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长篇耽美修真小说:对话中国最年轻的工程院院士曹雪涛将军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9 07:10:38
                

                人物名片:曹雪涛,男,1964年生,1981年9月-1986年7月第二军医大学海医系就读;1986年7月-1990年11月第二军医大学研究生、攻读硕士、博士学位;1990年12月-1992年11月第二军医大学免疫学教研室讲师;1992年5月-1995年10月第二军医大学免疫学教研室副主任、教授;1995年10月第二军医大学免疫学教研室主任、博士生导师,全军免疫与基因治疗重点实验室主任;现任第二军医大学副校长、免疫所所长、国家“973”重大基础研究规划免疫学项目首席科学家、中国免疫学会肿瘤免疫与生物治疗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青年科协副主席等。2005年晋升少将军衔。2005年11月增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

     

                  军事节目主持人海琳现场采访曹雪涛

生命科学是人类的第一要素,为了摘取世界免疫学上的桂冠,从1998年4月曹雪涛发现第一条基因到现在,他率领免疫学教研室的同仁已做了50000多个基因片断测序,其中有3000多个片断为人类首次发现,目前已获得人类全长新基因124条,走在世界的前沿。这位把理想和追求根植于祖国沃土的新一代人民军队学者,以开创性的工作和骄人的成绩赢得了国际医学界的瞩目和尊重。

我们走近曹雪涛,一同聆听他生命的心声:

记者(以下简称记):作为共和国最年轻的工程院院士,当您得知被增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心情?

曹雪涛(以下简称曹):应该说还是比较平静的。因为整个增选过程是相当漫长的。有一定的心理上的准备。还有一方面,虽说院士是对过去工作的一种肯定,但是更多的意味着新的起点。所以面对新的起点的一些思考,使我应该说处于一种比较平静的状态。更多的是思考未来,怎么来从事更高水平的研究。

记:您所从事的这个研究工作,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而言,是很深奥的,在这里您能不能用最简单最通俗的语言给我们做一个介绍呢?

曹:我所从事的是医学免疫学的研究工作。免疫功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非常重要。免疫减弱之后可以导致各种疾病,免疫增强之后,也可以导致各种疾病,这些机体的免疫系统,如何正常的发挥功能,它是怎么被调控的,这就是我们所研究的内容。一旦找到规律,找到干预的手段,可以达到调控机体的免疫系统,防治疾病的目的。所以我的工作,应该说就是围绕着这个展开的,应该说是和人的生命有关系的。

记:说到您研究的树突状细胞,应该说对我们来讲更陌生,但是您所研究的这个树突状细胞,可以用于疾病的防治吗?

曹:树突状细胞,是一个非常有希望的疾病治疗的手段。它是在免疫系统当中,起相当重要的作用,是一种免疫功能的体现者,我们如果增加它的数量,或者说增强它的功能,就可以达到扩大或诱导免疫系统的目的,这样就可以治疗感染,包括治疗肝炎、癌症。还有一种情况,把它变为一种负向的调控的手段的话,也可以用于很多疾病的治疗。比如说器官移植,大家都知道器官移植这是一个非常难以解决的世界难题,大家都在积极的寻找免疫制剂,树突状细胞本身就是一个免疫的激发者,免疫制剂作用到这个树突状细胞,阻断这个环节,那就可以调控免疫系统,就可以达到预防器官排斥的目的,所以它的用途是相当广的。在临床上的应用前景,也是被免疫学界普遍看好。

记:您既是最年轻的工程院院士同时也是我们国家最年轻的将军,现在担负着第二军医大学副校长职务,作为一个专家型的领导,您是如何面对纷繁复杂的行政工作?

曹:对本身的科研是有一定的影响。当然我现在实验室有一个很好的团队,我现在更多的工作是寻找和思考一些科学问题,拟定科研方案,然后做好协调和安排工作。当然我每天晚上也是工作到深夜,也是希望能够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面能够再更进一步。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我觉着行政工作没有纷繁复杂之说,只要思路明确,知道工作的重点在哪里,分析问题的所在,我想都能够找到很好的工作的方式。在这个位置上,我担任的时间不久,尽管不到两年的时间体会还是很多的。我觉得在这个位置上,应该超越我本身的专业和本身的实验室,应该站到全校的角度上,学科布局要有一种战略的眼光,整体推动学校的学科的发展,在这方面呢我和我的同事们,包括我负责科学研究和外事工作,和他们在一起,经常讨论和谋划一些事情。首先我们做的,是培养浓厚的学术氛围,包括制度性的举办学术年会,举办科室主任学术沙龙,包括请很重量级的人物,来主讲“大师论坛”,如果没有年会的话,这些人可能不能够系统的来到咱们学校,进行学术交流。军队院校,普遍存在一个问题,就是说军事院校它是一所适应军队发展的,它同时也是一所院校,说在大学里面没有大学的氛围,那就不称之为大学,什么叫大学他就应该有大师,有一种大学的传承的精神,是培养高级人才的摇篮,如果离开了氛围,离开了这种优良的传统,很难造就出高水平的人才。所以,我和同事们一起商量了以后,拟定了很多的学术交流的计划,就设想把这个学校真正的办成一个学术氛围浓厚、高级人才辈出的院校。一个人的知识面总是有限的,一定要善于和不同学科背景的人相识相交促进学科的交叉,所以我觉得能够走出自己的专业的小圈子,站在更高的角度上,谈这个学科的发展,那你必须善于向别人学习,所以多交朋友多学习,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治学的方式。

