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贝百宝箱下载:外交人员为500余中国工人办特别版回国证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8:04:25


  3月4日,在利比亚工作的中国水电二局工人王克荣乘机回国后激动地亲吻祖国大地。当日,圆满完成撤离中国在利比亚人员任务的4架空军运输机安全抵达北京南苑机场。这批撤离回国人员共287人,主要是中资公司员工
3月4日,外交部领事保护中心,领事司司长黄屏得到关于航班顺利的消息后开心地笑起来
  3月5日晚11时许,从利比亚归来的张春艳(左后)和她的4个孩子走出上海虹桥机场。北京时间3月5日晚11时15分,中国政府协调派出的上海航空公司包机FM608航班抵达上海虹桥机场,从马耳他接回最后一批从利比亚撤出的中国人员149人。至此,中国撤离在利比亚人员行动圆满结束,共撤出35860人,已全部回国

  2月24日  利比亚  的黎波里机场

  当地时间2月24日8时,国航CCA060航班机组人员看到了的黎波里机场。

  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此时已陷入反政府示威浪潮中。从24日起,反政府游行示威者与政府安全部队间的冲突不断升级,据媒体报道,冲突导致了人员伤亡。

  机场上空同样不平静:国航飞机抵达时,平均风速达每小时26海里,最大风速35海里,相当于8级风,并伴有大雨。

  当机组操控着飞机即将转向滑行道时,吉学勇突然发现一个集装箱正被狂风吹得向主跑道滚过来。

  “停下!赶紧停下!”吉学勇喊起来。他脑海中迅速闪现出一家外国航空公司曾经经历的情景。这种集装箱都是大铁皮柜子,一旦被发动机吸进去,整架飞机就彻底报废了。机组紧张地观察了一段时间,直到集装箱不动了,才轻推油门,将飞机慢慢拐进了滑行道。

  吉学勇随即用特意带来的当地制式手机与中国大使馆联系。几次三番,电话打不通。“简直就是一块砖头。”机组人员发着牢骚。同机前来的外交部工作小组连忙下到停机坪,架起卫星电话天线,但依然无法接通。看来,的黎波里的通讯已彻底中断了。

  尝试了几种方式后,最后的通话由一种“舍近求远”的接力方式完成:先由机组用飞机上的卫星电话打回国航运控中心,再由国航运行控制中心接通外交部,由外交部再联系上中国驻利比亚大使馆??

  的黎波里机场的中国滞留人员登机的情景,使见多识广的大队长吉学勇终生难忘:登机的乘客大多是妇女和儿童,只有十来个男性。他们疲惫、惊恐、兴奋又激动,神情很复杂。“有一位妇女抱着孩子在哭:‘我丈夫还不知怎样,家里什么都没有了。他把仅有的一点儿食物都给我和孩子吃了,他自己三天没吃饭了。快把他也接走吧!’”

  乘客全部落座,但是飞机又无法起飞。因为机场的地勤人员迟迟不搬走旅客登机口的支撑梯。吉学勇急中生智,搬了一箱可口可乐去“送礼”,“他们尝了一口,露出满意的表情,马上就利索地出手搬走了梯子”。

  在从北京出发十几个小时后,CCA060终于调转航向,向北京返航。

  乘务长张奇峰拿起话筒,准备按惯例广播注意事项。但不知怎么,一开口,他的广播词变成了:“亲爱的同胞们,欢迎你们回到祖国。”

  “哗——”愣了片刻,掌声在机舱里响起来。

  乘客们都哭了,乘务员也哭了,机舱内到处都是呜咽和眼泪。

  考虑到许多人都几日未进食,乘务组决定先送一些饮料和流食,让饥饿的胃渐渐适应和缓解。

  一位男旅客的脸被当地人严重打伤,无法咀嚼食物,乘务组为他换上事先准备的外伤用药,并且让他吃了消炎药,然后用开水将方便面泡得软软的。这名乘客忍着疼痛一连吃了三碗,还是喊饿,最后又蘸着方便面汤吃了几个面包。

