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男第四季第十期:推荐:《文明冲突的背后》 - Qzone日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16:53:33

 温家宝总理去年11月7日在埃及首都开罗的阿盟总部发表了《尊重文明的多样性》的演讲,温总理说:“文明具有多样性,就如同自然界物种具有多样性一样。”、“中华文明和伊斯兰文明都是人类文明的瑰宝,都对人类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文明存在差异,但没有优劣之分。”讲话阐述了中国政府的立场,驳斥了西方霸权话语中的《文明冲突论》。在学习温家宝总理的讲话中,《穆斯林通讯》和汉族学者蔡金水一道向大家推荐《文明冲突论的背后》。

  该书作者王小强:经济学家,剑桥大学博士,曾任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所常务副所长,现任中信集团公司顾问。该书由香港大风出版社出版,台湾著名学者南怀瑾先生总序。


  本书用大量客观事实揭示了帝国主义、统治者的腐化堕落、贫富悬殊才是产生恐怖主义的真正根源,只有人类共同富裕,遏制两极分化,才能消除恐怖主义。目前打击恐怖主义是治标不治本。这本书绝非为恐怖主义和任何宗教辩解,而是为人类的公平正义呼吁。

  西方对伊斯兰的无知

  曾几何时,伊斯兰教在很多人眼里是与恐怖主义联系在一起的宗教。一提伊斯兰教,人们就想到不吃猪肉,不准喝酒,行割礼,男人蓄须,戴头巾,穿长袍,女人蒙面纱,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个妻子,偷东西砍手,通奸用乱石砸死,一天五次礼拜,不吃不喝过斋月,等等清规戒律;还有沙特王子、阿拉伯酋长、中东石油富商的奢豪;中东战争、两伊战争、海湾战争、巴以没完没了的战争;还有人体炸弹、恐怖活动。从本.拉登、奥玛尔、萨达姆、霍梅尼、卡扎菲到巴勒斯坦的哈马斯、黎巴嫩的真主党、俄罗斯的车臣、直到菲律宾的摩洛伊斯兰解放阵线、印尼、马来西亚的圣战军、伊斯兰教捍卫者阵线等等。

  西方竭力诬蔑伊斯兰

  在西方的霸权话语中,似乎伊斯兰教激进组织一直在给世界添麻烦,恐怖主义正在向非洲、亚洲、欧洲、澳洲全球化发展。有些人把伊斯兰称为“绿祸”。9·11事件直接导致了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有人甚至认为恐怖主义=原教旨主义=伊斯兰复兴运动=伊斯兰教。充分表现了一些人对伊斯兰教的偏见和无知。

  当今世界的宗教问题

  当今世界,宗教成了最大的问题。2000年,全世界宗教信徒51.37亿,占当时总人口60.55亿的84.8%。占绝大部分。其中基督教(包括天主教、新教、东正教)19.99亿,穆斯林11.88亿,印度教徒8.11亿,佛教徒3.59亿,犹太教、道教等其他教徒7.8亿;此外全世界新兴宗教的信徒约1.5亿。而且至今各种宗教信徒还在不断增加。在剩下的百分之十几的非宗教信徒中,还有很多像信仰如来、观音、太上老君、孔子、关帝、以及从玉皇大帝到龙王、火神、妈祖、村里的土地、家中的灶君,是神皆敬、是庙都拜的迷信者。可以看出,宗教信仰是人类最大的精神寄托,几乎每个人都渴求精神寄托———信仰。其实宗教也是人民幻想的幸福,是对现实苦难世界的批判。

  在苦难困惑中寻找解脱

  东欧巨变之后,只剩下资本主义,但资本主义唯利是图,带来了全球化信仰危机。造成了伊斯兰教、基督教、印度教等宗教的蓬勃发展,也造成了大量邪教的泛滥成灾。苏联解体后,东正教卷土重来,中亚被伊斯兰教重新占领,人们从没有信仰转向寻求信仰,正是人世间的苦难和困惑,驱使人们走向宗教,寻求解脱。

