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机盘管型号参数:资治通鉴里的22个小故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5:26:14
  资治通鉴里的22个小故事        1、(前403年)文侯与田子方饮,文侯曰:“钟声不比乎?左高。”田子方笑。文侯曰:“何笑?”子方曰:“臣闻之,君明乐官,不明乐音。今君审于音,臣恐其聋于官也。”文侯曰:“善。”

    当政者应当明“管事者”而不是明“管事”,因此每每听到报刊大谈“领袖”如何博学多才、如何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我就担心他们“聋于官也”。太多的兴趣爱好,会成为某些人“投其所好”的切入点,也就是腐败的温床。

      2、(前370年)齐威王召即墨大夫,语之曰:“自子之居即墨也,毁言日至。然吾使人视即墨,田野辟,人民给,官无事,东方以宁。是子不事吾左右以求助也。”封之万家。召阿大夫,语之曰:“自子守阿,誉言日至。吾使人视阿,田野不辟,人民贫馁。昔日赵攻鄄,子不救;卫取薛陵,子不知。是子厚币事吾左右以求誉也。”是日,烹阿大夫及左右尝誉者。于是群臣耸惧,莫敢饰诈,务尽其情,齐国大治,强于天下。

    齐威王不是听信左右而是认可实地考察,这才是“循名责实”的治国之道。我们今天的领导者,更多习惯听从周围副手、助手、秘书、司机、亲戚、朋友的毁誉,而不是实地考察功过,于是“上有好着下必甚焉”,结果整个国家“做得好不如说得好,说得好不如吹得好”。

    3、(前359年)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乃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乃下令。

   令行禁止,这是依法治理的核心环节。我们今天许多法令都是一纸空文,说明这些法令没有信义作为基础,结果当然是“村骗社,社骗乡,一直骗到党中央”,政令为地方权力所架空,于是中央决策只是“看上去很美”而无实际价值。

    4、(前312年)燕人共立太子平,是为昭王,昭王于破燕之后即位,吊死问孤,与百姓同甘苦,卑身厚币以招贤者。谓郭隗曰:“齐因孤之国乱而袭破燕,孤极知燕小力少,不足以报。然诚得贤士与共国,以雪先王之耻,孤之愿也。先生视可者,得身事之!”郭隗曰:“古之人君有以千金使涓人求千里马者,马已死,买其首五百金而返。君大怒,涓人曰:‘死马且买之,况生者乎?马今至矣。’不期年,千里之马至者三。今王必欲致士,先从隗始。况贤于隗者,岂远千里哉?”于是昭王为隗改筑宫而师事之。于是士争趣燕。乐毅自魏往,剧辛自赵往。昭王以乐毅为亚卿,任以国政。

   重视人才,并非是“高级”人才受到重视,而是对于一般贤能的尊重从而创造一种尊重人才的风气,为优秀人才的登场准备条件。重视人才,既怕叶公好龙,又怕吹毛求疵。

    5、(前271年)赵田部吏赵奢收租税,平原君家不肯出。赵奢以法治之,杀平原君用事者九人。平原君怒,将杀之。赵奢曰:“君于赵为贵公子,今纵君家而不奉公,则法削,法削则国弱,国弱则诸侯加兵,是无赵也,君安得有此富乎?以君之贵,奉公如法则上下平,上下平则国强,国强则赵固,而君为贵戚,岂轻于天下邪!”平原君以为贤,言之于王。王使治国赋,国赋大平,民富而府库实。

   平原君属于“伯乐”,发现了赵奢这样的“千里马”。其实“千里马”常有,只是我们缺乏“伯乐”的眼光,更缺乏鼓励“伯乐”发现“千里马”的机制。

    6、(前208年)使者来,会职责相下吏,高皆妄为反辞以相傅会,遂具斯五刑,论腰斩咸阳市。斯出狱,与其中子俱执。顾谓其中子曰:“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遂父子相哭,而夷三族。

   我们许多贪官污吏东窗事发后,都会象李斯一样感叹为长安布衣而不可得。其实,今年的劫难,恰恰是早年作孽的因缘。想想李斯毒杀韩非子、建议焚书坑儒、支持昭告矫诏杀死扶苏与蒙恬,后来灭族之祸也是罪有应得。

