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绝杀黄蜂:2011书海拾贝--3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1 15:28:27
文章提交者:三十六洞人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
每天起床的时间从中午12点变成早上7点,睡觉的时间从凌晨变成了晚上11点;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
工作中开始接触形形色色的人;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
见到亲戚朋友,他们不再问你考试考了几分,更多的是问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
聊天的话题,从各种网络游戏变成汽车、房子,吃饭的时候讨论的往往是他准备结婚,她哪年结婚了;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
每天不再感叹学校有多少作业做不完,开始感叹油价、房价涨的有多快、股票是涨还是跌;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
不再乱买东西,月底开始算计这个月还了信用卡,还了房贷,还剩下多少钱;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
渐渐地讨厌酒吧、KTV,喜欢亲近自然,喜欢健康的生活方式;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
偶尔会有寂寞,偶尔会挂念一个人;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
我们开始追逐梦想,不会再轻易流泪,不会再为了一点挫折而放弃;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
没有了年少的轻狂,把遇到的挫折困难都当成一种人生的阅历,试着去包容,试着去忍耐;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
回想起曾经,我们做过了太多的错事,走了太多的弯路,我们总在后悔,可是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去那个曾经纯真的年代了。当我们被社会上无形的压力压的喘不过气的时候,我们渴望曾经的那份爱,渴望每天下班了能有个人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我们需要一个人来为我们分担些东西。我们在一条伟大的航路上,我们需要有人为我们鼓劲,也许我们偶尔累到会想放弃,可是当我们想到身边还有一个让我们牵挂的人,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我相信总有一个能够停靠的彼岸。

今年我们二十七八岁…
孤单时 我们没有去网吧
我们用手机隐身上QQ 看看谁在线呢 看见熟悉的人 想说点什么 究竟又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纠结着,我们把空间刷新了一遍又一遍看看谁更新心情了 谁更新日志了 恢复了符号 却没有恢复句子,
我今年二十七八岁,
烦恼的时候不再发牢骚...
我们静静的 静静的看着听着 这很现实又很虚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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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二十七八岁,
明明很想哭,却还在笑。
明明很在乎,却装作无所谓。
明明很想留下,却坚定的说要离开。
明明很痛苦,却偏偏说自己很幸福。
明明忘不掉,却说已经忘了。
明明放不下,却说她是她,我是我。
明明舍不得,却说我已经受够了。
明明说的是违心的假话,却说那是自己的真心话。
明明眼泪都快溢出眼眶,却高昂着头。
明明已经无法挽回,却依旧执着。
明明知道自己很受伤,却说你不必觉得欠我的。
明明这样『伪装』着很累,却还得依旧……
为的只是隐藏起自己的脆弱,即使很难过,也会装的无所谓,只是不愿别人看见自己的伤口,不想让自己周围的人但心,不想让别人同情自己,只想在心底独自承受,虽然心疼的难以呼吸,却笑着告诉所有人“我没事的!”然后静下来时,自己便笑话自己,何必把自己伪装的那么坚强?好像自己可以承受所有的苦难…呵呵,这好累…好累………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莫名地心情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发呆,怀念着逝去的人和事。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突然觉得心情烦躁,看什么都觉得不舒服,心里闷得发慌,拼命想寻找一个出口。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发现身边的人都不了解自己,面对着身边的人,突然觉得说不出话。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突然感觉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你曾经一直坚持的东西一夜之间面目全非。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突然很想逃离现在的生活,想不顾一切收拾自己简单的行李去流浪。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别人突然对你说:我觉得你变了。然后,自己开始百感交集。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突然希望时间为你停下来,就这样一直和喜欢的人地老天荒。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在自己脆弱的时候,想一个人躲起来,不愿别人看到自己的伤口。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发现自己一夜之间长大了。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听到一首老歌,就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希望能找个人好好疼爱自己,渴望一种安全感。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别人误解了自己有口无心的一句话,心里郁闷得发慌。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常常在回忆里挣扎,有很多过去无法释怀。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渴望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很想去做一些疯狂的事。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渴望被人理解,渴望别人的关怀,渴望一份简单的快乐。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
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自己却无能为力。
……

熟悉的或陌生的你,如果也有这样的时候,说明你在无奈中一天天成长了。
在无奈中成长起来的,有你,也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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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生离死别,都发生在一个码头,上了船,就是一生。”——龙应台
■也为失败者歌唱
□白岩松

……结束了采访,第二天就要回北京,回到台北做完最后的直播,吃完欢送饭,回到酒店很久睡不着,我独自来到诚品。热销榜上的两本书牢牢地抓住了我,一本是龙应台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一本是《台湾,请听我说》。
在龙应台这本书的封底上,有这样的话:所有的生离死别,都发生在一个码头,上了船,就是一生。让你看见我们的父母,一整代人隐忍不言的伤。这是一本你从来没认识过的一九四九。
而在《台湾,请听我说》的封面上,还有一行字:压抑的、裂变的、再生的六十年。一九四九,六十年,多么熟悉的字眼,一瞬间,换了个角度击中我。
彼时正是2009年9月2日凌晨。回到北京,我将全身心投入到共和国六十年大庆的直播工作中。这注定是一个欢腾的时刻,举世瞩目。这是一个庆典,也是因为一九四九,也是六十年,是一个属于胜利者的六十年。
但在诚品书店的那个午夜,在两本书的面前,我突然看到了一个属于“失败者”的六十年。过去,我们几乎将这一点忘记,也似乎粗心地不再记起。六十年前,一个又一个码头或机场上以为很随意的离别,却让亲人离别了一生。在六十年前从大陆到台湾的二百多万大陆人里,接下来都是怎样的人生?眼泪、思念、隐忍、绝望、幸运……又是怎样的一种交织?
那一个午夜,我突然感觉到真的离台湾近了。龙应台以“失败者”后代的名义为“失败者”歌唱,而我,也天真地、想当然地以“胜利者”后代的名义,开始正视并尊重起“失败者”来。起码,从认真地阅读与聆听他们的故事开始。
也正是在那个午夜,我似乎更清楚地看到了连接海峡两岸的道路。
时常,台湾,不过是我们发泄愤怒或畅谈梦想时的一个工具,而真实的台湾,它的悲情与压抑、自强与自尊,又有多少人认真听过、想过?
当我终于有机会站在人性的角度,重新审视胜利与失败,重新阅读台湾这个历史的孤岛在过去岁月里的深深悲情,也才真正听懂了罗大佑《亚细亚的孤儿》与陈映真等人乡土背后的孤愤与挣扎。
两岸,不可能走上急功近利的政治或军事上的统一,而要走上柔化的人性与心灵统一之路。它虽艰难,却持久而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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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收这种技术,就是拔最多的鹅毛,听最少的鹅叫。”——英国经济学家哥尔柏
■你知道你缴了多少隐蔽税
(南都网)