  飞机上配备了600个大橙子,每名乘客发两个。张奇峰发现一位女乘客只吃了一个就不吃了。

  “您怎么不吃了?”张奇峰问她。

  女乘客说:“我要把它带回家供起来。”这是位在利比亚留学6年的学生,她说,国航包机上的这顿饭,是她6年来吃到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CCA060起飞后,的黎波里机场便关闭至今。

  2月24日  利比亚  班加西 

  中国驻马耳他使馆租用的“罗马巡洋舰”号航行了36小时后,利比亚班加西港终于远远在望。

  在这个利比亚东部港口城市,政府军已经失去了对当地的控制。卡扎菲曾部署轰炸机对当地的机场和油库进行轰炸破坏。海路,是它唯一能通往外界的路径。

  这36个小时,随船的刘美参赞和助手李昊也没闲着。上船后,他们立即着手熟悉上船通道及入舱路线,封闭可能引起安全隐患的区域,确定伤员和病患者的应急服务,建立吸烟区,预留指挥部办公室,并制作了大量中文标识。

  刘美甚至还找到餐厅主厨和主管,希望能为奔波劳碌的中国人做些中餐。只会做西餐的意大利主厨最后同意,在每天晚餐可以加一个类似中餐的汤。

  不过他们吃不上饭了,海上起了风,两位外交人员一路呕吐。

  船近班加西。但当刘美通过高倍望远镜眺望时,他惊奇地发现港口空无一人。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越过水面上零星的小艇,他看到中国驻希腊使馆租用的一艘船也在渐渐靠港。

  刘美不知道,班加西港区外已聚集了大量的中国人,此刻正试图冲破利比亚反对派的阻拦,进入码头。三个多小时后,“罗马巡洋舰”号进入码头,港口已被两千余人挤得水泄不通。

  在和平情况下,2000多人只需2个小时就可全部上船。然而现在是一个无序的混乱时期。

  刘美和船方本来商议的疏散方案是:上船人员由汽车通道登舱,较宽敞的通道可以保证登舱快速有序。然而利比亚港口方的管理机构却要求由引水员登船的小门登舱。这个小门非常窄小,只容一人通过,而且离舱门口还有两三米高,只由门边一个软式吊桥连接。如果两千人全部用这种方式上船,真不知何时才能走完。

  好在经验丰富的船方立刻想出了折中的办法:用叉车的木制托盘搭桥,再连接一个尺把宽的梯子。于是,几千人颤颤巍巍地从小梯子走上搭桥,再钻进小门,最后入船。

  好不容易接近尾声,意外又发生了。船方发现定员人数已满,由于救生设备有限,便决定,不能再让多一个人上船了。

  刘美看看船外,剩下的几百人,冒着雨,趟着泥水,眼巴巴地看着船上,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目光。他心想:在我手里,不能有一个中国人漏掉。

  刘美一边让助手把住舱门,告诫他:“一定不能让船方关舱门!关了舱门撤了梯子就没有回旋余地了。”另一边,他立刻联系马耳他中国使馆说明情况,并爬到11层驾驶舱和船长交涉,恳求他基于人道理念设身处地考虑一下。

  “如果把这些人留下,也许就是死路一条。”他对船长说。

  半小时后,船长带来了第一条反馈:意大利公司方面只允许能再上37人。

  天已经渐渐暗了。雨还在下。船下已有些骚乱。

  刘美稳了稳心情,拿了一个扩音器走出去,站在栓锚的墩子上对船下大声喊起来:“船现在还不走,我们正在尽最后的努力,请大家耐心等待,中国政府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中国人!”