记:您这个更进一步意味着什么?您想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

曹:作为一个学者来说,他的专业是无止境的,应该来说他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怎么来把自己的专业,包括他本身学术的造诣,站在国际的前沿,一旦站到前沿以后不进则退,甚至说现在是慢进也退,这样的话,他就必须要不断的更新自己的知识。我每天都要上网查文献,读文献丰富自己,从整体上,能够促进学科的发展。感觉到我们自己在局部上,有那么一点点小的优势,但更多的是看到我们的不足和国际先进水平的不足,这样的话我们就根据我们自己能做的工作,发挥我们的优势,体现我们的一个系统更多的是针对前沿的科学问题去做的。具体而言,我想树突状细胞是我们这个实验室多年以来形成的一个特点,从它的分化发育,一直到功能的调控,一直到现在我们也是在经过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正式批准在临床上试用,二期试用治疗晚期癌症患者,这些都是系统化的工作。

记:效果怎么样?

曹:应该说还是令人兴奋的,对于它的临床的评价,还没有做完,所以现在不好说,只能说初步的结果显示是非常令人兴奋的。接下去的工作,我想树突状细胞是我们的一个比较熟悉的或者有点基础的领域,现在我还比较感兴趣的,一个领域就是机体怎么来感知外界的一种威胁,包括病毒的感染,像禽流感、SARS,也包括肝炎病毒,对于这种外界的侵害,机体是如何迅速的作出反应,怎么来调动机体的免疫功能来应对,这应对的过程还要把它控制在合适的程度,不能够对机体本身造成了伤害。所以我现在对这个工作,我们有一些新的思路,也正在拟定一些很好的实验方案。作为一个学科带头人,我觉得有敏锐的感受。感觉到学科发展的最前沿是什么?也许一个一流的科学家,在一个非常成熟的老的领域,可能就能出二流的工作,如果是个二流的科学家,像我这样的踏入一个有很多未解难题的国际前沿,有可能会做出一流的工作。所以我们现在,在这个前沿领域里,花的精力比较多,争取在未来的一到两年里,还有比较大的突破,我想能够取得吧。

记:通过您的讲述,我们感觉您一路走来,其实都挺顺的。能不能给我们讲一些,在您顺境中的心情,比如说有没有过危机感?

曹:危机感是一直有。因为在这个领域里,国际和国内的同行都非常优秀,虽然自己很早就被推向了这个位置,或者说是舞台,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有很多的缺憾。创新性的工作还不够系统,很多工作突破性不够,所以这个危机感是一直存在。至于说,事业的过程当中,一帆风顺的走来,当然这个在组织和同事,包括同行的帮助下,专业上的发展是比较顺利的,其实,应该说人生的过程当中,也遇到过很多的挫折或者说是磨难。2001年就遇到了一件非常大的挫折,是因为种种原因吧,合作的失败。你大概知道我们这个实验室,是从小到大,一直在为了发展实验室,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去合作,去寻找资金,花了几年的时间,去搞产业模式,希望能够通过这种产业模式,为实验室带来更多的资金,壮大实验室。在这个合作的过程当中,有一些理念的不同,当然也受到了一些体制上的限制,这些限制,为后期合作的失败埋下了伏笔,当然这个如果现在回过头去看,如果年长一些经验丰富一些,可能处理问题的方式会不一样,但既然发生了也没有什么后悔的,只能是很勇敢的面对现实,度过这个困难的时候,在这个度过困难的过程当中去反省自己去提高自己,去升华自己。

