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坡框架梁单包工单价:《潜伏》之余则成独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4:06:54
《潜伏》众星独白之:余则成 来到台湾以后,我经常做一个梦,我梦见回到天津的家。窗外,是攻城的炮火和庆祝的烟火混合而成的巨大的光亮和声响,整个天空亮得耀眼,耳朵里只有巨大的爆炸轰鸣和欢呼声,我听不见别人讲话,也听不见自己讲话。
  翠平、左蓝和三民,他们三个围着我,面无表情。我一直在转,一直在学老母鸡转圈。我有太多的话想和他们讲,可是我没法讲,我只能用这个动作和他们交流。可惜的是,我虽然很卖力,但是他们似乎并不理解我想说什么。
  很多人,都希望我和翠平能够功成身退,在胜利以后,和平以后,过上美满的生活。可是,有两个人,并不这么想。而出乎我意外的是,其中一个人,竟然是我自己。
  潜伏就是演戏,演戏就是骗人。要骗人,就得先骗自己。我一度骗到了我自己,以为我可以和翠平白头偕老。但是,那仅仅是几天时间而已,当我们从假夫妻变成真夫妻以后,我就清醒了。那是不可能的,那种和平的生活,适合翠平,却不适合我。
  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左蓝牺牲以后,我一直在问自己,我有多爱她?她有多爱我?但是这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她就是一个封印,关于我的青春、理想和阳光下的一切希望的无比美好的记忆的封印。这一切随她而去,很好。
  来说说翠平吧。由于老吕的心血来潮或者别有用心,就注定了要有一个我家乡的女同志要来到我身边,和我一起经历一段潜伏的奇特生活。说实在的,我对这个捏造出来的妻子,没有任何感觉,我可以和任何人相处,只要这个人不成为我的威胁和负担。
  但是,大活人就是大活人,不是照片上一张薄薄的笑脸。我原以为组织上会派来一个有经验的同志,却没想到,来的是这样一个没有受过任何训练,没有任何斗争经验的二愣子。说了不听,不学,还动不动挥舞着烟袋和我较劲。我强压怒火,请求组织上让她滚蛋。
  可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马奎老婆带她去烫发以后,她像突然开窍一样,会做一个城里人了,会做一个太太了。看来马奎老婆的上海洋学堂确实念的好,在帮助翠平进步的问题上,效果出奇地好。我上班的时候,她就和那几个太太混,这个过程中,她逐渐适应了环境,这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的。城里的肥皂,逐渐洗掉她山区的土腥味儿,旗袍卷发,掩盖了她野马一般的鬣毛,首饰化妆品,让她的大嘴巴也变得可爱起来。
  哎!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我虽然有了信仰,虽然已经决心把我的生命交给组织,可是我毕竟只是个人,一个不敢奢望普通人的天伦之乐的小男人。我的感情,居然背叛了我,让我会爱上翠平。我原来就打算当她是一个助手,更近一些说,当她是亲人。比如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过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吃吃饭,说说话,完成任务。最多,一起摇摇床,给可怜的周会计有点念想,这就够了。但是,我那该死的感情,正如马奎所说:“弟妹的性子,过瘾!”她拥有千载难逢的大脑门,大眼睛和大嘴巴,三个千载难逢,都被我遇上了。时间长了,人就会有感情,这个感情,只要稍加引导,立刻就会演变成爱情。说实话,我也很喜欢回家的时候有人在等候,喜欢有热饭吃,喜欢有人可以说说话。虽然我希望我自己像一把椅子那样冷漠木讷,这有利于我潜伏,但是我毕竟不是椅子,我是人。每次躺在地板上,听着翠平荡气回肠的呼噜,我都会很冲动,但是我必须克制,我得反复地念叨:“请把茶叶交给克公同志。”只有让巨大的死亡的恐惧苏醒,才可以平息我内心的渴望。也许翠平就是睡梦中听见了,才说出那句梦话的,她其实很无辜。
  翠平的心情,我能理解一些,她来自正面战场,脾气直爽火爆,她会非常不适应这里的潜伏生活,但是她扛下来了,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但是她做到了,我很惊讶,也很佩服。后来,我发现了她做到的原因,她爱上我了。她怎么爱上我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爱我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发现,在左蓝牺牲以后,她就自己给自己下达了一个任务,那就是追求我。
    是的,她不识字,没有接受过训练,根本不能承担正二八经的任务,她会很憋屈,很无聊,她是得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她找到了一个让自己又可以安心又可以进步的办法,那就是真的爱上我,真的做为我妻子,和我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爱给了她很大的力量,她学会写字了,还学会记录密码,真了不起!可是,翠平,你傻啊!我这个人,连我自己都不敢爱,你怎么就敢呢?