2月底,白领张旭领到了这个月的薪水。
工资单显示:他本月应发工资12220元,扣除3险1金后,缴纳个税1267元,最后到手的现金为9000元,扣除额在1/4左右。
当时正逢各地两会召开,张旭在网上看到,山东济南市政协委员潘耀民提交了一份要求降低馒头税率的提案,他这才知道:原来不仅赚钱缴税,花钱也是要缴税的。
张旭开始研究自己的隐性税单。以拿到工资这天计算,张旭早上吃两个馒头和1个鸡蛋,两个馒头1块钱,他需要交的“馒头税”(即增值税,税率17%)是:1元/1.17×17%=0.15元。一个鸡蛋1元钱,增值税率13%,缴税1/1.13×13%=0.12元。
2元钱早餐,交了0.27元的增值税。但这还没完,还有两项税:城建税和教育附加费。
只要缴纳过增值税、消费税、营业税其中之一,都要同时在税额总数上再增加7%的城建税(纳税人在县城或镇里税率为5%)和3%的教育附加费。因此,即使你只吃了一个馒头,你也为城市建设和教育掏了钱包。
城建税:0 .37元×7%=0.0259元
教育附加费:0.37元×3%=0.0111元
也就是说,你3元钱的早餐费中,有0.407元是你缴的税,实际早餐费不到2.6元。
张旭继续计算:
上下班坐地铁,来回4元,营业税率5%,缴税4×5%=0.2元。
经过报摊买了一份报纸,2元,增值税率13%,缴税2/1.13×13%=0.23元。
中午张旭请同事吃饭,花200元,里面有5%的营业税,计10元。
晚上张旭和客户去K T V唱歌花了800元,K T V的营业税率是20%,营业税为160元。
这一天,张旭还抽了一包10元的烟,其中超过一半的钱用来缴了税(增值税为10/1.17×17%=1.45元,缴消费税10×36%=3.6元)。
给家人买了约200元化妆品,消费税为60元。
晚上张旭回到家。仔细一算,从早餐开始,这天下来他共负担了235.75元的税(包括增值税、消费税、营业税)。
此外,张旭还要负担城建税和教育附加费:235 .75×(7%+3%)=23.575元。
实际上,这一天张旭负担的税总计259.325元。
而他穿的国产品牌,西装和皮鞋3000元左右,增值税3000/1.17×17%=435元。
●一个白领某天的税单
早餐两个馒头   1元   缴税0.15元
早餐1个鸡蛋    1元   缴税 0.12元
上下班坐地铁来回 4元   缴税0.2元
买一份报纸    2元   缴税0.23元
中午请同事吃饭  200元 缴税10元
晚上和客户唱KTV 800元 缴税160元
抽一包烟      10元  缴税5.05元
给家人买化妆品  200元 缴税60元
共花钱       1218元 共计缴税235.75元
城建税和教育附加费:235.75×(7%+3%)=23.575元
这一天张旭实际缴税总计:259.325元
● 他山石
温哥华的馒头到底要交多少税呢?我查了一下,要交12%的税(省税加国税)。大家一听就会说:嗨,那不是差不多嘛。但是我告诉你,不是馒头的问题,是老外不吃馒头的问题。
这样说起来很怪异,那么我告诉你,凡是老外吃的东西原料(包括一部分成品)不交税。老外吃什么呢?牛肉、猪肉、鸡肉、鱼肉、蔬菜、牛奶、面包、大米……总之老外吃什么,他所吃的那些东西的原料是不交税的。
那么大家一推论,肯定面粉也不交税,没错,但做成了馒头就要交税了。为什么要这样,就是确保穷人买去的东西不交税,如果免税面加大,富人就会跟着沾光。对应于主食是馒头的中国人,馒头应该免税,面包则应该上税。
在北美几乎所有州超市的食品都是免税的。什么能够免税我怎么知道呢?北美这里所有东西的标价都不包含税,不像中国,把税隐藏在价格里。价税分开的好处在哪里呢?就是每个公民到底为国家贡献了多少钱都是明账,商店只是代替政府在客户消费时收相关的税,而关系到百姓生存的食品,明确地告诉你,穷人吃饭是不需要缴税的。每周我们家采购一次,100多美元鸡鸭鱼肉什么都有,还有水果和蔬菜,再加上少量生活用品,最后的税只有生活用品需要缴,总共一两个美元的税而已。非但如此,低收入的家庭每个季度还能收到一张支票(300多美元),补足你在这三个月里面其它生活用品上所支付的税收。(余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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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们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如何磨练自己的生存能力,如何争取自己的生存权力,如何提高自己的人生境界,无常总是如影随形。——题语
■天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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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流年
■彭德怀最后的日子(摘录)
□杨汉勤

●在生命最后的两个月,癌症已转移,他周身疼痛难忍,以致用牙咬破被子、床单;
●对疾病,他从不提出疑问及要求,却时常在病房中大吼:“快放我出去!我要见毛泽东!”
●他穿着破旧的黑薄棉衣,蹬着棉布鞋,连袜子也未穿,脚趾从鞋前沿的破洞里露出来;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已完全不能说话,布满着血丝的眼睛,却从早到晚一直睁着,浑浊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彭德怀是因便血十余天,且越来越严重,上厕所都起不来,于1973年4月12日晚8时许,被监护人员搀扶着走进南楼14病室的。初诊为直肠癌。
……彭德怀,那个身经百战、威震敌胆、战功显赫的元帅?毛泽东曾赋诗“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赞颂过他,此时却成了专政对象。
……
“145号”就是彭德怀。因彭德怀在政法干校时的代号为“5号”,来医院住的是14病室,故被中央专案组定为“145号”。
……
彭德怀半坐半卧在病床上,他那稀疏枯白的短发,那倔强的消瘦的铁青的方形脸庞,那深沉有力且蕴含着几分忧郁的眼睛,那宽厚的总是紧闭着的微微向下弯曲的嘴唇,那高高突起的喉结,呆滞而忧郁的神情,似已病入膏肓。

