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灵山岛旅游:中觀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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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觀大義

2011-01-05 07:31:38
大乘佛教的出發點,在於啟發眾生真正的智慧,給予眾生真實的利益。真正的智慧即般若智慧,真實的利益即了生脫死、跳出三界的真實大利。般若智慧之所以稱為真實,是因為它迥異於世間的一切聰明才智。凡是世間的智慧,說得明白一點,無一不是在妄想執著當中。無論是哲學也好、科學也罷,不管是上求真理、還是下逐名利,古往今來,一切思想、一切學說、一切技能、一切成就,任憑它如何輝煌燦爛,如何自命不凡,最終都跳不出虛妄分別的範圍。分別既然是虛妄,由此產生的結果自然談不上真實。若欲以此虛妄分別之心來追求真實不異之理,則無異於南轅北轍,愈求愈遠。此一輩人,如來說為可憐憫者。以科學技術為代表的當今人類文明,正在致力著改造一切,毀滅一切的偉大事業。每當我們坐上飛船遨遊太空的時候,我們不得不贊嘆科學的神奇和宇宙的奧秘。然而,正當我們為此歡欣鼓舞的時候,我們也不要忘記,如果照這麽一種飛法,我們是永遠也飛不出欲界的,欲界尚且不能,何況超出三界?所以,我們學佛要相信佛法的偉大,世間的虛妄。一切江河,會有枯竭;一切山崖,必當崩裂;百歲光陰,如駒過隙,是非成敗,轉眼成空;今日雖存,明亦難保,世間真相,如此而已。倘若學佛多年,對此仍然一無認識,整日依舊煩煩惱惱、是非不斷,這就是沒有得到佛法智慧的一種表現。佛法的智慧就是空慧,能夠集中體現佛法空慧的,就是般若性空思想。般若性空思想是大乘佛法的根本理論,也是整個佛法的核心思想。在佛法中,解釋般若性空思想最為權威、最為系統、最為正確的,就是龍樹所創立的《中觀》流派,發展到中國,稱為《三論宗》。一、何為中觀“中觀”一詞,來源於龍樹的《中觀論》。“中觀”,是佛教中特有的一個名詞,它不同於儒家的中庸,也不同於道家的中和。在外人看來,這三者大同小異、互相仿佛,雖然,以佛教的眼光來看,中庸與中和無一不是中道、無一不是解脫,然而,由於三教之間宗旨不同,見解互異,所言所說,均各有所指,所以無論是在概念上還是在本質上,三者之間都是不能相互茍同的。在佛教中,《中觀論》是一部專門用來解釋和弘揚般若思想的經典論著。般若思想講究的是一個空字,其鋒芒所指,連一切皆空都不算是空,直到一切皆空,空亦復空,空不可得,才算究竟。但如果此時認為這就是究竟,則說明還是不究竟,直至一無所取,一無所得,無空無不空,無得無不得,心法兩忘、能所雙絕的時候,才算是功夫到家,此時再來說空說不空,則都屬多余,因為所謂的空就是無所有、不可得、毫不存在的意思,本來就沒有的東西,哪裏還有個空與不空可言呢?所以說空說不空都是戲論,都是根本還沒有明白什麽是空、什麽是不空,空既然沒有了,哪裏還有個不空呢?那種認為有一個空可得,有一個空可證,自以為證入了空性,獲得了涅槃的人,在中觀看來,都是一種邪知邪見、不正知、不正見。中道正觀的特色在於行於中道、不落兩邊。兩邊指的是相待而立的兩種事物,世間上的一切事物都不外是相互對待而有,比如對短言長、對善言惡、對有言無等等,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可以絕待獨立的東西存在。空之所以為空,是因為和有相比較的結果。有形有相的東西統稱為有,亦即所謂的“色”,東西沒有了,這才說它是空,假如連個實實在在的東西都沒有,哪裏還有個有與沒有、空與不空可言?所以離開有就談不上空。反過來,有是相對於沒有,從前沒有,現在才有,所以才稱之為有,假如離開從前的沒有,現在才有將從何談起?從前既然沒有,現在又如何能有?