    7、(前202年)帝置酒洛阳南宫,上曰:“彻侯、诸将毋敢隐朕,皆言其情。吾所以有天下者何?项氏之所以失天下者何?”高起、王陵对曰:“陛下使人攻城略地,因以与之,与天下同其利;项羽不然,有功者害之,贤者疑之,此其所以失天下也。”上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填国家,抚百姓,给饷馈,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三者皆人杰,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所以为我禽也。”群臣说服。

   争取胜利最关键的是什么?人才!如果说张良、萧何、韩信是一流人才,那么能够发现他们并重用他们的刘邦才是超一流人才。后人总是抱怨刘邦懦弱无能却又万里山河,其实这些人忽视了刘邦的“伯乐”之才,这才有大量“千里马”慕名而至。

    8、(前196年)陆生时时前说称《诗》、《书》,帝骂之曰:“乃公居马上而得之,安事《诗》、《书》!”陆生曰:“居马上得之,宁可以马上治之乎?且汤、武逆取而以顺守之;文武并用,长久之术也。昔者吴王夫差、智伯、秦始皇,皆以极武而亡。乡使秦已并天下,行仁义,法先圣,陛下安得而有之!”帝有惭色,曰:“试为我著秦所以失天下、吾所以得之者及古成败之国。”

    作为“马上得天下”的帝王,刘邦向来蔑视儒生,即使是郦食其也只能以“高阳酒徒”获得面见机会。不过,刘邦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擅长听取忠告,“逆取顺守”的观点一旦被刘邦接受,他就迅速开始从“武定国”到“文安邦”。数千年后,我们的“伟大领袖”虽然自称读完“二十四史”并独好《资治通鉴》,却没有读懂陆贾的话,于是文人被作为“右派”几乎“一网打尽”,地方州郡官吏成为将帅的天下。

     9、(前193年)帝怪相国不治事,以为“岂少朕与?”使窋归,以其私问参。参怒,笞窋二百,曰:“趣入侍!天下事非若所当言也!”至朝时,帝让参曰:“乃者我使谏君也。”参免冠谢曰:“陛下自察圣武孰与高帝?”上曰:“朕乃安敢望先帝!”又曰:“陛下观臣能孰与萧何贤?”上曰:“君似不及也。”参曰:“陛下言之是也。高帝与萧何定天下,法令既明。今陛下垂拱,参等守职,遵而勿失,不亦可乎?”帝曰:“善!”

   萧规曹随,不仅需要自知之明,更需要度量。看看我们今天的“改革”,已经成为显示政绩“改变”前任施政方式的借口。与民休息,这是所有读过儒家经典的人都懂的道理,我们却在民众最需要“休息”的内战结束后、“内乱”结束后进行大规模所谓“建设”,结果当然是六十多年过去了,贫困依旧是中西部地区常态。

    10、(前179年)帝益明习国家事。朝而问右丞相勃曰:“天下一岁决狱几何?”勃谢不知。又问:“一岁钱谷出入几何?”勃又谢不知,惶愧,汗出沾背。上问左丞相平。平曰:“有主者。”上曰:“主者谓谁?”曰:“陛下即问决狱,责廷尉;问钱谷,责治粟内史。”上曰:“苟各有主者,而君所主者何事也?”平谢曰:“陛下不知其驽下,使待罪宰相。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遂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焉。”帝乃称善。

    高级管理者不同于普通管理者的,就在于“抓大放小”,那就是只负责“战略”无需过问“战术”,因为过问具体事务属于侵夺了普通管理者的职权。当我看到我们的“宰相”一再关心矿难、交通事故、食品安全、农民工工资,我就在想“卿大夫”何在?

    11、(前177年)释之从行,登虎圈,上问上林尉诸禽兽簿。十馀问,尉左右视,尽不能对。虎圈啬夫从旁代尉对。上所问禽兽簿甚悉,欲以观其能;口对响应,无穷者。帝曰:“吏不当若是邪!尉无赖!”乃诏释之拜啬夫为上林令。释之久之前,曰:“陛下以绛侯周勃何如人也?”上曰:“长者也。”又复问:“东阳侯张相如何如人也?”上复曰:“长者。”释之曰:“夫绛侯、东阳侯称为长者,此两人言事曾不能出口,岂效此啬夫喋喋利口捷给哉!且秦以任刀笔之吏,争以亟疾苛察相高。其敝,徒文具而无实,不闻其过,陵迟至于土崩。今陛下以啬夫口辨而超迁之,臣恐天下随风而靡,争为口辨而无其实。夫下之化上,疾于景响,举错不可不审也。”帝曰:“善!”乃不拜啬夫。

