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挑染图片2016女:什么让吴仪错过了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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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时的吴仪,是一个“文学青年”。尤其对苏联文学情有独钟,以至于一部关于石油工人铺设西伯利亚输油管线的小说《远离莫斯科的地方》,决定了她对专业的选择———一辈子干石油工业。随后,苏联电影《曙光照耀着莫斯科》里那位精明强干的女厂长,又成为她刻意追求的楷模。
  理想主义甚至影响到了她的婚姻。吴仪一直未婚,她曾这样解释,说自己当年看苏联小说太多了,把爱情过于理想化了,因而错过了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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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仪口头禅
  吴仪自称“小女子”,她常常说的话是,“小女子豁出去了”、“小女子有泪不轻弹”、“小女子不在乎这个”、“小女子受命于危难之中”、“从男人堆里干出来的小女子”。
  吴仪的称号
  “中国铁娘子”(国际政坛),2002年全球经济风云人物,中国“十大时代女性”,“铁女人”(国际贸易谈判圈),“很会修理傲慢的美国人的中国人”,“拼命三郎”,“全球最有影响力的女性”。
     吴仪的话
  ●我是从北京来的,是国务院的,我姓吴,叫吴仪。
  ——2006年5月3日,在重庆考察农村医疗问题时,吴仪走到农民中间,用当地方言大声说
  ●人民政府接受人民代表的监督。我代表政府表个态:一定尽最大努力让老百姓吃上安全、放心的食品,用上安全、放心的药品!
  ——2007年3月7日,吴仪在与浙江代表团一起审议政府工作报告时,作出承诺
  ●我现在每年收入12万,这还包括保姆费。我相信你们都比我拿得多,我希望在座诸位要廉洁,只拿该拿的,一定要拿得正当。
  ——2007年12月24日,吴仪在中国国际商会会员代表大会上劝诫在座企业人士廉洁奉公
  ●我在明年“两会”后会完全退休,在我给中央的报告中明确表态,无论是官方的、半官方的、还是群众性团体,都不再担任任何职务,希望你们完全把我忘记!
  ——2007年12月24日,在中国国际商会会员代表大会上,吴仪通过这种方式进行话别,赢得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其实,吴仪也曾怕过。
  那个夜晚,她猫在黔东南的一家路边小店里,像所有第一次独自出远门的小姑娘一样,牢牢揣着怀里的钱包。连外衣也不敢脱下来,打了一夜的囫囵瞌睡。
  那是1958年,“大跃进”,未满20岁的她尚在北京石油学院读大二,受学校的委托,到贵州省为煤炼油选点。一个人跑遍了贵阳、都匀、水城和黔东南地区的十多个县。赶火车,搭顺路的卡车,有时候还要步行。
  许多年之后,吴仪“牢牢揣着怀里的钱包”出现在同美国人的谈判桌上。当然,这一次她怀里的“钱包”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
  此时的吴仪,已担任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部长多年,她少了几十年前那种女性与生俱来的对外界的不安全感。她甚至被称为“铁娘子”。
  “她毫不畏缩,”美国前商业部长米凯·肯托尔说,“她完全是一个强硬的谈判专家。”
