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巧育儿经怎么样:千年灸法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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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代名医陈延之说:“夫针须师乃行,其灸则凡人便施。为师解经者,针灸随手而行;非师所解文者,但依图详文则可灸;野间无图不解文者,但逐病所在便灸之,皆良法,但避其面目四肢显露处,以创盘()为害耳(《医心方》卷二)。”可见灸法在我国古代颇为盛行。由于它比针法更加安全而且容易掌握,几乎达到人人能够施灸治病的程度,因而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是,进入20世纪以来,我国医学界在应用和研究针灸学术当中,注意力比较集中于针法,而对灸法的发掘、应用和整理研究则很不够。有鉴于此,艾草堂特别整理了相关资料,以便供大家学习。

一、灸法源流

关于灸法的起源,古代文献虽然没有明确记载,但一般都认为它起源于我国原始社会,很可能是在氏族公社时期。宋高保衡等《新校备急千金要方序》说:“黄帝欲创九针,以治三阴三阳之疾,得歧伯而砭艾之法精。”可见古人也认为灸法起源于原始氏族公社时期。我们的祖先,早在北京猿人时期就已懂得用火,以后又掌握了取火的方法这正好为发明灸法创造了必要条件。艾,这类易燃植物自古就在我国广大土地上到处生长,先民们采干艾引火是理所当然之事。宋沈括《梦溪笔谈》卷十八记载西戎的卜法:“以艾灼羊髀骨,视其兆,谓之死跋焦。”以此印证我国殷商以前的甲骨卜法,大概也是用艾作燃料。在我们的祖先早就对艾有所认识的那样历史条件下,把燃烧的艾团用于医疗方面,是完全合乎事物发展规律的。
    有文字历史以来,在文献中最先提到灸法的,当推《左传》。它记载公元前581年医缓给晋景公诊病时说过“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这样一段话。后世虽然对“攻”、“达”二字有不同的理解灸”这个字,在现存文献里,以《庄子·盗跖篇》最早提及。据记载孔子劝说柳下跖,碰了个大钉子,事后对柳下季说:“丘所谓无病而自灸也。”《孟子·离娄篇》里也曾讲过:“今之欲王者犹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也。”显然指的是艾灸。从这些记载里,可以推想出在春秋、战国时代灸法是颇为盛行的,所以非医家在引喻射事时亦多用灸法作譬喻。   

我国最古的医学论著《黄帝内经》,记载灸法就更多了,而且还有许多篇中提到艾,也证明当时盛行的是艾灸。《素问·异法方宜论》还讲到灸法的起源地域,:“北方者,天地所闭藏之域也。其地高,陵居,风寒冰冽,其民乐野处而乳食。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灸焫。故灸焫者亦从北方来也。”这说明灸法是适应我国北方人民的居住条件、生活习惯和发病特点而产生的。

“灸焫”二字是烧灼的意思,如汉许慎《说文》云:“灸,灼也,从火”;隋唐杨上善注《黄帝内经太素·知方地》云:“焫烧也”;唐王冰注《素问·异法方宜论》云:“火艾烧灼,谓之灸焫”。这种烧灼灸法,在古代应用的很普遍,古文献中提到的灸法多为这种灸法。       

灸法从三国时代以来,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曹翕(曹操之子)所著的《曹氏灸方》七卷,是最早出现的灸法专著,可惜已经亡佚。两晋以后,很多医书都把灸法摆在一个重要位置。唐王焘撰《外台秘要》,弃针而言灸,更足以说明灸法在古代之被重视值得提出的。我国敦煌卷子中的《新集备急灸经》残卷(伯希和氏目26 75)至迟是在唐咸通三年(682),依照刊本抄录者,题有“京中李家于东市印”可证;这说明,我国早期的刊本,就有了灸法专著。

