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家具展:悦悦,不哭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9:05:24
          认识悦悦应该是一种缘分. ­

         小涛说要请我去吃饭,在步行街×××茶楼。我说好吧。然后从户部山北边打车去那里。 ­

      包厢里坐了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算上我的到来,阴阳还是不协调的。 ­

   我说还有人吗?没人就上菜吧,我真有些饿了。我从来都是不客气的,尽管那两男一女我不认识。 ­

    小涛说,嫂子,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吧,这位是……我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我说不用介绍,我是自来熟,边吃边聊吧。其实我不想结识太多的所谓的朋友。和我老公一拜的哥们就有十几,然后哥们的朋友,朋友的朋友,没完没了的,我觉得是件痛苦的事情。 ­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这是一个高挑的女孩,很清秀的样子。我对面的那位男士开始目不转睛的审美。这样的女孩算不上漂亮,但穿着旗袍,身段就显得不一样了。阿菜,小涛这样叫他,也有可能是阿蔡。一会唱歌把她带上吧。阿菜就笑了。在外面寻欢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说服务员,来两瓶好点的酒,今天有几位先生买单。阿菜说,别啊,嫂子,太好了兄弟喝不起。我说你千万别喊我嫂子,看你可比我大不少呢。那来两瓶苏酒吧。服务员很高兴地开酒。 ­

    她一直在包厢里杵着。三个男人已经醉眼迷离。那个阿菜拉着女孩问,你什么时候下班啊。女孩半推半就说,我们这里12点下班。哦,那下班后呢?去唱歌吧。女孩不说话。我说去吧,如果你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倒不是真的想让她去,我只是想知道,后面能有什么故事情节。不行啊,家里还有孩子呢。看得出她有想去的意思,我说怕老公骂吧,一会我送你回家。 ­

    说是唱歌,不过是换了一地方喝酒。一个果盘50元,一瓶啤酒12元。六个人就来12瓶吧。这个时候的男人掏钱包是很爽快的,有女人的时候,他们总要表现得潇洒。悦悦和我坐在一起聊起了家长里短的。阿菜唱张镐哲的歌: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绝不会像阵风东飘西荡在温柔里流浪,好男人不会让等待的情人心越来越慌,孤单单看不见幸福会来的方向。听这些,我就想笑。 ­

    好男人的定义也许因人而异,但一个好男人是铁定不会让他的女人为他一再地哭。眼前的这几个男人,在外边玩的时候有谁会想起心爱的女人呢。假如你的眼泪已经太多,那么千万不要幻想男人会为你而改变。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你必须拯救的。 ­

    悦悦比我小几个月呢,可她已经是一个3岁男孩的母亲了。有些社会现象我是比较痛恨的,比如农村的早婚。也许因为她和我同一属相的关系,感觉中她就不像一个坏女孩了。我开始常常光顾那家茶楼,订悦悦的包厢。为了能让她多拿一份开酒瓶盖的钱而已。 ­

     2009年2月,东甸子那边的工程出事了。有一位相关的领导因受贿被逮了。悦悦的老公也是行贿人之一。悦悦打电话问我,林林,我该怎么办啊?你帮我查查,这个事严重吗?我说这要看什么性质啊?没有给国家造成危害的一般是不追究其责任的。如果危害大的,行贿罪要判刑的。悦悦一听就哭了。她说你要有朋友就帮我咨询咨询吧。 ­

    我哪有多么神通广大啊。这样的朋友还恁没有。于是我上网搜了一搜,结果显示《刑法》第三百九十条对犯行贿罪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因行贿谋取不正当利益,情节严重的,或者使国家利益遭受重大损失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行贿人在被追诉前主动交待行贿行为的,可以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 ­

    看到这个结果,我拔通了悦悦的电话。不等我说话,悦悦又哭了,她说阿源走了,去内蒙古了。我问为什么呀。阿源说躲过这阵风就好了。我说,那万一被逮了怎么办?主动交待或许能免除处罚呢。悦悦哭得稀哩哗啦的,她说阿源不听我的,他说坦白从宽那是共产党的谎言。这又不是杀人放火,躲过去就没事了。哦,我说那就等等看吧,快别哭了。悦悦忍住哭声,她说对,我不哭了,老婆婆还不知道呢。 ­