  “吴仪总是面带微笑,可在这微笑中能让人感到她的坚强神经和一个工程师般的思维。”美国前商业部长唐·伊文思这样勾勒吴仪的坚强。
  “她也是一位有吸引力的漂亮女士。”曾经的美国驻华大使李杰明评论道。
  “假小子”与“漂亮女士”
  但是,早年的亲友们,对于吴仪年轻时的仪表,很少使用“漂亮”这个词。
  祖籍湖北黄梅的吴仪,1938年深秋出生于武汉的一个普通知识分子家庭,家里人丁单薄,上面只有一个大她8岁的哥哥。父母早逝,吴仪几乎是哥哥一手带大的。少年时代她和哥哥四处迁徙,一度寄居在重庆的亲戚家,之后跟随哥哥去了兰州,并在那里进入兰州女中(现兰州27中)读书。
  兰州女中老校长杜瑞兰曾回忆,那时的女生多留长辫,吴仪把头发剪得短短的,像个男孩子。
  “班花排不上她,我都没有注意过她穿不穿裙子,”吴仪北京石油学院的大学同学回忆道,“她瘦,皮包骨。”那时吴仪是班主席,当时班上有将近40个人,只有8个女生。
  “一直是短发,”吴仪的大学辅导员林世洪,前天在电话里告诉《新京报》记者,大学时候的吴仪,一直“被人叫作‘假小子’。”
  上世纪90年代,一名采访过吴仪的记者这样描述她的长相:“吴仪长得挺帅,皮肤白皙,五官端庄。线条虽然略硬了一点儿,却为眉宇间添上几分豪爽之气,使她的面孔更加生动。”
  帅,是吴仪步入政坛时的仪表特征。1988年,吴仪在电视台作为北京市副市长候选人亮相时,便穿着夹克,戴着黑方框眼镜。
  吴仪后来承认,她和一般女士在爱好上有一些不同:“我不像别的女同志那样喜欢逛商场。”
  但是,吴仪爱美天性却和别的女性没有什么区别。1991年,时任北京市副市长的吴仪和99位正副女市长聚集杭州,成立中国女市长联谊会。当天晚上,53岁的她在出席晚宴时,冷不丁穿出一袭漂亮的旗袍,顿时点亮了以中性着装为主的晚宴。
  看到吴仪漂亮的衣服,一下子好几个市长马上回房换上旗袍出场。
  而她出现在国际舞台以后,媒体这样描述吴仪的仪表衣着:“她出现在任何公众场合,总是衣着典雅,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连战夫人连方瑀是1962年台湾选出的“中国小姐”第一名。2005年5月16日,陪同连战结束大陆“胡连会”回到台湾的连方瑀,在台湾《中国时报》曾着文提及吴仪的美丽:
  “晚餐,我们来到一个雕梁画栋依旧在的庭园———瀛台……吴仪便拉着我的手:‘走!咱俩院子里走走!’她下午穿的是一件红色针织洋装,现在换上黑色针织晚装,上面还有晶亮的扣子……银色短发、白晰的肌肤、智慧的双眼,这位‘铁娘子’竟是十分高雅动人。”
  吴仪曾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的服装有些式样是我自己设计的,然后找设计师做。在国内我不是很讲究,但有外事活动和出国,就得参加一个活动换一套衣服。这代表中国女性的形象,不单是个人的问题。”
  大大咧咧与温柔细心
  不仅在外貌上有不同展现,在性格上,也经常可以发现吴仪的大大咧咧与细心温柔的和谐统一。
  老师林世洪至今还记得吴仪读大学时“夜闯男生宿舍”的故事。
  1959年盛夏的一天夜里,细心的吴仪劝阻了一个因失恋欲轻生的女生后,已是深夜两点,可是,她有“事不过夜”的习惯,于是赶去找住在男生宿舍的班主任汇报。
  当时已经入睡的林世洪,突然听到自己宿舍门被敲得咚咚响,便匆忙穿着背心、短裤就起身开了门,发现站在门口的竟是女学生吴仪。刚当老师不久的林世洪顿时感到窘迫,一时不知所措。
  吴仪看到老师尴尬,自己反应很快,“就像她后来跟美国人谈判一样”(林世洪语),说老师你赶紧坐到床上吧,别感冒了,有件事情几句话汇报一下就可以了。
  “这件事很能体现吴仪性格的两方面。”前天,林世洪对记者说。
  而30多年后,吴仪又让自己的谈判对手发出了类似感叹。