随着灸法的专门化,也就出现了专门施行灸法的医师。如唐韩愈的《谴疟鬼》诗云:“灸师施艾炷,酷若猎火围(《昌黎先生集》卷七)。”宋张杲《医说》中,也曾有“灸师”之称。元杨维桢赠艾师黄中子的古乐府云:““艾师艾师古中黄,肘有《补注明堂方》,笼有歧伯神针之海草,箧有轩辕洪炉之燧光。针窠数穴能起死,一百七十、铜人孔窍徒纷庞。三椎之下穴一双,二竖据穴名膏肓,百医精兵攻不得,火攻一策立受降。金汤之固正捣穴,快矢急落如飞。梅花道人铁石肠,昨日二竖犹强梁,明朝道人步食强,风雨晦明知阴阳……(《铁崖先生古乐府》卷六)。”这是对于艾师的很具体的刻画。

除灸师专门掌握施灸技术以外,非医者对于灸法也并不陌生。如唐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二十九卷云:“吴蜀多行灸法”;宋“太宗病亟,(指宋太祖)往视之,亲为灼艾(《宋史·太祖本纪》);宋苏东坡写有《灼艾帖》,李唐画有《灸艾图》,都证明灸法在唐宋之际流传甚广。

约自南宋末叶,灸法在大人先生之门,已不太受欢迎了,宋闻人耆年《备急灸法》所载:“富贵骄奢之人,动辄惧痛,闻说火艾,嗔怒叱去”云云,正是反映了这一情况。元明以来,灸法的地位更加下降到针法之下,这个情况,恰与唐王焘编《外台秘要》时相反。迨至清道光年间,统治者干脆在太医院内取消了针灸科。由于烧灼灸法确实疼痛,使人临医畏灸、再加上士大夫阶级反对它,所以它在发展过程中就不能不向无痛的方向改进。南宋窦材在施行烧灼灸时采取麻醉法,明初以来把灸法发展成为雷火针(或太乙针)的形式,正是表达了这种趋向。

    记载灸法的书籍、除医经、方书及各家的综合性针灸书以外,还有不少灸法专著。唐崔知悌《骨蒸病灸方》一卷(今存于《外台秘要》、《苏沈良方》等书中),《黄帝明堂灸经》三卷(即《太平圣惠方》卷一百的单行本),宋闻人耆年《备急灸法》一卷,宋西方子《明堂灸经》八卷,宋庄绰《灸膏肓俞穴法》一卷,明末叶广祚《采艾编》四卷,清吴亦鼎《神灸经纶》四卷,清雷丰校补《灸法秘传》一卷,等等,都是现存的灸法专书。另外,还有一些专门介绍太乙针的著作。        

二、多种多样的施灸材料

古代灸法虽然以艾灸为最多,但也常常针对不同的的疾病,而采取其它材料来施灸。兹就文献中见诸记载者,条述于下。

1.艾灸:是用艾叶制成的艾绒作为施灸材料。艾最早见于《诗经·王风》:“彼采艾兮”,古代又称为冰台、医草、灸草、病草、黄草、海草、艾蒿、家艾。梁陶弘景《名医别录》:“艾叶:味苦,微温,无毒,主灸百病。”作为施灸材料的艾叶以柔嫩而又陈久者为最好,所以宋苏颂《本草图经》说: “初春布地生苗,茎类蒿而叶背白,以苗短者为佳。三月三日,五月五日,采叶暴干,经陈久者方可用”。唐孙思邈《千金翼方》卷十七则认为:“其五月五日亦好,仍不及三月三日者。”又明李时珍《本草纲目》云:“凡用艾叶,须用陈久者,治令细软,谓之熟艾。若生艾,灸火则易伤人肌脉。”关于艾绒的制法,李时珍又云:“拣取净叶,扬去尘屑,入石臼内,木杵捣熟,罗去渣滓,取白者再捣,至柔烂如绵为度。用时焙燥,则灸火得力。”

从古代这些主张里,关于施灸用艾,我们可以得出五条要点:①采的艾叶要嫩,因此以春季采集者为最好;②放置的时间要久(陈旧);③艾叶要干净,没有杂质和灰尘;④艾绒要捣得烂细;⑤艾绒要干燥。