1953年,毛泽东和彭德怀
他身上穿的是一套破旧的黑棉袄、黑棉裤。显得平平常常,普普通通,丝毫看不出曾是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英雄。
一个班的战士一天24小时三班倒地看守着他。房间里除了几本《毛泽东选集》及几张过时的《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外,显得空旷阴冷。
为了限制他的活动,他想写字,不给笔,他想听广播,没有收音机,屋内更显得冷清和死寂。 ……他指着床头病历卡片说:“我不叫这个‘145号’,我是庐山上那个彭德怀!”
……他自顾自愤愤不平地说下去:“我在庐山会议上没有错,我错在哪里呀?我写信给主席,符合原则,我是根据国内情况和即将召开的庐山会议的内容而写的,是给主席作参考的,为什么竟说成意见书呢?说我怀有什么阴谋,有计划、有组织、有纲领、有目的……都不对。但我是有准备的,准备什么呢?准备开除党籍,准备和老婆离婚,准备杀头!”“我从来不怕死,我可以毁灭自己,但决不出卖自己。”说完了便仰天长叹。
……
他激愤难平地说:“最大的罪名是把我定为反革命集团的总头目,根据是什么呢?就是在庐山,我以私人名义给主席写了一封信。还有就是在上庐山之前,我出访了东欧一些国家,因此说我‘里通外国’,搞什么‘军事俱乐部’,这完全是强加于我,我绝不承认,因为本来就是子虚乌有嘛!”
他不停地说:“说假话,搞浮夸吃香;说实话,讲真话有罪。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他有时大声反问:“我是共产党员,为什么看到党受损失不应当说真话?我是政治局委员,有权向主席反映情况嘛!” 他不时流露出有话无处诉说的心态,情不自禁地流着眼泪,念叨着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人的名字,倾诉自己心中的委屈和郁闷。

百团大战,彭德怀在前线指挥战斗,距离敌人只有500米
……他喃喃自语:“主席啊主席,你是我彭德怀一生最敬佩的人。我俩在一起三十多载,历经多少风风雨雨,坎坷磨难,你是最了解我的,你说我像猛张飞,既有其粗,亦有其细,我是心服口服。可是因我的一封信,几段发言,为什么竟惹出你这么大的火气?你是不是‘万岁’声听得多了,听不进一点儿逆耳忠言了?这样就太可悲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人们有时喊你一声‘万岁’,是出于对你的敬仰和热爱,如果张口闭口高唤‘万岁,万万岁!’这就让人怀疑究竟是精神不正常,还是别有用心。我不喊你‘万岁’,我祝你健康,长命百岁!”
……
“主席,你什么时候变得听不得不同意见了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啊!你过去的宽宏大量到哪儿去了呢?你被左倾路线排挤的滋味难道不记得了?你批评王明搞‘无情斗争,残酷打击’,你提倡‘海瑞精神’,你讥讽有人‘老虎屁股摸不得’,难道也忘光了?主席啊主席,你变了!”
……
他不停地说下去:“如果我的罪大于功,就干脆把我处决了,或让我解甲归田,回家当农民吧!这里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我彭德怀有错,可也有功,功一面,错一面,总可以吧?但不能说我革命一面,反革命一面,那样说,我不服!”
“否定我彭德怀事小,否定历史,否定事实,否定真理,否定党的原则事大啊!”
他陷入了极度的激愤和悲伤之中,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一个人默默地凝视着昊昊苍穹,默默地承受着痛楚和厄运……
他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但很多时候却又欲哭无泪,欲喊无声。他的声音哽咽了,太阳穴边曲张的血管搏动着,眼睛湿润,两道混浊的泪水流过微显浮肿的脸颊,两手不能自抑地簌簌颤抖。他渴望向自己的亲人倾诉衷肠,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受尽病痛折磨,经常痛苦呻吟,怒不可遏……冤屈长期得不到申诉,他孤立无援,束手无策。
他穿着破旧的黑薄棉衣,脚上蹬着棉布鞋,连袜子也未穿,脚趾从鞋前沿的破洞里露出来;他面色铁青,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插在袖筒里,浑身瑟瑟颤抖,目光呆滞而无奈,万念俱灰。

文革中,彭德怀被批斗
……
他显然力不从心,知道命运根本不掌握在自己手上。因而时常怒火中烧,不停地和看守战士大声争吵:“我要憋死了!我不在这里坐以待毙!快放我出去吧!”
有一次,他暴跳如雷,对着战士吼叫:“我要见毛主席,不然你们也把我开除出党吧!拉出去枪决好了!好让全世界人民去评说我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
在最后的日子里,他的情绪变得更加起伏不定。时而消沉烦躁,时而呆呆地凝视思索,时而扼腕长叹暗自垂泪,……他说:“我顶得住。肩是压不垮的,腰杆子是直的。为什么迟迟不给我定案?我彭德怀有什么罪?我这样死,死不瞑目!”
……
他身穿黑棉袄,脚蹬圆口布鞋,头上戴着鸭舌帽,一个大口罩几乎遮盖了整个脸。他已经步履维艰,只能坐在轮椅上,更加显得老态龙钟,没有人能认得出这就是曾经横刀立马的彭大将军。
他常常自言自语:“我还是那句老话,‘是非有公断,事久自然明’,主席说叫历史去做结论吧,我等着历史做结论。”
彭德怀因癌症转移,周身疼痛,尤其肩膀肿痛难忍,痛苦不堪,以致他在床上拼命挣扎。有时,他痛得用牙咬破被子、床单,将它扔在地上。护士只能不厌其烦地为他更换床单、更衣及擦澡。给他输液,他把针拔掉。当看守战士阻止时,他骂得更凶,喊着:“我不用毛泽东的药!”
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生命将不久于人世。给他喂食物,他打落在地,喊着:“我不吃毛泽东的饭!”他烦躁不安,脉搏加快,呼吸急促,口唇发绀。医务人员竭尽全力抢救,不分昼夜地观察着他的各项生命指征。他终因全身多器官衰竭,而逐渐进入半昏迷状态。
11月4日,医院征得专案组及他侄女的同意,给他做气管切开术,以维持最后的生命。此后,他完全不能说话了。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的头脑依然是清醒的。无人的时候,他常常侧过头去,眼泪默默地流淌在枕头上。
他那瘀肿的布满着血丝的眼睛,从早到晚总是睁开着,浑浊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时常能听到咕噜的声音,仿佛是从他胸腔里发出的撕裂声,从气管套筒里传出。
在生命的最后一天,当医护人员给他吸了痰,他又突然用那枯瘦如柴的右手在空中比划着,张着嘴“啊、啊”地想叫喊。死神正在向他猛扑过来,他不愿意、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人间!或者,他心里有无穷无尽的遗憾,他有满肚子话要对决定他命运的人诉说,他还想多看一眼他为之奋斗终生的共和国的大地和天空!
他顽强地在生理和心理的极限坚持着,可是,他已经筋疲力尽。他的元气、精力已经耗费殆尽。他挣扎不起来了。他孑然一身。睁大眼睛注视着这个世界。

