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是怪物吗:连云港伊芦山、板浦游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2:04:27

姓拉名登字灭倭原创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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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14日,周日,盘旋脑中至少三年的梦想终于成真,伊芦山,我来了。

这一天对我来说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地方遥远而交通不便且找不到同行者的现实使我游玩的梦想一直处在纸上谈兵的地步;终于,金镶玉竹、郁州布衣决定前来游玩了,日期却定在了上周日——轮休的我上周休息的是周六;万幸,一场虚张声势的梅花台风,使活动推迟到了本周日;直到周五的中午我还是那么的兴奋,下午就接到公司周日检查、我调休周六的通知,按照我领导形容我的,整个下午我一副闷闷不乐无精打采的样子;还好,当晚接到了最后的通知,公司检查提前到周六,周日我正常放假。

四辆摩托车,九个人,四五十公里的时速,欢乐的笑谈间我们来到了伊芦山山脚下的酱油厂,这里是我们的上山地点。

伊芦山,原名大伊莱山,相传伊莱老母隐居此山故而得名,不知具体是什么时候,伊莱演变成了伊芦两字,又因伊芦山南有大伊山,故伊芦山索性去掉了“大”字。伊芦山之名有何含义,按照近百年来的解释,殷商开国丞相伊尹晚年在此结庐隐居此地。传说而已,不足为信,然而伊芦终究还是走出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将军——西楚大将钟离昧。据史记记载,钟离昧,朐县伊芦乡人,据此可知,伊莱山名的更替,当早于汉代。

顺着一条宽阔的土路上山,旋即看见路边一棵高大挺拔、虬枝缠绕的古松,其形似一张牙舞爪的老妖,使人不仅为之惊愕。据郁州布衣介绍,当地人称此松为薛仁贵东征此地时的栓马松,然而两年多前扩建我们脚下的道路时,古松不幸枯死。听闻此消息心情十分低落,而在家查阅资料得知此树真实树龄仅有300年的消息,我情绪更为黯然。300岁,对于树木而言,是多么的不值一提,当年著名的云台十一松以及小蟠龙松,哪棵没有千年以上的年龄?这是一棵正当壮年的古松啊,如果救治得当,这棵古松还会这么早的离世吗?

栓马松往上不远,即是钟庵,纪念钟离昧的寺庙。经过了屡次战火的摧残,昔日的古庙早已不存,如今,仿古的大庙初具规模,但建造了一半就草草停工,外部装修所用的脚手架至今没有拆除,内部更是没有什么装潢。这样的建筑对我们来说毫无吸引力,但它的附近却遍布了多处我们感兴趣的石刻。

钟庵西面一巨石上,刻有王同所书的“高山流水”四字,据说花果山水帘洞的“高山流水”四个大字是从这里拓片过去的,我不敢苟同这一说法,毕竟古时空气清晰能见度高,古人焉能站在一个没有任何流水的小山头上望着数十公里外的高山刻上“高山流水”四字?无独有偶,花果山照海亭附近的“环瀛仰镜”四字,也出现在了赣榆的徐福祠里。

钟庵庵后,又有“高山流水”四字,同前者相比,字体小很多,无落款,但据分析仍是王同所书。小“高山流水”石刻向东数米,有“奇泉”二大字石刻,还是王同所书。字下有泉,分二眼,据说一眼浑浊,一眼清澈,同行驴友纷纷辨出孰清孰浑,也许是我眼神问题,我没能看出两眼泉水有何不同。

钟庵庵东,一面巨崖上,洋洋洒洒出现了数百字的石刻,然而石质自身易风化的特性,使得如今的我们只能看清其中的部分字。心中一阵痛心,如此巨大的石刻,需要付出多少的心血,没有毁于人类的破坏,却毁在了大自然的手里。郁州布衣介绍,封其灿老师曾两次临摹这一石刻,但终究没能完全辨认这一石刻。如果港城石刻类的专家、爱好者来个二三十人的话,众人合力其利断金,这一暂时不明内容的石刻是否会昭然于天下呢?

