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华林心如婚礼图片:小楼一夜花知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19:4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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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文字里,卖花的叙述总是情趣盎然。
孟浩然的一首“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让人透过纸背,仿佛听见了那卖花者在春雨润湿的长巷里,一声又一声的叫卖声;
而戴望舒的《雨巷》,我一直就认为写的是一个买花回家的姑娘。在如同诗人愁绪的春雨里,低头而思的诗人突然嗅见了一阵异香,抬起头来,原来是一个手拿一束丁香花的女子,打着雨伞姗姗而来。
邂逅而过的女子背影远去,而花的芳香却弥漫了雨巷,也弥漫在诗人的心头上,于是才有了诗的清香。
尘世的脚步总是那么匆忙。在不知为了什么而奔走着的一驻足,眼前陡的一亮:在这城乡的某个角落,鲜花就在我们的身旁。
也许,谁也说不清为什么要买它,往往只是为了一时的心情,为了沉闷的心境在邂逅它时,突然照进来的一线光亮:原来我们的枯燥平淡甚至难耐的生活是如此的鲜活和芬芳!   一手拈在胸前,就像一手举着一盏光彩四溢的灯。
它的光芒不仅照出了我们脸上的微笑,也点燃了人生的幸福感受。平淡枯燥的生活此刻是如此轻松愉快,枯寂难耐的人生原来是如此美好。
然而这种感觉的邂逅却要有卖花的韵味。
在这个城市里,没有古代的诗人听到的叫卖的杏花,也没有现代的诗人所描绘的手持丁香的女子;有的只有本地的特产,栀子花,兰草,和泊来品玫瑰。
说起卖栀子花,是宜在一个雨后的清晨里,雨水将街道冲洗得干干净净,街上的行人还很少,一眼望去,只有几个骑自行车的人消失在远方的街口,一个扫大街的清洁工正一下一下地扫出有节奏的声音。这个时候若去散步,或者就街道的一角,见到卖栀子花。
卖栀子花的,宜是一个小姑娘,自然是来自城外的山乡,穿着白底碎花的衣衫,肤色洁白,略显得清瘦的脸上,一双眼却像两口灌满了清水的堰塘,她蹲在一篮发着雪白清香的栀子花的后面,见了来人,必是仰起清瘦的脸,有些羞涩地微笑着,在这微笑里,你不难看出小姑娘卖花的秘密:为了几尺花布,或者今年夏天的一双透明的塑料凉鞋。然而这都是极少遇见或者已经消失了的景象。
卖花的,已不再是小姑娘。在山区,缀学待家的小姑娘已不多见了,往往回家不久,就离开了家乡,消失于喧哗的城市里,她们从事的最低级的打工,也比这卖花挣钱。倒是那些进城卖小菜的农民,见屋旁田边的一树栀子花开了,就摘一篓子,连同小菜搭在一起出售。
于是在喧喧嚷嚷的菜场里,在那些琳琳琅琅的蔬菜堆旁,在散着菜叶和被来来往往的脚踩得满是污秽的菜场过道旁,屈身着一堆栀子花,它们一个挤着一个,趴扶在蔬菜旁的角落,主人用一个戳了孔的如同一个喷水壶的自来水瓶,灌了水不断地向菜叶上喷,而从菜叶上滴下的污浊的水沾在洁白的花片上。
来往的人们注视的是那些占着主导地位的蔬菜,偶尔的目光相遇,也是一闪而过,人们要的是蔬菜;污垢和腐烂的菜叶吸引来了几只蚊蝇,就在栀子花的身旁,这个角落成了它们肆虐场所。
无数匆忙的脚步从栀子叶的面前匆匆走过。赏心或者悦目,需要的是一份心情,是一种雨后似的洁净和宁静。
即便是人们看见了它,即便是一冲动买下了它,在这喧闹嘈杂混乱污浊的地方,会带来愉悦的心情,让劳顿的心片刻的宁静而产生诗意的心境么。当然也有不在菜场卖的。
现在春天的时候,也有卖兰草花的,一两个看上去已到中年的妇人,在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后坐的两旁,一边吊一个篓子,里面装着发出了一茎两茎的一篓兰花。见有顾客来,等待已久的妇人清瘦的脸上松了一口气似的露出了微笑,把一蔸沾着泥土的兰花捧起来,用笨拙艰涩的语言说着这兰花的好处,但是人们会看见,她们的手上无一例外的是一条条血埂。
兰草生长在荆棘丛中,为了采下山来,换一包盐,或者为孩子凑几个学费,这些妇人们又付出了如何的艰辛。面对人生的艰辛,买花的闲适,买花的兴趣,像风似的渐渐吹走了。
如果说农人们篮子里的山花带给我们的是人生的匆忙和艰辛,那城里孩子们手中的鲜花泛滥的则是这个社会的铜腥味了。
见年轻着的男性,身边有着同样年轻着的女性,不管是在广场散步,还是在集市处消遣,一拨又一拨的孩子就会走上来,用最世俗的言语,缠着这个看上去似乎讲面子的男人为他旁边的异性买一束鲜花。也许这个并不太老的男人需要用鲜花向身旁含笑的女人表达一下心意,但是大多数的男人并没有这种需求,感到的是对他生活的骚扰,灯光下血红的玫瑰就像女人盎惑的嘴唇。
于是难堪者有之,恼怒者有之,大声咄斥者有之,恶语相加者有之,总之,都与那鲜花本身蕴含的意味背道而驰。
这些本应在学校读书的孩子们,被金钱所驱使,带着过早成熟的世俗气息,穿行在夜幕笼罩或明或暗的灯光下,过早地变成了一个察言观色拔弄巧舌的小商贩;而他们的道具,就是手中妖艳的花朵。
在日益发达的城市里,许多美好的东西也正在失去。失去的不是物质生活,是我们的心灵栖息的一点点角落,那些如同能够唤起我们沉睡的心境的朴素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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