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小说有哪些:《四庫全書·乖崖集·乖崖語錄》(宋)張詠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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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庫全書·乖崖集·乖崖語錄》(宋)張詠 撰  乖崖語錄  (宋)張詠 撰   (四庫全書·集部·別集類·乖崖集卷十二)   公曰事君者廉不言貧勤不言苦忠不言己效公不言己能斯可以事君矣   公曰為政之道府吏曰治未也庶民曰治未也僧道曰治未也未若識見無私學古之士曰治斯治矣   公曰臨事有三難能見一也見而能行二也當行必果決三也   初知益州斬一猾吏前後郡守所倚任者吏稱無罪公封判令至市曺讀示之既聞斷辭告市人曰爾輩得好知府矣蓋李順嘗有死罪繫獄此吏故縱之也公性剛毅寡欲唯著皂絁袍角帶不事外飾因責決一吏彼枝詞不服公曰這的莫要劍吃彼云決不得吃劍則得公牽出斬之以徇軍吏愕然相顧自是俱服公之威信令出必行   主帥帳下寵卒恃勢嚇民暴取財物民有訴者其人縋城夜遁公差衙校往捕之戒曰爾于擒得處則渾衣撲入井中作逃走投井申来是時羣黨忷忷知其已投井故無他議又免與主帥有不恊名   李順黨中有殺耕牛避罪逃亾者公許其首身拘母十日不出釋之復拘妻一宿而来公斷云禁母十日留妻一宵倚門之望何疎結髮之情何厚舊為惡黨今又逃亾許令首身猶尚顧望就斬之于是首身者繼至并遣歸業民悉安居   時民間訛言云有白頭老翁午後食人男女郡縣譊譊至暮路無行人公召犀浦知縣謂曰近訛言惑衆汝歸縣去訪市肆中歸明人尚為鄉里患者必大言其事但立証解来明日果得之送上州公遂戮于市即日帖然夜市如故公曰妖訛之興沴氣乗之妖則有形訛則有聲止訛之術在于誠斷不在乎厭勝   公採訪民間事無逺近悉得其實蓋不以耳目專委于人公曰彼有好惡亂我聪明但各于其黨詢之再詢則事無不審矣李畋問其旨公曰詢君子得君子詢小人得小人各就其黨詢之雖有隐匿者亦十得八九矣   轉運黄虞部好舉時才之士公勸曰大凡舉人須舉好退者好退者廉慎知恥若舉之則志節愈堅莫舉奔競者奔競者能曲事諂媚求人知己若舉之必能務財好利累及舉官故不少矣其人既解奔競又何須舉他   公問李畋曰子同人中有善講習者否畋以同門生劉式對公遂辟充州學主諸生受業者五十餘人每休務日就學置酒以勸勞之自是蜀人不以千里為逺来學者甚衆   公寢室中張燈炷香通夕宴坐郡樓上鼔番漏水歴歴分明倘一刻差誤必詰之守籖者指名伏辜謂公為神明公曰鼓角為軍中號令號令在前尚不分明其餘外事將如何也   公寢室中無侍婢服玩之物閴如也李畋嘗侍坐廡下因謂公寢禪室不如公哂曰吾不為輕肥為官至此吾往年及第後以詩寄傅逸人云前年失脚下漁磯苦戀明時未得歸寄語巢由莫相笑此身不是愛輕肥豈今日之言也   公問李畋曰百姓果信我否對曰侍郎威惠及民民皆信服公曰前一任則未也此一任應稍稍爾秀才只此一箇信五年方得成   公謂李畋曰大小之事皆須用智智猶水也不流則腐若凡百不用智臨大用之際寧有智来   公謂李畋曰子還知公事有隂陽否對曰未也曰凡百公事未着字前則屬陽陽主生也通變由之着字後屬隂隂主刑也刑貴正名名不可改   公謂李畋曰子異日為政信及于民然後教之言及于義然後勸之動而有禮然後化之靜而無私然後民安而樂業矣行斯四者在乎先率其身不然則民退必有後言矣   