  他是用汉语喊的,对所有的中国人。

  仿佛过了很久,刘美近乎绝望的时候,张克远大使的电话终于来了,意大利政府最终同意把所有的中国人都带上。

  “当时我脑子里真是一片空白。”他后来回忆说,“就觉得天塌不下来了,其他一切都不用考虑了。”

  剩余的中方人员一个不落地登了舱,刘美看着意大利船员关闭舱门,一抬眼,他看见码头上,几十名外籍人士失望的目光。

  2月25日

  利比亚——突尼斯  拉斯杰迪尔

  远离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数百公里,搭载在44辆黄皮卡车上拥挤着的1338名中国工人,正拖着尘土从沙漠中穿行。这里地表荒芜,寸草不生。若不是动乱蔓延,根本没有人会穿越数百公里的荒漠来到这儿。

  车队的目的地是利比亚和突尼斯交界的边境口岸:拉斯杰迪尔。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领事司的前方工作小组已先期抵达那里,并做好了组织中国公民集体出境的准备。

  这个6人工作小组由出国签证处处长费明星率领。他们于北京时间2月23日深夜离开北京,在当地时间24日凌晨到达中国驻利比亚大使馆。在确定了陆路还可通行,并已有大批中方人员聚集利突边境等待出境后,工作小组立即上车,开赴安危未卜的边境地区。

  在反政府标语和游行队伍的伴随下,使馆车辆驶入400公里长的边境路。坦克、火箭弹和持枪武装人员的一道道关卡开始拖慢他们的行程。

  起初,一行人还亢奋地数着关卡的数量,但数到30之后,车厢沉默了。

  武装人员要检查车里所有的人和物品。枪声不断从四周传来。工作人员身上都穿着防弹衣,但感觉不到安全。

  尽管一路遇阻,工作组还是在2月25日傍晚赶到了拉斯杰迪尔。在非洲大陆夕阳的映衬下,他们看到780多名的中国人的身影。这些背井离乡的中国劳工,在动乱中仓皇出逃,有500多人都把护照丢在了受袭的驻地,如何证明他们中国公民的身份以帮助他们过境?

  外交人员想到了最简单的方式:没有护照,就现场制作。

  1200份A4纸尺寸的表格被从的黎波里运来,上面印有中国驻利比亚大使馆对中方人员身份的说明。费明星召集每一位懂阿拉伯语的同事,在沙漠中,在夕阳的余晖中,为500多工人补办“出国证明”。有照片的,贴上照片盖上大使馆的印章;没有照片,则由外交官同利比亚海关人员口头协商。

  一批批中国公民以这种方式顺利通关。而其他国家的难民们,还在忍受着利比亚边境每日两千人的放行速度。

  截至当地时间3月7日,这里已聚集了超过10万名从利比亚逃出的各国难民。旷野中,他们拥挤在救援组织匆匆支起来的临时帐篷里,躲避政府军和反政府军之间濒临爆发的内战。从发放面包的货车上抬眼望去,四周拥挤着多种肤色的脸:东亚人的黄,南亚和阿拉伯人的深色,非洲人的黑。每张脸都布满灰尘,因饥饿和无助而焦虑。为了让使馆和家乡的人们看到自己,许多人用歪歪扭扭的大写字母在纸牌上写着自己国家的名称:BANGLADESH(孟加拉)、GUINEA BISSAU(几内亚比绍)??

  2月25日  地中海 班加西—瓦莱塔

  屋漏偏逢连夜雨。

  驻马耳他使馆租用的“罗马巡洋舰”号启程时,利比亚班加西港域大浪滔天,气象部门预报,将出现1953年以来最大的海上风暴。为了赶在坏天气之前离开,在没有引水员的情况下,意大利船长凭着几十年的航海经验自己将船开出港口。

  巨浪一直打到11层指挥舱前窗。船长命令,降低航速,但风浪太大,多数乘客开始晕船呕吐,甲板和船上通道内空无一人。

  只有两个人的身影在7层办公室和11层指挥舱中间奔忙。

  是刘美参赞和他的助手。

  “我们必须向后方随时报告航行情况,将了解到的船上中方人员状况输入计算机,还要发放晕船药、察看病号、部署返航到港后的安排。”

  两个人,负责2000多人,他们没时间吃饭,甚至顾不上喝水。不过刘美感到庆幸:“正好减轻了晕船反应。”