志愿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彭德怀在朝鲜战场
1974年11月29日15时35分,这颗跳动了76年的顽强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从此,他把怨恨、痛苦、忧虑、困惑、遗憾和希冀,留给了这个世间,永远地撒手而去。
在那个数九寒天的苦涩岁月,没有任何人为他送行。护士像对待每一位逝者一样,常规地为他做最后一次擦洗、更衣等料理,一条洁白的床单严严实实地遮盖着遗体。
一位指挥千军万马鏖战大江南北,为民族解放事业纵横捭阖,为人民利益刚正不阿犯颜直谏的共和国元帅,就这样默默地走了,共和国毫无动静。
他的名字将与日月同辉,与山河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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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当最后一颗树被刨,最后一条河中毒,最后一条鱼被捕,你们才发觉,钱财是不能吃的。”——北美印第安人的古老歌谣
■佐藤喜子,拜托您接电话
□草暖

一个不懂日语的广州老人,朝一个住址为日本宫城县仙台市泉区明石南三丁目12-8的地方,拨打了一个电话。他根本没想过,要是电话接通了,自己张口该跟对方说句什么话?他既不会说日语也不会听日语,电话的主人佐藤喜子,一位72岁的日本老太太,既不懂听中文,更不会说中文。长达几天漫长而焦灼的等待,迫使老人打了这个电话。他们俩未曾见过面,他跟她认识55年,却并没见过面,断断续续地通信,直到地震发生。然而,这个电话没能接通,如今他的日本老友下落未明。http://www.citygf.com/gftc/02/201103/t20110317_1358973.html读完这条新闻之后,我的心灵感受到了一场“余震”。
地域的阻隔远远没有语言的阻隔深远,而比语言的阻隔还要深远的,我以为,是心灵的阻隔。这两位一直在地域和语言的阻隔之中的笔友,由于心与心的交往畅通无阻,所以,即使在过去的年月里,由于一些客观原因,曾经中断过40年的通信,也没能消弭掉彼此的距离。但是,灾难会不会从此便掐断了他们的联系?40年的失联竟然抵不过几分钟的一场浩劫?这位广州老人在心里无数遍祈祷友人平安无事:佐藤喜子,拜托您接接电话吧,哪怕只有一声,无论说句什么。
对我来说,这位广州老人的事情,甚至比全城热议的诸如“核泄漏”、“盐卖光”等话题更让我纠结。在这场大灾难里,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大?生与死的裂缝有多深?而这一对中日友人的情感,虽渺小,却深沉,其深沉的力量,足以让人在这场震后的混乱中,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丢弃一些杞人忧天的俗念,重新思考一下,人,何以为生以及以何为生?没有情感的躯壳,失去爱的灵魂,其实才是最深重的灾难。
我多次将日本诗人谷川俊太郎当初写给汶川地震的诗歌《蚂蚁和蝴蝶》抄送给别人:“蚂蚁因它们的小而幸存 / 蝴蝶因它们的轻而没有受伤 / 优美的语言也许能耐得住大地震 / 但此刻我们还是谨言慎行,将心中沉默的金 / 献给压在废墟下的人们吧!”同样的,我也想把这首诗抄送给这位老人,我想,两位老友的感情因为深沉于地底,也许,并且一定能躲过愤怒的海啸。所以,佐藤喜子,拜托您接电话,我相信,您只是像往常那样,跟老伴出门晒太阳遛大弯才错过了这几声越洋而至的电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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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岁广州老伯寻找72岁日本仙台老太