所以離開空,有也無從成立。空有如此,其它一切也莫不如此,甚至於世間的終極真理、出世間的菩提涅槃也都沒有什麽絕對性可言。平常我們所追求的絕對真理、永恒境界,那也只是一廂情願而已,實在來講,這個世上哪有什麽絕對永恒的東西?絕對是對於相對而言的,所謂絕對就不是相對的意思,為了區別於相對,所以才立一個絕對,可見絕對本身就是一種相對法,它是相對於相對而立的絕對,如果離開了相對,哪裏還有一個絕對?因此,所謂的絕對也不過是相對。如果一定要執著有個絕對真理,那麽這個絕對真理也不過就是一個相對真理,而是真理就不能說它是相對,是相對就不能說它是真理,既是相對,又說真理,豈非戲論?再說永恒,所謂的永恒就是恒常如此、永遠不變之意。世間永恒不變的東西有沒有呢?如果沒有,自不必說。如果有,它又是因何而有?從何而來?如果有個來處,則說明是本無今有,亦即從前沒有、現在才有。從前沒有,就不能說它是恒常如此,如果是恒常如此,則從前是沒有,現在也應該是沒有,現在是有,從前也應該是有才對;現在才有,也不能說它是永遠不變,如果是永遠不變,則以前是什麽樣現在也應該是什麽樣,就不會從前沒有現在才有。所以,當你說絕對的時候,它早已落入了相對,當你說永恒的時候,反而恰恰證明它並非永恒,事實就是如此的不近人情。中道正觀就是要遠離相待法中的一切虛妄分別,不落兩邊而行於中道。所謂兩邊者,如善是一邊,惡是一邊;迷是一邊,悟是一邊;對是一邊,錯是一邊;佛是一邊,眾生是一邊等等,都是兩兩相對的兩邊之法。不落兩邊,就是不落於兩邊中的任何一邊。因為兩邊中的無論哪一邊,諸如人、我、是、非、善、惡等等,都是一堆相對概念,概念無非都是眾生意識分別的產物,意識分別的東西已然失其真實,何況又執此虛妄名言以為真實境界?佛法雖好,真如雖妙,也不過是教化眾生的一種方便假立,仍舊不離分別計度的範疇,在本質上與生死煩惱同一虛妄。學佛之人如果不能善察其意,對其執之不舍,則往往又會陷入對佛法的執著當中,執著解脫,解脫就成了枷鎖;執著無為,無為就成了有為;執著於空,空則無異於有;執著正觀,正觀則成了邪見;佛法讓人一切皆空,而有人卻唯獨認為佛法不空;佛法說一切虛妄,而有人卻惟獨認為佛法真實不虛;佛法讓人放下一切,而有人卻抱著佛法死死不放;有人聽說佛法是空,於是便拔無因果、肆無忌憚,又落入了空的一邊。這些都可以說是不得要領的兩邊之見。所以,修行佛道的人,應該等觀一切,不落兩邊,在有不著有,在空不著著空。不執著有,則不必舍有入空,而有即是空,則是不落於空。不執著空,則不妨從空入有,而空即是有,是則不著於有。如是之人既能遠離虛妄,又復不著真實;既能斷除生死,又復不住涅槃;既不以諸佛為高明,亦不以眾生為下劣;既不以出世為清凈,亦不以世間為染汙;無欣無厭,無取無舍,雖無欣厭、而欣厭如故,雖無取舍、而取舍不止;夢中佛事,不妨大做特做;水月鏡像,且自無心去來。但凡能夠不著兩邊,自然就是行於中道,並不是離開兩邊另外有一條中間道路叫做中道。二、不二法門在《中觀論》中,為了更好的說明畢竟空、不可得思想,論中首先提出了八不中道,八不中道就是平常所說的不二法門,即“不生亦不滅,不斷亦不常,不來亦不去,不一亦不異。”生、滅、來、去、一、異、斷、常,世間萬物,大體不出此八端。能夠遠離生滅、斷常、一異、去來,不滯於任何一邊的,就是行於中道,故稱八不中道。中道法門超越對待,不落兩邊,所以又稱為不二法門。不二並不是唯一的意思,而是不著二邊之意,能夠不著二邊自然行於中道,中道法就是不二法,並不是離開中道法門之外,另有個獨一無二的法門叫做不二法門,也並非中道法門就是獨一無二的最高法門,中道法門本來就遠離一切執著,又何談獨一無二?若說獨一無二,就是沒有行於中道,所有這些都是望文生義的誤解。八不之中,以不生不滅為代表,不生即是無生,不滅就是無滅,不生不滅就是說諸法本來就沒有生,本來也沒有滅,平常我們所見到的生滅現象,只是其表面一端,倘若究其實質,則根本就沒有一個實實在在的生滅之物可得,能生之物尚且沒有,生滅之事從何談起?