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三爻村发廊:《五子告母》(读画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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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子告母》(读画说戏)
陈国福/文  马得/图




川剧《五子告母》叙述五个鬼娃子相聚阴曹地府,互通夭折缘由,原来都是亲兄弟,被生母活活溺死,阎王殿告状喊冤。犯妇被缉拿归案,自知罪孽深重,跪地听审,不敢抬头;阎王座上惊艳,似觉旧曾相识,急令犯妇抬头,孰料冤家路窄,重逢阳世情人。此剧源于四川民间灯戏,昔日农村欢度佳节或喜庆丰收的不眠之夜,露天挑灯演出,故名。阎王爷主宰冥界,肃煞威严,剧中却以丑角扮演,作木偶造型,仿木偶表演,曲终被打杂师(检场人)当作木偶抱下舞台。仿《聊斋》以鬼蜮写人间事,寓庄于谐,饶有异趣。
戏画家马得客居成都,兼嗜川剧,喜见禁锢多年的“鬼戏”重现舞台,逸兴遄飞,留下墨宝:犯妇直立仰面,左手怒指,揭露罪魁祸首;衣纹及长绫运笔迅疾,简约流畅,凸现一缕缥缈的芳魂。大鬼娃子盘坐地上,手抚后脑,似有所悟;艳丽夺目的大红色块,渲染出阎王瑟缩一团的狼狈神态。三个人物情状各异而又相互呼应,迸发着民间喜剧的幽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