75岁广州老伯和72岁日本仙台老太书信交往55年,从未谋面但均将对方视为一生挚友,地震后他多方求助急切想知道她的下落
3月11日下午,75岁的广州市民蔡风(应当事人要求,化名)下定决心打了一个电话,这是一个国际长途,电话拨向日本宫城县仙台市泉区。蔡风一位交往55年的好朋友全家住在那里。
好朋友名叫佐藤喜子,是一名72岁的老太太。蔡风不会日文,对方不会中文,55年前,双方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通过书信相识,随后一直保持书信往来至今。两人从未谋面,却彼此称对方为一生挚友。
这是蔡老伯打给佐藤喜子的第一个电话。“老朋友,您可千万别出事啊。”拿着话筒的蔡老伯不停祈祷,他刚刚从电视上看到日本经历了一场浩劫——9.0级的地震以及破坏力惊人的海啸。而佐藤喜子所在的仙台市是本次地震的重灾区,满目疮痍,当地通信中断。蔡老伯这第一个电话最终没能接通,佐藤喜子的生死至今不明。
55年难以置信的书信朋友
蔡风不会日语,也没去过日本。而他的好朋友佐藤喜子不会中文,也没来过中国。两人不但没见过面,连电话都没有通过。但蔡风说他们两人是一生挚友
没有人相信蔡风有一位好朋友在日本,并且两人交往的时间已超过半个世纪。“除了家人其他人我都没说过,因为听起来不会有人信。”见面之初,蔡风对南都记者说。
确实令人难以置信。
蔡风不会日语,也没去过日本。而他的好朋友佐藤喜子不会中文,也没来过中国。两人不但没见过面,连电话都没有通过。但蔡风说他们两人是一生挚友。他们保持联系的唯一方式就是书信,一直保持了55年。
“我保存着她寄给我的所有信件,信件中我们叙述彼此的人生,无话不谈,从年轻一直说到现在一头白发。”蔡风说。跟南都记者见面时,他带着一本很大的相册集,翻开这本相册集,映入眼前的是一沓发黄的信件。
这些信中最早的一封日期是1956年11月25日,信件的落款是铃木喜子,当时的她还未结婚,是日本一名大学二年级的学生,满怀喜悦欲同蔡风结为笔友。岁月的流逝让这封信的信纸早已发黄。
最近的一封来信是2011年1月11日,佐藤喜子已白发苍苍抱上了孙子,在信中她说今年兔年是她的本命年,祝蔡风一家兔年幸福。
这些信件全部用日文书写,为了方便阅读,蔡风在旁边同时夹放着中文翻译。
相册里面还保存着佐藤喜子寄来的黑白以及彩色照片数张,记录了她年轻以及年老时的面貌。除了这些,相册里面还有一些日本邮票。“她哥哥喜欢集邮,这些邮票都是她1957年寄给我的。现在非常珍贵。”蔡风说。
谈到这里,蔡风情绪低落,“我现在真的希望尽快获得她的消息,祈祷她一家人没事,安然渡过这次地震。”
两年历史背景催生的笔友结交
请人将日文信翻译为中文后,蔡风再根据铃木喜子信上的地址写了回信,蔡伯的信用中文书写,铃木喜子也要请人翻译后再回信。双方持续保持书信往来,互相叙述彼此的生活状态以及风土人情。双方关系日渐密切
蔡风是上海人,生于1936年,曾在浙江当兵,1956年时,他已退伍分配到粤北韶关气象站工作,生活平淡。
当时中日两国还没有邦交正常化,但是在两国政府及有识人士的推动下,两国贸易、科技、文艺等多方面民间交流活动已经开展起来。正是在1956年,日本青年团访华,并在北京、上海、广州举办日本商品展览会,报纸上刊登了很多关于他们的消息。
蔡风平时喜欢读报,1956年年中,他看到《中国青年报》登了一则报道,日本女青年早濑笙子为推动中日两国青年友好活动,倡议在中日两国青年之间建立书信交谊活动,这个活动也得到中国青年报社及有关部门的支持。
蔡风当年正好20岁,看到报道后就给早濑笙子写了封信,表示愿意参加中日两国青年书信交谊活动,为中日两国人民的和平友好而努力,“当时的人都很积极,我写信也是响应国家号召,另外确实很好奇”。
由于中国青年寄给早濑笙子的信太多,她无法一一回复,也为了让更多的中日青年建立起联系,早濑笙子就将蔡风寄去的信,转给了在日本福岛县川俣高等学校读大二的女学生铃木喜子。1956年11月铃木喜子就寄来了回信。信中介绍了川俣高等学校和她的家乡——福岛县饭野町的情况,以及她的爱好——通信、运动、音乐,并热切希望和蔡风成为书信之友。
就这样双方开始了一段持续55年的笔友之路。
书信过程妙趣横生。
蔡风说,当初收到来自日本的回信他非常高兴,但他根本不会日语,铃木喜子的回信他只能从信中的一些汉字猜测一些大概的意思。
为了完整了解来信的内容,蔡风决定请人翻译。但当时会日语的人很少,即使在广州,要找到一个熟悉日语的翻译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辗转之下他将信寄去北京,请到中国电影出版社的日语翻译帮助翻译。翻译好后再用信纸寄回给蔡风,“那时的人都很认真负责,翻译不收费用,字也写得工工整整。”
蔡风之后再根据铃木喜子信上的地址写了回信,蔡风的信用中文书写,铃木喜子也要请人翻译后再回信。双方持续保持书信往来,互相叙述彼此的生活状态以及风土人情。双方关系日渐密切。
1957年3月,铃木喜子来信告诉蔡风,她从川俣高等学校毕业,不过当时日本青年就业形势比较严峻。为了找到一份合意的职业,她只身从家乡饭野町搭乘了8个小时的火车,去到首都东京,面对即将开始的人生第二站,心中觉得彷徨与不安。旅途中她买了一些旅游纪念品,并把这些纪念品一并寄给了蔡风。这些纪念品有各种风景明信片、印有风景画的毛巾和镜框等。
这些纪念品由一个日本访华青年团带到北京,然后蔡风在去北京出差的时候拿到了,这些纪念品蔡风一直珍藏至今。
“之前我写给她的信说我们工作都是国家分配的,根本不用考虑找工作问题,当看到她的信说大学毕业就业困难时,我完全想不到。”回忆往事,72岁的蔡风哈哈大笑。
37年中断联系后神奇恢复
1994年11月,在中断联系37年后,已经退休在家的蔡风尝试着用过去的地址给铃木喜子写了一封信,一段时间内杳无音讯。就在蔡风不去想的时候,1995年6月,一封署名为佐藤喜子的回信辗转寄到他手中。佐藤喜子就是铃木喜子,佐藤是其嫁人后跟随丈夫的姓
但是,1957年这封信后,双方中断了联系,并且长达近40年。
1957年之后,由于政治原因以及国际形势的变化,中日关系一度陷入低潮。双方书信联系被迫中断。与此同时蔡风的工作也调动,从粤北山区调动到广州市。
在这之后的岁月里,双方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人生,成家立业生小孩。不过他们始终没有忘记这一段书信往来的经历。
1994年11月,在中断联系37年后,已经退休在家的蔡风尝试着用过去的地址给铃木喜子写了一封信,一段时间内杳无音讯。就在蔡风不去想的时候,1995年6月,一封署名为佐藤喜子的回信辗转寄到他手中。
佐藤喜子就是铃木喜子,佐藤是其嫁人后跟随丈夫的姓。双方联系开始恢复。
此时的他们,都已经从风华正茂的青年变成头发斑白的老人。
在这近40年时间里,中日关系转暖升温。1972年,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访华,实现中日邦交正常化,1978年中日签署《中日和平友好条约》,两国人民往来交流密切频繁。
“恢复联系真的很不容易,老天帮忙。”蔡风说,在佐藤喜子给他的回信中,喜子表示她已经从原来居住的福岛县搬迁到了宫城县仙台市,幸好其妹妹仍住在原先住址附近,信件几经周折才到她手中,看到来信后她非常激动和怀念。
佐藤喜子同时叙述了她在中断联系后37年时间里的生活,她于1962年结婚,丈夫佐藤兴源在日本国铁东北新干线工程局工作。夫妻俩均已退休,膝下有一儿一女,第三代也已出生,而孙子已经3岁,孙女还未满周岁,现在的生活悠闲幸福,希望大家保重身体。在这之后的信件中,佐藤喜子将她的家庭电话附上。
但此后十多年,双方仍然只保持和当初一样的书信联系,“主要我们都不会说对方语言,打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蔡风说。
在每年春节期间,双方都寄送贺年卡或者照片互致问候与祝福。在来信中,老年的佐藤喜子说自己喜欢园艺,平时照顾孙子,但常说身体不太好。
这次大地震,蔡风第一次打破他们50多年来的交流方式,拿起了电话,他只想知道那头的老朋友是否安全,但遗憾的是电话没有接通。为了获得佐藤喜子的消息,蔡风除每天关注日本地震新闻外,同时试图通过一家日文学校联系宫城县,试图找到佐藤喜子。但由于目前地震灾情严重,一直没有成功。直到现在佐藤喜子生死仍然不明,蔡风随后想到向媒体求助。
蔡风的家人对于蔡风此举均非常赞成。“我们双方家庭一直都希望对方能到日本或中国旅游和见面,但考虑太多,遗憾到现在都没有成行,这可能是我一生的遗憾了。”谈到这里,蔡风唏嘘良久。
(感谢日本筑波大学杨元先生及广州市民叶莉莉女士对本文的帮助)
■一家之言
总有一类牵挂很纯粹
蔡风和佐藤喜子的故事读完,心中只有温暖。
在读到这个五十五年的故事之前,即便是地震最悲情、核泄漏最揪心的时刻,我都没有想起我的那位扶桑朋友。我不如蔡风,我感谢蔡风。
香川县高松市,这地方远离本次日本地震的震中,我的朋友山内瞳,她住在那里。我们还有联系的时候,她是一个很乖的、安静的小姑娘。时光顺利的话,她现在应该也是小孩子的妈妈了。因了蔡风的故事,我只愿她没有如佐藤喜子一般迁徙,我只愿她没有从儿时就生活的四国岛离开,我只愿她远离地震,和其它灾难。
像蔡风一直保存着佐藤喜子送给他的小礼物一样,我也一直带着山内瞳送给我的、她亲手制作的纸质和服小姑娘。漫漶的光阴并没能令漂亮的和服褪色,而我却很难想起山内确切的相貌。毕竟十三四年过去,手写的往事可能还历历在目,而迟滞的记忆,却先行风化了。
但此刻我如此思念山内瞳,思念她曾教我的几个日文词语,思念她清脆的笑声,和她像春日新芽般明亮的目光。
山内瞳,你一定要平安。
□赛芊芊
■信件摘录
1956年铃木喜子写给蔡风的第一封信
请您原谅冒昧地给您写信。
我铃木喜子,是通过早濑笙子的介绍才写的这封信。今后我很希望作为您的一个通信之友一直和您通信。假若您能接受我这个小小的请求,那我该有多么的高兴啊。
我一直在想和国外的人通信,所以早濑小姐给我的那封信(指蔡风写给早濑笙子表示愿意参加中日两国青年书信交谊活动的信)真使我高兴极了,能给您寄这封信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今后请您做我一个朋友吧。
不会念您的名字真使我失望,请您告诉我。
我是今川俣高等学校二年级的学生,川高是男女同校的,全校学生约近千人,学校是很大的,我们是从饭野乘火车到川俣去上学的。早晨乘七时半的火车去学校,下午二时半的火车回家。火车上需要十三分钟,坐火车是非常有趣的。
您的生活每天是怎样度过的,请您告诉我好吗?早濑给我您的信时说可以用日本话给您写,我想这是很好的。否则就没有办法通信了。
我在汉文课的时间内稍微学过一些中国话,一会儿从上念,一会儿从下念,是比较难学的。现在中国冷不冷,现在日本除了山区以外,还未下雪,因为有风有些冷,再下去就要下雪了。
您的住地是气象站,这是不是一个地名?我起先想这可能是一个研究什么东西的地方,大概是地名吧,真是一个奇怪的地名。
写这信的时候开始下起雨来了,我担心下雨后会转下雨,天气一冷,是使人不喜欢的了。天气还是热一些比较好,您觉得对吗?
请保重身体,以后天气会冷下去的。
我自说自话地写了这么多,请您原谅。
从现在起,我们永远做为通信的好朋友吧!
请您也把各式各样的事情告诉我吧!
关于我家里的事情,我下次告诉您。
我的爱好是通信、看书、运动、音乐。我哥哥还有收集邮票和信件,我也帮他忙搞一些工作。
我的生日是昭和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等待看您的来信,请保重身体,写得很乱请原谅。还有,没附回信邮票,请原谅。
写给还未认识的朋友蔡风先生
铃木喜子
昭和三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1995年中断37年后佐藤喜子的第一封回信
时隔40年又能收到你的来信,感到非常的怀念。
实在是没有想象到又能收到你的来信,心里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
由于丈夫工作的调动,我搬到了现在所住的宫城县仙台市。所以这封信也是经由住在我原住所附近的妹妹接收后,再转寄给我的。
虽然想马上就回信,但是从去年开始由于工作劳累和上了年纪等,肩膀受了伤,不能提笔写字,也不能做提重物等的家务活,工作和日常生活都受到了影响。每天都上医院,接受恢复治疗。所以,工作了18年的公司,本来应该是今年3月退休的,但只好去年就提前退休了。现在虽然还没有痊愈,但已经好了很多了。再加上女儿生了小孩,要我帮忙照顾。以上等等的原因,回信晚了,实在非常的抱歉。我们开始书信交往一晃眼已经40年,年轻时的事情就像走马观灯似的在脑海里不断浮现。
过去的四十年里,经历了苦乐悲喜的种种,其中最为恐怖的要数经历了宫城海岸的大地震了。
人们无法预知何时何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正因为如此,我们难道不应该更加互相帮助吗。
下面说说我的私事吧。我1962年结婚,有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孙子3岁,孙女不满1岁。
我的业余爱好是园艺。在自家狭小的庭园里栽些玫瑰花和四季都不断绽放的各种花卉。有时和朋友闲聊,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我所住的仙台市被称为森林之都,是一个很适合人居住的地方。
日本每到6月份就进入梅雨季节,让人感到非常的郁闷。你所住的地方怎么样呢?
希望你保重身体,祝愿我们都能度过幸福的余生。
再次请你原谅我的回信来迟了,请保重。
佐藤喜子
1995年5月31日
■寻人要点
佐藤喜子,出嫁前名铃木喜子,生于1939年12月29日,住址为日本宫城县仙台市泉区明石南三丁目12-8.其丈夫佐藤兴源,与佐藤喜子同岁,退休前在日本国铁东北新干线工程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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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叶子好!
■佐藤喜子:很想来中国看看
55年的笔友之路,灾难发生第一时间的牵挂。连日来,72岁的日本老太佐藤喜子的命运牵动着国人的心。她与广州居民蔡风(化名)通信55年,这次地震发生后,蔡风多方寻找,前日终于与她联系上了。当她和家人平安的消息传来,不少网友在微博上留言欢呼祝福。
http://gcontent.oeeee.com/5/bf/5bffb1cbed6ed795/Blog/72c/25139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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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你,我知足了