因此說諸法本來無生無滅,理由有四:如《中論》所說:“諸法不自生,亦不從他生,不共不無因,是故知無生。”略釋如下:“諸法不自生”者,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東西是自己生自己的,也沒有哪一個東西是從他自己所生的,一切事物,他自己不能生自己,自己不能由自己所生,此即“諸法不自生”,這是毫無疑問的。“亦不從他生”,自己不能生自己,是否他人就能生自己呢?事實也不盡然。自己尚且不能生自己,何況他人能生自己?他人並非自己,自己也不是他人,他人又何能生自己?縱然他人能生,所生的也只能是他人之物,與自己又有何幹?況且,他對他自己來說也是自己,他自己也不能生他自己,自尚不能有生,何況生他?所以說他人能生自己,只是一種錯亂妄執而已。“不共不無因”者,自既不能生,他也不能生,縱使自他相共和合又何能生?何況自他本來就無法成立。盡管如此,而自己也並不是無緣無故而有的,自己也是具足了種種因緣條件才有的自己,雖然有一個自己,卻沒有一個東西能生自己,自己也找不到一個生處,有能生才有所生,沒有能生,哪裏來的所生?沒有處所,哪裏還有東西?所以歸根結底,所謂的自我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只是眾生妄執深重、不肯放舍罷了。有生才有滅,無生何言滅?沒有生滅,其它的一異、去來、斷常等也就無從談起。所以說諸法本來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因為連生滅尚且沒有,哪裏還有垢、凈、增、減可言?這就是諸法不生不滅的道理,能夠體證到諸法無生,才算是入了維摩不二法門。三、緣起性空的中道思想緣起法是佛法立教的根本大法,佛法剖析萬有、評判百家,濟世度人、立教立宗,盡在緣起二字。緣起,是指宇宙間的萬事萬物,無一不是依靠各種因緣條件才得以生起,也無一不是因為各種因緣條件而歸於散滅,任何事物,都是因緣出生,因緣發展,因緣消亡,沒有哪一件事物能夠脫離因緣條件而可以單獨存在,這是緣起的根本概念,也是宇宙萬有的基本生成法則。在緣起法面前,找不出一個自我,也不存在什麽上帝,沒有什麽真正和真實的東西,也沒有什麽可以值得驕傲和驕人的事情,在這裏看不到我們夢寐以求的東西,也得不到我們想要得到的事物,有的只是緣生緣滅,緣聚緣散,一切都在生滅變異、無常幻化當中,諸行無常、諸法無我,一切皆空,就是緣起世間的真相。緣生的事物,不外都是種種因緣積聚所成,所成的事物又無非還是所積聚的各種因素,除此之外,更無他物。既然事物是依靠種種因緣條件才得以生起,則其生滅變化必然取決於各種條件因緣,當各種因素發生變化時,則事物也不得不隨之發生變化,所有因素一旦分散,事物也必將徹底消亡。一切皆是緣起緣落,緣消緣長,緣來則生,緣去則滅,緣聚則有,緣散則無,其生滅去來,一任因緣之聚散,生也是因緣在生,滅也是因緣在滅,來也是因緣在來,去也是因緣在去,除了種種因緣之外,根本就沒有一個屬於自我的東西,如果有的話,本來就有,又何必依靠因緣?可見決定事物生死存亡的並不是其它東西,而是其本身所具有的一切自然因素,在這裏,除了種種的因緣因素之外,是找不到任何一個多余之物的,所以說,緣生的事物是沒有自性的。沒有自性即是性空,佛教的空是沒有的意思,緣起性空意謂凡是因緣生起的東西,必定都是沒有自體的,沒有自體當然不會有自相,而所謂的自體,只是人為執著的一個假名假相而已,其名稱所指之處,是沒有一個能與之相符的實體存在的。自性一詞,也是佛教的術語。性與相是相對的,性是本質,相是現象,凡是講自性都是指本質而言,破了本質自然就破了現象。自性就是自體,就是屬於自我的固有實體,而緣生的事物在未生起之前,本來是沒有一個自體的,本來沒有的就是根本沒有個自體,以後也不會再有個自體,所以說為性空。正因為沒有一個真正的自體賴以維持,所以當事物生起之後,只能任運隨緣、不能自主,而且難以久住。縱觀世間一切人事,古往今來,轉眼即成夢幻泡影,一去不可復返,原因就在於事物沒有自性所致。