首次股东会决议怎么写:日本行,中国更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5 22:47:55

       1961年《维也纳外交关系公约》规定,允许外交人员运用“合法手段”来搜集情报。 

  二战以后,日本把搜集情报的重点由军事转为经济,提出“情报就是生命,情报就是金钱”。日本情报活动的85%属于经济情报活动,获得的情报80%来源于公开信息。

  据悉,日本人无论是谈判还是开会,都会有专职的记录员,不仅记录会议发言,还会记录会议室周围的情况,比如墙上挂着什么东西以及谈判双方各自穿什么衣服,说话时会有什么动作,以此推断对方习惯、嗜好等等。

  日本人还利用外交、贸易、学习、探亲访友、参观旅游、考察投资等方式搜集情报,甚至对黑板、菜单、记事本、垃圾也进行分析研究,说“谁知道日后什么才会重要”。良好的情报意识,使得日本企业在全球竞争中处处获得先机。

  日本订阅中国省级甚至地方小报,分析研究整理,资料分工极细。《我认识的鬼子兵》作者方军1984年在日本《读卖新闻》北京分社工作,有一项工作是剪报。“当时的日本记者让我按照政治、经济、军事、法制、青少年教育、交通、农业、外交、人物、新闻等等做剪报,然后再分类收藏保管。这样,有突发事件或者是专题报道时,他们就可以马上借鉴、参考。”

  20世纪60年代初,由于国内外形势复杂,中国对大庆油田情况实施严格保密。日本从中国《人民画报》上看到北京公共汽车上的瓦斯包不见了,于是推断中国可能找到大油田。根据《人民画报》封面上铁人王进喜穿着棉大衣,天上下着鹅毛大雪,断定油田在东北。又根据滨州铁路线列车车窗烟灰的厚度,推断油田到北京的距离,估出油田位于哈尔滨和齐齐哈尔之间。根据油田设备不用马拉人推而是肩扛人抬,推测油田离车站不远。有关报道说王进喜到了马家窑,说“好大的油田啊”,日本人断定马家窑是油田的中心。根据王进喜参加全国人大会议,日本人说,肯定是出油了,否则他当不了人大代表。又根据照片中钻台扶手栏杆高一米及其外径、直径,测算出油井产量、直径。从周恩来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的全国石油产量减去原产量,得到大庆油田产量。日本推断,中国为扩大产量,必然向外国购买设备技术,于是进行针对性的专门设计,等到中国向国际谋求设备投标时,日本就捷足先登,争取到了订单。

  改革开放初期,日本某代表团到天津访问,会谈时电灯突然一闪,他们认定天津电力供应不足。天津提出购买日方电力设备时,据此作出形势判断的日本没做丝毫让步。

  龙须草席在明朝时曾出口日本,清朝时则作为皇家贡品。1953年,龙须草席出口挣了大量外汇,并在莱比锡世界工艺品博览会上被誉为“中国独有的工艺品”。改革开放初期,日本人来中国详细了解每一道工序。不到一个月,日本就造出了代替手工锤草的机器。日本由出口代替进口,并逐步垄断国际市场。

  日本举行蚕业学术会,对中国代表竭尽地主之谊,盛情款待;中国人把治柞蚕病的配方、使用方法甚至病源全盘托出。日本还用同样方法从中国获得宣纸、景泰蓝、豆腐乳、榨菜、龙泉剑、和服绸织机等制作工艺技术。

  古人云“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但是祖先流传下来的许多传家宝、看家本领,由于我们保密意识不强,粗心大意,一点点拱手送人。

  中国人经常宣传日本盗取中国技术,以此证明日本人的阴险狡诈和情报意识的强烈。其实中国也不是无所作为,曾多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偷学日本技术。 

  民国初年,烟台钟表工业创始人李东山多次东渡日本,以购买设备为名,在生产现场眼看心记,还请日本技师吃饭。对于一些日本人不肯传教的关键技术,则以重金贿买。李东山最后仿照日本钟表生产出“宝时”钟表,利用全国抵制日货运动,打开销路。

