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冲突皇室战争内购:范曾不愧是文怀沙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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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曾不愧是文怀沙的弟子

标签: 文怀沙  范曾  2011-06-15 01:36

  上次接待南开大学一位古典文学的名教授,他提到有一次在南开听过范曾讲演诗词,我虽然明知答案,但还是问:“范曾讲得怎样?”该教授微微一笑,道:“画家嘛,不必苛求太多。”我立即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

  范曾的表演才华,我在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中亲见过,他用南通口音声色俱厉地宣称:“祖国就是我的信仰,就是我的一切!”当时我就想:1989年阁下可是写过《去国声明》,宣布与祖国脱离关系的,怎么现在祖国就成了你的一切了?金脸罩铁面皮功夫之佳,显是得了他的本师文怀沙的真传。

  文怀沙平生未尝读过几本书,只靠一把胡子装国学大师,他胡说什么“孔子尙正气,老子尚清气,释迦尚和气”,不知孔子未尝言气,老子尚混不尚清,至于说“释迦的佛教讲究万事以‘和’为贵”,把“和为贵”这一明载儒家典籍的正统儒家思想按到释迦牟尼的头上,就不仅仅是无知的问题了,而是无知到挑战人类想像力的极限的程度了。这样的名师,能教出什么样的高徒来呢?让我们看看范曾童鞋2005年7月的表现——

  2005年7月,中国人民大学校长、后来兼任国学院院长的纪宝成先生,因错解《诗经》“七月流火”一词,舆情大哗,被聘为人大国学院副院长的范曾童鞋跳出来忠心护主了。他气昂昂地写了一篇疙里疙瘩的文章《“七月流火”我见———为人大校长辩》:

  顷读报端有关中国人民大学纪宝成校长错解《诗经》“七月流火”一语,窃以为笔者逞私智而错用心,欲显博以反见陋。盖孔颖达《十三经注疏》中已有确解,“七月流火”者极言溽暑炎蒸也。流者,下注也;火者,状其炽燃者也。又据郭沫若先生考之,七月指周正七月,实为农历五月,天气转热,何谓乎变凉哉?纪宝成校长娴于诗旨,不惟无舛,用之甚佳。或有某注家强作解人,必以“火”为星辰之名,谓“流火”为节喉转凉,此胶柱而鼓瑟之谈,则恐非硕学之宜。且也,“幽风”出自奴隶之口唱,必使奴隶而蔬天象,不亦谬乎?要之,诗无达诂,人各有会,其间理解之龃龉,唯不离本文之主旨,正不必刻舟求剑,定向而解。

  因忆宋楚瑜访清华,校长顾秉林先生句读小篆不畅、举世大哗。余以为工科硕学不必识篆籀,若国学大师岂须详欧几里德、高斯?此本无足为怪,争奈嗫为辞,蝉蛄作噪,舍大而求细,识寡而智蹇。激愤疾书,亦欲振颓风于当世也。范曾于青岛七、十六

  上文录自青岛新闻网http://www.qingdaonews.com/content/2005-07/23/content_5107593.htm,文中“节喉”显为节候之误,“幽风”显为豳风之误,“必使奴隶而蔬天象”之蔬字不明何意,“争奈嗫为辞”不通,以上或皆手民误植,我们姑且相信范曾童鞋不会写这些错字,但从文法来看,范曾的文言根本未曾入门。如“欲显博以反见陋”,文言中“而”、“以”通用,必须是不表示转折关系,此处的“以”不能取代“而”,又如“且也”连缀,不能成辞,这不知道是文怀沙教给范曾的私家用法,还是范曾的圣哲自悟?但最让人不齿的是,范曾护主心切,竟然罔顾文献,信口开河,诬蔑唐儒孔颖达疏诗已言七月流火是溽暑炎蒸之意。《十三经注疏》本非僻书,我大二时即已通读,惟恐记忆有误,再从架上翻阅,孔氏明言火谓大火星,流是向西落下,何尝说过“流者,下注也;火者,状其炽燃者也”这样的文派大话?乾嘉时代,读书人讲究有一分证据说一分话,更没有人敢伪造文献,厚诬古人,因为基本的学术态度,体现的是人的品格问题。大汉奸陶洙(心如),为了渔利伪造脂砚斋本红楼梦,欺世近百年,已被我的友人陈林先生火眼识破,陶洙用心之卑污下作,足令通人齿冷,不知范曾童鞋是否会大生知己之感?

  至于说《豳风》是奴隶所唱,这也暴露范曾所学甚浅,大概只是从老掉牙的文学史中掇拾唾馀了解到一个“错误的常识”。其实现在学术界已经没有几个人还相信诗经出自民间了,诗三百篇,皆圣贤发愤而道,这已经成为学术界的基本常识。

  曾把《红楼梦》翻译成英文的杨宪益先生,早有诗云:“痞儿走运悲王朔,浪子回头笑范曾。我自闭门家里坐,老来留个好名声。”范曾童鞋看后大为不爽,然又无可奈何,只好也作诗泄愤:“痞儿未必真王朔,谀上何能借范曾。老去原应多戒德,闭门是假为名声。”诗作优劣姑且不论,题曰《答杨宪益赘诗》完全不通。赘诗云云,只能用作对自己写的诗的谦称,不能用来蔑称对手的诗。如要正确表达意思,应该是《赘诗一首答杨宪益》才对。文言的倒装用法是非常微妙的,想来文怀沙没教过范童鞋,我这里不妨代庖教一下。

  文革时有一句话,父是英雄儿好汉,父是狗熊儿混蛋,这样的出身论当然要不得,但名师出高徒,想来是不会错的,有什么样的老师,也就有什么样的学生,范曾的无知无畏的言行,和他那半通不通的文言,倒的确无忝文怀沙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