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机三国志张辽与徐晃:小妹與大頭百樂咖啡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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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斯

和張艾嘉聊電話,兩個人都懶洋洋的。


我說:[什麽時候見面?]

她反問我:[什麽時候見面?]

然後,又亂扯亂蓋,沒有結果,沒有約定見面時間。

直到……她說:[我約了劉文正在百樂。]
我才猛然大醒:[約了劉大頭?他什麽時候來的?約了幾點,我過來。]

[你什麽意思?不提劉大頭,你就有氣沒氣,一提劉大頭,就大叫,我要告訴劉大頭,你暗戀他。]


爬格子的人(寫明星稿),最重要的就是要找點寫稿材料,劉大頭和張艾嘉凑在一起總不會太枯燥。我又有得爬了,怎麽可以不去。

去百樂。人可多,有大頭,大頭的姐姐、姐夫(從美國來香港玩)。

大頭這次穿得倒伶俐,牛仔褲,緊緊的。不像上次,一條皮長褲,腰寬出幾寸,褲管又拖地,邊走邊拉褲。

我把上一次他的窩囊樣子形容了一番。

張艾嘉說:[他是這樣,一輩子都這樣。你那件睡衣褲呢,有沒有帶來?]

[沒有,這次沒帶。]他說。

[什麽睡衣褲?]我不解。

[他有條長褲,像極了睡衣褲,每次來都穿,這次不穿,倒奇怪。]張艾嘉說:[第一次來香港,他可認真、穿得好講究。但出去逛了一天回來,他對我說,小妹,原來香港人都不認識我,明天,我不必穿得那麽漂亮了,反正他們都不認識我。]

別看劉大頭平時不修邊幅,上臺的禮服,他可是一大橱。張艾嘉說:[哇,打開那衣橱。可嚇人。每次我都想,哪次上臺表演,就到他們家借幾件。]


我們講劉大頭,他倒有風度。任我們講,任我們笑。

[又去賺錢了?]我問在一邊傻笑的他。

[對呀,唱歌好,我愈來愈愛唱歌。]

這次,他可走了好幾個地方,又是新加坡,又是吉隆坡,劉少爺這回很獨立,沒有媽媽陪。

[唱歌賺錢容易一點。]他說:[一唱完就有錢拿,什麽事也不用管。]

他又說:[小妹,你還要搞電影,我佩服你。]

小妹(張艾嘉)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小妹情緒曾經低落過,她也曾經想過放弃電影,但是,有機會了總要試。

聽說她要拍一部叫做[大學之道]的電影。


[大學之道],這名字有點嚴肅。我提議:[太嚴肅了,我想觀衆一聽這名字,一定會敬而遠之。]

[那是部諷刺片,不嚴肅。]她解釋。

[咦,不是叫‘校花’嗎?]大頭問小妹:[‘校花’吸引一點。]

[那是另一個故事,不同的。]

我說:[我也覺得‘校花’好一點。]

[故事根本不同,不能用。]小妹懶洋洋,縮在墻角,一點生氣都沒有。

但是,這個小女人却像空中飛人一樣。一會兒飛香港,一會兒飛臺灣,而且計劃多多。

幾個人凑在一起,話題真多。

我們聊到青霞。我說:[這一、兩年,走了不少人,全部去了美國。]

[他們全走了。]小妹自嘲:[所以我又忙了。]

其實他們不走,小妹一樣可以忙。

但是,那一陣,她提不起勁。

我記得有一次,也是劉大頭來香港,這兩個情緒低落的人坐在文華酒店的咖啡室裏,大眼瞪小眼。但總算那過渡期已經成爲過去了。

現在,劉文正找到了自己該走的路,而小妹張艾嘉也找到了自己應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