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妈猫爸16:《带我走》

    大概是95年的时间,那时的我还在大人的怀抱中，被父母的疼爱紧紧包围着，不记得任何事情，只

是现在大后经常听姥姥提起小时候那次我生病出疹子......    

   家里和村子里大多数人家一样很穷。经常爱生病的我没少让母亲作难。那次出疹子，父亲外出打工

没留家一分钱。

    母亲带着在老家着借来的钱走娘家给我看病，因为这里要便宜些。医院在城里面，有些远。母亲骑

着一辆借来的破三轮带我去城里看病。那次回来时天色很晚，路已经看不清了。

    母亲可能太累了，一个不小心先是一个车轮陷进路边沟里了！还没有反映的时间，紧接着连车带人

也都跟着翻了到沟里去了。我被三轮朝天翻过来的车斗罩在了下面。顾不得疼痛的母亲费了好大劲才把

我抱了出来。她吓坏了，抱着我坐在地上，我哇....哇....的哭声和母亲的哭声连了在一起...... 因为

小，我的记忆都省了这些事情......

     一切都消磨在一天一天又一天的无尽时间里，随着流逝在一天又一天的时间里慢慢我长大着，开始

记事的时候是父母已经做起了包装卫生纸的生意，他们不辞辛苦为了更好的生活共同努力着。而着一切都

在我的眼中在我的心中，我是幸福的......

     父母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越来越好。父亲买了一款他最喜爱的手机，拿着的时候时他满连笑容。夹

在手里吸的烟也涨了价，身上的衣服也贵了。

     母亲带上了金耳环，金项链。骑这新买来的一辆踏板摩托车带这我去城里。各种家用电器也应用俱全

.....

     父母就我一个儿子，隔三差五的就带我去公园里玩。那时候我吃的穿的玩的用的，都是周围孩子中最

好的。那时家里亲戚也很多，三天两头的来人，绝不空手来也绝不空手回。村子里很多人见到我都很亲，很

热情。上学转到了寄宿学校。

     就这样惯养这我儿时的幸福。但后来一切都变了，变的那样残酷......
    

     不知道何时，父母有了争吵。那时候，母亲经常在夜里问父亲着，问父亲那的。慢慢的他们声音越来越

大变成了激烈的争吵、申斥、怒喝，在夹杂着母亲的哭声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紧紧缠绕着我。我吓得躲在

被子里，假装睡着，却整夜整夜提心吊胆地竖起朵听他们争吵。然后在被窝里悄悄的流泪......

     母亲跟我说父亲在外面有了外遇。我不知道什么是外遇，就依稀懂得父亲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母亲一

脸严肃带着恐吓的味道教育我；

‘孬，〔我小名〕你长大结婚了千万不要在外面找女人，我和你爸就是列子。你要敢跟你爸一样我就死在你面

前。’

     听了母亲的话我很害怕她死在我面前，有些惊恐的表情浮在脸上，信誓旦旦的点着头答应着。一致造成

我小时候见到我自己认为漂亮的女孩时就故意躲着，心里默念这她长大肯定可会勾引男人！！

     父母之间的争吵持续了很久，因为我，我小，他们都在勉强着自己不离婚。
    

     记得那个晚上父母激烈的争吵过后。母亲眼睛红肿着对我说；‘孬我和你爸过不下去了，我想去去很远的

地方。’

     一听母亲要走我急了，‘去那？！！’我赶紧问，满脸泪水情不自禁的哗哗往下流。母亲擦着残余的眼泪

没回答我。父亲若有所思样子做在床的另一头。

     我心里很慌，不想让母亲走，不想失去我对母亲的依恋。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投进了妈妈的怀抱，

     幸福......’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这首童歌。呜咽着唱了起来，幼嫩的哭声伴着断断续续的歌声从我口中发出充满

了整个房间......