遇到了你,有了你,于是我就拥有了一份快乐。在这孤独的人生旅程中,能够相识你,相知你,有了你,我感动着,快乐着,你成了我幸福的源泉,成了我今生今世的思缘。生活是平静的,有你一起书写着这份平静,却又生出了更多的美丽。遇到了你,有了你,于是我少了许多的烦躁与不快。
遇到了你,有了你,于是我有了一份牵挂。多少次,我傻傻的想着,能够在你的手心系一根绳子该有多好,无论你走了多远,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真真切切的感觉着你,感觉着我们心的近。我一直在找寻着,找寻着生活的真。当你仿佛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仿佛真实的你,仿佛真实的我,真的要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书写着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两个人的文字。
遇到了你,有了你,于是我拥有了一份美好。多少个日子,我在心底真真的读着你,寂寞却也快乐着。思念,那么深,那么真。心牵着你,那么近,那么切。你是我的一份好,一份真。其实,早已经不知道是你想我多一点,还是我念你多几分。
只想让你牵着我的手走在爱的路上,不离不弃。天因你而蓝,水因你而绿,我因你而痴,因你而醉。有人说,两个人在一起,有时候一时的情缘可以抵上一辈子。感动让我无语,因为你是我前世的情,今生缘。
遇到了你,有了你,于是我字里行间写满的都是你。我不知道今生有多长,但来世我一定让你牵紧我的手,不去走那奈何桥,不去喝梦婆的那碗梦婆汤,静静的与你一起听着花开花落的声音,多美,多好。季节在轮回,你我却在这轮回中守侯着我们的情缘,无怨,无悔。
遇到了你,有了你,如今,云卷云舒的日子,都是我有你的日子,懂你的日子。
有你的日子真好,不去想你懂还是不懂,不去想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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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过就是跨过一扇门!死并不意味着终结,而是超越,是穿过一扇门!穿过那里,便走向下一段旅途。”——《入殓师》
■为何日本人如此冷静?
□林少华

