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 水印 百度云:弗里达·卡洛:生活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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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达·卡洛:生活万岁

2011-03-11 18:19:34 来源: 网易女人 跟贴 0 条 手机看新闻

弗里达的父亲是德籍犹太人,是个摄影师,并且擅长画画和弹钢琴,母亲是墨西哥的原住民。弗里达从小是个毫无畏惧的、淘气的孩子,并且在四个姐妹中性格和父亲最相仿,因此成为父亲偏爱的女儿。

“我不是病了,我是碎了。但是只要我能画画,我便是快乐的。”

编译:Sakura

1907年7月6日,一个凉爽的夜晚,弗里达·卡洛(Frida Kahlo,1907-1954)诞生在墨西哥城的土狼区(Coyoacán,艺术气息浓厚,如巴黎的蒙马特,纽约的格林威治村)。后来弗里达把自己的出生年份改成1910(正好是墨西哥革命开始的那年),也许是因为七岁的时候患小儿麻痹而延缓了她的就学,也许是因为她生来就喜欢编写自己的故事。

弗里达的父亲是德籍犹太人,是个摄影师,并且擅长画画和弹钢琴,母亲是墨西哥的原住民。弗里达从小是个毫无畏惧的、淘气的孩子,并且在四个姐妹中性格和父亲最相仿,因此成为父亲偏爱的女儿。父亲为她构思了理想的教育计划,尽量给她最好的一切,并且在她小儿麻痹康复后(弗里达后来走路都是一跛一跛的),鼓励她玩拳击、摔跤等各种运动以强健身心,抵抗他人的嘲笑和自己的寂寞。

弗里达进入国立预科学校的时候,两千个学生中只有三十五个女孩。弗里达当时是打算学医的,我们可以在她的画里看到她对生物和人体构造方面的认识。她把血脉、心脏等等,都画得非常精确。车祸前,当她还在学医并开始发现自己对绘画的兴趣之后,曾想专门为医学书刊画插图。

弗里达在国立预科学校读书时,经常和男孩子们在一起看书、讨论、恶作剧,并且和当时为学校礼堂做壁画的迪亚戈·里维拉(Diego Rivera,1886-1957)相识。当时弗里达有一个男友,弗里达虽然经常对她欣赏的迪亚戈恶作剧,却没有对迪亚戈动情。据弗里达的男友说,弗里达在性方面很早熟,并且当他们两人还在交往时,弗里达还曾被一个女图书馆员勾引。

1925年,弗里达18岁,一场车祸严重地损坏了她的身体,并且使她无法生育(弗里达一直不愿意相信,后来一次又一次的流产证明了这个事实)。在医院病床和多次手术间,她差点失去年轻的生命。她的脊椎、锁骨、肋骨、骨盆,都折了,左肩的关节永久性脱落,脚也碎了一只, 一根扶手刺进她的背部,从阴道而出。赤裸裸且满身是血的弗里达,身上却盖满了路过的画匠用的金粉。这是多么可怕却动人的一幅画!

疗养期间,弗里达开始画画。渐渐地,艺术使她承受的痛苦有了意义。弗里达从车祸到亡故的那一天,总共经历了三十二次手术。为了给弗里达做手术,她的父母几乎卖光了所有的家产。

我今生遭遇到两个意外。一个是被电车撞倒,一个是迪亚戈。”

弗里达和迪亚戈真正认识,应该是由他们的朋友、摄影师蒂娜·莫都蒂(Tina Modotti,1896-1942)介绍的,虽然弗里达喜欢描述另一个版本的故事,说她如何叫迪亚戈从脚手架上下来看她的画。1929年,弗里达成为迪亚戈的第三任妻子。

迪亚戈1886年出生在Guanajuato,这也是墨西哥革命的诞生地。他10岁进入圣卡罗艺术学院,他的画深受墨西哥本土艺术的影响,画中的社会批判引起不少政治和宗教人士的非议。

迪亚戈的壁画《军械库》(El Arsenal,1928)中有正在分发枪械的弗里达。

弗里达早期的作品受到迪亚戈的影响,像迪亚戈一样,描绘墨西哥的社会和日常生活。在《公车》(El Camión,1929)里,各种各样的墨西哥人坐在一起,有印第安人,有钱的白人,还有一个女孩可能是弗里达自己。这辆公车和车祸那天的相似,都有木制地板。画中无处不是弗里达的幽默。背景的酒吧名字是“笑声”(La Risa);穿蓝色服装的工人不仅戴了领带,而且蓝色衬衫上配的是“白领”。

我画自己,因为我经常是孤独的。我画自己,因为我最了解自己。”

1932年,弗里达流产后开始画《我的诞生》(Mi Nacimiento),在她母亲过世后完成。画中的孩子是弗里达,母亲也可以是弗里达。

迪亚戈说弗里达“是艺术史上第一个女人,以全然鲁莽的真诚以及安静的残忍,在她的艺术里潜心钻研常见的、却独特的、仅仅关于女人的主题。”

1934年,迪亚戈和弗里达的妹妹Cristina发生关系,弗里达痛不欲生,画下了她最血腥的一幅画《少少掐个几小下》(Unos Cuantos Piquetitos,1935),其中的血溅到画框上,把画中的世界和我们连在一起,没有了里外。