     母亲一把抱住我，哭的更厉害了。父亲不为所动，还是沉默。为了我，母亲原谅了父亲，虽然这不是

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一切都在无尽无边的时间还在继续着。后来村子周围很多小造纸厂因为严重污染生态环境，全部被取缔。

父母的生意像是受到割断喉咙一样的影响最后倒闭了。虽说那时家里赚了不少钱，但也被父亲挥霍的差不多了。

 
     不知悔改的父亲在和母亲的争吵中把家里的家用东西都砸了，在母亲的哭泣中，在我满脸的泪水中，父

亲愤然离家出走。在我的心中父亲他也渐渐的走向了远去而无法回头的路......
     

     父亲走后他和另一个女人，还有那个女人的孩子成了一家人。

     母亲面无表情，她说；‘如果有人问我爸去那了，就让我说是被车撞死了，因为他良心被狗吃了。’

     父亲走了不久，母亲就检查出了怀孕。其实父亲没走的时母亲就怀孕一个多月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会

这样。父亲知道后并不承认是他的.只留下了那一句‘谁知道是谁的野种！！！’

     母亲十月怀胎时我还上着学。母亲搬到了城里亲戚家住，在那她接手了一个棋牌室，放假的时候我经常

自己做公交车去母亲那里。

    
     那次，那一整天母亲只赚了8块钱，我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吃着母亲给我买的很多零食，是一个经常去母亲

那打牌的阿姨告诉我的。因为那天只有一桌打牌的。可我小，我并没有因为父母的事就情变的一下子就懂事了

起来。

   
     母亲生下弟弟时是大出血，被120送到医院做剖腹产。弟弟生下来不到‘四’斤，跟别人刚生下来的小孩子

比起来瘦了不止是一圈。医生说是营养不良，如果不是送医院的快，恐怕大人也保不住了......

     那时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早些去医院多流产，也没敢问。不过以后我从母亲常说的那句‘手心手背都是

肉’中似乎的明白了什么.....

     父亲离家出走了。母亲带着嗷嗷待哺的我和弟弟在家里作难的日子另我一生难忘。以前点点滴滴日子想起

来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另我心碎......

     弟弟生下来时有‘计划生育’没有户口，是个‘黑人’！还是二胎，计划生育人们就像我们家欠他们一条

命似的，不定时的上门来‘罚钱’，那简直是甩不掉的鬼影。每次都是村长事先通知，母亲带着弟弟出去躲

着，跟计划生育人们玩着抓谜藏。你来我就躲，你走我在回。

     计划生育查的严重的时候就连晚上睡觉都不敢睡在家里......

     家里前面是邻居家荒废的院子，还有一间瓦房屋，很多年没有人住。围墙坍塌的地方是用玉米杆补起来

的，因为时间长瓦房屋的木头们早已腐烂不堪，平常母亲就在院子的空地上种点菜补贴家用。因为怕‘计划生

育’的晚上找来。母亲在那破屋里铺上一张竹床，我们一家三口就睡在里面，屋里没有灯，

很潮湿，有股不大的怪味，大概是因为没有人住，缺少‘人气’。

     夜里母亲说让我记住这个刻，‘着都是你父亲造成的’。我小，不董事......

     母亲要赚钱养活我们弟俩，我还在上着学。弟弟小没有人照顾。

    
     我很想当着她的面，看着她的眼神，叫她一声‘姐’。

     她是我大姨家的女儿，刚初中下学就到我家里面来帮母亲照顾弟弟。是她一人把弟弟带大的。母亲在上

班，我每天上学，而我还......

  
     弟弟不会走时。吃喝拉撒都在我姐怀里，家里一切家务活都是她一人干完。

 
     我小，不懂事，但这时听起来更像是借口......

     我经常故意气我姐，因为一点小事就跟她吵架，撵她回家。但她就是不去我母亲那告我状，她知道母亲知

道了一定会用条埽的另一头打我的。在他眼中我小，干什么都让着我。

     连我叫过她几声‘姐’我都能算清楚。我尿床的被子也是她给晒的。现在想起自己觉的都有些对住不住

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那个样子？很想去拟补她些什么，可却不知道从那里开始了，每次我见她时经常都告诉

我自己看到她一定要叫她‘姐’可看见她时我还是迟迟喊不出口......
    