  1993年-2001年作为美国政府贸易代表,与吴仪交手多年的查琳·巴尔舍夫斯基曾对印度《经济时报》谈到这样一件往事。
  1995年中国入世谈判进入一个关键时段,中美间的交锋变得越来越尖锐。有一次激烈的争执连续进行了24小时,当中美代表会间休息时,吴仪送给巴尔舍夫斯基一条中国手工丝巾。“那个礼物令我感动不已,小小的举动又显示出吴仪这个‘女强人’的细腻和温柔。”巴尔舍夫斯基说。
  连战夫人连方瑀也曾提到吴仪的细心:“4月的北京,晚上还带着凉意,尤其是户外,微风不断地吹拂着参天古树,柳絮不断地轻吻着湖水。我有些过敏,不禁打了个喷嚏,她说:‘你肯定是感冒了’,‘没关系!我只是过敏’。我们慢慢地走,慢慢地聊,竟然十分投缘……”
  隆先生是江西一家企业的高管,他给记者提供了另外一个证明吴仪细心的细节:
  2001年,吴仪曾到他所在的企业视察。视察结束后,该企业提出合影,吴仪欣然接受。
  “但是,就在我们闪光灯忽闪的时候,吴仪把正在写字的笔停了下来,对老板在内的人说道,‘我的照片不能用作对外宣传企业’。她的原话是这样的,声调平稳但说得很严肃。”隆先生回忆道,“这件事也是我一直对她肃然起敬的一个主要原因。”
  更有意思的是,“铁娘子”吴仪自己曾劝过好友要“比较温柔”。
  据“世卫”总干事陈冯富珍透露,2006年7月29日,竞选总干事前夕,吴仪在北戴河与她会面时,曾交流心得,“她提醒我,不要经常摆出‘铁娘子’形象,要有比较温柔的一面。”
  现实主义与理想主义
  1992年8月的一个黄昏。吴仪在俄罗斯远东地区考察,在阿姆尔湾的一个阳台上,《俄罗斯早报》记者安·普列亚欣问吴仪,如果独自一人落在荒岛上,首先会做什么?
  吴仪的答案是:垦荒,为自己创造生存条件。
  就在此次接受采访时,吴仪第一次公开声称自己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国家强大,是实干出来的,不是空想出来的。”
  她对于现实主义的履行便是崇尚实干。她形容自己第一是肯干,第二是干一行,学一行,爱一行。她常说,“人前的潇洒是用人后的艰辛劳动换来的。”
  1967年的北京东方红炼油厂(后改名为燕山石油化工公司),连个村庄都没有。不满30岁的吴仪以技术员的身份,坐着一辆212吉普车来到这里。她打眼儿放炮,开着推土机拓荒;她在机器轰鸣的常减压车间里当过司泵工,在一次事故中,她被气浪弹飞出去。
  吴仪即使在1983年担任燕化的副经理后,办公室里也长年放着一张单人床,挂着一件军大衣,一发生异常,披着大衣就往现场跑。连她自己都戏称,自己的家是便携式的。
  1988年就任北京市副市长伊始,她给自己定下了第一年不出国、不休假的纪律,利用一切时间深入工厂、公司调查研究,掌握第一手资料。
  吴仪还索性在市政府的办公室用一扇屏风隔了一小块地方,屏风背后放一张小床,她每天工作到深夜后,就在小床上睡一觉。
  “一叶孤舟在人生的汪洋大海里漂浮,要善于找到自己心理上的平衡点。一旦找到了,别人就不能动摇我。我比较顽强,要成为自己生活的主人,不能让舆论左右我。一个单身的女人,没有这一条,很难坚持下去。”后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吴仪如此讲述自己当时的内心。
  另一个关于吴仪“专列”的故事,更能体现她的实干。1996年夏天,吴仪曾跟随专供香港运送生猪的“三趟快车”从武汉到香港,以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部长之身,在满车的异味和闷热中呆了十多个小时。
  但,从青年时期开始,吴仪的身上便充满着理想主义色彩。
