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痹贴:【原创】他，她，相爱？但谁也不首先开口

【原创】他，她，相爱？但谁也不首先开口
long58788 发表在 荷韵轻香|散文 华声论坛 http://bbs.voc.com.cn/forum-5-1.html
发表时间：2011-6-1 11:57


　　【原创】他，她，相爱？但谁也不首先开口

　　俩人算不上青梅竹马，发小，但是，也多少算是知根知底的，因为，俩人的父母都是工作在一家单位。尽管是一家很大的单位，但因为双方父母之间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使从小的俩人慢慢有了，“他（她）是我爸或是我妈同事的孩子”的“印象”。上学的时候，俩人虽然不在一个年级一个班，但在同一个学校，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如此，彼此算是就有了能更深的一些了解的机会和时间。

　　他，从小就有点“桀骜不驯”，在学校算是一个人物，一个有点“知名度”的人物，学习成绩虽然好，但是，就是不太听老师的话，不是那种老师心目中的“乖孩子”，有些时候，不是有点脾气的老师，根本就无法把他“招呼”住。他，说话办事都是有点孩子王的“霸道”，这小子为什么会这样呢？可能源于这小子出身于“宦官世家”，爷爷是老首长，老爸又是厅局级干部。男孩儿不但在男同学中“呼风唤雨”，“打进打出”的，而且吧，从小就很有“女人缘”。直到他出去上大学了，爹妈翻看男孩儿的抽屉时，才忽然发现，满抽屉的什么最多，女孩子们的“信物”最多，什么都有，而且，这些“信物”，无论是信还是礼品，上面好多都有女孩子自己的大头贴，更有女孩大胆的爱的直白。

　　“这小子怎么会这样‘胡来呢’？不过，也没听这小子漏出点什么来呢”？父亲有点光火的说道。可是，男孩儿的妈妈，那是一直宠着这位小祖宗，连孩子的奶奶都很是看不惯的妈妈却是这般：“孩子都大了，他有他的自由，再说了，你家孩子你还不知道。万一是别人女孩子找他呢”？妈妈还是用惯常的口吻惯常地“偏袒”着自己的孩子。事情果然像妈妈的判断一样，有一次男孩儿放假回来，妈妈背着爸爸问男孩儿事情的缘由，“那都是她们，我有没有那个什么”。看来啊，知儿者，母亲矣。

　　女孩儿的家庭背景就是一般的工作人员的家庭，女孩儿从小就是很文静，很淑女的味道，主要是，一个高挑匀称的身材，而且吧很和比例，所以，尽管小时候长得不太漂亮，不算太美貌，但是，还是很出众。不过，对于这样的女孩儿，对于这个还没有“女大十八变”的女孩儿，男孩儿其实就没有太在意太注意，也是在“情理之中”。尽管是小男生，但是爱美女的天性，就如每个男人骨子里先天的基因一样，不分年龄大小，都有。“没看上，真的没看”，如今的男孩儿还是这样回忆起当时自己的感觉。

　　他们俩真正的接触是在男孩儿考大学的那一年，学校统一组织补课不说，有些单科老师还专门为他们这样身份的学生开小灶。有一天男孩儿在数学老师家里补课的时候，发现女孩儿也在那里。开始男孩儿没注意，后来见到女孩儿多了：“哎，她怎么也在这里呢？她不是明年才高考吗”？后来男孩儿才知道，女孩儿这是与他一样是在补课，只不过是提前了一年。每次都是，男孩儿他们先补完，然后是女孩儿他们。于是在补课之余，俩人便有了接触，有了说说笑笑，有了彼此之间的随意。说女孩儿是淑女，可是当时的女孩儿也是很直率的情感，也给男孩儿偷偷送“信物”，不过，也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男孩儿的任何积极响应。“想来，能够体会到女孩儿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男孩儿现在有时也会在心里换位思考。

　　多年后，俩人都毕业了，都回到了省城上班，不过，在这么多年的在外求学和工作时间里，俩人几乎没有任何的见面，相互几乎也是“杳无音讯”。只是由于一次很偶然的机会，男孩儿在一次同学会上见到了她。这个时候的女孩儿，早已“女大十八变了”，原来就有的高挑身材，再加上十八变后美貌，让男孩儿一下子被吸引了。不过，这时的男孩儿，早已没有了少年时的神气十足和“癫狂”，反而是沉稳了许多。女孩儿呢，也同样如此，岁月在大家脸上都刻下痕迹，女孩儿猛然见到男孩儿，更多的是略带“羞涩”。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俩人自己都没有想到和预料到，至今都没有真正在心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和感觉。俩人也不知道谁先主动，谁“旧情萌发”？可是，他们，特别是男孩儿，心里想想：没有旧情啊？一点都没有啊？

　　俩人都很大胆地很开放的没有任何拘束的，经常你约我我约你，有时，周末，大家相约出来，在阳光下在青草边在林荫中，喝茶聊天，坐坐走走；有时，晚餐，俩人会在餐厅里美美吃上一顿，还要老是客气，争着埋单；有时，俩人中的一个，会提前买好电影票，然后通知对方：“晚上看电影哟，票我都买好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谁都不会说“我没空”之类的，再忙都要“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完了，俩人还会“夜宵”一番，这个时候，他，她会突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这么晚还在外面？和谁在一起”？“没有和谁在一起，马上就回去”！在一边的他，或是她，都会露出“诡秘”的笑脸来。