Cristina事件之后,弗里达变得更独立、坚强了。她剪去迪亚戈喜爱的长发,开始接受男男女女的情人。

迪亚戈可以容忍弗里达的女性情人,却无法接受她的男性情人,妒火漫天。有一回,迪亚戈发现野口勇(Isamu Noguchi,1904-1988,日裔美籍雕刻家)在弗里达的床上,拿起枪把他轰了出去,野口几乎是爬墙狼狈而逃的。

1937年,在迪亚戈的帮助下,托洛茨基获得政治庇护抵达墨西哥,住进弗里达的房子。弗里达和托洛茨基展开一段关系,但是弗里达很快厌倦了“老头子”。

这时期,来自法国的作家安德烈·布列东(André Breton,1896-1966)和他的妻子、画家雅克琳·兰芭(Jacqueline Lamba,1910-1993)也来到墨西哥。几人经常在一起讨论政治和艺术。

布列东很欣赏弗里达的画,为她在纽约安排了一场个人展。1938年,31岁的弗里达在艺术和经济方面都已独立。巴黎方面的展览在1939年获得成功,弗里达的一幅自画像被罗浮宫收购,成为历史上第一幅进入罗浮宫的拉丁美洲画家的作品。

在巴黎,传闻弗里达和兰芭发展出恋情,她在给兰芭的信中流露着真情和思念:“你的眼眸就是我的眼眸,偶人在它们的玻璃大房间里排列着,属于我们俩。”

想念迪亚戈和墨西哥的弗里达回到家,等待她的却是离婚。她的健康状况急速下降,却在黑暗的日子里创造出很多佳作。

《两个弗里达》(Las dos Fridas,1939) 表现了一个迪亚戈爱的墨西哥弗里达,和一个他不爱的欧洲弗里达。

1940年托洛茨基遭到暗杀后,弗里达被警方审问。警方也怀疑迪亚戈,但他此时在旧金山。弗里达得到也在旧金山的Eloesser医生的邀请,决定暂时离开墨西哥。在迪亚戈和Eloesser医生的照顾下,弗里达的健康状况有了起色。1940年,迪亚戈和弗里达复婚。

无论从任何距离,所有我眼睛看到的,所有我自身触到的,都是迪亚戈。”

弗里达和迪亚戈既是爱人,也是同志、朋友。他们离婚的那一年,并没有真正分开,仍然彼此关心和帮助着对方。只是迪亚戈在弗里达死后才意识到她的爱有多么强大,弗里达的葬礼那一天,据朋友的形容,他“象被切割成两半的灵魂”。三年之后,迪亚戈便随弗里达而去。

有趣的是,和弗里达有亲密关系的女人,很多是她和迪亚戈的共同朋友。迪亚戈经常鼓励他的女性朋友去看望弗里达,并且陪她过夜。因为身体的约束,必须长时间在家,亲友的陪伴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弗里达对自己的女同性恋行为毫无约束。有一回她告别朋友,亲吻了她的嘴唇,那个朋友大为吃惊并且推了她一把,令她摔倒在地。同时,对于拒绝她的女人,她也会感到愤怒,而对她不喜欢的女人,她始终不会接纳。曾经有一个患精神病的女孩冲入弗里达的房间说“弗里达,你要是不理我,我就自杀!”然后真的喝了毒药当场死在弗里达的房间。迪亚戈听闻此事竟一边大笑一边命人将那女孩埋葬。

弗里达的女性情人很多,除了上述的兰芭,以及下列几个,其余还有未经记载和详述的。

Emmy Lou Packard,迪亚戈的助手

Dolores del Río,墨西哥电影明星

Teresa Proenza,迪亚戈的秘书

Paulette Goddard,美国电影明星

Pita Amor,墨西哥诗人

María Félix,墨西哥电影明星

Chavela Vargas,墨西哥歌唱家

生活万岁!”

1954年,弗里达的右腿因为肌肉坏疽从膝盖以下被切除,使她陷入极大的痛苦。弗里达的朋友们知道她即将离去,努力在墨西哥城帮她组织了她生前在自己故乡的唯一一次个人画展。医生们警告弗里达不要参加画展,因为她的健康状况太糟糕,但是她还是到场了,躺在预备好的床上,整晚唱歌、喝酒、开玩笑、与众狂欢。她告诉记者们:“我不是病了,我是碎了。但是只要我能画画,我便是快乐的。”画展很成功。

同年七月,弗里达最后一次出现在公共场所,是在一次共产党的示威活动上。之后不久,她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据称死因是血栓塞,却不排除自杀的可能。

 

“我希望离开是愉快的,我希望再也不回来。”这是弗里达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却和她的最后一幅画《生活万岁》(Viva La Vida,1954)不相矛盾。生活太痛,同时也太美。痛和美,同样要用身体和能量来承受。身体瓦解了,只能让灵魂飘走。

在《生活万岁》中,切开的西瓜熟透香甜,其中一片的瓜瓤上写着醒目大字:“生活万岁!”弗里达留给我们的,是不朽的精神和永恒的艺术。(本文来源:同语)

(本文来源:网易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