旅日期间,我在电视上看了导致六千余人遇难的神户大地震和东京 地铁沙林毒气惨案中的日本民众。无意中我发现日本人面对突发灾难和生离死别时的表现和其他国家大为不同。其他国家的人往往捶胸顿足呼天抢地痛不欲生,而日本人则相当冷静,没人惊慌失措没人嚎啕大哭,甚至没人流泪,表情中更多的似乎是无奈、达观和镇定。究其原因,我想这绝对不是日本人缺乏感情,而大概是因为他们的感情以至文化中积淀了太多的悲剧因子。
相比之下,咱们中国 人喜欢热闹喜欢热烈喜欢喜庆气氛。劳模要戴大红花,国庆要挂大红灯笼,过年要放大红炮仗贴大红对联,领导来视察要高悬大红标语人人满面红光。结婚就更不用说了,大红袄、大红盖头、大红被、大红地毯。如今城里人赶时髦学西洋,往往像模像样娉娉婷婷披一袭白色婚纱,但一对大红喜字也还是少不得的。总之国人喜欢张灯结彩、披红挂绿、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可人家日本不兴这一套。不说别的,这红颜色除了红信号灯和警示灯就很少见。日本共产党 颇有影响的机关报《赤旗》报头也并非赤色而是黑色,不像咱们诸多报头不知何故呼啦一下子由黑变红。就连过新年时日本也不用红色装点。门口顶多扎一稻草结挂一小桔子加一枝青松。若不去神社寺院,根本感觉不出过年气氛。加之有不少城里人跑去乡下看望父母,街上比平时冷清许多,商店大多关门。于是只好打开电视看日本新年保留节目———红白演歌对唱(分男女两组唱日本调歌谣,性质相当于我国的春节联欢晚会)。令人吃惊的是,在大年除夕唱的竟多是撕肝裂肺要死要活的东西,不是“在那月色凄迷的寒冷夜晚”就是“你为何狠心把我抛弃”。得得!全家团圆的欢乐今宵何苦唱这玩意儿?端的匪夷所思。像咱们赵本山 老兄那样来两段小品逗得男女老少一齐抿嘴乐岂不皆大欢喜?
后来我渐渐明白,日本若真有赵本山且大家捧红赵本山,日本人也就不成为日本人了。日本人所以大过年 也听演歌,无非因为他们喜欢听演歌———那一唱三叹跌宕起伏的旋律所传达的或绵长隽永的淡淡哀婉或近乎绝望的深深悲哀,很快就能把听众带入风雨旅程带入共鸣境地。可以说,咏叹与悲伤是演歌的基调和魅力,它唱出了这个岛国无数男女的悲剧情结。
是的,日本人普遍有一种悲剧情结,甚至以悲为美。
日本是岛国,常有地震、海啸、台风、火山喷发等自然灾害。尤其地震频仍。我来东京不到一年,差不多每月都要体验一次天摇地动。轻者像坐在轮船上忽悠颠簸一下,重者整个房屋框架吱呀作响。一次正躺在榻榻米 上看书,忽然头顶吊灯摇晃起来,眼看着越晃幅度越大,简直摇摇欲坠,吓得我赶紧拿过坐垫捂住脑袋,缩进墙角一动不动。若在中国,人们十有八九呼爹叫娘拥下楼去。而一两分钟过后我小心爬起往窗外一看,院子里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只是远处有两个小孩在午后的阳光下踢皮球。估计偌大住宅小区里拿坐垫捂脑袋的仅我一个中国人,好在没给他们瞧见。
文学也是如此。日本小说几乎通篇都是哭又不哭笑又不笑那种悲悲戚戚凄凄惨惨缠缠绵绵黏黏糊糊的东西。与其说是在描写、倾诉悲伤,莫如说是在打造、把玩悲伤。说极端些,如果你欣赏不了伤感也就欣赏不了日本文学 。从《源氏物语》到川端康成无不如此。村上春树 在我们眼中俨然另类,他本人也力图割断同传统日本文学的血缘关系而跟人家美国菲茨杰拉德 大套近乎。其实他骨子里也还是个纯种日本人———作品中写得最到位最感人的还不是那份无可名状又沁入骨髓的无奈、寂寥和悲凉?还不是对已逝岁月和死亡的缅怀、伤感和咏叹?
又如诗人笔下的花。一千二百多年前日本编了一部诗集叫《万叶集》,那时候因受中国六朝隋唐文艺风尚的影响,咏花诗大多咏梅花,以至梅花成了花的代名词。而一百多年过后,梅花的“花王”地位渐渐由樱花取而代之。提起花即指樱花,“花见”(赏花)者,赏樱也。而且较之樱花盛开怒放云蒸霞蔚之时的灿烂,更中意把玩其随风飘零大势已去之际的凄婉。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文人雅士在和歌俳句中借此抒发无常、落寞的人生况味,进而将其升华到审美层次,使得以悲为美或者说悲剧情结成为日本民族主要审美心理定势。理解了这一点,也就在很大程度上理解了日本人的文学观、自然观、价值观、生死观,理解了许多从常识看来匪夷所思的现象。
【死是生的下一站】http://bbs.txhn.net/detail.jsp?id=7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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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我的双手放在棺材外面,让世人看看,伟大如我凯撒者死后也是两手空空。”——凯撒
■曾荫权交代公务费这才叫“动真格”
□李甘林