    巧言令色之辈如果受到重用,那么“实干家”就会被“宣传家”所取代,结果当然是整个社会形成重视“宣传”不重视“实干”的风气。

    12、(前158年)上自劳军,至霸上及棘门军,直驰入,将以下骑送迎。已而之细柳军,军士吏被甲,锐兵刃,彀弓弩持满,天子先驱至,不得入。先驱曰:“天子且至!”军门都尉曰;“将军令曰:‘军中闻将军令,不闻天子之诏!’”居无何,上至,又不得入。于是上乃使使持节诏将军:“吾欲入营劳军。”亚夫乃传言“开壁门”。壁门士请车骑曰:“将军约:军中不得驱驰。”于是天子乃按辔徐行。至营,将军亚夫持兵揖曰:“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天子为动,改容,式车,使人称谢:“皇帝敬劳将军。”成礼而去。既出军门,群臣皆惊。上曰:“嗟乎,此真将军矣!曩者霸上、棘门军若儿戏耳,其将固可袭而虏也。至于亚夫,可得而犯耶!”称善者久之。月馀,汉后至边,匈奴亦远塞,汉兵亦罢。乃拜周亚夫为中尉。

    汉文帝对周亚夫的重视,恰恰是对周亚夫“忠于职守”的肯定。许多领导不懂得,那些“依法办事”的部下而不是迎合上司的部下,才是有真才实学。可惜,我们更多的管理者误以为“忠于职守”是对自己的不敬,于是迎合之风甚嚣尘上。

    13、(前128年)冬,十一月,诏曰:“朕深诏执事,兴廉举孝,庶几成风,绍休圣绪。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并行,厥有我师。今或至阖郡而不荐一人,是化不下究,而积行之君子壅于上闻也。且进贤受上赏,蔽贤蒙显戮,古之道也。其议二千石不举者罪。”有司奏:“不举孝,不奉诏,当以不敬论;不察廉,不胜任也,当免。”奏可。

    世界上并非缺少人才,而是缺乏识才且愿意荐才之人。如果“荐才”成为官员的义务,那么根据其所推荐人才品行就可以得知推荐者的识才之能。可惜,我们今天对于“识才”、“荐才”漠不关心,于是“从床上培养起”的人才“推荐”取代了真才实学。

     14、(前85年)或说霍光曰:“将军不见诸吕之事乎?处伊尹、周公之位,摄政擅权,而背宗室,不与共职,是以天下不信,卒至于灭亡。今将军当盛位,帝春秋富,宜纳宗室,又多与大臣共事,反诸吕道。如是,则可以免患。”光然之,乃择宗室可用者,遂拜楚元王孙辟强及宗室刘长乐皆为光禄大夫,辟强守长乐卫尉。

   分享权力才会得到分享者的支持从而扩大政权基础,独享权力只会成为众矢之的,这就是独裁者最终败亡的原因。再聪明的独裁者,即使能够保证其身独善,却不能保证子孙幸免于难。

    15、(前53年)皇太子柔仁好儒,见上所用多文法吏,以刑绳下,尝侍燕从容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帝作色曰:“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乃叹曰:“乱我家者,太子也!

   “霸王道杂之”这才是“文武之道”,我们今天对于违法犯罪例如食品安全之类只有“教育”缺少“刑杀”,这才是“纯用德教”的“俗儒”之见,岂止是“乱家”?

    16、(前5年)硃博又奏言:“汉家故事,置部刺史,秩卑而赏厚,咸劝功乐进。前罢刺史,更置州牧,秩真二千石,位次九卿;九卿缺,以高第补;其中材则苟自守而已。恐功效陵夷,奸轨不禁。臣请罢州牧,置刺史如故。”上从之。

    小官监督大官,小官才有上进心(彼可取而代之),大官监督小官的结果更多是“媚上欺下”。如果说汉朝败于州牧,那么唐朝则是败于节度使。

    17、(9年)莽乃策命孺子为定安公,封以万户,地方百里;立汉祖宗之庙于其国,与周后并行其正朔、服色;以孝平皇后为定安太后。读策毕,莽亲执孺子手,流涕歔欷曰:“昔周公摄位,终得复子明辟;今予独迫皇天威命,不得如意!”哀叹良久。