又曰子見舊政之弊其大者卒不須革觀釁而動乗而革之雖痛繩以法亦怨不生也   李畋苦痁既瘳請謁公曰子于病中曽得移心法否對曰未也公曰人能于病中移其心如對君父畏之慎之静久自愈   公閱邸報忽再言可惜許門人李畋請問之曰參政陳中丞恕無也斯人難得唯公唯正為國家斂怨于身斯人難得退為詩哭之   乖崖集巻十二 附錄: 乖崖集十二卷附錄一卷(衍聖公孔昭煥家藏本)    宋張詠撰詠事蹟具宋史本傳其集宋代有兩本一本十卷見於趙希弁讀書附志所稱錢易墓誌李畋語錄附於後者是也一本十二卷見於陳振孫書錄解題所稱郭森卿宰崇陽刻此集舊本十卷今增廣并語錄爲十二卷者是也此本前有森卿序葢卽振孫所見之本序稱於世刻中增詩八篇別附以韓琦神道碑王禹偁送宰崇陽序李燾祠堂記項安世北峯亭記今檢勘並合惟所稱刪次年譜別爲一卷者則已不見葢傳寫有所脫佚矣詠兩莅益州爲政恩威並用吏民畏服平日剛方尙氣有巖巖不可犯之節其文乃疏通平易不爲嶄絶之語其詩亦列名西崑體中(案西崑酬唱十七人詠名在第十一)其聲賦一首窮極幽渺梁周翰至歎爲一百年不見此作則亦非無意於爲文者特其光明俊偉發於自然故眞氣流露無雕章琢句之態耳案韓琦神道碑稱詠與邑人傅霖友善登第後與傅詩有巢由莫相笑心不爲輕肥之句今集中乃作七言琦葢節用其意故與集本不合又案陳輔之詩話稱蕭林之知溧陽時張乖崖召食見几案一絶句云獨恨太平無一事江南閒殺老尙書蕭改恨作幸字且言公功高身重姦人側目以此與公全身乖崖曰蕭弟一字之師也云云今考集中游趙氏西園詩末聯云方信承平無一事淮陽閒殺老尙書詩中旣無恨字幸字亦不作江南字且七律而非絶句則輔之所記乃傳聞訛異之詞又靑箱雜記載詠贈官妓小英歌今不見集中其詩詞意凡劣决非詠之所爲殆亦吳處厚誤採鄙談不足據也(四庫全書總目·集部·別集類) 忠定公傳(出東都事畧)    張詠字復之濮州鄄城人也舉進士知崇陽縣又知浚儀縣稍遷太常博士為荆湖北路轉運使入覲除虞部郎中授樞密直學士同知銀臺封駁司張永德為并州帥有小校犯法笞之至死詔按其罪詠封還詔書且言陛下方委永德邊任若以一部校故摧辱主帥臣恐下陵上自此始太宗不從未幾果有營卒脅訴軍校者詠復引前事為言太宗乃改容勞之出知成都府時李順亂後冦掠之際民多脅從詠移文諭以朝廷恩信使各歸田里詠曰前日李順脅民為賊今日吾化賊為民不亦可乎後廣武卒劉旰謀作亂掠懐安破漢州及永康軍蜀州招安使上官正頓師不進詠以言激正勉其親行仍盛為供帳餞之酒酣舉爵謂將校曰爾曹受國厚恩此行當直抵冦壘平蕩醜類若曠日持久此地即爾死所矣正懼由是遂取勝時民間訛言有白頭翁午後食人男女郡縣譊譊至暮路無行人既而得倡為訛言者戮之于市即日帖然詠曰妖訛之興沴氣乗之妖則有形訛則有聲止訛之術在乎誠斷不在乎厭勝其為政恩威並用蜀民畏而愛之初蜀士知向學而不樂仕宦詠察郡人張及李畋張逵者皆有學行為鄉里所服遂延奬加禮敦勉就舉而三人者悉登科于是蜀之學者知勸文風日振詠在蜀採訪民間事悉得其實常曰詢君子得君子詢小人得小人各就其黨詢之則事無不審矣入拜為給事中為御史中丞以工部侍郎出知杭州遇嵗歉民私鬻鹽者輙寛之使獲安濟有與其姊壻訟家財者壻言婦翁疾篤子纔三嵗遺書明言異日貲産以什之三付子餘七與壻詠曰汝婦翁智人也以子幼託汝苟以七與子則子死汝手矣命以七給其子餘三給壻時皆服其明決知永興軍真宗以詠在蜀治行優異復命知益州仍加刑部侍郎真宗遣使傳諭曰得卿在蜀朕無西顧憂歸朝求知潁州真宗乃命知昇州州率火灾詠廉知民之不逞者為之懲以峻刑其患遂息轉工部尚書進禮部詠自金陵造朝以