2.加药艾灸:是在艾绒中掺进某些药品,以之施灸。通常掺进的药品,多为芳香药物及易燃物质。如宋寇宗奭《本草衍义》提到,在艾绒中“入石硫黄,为硫黄艾,灸家用”。清顾澄《疡医大全》卷八则有掺入麝香、木香、雄黄等的记述。

此外,由于疾病的不同,也往往掺入其他药品,因病而制宜。例如,《说文·义证》引《北齐药方碑》云:“巴豆和艾作炷,灸疮。”又明朱棣《普济方》卷四二三记载,治瘰疬结核“用巴豆一枚去皮心,艾叶一鸡子大,相和捣烂,擘碎爆干,撚炷灸疬子上三壮即止”。《医心方》卷八引陶氏治疗足肿“末巴豆、虻虫少少杂艾为灸炷”。《千金翼方》卷二十四治疗瘰疬“以艾一升,熏黄如枣大,干漆如枣大三味末之,和艾作炷灸之,三七壮止”。《千金要方》卷二十九治瘰疬破溃者,将大麻花与艾叶”等分合捣作炷,灸疮上百壮”。《普济方》卷四百二十治水肿“用甘遂为末,同作艾炷”,在脐心隔蒜灸之。明朱权《寿域神方》卷三治犬咬和瘰疬,用“熟艾,穿山甲细剉黄土炒,斑蟊不拘多少,为细末,以熟艾捣和合习,每一啮伤处用乌臼叶贴疮口,灸十四壮”。又明龚延贤《寿世保元》卷十治疗心痛,“取两手肘后处酸痛是穴”,“即用艾入水粉,揉烂为炷,每处灸五壮”,水粉就是铅粉。《针灸大成》卷七灸聚泉穴治咳嗽,“如热嗽,用雄黄末少许和于艾炷中灸之,如冷嗽,用款冬花为末和于艾炷中灸之。”还有将别的物品掺入艾绒而施灸的办法,如明朱权《寿域神方》记载:“破伤风搐搦,角弓反张,用人耳中垢,不拘多少,纸上焙干为末,入熟艾中和匀,做成小艾炷七个或十个,灸患处(引自《医方类聚》卷二十四) 明初以来的雷火神针(或太乙神针)的施灸法,也是加药的艾灸,仅仅操作方式不同而已。

上述各种加药艾灸对我们很有启发,使我们认识到灸法决不是单纯的热刺激,施灸物质的药理作用不容忽视。

3.硫黄灸:是用硫黄作为施灸材料,而治疗疮瘘的方法。这种方法,早在宋初王怀隐等编的《太平圣惠方》卷六十一就有记载;“其经久瘘,即用硫黄灸之。灸法:右用硫黄一块子,随疮口大小安之,别取少许硫黄,于火上烧之,以银钗脚挑之取焰,点硫黄上,令着三五遍,取脓水,以疮干差为度。”同时代编的《医心方》卷十六引《龙门方》、《救急单验方》等书,则谓“石硫黄末量疮口中,以艾灸立验”。元齐德之《外科精义》卷上;把这种灸法名之为“硫黄灸法”。

4.灯火灸:是用灯心草蘸油点燃,在患病小儿身体上焠烫的方法,江浙一带称为打灯火。《本草纲目》卷六云:“灯火,主治小儿惊风、昏迷、搐搦、窜视诸病,又治头风胀痛。视头额太阳络脉盛处,以灯心蘸麻油点灯焠之良。外痔肿痛者,亦焠之。”该书又引《小儿惊风秘诀》云:“小儿诸惊,仰向后者、灯火焠其囟门、两眉际之上下;眼翻不下者,焠其脐之上下;不省人事者,焠其手足心、心之上下;手拳不开,目往上者,焠其顶心,两手心。撮口出白沫者,焠其口上下,手足心。”这种灸法所用的油,据李时珍云:“凡灯惟胡麻油、苏子油然者,能明目治病。”