　　俩人就在这样的时候，就在事隔多少年后，就在这多年大家都在岁月中穿行里，而都没有能刻意记起对方的“忘记”中，在真正长大了成人了，在真正安安静静中，在正儿八经，，“规矩”、而又“得体”地坐在地对方面前的时候，俩人都不约而同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的他和她。这个时候的俩人，早已不是童年少年母校时代做同学的摸样了，都觉得对方变了很多很多，变得来有点不敢相信对面看过来的女孩儿和男孩儿，怎么会这个样子的呢？她，更美丽更淑女了，他，没有了过去的孩子王的派头而更英俊了，更像一个男子汉了。俩人相互的眼光里有惊奇，有好笑，有回味，甚至有些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似乎一下子还不能弄明白看对方的异样的眼神。

　　男孩儿从女孩儿看过来的眼光中，男孩儿感觉到，对面的“女孩儿看过来”了，而且觉得他“这里的表演很精彩”，女孩儿没有任何的“假装不理不睬”，没有任何的“被我的样子吓坏”，很可能还会觉得“其实我很可爱”。男孩儿或许会感到：“原来这个女孩儿真简单，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这个女孩儿的心事还真不奇怪”！这些，让男孩儿想起了孩童时代的她，而且愈发加深了男孩儿在过往的记忆里去找寻，找寻与现在这个女孩儿相同的那些已在尘封中的记忆碎片。

　　女孩儿看到男孩儿看过来的眼光中，似乎没有“寂寞男孩的悲哀”，好像也没有“寂寞男孩情豆初开”，更没有“寂寞男孩的苍蝇拍，左拍拍，右拍拍，逗他乐开怀，求求你抛个媚眼过来”。男孩儿的眼光中，更多的是平静似水，有欣赏，但不会让女孩儿感到不自在和不安。男孩儿很自信，但又很温和很绅士。俩人的眼光常常会交汇在一瞬间，这时的女孩儿会有一种莫名的反应，一种让她有愉悦的感受。此时此刻，女孩儿一下子明白了，男孩儿骨子里东西其实还在，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表现出来，而让人心生不同的敬意罢了。此时的女孩儿，可能会为当年自己的直觉，找出可以让自己没有“盲动”的理由。

　　特别是女孩儿的感觉，男孩儿怎么一下子这么“彬彬有礼”了呢？年少时的那种蛮狠劲儿，那种“坏孩子”的“张牙舞爪”，那种没有把小女生，特别是没有把曾经的自己放在眼里的“轻视”或是“蔑视，”在现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早已没有了踪影，而且，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是不是还有点“青涩”。女孩儿在心中猜疑到，对此，女孩儿也未必能在心中为此得出肯定的答案。因为，男孩儿的目光中，还是有些让女孩儿不能马上感受到或是下结论的眼神。

　　“这是碰到美女的缘故，还是同学的重逢，还是其他”？男孩儿有在心里问过自己。自己还是不能完全肯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不过，男孩儿还是马上稳住了阵脚，稳住了心里为女孩儿的那“一刹那”的激动和惊讶。毕竟男孩儿是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的，毕竟男孩儿现在已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毕竟在男孩儿身上，虽然没有了过往的一些习性的时候，更多的还是在显现出一些什么来。而如今，这些东西不需要男孩儿自己再像年少时去主动张扬，而在不声不响中，女孩儿还是能察觉。

　　男孩儿在面对女孩儿最大的感受就是，能知道更能体会到，什么叫“女大十八变”。以前光听爸妈和叔叔阿姨们说，而自己从来也没有搞明白这是怎样一回事儿，如今看到女孩儿，女孩儿愈加的亭亭玉立，没有过多的粉黛，却是十分清新的光彩，这，不要说照别人就是照自己，都觉得耀眼啊！男孩儿很想说出自己心里这最特别的发现和感受，但是，还是把话给活活地吞了回去。
　俩人就这么私下里没有给自己设下任何目标任何打算的交往着，到后来，俩人什么话都可以敞开了说。童年少年的回忆，这些是俩人过往所亲身经历的，也是相互看着对方的，说起来，真是历历在目，让俩人时不时都会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笑那时的单纯，笑那时的年少不更，笑那时的不谙世事中的青春萌动，笑那时的彼此曾经有过的小男生与小女生之间的种种。不过每每这个时候，男孩儿的微笑过后的嘴角，总会留下一丝不自在，一丝好像不太容易化开的苦涩。男孩儿心里很清楚这是为什么，细心的女孩儿也是很敏感的察觉到，不过，这时的女孩儿都会主动地将话题岔开，让男孩儿尽量自在起来。