  艰难的24小时之后,“罗马巡洋舰”号上的乘客终于看到了陆地。那是马耳他的瓦莱塔港,大使张克远正带着使馆工作人员在迎接他们。

  人小小的,从船上,当然看不清。但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的是,这群人身后,有一面巨大的中国国旗。

  有人欢呼。有人哭出了声。

  2月26日  希腊 克里特岛

  大家都在与时间赛跑。

  飞机飞越外国领空,或在其机场起降,必须获得有关国家许多部门的批准。驻希腊使馆专门分配两位工作人员负责协调包机飞行手续,每拿到一份文件,立即发往国内。

  克里特岛千尼亚机场原本是个军用机场,没有地勤人员,这次执行包机任务的波音777型飞机,是这个机场史上起降的最大飞机。

  没有地勤,我们自己派。

  国航派出接过数架专机、有十余年经验的马玲,带领15名工作人员,在机场组成了临时的地面指挥部。

  “抢时间”同样也是她和同事们的任务。现场的情况常常是,这架包机还在上客,另一架包机就已经落地了。如果不能在申请的时段顺利过站,外交部,领事馆,等各部门又要重新忙活,去申请新的时段降落和起飞。

  快。快!这是他们这段时间的常用语。

  两个半小时,是马玲曾经预计的过站时间。但经过不懈努力,他们把这个时间缩短到1小时20分钟。

  没有办公室,没有椅子,也没有地方吃饭。“靠吃飞机过来时剩下的食物。”

  偶尔,马玲也会观察等待登机的同胞。

  他们戴着红色或黄色的帽子,排成长队,安静而有序,领队举着中国国旗,看起来就像是假期中的旅行团。只是,他们不像旅行团那样喧哗、轻松。他们是一条沉默的人流。他们惊魂未定,很多人身无分文,连行李也没有。他们听从指挥,没有一丝凌乱。

  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家!越快越好!

  快。快!马玲又喊起来。

  2月27日,瓦莱塔港

  “罗马巡洋舰”静静地停泊在港区一隅,底舱进货通道豁然敞开,几百名中国人鱼贯登上几辆去机场的大巴。

  正在离开的是第一批撤离人员中遭遇最曲折的华丰公司员工。刘美和华丰员工们握手告别,后者眼里泪光闪闪。

  华丰公司的936名员工,离开营地后,全体步行,向班加西进发。很多人的双脚走出了血泡,食物也不够。好心的利比亚人送来水和面包,但还有些不够分。甚至有个工人,由于连日喝冷水、吃干面包,旧疾复发,导致胃大出血。

  他们终于在23日到达了班加西港口,并搭乘上了第二天的撤退到马耳他的客轮。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艰难旅程的最后24小时。从班加西到马耳他,平日大约15个小时的航程,由于风浪,却走了24个小时。很多人晕船,躲在甲板下船舱里,吐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逃出来,可不要在这海上交代了自己。”工人邢印胜回忆说。

  有人唱起胡德夫的《最最遥远的路》:“这是最最遥远的路程,来到以前出发的地方,这是最后一个上坡,引向田园绝对的美丽,你我需穿透每场虚幻的梦,才能走进自己的田,自己的门??”

  他们乘坐东航第一批包机回国,大家知道,这是刘美参赞的建议。“华丰的人吃苦了,让他们早点回家吧。”

  在上海落地后,有记者问一位来自宁波象山的齐师傅:“怎么行李这么少?”