清陈复正《幼幼集成》对这种灸法评价甚高,认为是“幼科第一捷法”,“能疏风散表,行气利痰,解郁开胸,醒昏定搐”。

5.桑枝灸:是用燃着的桑树枝以施灸,以之治疗疮疡。明李梃《医学入门》云:“桑枝灸法,治发背不起,发不腐。桑枝燃着,吹息火焰,以火头灸患处。日三五次,每次片时,取瘀肉腐动为度。若腐肉已去,新肉生迟,宜灸四围。”明陈实功《外科正宗》讲的更具体,主张“用新桑木,长七寸,劈指大,一头燃着向患上灸之,火尽再换。每次灸木五六条,肉腐为度。”

《本草纲目》把这种灸法叫做“桑柴火”,认为除治背痈以外,还适用于“阴疮、瘰疬、流注、臁疮顽疮”等。据说对于未溃的,可以“拔毒止痛”;对于已溃的,可以“补接阳气,去腐生肌”。清吴尚先《理瀹骈文续增略言》认为这种方法可治风痹名为“桑枝针”。

6.桃枝灸:是用燃着的桃枝火以施灸,《本草纲目》称之为“神针火”。操作方法类似雷火针,“取桃枝削为木针,如鸡子大,长五六寸,干之。用时,以绵纸三五层衬于患处,将针蘸麻油点着,吹灭,乘热针之”。据说这种灸法的适应症是:“心腹冷痛、风寒湿痹、附骨阴疽,凡在筋骨隐痛者,针之火气直达病所,甚效”。

7.竹茹灸:是用竹茹作炷以施灸的方法。据《医心方》卷十八引录,此法首见于晋葛洪的著作,云治蛇咬而仓卒没有艾绒时,则“刮竹皮及纸皆可以丸”,用来灸患处,竹皮就是竹茹。又《千金翼方》卷二十四治疗疗肿,“刮竹箭上取茹作炷,灸上二七壮”。

8.麻叶灸:是用大麻的叶和花作炷以施灸的方法。据《串雅外编》卷二记载:“麻叶灸,治瘰疬疮。七月七日采麻花,五月五日采麻叶,捣作炷圆,灸疮上百壮”。这个灸法显然是在《千金要方》艾绒加麻花的基础上发展的。

9.黄蜡灸:是将黄蜡烤热,用以施灸的方法。最早见于《肘后备急方》卷七,治猘犬(即狂犬)咬伤,“火炙蜡以灌疮中”。《疡医大全》引清初王梦兰《秘方集验》治疗疮疡云:“凡患发背、对口、一切无名肿毒及久近臁疮,先看所患肿处,用生面水调作圈,依肿处大小围之。圈高寸余,实贴皮上,勿令渗泄,圈外密施布帛数重,防火气侵余肉。患者安身勿动,圈内铺极好黄蜡片屑,上以炭火灸至黄蜡溶化。毒浅者,皮上觉热痛不受,灸便止;毒深者,全不觉热痛,再下蜡,随化随添,至圈满,仍前热火灸至蜡沸,初觉痒,后觉痛,久之不可忍,乃去火。以少水微浇滚蜡上,俟冷揭去。蜡近皮者,俱带青黑色,此毒随蜡拔去。浅者,一二灸便内消;深者,三四灸亦脓去肿消立愈。”《医宗金鉴》、《串雅外编》也载此法,而且正式名之为“黄蜡灸”。

10.鼠粪灸:是将干燥的鼠粪,燃着施灸。如宋王执中《针灸资生经》第三云:“旧传有人年老而颜如童子者,盖每岁以鼠粪灸脐中一壮故也。”

11.药锭灸:是将多种药品研末,和硫黄熔化在一起,制成药锭,以之施灸。见之于文献的有香硫饼、阳燧锭、救苦丹。

①香硫饼:清叶桂《种福堂公选良方》卷二载:“香硫饼,治寒湿气。麝香二钱,辰砂四钱,硼砂二钱,细辛四钱,以上俱为细末;角刺二钱,川乌尖,二味俱用黄酒半斤煮干为末;硫黄六两四钱。右先用硫黄、角刺、川乌、入铜杓内,火上化开,再入前四末搅匀,泼在干净土地上,候冷取起,打碎成黄豆大。用时,以干面捏成钱大,比钱薄些,先放在患处,置药一块在上,以香火点着,连灸三火即愈。”