再往东不远,离地面10多米高的崖壁上,有“静庵乐处”四字,无题款,与小“高山流水”石刻一样,同为近年来新发现的石刻。

钟庵,再次向人们展示了古代连云港寺庵不分家的历史。云台山中的悟道庵、蓑衣庵均为和尚、道士当家,这里也不例外,我们看到了数名居住于此的和尚,据郁州布衣介绍,历史上这里的主人也是道士。

由钟庵顺小路往上,草木愈加茂密,我们来到了一个藏军洞跟前。云台山区的藏军洞,入口一般较小,眼前的藏军洞,洞口却有一人高。洞深似乎也非一般藏军洞所能相比,郁州布衣对墙上一处无法辨认的壁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天气闷热之下我也变得十分,粗略的往墙上一撇没能看见任何东西便退至洞外。此藏军洞向上不远,终于见到了普通大小的藏军洞,据说,伊芦山藏军洞的数量不下三百六十个。

时而台阶路,时而土路,我们来到了伊芦山著名的云洞面前。云洞,分上下两洞口,洞深十余米,高五六米,据说每当云雾从一洞进再从另一洞出的时候必然下雨,如此神奇的山洞,如此肯定的辨别天气方法,足以媲美盐罐。云洞顶部,有王同所书“云洞”两字,又有无名氏“飞龙阁”三字,不知为何,后者没有染色。

云洞过后,路程索然无味,直至山顶,看到一幅犹如草原的美景。只是空气混浊能见度不高,我们无法眺望南面的大小伊山,北面的市区。回头仰望,我们据伊芦山最高峰的海拔不过二三十米,只是我们下面的目标是游玩西山,没能登顶,唯有以山巅为背景合影一张解馋。山北一处开山场震惊了我们所有人,整个山被活活开掉了一半,原先相连的山脉如今成了半个孤山,也许,再过数年,那半座孤山也不存了吧?

迎着烈日,大汗连连之下,我们沿着大路向西走去,不出所料,走到小路不多时,我们来到了六神台。

六神台之顶有一石盘,比石碾小很多,但如石碾一样顶部有出水小沟。此物当地老百姓称之为棋盘,并附上了一精彩的民间传说。相传清康熙年间小浦有人名叫陆凌霄,为一代侠士,某日上山打水,至六神台山顶,见两老翁下棋,故停步观棋,一棋下罢,回头查看自己扁担,已腐烂不堪,其下山后找不到自家房屋,问村中一老者陆凌霄家在何处,对方答曰:呔!何方小贼,竟敢直呼我祖宗名讳!

经现场观测,我们没有看出这石盘除了面部几处刻痕外究竟哪儿像棋盘,郁州布衣等人揣测此物和道教有关,因为此物和孔望山承露盘、老君堂八卦石有点相似。俗话说天当被盖地当床,烈日当空,我们却没有立即闪人,回味民间传说怎能不亲自尝试,以小草为筷,以羊屎蛋做棋,大家围观的不亦乐乎。

顺着台阶路往下十来米,我们来到了伊芦山最为耀眼的景点——六神台佛教摩崖造像群的跟前。

曾经多次听过古时六神台造像群所在地的险势:六神台、六神台,山高上不来;要上六神台,带上薄皮(棺)材。然而今日的第一眼凝视是非常的失望,宽阔的平台尽处,一面拔地而起的高崖上刻着多个造像,没有一点的险峻气势。莫非是近来修缮道路的结果?造像群被破坏的十分严重,走至跟前很难发现墙上的人物造像,只有远离五米以上的距离才能看出崖壁上那一个个小小的人影。

造像毁于何时?据资料介绍此造像群为盛唐时期的风格,查阅历史可知,历史上的“三武一宗”灭佛事件只有唐武宗和周世宗两个时期才能吻合,当然,也不能排除是文革破四旧或者清末战乱时期,毕竟龙门石窟的很多造像就是毁坏于清末时期。

造像群明显位于一个依山壁而建的佛龛内,虽建筑已毫无踪迹,但岩壁上排水沟、屋顶、大梁所用的石槽仍是多么的明显,尤为另我们惊叹的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无数造像的中间似乎组成了一个模糊而巨大的“神”或者“佛”字,这需要多么大的手笔啊!古人的雕刻造诣真的这么巧夺天工了?我们不敢肯定,也许是大自然鬼斧神工之下和我们开的玩笑而已。

本以为六神台之旅已经结束,但郁州布衣的开口使我终于知道,谚语不虚,六神台果然险要!脚下的平台和岩壁交界处的最外面,有一小台阶,仅有数级,远远没有到顶,再上则需攀岩,若登至崖顶,则可见刘尊保存完好的造像,五尊为佛像,一尊为力士像,古时老百姓因知识面不广而把它们认作了神仙,故称这里为六神台。可惜,昨日的暴雨使得我们今天无法攀岩,我只能从郁州布衣的描述和书籍资料的记载中一窥六神台的壮观。

