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谁微盘:胎儿期创伤对生理的影响2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01:44:40

M:曾经有一个治疗师跟我说,他感觉到人们在最开始的时候可能会需要一些情绪宣泄,他用了一个油井的比喻。把最初的压力释放掉,然后你就可以进入到那里,找到让能量流动的方式,这样你就可以疏导和利用这些能量。

 

拉加:也许是这样的。但是这样也可以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和完全不同的次序来做,这取决于当事人。并不是说情绪宣泄的模型是一个不好的模型,我认为他们所作出的结论都必须在情绪上被充分的重视和处理。比如说“我是不被父母想要的”,或者“我没有权利生存”,诸如此类。情绪宣泄是来自于这样的一个领域。如果当事人的神经系统不是很稳定的话,就一定要避免密集的呼吸工作,这是医学上的禁忌。这会吸取出大量的能量进入神经系统,但是这个神经系统是没有办法应对得来的。所以,在情绪宣泄中,神经系统可能会被二次创伤。最糟糕的事情在于,人们事实上会对情绪宣泄上瘾;在情绪宣泄的过程中,会有生物化学的物质的分泌,这是另外一个存在的问题。但是,各种各样的呼吸工作对于有严重的早期创伤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好的处理方法。

 

M:就像是他们做重生工作时候所作的事情,诸如此类?

 

拉加:是的。但这不一定都是不好的。这对有些人来说是有效的,但对另外一些人是不适合的。

 

M:在和一些治疗师谈到重生的时候,听起来这是一个未被整合的经验。你还没有了解这个人的历史,没有了解他过往的治疗经验,你就直接把他们用呼吸工作的方式把他们高度的唤起。他们可能会进入各种强烈的经验中去,然后……

 

拉加:然后变得支离破碎。是的,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是人们会抽离。他们进入到超个人的领域,进入到不同的状态。就像是他们的魂灵开始看到原型一样。这不是在人类的层面上。

 

M:这就是我们很多人一辈子生活的方式啊。

 

拉加:更难做的事情是活在你的——

 

M:活在你的身体里面。

 

拉加:没错。这才是愉悦的源泉。尽可能让人们在身体里面有尽可能多的能量,这样他们就会拥有生命所能给予的最大程度的愉悦和快乐。当一个人的神经系统有足够的容量,生理上有足够的稳定性,我们就会给这个身体系统充入尽可能多的能量和尽可能多的情绪。这样子这个神经系统就可以组织它自己成为一个更高级的容器,可以承载好的经验也可以承载人们生活所不可避免的不好的经验。

 

M:是的。这就是我的人生经历,一直都不能够拥有足够的能量。我经常会有这样的情形,就是在想如果我有更多的能量,我会去做这样那样的事情,特别是跟我的孩子一起去做一些事情。这不就是防御所拒绝的东西吗?

 

拉加:完全正确、

 

M:所以,假如说有人来找你,他之前曾经在比较后期的人生发展阶段做过一些处理,但是还没有去处理过更深的或是更早期的根基性的创伤,我会想象说如果是我三四年前来到这里,然后开始做一些安静的自我反省的以及向内看的工作,我可能会一下子就开始哭泣。就像是油井需要把压力释放掉一样。

 

拉加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会做什么?我一定会跟随它,我会监管着你,确保你的身体生理不会受到二次创伤。出生创伤也是一个身体的创伤。这是需要被处理的。如果没有被处理,人们就会在进入越来越多的情绪宣泄时受到越来越多的惊吓。因此,在你的意识里一定要记得上面的事情,因为——

 

M:因为它会让你留意到,你是否突然之间感觉到麻木或是加速或是失去连结等等其他状况。

 

拉加完全正确。看吧,整个的观点就是让你停在此时此地。选择一个你正在处理的议题——噪音、孩子,诸如此类。然后运用这个议题来将你的能量打开一点点。它会进入到一个循环。通常,我会等待生理的身体介入进来,等待自我调节介入进来。

 

M:给我讲讲自我调节吧。当我了解到并不只是我的大脑要做全部的工作,事实上有一个身体的过程在自动的进行着。这是一个相当令人振奋的事情。

 

拉加你去看你的爬虫类脑,它掌管着所有的自主过程,已经拥有数十亿年的累积的智慧。它调节着心跳,让它慢下来或是加速等等。它做这所有的事情是没有意识的参与的。在创伤中,实际上也就是这个爬虫类脑的系统受到损害。自我调节功能就有一些紊乱了,而不能够回到原始破平衡的状态。因为,在创伤中所发生的事情就是自主神经系统被引入了高水平的能量,导致了很大的压力,自主神经系统就会开始通过打乱自己来保护自己,但是它不能够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了。

 

所以我们在这里所作的事情就是我们尝试着自我调节,让它进入自己的轨道。我们给予支持,运用我们如何做这个事情、如何缓慢的去做、需要留意什么等等的了解和知识,来给予支持。

 

M:但是它的确学会了,但自主神经系统能够重新学习么?

 

拉加是的,当然。现在新脑加入了进来,它破坏自主神经系统和它帮助疗愈的程度是一样的。举例来说,我有一个来访者,我之前并不知道他有在做唱诵。每次他好一些之后,他会再回来告诉我说他的情况又变得糟糕了。我当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我发现他每天唱诵四个小时,这引入了太多的能量进入到神经系统,而当时这个神经系统正处在疗愈的过程中。因此,如果你想要做的太多,就会干扰到它。

 

M:如果有人想要处理这样的议题,但是没有机会请比较有经验的人处理,那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自己来做的呢?

 

拉加抽出些时间,如果你附近有一座花园或是其他你喜欢的地方,那就到那里去。你看到了吗,其中一种把自我调节带回来的方式就是回到大自然。

 

M:这样的建议我经常听到,但我还是不太情愿回到大自然的怀抱。尽管我知道这是由疗愈性的。

 

拉加你看,在创伤中所有的连接都中断了。和自然的连接中断了,和疗愈性的资源的连接也中断了。我们就是要尝试重新建立这种连接。Ida Rolf曾经说过,“如果你没有从你的母亲那里得到,那么就从大地母亲那里去获取吧。”既然连接中断了,也就不奇怪会有一些阻抗。

 

M:噢,就像我想要留在家里面,从屋里往外看树那样。

 

拉加这是很好的,开始从那里去跟它连接。你看,大自然的韵律是那么的强大,当我们和它一起颤动时,你知道吗,就算那些很紧张兴奋的人去到大海边也会平静下来。因为海洋的自然韵律是如此的无法抗拒,所以人们抗拒自我调节的机制就会被自然的韵律所带走,开始能够自我调节。

 

M:我们上次做这样的工作的时候,我有点奇怪自己有了一些很生动、很戏剧化的画面(肚子里面有蛇,胸腔里面充满了潮湿的泥土)。而当时我自己并没有考虑要去有一些非常生动的视觉想象。

 

拉加你是在一个潜意识的梦的空间里工作。这是非线性的,像是蛇和泥巴。在梦的空间是没有时间和空间的逻辑的。在这个疗愈的过程里面,在爬虫类脑的层面上,是没有逻辑的。这是无穷的创造力所在的地方,但这是你自己的创造力。在创伤里面,就是这个和创造力的连接中断了,而我们正试图去将其恢复。所以这个工作是关于如何增强来访者的能量,让他们重新和他们的生理的资源重新建立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