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灵怎么样:"小者最胜"王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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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书法艺术史上以“二王”并称,而且视为至今难以超越的典范。“二王” 之一,便是在中国书法史上被称为“小圣”的王献之。  唐《述书赋》记述晋代书坛之盛况,说是“博哉四庾,茂矣六郗,三谢之盛,八王之奇”。但是,艺术的持久力和它的永恒性是要接受历史的检验的,随着时间的过滤和汰选,有些人湮没无闻了,有些人却经久不衰,并且越来越显示出他的卓越与不朽。中国书法艺术史上以“二王”并称,而且视为至今难以超越的典范。“二王” 之一,便是在中国书法史上被称为“小圣”的王献之。 孤高傲世 宠辱不惊 王献之堪称中国书法史上第一等的可爱人物,如果说王羲之以“骨鲠”而著称,王献之则以“孤高”而闻世。有一天,王献之随兄长们去看望谢安,王徽之、王操之议论世事,滔滔不绝。不知道是他厌恶这种不着边际的清谈,还是什么原因,他竟一言不发。一次,王献之路经湖州,游一名园,其时湖州当地的一批名士正在宴集。王献之却旁若无人,视而不见。有人就当面指责他“非礼非道”,还贬损他是北方伧奴。王献之轻蔑地连眼珠也没有翻转过去,走了。由于他在书法上的盛名,当时请他题字写字的人很多。有一次谢安也找上门了,让他为太极殿题榜,以百世流芳。谁也没有想到,他也不给面子推辞了。这样一种宠辱不惊的人生风范,可以衔远山,吞长江,送夕阳,迎素月,直与洞庭同其广,日月同其新。 对王献之来说,真正把自由的个性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程度,并形成自己独特风格的还是他的书法。“偶其兴会,则触遇造笔,皆发于衷。”在王献之那里,写字不是机械化的生产,待价而沽的商品,而是精神诉求的释放——从心灵中流出。有一天,他漫无目的地在会稽城的小巷里闲逛,却见一堵刚刚粉刷的墙壁又白又净兀立在前边,好一张刚刚铺就的白宣纸啊!他忽然来了灵感和激情,便以扫帚为笔,用泥汁作墨,径自在那粉墙上横扫。我不知道,天下还有没有人这样写字的?有没有人看过这样写字的?一时轰动得满城风雨,古之会稽人也算是大饱眼福了。 还有一次,王献之到乌程县去看望他的弟子羊欣。当时羊欣穿着新绢裙正在睡午觉。不知是洁白的新绢裙触动了他的书兴,还是羊欣午睡的酣态引发了他的情思,他不声不响地在桌上抓过笔来,饱蘸浓墨在羊欣的绢裙和衣带上写满了字。在王献之那一方,无非是兴之所至极其随便地信手涂抹,完全不是为了让人珍藏。可是在羊欣那一方,醒后一见,瞳仁却放出喜不自禁的光芒,那可是一件精品。书法艺术这东西说起来也很有点神乎其神的,你很想把这幅字写好,有时可能就怎么也写不好;有时随心所欲地写去,却出了意外的精品。拿苏东坡的话来说,这叫“书初无意于佳乃佳耳”。羊欣是有眼力的,他午睡醒后,喜不自禁,连忙脱下绢裙和衣带,把它们珍藏起来。“偶其兴会”的激情发挥,“皆发于衷”的创作状态,把一个卓越的书法家王献之概括完整了。 勇于创新 敢于超越 中国书法史上不乏子承父业的传统。但是,艺术是最怕重复的。王献之的高明处在于:他决不仅仅是王羲之书法的忠实步武者,而是大胆地寻求自我的突破,追求“我自为我”、“自有我在”的境界。王献之为谢安幕府时,书名已经很盛,也就自然有人拿他与王羲之来比较。一次,谢安问子敬:“君书何如君家尊?”你道王献之怎么回答?他说:“固当不同!”(本来就是各有千秋),谢安又说:“物论殊不尔!”(外界的议论并不这样看啊),王献之接着又说“世人那得知!”(世上的人哪里真正懂得)。 好一个“固当不同!”好一个“世人那得知!” 置公众舆论于一边,连“书圣”的父亲都可以不放在眼里,问古今天下还有第二人否?根据笔者分析,“盖往古之士,匪鬼匪神”,固然与晋人张狂的个性,大胆的反圣贤排礼法否定束缚,回归真实自由的人生境界有关,但又分明折射出王献之反对盲目崇拜,敢于超越前人的不凡气度。不过,它的前提也是严酷有加的:必得以一生的磨砺和心血的浇灌为代价。俗传:王献之洗砚曾经染黑了家里贮水的十几口大缸;他七八岁时染翰,无间临池,全身心地投入到苦学苦练中,其父曾经想从背后抽他手中的毛笔,竟然纹丝不动。除了笔成冢,墨成池,循序渐进地掌握数不清的笔法、章法、墨法等技巧,还需有感悟“锥画沙”、“印印泥”等妙理的灵气,时不时地还要小心不被名利之索绊倒了自己。放弃尘俗而不断品味冷清、孤寂和苍凉,然后才能超然神会,推陈出新,进入到融会百家而自成一家的境界。后人评论王献之“行草之外,更开一门”,其书则“有若行风雨散,润色开花,笔法体势之中,最为风流者也。”对王献之来说,冲破先父的樊篱,更开一门,展示自己有别于王羲之风格的新的气度,无异于在一座高峰面前重新耸立起另一座高峰,其所经历的路程可谓十倍艰难于他人。可是,王献之成功了,书坛冉冉升腾起一颗耀眼的新星! 从此,“书至子敬,尚奇之门开矣。”——这段历史是被后人肯定了的。 王献之为王羲之最小的儿子,字子敬。当年谢安品评王家兄弟,曾有过“小者最胜”的赞誉。谢安毕竟是谢安,他的眼界确乎高人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