  齐师傅平静地答,“能把命保回来就不错了。”

  3月1日  地中海

  “徐州”舰终于赶在“韦尼泽洛斯”号从米苏拉塔港口出港前,与之会合,

  6天前,正在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执行护航任务的“徐州”军舰接到上级命令,要求其紧急启程赶赴利比亚附近海域,为撤离中国在利人员的船舶提供支持和保护。

  从亚丁湾到地中海,距离2000多海里,跨越20个纬度,“徐州”舰昼夜兼程,千里驰骋,被誉为“千里走单骑”。这也是中国军舰首次参与人道主义危机中撤离平民的行动。

  也并不是一帆风顺。

  “徐州”舰驶经苏伊士运河时,正遇航道拥堵,而等待护航的轮渡,不允许“徐州”舰按部就班地排队通过。驻埃及使馆立即向运河管理机构提出申请:请让参与撤离救援的中国军舰先于其他商船通过拥挤的红海航道。

  这个看似有点“无理”的申请得到运河管理机构的体谅。

  当地时间3月1日10时30分,“徐州”舰在地中海与搭乘2142名同胞的“韦尼泽洛斯”号客轮顺利会合。

  这次海上的奇特相遇使军民双方都很激动。

  “徐州”舰上的官兵通过甚高频电台向客轮上的同胞表达慰问,而客轮上的国人则纷纷跑到甲板上,朝“徐州”舰不停地挥手致意,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3月2日  北京

  朝阳门外,外交部南楼11层,领事司。

  黄屏司长的办公桌上始终放着一张表格,上面仔细地标明了从利比亚塞卜哈机场撤离的航线和搭乘人数。每飞出一架航班,撤走一批人,他就会给航班涂色。当所有人员全部撤离,这张表格才会能涂满。

  撤离行动后期,塞卜哈是利比亚唯一可以起降航班的机场。但由于航线复杂多变,这张表格始终无法全被涂满。

  “计划始终在变。”黄屏司长说。

  或许可以换个说法:航班依然不够用。

  于是,2月28日下午4点06分,空军的4架伊尔-76运输机陆续从乌鲁木齐起飞,参与到撤离驻利中方人员的行动中。而上一次此类机型参与大型营救行动,还是2008年的汶川地震救援。

  当地时间3月1日下午5点40分,由空军某师师长俞金池驾驶的第一架军用运输机飞抵利比亚邻国苏丹的喀土穆机场,快速补充燃料后,它于20时35分起飞赴利比亚塞卜哈机场,并搭载第一批共251名中方人员撤离。

  在利比亚塞卜哈和苏丹喀土穆之间的天空上,这4架飞机在两天内往来穿梭,连续飞行8个架次,不停地起飞、降落;再起飞,再降落。

  无暇进餐,机组官兵们都是在停落间隙吃点方便面、盒饭。“以前我不爱吃方便面,现在闻到泡面的味道还觉得挺香。”俞金池对随行人员调侃。

  随后几天内,共计1700多人“荣幸”地被中国空军从北非“投放”到北京南苑机场,其中还包括一些中资企业的外籍雇员。整个过程创下空军大型运输机航程最远等多项纪录。

  当地时间3月2日23时10分,滞留塞卜哈机场的最后200余名撤离人员,乘最后一架次军用运输机起飞。北京随即向全世界宣布:迄今掌握并有回国意愿的在利比亚中国公民已经全部撤出,共计35860人。撤离中方在利比亚人员行动已取得阶段性胜利。

  此时的北京,已是3月3日凌晨3时。在外交部领事保护中心百余平方米的办公室里,黄屏司长和同事们拥抱庆祝。

  有人翻箱倒柜,找到了几瓶红酒,可是没有酒杯。算啦——还讲究什么呢?纸杯子,一样可以庆贺。

  3月5日  中国 

  3月5日晚11点,最后一架撤离包机东航FM608抵达上海,宣告历时12天的撤离行动终于结束。

  期间,中国政府共动用91架次中国民航包机,35架次外航包机,12架次军机,租用外籍邮轮11艘,中远、中海货轮5艘,军舰1艘。如果算上飞机每次起落,更多。

  国务院撤离我在利人员应急指挥部成员、外交部副部长宋涛表示,这次撤离行动是1949年以来中国政府最大规模的有组织撤离海外中国公民行动,情况复杂、规模空前、挑战史无前例。

  同时,宋涛表示,在撤离行动中,中方履行国际人道主义义务,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12个国家撤出了约2100名外籍公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