     在那几年平常的日子里，母亲从不舍得给自己添件衣服。心思都花在了我弟俩身上。她那件外衣因为时间

久两个袖口下面都磨的薄了，一眼看上去很明显的跟其他部位不一样。母亲把自己的金项链什么的都卖了。她

说现在已经用不到了，要我长大我有出息了给她她卖新的。母亲随口的这句话现在我还记得，记得她说这话时

的眼神、语气。记得一定要送她一对新的......

   时间过的很快，我生初一的时候是夏末了。上初中就要住校，每个星期都要生活费，还有一个弟弟。父亲走

了2年了。母亲开始跟我商量这让我去跟着父亲生活，开始说什么我也不愿意的。现实就摆在面前，母亲带我

和弟弟在家的日子...... 虽然不想去，但我还是愿意了。

   父亲对我有感情，他和那个女人协商好同意我去。接我走时，母亲提前把我送到我姑姑家，父亲在去姑姑家

接我走，当中他们没有见面。

 
   就这样，我像现实生活中很少的那些孩子一样，有了后妈。‘名义’上是后妈，现实中我从没叫过她。

   父亲和后妈是住在城市里，房子是两室一厅是后妈的。父亲干的工作是以前的老本行‘建筑工人’，后妈在

纺织厂上班。父亲和后妈是半路夫妻，后妈有一个孩子，比我小2岁。去的第一天可能是为了欢迎我。中午炖

了一个鸡子，吃饭时，后妈不时的往我碗里夹肉。我没拒绝，也没吭声。我称呼她为‘娘’。而那个孩子，因

为我性格的原因，话不爱说那么多，基本就不跟他搭腔。

 
   以后的日子里我在这里上学。说是上学到不如说是在混日子，在学校里我不和别的同学说那么多，也不认识

这的孩子，没有人跟我玩。更别说是有朋友了，一个人整天跟个闷葫芦一样。

 
   学校离家不是很远，放学了就我一人走路回去。街上很热闹，路上人车不断。卖小吃、水果，的比比皆是，

再加上街道两旁也有很多卖衣服的，看上去这条街更像是个小型市场。 回去的路上总能听到一首求佛的歌，在

当时非常的流行。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

  
   希望可以感动上天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

   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歌声不停的从耳朵传入我脑海中。

 ‘真...... 真的......能求佛吗？

   我不禁自己在心里问着。

  
   那......，那我希望佛把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希望我从来没有到过着个世界。

   晚上回去，因为看电视，我和‘娘’的那个孩子吵了起来。家里有2个电视，我们看的节目不一样，就一人

看一个。

   可那个孩子不愿意，他从屋里走出来把我正在看的电视给关了。发这脾气大声的冲我大喊；‘咱俩一人看一

个电视很费电你知道不知道啊？我妈还要交电费，这都是我妈赚的钱！！’

   我一当然不愿意了，不甘示弱的反驳到；‘光你妈会赚钱，我爸赚的钱比你妈赚的多多了’！！他一句，我

一声。我们不可开交的争吵着......

   可谁也没有想到父亲就在门外听着，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忽然，父亲用钥匙在外面打开们冲了进来。他脸色通红，像是憋了很久的样子。冲着那个孩子大步走过去，

把他按在地上，不分轻重的打了一顿。当然我也跑不了，只是打的明显比这那个孩子要轻了很多。 父亲气得

不轻......

  ‘娘’的那个孩子哭着跑了出去，他去找他母亲了。没过不久，‘娘’回来一进门她就扎着架势就想跟父亲

吵。随着‘娘’大声的逼问为什么打她孩子，终于生了级的战争开始了.......

   
     嘴里的叫骂充斥着整个房间，丝毫不顾及往日那些旧情。

  ‘杨新会，我CAO你妈，谁让你打他了，你他妈的不知道轻重。’

  ‘娘’气的得厉害，面部扭曲着，伸着食指指这父亲点名骂着。

 
  ‘你看你把他身上打的。’！！！

    猛的伸出早已握紧了的拳头和父亲扭打在一起，离得最近桌子上的玻璃杯子也被碰的摔了一地。我吓得站在

那不知所措。眼铮铮的看着他扭打着......