  西方不愿看到伊斯兰的发展

  伊斯兰教是仅次于基督教的世界第二大宗教,而且是发展最快的宗教。1965年,全世界穆斯林人口不到6亿,70年代发展到8亿多,现在已超过16亿。到2050年,穆斯林将占世界人口的30%。如今,26个国家宣布伊斯兰为国教,22个国家穆斯林人口占人口多数,160多个国家已加入伊斯兰会议组织。信仰伊斯兰教人口遍布全世界,在西欧北美都迅速增长,美国约有840万,欧洲有2000万,中国有2230万,印度有1.4亿,巴基斯坦孟加拉有近2亿,印尼有1.7亿,黑非洲有2亿,约占黑非洲总人口的1/3,更不用提拥有2亿多人口和1370万平方公里土地的阿拉伯世界和从北非、中东、西亚、中亚、南亚到东南亚辽阔的伊斯兰教“绿带”了。而且穆斯林一般是信仰最坚定的宗教信徒。这是西方最不愿看到的事实。

  伊斯兰教是集大成的宗教

  伊斯兰教与犹太教、基督教三教同源,因研究文明而誉满全球的汤因比,把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统称为犹太系宗教,都起源于中东,所以耶路撒冷是三大宗教共同的圣地。三大宗教共同信奉同一个上帝,都承认亚伯拉罕、耶稣(穆斯林称为尔撒)等的先知地位。伊斯兰的《古兰经》很大一部分就来源于《犹太法典》和《圣经》,早期伊斯兰教还把犹太教徒、基督教徒称为兄弟。伊斯兰教认为,自从有了人类,上帝通过一个又一个先知更新天启,先是亚伯拉罕在阿拉伯传教,然后是摩西从埃及到巴勒斯坦,然后是耶稣革新宗教,最后是穆罕默德集大成,强调穆罕默德是最后一位先知,比别的宗教更先进。

  伊斯兰教如此迅速发展的魅力

  相比较佛教重来生,基督教重现实,伊斯兰教则两世并重,强调以出世的精神入世。先知穆罕默德是摩西和耶稣之后的最后一位使者,针对犹太教、基督教的变异,特别针对唯利是图、贪婪腐败、贫富两极分化,强调对穷人的关切,追求公平正义。所以受到老百姓的欢迎。

  伊斯兰是公平正义的希望

  伊斯兰诞生期间,左有强大的罗马帝国,右有强大的波斯帝国,当时罗马拜占庭和波斯帝国,政府贪污腐败,官场富豪骄奢淫逸,百姓水深火热,社会两极分化,人民生活在饥寒交迫之中。伊斯兰简单而明了的信仰,带领一小批穆斯林竟然打败了他们,横扫欧亚非,夺得了从印度洋到大西洋的大片领土,建立了庞大的阿拉伯帝国,版图甚至超过了极盛时期的罗马帝国。伊斯兰教到达印度,大量不甘忍受印度种姓制度的“贱民”纷纷皈依了伊斯兰教,以摆脱自己的悲惨命运。从北非、南欧、中东、西亚、南亚到东南亚,大量原来信奉基督教、佛教、印度教的信徒转而投向了伊斯兰教。

  伊斯兰迅速崛起的原因

  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伊斯兰教高举为无产者、为人民的道义旗帜,主张超越阶级、种族、民族的平等。伊斯兰教认为,所有财产的所有权最终都归造物主,现实中,人们只是通过社会分工,分头代管造物主安拉的财产,谁都无权滥用。饮酒嫖娼吸毒,豪华奢靡挥霍,全是罪过;投机赌博、放高利贷、诈骗抢劫都不允许。窖藏金银等于监守自盗,罪大恶极。如果社会出现了不公平、不均衡、或出现了灾难,国家有绝对的权力征用个人财产,保持社会安定。即使是沙特那样的家天下的王国,也得自动拿出大把钱财,实行义务教育、免费医疗、住房补贴等种种社会福利。穆斯林要一天五次直接向安拉请示汇报、警心涤虑、反省自新、割礼净身、忌口戒斋、诵经礼拜。

 