超过3900条的质询、长达27小时的讨论、密集的19场会议,这是本周港府预算案将要面对的考验。3月21日,香港立法会财务委员会开始审核港府递交的新一年度财政预算案,首日会议关注环境、财经、公务员聘用等方面的开支,细致到特首曾荫权花几千元参与公务及社交活动,都要向立法会交代。
同一天的《中国青年报》也报道,近几年,广东先后查处了中山市原市长李启红、广东省盐务局原局长沈志强、韶关市公安局原局长叶树养等相当一批“一把手”腐败案,还配合中央查处了广东省政协原主席陈绍基、深圳市原市长许宗衡等“一把手”腐败案。
香港和广东“动真格”的这两则新闻,其实颇值得玩味。广东查处的都是“一把手”,涵盖了从省部级到县处级多名领导干部的贪腐受贿,这当然属于“动真格”。须知,多年来不少地方查处官员贪腐让副职顶包、堵枪眼的并不鲜见。
港版“动真格”,不仅体现在监督机构敢于对无论行政“一把手”因公因私动用公帑(此前立法会否决港府申办2023年亚运会60亿的拨款申请,港府恒常性临时拨款动议以及审查曾荫权多年公务旅行费用支出)的行为,监督得非常及时,且都是任上甚至是事前监督,即便港府“一把手”花区区几千元也不例外。
而广东几个前“一把手”,无论因公还是因私开销,甚至是大肆受贿,竟如入无人之境。如中山市原市长李启红,一人当官,李家居然五人涉案;李启红与他人合作开发房地产项目,但该项目因某种原因没有获得合法手续,李启红便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使得该项目获得审批。又如叶树养在任时,在公安局内修建豪华小别墅,他“不主动索要钱财、不办事不收钱、不催讨该给还没给的钱、不讨价还价、不嫌弃送多少钱”,他有守株待兔地静候行贿人上门的所谓“五不”原则。
上述这几个“一把手”的违法违纪、贪腐受贿,不是藏着掖着的,甚至在当地人所共知,如果相关监督机构能像香港的监督机构那样,对于每一起涉及“一把手”个人支出、开销的费用都一律要交代个一清二楚,他们又怎么会怎么敢动辄创下贪腐受贿高达数千万元的纪录?
笔者忽然联想起一件滑稽事:从3月开始,来自中国22个省市的70多位干部将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参加新一期的高级公共行政与管理硕士学位课程(MPAM)。一个连国务院都敢糊弄的干部———陕西省纠风办主任郑东平———居然也混迹其中,这让一资深时评作者大吃一惊,他撰文发问:一个连国务院都敢糊弄的干部到新加坡学什么?这可谓掷地有声,发人深省。
鉴于香港、新加坡政吏治成熟,监督机制完善,尤其是反腐肃贪有力,公务员清正廉洁,多年来一直被我们视为取经之地。我们除了继续向新加坡学习外,对于香港强化对政府的预算、对“一把手”的监督,甚至连特首几千元公务费也不放过的“动真格”,咱们也不妨及时引进,尽快消化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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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套班子的形象比喻
□梦蝶

小姑娘看报纸,看完问妈妈:什么是党委啊?
妈妈拿着炒勺:党委就是你爸,整天不干活,还老骂人。
小姑娘又问:什么是政府啊?
妈妈炒菜中:政府就是我,整天干活,还被骂。
小姑娘再问:什么是人大啊?
妈妈擦汗:人大就是你爷爷,名义上是一家之主,但整天提个鸟笼子,啥事也不管。
小姑娘继续问:什么是政协啊?
妈妈捶了捶腰:政协就是你奶奶,整天唠唠叨叨,但是没人听她的。
小姑娘还问:什么是团委啊?
妈妈盛菜:团委就是你哥,整天在外面瞎折腾,啥忙都帮不了。
小姑娘最后问:什么是纪委啊?
妈妈拿过小姑娘的报纸:纪委就是你啊,名义上是监督父母的,但是吃父母的,穿父母的,受父母领导,关键是还整天问这问那……行了,洗手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