沒有自性,又何談自相?所以一切相皆假、皆空,如夢、如幻,畢竟不可得。若就人身而言,人由四大五蘊組成,四大五蘊結合就成了人體,雖然成了人體,但並沒有離開四大五蘊多出一個人體,人體也無非還是四大五蘊,除了四大五蘊之外,此中實在找不出一個叫作自我的東西,所謂的自我,只不過是對四大五蘊的執著而已,四大五蘊本來就不是自己,卻偏偏要認物為己,自取流轉,這就是眾生知見。因此說,凡是緣起的,必定是性空的,凡是性空的,必定是緣起的,這就是緣起的定律。中觀秉承緣起性空的思想,進一步總結道:“因緣所生法,我說即是空,未曾有一法,不從因緣生,是故一切法,無不是空者。”一切法無不空,這就容易使人執空滅有,產生對空的執著,破壞假名世間的一切因果法則,一聽空便執著空,這就是不善於學空者。世間的萬有,佛法從不予以否認,但是在承認的同時,又毫不隱諱地指出它的虛妄性,有雖然是有,但只是緣起有。緣起有雖然如夢如幻,卻也不是什麽都沒有,夢中影像,還是實實在在,大夢未醒,不可言無。而夢中之有,有而非真,假而不實,一旦大夢初醒,始知萬法皆空,所以又不可說是有。因此,對於緣起法既不能說是定有,也不能說是定無,說定有就是執著於有,說定無就是執著於無,定有、定無都是兩邊之見,皆非中道正觀。中道正觀,就是不以緣起為有,不以性空為無,即萬有而為性空,即性空而臨萬有。觀緣起的幻相,當體就是性空,不必離開緣起另找性空;性空的空性,不離緣起的幻相,離開緣起的幻相,別無空性可言。萬有不足慮其心,性空無以適其誌,真俗等觀,有無雙遣,離名離相,不落言詮,就是緣起性空的中道思想。四、楷定邪正的因果法則世間萬象,紛紜繁復、錯綜交雜,顯微巨細、競相逐流,而條理井然、不相紊亂者,因果之力也。因果法是宇宙萬物生成發展乃至消亡的根本法則,佛法以高超三界的般若智慧,洞察到了世間的一切生滅現象,無非是一大循環往復的因果網絡。在這個巨大的因果網絡之中,因果重重,深如巨海,一般凡夫外道,智慧短淺,道行有限,難以窺測因果法的厲害,故其宗派主張,在佛法看來都是一些邪知邪見、邪因邪果。這些邪因惡果,總括起來不外四種:一是邪因邪果,二是無因有果,三是有因無果,四是無因無果。印度有的學派主張大自在天能生萬物,萬物若滅,還歸大自在天,這就是邪因邪果。大自在天不是萬物的因,萬物也不是大自在天的果,故謂邪因邪果。物類相生的道理,人只能生人,馬只能生馬,人不能生馬,馬也不能生人,這是自然界的基本規律。自在天既不是人也不是馬,卻能以一己之因生萬物之果,豈不荒謬?若自在天不是萬物的因而能生萬物者,同樣的道理,萬物不是自在天的因,萬物也應該能生自在天才對。而事實萬物並不能生自在天,所以自在天也不能生萬物。即便自在天能生萬物,而自在天又是從何而生?若說自在天不須他生,天生就有,即是無因有果論。若說無因有果,無因就不能有果,如果無因有果能成立,則不僅大自在天一人可以無因而有,且滿世間萬物皆可以無因而有,憑空出世,如是則一切現成,不假造作,又何勞大自在天勤生萬物?有因無果者,是指只相信今生今世,不承認前生後世,今生雖然造業,但一死便了,更無來生報應,故名有因無果論。持此論者,多是一些凡夫學者之類,但凡有一點道行的外道,都不會作此瞞說,試看古印度外道雖多,也極少有不承認三世因果的。因為外道雖然名為外道,但也不失為修道者,各自都有相當的禪定功夫。一般開了天眼的,所見就與常人不同,功夫淺者,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所以對此毫不懷疑,功夫深者,洞觀八萬大劫之內,了如指掌,也正是因為他們認識到了生死輪回的事實,所以才不惜一切的追求出離與解脫。因此,三世流轉現象,對於修道者而言,無論內外,都不成為問題。反而卻是一般的眾生,不知天高地厚,難明海闊山遙,囿於眼前所見所聞,對於超出眾人認識想象之外的事情,一概加以否定。前世後世,比如昨天今天。沒有昨天就不會有今天,沒有前生哪裏來的今世?若沒有前生就有今世,今世則是無因而有,這就成了無因有果論。