评王小强《文明冲突的背后》
张承志 
    30年前牺牲在美洲贫瘠山林的切•格瓦拉,由于被认为是唯一没有异化的革命者,也因其浪漫行径与英俊相貌,受到多方面的注目,甚至血统都被人们留意。他生前对此做过有趣的回答。一次是回答一位住在卡萨布兰卡的格瓦拉夫人,一次是写给自己的孩子。对那位与他同姓的夫人,他写了这样一段话:
    老实说,我完全不知道我的祖先曾经藏在哪个角落。他们早就一贫如洗地离开了原籍,来到了这里。我不认为你和我是近亲。但是有一个血统的记号:每逢世界上横行不义的时候,你若是愤慨得发抖,那么你就是我的亲戚。
    在给孩子们的遗书中他又重复过这些话。那么这就不是随意闲谈,而是他刻意留下的思想。不知为什么,读着王小强新著《文明冲突的背后》一书,脑海里总是浮起这些话。当我想为这部书写点什么的时候,开了头便感到话已说尽。因为事情是那么明白,其实不用添足解释。
    检讨苏联东欧解体以来,由伊斯兰世界担当的抗击帝国主义扩张的现象,是一种警世的分析。同时,平等地面对长期被误解的、被漫画为一群乘驼之徒的穆斯林体系;分析出其中丰富的文明因素和社会主义倾向的工作,也许是当代对资本主义全球化的批判思潮中,进步知识分子的一项重要贡献。虽然没有喧嚣,一个趋势正悄悄形成。一切不愿放弃初衷的人,包括真正的共产主义者、资本秩序全球化的批判者、被强大的帝国主义压迫年深日久的小国,都向着穆斯林世界转过脸来,带着惊喜、敬佩和琢磨的神情。
    然而这样的思路,对于穆斯林反倒是新鲜的。他们或是底层众生奔波于生计,或是沉溺于自我夜郎自大,几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扮演着社会主义继承人和资本主义批判者的角色;在苏东阵营土崩瓦解之后,他们举着的褴褛绿旗,居然标志着反帝营垒的前线。
    王小强著作的第一个意义,是它能帮助穆斯林读者摆脱盲目,认识自己的位置。
    历史同样可供启发。
    对史前古代的远溯,已经不能成为说服西方的道德劝诫了。没有人愿意听:是西亚的大小麦、是黄河的粟黍和长江的水稻、还有中美洲的玉米——这种大文明的水源灌溉出了今天的富足。列强牢记的只是彻底消灭东方的强盛基因,他们记着东方对西方的文化优势,记着东方曾经沿地中海与西方的争雄。
    中国的媚洋,正因其从未有过对西方的胜利。一度给西方以谈虎色变的教训和永远的心理压力,甚至在一个时代使西方在文化上亦步亦趋的,并非中国,而是另一个异类的世界——前有先知缔造的阿拉伯,后有奥斯曼土耳其。随着古代的落幕,西方列强便奉侵略与殖民的主义以行霸道。而就连穆斯林世界也未必意识到:由于他们的失败,东方被撕去了屏障,随后开始的殖民主义的世纪,至今仍未完结。
    事情演变至今,已是一场狼和羊的文明冲突。出于凶险的心理,赶尽杀绝正未有穷期。诸如反恐安全,不过是欲加之罪的笨拙托词。威胁的手段开始粉墨登场:逼迫下的一方“自肃”、威胁下的武器核查、都毫无耻意地皮为日常茶饭。像野蛮和史前时代一样,今日的战争定义是掠夺财富。兼之媒体的帮凶,多数人的沉默,世界的新秩序建立起来了,只是呈着一副凶相。
    王小强著作的第二个意义,是它捅破了新衣,直言道出了现实的本相。
    我想,穆斯林的读者会感激王小强的工作。因为对他们来说,天下大势其实一目了然,美国的司马昭之心早已路人皆知;但他们觉得世界在“看杀”穆斯林的苦难,在孤军苦战中他们伤感和易怒。是的,最恐怖的乃是正义的缄默,最可悲的是公众对不义横行的承认,最使人绝望的——是人对正义的放弃和不信任。王小强的这本书告诉他们不必那么悲观,正义并没有死,它广泛存在于这无情世界,存在于穆斯林的内外。
