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具清洗流水线:股票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3:23:48
一首首有感而发的“股票歌”道出了股民们长久以来的辛酸与苦楚。 “是因为和股票感情太深还是认为市场待我们太绝/那感觉就像听歌难舍难分……我总是选错了股票伤心却又不愿抛/放不开魂牵梦萦爱的你无处说凄凉/回首灯火阑珊处是否还有你……”水调歌头·A股》牛市几时有?把酒问证监,不知今夕是何年/晨起影,看绿盘,一时泪满面/我欲抛盘去,又恐皆失算,低处不胜寒/股市扩容快如剑,想赚钱,难难难/牛低头,熊年年,监管不管,圈钱圈钱俱欢颜/转朱阁,看散户,夜无眠,股市常亏,何时赚/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股市此难全/但愿人长久,股票不能沾。 “君子坦荡荡,小人卖基金。商女不知亡国恨,一天到晚卖基金。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我在卖基金。千古兴亡多少事,只因满朝卖基金。举头望明月,低头卖基金。少壮不努力,老大卖基金。君当做磐石,我愿卖基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意卖基金。春眠不觉晓,处处卖基金”。 《沁园春·A股》:千点狂泻,万股折腰。望沪深两市,一地鸡毛。新股破发,小非狂逃,天量融资,公司业绩难提高。慢牛倒,看绿盘熊市,分外萧条。买盘如此稀少,引改革根基在动摇,笑新老散户,犹盼利好。筹资抄底,又被套牢,俱完矣,看账面金额,只剩零钞……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小股民,他们辛勤又努力,他们选股又割肉,他们不论何时上班下班都在看信息,他们偶尔还要拿跳水冠军。噢~苦B的小股民,噢~可怜的小股民,他们齐心合力开动脑筋躲过了一个庄,最终还是沦陷黑色星期一……” 买股翁满面灰黄露饥色,两眼木木十指颤。
炒股得钱何所营?
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囊中钱羞涩,心忧股贱无分红。
夜来债积一尺雪,隔日神州百丈冰。
心焦肌乏日已高,交易所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谣言口称敕,大盘再砸无商量。
一手股,千余元,狂奔跌停惜不得。




纪念新股民刘静淑君

  

  二零一一年九月十九日,就是上证综指捅破前期低点的那一天,我独在证券营业部外徘徊,遇见程君,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刘静淑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她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刘静淑以前就很爱看先生的博客。”

  ……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炒的并非正常股市。数百万被套股民的脸,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割肉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经济学家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大小非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这资本市场,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未销户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销户者的灵前。

  

  真的股民,敢于直面惨淡的大盘,敢于正视大小非的解禁。这是怎样的投资者和投机者?然而制度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股民的血汗钱,来满足大小非的欲念,仅使留下散户眼中的血色和缩水的市值。在这眼中的血色和缩水的市值中,又给人暂时的反弹,维持着这似涨非涨的指数。我不知道这样的跌势何时是一个尽头!

  ……

  

  在销户的新股民之中,刘静淑君是我的学生。学生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她不是“被套而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学生,是为了中国资本市场顺利发展而贡献一生积蓄的中国的新股民。

  ……

  

  我在那日早晨,才知道上午有股民向**会请愿的事;下午便得到噩耗,说庄家居然开始砸盘,跌停股票多至数百,而刘静淑君所买股票全在其列。……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股市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重挫崩盘到这地步。况且始终微笑着的和蔼的刘静淑君,更何至于无端就销户了呢?

  但有人就说,说她们是“小散户,不懂就不要炒”!

  但接着就有流言,说她们是应该要自己负责的。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但是,我还有要说的话。

  我没有亲见;听说她,刘静淑君,那时是欣然前往营业部开户的……但竟在中石油(9.60,-0.17,-1.74%)开盘那一刻满仓买入,整整48元,没有一点上涨的希望,已是致命的创伤,只是没有便死。同去的张和珍君想帮助她,教她买了中国平安(38.89,-1.24,-3.09%),立跌;同去的杨仪群君又想去帮助她,教她买中小板、创业板的小盘股,但是买的小盘股也全跌。但她此时还能站起来,最后满仓的权证到了截止日期却没抛,于是终于销户了。

  但是庄家却居然昂起头来,不知道个个脸上有着血污

  ……

  

  时间永是流驶,股市依旧太平……资本市场发展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牛市时进入的大量的股民,能活下来的毕竟不多,但销户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全亏。

  然而既然销了户,当然不应要扩大。至少,也不能因此影响亲族;师友,爱人的心,纵使时光流驶,亏去老本,也会在微漠的打工中积存微薄的够糊口的血汗钱。陶潜说过,“亲朋或被套,他人亦已亏,割去何所惜,打工养全家。”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股市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庄家竟会这样地凶残,一是经济学家和员们竟至如此之下劣,一是中国的股民割肉竟能如是之从容。

  ……

  套牢者在深绿色的大盘中,会依稀看见微红的光芒;真的散户,将更奋然而买入。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纪念新股民刘静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