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咏麟与张国荣的关系:不要因为渺小和恐惧就放弃斗争与救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7 03:52:14
  

          在火车上,我读完《相助》,眼眶潮热。这感觉可真是久违了。   从内容和外观上来看,这书都算得上厚重,可读来的感觉却是轻快的。作者的文笔干净,纯净如水,译者的用词到位,优雅从容。它是小说,可我更倾向于把它看作一本启蒙书,有关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之间爱与被爱的启蒙。   见过两种爱,一种是把对方当成自己,从此那个人的喜怒哀乐和自己相伴;一种是对苦难者身受苦难的撕心裂肺的爱与同情。这两种爱都值得激赏和追求,又恰好都能在《相助》里找到范本。“有致命的爱,才有小说。”杜拉斯说的,对吧?   故事发生在种族隔离时期密西西比的一个小镇上。三个主人公的设定多少带些趣味,艾碧莲和明尼是两个黑人女佣,皮肤黝黑,内心却格外明净;明尼神宽体盘,行事却率性干脆,她看起来粗枝大叶,然思维极其细致缜密;艾碧莲年岁已高,但是总能爆发出一些无比年轻的想法;雯小姐是个高个子白人姑娘,为了不让自己的身高显得过于突出,她常常弯下腰,可在性格上她又异常耿直。外在与内在几乎是相反的呈现,这也昭示了人应有的面目,直观上的判断多半会造成误解,人从刚一降生,获得了自己的皮肤,自己的血缘,从此就被先验的划分了等级,注定了命运,这是多么愚昧的人类史。   时代语境规制了人们的大脑,在白人帝国里,黑色是被奴役的象征。有人想要做些改变,想要让平等成为一种普世的意识。故事里的雯小姐就是那个力图改变的人,她遭人冷落,被人疏远,她突然之间没有朋友,恋人也不得不同她告别,没人给她甜蜜和温暖,因为此刻的她承担了历史。女性小说里,那个在斗争的女人永远是最可爱的,她们那样惹人怜惜,她们的对面是魔鬼,而她们是光辉。在黑暗的密不透风的世界,人性的光亮获得了绽放的空间。   小说中令人拍手称快的一幕发生在明尼的故事里,她从前的雇主西丽小姐是白人社会里的名流,她组织了慈善会,号召大家向非洲的人们捐款,以此为自己积攒声誉。她以帮助远在非洲的黑人为事业,却不能容忍生活在自己身边的黑人们。在她眼里,那些人是永远不懂卫生满身病菌喜欢偷盗的黑鬼。西丽小姐屡次散布谣言,说明尼偷了她家中的银器。明尼那个暴脾气,终于忍无可忍,她在被辞退的前一天,给西丽做了两个馅饼,西丽满意的吞了下去,可那馅饼里装着明尼的屎。这其实满般配,蛇蝎心肠的女人总是喜欢用嘴喷粪。   就像王小波在《黄金时代》里为我们带来的那段令人难以忘怀的特殊时期的爱情,又如同《末路狂花》里两姐妹那段癫狂的旅途。越是在压抑的环境,越是容易爆发出一种特殊的美感。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作为反抗,定能大快人心,让死寂的空气都可以有飞扬的色彩,从而大家口口相传,变成不朽。   变革来自于雯小姐写的一本书,书中记录了十几个黑人女佣在白人家里打工的不同遭遇,这本书震动了密西西比,同时也震动了我,因为在那样的时代出版界还可以公开发表这样的书籍,作为一个黄种人,我口水流得难以置信。   上天给那些内心自由的人们最好的犒赏就是真正的自由。一个心中封闭阴暗的人,无论有多富贵,有多受欢迎,他也只能活在自己的牢笼里。在故事的最后,密西西比似乎还是那个密西西比,只是多了很多个天使。三个主人公各自都有了崭新的生活,那些上流的白人们永远都住进了自己编织的噩梦里。   欺凌与压迫可以带来快乐,但那是低级的快乐,是缺乏智慧的快乐,是没有爱的快乐,是禽兽一般的快乐。如果你觉得自己样样都不行,那么你就先振奋自己,做些改变,至少先多学一学爱,这时你就改变了生活的原貌,阳光就铺天盖地地洒下来。   记忆里是巴尔扎克在死前说了这样一段话,他说他就算写出再了不起的书,也无法改变世界,因此他写的那些书无非是在这世上凑上一份子。这老头真可怜,死得这么悲观,他不知道如果没有他凑的那几份子,世界大概又不同了。因此我确信,他错了。   即便你不是马丁·路德金,你也可以有一个梦想,然后努力将它实现。即便你不是伟人,即便你认为自己没有丝毫的影响力,你依然可以改变世界。这不是广告词,这是你一直不知道的常识。世界一定会因为你的美好而变好一点,就如老罗所说的那样。有一天,你遇到了我,我遇到了别人,我们走到一起,组成了世界。咱们每天都在和“世界”这个空泛的概念对话,所以千万别妄自菲薄,“世界”束手就擒,就等着被你改变。     ©网易公司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