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话刘少奇与邓小平0:文化的情怀要何去何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20:23:29
摄影:小石         我还没来得及学会靠着长篇大论换个房子首付,文字就被碎片化了,正经文章变得原来越让人无趣;除了几位头上有光环的名家。我刚刚狠下心来由他去吧,我自长流,又发现文字被彻底娱乐化了。你的字,放在博客,最多能像明星的照片电影的海报,只是放出来供大家玩弄的引子。人想用就用,想把你名字去了便去了(俗称PS掉);谁用了,你都未必知道。这会还写正经字成风雅文,背后又无三万粉丝等着你解馋,无三家出版社等着你的米下锅,那你真是个不该出生在八十年代的笨蛋!        这可让我如何是好?我还需认真吗?        昨晚和几个朋友聊闲篇,最初聊到心里苦闷。一个做音乐的朋友,文笔极好,写字时也尤为认真,读书不算少,立志立言更别有一番趣味。他说,自己写的一篇评论,废了一个晚上的时光,被南方某日报给发表了。操蛋的事情是,要不是那个城市生活着的某个朋友看到了并传来照片,他自己本人,居然还不能在当天看到。编辑只是淡淡发来一封邮件:“稿子用了,稿费月结。”除此,连句寒暄也无。        我问他,稿子总是你寄去的吧。他想了会说,应该是吧;再或者是跟某个编辑说过,博客上发的,你可以拿去用。我说,那过不了几天,稿费必到。        他想了会说:“第一次发东西,怎么觉得就这样一闪而过,对不住我那一夜。如今,一个春节已过,也没个人想跟我交流交流的,哪怕是个男读者都行。本来以为发个文章是乐事,现在看来真的是肃然无味。”        我们都说:“不就是如此么,还指望什么?”        能选择做音乐的人,基本还都是脱壳于中产家庭,父母多少有点社会关系和积蓄,孩子的日子不至于太差。也就是说,我们这群写字的,基本是小时候只见过田间地头的苦命孩子,长大了基因里有理想主义,只能选择写字,别的现学都晚矣。那意味着,我们比搞音乐的人,苦闷得更深一些。        例如上边说的这位老兄,已经做了十几年的音乐了,从二十岁到如今的三十几岁,竟然在音乐上还赔了钱。他十几年间只出过一张唱片,纳了七八万元的版税,这三五年内国内的演出市场好了一些,但每年靠着演出也就只能够赚个三万两万。这位老兄在生活上也算是个要求品质的人,音乐上回来的这十几万元,平均到每个月里,还不够个房租钱。其实十几年来,这个家伙买乐器花的钱,怕是也有这个数了。        面前杵着的这个中年音乐人,我的这个朋友,生靠着音乐维系,活,却先是靠着中间经营了一个餐厅,后来又浪迹生意场倒买倒卖,才算过来。然而人家强于我们的是,生活品质历来没有差过,身边也总有女人照顾,年纪轻轻便有了越野车,在三里屯最繁华的路段走起来都很洒脱,与街边风景融为一体,羡煞我们这群苦鬼!        昨晚他跟我们聊完他文章的事情,好像掂量出了码字的人比他还难,甩过来一句:“那你们这群码字的,得难成啥样啊?寂寞成啥样啊?我好歹还卖卖唱片,搞搞演出,认识几个乐迷,看得着个回来的钱,多少算是安慰!”        我们听着,却都没有回话。        最后还是他自己把话补了回来,说:“也罢也罢,好与不好,都是扔不掉的东西,就跟我这辈子一样。要是把音乐扔了,光做生意,活着还有啥味啊。奈何,咱都是这样子不着四六的人,只要不死,就得浪漫一会,管他挣钱不挣。”        其中有个长者,是位爷爷辈的诗人,忙着打岔说:“大过年的,别说这个。死不了,死不了。”        大家全都一笑了之了。        笑是笑完了,我们几个人脸上挂着的,是剩下的苦脸。世界欢天喜地,人人其乐无穷;房价飞涨,富丽堂皇,美女乱飞,凸凹有致。高楼拔地而起,金屋夜夜欢歌,富人一场春梦可以抵我一年辛苦所得。金陵十二钗,马泰三日游,和我们全都没有关系。初恋的女友都已经离了又嫁,男人一个比一个会赚钱;高中的班主任还记得我的名字,时不时还跟一群小孩子说:“当年那个谁谁谁,背诵一篇课文只要十分钟;写起文章,无师自通,让我这个老师都惭愧,那是灵气,一个地方十几年未必出得了一个。”怎一个乱?怎一个霸道不起来?        只有爷爷辈的老诗人坦然,仍然是该吃吃,该喝喝,还拿把吉他唱莫斯科郊外,弹琴的指法我们都没有见过,味道却是和我们弹出的一模一样。老爷爷放下琴说:“愁甚,怨甚,有甚烦求子事。我五十岁才结婚,五十五岁得的儿子;常人眼中的三十而立,我晚了三十年。孩儿们,莫要烦恼,且看那人生,不过是爱的什么事,吃的什么饭,一左一右,千万要分得开哇!”        老人的这个话,一左一右四个字最为形象。老头这辈子把北半球转了一遍,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这辈子过得,按我们来看,真的逍遥。最大的憾事是没有靠着写诗挣过什么钱,就空落下了一个名号、一堆朋友,和一身信手挣点贵族们的小钱的本领。        聊到他的一生,老头说:“凡是写字的,不许为了赏钱而烦恼,那赏钱,就在你的字里边。若是不写这些诗,哪里能认得北岛顾城,哪里能和欧洲一帮画商掺乎到一起。三十几岁到现在,如若不是勾搭着老外们做了点画的生意,如何能活到现在。你们应该知道,如果把我身上诗人二字抠掉,这一群人,哪会带着我这个老家伙玩,更懒得分我一杯羹。”        做音乐的朋友接过来说:“想当年若不是我每天在餐馆里唱那几首能听下眼泪的歌,单凭我那个饭馆的装修和味道,一盘萝卜皮如何敢卖到二十?吃饭的人,吃的不是菜,吃的是我。”        原来真谛在这里。生和活,要分开,但是断不开。能找明白这中间的暗线,即便挣得不多,完全就可以活得自在!(文:周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