②阳燧锭:清吴谦等《医宗金鉴》卷六十一治痈疽流注终久不消、内溃不痛等症,用阳燧锭施灸。“蟾酥()、朱砂()、川乌()、草乌()各五分,直僵蚕()一条。以上共和匀,用硫黄一两五钱,置杓内,微火炖化。次入前蟾酥等末,搅匀。再入当门子麝香二分,冰片一分,搅匀。即倾入湿磁盆内,速荡转成片,俟冷取收磁罐内。用时取甜瓜子大一块,要上尖下平,先用红枣肉擦灸处,粘药于上。用灯草蘸油,拈火焠药锭上,灸五壮或七壮、九壮毕,即饮米醋半酒钟。候起小泡,用线针串破,出黄水些须,贴万应膏,其毒即消”。清李学川《针灸逢源》用此法治疗“蜣螂蛀”。《理瀹骈文》则说是治风气并肿毒。

③救苦丹:据清赵学敏《本草纲目拾遗》卷二载,救苦丹的配方有两种。其一,治风寒湿气,流注作痛,手足踡挛,小儿偏搐,口眼斜,妇人心腹痞块攻痛等症,用“真麝香一钱,劈砂水飞二钱,好硫黄三钱,各研极细。先将硫黄化开,次入麝砂二味,离火搅匀,在光石上摊作薄片,切如米如粞二味小块,储瓶勿泄气。治病,将药安患处,以灯火点着,侯至火灭,连灰罨在肉上”。其二,治各种风痹、跌扑、痈疽初起,用“麝五分,朱砂水飞钱半,硫黄五钱,樟脑钱半”,制法如前。

12.药捻灸:《本草纲目拾遗》卷二所载“蓬莱火”,即是药捻灸。方法是:“西黄、雄黄、乳香、没药、丁香、魔香、火硝各等分,去西黄加硼砂、草乌皆可。用紫绵纸裹药末,撚作条,如官香粗,以紧实为要。治病,剪二三分长一段,以粽黏黏肉上,点着”。“治风痹、瘰疬,俱按患处灸;水胀、膈气、胃气,按穴灸”。               

三、广泛应用的艾炷灸法

古代的艾灸,除在个别情形下平铺艾绒施灸外, 以艾炷灸法为最盛行。关于艾炷的形式,有以下几种。

1.圆锥形艾炷:把艾绒捏成上尖下圆的圆锥,放在被灸的部位,点燃其尖端以施灸。这是古代最通行的艾灸法。用艾绒捏成圆锥体,叫做“艾炷”,也有称为“艾团”、“艾丸”或“艾圆”的。

古代最常用的艾炷,大小约在三分左右,故晋陈延之《小品方》云:“黄帝曰:灸不三分,是谓徒冤。解曰:此为作主()欲令根下广三分为适也。减为不覆孔穴上,不中经脉,火气则不能远达(《医心方》卷二)。”但是,这个广三分并非一成不变的,所以《外台秘要》卷十九云:“若江南、岭南寒气即少,当二分为准,燧小不得减一分半也。婴儿以意减之。”可见所谓“三分”,乃是指在北方用于成年人而言,南方却又不得相同。

事实上,在临床中因人、因病、因穴的不同,艾炷的大小是有很大的变动范围的。古代医书为了使人们便于了解起见,常用其他的东西作比较。兹将见之于文献记载的条述于下,以便稽考。

(1)粟米大:如宋闻人耆年《备急灸法》治卒忤死,“灸人中三炷,炷如粟米大”。《医学入门》卷一灸脐下两旁治疝痛,“炷艾如粟米大”。

(2)黍米大:如《千金翼方》卷二十六,“疟,灸上星及大椎,至发时令满百壮,艾炷如黍米粒”。

(3)小豆大:如《千金要方》卷十治温疟灸百会,“炷如小豆”。《苏沈良方》的灸欬逆法,取乳根穴,“炷如小豆许”。又《寿世保元》卷十灸此穴,“其艾只可如赤豆大”。赤豆即是小豆。