腦瘍未見詠恨不得面陳所懐乃抗論言近年虚國家帑藏竭生民膏血以奉無用之土木者皆賊臣丁謂王欽若啟上侈心之所為也不誅死無以謝天下章凡三上出知陳州初詠與青州傅霖少同學霖隱不仕詠既中第致位光顯散遣親密四方求霖者三十年不可得詠守陳一日霖来謁閽吏走白詠詠責吏曰傅先生天下賢士吾尚不得而友汝何人敢姓名乎霖笑曰别子一世尚爾耶是豈知世間有傅霖者乎詠且問昔何隱今何出霖曰子將去矣来報子爾詠曰詠亦自知之霖曰知復何言翌日而去後一月而詠卒年七十贈右僕射謚曰忠定詠剛方尚氣嘗有士人游宦逺郡不能制其僕詠假以出郊斷其首而還又有小吏忤詠械其頸吏恚曰吏罪不至斬詠怒其悖即斬之少學擊劍好為大言喜事竒節嘗謂其友人曰張詠幸生明時言典墳以自律不爾則為何人耶故其言曰事君者廉不言貧勤不言苦忠不言己效公不言己能斯可以事君矣詠卞急不喜人拜有拜之則速拜不已或倨坐忿罵嘗自號乖崖公以為乖則違衆崖不利物云(四庫全書·集部·乖崖集附錄)  张詠(944-1014),字复之,宋代濮州鄄城人,官到工部、礼部尚书。张詠 曾有言:“事君者廉不言贫,勤不言苦,忠不言己效,公不言己能,斯可以事君矣。”这正是他一生的写照。  张詠自幼刚强自信,不拘小节,好为奇计,自称乖崖,取“乖则违众,崖不利物”之意。太平兴国五年(980),濮州推选举子赴京考进士,众人首推张詠,而张詠则致书刺史,首推夙儒张覃,众人都称赞张讠永 谦让的风格。这一年,张讠永 中进士,任鄂州崇阳县县令。为官后,他清正廉洁,两袖清风。有一个府吏自府库中出来时,耳鬓中有一枚小钱,是库钱,于是张詠令人杖责这个府吏,府吏大怒说:“一钱怎么能施杖刑呢?既然能打我,能杀了我吗?” 张詠拿笔判道:“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亲自拿剑斩了他。  因政绩卓著,张詠先后任湖北路转运使,归峡二州水递夫,太常博士。太宗闻知张讠永 有才干,提为枢密直学士,同知银台通进封驳司兼掌三班院。  张詠体察民情,关心百姓疾苦。张詠因刚直不阿,得罪了一些权贵,不久,他被贬出京,远任益州知州。时值李顺、王小波起义失败,张詠上书呈请免除参加起义农民之罪,命他们各归乡里,耕种自养,境内秩序安然。咸平二年(999),以工部侍部外任杭州。是年灾荒,许多人靠贬卖私盐过活。官府捕获数百人,张詠法外施恩,尽皆释放,有下属请求说:“不严办,恐怕禁止不住。” 张詠说:“钱塘十万户,发之八九十没饭吃,如果不贩卖私盐谋生,一旦聚众造反,祸患更大,等到秋粮成熟,再依法严办。”   张詠秉公断案,深受百姓敬仰。一青年诉讼与姐夫争财产,他姐夫说:“岳父临终,内弟才3岁,我受岳父委托掌管财产,岳父有遗嘱,待内弟成人,他得三分,我得七分。” 张詠阅遗嘱后感慨地说:“你岳父是个聪明人,如果当初说叫你内弟得七分,那么你内弟早就死在你手里了。” 张讠永 把财产的的七分断给青年,其余三分给其姐夫。杭州城内沈章告其兄沈彦分家产不公,张詠草草搪塞之,沈彦称赞张詠断案高明,半年后,张詠过其家门,见兄弟贫富迥异,乃令其兄弟交换宅弟户业,沈彦有苦难言。  1002年,张詠因以前治蜀成就优异而又任职益州。真宗对张詠说:“得卿在蜀,吾无西顾之忧矣。”   1010年,江南大旱,真宗命张詠充任升、宣等10州安抚使,进工部尚书转礼部。真宗得知张詠头部生疮,很是怜悯,令人驰马召回,他三次上书,陈述丁谓、王钦若阿谀奉承,助长朝廷奢侈之风,大兴土木,致使国库空虚,民财枯竭的罪行,提出“不杀此二贼,无以谢天下。”   