    过了很长时间，他们都累了渐渐的停了下来。但是气都还没有消......

   
    父亲喘着粗气，怒目圆瞪的看了我一眼。

    我下意识的退了一小步。

  
    父亲扭过脸看见放在沙发上我的书包，过去抓着举过头顶狠狠的摔在地；‘孬，要不是你来着也不会生这

气，你说你来这干啥！上学，上个求的学！！

    我低着头，看着地上棱乱的书，两腿不自觉的有些颤抖，泪水一个劲的顺着脸颊无声的流着，心里难受极

了。那一刻我真想跪在他们面前，求他们不要吵了！都怪我，都怪我，感觉他们在作践我一样，很想夺门而

逃！！！

    无奈，父亲收拾了所有的东西，带着我离开了。父亲他先把我送到姑姑家里让我先回去。最后在重亲戚的合

力劝说下过了没几天，父亲也回家了。

   
    母亲似乎早知道会这样一样，欣然接受，再也没有说以前什么。可能这几年母亲也想明白了很多，我知道更

多是为了我弟俩。

    邻居们见到父亲回来，少了很多的指指点点。并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回来了就好，以前总是过去了。

往后的日子里父母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非常融洽，当然还有弟弟和我。一家人的幸福赤裸裸的尽显在平静的日子

里。

     这也是我最想看到，最所期待的。

   
    可是，有半年至余。为什么不在长一些？好想，好想，好想到这里就是结局！呵呵，但事情的发展往往那什

么的不尽人意......

   
    父母他们从拌嘴到小吵，又是你说我不是，我说你不对。他嫌弃我这，我嫌弃他那。他们做的一切我都看在

眼里，只是那么的无力去挽回。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再次分开，仿佛一切都远离我而去......

    父母始终没有过在一起，父亲又一次走了，他们都不在对对方报任何的希望，人心彻底散了。父亲在别人的

介绍下，很快又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了。如今父亲和那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又有了一个家。

   
    往后，母亲经常在电话里问我恨他不恨？我就支支吾吾的敷衍她。‘恨？’有用吗？我已经不想再去想任何

事情了。

    父亲走后，母亲没有像以前一样再带着我弟俩在家过。她仍下了我弟俩在家，母亲是迫不得已的，谁能舍得

自己的孩子那？

   
    母亲去了新疆。她走时，弟弟和我就站在家门口。眼里尽是母亲一步步远去的身影，那么的熟悉的母亲，那

么的另我难忘的母亲......

   
    弟弟小，他不需要明白这是干什么。

    母亲走着，不时的回头，眼神中写满了种种不舍。目送渐渐远去熟悉的背影，脑海中闪过很多零散的画

面......

    母亲骑着电车带着我去给弟弟看病......

    母亲给我买的那个篮球......

    天转凉时，母亲那句‘孬’多穿点衣服......

    不知不觉的眼前模糊了，颗颗的泪珠脱离了眼眶的范围滚了下来。身旁的弟弟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朝我的

脸伸了起来，惦着脚努力的想去擦我眼中的泪，可他却怎么也够不着......

   
    后来，弟弟暂时跟着奶奶，上初中的我每个星期天都会回来，生活费是由父亲出的。我慢慢发现，我放假回

来见到弟弟时，他身上的衣服张兮兮的！脸就像从没洗过一样！明显不如跟着母亲好。看在眼里我心里难受时

泪水只能偷偷的抹掉。

   
    在后来，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弟弟。只能从那张全家照中寻找以前的弟弟以前的影子。

   
    父亲在我上学时把弟弟给了别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自己的儿子给别人？人都是自私的。毕竟古人那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白写的。

 
    父亲告诉我把弟弟给别人的的时候话说的很安静，很从容。就像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做一样。

 
    而我，却听的出奇的顺从，没有跟他闹，就像事情这样做本来就是对的一样。

    可是，以后，自己心里父亲这个地位已经淡了，消失掉了。

    他有了自己的新妻，自己的新儿，自己的新家。那里不能存在我。

   14岁，初中一年级我下学了。下学后父亲帮我在饭店里找到了份工作，一个月300。不过没干多久我自己就

跑了，以后的几年里我和父亲几乎没有在联系过......