  很长一段时间,我生活得很卑鄙。我一边享受着翠平的爱,一边拒绝着翠平的爱。我不能不享受,又不能不拒绝。在享受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潜伏的第一秘诀就是逢场作戏,在拒绝的时候,我告诉我自己,我不能给她幸福,我不能害她。这对于我,对于翠平,都是煎熬。
  这个平衡,被晚秋夫妇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定是吴站长别有用心的安排,他的目的我不清楚,但是他绝对不会随便什么人都放到我这儿来。我承认我低估了他们两个的能耐。晚秋的出现,像催化剂一样,促使翠平以最大的力量追求我,叫我躲无可躲。翠平靠什么打动我呢?是真诚。无比强烈而单纯的真诚。这份真诚,对我是有绝对的杀伤力的,它穿透我所有的伪装,把我自己的真诚抓出来,和她面对面。翠平有句话是说得好啊,“出来革命的人,谁没想过死?”应该说就是这句话,促成了我自己欺骗自己,决定和她真结婚。
  有两个事情,我想不明白。首先,医生是不是都很有八卦精神,在化验单上一定要写处女二字?第二,谢若林怎么会知道翠平不知道她妹妹牺牲的事情?他就那么肯定我一定没有告诉翠平,于是他敢用这个事情去拱翠平?这两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得问导演。
  我是真的爱着翠平,这份爱,比对左蓝的爱,要深要大要鲜活要茁壮,我是真的爱着翠平。但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真实的想法是什么,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虽然那么爱翠平,但是依然没有想过她的真名叫什么,也没有告诉她她妹妹牺牲的事情,以及组织上为什么派她来潜伏。
  当翠平说胜利以后要我和她回老家的时候,我突然清醒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想那样。
  关于最后的黄雀行动,其实是我要选择和翠平分开的一个借口。当我知道这个事情由李涯负责的时候,我已经全明白了。吴站长这是让李涯去送死。他在天津那么多人认识他,在延安还有案底,怎么可能潜伏呢?吴站长说我心重,手不狠,不适合潜伏。难道李涯比我适合吗?只可惜,我上飞机之前,才明白,我根本没有机会撤离,吴站长早就监控我了,他监控我的目的仅仅是带我走。其实这正合我意。
  当翠平要我和她回老家的时候,我突然看清了我自己,我爱翠平,但是我更爱潜伏。我离开家14年了,我再也回不去了。身边没有敌人,没有被死神的手随时掐住脖子,那样安详的生活,我是再也不能习惯了。我已经是一个痴迷于潜伏的瘾君子,我宁可不要爱情,也不能不要潜伏。正是这个真实,让我不问翠平的真实姓名,也让我始终没有把她妹妹牺牲的消息告诉她。
  所以我紧盯着黄雀行动,以这个为借口,让翠平先走。
  我很对不起三民,要不是我一时不察,他一定可以安全撤离,不会牺牲的。
  我非常对不起翠平,但是我没有办法带着她继续潜伏,那对于她太残酷了,她应该回到组织那边去。
  我曾经一度很迷茫,如果我放弃黄雀行动,我和翠平是否能够一起撤离,现在我知道了,这根本不可能,老吴的眼睛一直在暗中盯着我呢。他是不会放我走的。在飞机上,他说我不适合潜伏,意思就是说我在他面前早就暴露了吧。不过我也由此知道了我和他之间的游戏规则,只要在规则之内,我可以继续潜伏。
  很多人,都希望我和翠平能够功成身退,在胜利以后,和平以后,过上美满的生活。可是,有两个人,并不这么想。而出乎我意外的是,其中一个人,竟然是我自己。另一个人,就是老吴。
  今天台北下雨了,我默默地坐在窗前,把这些都想了一遍。自从和晚秋结婚以后,我每天都要这样想一遍。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我有爱,有愧,更有我的潜伏生活。
  晚秋已经不是当年的晚秋了,她是接受过正规训练的有些谍报人员,我曾经和她说过,在一列雄壮的队伍里,小小一个余则成,挥挥手就过去了,是的,她早就过去了。现在我们的配合很默契,她就是当年我希望组织上派来的那种有经验有头脑的好帮手。
  这里是1950年的台北市士林区明溪街,我和晚秋就潜伏在这里。
    补充一点,翠平是有机会和我在一起的,不过以她的头脑,要想到这一点是有难度的。那就是许宝凤一死,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回来找我。李涯没有了证据,能耐她何?在机场,我已经想到这些了,但是我让她回去。是的,我让她回去,我觉得让她继续潜伏对她是不公平的。我有潜伏综合征,翠平没有。和我不同,她一直盼望着胜利,然后回到组织,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不能潜伏,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不堪设想,生不如死的生活。
   
补充杂谈:光看长相的话,还以为天津站是我党领导的呢  
吴站长:典型的我党高级领导的长相和做派,沉稳、儒雅、高瞻远瞩,工作起来雷厉风行,而且又关怀下级的生活。
马奎:他这长相倒退40年,李向阳这个角色舍我其谁,双目炯炯有神,壮实的身板儿,棱角分明的面孔,满身正气,浑身是胆,看到他,我就想起了高大全的我军英雄形象。
李崖:如果说吴站长是我党高级领导,马奎是我军英雄连长,那李崖就是我军基层指导员的典型形象,即马连长的最佳搭档,完美弥补马连长容易激动的缺憾。
陆桥山:潜伏在我党高层的特务
余则成:我军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