大中祥符七年(1014),张詠年70而卒,赠左仆射,谥文定。著有《乖崖文集》10卷,在鄄城张大人庄有“张家祠”,慕名前来凭吊,参观之人甚多。  乖崖集  十二卷、附录 一卷(衍圣公孔昭焕家藏本)  宋张咏撰。咏事迹具《宋史》本传。其集宋代有两本。一本十卷,见於赵希弁《读书附志》,所称钱易《墓志》、李畋《语录》附於後者是也。一本十二卷,见於陈振孙《书录解题》,所称郭森卿宰崇阳刻此集,旧本十卷,今增广并《语录》为十二卷者是也。此本前有森卿序,盖即振孙所见之本。序称於世刻中增诗八篇,别附以韩琦《神道碑》、王禹偁《送宰崇阳序》、李焘《祠堂记》、项安世《北峰亭记》。今检勘并合。惟所称删次年谱别为一卷者,则已不见。盖传写有所脱佚矣。咏两莅益州,为政恩威并用,吏民畏服。平日刚方尚气,有岩岩不可犯之节。其文乃疏通平易,不为崭绝之语。其诗亦列名西昆体中。(案西昆酬唱十七人,咏名在第十一。)其《声赋》一首,穷极幽渺,梁周翰至叹为“一百年不见此作”。则亦非无意於为文者。特其光明俊伟,发於自然,故真气流露,无雕章琢句之态耳。案韩琦《神道碑》,称咏与邑人傅霖友善,登第後与傅诗有“巢由莫相笑,心不为轻肥”之句。今集中乃作七言,琦盖节用其意,故与集本不合。又案陈辅之《诗话》,称“萧林之知溧阳时,张乖崖召食,见几案一绝句云:‘独恨太平无一事,江南閒杀老尚书。’萧改‘恨’作‘幸’字。且言公功高身重,奸人侧目,以此与公全身。乖崖曰:‘萧弟一字之师也。’”云云。今考集中《游赵氏西园》诗。末联云:“方信承平无一事,淮阳闲杀老尚书”。诗中既无“恨”字、“幸”字,亦不作“江南”字,且七律而非绝句。则辅之所记,乃传闻讹异之词。又《青箱杂记》载咏《赠官妓小英歌》今不见集中。其诗词意凡劣,决非咏之所为。殆亦吴处厚误采鄙谈,不足据也。  ---出《四库总目提要》 
  《乖崖集》十二卷、《附录》一卷(衍圣公孔昭焕家藏本)   宋张咏撰。咏事迹具《宋史》本传。其集宋代有两本。一本十卷,见于赵希弁《读书附志》,所称钱易《墓志》、李畋《语录》附于后者是也。一本十二卷,见于陈振孙《书录解题》,所称郭森卿宰崇阳刻此集,旧本十卷,今增广并《语录》为十二卷者是也。此本前有森卿序,盖即振孙所见之本。序称于世刻中增诗八篇,别附以韩琦《神道碑》、王禹偁《送宰崇阳序》、李焘《祠堂记》、项安世《北峰亭记》。今检勘并合。惟所称删次年谱别为一卷者,则已不见。盖传写有所脱佚矣。咏两莅益州,为政恩威并用,吏民畏服。平日刚方尚气,有岩岩不可犯之节。其文乃疏通平易,不为崭绝之语。其诗亦列名西昆体中(案西昆酬唱十七人,咏名在第十一),其《声赋》一首,穷极幽渺,梁周翰至叹为“一百年不见此作”。则亦非无意于为文者。特其光明俊伟,发于自然,故真气流露,无雕章琢句之态耳。案韩琦《神道碑》,称咏与邑人傅霖友善,登第后与傅诗有“巢由莫相笑,心不为轻肥”之句。今集中乃作七言,琦盖节用其意,故与集本不合。又案陈辅之《诗话》,称“萧林之知溧阳时,张乖崖召食,见几案一绝句云:‘独恨太平无一事,江南闲杀老尚书。’萧改‘恨’作‘幸’字。且言公功高身重,奸人侧目,以此与公全身。乖崖曰:‘萧弟一字之师也。’”云云。今考集中《游赵氏西园》诗,末联云:“方信承平无一事,淮阳闲杀老尚书”。诗中既无“恨”字、“幸”字,亦不作“江南”字,且七律而非绝句。