   武力“禅让”开创于王莽,深知“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

    18、(24年)铜马食尽,夜遁,萧王追击于馆陶,大破之。受降未尽,而高湖、重连从东南来,与铜马馀众合。萧王复与大战于蒲阳,悉破降之,封其渠帅为列侯。诸将未能信贼,降者亦不自安。王知其意,敕令降者各归营勒兵,自乘轻骑按行部陈。降者更相语曰:“萧王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乎!”由是皆服。悉以降人分配诸将,众遂数十万。

   所谓“将心比心”,主政者对他人的“信任”才是统治稳固的根基,视他认为仇寇的结果就是被他人视为仇寇。我们对“官方”高度不信任,就源于“官方”对我们缺乏真诚。

    19、(25年)诸将围洛阳数月,硃鲔坚守不下。帝以廷尉岑彭尝为鲔校尉,令往说之。鲔在城上,彭在城下,为陈成败。鲔曰:“大司徒被害时,鲔与共谋,又谏更始无遣萧王北伐,诚自知罪深,不敢降!”彭还,具言于帝。帝曰:“举大事者不忌小怨。鲔今若降,官爵可保,况诛罚乎!河水在此,吾不食言!”彭复往告鲔,鲔从城上下索曰:“必信,可乘此上。”彭趣索欲上,鲔见其诚,即许降。辛卯,硃鲔面缚,与岑彭俱诣河阳。帝解其缚,召见之,复令彭夜送鲔归城。明旦,与苏茂等悉其众出降。

   “举大事者不忌小怨”,这才是大家风范。古代帝王登基一般都会“大赦天下”对反对派“示好”,从而赢得人心。我们许多人习惯“除恶务尽”,结果酿成风波。

    20、(28年)帝在宣德殿南庑下,但帻,坐,迎笑,谓援曰:“卿遨游二帝间,今见卿,使人大惭。”援顿首辞谢,因曰:“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矣。臣与公孙述同县,少相善;臣前至蜀,述陛戟而后进臣。臣今远来,陛下何知非刺客奸人,而简易若是!”帝复笑曰:“卿非刺客,顾说客耳。”援曰:“天下反覆,盗名字者不可胜数;今见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

   在一个“君择臣,臣择君”的环境下,“被选择”的君王对于“跳槽者”更多是倾心接纳而不是严加提防。习惯挑剔“跳槽”,担心“背叛”的管理者,一般不是迂腐就是平庸。“良禽择木而栖”,因此挑剔“良禽”的不是香木而是朽木。

    21、(74年)睦少好学,光武及上皆爱之,尝遣中大夫诣京师朝贺,召而谓之曰:“朝廷设问寡人,大夫将何辞以对?”使者曰:“大王忠孝慈仁,敬贤乐士,臣敢不以实对!”睦曰:“吁,子危我哉!此乃孤幼时进趣之行也。大夫其对以孤袭爵以来,志意衰惰,声色是娱,犬马是好,乃为相爱耳。”

    在一个专制的环境中,要避免被妒忌者毒害,生存法则只能是表现平庸。为什么昏君总是缺少人才?就是因为昏君即使有人才也不会信用,甚至会被毒害。

       22、(142年)丁卯,遗侍中河内杜乔、周举、守光禄大夫周栩、冯羡、魏郡栾巴、张纲、郭遵、刘班分行州郡,表贤良,显忠勤;其贪污有罪者,刺史、二千石驿马上之,墨绶以下便辄收举。乔等受命之部,张纲独埋其车轮于雒阳都亭,曰:“豺狼当路,安问狐狸!”遂劾奏:“大将军冀、河南尹不疑,以外戚蒙恩,居阿衡之任,而专肆贪叨,纵恣无极,多树谄谀以害忠良,诚天威所不赦,大辟所宜加也。谨条其无君之心十五事,斯皆臣子所切齿者也。”书御,京师震竦。时皇后宠方盛,诸梁姻族满朝,帝虽知纲言直,不能用也。

     豺狼当路,安问狐狸”,在一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年代,不从“上梁入手”进行改造,一切“缝缝补补”都是徒劳。“帝虽知纲言直,不能用也”,如果“帝”有所作为,借重张纲等人自上而下改革,岂能酿成后来失政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