  年轻时的吴仪,是一个“文学青年”。尤其对苏联文学情有独钟,以至于一部关于石油工人铺设西伯利亚输油管线的小说《远离莫斯科的地方》,决定了她对专业的选择———一辈子干石油工业。随后,苏联电影《曙光照耀着莫斯科》里那位精明强干的女厂长,又成为她刻意追求的楷模。
  理想主义甚至影响到了她的婚姻。吴仪一直未婚,她曾这样解释,说自己当年看苏联小说太多了,把爱情过于理想化了,因而错过了婚姻。
  初到燕化的几年,吴仪还和一批复转来燕化工作的单身军人,组织了个“光杆”俱乐部,大家推举吴仪为“司令”,开展一些业余活动。但没过多久,她的“手下”纷纷成家,吴仪就真的成了“光杆司令。”
  甚至,吴仪连最后的归属都已经确定了。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组织联络部10多年前组织编写的《今日女部长》一书中提及,吴仪曾经说,百年之后,她的骨灰就撒在燕化城背靠着的猫耳朵山上,永远与燕化相伴。
  “小女子”与“杀伐气”
  吴仪常称自己是“小女子”,挂在嘴边的话是“小女子豁出去了”、“小女子有泪不轻弹”、“小女子不在乎这个”。
  在新华社的一些报道中,这名“小女子”的确经常因为视察中遭遇弱势群体而落泪。
  最近几年,几个侄女陪吴仪住。她像一般的姑姑一样,张罗着给每个侄女找对象,并告诫她们,“别学姑姑的样子。”
  吴仪喜欢K歌,听过她演唱的人都说她具备专业水准,尤其是一首美声唱法的《潇洒走一回》。
  吴仪也很“现代”,平时会用手机收发短信。
  吴仪喜欢细腻的文字,在她的公文包里,《散文》、《读者》这些杂志和机密文件放在一起。
  但是,这个“小女子”却在工作上充满着杀伐之气。
  老师林世洪告诉记者,吴仪在燕化的办公室,原来想要一幅宁静明快的油画,但是画家却拿来了一幅暴风雨中的橡树,说这最适合她的性格。
  上世纪90年代中期,吴仪参加某商报的创刊十周年大会。台上一位领导代表党组正在发言,台下却一片喧嚣。本不准备讲话的吴仪,移过麦克风,抬高声音说:“这样糟糕的会场秩序,这是对作报告人的不尊重,也是对你们自己的不尊重。”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吴仪仍然不留情面,“一个报社如此自由散漫,怎么能够办好报纸?”
  1991年4月,吴仪步入东长安街2号的大门担任对外经济贸易部副部长。但没过多久,吴仪对几个权力部门的尖刻点名批评,“使很多干部难以承受”,有司长将状告到当时的外经贸部部长、党组书记李岚清那里。但李岚清支持了吴仪。
  1999年,中央查办远华走私案,吴仪是中央高层负责人之一,案件开审前,她代表中央表示,“不要怕丑,要全部审,一个也不能少,不能漏。先由高级官员开始,要敢于面对人民、面对全世界,共产党是动真格的。”
  实际上,媒体所报道的吴仪的“杀伐之风”更多发生在她同国外的商贸谈判上。
  1991年底,吴仪参加中美知识产权谈判。在谈判桌上,美国人开场白便是:“我们是在和小偷谈判。”面对对方的挑衅,吴仪毫不留情地顶了回去:“我们是在和强盗谈判,请看你们博物馆里的展品,有多少是从中国抢来的。”
  《文汇报》的报道叙述中美战略经济对话中的一个小插曲:在闭幕式上,吴仪与美国财政部长保尔森一道步入会场,但不知怎么的,保尔森大步跨上讲台,几乎把吴仪甩在两米之外,气氛有点紧张,但吴仪不慌不忙。当她走到讲台前,突然指着讲台下的脚垫说:“这么高啊。”然后笑了笑,站了上去。
  后来,美国的中国问题专家分析,“垫子太高”是一语双关,恰好暗示美国不要指望中国做过多让步,但她吴仪从容站了上去,又说明中国愿意处理中美的复杂问题。
  和吴仪交锋过的对手,都感受到了她有礼有节的“气场”。美国前贸易代表巴尔舍夫斯基说,“她十分强硬,但也通情达理”;而纽约州联邦参议员舒默称,吴仪不是容易对付的人,是“真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