则辅之所记,乃传闻讹异之词。又《青箱杂记》载咏《赠官妓小英歌》,今不见集中。其诗词意凡劣,决非咏之所为。殆亦吴处厚误采鄙谈,不足据也。---出《四库总目提要》  忠定公传(出东都事略)   张咏字复之濮州鄄城人也举进士知崇阳县又知浚仪县稍迁太常博士为荆湖北路转运使入觐除虞部郎中授枢密直学士同知银台封驳司张永德为并州帅有小校犯法笞之至死诏按其罪咏封还诏书且言陛下方委永德边任若以一部校故摧辱主帅臣恐下陵上自此始太宗不从未几果有营卒胁诉军校者咏复引前事为言太宗乃改容劳之出知成都府时李顺乱后寇掠之际民多胁从咏移文谕以朝廷恩信使各归田里咏曰前日李顺胁民为贼今日吾化贼为民不亦可乎后广武卒刘旰谋作乱掠怀安破汉州及永康军蜀州招安使上官正顿师不进咏以言激正勉其亲行仍盛为供帐饯之酒酣举爵谓将校曰尔曹受国厚恩此行当直抵寇垒平荡丑类若旷日持久此地即尔死所矣正惧由是遂取胜时民间讹言有白头翁午后食人男女郡县譊譊至暮路无行人既而得倡为讹言者戮之于市即日帖然咏曰妖讹之兴沴气乘之妖则有形讹则有声止讹之术在乎诚断不在乎厌胜其为政恩威并用蜀民畏而爱之初蜀士知向学而不乐仕宦咏察郡人张及李畋张逵者皆有学行为乡里所服遂延奖加礼敦勉就举而三人者悉登科于是蜀之学者知劝文风日振咏在蜀采访民间事悉得其实常曰询君子得君子询小人得小人各就其党询之则事无不审矣入拜为给事中为御史中丞以工部侍郎出知杭州遇岁歉民私鬻盐者辄宽之使获安济有与其姊壻讼家财者壻言妇翁疾笃子才三岁遗书明言异日赀产以什之三付子余七与壻咏曰汝妇翁智人也以子幼托汝苟以七与子则子死汝手矣命以七给其子余三给壻时皆服其明决知永兴军真宗以咏在蜀治行优异复命知益州仍加刑部侍郎真宗遣使传谕曰得卿在蜀朕无西顾忧归朝求知颍州真宗乃命知升州州率火灾咏廉知民之不逞者为之惩以峻刑其患遂息转工部尚书进礼部咏自金陵造朝以脑疡未见咏恨不得面陈所怀乃抗论言近年虚国家帑藏竭生民膏血以奉无用之土木者皆贼臣丁谓王钦若启上侈心之所为也不诛死无以谢天下章凡三上出知陈州初咏与青州傅霖少同学霖隐不仕咏既中第致位光显散遣亲密四方求霖者三十年不可得咏守陈一日霖来谒阍吏走白咏咏责吏曰傅先生天下贤士吾尚不得而友汝何人敢姓名乎霖笑曰别子一世尚尔耶是岂知世间有傅霖者乎咏且问昔何隐今何出霖曰子将去矣来报子尔咏曰咏亦自知之霖曰知复何言翌日而去后一月而咏卒年七十赠右仆射谥曰忠定咏刚方尚气尝有士人游宦远郡不能制其仆咏假以出郊断其首而还又有小吏忤咏械其颈吏恚曰吏罪不至斩咏怒其悖即斩之少学击剑好为大言喜事奇节尝谓其友人曰张咏幸生明时言典坟以自律不尔则为何人耶故其言曰事君者廉不言贫勤不言苦忠不言己效公不言己能斯可以事君矣咏卞急不喜人拜有拜之则速拜不已或倨坐忿骂尝自号乖崖公以为乖则违众崖不利物云(四库全书·集部·乖崖集附录)  (四库全书·集部·别集类·乖崖集卷十二)   公曰:“事君者,廉不言贫,勤不言苦,忠不言己效,公不言己能。斯可以事君矣!”   公曰:“为政之道,府吏曰:治未也。庶民曰:治未也。僧道曰:治未也。未若识见无私。学古之士曰:治斯治矣。”   公曰:“临事有三难,能见一也,见而能行二也,当行必果决三也。”   初知益州,斩一猾吏,前后郡守所倚任者。吏称无罪,公封判,令至市曺(同曹)读示之。既闻断辞,告市人曰:“尔辈得好知府矣。”盖李顺尝有死罪系狱,此吏故纵之也。公性刚毅寡欲,唯着皂絁(音施,粗绸)袍角带,不事外饰。因责决一吏,彼枝词不服。