之后带来了很多后期的效应,当时因为有很多的人不了解真情,不了解真相也不了解当时的很多的做法。当然随着时间的延长有一些事情的真相,就慢慢的更加清楚,而且大家也都慢慢的知道了过去的事情。但在这个过程当中呢,我觉着遇到挫折是财富,怎么面对挫折,在面对挫折是沉沦下去,还是在困难当中崛起。因为那时候也倍感孤独。其实孤独,也可以使一个人发奋,在孤独的过程当中,做了很多的思考,包括人生的定位,我这辈子要干什么,另外一方面呢,在科学上也使我有充足的时间静静地去思考,特别现在我们面对着社会诱惑很多。所以这就造成了我们为什么,现在科研人员难以成为大家,是因为没有充足的时间去静静的思考一个大的问题,所以在那个时候我自己感觉到,心态还是很静的,虽然遇到了很多挫折,有很多人不理解,内心也感到非常痛苦,但是熬过来了,这个熬字虽然说起来是容易的。但是在当时来说,熬的过程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当然痛苦是一种升华的过程,在这个过程当中,使我对于专业上一些前沿的问题,就更加明确了,对以后的工作的方式,包括处事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应该说是,能够比较从容的面对很多纷争,比较从容的面对很多荣誉,人的心态和观念一下就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应该这么说,所谓痛快就是没有痛就不能快乐,有的时候,痛悟也是建筑在痛苦的基础上。

记:采访您的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没有这种衔级上太大的差距,反而觉得好像因为年龄的原因,我们很亲近也很亲切,您也带很多年轻或比你还大的学生,您的学生是怎样看您这位将军老师的?

曹:他们和我之间也是比较亲近的,尽管有些怕我,因为在治学方面要求还是很严的,我们实验室的氛围,就是大家都非常勤奋,要求也非常高,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相聚在一起讨论,具体科学研究的进展啊,包括他各方面进步的快慢,所以整体来说,我学生可能对我,亲近当中有一种敬畏吧,我认为这也是一种好事,起码来说我要问他说,你最近做得怎么样啊,他会感到压力非常大,他会获得更大的压力和动力,去更加勤奋的治学更加努力而且有收获。我有四位博士生获得过全国优秀百篇博士论文,应该说他们是非常优秀的。这与他们的自身的,努力是分不开的,我只不过起了一定的指导作用。当老师的一个重要的责任,就是培养比自己更强的学生,能够进到我这个团队,应该说都是相当优秀的学生,但是对他们进来之后,我们都有一个比较详细的或者说是一个周密的培养计划,首先要树立一个信心,第二个就是要鼓励他们热爱自己的专业,因为热爱专业以后才能够激发专业的热情,再一个要强调勤奋,治学要勤奋,再聪明的人不勤奋,也一样出不了成绩,天道酬勤。至于目标,这几方面做到了以后,我们有一个规划,一进来之后我们经常举一个例子,说你们来学习,就像进到苹果园摘苹果,伸手摘到苹果,人家前面已经有人摘到了,我们现在眼里面,就应该盯着那个树上面,跳起来,现在暂时摘不到的苹果,经过我们学习努力之后,站起来之后能够摘到,我觉得这个目标应该定在这上面,这样有了高的目标以后,人的成长就能更快一些。

         

                 

记:这个很不容易啊。那么最近您的实验室,被我们国家评为医学免疫学国家重点实验室,当时您作为这个实验室的主任的时候,是咱们国家最年轻的实验室主任,这个实验室在您一手带领下走到今天,成为国家的重点的实验室,它需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

曹:应该说能够获得成立医学免疫学国家重点实验室,这是我们实验室多代人的努力的结果,从我导师一直到我上面的很多的老一辈的科学家。再一个我的同事,应该说这是多年努力的结果。成为一个国家重点实验室,它是需要这个实验室在国内外,同行当中要有影响的工作,特色要比较鲜明,就是要有明确的研究方向,我们的实验室呢就是在树突状细胞、肿瘤免疫,免疫调控方面做出了一点工作,获得了同行的认可,所以得以成立。另外一方面呢,它对硬件条件的要求,场地的大小的要求人才梯队的要求,都有一些具体的指标,应该说通过多年的努力,我们在这个方面,应该说满足了这方面的要求,所以获得了成功,根据这指标你可以看出来这是个团队的具体体现,一个重点实验室不是一个人,更不是少数几个人,当然领军人物很重要,所有的人都很重要,更多的是一个团队,是一个不同专业背景的人在一起,共同围绕着几个重要的科学问题,或者说前沿学科的研究方向,在进行攻关。

记:您的团队有多少人?

曹:有四五十人吧。

记:您怎么来看待这四五十人和您的关系?

曹:应该说我们都是同事,都是为了理想大家走到了一起,我们希望在这个团队,或者在这个实验室,里面实现自己的理想,当然也能够使生活更加丰富多彩,奋斗的过程其实是挺艰辛的,尤其好多人一起奋斗。虽然说人多力量大,但是难免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出现。

只有通过很多的方式方法,使团队的合力,达到最佳,使内耗降到最低。

记:您是28岁的时候成为最年轻的医学教授,28岁面对这样大的荣誉,当时的心态有没有感觉到挺满足?