    这种亲近感也会促进穆斯林的思考。因为这本书的很多细节,都值得穆斯林读者吟味。包括它独特的、未必完全赞同——鏖战于前沿的穆斯林全部观点的独立态度。强求他人接受自己的全部观点和话语,不仅是不可能的,而且应该成为一种禁忌。在渴望他人尊重的对他人立场的尊重同时,必须实践。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抗争新十字军。包括帮凶的媒体与知识阶级的斗争,一定也是一场荡涤自己的革命。
    如所有著作一样,王小强此书依然有一些瑕疵。叙述和引证,还存在若干失实和不妥;用语选择的调侃口吻,也以节制为佳。由于这是针对伊斯兰的发言,而伊斯兰信仰乃是第三世界穆斯林心中的、不能退却的最后底线,差之毫厘便易招致相悖的后果,所以字句都要斟酌慎重。
    前不久媒体在纪念美国作家苏珊•桑塔格的逝世,我因此读了一些她的书摘发言,也作文议论了“左派的傲慢”。她尖锐地指出美国在阿布格莱布的虐俘是“施刑”,但她对阿富汗、伊拉克的轻率用语,同样也令尊敬她的读者瞠目。有时她毫不在意也抽向淋漓伤口一记鞭子,没有意识到那也是一种小小的施刑。
    所以,有了注视的视角也许还不够,或许我们今天该坚决一些地站到某一个位置上。如同当年插队当农民、后来回城后又常常沉思的一样——是某种与民众站得最近的位置。那是一种紧紧地贴近着民众、但却很难对人解释的感觉。不同于知识分子的流行方式,王小强在独自的路上获得了难得的视角。我虽然主观地盼他独木桥上再进一步——但成熟的他用不着我的劝诱。
    伊斯兰一语的含义,即和平,不仅是这种信仰的名称也是它的目的。在21世纪出人意料地如此开幕以来,穆斯林一面吟味着自己的本来初衷,一面眺望着路上,想看见能与之将心比心的朋友。无疑他们已经深深感到了:积重难返的痼疾病灶,是今日灾难的一半原因。他们中愈来愈多的人达到了一点共同的认识:若想粉碎新的帝国主义和新十字军的围剿,首先要清除自身的缺点和污脏——这一内部的革命,也包括批判无视他者的僵化教条主义。如鲁迅的比喻:生逢乱世的、穆斯林的良知,必须“横站着身子”侧姿战斗。在这样的境遇下他们追求诤友之交,那种身旁有人严历驳难但又推心置腹的幻想,是非常温暖的。如果在抗争的路上他们能获得多数人的同行,如果他们能获得救助也伸出援手,那么他们走上的,其实就是Tarigat Allah,“真主的道路”。
    长久以来,人们都以为E•萨依德是个穆斯林。因为他是殖民主义东方话语体系的克星,是巴勒斯坦人民主权的辩护者,是第三世界的理论旗手。而事实上萨依德虽出生在耶路撒冷,却并非出生在穆斯林家庭。不是血统的动机,是凛然的大义使他毕生为异类、包括为穆斯林世界呼吁与阐释、他是一个高尚的灵魂,既扫荡着狭隘的民族主义,更讨伐着横行的霸权主义。每当我独自咀嚼其中意味,都陷入强烈的激动。
    这样就还要回到格瓦拉。数十年过去了,只能承认,还是格瓦拉的语言最传神。他说:他一族的血统记号,是每逢出现不义就愤慨得发抖——在某种意义上,格瓦拉的话是萨依德的先导。确实,民族和亲戚,就应该如此划分。我懂了格瓦拉的魅力为什么经久不衰,他是真正的人道主义者——留意着他人苦痛而生活的人。
    其实这是一件简单的事。只是由于精英们都选择了不吃亏的阳关大路,所以实践它,需要罕见的学识和勇气。在河这边,人们早就放弃了幻想和等待,已经很难看见谁在翘首盼望。这时路上出现了人影——也许我看花了眼,但这确是王小强新著给人的印象。对岸突然亮起一道焰火,沉默的人感到了喜悦。那个影子的背后会有更多的人跟上来么?人们彼此问着,心里又点燃了希望。
    (《环球视野》摘自2006年第3期《文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