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锌铁皮价格表:车难亲历者:新婚妻子背丈夫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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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难亲历者:新婚妻子背丈夫逃离

2011年07月28日07:47我来说两句 (14) 复制链接打印

2011年07月28 / NO.458

  灾难面前,人是最宝贵的。作为“7·23”特大铁路交通事故的当事人,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故事需要被倾听、被传扬。无论是遇难者,幸存者还是失去联系的人,都应该作为这场灾祸的当事人而受到特别的关注。我们收集了这些关于当事人的信息,为的就是这份尊重。

来源:搜狐女人综合

 幸存者有话说

7月25日晚,温州市民聚在世纪广场,点燃蜡烛,放飞孔明灯,哀悼7·23动车追尾事故中的遇难者,为伤者祈福  

  幸存者体验了生死关头的电光火石,度过了命悬一线的生命劫难,对生活有了更新更深的感受和理解

  潘约翰:“我女朋友在哪里,她还好吗?”“如果你们见到她,帮我问下她还好吗。还有告诉她,我想她!”

  在温州市第二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23岁的意大利籍华人潘约翰(Geovanna Pan)早上刚摘下呼吸机,就询问女朋友的下落。约翰拜托记者打听他女朋友的下落。“如果你们见到她,帮我问下她还好吗。还有告诉她,我想她,”约翰说。

  杨靖靖:“这真是一个奇迹!”

  莆田的杨靖靖在山东工作,他的妻子姜磊磊是个山东女孩,他们刚刚结婚一年。“车祸发生时,我瞬间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个人把他背起来,在“水里”一直走了很久很久。身高一米八,体重130多斤的杨靖靖无法想象,平时娇弱的妻子是怎样把他从死亡边缘救出来的,“这真是一个奇迹”。

  高士莉:“孩子,没事吧!”

  “撞车的一瞬间,我看见身边的行李都飞了起来”,因为车身翻起,所有的东西都像浪一样翻过来,“天哪!”高士莉看见儿子梁飚也飞了起来,马上张开双臂,把他紧紧抱住,丈夫梁守宝也扑上去,两口子用身体保护自己的儿子,在空荡的卧铺车厢里翻滚,腰部受到剧烈撞击,感觉天翻地覆。“轰的一声,感觉像一座山压了下来,然后一片漆黑”。

  梁守宝回忆,动车D301和D3115追尾时,妻子第一时间双手去紧抱儿子,护着他,任凭自己在车厢内翻滚。最后,第2车厢从桥上掉下,悬挂着,以90度角度垂直地面,他们也被压在下面。

  “孩子,没事吧!”高世莉回过神来,感觉全身剧烈疼痛,但最关心的还是才17岁的儿子。当救援人员赶来救他们时,高世莉请求救援人员先救孩子。救了孩子,她因疼痛昏迷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被抬出车厢,又赶紧告诉救援人员,自己的丈夫也被困在里面。“您放心,您的爱人也已被救出来了。”此时的高世莉方才放下心来。

  这一家三口目前高世莉的病情最重,因为双手一直抱着儿子导致腰椎骨折严重。梁守宝肋骨骨折,病情相对较轻。儿子因为有妈妈的保护,头部缝了四针,目前尚无大碍。

  李雅婷:“珍惜生命,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叶涵:“活着真好。”

  冯宁:周边的一些居民和一个姓斩的那个斩大哥 主动把我从田里背出来 所以很感谢他。

  冯宁母亲:我先生接到了我女儿的一个信息说,“火车出轨侧翻,我没事待救”。刚好那么巧,手机没电了,我们一看到这个信息,一家人在看电视从沙发上惊跳起来。

  李振民:当时场景一片黑,车厢剧烈跳起来了,然后往一边倾斜了,整个都黑了,当时感觉都完了。

  梅闯闯:我正坐在车厢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一声巨响把我惊醒了,车厢开始出现剧烈摇晃,并伴随不规则的摆动。车厢中的人们开始发出声声惊叫。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不能动弹,后来就昏了过去。

  梅闯闯是湖北黄冈市黄梅县人,今年22岁。刚送来医院时,情况非常危急,有生命危险。他处于强迫体位,完全不能动弹。1分钟之内,院长就作出了诊疗决定:由他本人亲自带领一批医护人员,立即对梅闯闯进行查体、CT观察,就生命体征进行询诊,并亲自带领和医护人员,对梅闯闯进行抢救,清洗、上药、打针。终于“闯过了鬼门关”,目前已无生命危险。

  朱军:当时,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突然听见‘轰’的一声巨响,车厢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所有乘客被重重地摔了出去。紧接着,整节车厢被抛到半空,很快又重重地摔到了桥上。但是自己头脑很清醒。感觉大腿根部受伤了,一阵阵刺痛。车厢里乱成一片,大家哭喊救命。

  今年26岁的朱军是江北孔浦人,盆骨骨折,被送往温州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抢救,目前伤势平稳,他为了看望远在福建的女朋友小吴,搭乘D3115次列车前往福州。

  陈丽华:福州新店人,是一家驾校的校长,基本已经恢复了神志,可是他要面对的是同胞兄弟生死相隔的痛苦。想起哥哥的一家,陈丽华心中十分难过,哥哥一家四口,老婆和大女儿没有正式的工作,小女儿还在读书。

  梅超:他的座位在D301一号车厢17座,追尾发生后,这节车厢不幸坠地。“撞车之后,我没有被卡住,但腰部和上肢都受伤了。”梅超说,他爬起后,先拉起了坐在一旁的朋友,“我有些怕,但后来又拉出了几个受伤乘客,直到关节都脱臼。”被救出后,梅超经医生诊断为肾脏严重挫伤,并伴随多处外创伤。

  赵竹:“我没哭,我只想找到爸爸妈妈。”

  温州康宁医院的留观室,躺着赵立松8岁的儿子赵竹和12岁的外甥女,他们受了轻伤。现在他们一家全在这家医院。

  小男孩赵竹告诉记者,爸爸妈妈早就答应他放暑假带他出来旅游,三天前,他和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姨妈和表姐一起在杭州旅游,23日傍晚从杭州上车回福州。小男孩说,他们全家在D301次列车的1号车厢。事故发生时,爸爸妈妈都在座位上,他跑来跑去看外面的风景,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

  “突然,很响的一声,灯黑了,我一下摔到地上,感觉有很多东西砸到脸上。车子在翻滚,我也在车厢里被甩得滚来滚去,非常难受。后来一大包行李砸到我头上,我晕了过去。”他说。

  “等我醒来,车厢已经掉到桥下,翻了个底朝天。我拼命扒开压在我身上的行李、铁片往外爬,在黑暗中大概爬了十多分钟,找到了车门。”小男孩说,他出了车厢才看到,车子整个横在桥下,很多人在哭。

  “我没哭,我只想找到爸爸妈妈。”他说,周围没有受伤的乘客都冲过来救援,一名素不相识的乘客把他带离现场,送上救护车。在救护车上,他竟然遇到了妈妈和表姐。

  “我又高兴又难受。因为妈妈已经昏迷,我拼命摇妈妈,妈妈就是醒不来。”小男孩说。

  在康宁医院,赵竹见到了爸爸。“爸爸好像后脑受了伤,昏迷了。”赵竹不知道,这是他见爸爸的最后一面。截至记者发稿时,赵竹的母亲仍在温州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抢救。

 

  这次重大公共事件,让我们听到了责难的声音、质疑的声音、狡辩的声音……然而有些声音却永远听不到了。50万买不来完整的家庭,300公里跑不过心跳的速度,何时我们才能停止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口号,找回每个公民内心的安宁。

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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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华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