公曰:“这的莫要剑吃?”彼云:“决不得吃剑则得。”公牵出斩之,以徇军吏,愕然相顾。自是俱服公之威信,令出必行。!!   主帅帐下宠卒恃势吓民,暴取财物。民有诉者,其人缒城夜遁。公差衙校往捕之,戒曰:“尔于擒得处,则浑衣扑入井中,作逃走投井申来。”是时群党恟恟,知其已投井,故无他议,又免与主帅有不协名。   李顺党中有杀耕牛避罪逃亡者,公许其首身,拘母十日,不出,释之。复拘妻一宿而来。公断云:“禁母十日,留妻一宵。倚门之望何疎,结发之情何厚?旧为恶党,今又逃亡。许令首身,犹尚顾望。”就斩之。于是首身者继至,并遣归业,民悉安居。   时民间讹言云:有白头老翁午后食人男女。郡县譊譊。至暮,路无行人。公召犀浦知县谓曰:“近讹言惑众,汝归县去,访市肆中。归明,人尚为乡里患者,必大言其事。但立证解来。”明日,果得之,送上州。公遂戮于市,即日帖然,夜市如故。公曰:“妖讹之兴,沴气乘之,妖则有形,讹则有声。止讹之术在于诚断,不在乎厌胜。”   公采访民间,事无远近,悉得其实,盖不以耳目专委于人。公曰:“彼有好恶,乱我聪明,但各于其党,询之再询,则事无不审矣。”李畋问其旨,公曰:“询君子,得君子;询小人,得小人。各就其党询之,虽有隐匿者,亦十得八九矣。”   转运黄虞部好举时才之士,公劝曰:“大凡举人,须举好退者。好退者廉慎知耻,若举之,则志节愈坚。莫举奔竞者,奔竞者能曲事谄媚,求人知己。若举之,必能务财好利,累及举官,故不少矣。其人既解奔竞,又何须举他?”   公问李畋曰:“子同人中有善讲习者否?”畋以同门生刘式对。公遂辟充州学主,诸生受业者五十余人。每休务日,就学置酒以劝劳之。自是蜀人不以千里为远,来学者甚众。   公寝室中张灯炷香,通夕宴坐,郡楼上鼔番漏水历历分明,倘一刻差误,必诘之。守签者指名伏辜,谓公为神明。公曰:“鼓角为军中号令。号令在前,尚不分明,其余外事,将如何也?”   公寝室中无侍婢、服玩之物,閴如也。李畋尝侍坐庑下,因谓公寝禅室不如。公哂曰:“吾不为轻肥,为官至此。吾往年及第后,以诗寄傅逸人云:‘前年失脚下渔矶,苦恋明时未得归。寄语巢由莫相笑,此身不是爱轻肥?’岂今日之言也?”   公问李畋曰:“百姓果信我否?”对曰:“侍郎威惠及民,民皆信服。”公曰:“前一任则未也,此一任应稍稍尔?秀才只此一个信,五年方得成。”   公谓李畋曰:“大小之事皆须用智,智犹水也,不流则腐。若凡百不用智,临大用之际,宁有智来?”   公谓李畋曰:“子还知公事有阴阳否?”对曰:“未也。”曰:“凡百公事未着字前,则属阳阳主生也。通变由之,着字后属阴,阴主刑也。刑贵正名,名不可改。”   公谓李畋曰:“子异日为政,信及于民,然后教之,言及于义。然后劝之,动而有礼。然后化之,静而无私。然后民安而乐业矣。行斯四者,在乎先率其身。不然,则民退必有后言矣。”   又曰:“子见旧政之弊,其大者卒不须革,观衅而动,乘而革之,虽痛绳以法,亦怨不生也。”   李畋苦痁,既瘳,请谒,公曰:“子于病中曾得移心法否?”对曰:“未也。”公曰:“人能于病中移其心,如对君父畏之慎之,静久自愈。”   公阅邸报,忽再言“可惜许门人”。李畋请问之,曰:“参政陈中丞恕无也,斯人难得,唯公唯正,为国家敛怨于身,斯人难得!”退为诗哭之。   乖崖集卷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