(4)绿豆大:如《太平圣惠方》卷六十一云;“凡痈疽发背……经一两日不退,须当上灸之一二百壮,如绿豆许大。”明彭用光《简易普济良方》卷五,灸郄门穴,也主张“艾如绿豆大”。

(5)椒粒大:如清冯兆张《冯氏锦囊》提到:“头为诸阳所聚,艾炷宜小,壮数宜少。小者如椒粒,少者三五壮而已。”

(6)黑豆大:如宋吴彦夔《传信适用方》卷三云:“治小肠气灸法,俯卧,用艾炷如黑豆大,灸足第二指第二节三壮。”

(7)小麦大:如《太平圣惠方》卷一百的《小儿明堂》,施灸治疗小儿疾病,多是“炷如小麦大”。又《铜人俞穴针灸图经》的神门、金门、昆仑等穴,其灸法也是“炷如小麦大”。

(8)大麦大:如《铜人俞穴针灸图经》的兑端、阳白等穴,其灸法都是“炷如大麦”。

(9)雀粪大:如《千金要方》卷二十九的灸例云:“凡新生儿,七日以上,周年以还

(10)粗钗脚大:如《铜人俞穴针灸图经》,灸地仓穴治疗口眼喎斜,“其艾作炷,大小壮如粗钗脚大”。

(11)竹箸头大:如《千金翼方》卷二十六,灸上关穴治眼病,“日三七壮至二百外,炷如细竹箸大”。又《太平圣惠方》卷九十九,承浆穴下引《小品方》:“如巨阙、鸠尾,虽是胸腹之穴,灸之不过四七,艾炷不须大作,只依竹箸头大。”

(12)梧桐子大:如《肘后备急方》卷五的灸肿令消法,“取独颗蒜,横截,厚一分,安肿头上。炷如梧桐子大,灸蒜上百壮”。

13)苍耳子大:如《千金翼方》卷十七,治疗中风灸百会等七穴,“其炷如苍耳子大”。又宋窦材《扁鹊心书》的窦材灸法亦云:“若灸四肢及小儿,艾炷如苍耳子大。”

14)半枣核大:如元罗天益《卫生宝鉴》卷七云:“黄蜡灸法,疗中风眼戴上不能视者,灸第二椎并第五椎上各七壮,一齐下火,炷如半枣核大,立愈。”又《圣济总录》卷一百九十二,治霍乱灸上脘,“炷如半枣核大”。

15)莲子大:如《扁鹊心书》窦材灸法云:凡灸大人,艾炷须如莲子,底阔三分,灸二十壮后,却减一分”。

16)小指大:如《千金要方》卷二十三灸漏法,“作大艾炷如小指大”。又元朱震亨《局方发挥》郑性医案,“灸气海穴,艾炷如小指大”。

17)楝子大:如清李守先《针灸易学》的灸法,“着艾如楝子大”。

18)半枣大:如宋许叔微《普济本事方》卷九,治阴毒沉困,“但于脐中灼艾,如半枣大”。

19)枣大:如《针灸资生经》第七所记王子高背疽治验案“灼艾如枣大,近千壮”。

20)银杏大:如《医籍考》载史源《治背疽方序》中提到,灸治史母之背疽,“以银杏作炷”。《外科精要》,也曾引述过这个病例。

21)梅杏大:同上病例,继续施灸,“遂以艾作团梅杏大”。

22)鸡卵黄大:同上病例施灸,“渐加至鸡黄大,约四十团,方觉痛”。

23)蒜头大:如《千金要方》卷二十三灸瘰疬的隔蒜灸法,“以独头蒜,截两头留心,大作艾炷,称蒜大小,帖疬子上灸之”。

24)制钱大:如宋陈自明《外科精要》治高竹真的背疽,采取隔蒜灸法,“用钱大艾炷,灸二十余壮”。

25)鸡卵大:如《外台秘要》卷二十三引《范汪方》疗鼠瘘瘰疬,灸肩头“灸炷皆如鸡子大良,若不能堪者,可如中黄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