  20世纪30年代,日货横行中国。纺织大王刘国钧本着实业救国的精神,从日本偷学丝绒和灯芯绒的生产窍门,开创了民族资本工业的先河。方液仙派人偷学日本蚊香技术,生产的三星牌蚊香战胜了日本的野猪牌蚊香。中国人还偷学了日本轮胎、毛巾制

  造技术,有效抵制了日货,在中国商业谍报史上写下了光辉一页。

  长期以来,中国情报信息水平比发达国家落后,缺乏情报信息搜集和研究,反情报意识薄弱,对日本人不戒备,对本国人更是不在乎。

  据报道,改革开放后20年,中国国防科技部门至少有2.24万项科技成果泄密。中科院直属的140多个研究所和省市自治区分院泄密的科技成果4.37万项,降低密级1万多项。涉及商业保密的侵权案件每年以150%的幅度增长。1997年发生重大泄密事件100多起,科技类、经济类占70%,其中多故意性情报买卖。窃取情报行为不可取,但是保护情报之心不可无。

  

  认真到极致

  100多年前,不认真,不讲纪律,让中国人吃了大亏。

  甲午战争前,北洋舰队访日炫耀武力,日本海军军官东乡平八郎上舰参观,看到北洋水兵衣服放在炮管上,栏杆扶手也不干净,把他的白手套弄脏了,于是他向统帅部报告:“清朝海军舰艇虽然吨位高,但不堪一击……纪律如此,士气可知,虽有一两名将,何能为力?”教育家陶行知更是感叹:“兵舰的大炮好比是人身上的头脑壳,把一条裤子套在头上,则头成了什么东西,况且是示威,岂不更是笑话……从甲午一直到现在,日本之所以胜,中国之所以败,都被东乡一语道破了。”

  无独有偶,解放战争末期,蒋介石在葫芦岛乘军舰,他带着白手套到处摸,发现军舰上灰尘遍布,气得大骂海军司令桂永清:“海军腐化堕落成这样,要亡国的。”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更何况是用于作战的军舰。一支纪律松懈、管理低下、缺乏精密意识和严谨认真精神的军队怎么能无往而不胜?

  日本军队纪律严明,整齐划一,一板一眼,服从已经成了习惯,他们只管埋头拉车,不顾抬头看路。固然有时候刻板僵化,缺乏个性,却能严格执行军令。

  抗日战争前,日本人到法国学习飞机驾驶技术,比中国学生摔的飞机多。就是因为当出现故障或天气不好、方向不明时,中国飞行员常会选择安全着陆,而日本人一定会研究原因,尝试突破障碍。

  抗战胜利,日本投降,但就在这种情况下,日军仍秩序井然,武器登记造册,枪械擦拭得干干净净。有的日军因为不知道日本天皇已宣布无条件投降,仍孤军奋战,单枪匹马死守阵地:小野田宽郎在菲律宾丛林里单独坚持26年,横井在关岛坚持了27年,被称为“最后一个投降的日本兵”的广已田在菲律宾坚持29年。他们以采食野果和鱼为生,被人发现后拒不投降,直到当年的长官亲口下令,才走出深山老林,过上正常人生活。

  严谨认真、忠于职守也是日本的国民特性。鲁迅回忆,他的讲义被藤野先生“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涂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鲁迅认为:“中国的四亿人于今都害着病,马马虎虎病,这种病如果不医好,中国是很难得救的,想找一找医这种病的药,却发现在日本人那里有,这就是日本人的认真。”“日本人太认真,而中国人却太不认真。中国的事情往往是招牌一挂就算成功了,日本则不然,他们不像中国这样只是做戏似的。”“日本人做事是做事,做戏是做戏。”“中国有许多事情只剩下一个空名和假样,就为了不认真的缘故。”鲁迅在弥留之际还说:“我怀念日本,那些日本人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质,我是羡慕日本人这一点的。中国人没有这种气质。”

  日本人讥讽中国人是“五分钟热度,雷声大,雨点小,虎头蛇尾”。鲁迅的日本朋友内山完造说:“日本人是彻底的,而中国人则是适可而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