    我开始对悦悦老公的事关心起事。我给小薇打电话问她那个公安局长能帮帮忙吗?小薇好像很不情愿的,她说悦悦他老公的事听说了,不过这事现在检察院还在落实,那公安局长也帮不上忙的。我说公检法还不是一家啊,能通通气的。小薇说他老公不是跑了吗?检察院要是找不到他,过一定期限后会移交公安局的,到时候再说吧。那时候就晚了,连定罪的性质都变了。你痛快点,到底能不能帮忙啊?我说。她说我现在在镇江呢,鞭长莫及。哦,知道了。挂了电话我开始叹惜,所谓的朋友不过如此。可惜了那块玉,我想方设法从新疆搞来送给小薇的,后来发现竟然戴在那个公安局长的脖子上。 ­

     3月8日这天晚上我去找悦悦,意外的见到她老公阿源,悦悦还没下班。我问他,阿源,什么时候来的。他说刚刚到,从荒无人烟的内蒙古到山西然后又到了山东,这就回来了。我说那还走吗?他说走,明天一早走。我说检察院的说现在只是找你落实情况,主动交待行贿行为的,可以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他说你还真信呢,太天真了吧。哦?我表示不理解。他说,说是落实其实就是找证词的,就算我免于处罚,那个当官的会因为我的证词多判几年刑的。哦,还在为别人着想啊。就算吧,再说牵扯的二十几个人都跑了,我不能出来的。哦,明白了。后来,我和阿源一起去了共享,他说太压抑了需要渲泄。于是我看他玩CS打僵尸的那个游戏,好像很过瘾。 ­

    再见到悦悦是在5月1日晚上,她打电话对我说,她在四院了,孩子可能保不住了。悦悦是在四院附近租的房。我赶到四院妇产科,听医生说悦悦下体见红了,刚打完保胎针。我知道他们一直都想要一个女孩子。可是这样一个非常时期能要吗?压力大,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洗衣服不小心就滑倒,我都没有能力和精力去责备她了。孩子终究没有保住,后来又做了刮宫。我突然觉得这就是祸不单行。我对悦悦说这是坐小月子,不要上班了,回家好好养着吧。悦悦就一直哭,她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该怎么办才好。会好起来的,过了这阵风不就好了吗?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因为我不知道过了这阵风会不会好起来? ­

      5月25日晚上八点过了,在文亭街。同事突然打来电话,说老总要看中午让我复印的那份文件。我说现在我不能回办公室了,抽屉钥匙在我这里,你来拿吧。要快,我有急事的。他说开车来,我说好。然后我去雪儿那里。敲敲门,没有反应。我又狂敲,一个男人的声音问,谁呀?可还是没有给我开门。于是我拿钥匙打开了门。我居然在这里看到了阿源,他一个劲地拍着他的胸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很吃惊,我说你怎么在这里?他说刚来到啊,你有钥匙还敲什么门啊?你要再敲门,我就准备从阳台跳下去了。我一看,阳台的窗户还真开着。不过还好,这只是二楼。我说我是路过,今天身上没带钱,来雪儿这拿点钱用。我要回家,过了八点半可能就没有车了,我只能打车回去。他说现在是八点十一,你在哪坐车,我送你呀,我有电动车。我说好吧,到庆云桥。 ­

     才出楼道,阿源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他说这会儿街上人多不多啊?我说你很怕吗?他说嗯。二十几个人就剩四个还没逮到了。我说你现在瘦了,看看你的脸吧,还有人样吗?他说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嗳。在文亭街口,我说我还等一个同事,他来拿办公室钥匙。他跨在电动车上东张西望,说你打电话催他呀。我打电话,同事说马上就到。又等了两分钟,同事拿走了钥匙。阿源催我快点上车吧,电动车开得像摩托一样快。到了庆云桥八点二十六分,我说你走吧,小心点。于是他走了,很快又折了回来。他说,不要和悦悦联系了,她的手机电话都监听了,可能你的也被监听了。 ­

     是吗?也许真的监听了。我手机丢了,这半个多月来,我没有见过悦悦,也没见过阿源。听雪儿说阿源在山东还遭到猪流感隔离呢,好险啊。 ­

     呵呵,玩火者必焚!可是悦悦,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的眼泪。如果真的有那么三年五年你和阿源是分开的,那也要比现在的日子过得舒坦。真的,有一句话说: ­

     我们呛过水,但毕竟登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