而但有今天就不會沒有明天,有了明天就還會再有後天,三世流轉就是如此,只要不了生死,不出三界,眾生就會無窮無盡、無休無止的輪轉下去。世間大惡之人,最喜歡這種有因無果論,因為照此理論,他們就可以大膽造業,為所欲為,而不必擔心什麽因果報應。殊不知因果之報,如影隨形,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必等到將來,現在造業,當下就已開始受報。有因無果論者,雖然不信後世,但是現世今生的因果,依舊是逃不掉的。無因無果論者,既不承認有善惡之業,也不承認有善惡果報,因果道理一概否認。口中雖言無因無果,而行住坐臥樣樣不離因果,其論調看似高明,實是愚癡,及至最終也難免自作自受,自食其果。五、歸無所得諸法實相古德雲:“得與不得天魔得,玄之又玄外道玄。”所謂天魔外道,無一不是搞得神神秘秘,玄之又玄,令人莫測高深,心存僥幸,只有這樣,才好假立邪教,招搖撞騙。殊不知,有修有證,盡屬魔業,得與不得,全是鬼活,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執著放不下,都屬於是些天魔外道,千百年來,祖師早已把它破了。佛法平易近人,如理而說,從不標新立異,縱有神通智慧,也絕不嘩眾取寵。因為嘩眾取寵、標新立異的目的,無非是要貪圖名聞利養,倘若不是為了名利二字,誰肯花那麽大的力氣,費如此多的心機?所以,高僧只說家常話,如來但解誠實語。如來無所希求,亦不怕得罪人,所以但以誠實語相告。高僧淡泊名利,視錢如土,因此也沒有必要騙人,並沒有什麽奇談怪論,說的都是實實在在的因果道理。凡是有違於此的,都可歸之為外道邪教,縱然口宣佛法,也不能將其視為同類。中道觀所行的最高境界,就是無所得的諸法實相。諸法實相就是宇宙萬有本來的真實相狀,這個實相亦稱真如、法界、佛性、空性、本心、本性等等。在禪宗來講就是父母未生前的本來面目,在社會來講就是宇宙萬有的本體。可惜的是,這個宇宙萬有的本體,諸法的實相,卻是無形無相、無頭無尾的,它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是思維意識所無法企及的,是任何語言無法描述的,是不可說不可說的。正如《心經》所雲: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為什麽說不生不滅呢?因為一說生滅,就有分別,分別的結果,不外乎是意識妄想,而實相是遠離一切虛妄、一切分別的,只有斷除了虛妄分別,才能證到無分別的真如實相。所以,實相無法可說,無法可示,說一物即不中。它超出了人類認識的經驗世界,是無法用語言文字加以描述的,在實相面前,一切文字都屬多余,一切人力都是枉費,只有舍離了文字,拋棄了概念,停止了妄想,息卻了分別,真如實相自然現前,而不必苦苦向外追尋,越是追求不止越是妄想不息,結果只能是越求越遠,這叫作背道而馳。真正的求道者反而是一無所求,一無所取,不求成佛也不求做祖,不求今生也不求來世,不求出離也不求解脫,不求健康也不求長壽。因為無求,所以沒有妄想,沒有妄想所以沒有煩惱,沒有煩惱自然心地清凈,水清月現、感應道交,法王大法不期而至,神通妙用不求自得,到此時般般現成,樣樣如意,佛法可謂簡單至極,省心省力,世上妙法,能過此者又有幾何?在佛教流傳的漫漫歷史長河中,般若思想與中觀法門可謂珠聯璧合、交相輝映,流光溢彩、照爍古今。它觀空鑒有、一針見血,治病救人、毫不留情,外道見之膽寒,天魔聞之魄喪;它逢佛殺佛,逢魔殺魔,一法不立,一法不留,如壁立千仞,高不可攀,亦如海納百川,深不可測;它開言吐語,迥異常情,施為作略,恒乖世法,掃蕩一切有所得心,遍破內外大小邪見,其作用在破邪顯正、護法護教方面,更是無人能及,無法可比。時至如今,法門秋晚,邪風方盛,我等既為佛子,當行佛事,繼承龍樹學說,弘揚大乘佛法,莊嚴國土社會,利益人天眾生,將永遠是我們不懈努力的奮鬥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