曹:在当时当上教授之后,那种感觉我现在还是历历在目的,应该说惶惶不可终日。28岁,应该来说我还是年幼无知,面对很多学术造诣很深的人,教授们,我感到很自卑,感觉到自己达不到教授的水平。自卑还来自于别的教授谈论的,很多的专业知识我那时候不懂,我只是懂我自己的那个一点点,自己从事的那个领域,因为作为一个教授来说,应该说对于一个学科因为全局的一个把握,对于国际前沿应该非常了解,对于同行研究的一些内容,也都比较清楚,从当时来说,我觉得我的内在的水平啊,尚不足以当一个教授,当然了组织上的信任,使我有了这样一个职称,也使我获得了一个舞台,因为被提拔为教授之后,使我能够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有名的教授,能够使我向他们学到更多的东西,使我能够提高得更快。

记:28岁的年龄,往往对生活对未来都充满了憧憬,而那个时候应该是90年代初,很多人都在准备出国,甚至有的人已经走出国门了,这对于您来讲,有没有什么影响?

曹:影响肯定是有的,而且诱惑也很大,实事求是地讲,能够一直留在国内从事免疫学研究,并不是在当时思想觉悟特别高。选择留下,是我的导师对我的影响,我当时大病一场,导师到医院去看我,所以使我改变了当时选择出国的想法。我当时印象还很深,就是加班,到早晨三点左右,当然也为了提神啊,喝了很多茶,早晨起来以后,感觉到特别不舒服,浑身出虚汗,之后起来喝点水,然后又躺下了,躺下以后再起来的时候,就吐出血来了,因为是学医的嘛,自己知道可能是十二指肠溃疡,或者胃溃疡出血,所以把这个地上打扫干净之后,就骑着自行车到医院。后来导师来看我,我对我的导师叶天星教授非常的崇拜,他对我整个人生的选择影响很大。其实他是我们国家老一代的免疫学家,可以说是开拓者之一。我在上研究生的时候呢,他基本上因为年事已高退休在家了,我经常去请教他问题,他也非常关心我的学业,我觉得在他身上除了学到专业上的知识以外。更多的学到了一种,对人生的一种平和,包括对专业的一种理解,也就是说对人生的一种理解,怎样才能成为一名科学家,要以懂得舍去,才能够真正的成为一名科学家,因为作为一个科研人员来说,不可能什么都得到,包括周末外出旅游啊,包括太多的一些社会上的应酬,如果那样的话,他肯定专业上不会有太大的进步。作为科学家来说呢,我觉着从我们叶老身上,我学到了,怎么来宁静致远,集中自己的精力去钻研学问,他当时七十多岁的人,每天坚持看文献,这个对我影响很大。叶教授到病房来看我的时候呢,没有给我谈专业的问题,都是谈了人生,社会的责任等等,他讲他的这一生当中,他是非常坎坷的,文化大革命当中也受到了冲击,但就是在那种情况下身体也不好,文革之后呢,主动的投入到了工作,编写了医学免疫学的教材,而且兢兢业业的在为中国免疫学的发展贡献着力量。

记:老师当时跟您说的一句话,对您影响最大的,您记得吗?

曹:他说我们国家的免疫学,现在还是很薄弱,希望将来你们这代人能够把中国的免疫学推向世界。我觉得他这句话对我起了很大的影响,使我树立了一个目标,就是一定要做一些工作,为中国人争光。

记:您的人生一路走来和很多的最字有关,而又跟很多的年轻有关,像我们说的最年轻的工程院院士,最年轻的将军,最年轻的实验室的主任,最年轻的医学博士,那么这么多和最和年轻有关的字眼,对于您而言意味着什么,您是怎样来看待未来的自己?

曹:应该说清醒的认识自我,是一个非常难的话题,我始终认为我是一个机会主义分子,

因为时代给予我太多的机遇,幸运的是,很多机遇到来的时候,我把握住了机会,所以应该首先感谢这个时代。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我觉着回顾过去展望未来,感觉到的更多的是一种压力和责任,怎么来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面,做出更精深的工作,怎么来为学校的发展,整体的学科的进步,做出自己的贡献,这也是我经常要思考的问题,我经常要求自己,用创新务实平和和致远来要求自己,这是要求不同的层面,应该说要以创新的思维,从事科学研究,并探索科学的奥秘,应该说以务实的工作的态度推动技术的发展。再一个是以平和的心态,来应对精彩的社会,以致远境界书写进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