    在朋友的帮助下我到XX打工，是修车的工作。主修都是大货车之类的。往往修完出来浑身都是土和油，身上

没一处干净的。

    第一年到这里工作我只是个学徒，更多的时间我只是一个看店的人。在那一年的日子里时间过的很慢，每天

我都算这什么时间回去，可到了回家的时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一年到头都过着每一天一样的日子，开始很不习惯，挣扎着去改变这些。可我那行为在现实面前是那

么无力、渺小和无奈......

    
    有很多的时候我总是无意间的发呆望着远方，希望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希望有人来能够把我带走，远离

这个地方....

    慢慢的我整个人变的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静。

    时间从上午到下午，在到晚上。静静的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 1个小时、2小时、3小时.....

    恍惚着我好像懂得了什么，但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自己看店门时，就自己搬个凳子坐在店门口。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想有人陪着说会话，

    看着眼前宽阔的马路上汽车一辆辆飞驰过去，

    眼泪我没办法它，它温柔热度，它顺着我的脸一滴滴的往下落，我能感受得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摸我

    的脸狭一样舒服极了，只有这时那颗脆弱的心才能稍稍感的温暖。

   
    慢慢的成长中，伴着我的孤独教会了我许多许多。孤独没有错，我能耐得住它。

    母亲也经常打来电话问我这好不好那好不好的，到底好不好？可她不会看见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冬天。这一中在我眼里什么节日都没有了，端午节，中秋节，母亲节，他们来到的时候心里

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这中难受是别人带来的。

    端午节吃粽子，中秋节是团圆的日子，而母亲节看到别人父母和孩子在一起的身影，心里多少还是很在乎

的。

    自己的生日已经好几年都忘在了平淡的日子里。鸡蛋没吃过一个。似乎他们与我无关。我像被扔在了社会

上一样，任期自生自灭。自己所有的要花的要用的全部都要靠自己......

  即便是很累很累的时候还是自己，也没有依靠。

  只是...... 天黑黑，似乎永远不会有阳光降临。

  只是......路漫漫，似乎永远看不到头。
   

    过年了。回到家里我没有地方去，家里长时间没人住，已经成了废宅子。

    每年过年我都要回家里看看。

    今年依旧如此。虽然只有我一人，虽然房子很破。

    不管在破，那是我的家。是我以前和父母有过一个完整家的地方，也是我如今渴望有的地方。

 ‘我’多想有一个家！！！

    家里可以没有父亲母亲，只要有地方回，有地方去，有使我心中牵挂的地方就足够了！

    这愿望对现在的我来说是那样的触不可及......

 
    新年是在我朋友家里度过的，和朋友一起吃吃饭喝些酒......

    大年初一的晚上母亲给我发了一个短信息；

‘孬你好，你自己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天天上网 你和别的儿子不一样 因为别的儿子都有父母在身边 孬

我和你爸走到着一步 对你和你弟弟的伤害 我一生都无法拟补的 但你知道我是没办法的 孬 无论我走到那里

你和你弟弟都在我心里 日夜想你的父母亲在着里说声对不起’

   看完它以后我自已经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了。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一句对‘不起’可谁来拟补那些我本该有用的却失去了的幸福哪？

   父母离婚是我心里最终的痛，那些失去的不可能在会回来了，也无法再被拟补，

   可......可那却是最想要的......     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这几年了，心里的疼一直被我用力的藏在思维的最深处。随平淡的日子它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深。

   自己心里装的东西太多太多，我早已负担不起，它不像是有人可以说说或大哭一场那样，而是仿佛我出世时

就印在了心上一样......

   冬天的夜那么的冷，关了灯的宿舍里又冷又静的。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悄悄流着的泪水诉说着心里一切的一切。

  
   紧紧的抓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好怕在失去些什么。一念之间，闭上眼睛一切就带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