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京浩提到秀英:每一处写字的地方,都是一堆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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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处写字的地方,都是一堆衣冠冢

作者:荀衣落落  发表日期:2010-1-3

          入世搓揉,搓就出不聋不瞎的称之为灵魂的东西,藏在羁月绊日,戗风江湖,化形在椎骨曲直的咯哧声里。
     
  为倾听这个声音,常被端进一缕绿汤,被握暖一杯寒酒,被捻烬一根烟草。唇,与这青涩,这晕醉,这飘渺一吻,便拨出气象万千的滂沱,浚疏一渠水月,不意就涌到到色空的边缘,一锥之地,举足恻恻。
  
  不配蹈入,我裹着尘世的丝茧,又惧赤明,不抵晶结的寒浸。
     
  仓颉造字,从看兽的脚印终得启惑,统合天下的性明。他没算到,千年的月色润育,字符已出炉成膏, 可做非处方。一向,我认为深谙这此门。去听万籁的声音,填写自以为妥贴的词句,自敷被光灼的个魂。用自以为是的频率发射自以为是的音调,洋洋的布置着欺世的企图。我没算到,从有一次麦筒里传出让我自己惊讶的声音。
  
  耳蜗的螺旋器,清晰着蝴蝶的振翅,却调侃的PS出陌生的自己。我终知,有些字,说出来大相径庭。我不敢声张,从此,总怕让人识错自己。
     
  于我,不得不依赖以文字为鼓棰,以自知的力度,擂一晌光阴,播放自己的真魂假唱的戏本。戏里总是蛰伏的姿态,总着难以净干的阴晦潮湿戏衫。不在暌暌,好在独自,弯着脊椎,虽归难看,成就自赎,毋宁心痂。
     
  筐进一圈光影。心进来,除字符,别的不经此道。
  
  文字,有时候注定是离群索居的,来径已是一坡随光跋扈的蕨草,热闹的掩藏着寂寞的阴凉的指向,我在回望,你在眺首。
     
  再斑斓,再纠结,多少字不都是化为深喉里的一叹,是蹙,是舒,都是光阴攀旅的眉眼。你或得斑见,我觊觎也不见得真的会明白。何必非要很明白,叙说的是故事,哽语的是灵魂。一柱香的劫数。
     
  即便是把称之为灵魂的东西彼此接通,共用一个胎盘。分娩后,各投进各自的江湖。那一刻,是彻骨的阵疼。那之后,是荒凉的寂寞。一刻,哪够?之后,岂能冥灭?
  
  灵魂在飞,神形在追,还未知谁先疲惫。奔跑,不着地的脚跟,失去了与大地能量的对接。渗进一丁点的风寒,就轻易的不抗而夭折于襁褓。不相融的血型,故事最后成了影子,你我成了故事。
  
  终归是婉叹,一刻又略显冗长
     
  再干燥,再润湿,灵魂如烟,故事就是故事,而后,败毒不了魂唱的清喉。为什么?情节是阳光,是臭土,是浊水,都以光合作用的方式,化为灵魂的生机,隐去了物象。
     
  你再来,我是说假设,还是还原当景。
  
  与我一样,你听着一首歌,或抿下一口茶,或刚好吃了一口酒为白昼深浅的故事。你沉闷,犟瞠着四处拾掇眼神,以落寞而自视的神情,看到我。我,与你,重隔不远不近的距离。切莫,疏索的缠听对方藤一样的故事。太长的铺垫,会定出轨迹。
     
  跌座某处,盏把茶水,沏进月色,照出霏霏满碗花。一眼就足以与风物归隐,草夜结庐。你我垒灶,一时烘出热烈。捧哏字句,忘问无当否。
     
  每一处写字的地方,都是一堆衣冠冢。
     
  我辑春雨杏花,你来时荻花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