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三丰百货幸存:中越民间交往:到越南找老婆成为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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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09月07日08:32《齐鲁周刊》吴越我要评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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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现实中的越南,对国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友谊关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还是遍布大街小巷的中国产品,还是几万元就能购得一个的越南新娘?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国度,是怎样触动了我们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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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街头,社会主义宣传画林立。但意识形态的接近,并不能降低越南人对中国感情的复杂和纠结程度。(资料图)
现实中的越南,对国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友谊关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还是遍布大街小巷的中国产品,还是几万元就能购得一个的越南新娘?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国度,是怎样触动了我们的神经?
友谊关:以命博财,中越边贸“血路”
322国道在友谊关往南200多米处走到了尽头。
将公路拦腰截断的是地上一条笔直的线,线的这端,“中国国道322线终点”几个字依稀可辨。一线之隔的,是越南1号公路起点,终点河内。
在中越边境一带,当地边民大多做着诸如此类的工作——搬运工或摩的司机、帮人逃税、在家种地。边民交易的辉煌出现在上世纪80年代。那些年,当地人用手电、钢笔等日用品去换越南人的芭蕉油等农副产品。边境满布地雷的羊肠小道上,边民们以命博财,小心翼翼地开辟出了中越贸易的“血路”。
到了上世纪90年代,大批外地客商涌入弄尧、弄怀、浦寨等边贸点,原始的边民交易变得举步维艰。
15岁就开始和越南人做生意的村民陆尉群,直到最近两年,才敢继续踏上边境上的那些小路。“当时都是在山里交货、拿钱。”陆尉群说,“我们白天偷偷地看越南部队把雷埋在了什么位置,有雷的路就避开。但那些人很鬼头,总是按照人走路的规律来布雷。所以我们得自己学着排雷,边走边挖。”
一件亲历的事情让陆尉群至今心有余悸,“一个越南妹和我定了交货地点,我老远都看见她走过来了,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她的整个头都炸飞了。”
“现在好了,雷基本排完了。”陆尉群指着远处的一座山说,“喏,翻过那个山头就是越南。我常去走亲戚,我姑妈很多年前就嫁去越南了。”
“他们和我们就像是邻村。长得差不多,说的是当地土话,都能听懂。”浦寨人阿帮说,他从小就没觉得越南人和自己有什么差别,“即便打仗,边民们的关系也都很好。我们壮族和他们京族,以前都是一个民族的。”
京族,是越南的主体民族。
世代通婚,也让两国边民们“走得更近了”。“娶越南人的家庭都比较贫困,因为越南女人彩礼收得少,一两千块钱就能娶到,有的甚至不要钱。中国老婆得花七八千娶回家。”
1991年,中越边贸刚起步时,贸易总额仅3000多万美元,2008年已暴增至194.6亿美元,广西以约占中越贸易总额16%的31.24亿美元拔得头筹。即使在中越两国“同志加兄弟”的时代,经济上的亲密度与今日相比亦有天壤之别。