　　男孩儿会在这个时候看着对方而在心里问自己；“她不会为当年我的‘拒绝’而‘怀恨在心吧’，真希望她不要如此”？男孩儿心里觉得还是有歉疚于女孩儿的。不过，男孩儿为此绝对没有想要重提当年的打算，一来，万一搞成一个“哪壶不开提那壶”，这不是在接别人女孩儿的“伤疤”了吗？二来，男孩儿此时此刻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对自己与女孩儿之间的以后，所以，男孩儿觉得你怨我恨我，我只有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俩人更谈到大家在这次重新相聚前，各自这一路走来历程的重现，以至于让对方就像在听故事一般，听很动人的故事一般，有“出神入化”的感觉。可能俩人对自己的现状，自我感觉都比较好，再加上大家曾经与现在的“亲近”，所以，在谈起自己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遮掩好保留的。

　　女孩儿说，自己这一路走来，还是很辛苦，几乎全靠自己，老爸很早下海到新疆做生意，老妈病退在家，所以，从上大学到能混到今天这个样子，一直是一人在外，没有身边什么可依靠的，就只有靠自己。“混得一定很满意吧”？男孩儿很小心地问道。“出学校后一年就考上了注册会计师，现在在香港银都（省会城市的）地产公司上班”。“哟，还是厉害嘛，香港银都”，男孩儿真正发自肺腑地赞叹道。香港银都的楼盘，其实在省会城市的很多人，特别是那些富翁那些高级白领，都知道它的。虽然香港银都很早就来了，但是至今都还是响当当的。男孩儿看着女孩儿叙说中的随意，更看到面前这个“柔弱”女孩儿内心的自信和坚强。

　　“你呢？一定比我好吧”？女孩儿笑咪咪地望着男孩儿。“也没什么，我这号人你是知道的，从小‘自由散漫’惯了，所以，毕业后就开始自己做，做到现在，就是一个几十来号人的公司”。“自己做老板一定很爽吧”？“哪里哟，远不是你想象的，以前我也是这样想，不过，真正做起来才知道，自己给自己发工资，还要给比人发工资，那不是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男孩儿还想说些什么，不知道是否女孩儿听到“老板”一词后的敏感，话锋一转，女孩儿好像当年的萌动又上来了，对情感的期许？好奇？对同学的他的“私生活”的想“窥探”？女孩儿可能自己都没有想清楚，是不是非要问，是不是该问，是不是就是这个时候问：“恋爱了吧，能给引荐引荐一下吗”？女孩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话直接就出来了。其实，女孩儿眼望着男孩儿，心里还是对男孩儿将要的回答而感到有些不由自主的“紧张”，虽然这样的“紧张”是下意识，不是那么主观。

　　男孩儿听完女孩儿的“突然来袭”后，轻松地笑了笑：“问的这么直接啊，没有”！“不会吧，都老板了”？“真的没有，既然你都这么直截了当，我又有什么好隐藏的呢”？俩人相互看了一眼，接着又是掩不住的笑声。——是个人自己各自的释怀，是对方让自己觉得有机会，是找到了什么，等等。关于这个问题，俩人都记得，就有这么一回，就谈到这样的地步。接下来的日子，俩人谁都没再提及过。

　　知道俩人的，其实也知道他们屁股后面不乏有人在追，只是没有确切的消息来证实。自从他俩在一起后，尽管俩人都很低调，很隐蔽，但是还是被别人发现：“怎么，‘老朋新友’啊”！“ 没有，真的没有”，俩人都失口否认。不过，细心的闺蜜还是会发现，女孩儿以前从没有单独与异性吃饭约会。自从他出现，情况就有了特例。

　　有一次男孩儿回家，给妈说起了她：“就是那个谁谁”。妈弄了半天，而且把那些女孩儿们曾经的大头贴拿出来翻了一个遍，才知道是谁，然后问：“看上了”？“倒不完全”。“那是什么呢”？“就是觉得与她在一起，真的很舒服，享受”。“ 什么，舒服，享受”？老妈哪里会明白现在的年轻人的心思呢？“那你没有向人家直接说”？“说什么，她没开口，我也不开口”！说到这里，我们猜猜女孩儿是不是也是如此这般呢？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俩人的继续交往。俩人现在都有这样的感觉，大家这样的相处，真是很愉快很美好。俩人不是经常见面，但是，每一次见面，都会有一种新鲜有一种特别有一种意犹未尽有一种下一次的同样期待。做会计的她，把职业中的精细精致，无意中带到他们的交往中，让男孩儿觉得她的言谈举止都是那样的讲究，那样的久看久听都不厌。女孩儿虽没有全部名牌在身，但也没有低档货的打扮，让她真是点如花似玉。男孩儿尽量压低自己的老板的派头，但是，一个从小孩子王里就透出的潇洒透出的利落，还是让女孩儿流露出羡慕的眼光。俩人的相互欣赏，可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情感。

　　俩人现在最爱听的歌，就是小柯的新作《多好啊》，而且，大家都把它设为铃声：“多好啊，可以自由的去往想去的地方，在天黑之前抵达自己的梦想，点燃一堆堆篝火促膝欢唱！多好啊，可以陪着你一起渡过那漫长，在漫长的路上因为有我而幸福，于是我我们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