六神台往下顺台阶走数百米,还有一景,一个栩栩如生的天然猴头。透过茂密的树林,远远的看到一块巨岩,是多么的形象,眼睛是那么的有神,我想起了花果山上人工开凿的大圣头像,眼下的这个,比猴嘴山的猴石以及狮怀顶的猴石,还神似了多。

折回造像群所在的平台,就着山上少见的阴凉地,我们吃了一顿难忘的午饭,和平时的户外相比,本次饭菜寒碜了多,尤其是中暑反胃的我更是吃不下什么东西,但闲敲棋子伴灯花放在保温壶里的冰棒,给了炎炎夏日里我们莫大的安慰。

返回大路继续西下,至山脚教堂,一路再遇多处石刻,如“第一峰”、“三生石”、“翠壁”、“云龙潭”、“云关”、“含光”、“伊芦山”、“龙神岩”、“月泉”等字,除王同“含光”、清末“龙神岩”外,多数无署名,但字字遒劲有力,大气磅礴,尤其所在山岩,有如骆驼,有如藏獒,形状各不相同,但均奇特无比。

下午的两点多钟,我们出现在了伊芦的大街上,山上的一顿便饭没有胀饱我们的肚子,我们相约饭店再见,然而彼时的街上还能有什么开门的饭店,穿海州,吃板浦,南城土财主,我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港城这一古谚语,于是回家途中顺道逛了一下古镇板浦。

说实话,力主去板浦吃饭我是带了极大的私心,我还从没去过李汝珍纪念馆,也没有去过国清禅寺,如今板浦划归市区,而文保志愿者证旗在手,我焉能放过如此良机?一顿美味的板浦凉粉过后,我们来到了李汝珍纪念馆门前——当年板浦盐课司衙门的所在地。李汝珍,文学名著镜花缘的作者,其兄曾于盐课司衙门做官,故如今在盐课司衙门的旧址上建起了李汝珍的纪念馆。闻听我们访古而来,纪念馆的管理人员、连云港历史文化研究会的杨光玉老师热情接待了我们,带着我们仔细的转了一圈纪念馆,详细的为我们做了一番介绍。在纪念馆里,作为文保志愿者,我第一次有了收获的果实:我发现起居室大门对面的石板路上有字。依稀之中看见了“李”字,但围着石板转了90°之后觉得倒过来看仍有正写的汉字,令我大吃一惊,杨老师肯定了我的发现,说他也是第一次注意到地上有字,虽然没能搞明白地上究竟是什么字,但兴奋之情仍然洋溢在了脸上。

国清禅寺位于板浦中学校园内,据说板中的门卫非常严厉,没有熟人的介绍,外人很难踏入校园半步,闻听我们有游览国清禅寺外景的意愿,杨老师主动骑着车子将我们带了进去。古色古香的国清禅寺在现代化的校园中是多么的显眼,我们轻易的看到了国清禅寺。只是,国清寺之前,还有板中另一著名景点——板中二女杰雕塑。几近九旬的板中曾经走出了多位著名人士,其中,就有板中二女杰的身影,一位,牺牲在了抗日战场上,一位,在皖南事变中被俘,后遭杀害。仰望板中二女杰的雕塑,我深深的敬仰在她们宁死不屈的精神里。

国清寺现为板中校史馆,大门紧锁,于门口瞻仰片刻,郁州布衣询问杨老师板浦小学内的一处墙上石碑下落,杨老师就继续引领我们来到了如今的板浦幼儿园,园内民居对面的墙上有两处石碑,一处为1977年石碑,一处为清朝石碑,清晰字体如“告示……惠及……”但两石碑均只有半截。据躺杨老师介绍,板浦镇著名的古井,就位于园内,只是不幸于前些天被填了。

热情之至的杨老师本想继续带领我们参观板浦古民居,然而时间紧迫,我们唯有和杨老师告别,踏上回家的路程。短短数小时,冒着高温,我们从新浦到灌云,再到海州,玩的非常尽兴。再次感受四五十迈时速带来的风力,我不禁沉醉于一天的收获中。

本次游玩,伊芦、板浦各有九人。

伊芦:老山泉,郁州布衣,皂角树、风语者、金镶玉竹、海阔天空、蓝色雨滴、闲敲棋子伴灯花、本人,

板浦:杨开玉,郁州布衣,皂角树、风语者、金镶玉竹、海阔天空、蓝色雨滴、闲敲棋子伴灯花、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