而两国官方的通关数据,只是中越贸易的冰山一角。当地边贸区暗藏着的无数条“经贸胡志明小道”,并不在官方的统计数据之内。
“越南王”浮沉背后
2004年9月23日,丁善理在台湾自杀。
作为最早参与越南投资的外商,丁善理一手创办了越南第一个也是最成功的加工出口区,及越南最成功的商业住宅区——富美兴,因其在越南拥有显赫的地位,人称“越南王”。
1989年,丁把目光投向打开国门的另一个红色国家——彼时刚刚施行“革新开放”的越南。最大的难题是和越南政府的沟通——说服越南官员,让他们相信“中经贸开”是对越南有好处的。
当时胡志明市的基础设施一片空白,“中经贸开”投入大笔资金建造越南唯一一个100%的外资电厂,从而解决了加工出口区、南西贡开发区及后来的新工业园区的电力,还为胡志明市解决约45%的电力;为了解决交通问题,“中经贸开”修建一条至今都是越南最宽阔的大道,并以有“越南邓小平”之称的越共改革派领导人——阮文灵的名字命名。
“富美兴”成为外商和越南富人阶层聚居的高档住宅区,房价涨到2500美元/平米,而且,“新楼盘开盘时,就是排很长的队都买不到。”
丁善理成了越南最显赫的“红顶商人”。他经历越南20年的改革开放历程,越南人评价他是为越南的经济发展做出最多贡献的外国人。
天有不测风云。2004年,“中经贸开”大股东之间的一场利益纠纷,把处于人生巅峰的丁善理推向了绝地。面对“假投资、真掏空”的舆论指控,回台湾接受警方调查的丁善理羞愤难当,带着无法言说的秘密,跳楼以证清白。
在越南,像丁善理和“中经贸开”这样有着特殊政治背景的台湾商人是极少数,更多的是来自民间的中小企业。越南有1800多家台资企业,占到越南外资投资的七八成,主要集中在南部地区,胡志明市大约有75%。
来自中国大陆的商人“发现”越南,是在2000年之后。除了来自广东的商人,主要还有浙江人和江西人。相比在越南深耕细作了二十年的台商,他们的数量和实力非常有限。
2000年7月20日,胡志明市越南证券交易中心正式对外营业。
最先闻到钱味的,是千里之外上海的炒家。当时,证券交易中心最靠前的三十个账户几乎全是上海人的。以100点开始的越南股市,一年之后涨到了571点,足足翻了5倍。
越南新娘,高性价比的新型投资?
“越南新娘”——对于初到腾龙宾馆相亲的中国男人来说,如同真假未知的幻梦。从“闪恋”到“闪婚”,快餐式的跨国婚恋模式,在这个旅店每日上演。
来自北京的赵海,倚靠在越南海防市腾龙旅店的房间,那张深褐色的沙发上。
带领赵海来到腾龙旅店的是老戴,一个在互联网上知名度很高,号召男人到越南找老婆的40岁男人。他的相亲团里,有来自上海、深圳、广州、沈阳、北京、石家庄六大城市的7名“团友”。
这些来自北国的男人,开始与一批又一批的越南女孩见面。旅店为来客们提供从“闪恋”到“闪婚”的全部场所,从二楼客房间的相亲,到一楼饭厅的结婚。腾龙旅店的店员们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他们看惯了相亲的女子在楼梯上上下下,看多了异国男人们的兴奋、失落或犹豫——每一次聚餐,每一个夜晚,他们都会谈论遇到的越南女孩,还有他们经历过的爱情。
当老戴和赵海们到达时,上一批相亲团成员、来自中国东北的阿涛已经在举行婚礼了。
简陋的环境没有消减中国客人的兴致。婚宴过后,男士们聚集在一起,坐在沙发,或者躺在床上等待相亲。
近年来,越南女性在中国逐渐升温。先是有南京生意人老戴发帖宣称,“花3.5万娶回越南老婆”,据说见面礼金才100元。紧接着,月收入不到2000元的重庆农民工洪林,也跃跃欲试想抱个越南媳妇回家。
仿佛一夜之间,“到越南找老婆”成为时尚,刺激着中国两性社会的神经。
原本,“越南新娘”的含义,在中越上千年的交流史里,仅仅意味着通婚,其基础是国界两侧共同的文化、习俗和信仰。近年来,“越南老婆”又带上了贩卖妇女、买卖婚姻等负面色彩,并被解读为中国低阶层男性的婚姻梦。然而,“到越南找老婆”的梦境,现在已经蔓延到中国的大城市,并被高收入都市男性远征赴越求偶的现实所证明。
越来越多的大陆人通过中介到越南觅妻,无异于给中介和养妈们打开了巨大的市场——从生意的角度来说,大陆客的数量激增,生意的流转速度更快;从监管或自律的角度来看,对中国大陆的相亲人士,并没有针对性的措施。
“如果嫁给中国人,从相亲到摆酒,短的话几天就搞定全部手续了,”一个参加相亲的女孩说,“所以从收费方面来说,现在嫁给中国大陆人的收费(女方交付养妈等中介)比台湾人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