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牧掉毛严重怎么治:中彩票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7:46:54
 中彩票

  笔名:清摄猪

  对面坐着一位威严的黑衣警官,坚毅冷峻的脸,炯炯如炬的眼神,他眼睛平视,三四十岁左右,不言语,似在看我,却又不是,他要干什么呢?从看见他身姿的那一瞬间,我的胸口便发生如鸣一般的震颤,脑袋也嗡嗡作响,舌头打结了。

  警官,我昨晚只是多喝了点酒,在家睡了一觉,怎么就到这了呢?

  老兄,你看那些人,戴着脚链,手铐,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么?他的目光聚焦,直射我的心头,透着一股难以言状的威严。

  我转过头,遮着一米金光,望见场上一群胡子拉渣的汉子,在炎热的仲夏操练,黝黑地脸颊挂满了岁月雕琢的痕迹;也有些目光呆滞,头发凌乱,衣服被洗得褪去了鲜色,但这与我何干?

  或许该给你看看这些图片,例如彩票,你的别墅,你的新车,又或者是你的爱好古董,还有你的“干女儿”。这些都是你的嗜好。或许看这些你会明白些。他眯着眼睛,背着手,走近我,盯着我的鼻梁,意味深长的望着我,顺着他的手中的遥控器。我看到一组组光鲜亮丽的图片跳跃闪动,刺得我不得不用手遮住突然而来的光线。

  我不明白您到底要说什么?我摸着冰凉锃亮的手铐,发出“咔嚓咔嚓”声响,愤怒的喊道,我要告你们非法拘禁罪,

  那只好麻烦你做客警察局了。他转过身,叼起一根烟,望向窗外,仍旧是坚毅的侧脸,透着警察的威严,希望明天的你会更老实。他狠吸了一口,掐灭烟头,走了。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

  我想我简直到了地狱,设备如此简单,只有张破草席,光线幽暗,到处是黑压压的一片人,远处近处哄哄的闹声,像是吵架了,我颓废地躺在床上,双手抱头,幻想着周围荡漾着玫瑰花香。妻子正穿着白衣裙,右手拿一个水壶,正浇灌着各色花朵,她睡眼惺忪,透着幸福的美……但我为什么会被抓进来呢?

  我只是在半年前中了张彩票,然后和爱妻思考了很久,终于买了套满意的别墅。

  我们找来了工匠,请了设计师,终于与今年底住进了人人羡慕的房子,会不会是别人嫉妒呢?难道是小张?我前段时间和他闹了矛盾。

  后来,我们想去旅游,就买了新车,由于这辆车和别墅,我们着实风光了一阵子,邻居对我们恭敬起来,出门方便多了,连老岳父和老岳母都笑呵呵的夸老婆有福气。难道是邻居小李,他觊觎我们的车子很久了。

  不,不是他,他没什么动机呀,难道是我买的古董出了问题?我只是一个收藏家,那几天,我看了许多古书,被古董的悠久历史和材质材料所吸引,而且古董也代表了一个人的时尚品位,我现在是有钱人了,应该走在那些土包子的前头。但我买的古董也是法律上认可的,而且我从不省钱,不买走私货,一切渠道都符合程序。难道连个人的爱好也犯法?

  这同样也不符合逻辑,人说福之祸之所倚。

  难道,中彩票也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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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今天我已完全清楚明天应怎样和他斡旋了。但不管怎么说,他肯定已经有了证据,我想逃不了的。

  总之,中彩票是几年前的事了,而“你是不是也觉得中彩票也是犯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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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年前,我还只是一家国企的底层职工,过着节衣缩水的生活。那时的我是兢兢业业的劳动者。虽苦些,但日子还算幸福。

  有一次,我还在加班,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我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该下班了,路过庭院时,我碰到了一大麻袋,差点,我就摔了一跤,顿时清醒了。我模糊的拆开尼龙袋子,我抹了抹眼睛:没错,是一叠叠百元人头大钞。我赶紧观望四周,只有我一个人,我心中一阵窃喜,背起袋子飞一般的跑回家。我蹑手蹑脚的推醒妻子,第一次,我的眼睛发出亮彩,脸因为兴奋开始变得红坨坨。妻子看到那么多钱的时候,眼睛迸出泪花来,抱着我说我们终于发财了。

  第二天,报纸上有了一则醒目的新闻:某公司惨遭盗窃,工程被迫叫停,损失过万。一时间,单位上下议论纷纷,都在为那个遭盗窃的公司惋惜,而我则选择了沉默,难道我捡的那笔钱与那个公司有关?不可能,其他公司的钱怎么会到我们单位庭院呢?可能是内鬼吧。

  之后的十几天,我们又惊又怕又愁,担心有人发现这笔巨款,被追究责任,一大尼龙袋子的钱,我们整整数了两天,总共500万,这么大笔的钱放哪呢?银行肯定是不能存的,一个国家公务人员哪来这么多钱呢,钱还来不及花,人就被抓走了。放在亲戚那,没有一个可信的人。那十几天,我们几乎从早到晚都在想着如何将这笔钱变成合法来源,茶饭不思,眼眶凸了。

  但终究没人发现,我们紧张的心落了下来,这天,我蹬着自行车路过一个彩票站,里外围了一圈人,我从来都对彩票不感兴趣,认为那是一种赌徒行为。而今天,我鬼使神差地停下车子,凑了过去。有人说:我们县有一个人中了500万彩票,报纸登出来了,但中奖者要求匿名,所以不知幸运者是谁。我眼前一亮,立马蹬着自行车奔向旧宅。

  一年后,由于妻子的哭诉,方圆几家的邻居都知道一向老实巴交的我迷上了彩票,输了很多钱,他们也只能对妻子的遭遇表示同情。而我也经常到彩票站观光,偶尔还会碰到邻居老张,小李,便和他们讨论彩票动态。

  终于等来了机会,我县又有一名未知彩票中奖者,中奖者不知所踪,于是,一场巨大阴谋终于可以实现了,方圆几家的邻居都知道我们中了彩票,妻子也不哭诉了,邻居惊羡的看着我们买了新房,新车。只有暗地里怂恿自家的汉子多买些彩票,一时,彩票风盛行。

  我的腰杆子从那刻起特别的直,我的生活也从来没有这么威风过。

  闲茶饭后,邻居也会讨要中彩票经,但我已经不玩彩票了,我和妻子不断的流连于各大城市,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忽然,有一天,警车呼啸而来,几名黑衣警察进了我的侧院,飒爽的英姿透着一种威严,锃亮的手铐铐在我的手上,沉甸甸的冰冷。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邻居的门口,邻居老张,小李夫妇倚靠在门前,一声声议论铺卷而来:

  难道,中彩票也犯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