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琳个人资料身高:都市漂流小说:没有结局的童话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22:17:57
没有结局的童话

  
目录

  一、自杀背后

  二、婚姻的陷井

  三、是谁在共用萝卜

  四、聂颖的婚姻

  五、晓清的爱情

  六、简宁的爱情

  七、生活,依然在继续

  相对于平淡无奇的生活,我更喜欢把这一切看成是别人讲的童话,或者我讲童话给你们听,别人发生的童话,对我们来说都是故事,而我们发生的一切,又是别人的故事。

  
第一章 自杀背后

  爱情就是网上小小的扣,一个衔着一个无始无终。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是谁的扣,谁又能为我们解开这些扣,也许爱情的魅力在于麻烦不断,在于不停让心脏停止跳动之后,又加速。

  大多数时候,我们爱上的只是自己的幻想,所有的优点都是在幻想中被不断放大,然后就矢志不渝,爱了就不要后悔,不要因为他不符合你的要求就失望,也不要因为他不再是爱情的全部幻想,就不相信爱情的存在。其实爱情还是存在的,但首先爱情并不是你自己的幻想,也不是生活的全部,可能这是女人的悲伤,在面包和爱情的面前,很多女人都会选择爱情,而男人大多会选择面包,只为他们知道没有面包,爱情将不复重在,有了面包,还有更多更美好的爱情在招手,而对于女人来说,爱情则是生命的全部,没有爱情,拥有一卡车的面包也没有乐趣。

  爱情是女人生活的全部,而对于一帆来说更是如此。

  窗外阳光明媚,选择这样一个天气结束自己的生命,相当不合适,可是一帆这个小女人认为,在阳光的拥抱下,进入天堂是件很惬意的事情,她看着窗台上放着的那瓶富贵竹,长得娇艳欲滴,刚买回来的时候还以为养不活呢,可是现在她就这么坚强地生长着,就象家里那个隐形的杀手,在一步一步逼迫着她走向死亡,其实它们都不应该这么着急,她早已想好了,她会死的。她并不害怕死亡,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美好。

  她向往死亡如同她对老公的爱情,一样纯洁、神圣。

  死的方法很多,关于死的种类,她已想过很多种,她是最爱美的,她为自己选择了优雅的方法。她穿上了结婚时买的婚纱,对于这件婚纱,她曾经被爱人感动了一个星期,眼睛都哭肿了。当时她还不象现在这么有钱,也不象现在这么应有尽有。他们很穷,这件婚纱的价值超过了她所能想象的极致,可是她是那么喜爱这件婚纱,看着她眼睛里的光芒,简宁,他的未婚夫。全部看在眼里,他知道,她很爱这件婚纱,也很想在结婚时给所有人看她自己拥有的婚纱,而不是在婚纱店里租来的便宜货,她对一切都要求完美,她对她未来的生活尤其如此。婚纱用了简宁一年的薪水,简宁认为这是值得的,因为他是那么爱她,一帆是简宁的梦想,一个男人,尤其象简宁这样优秀的男人,把自己的梦想看得比生命更重要,而一帆就是他全部的梦想,他就想把一帆娶回家,让一帆象仙女一样生活到永远。他为她买了回去,一帆感动得哭肿了眼睛,整整一个星期,一帆都在流眼泪,她是如此爱简宁,就算是简宁在每年一次的情人节对她说一句“我爱你”她都会感动得流泪。这件婚纱的价值超过“我爱你”,一帆为此流泪一个星期也是可以想象的。可是只是在结婚的那一天,穿过一次。就永远放在了衣柜里。再也没有穿过,也没有机会再穿了,结婚就是一次,婚姻是一生的承诺,一帆知道,她要信守承诺。她以为这一生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再穿上婚纱了,可是今天,她又穿上了。白色的,耀眼的婚纱,意大利名师的设计,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它是如此的完美、让人的眼睛不敢离开它,生怕一眨眼,它就不见了。再次穿在身上,依然很漂亮,一帆也很漂亮,她要以最美的姿态离开这个世界。

  一帆就这样死了。晓清不明白,这样一个幸福的女人为什么就死了呢。参加她葬礼的时候,她看见了简宁,这个白马王子,当时她和一帆还有聂颖,都那么喜欢简宁,晓清可以看得出简宁的眼里有阳光,她们疯狂地迷上了简宁,不论简宁出现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能引来一片惊叹。可是他却偏偏看上了最不起眼的一帆,在晓清和聂颖看来,一帆是毫无什么优点的,一个有洁辟、虚荣、爱臭美又不懂什么情趣的女人,为什么能和她成为好朋友,是因为一帆有着最简单的头脑,和一帆说话不需要动用什么心机,她是一个能说真话女孩子,在一帆和简宁相爱之后,她和聂颖一致认为简宁是爱上了一帆的简单。

  七年过去了,一帆死了,简宁却依然帅气凛然,上天是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女人会慢慢老去,而男人却越活越年轻。晓清默默感叹着,四下张望着为什么聂颖迟迟未到。简宁看起来有些憔悴,似乎是很久没有休息好了,简宁看到了她,似乎想和她打招呼,可终于没有说话,是啊,一帆的死,带来的不仅仅是伤痛,还有距离,曾经他们无话不谈,七年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一帆死了,而他们仍然得活着。也许以后她不会想起一帆这个人,相信时间能平淡一切,死亡其时对别人都没有太大的影响,一帆死了,简宁也要活下去,她的亲人也一样要活去,她也要活下去。这时,聂颖出现了,这个女人,戴了一个宽边的太阳镜,她要遮挡什么,是内疚吗?传闻太多了,晓清无法分析是真是假,她不想见她,因为她是这个故事当中的主角,晓清痛恨主角,为什么所有的内容中,她总是配角,她的优秀为什么会让她成为一片绿叶,而不是玫瑰呢?晓清和聂颖对视着,聂颖想对她说什么可也终于没有说话。

  一帆为自己的死做好了一切准备,甚至还给晓清留了一封信,但在信封上这么写着:晓清,现在不要打开信,三年之后再打开。

  当时晓清还愣愣地,同在一个城市里,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反而写了一封信,接到信的第二天,一帆死了。

  她割了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在简宁看来,已经开始凝固了,颇象菜市场里的猪血,一块一块那么摆着,一帆也曾买回来做给简宁吃。简宁看着一大滩的象猪血一样的一帆,她在躺在那里,身上穿着结婚时的婚纱,婚纱的下摆已全成红色,显得污秽不堪。简宁依然能回忆起结婚时,一帆穿着这件婚纱时,所有鲜花都为之失色,而现在,简宁除了想把肚子里所有能吐的东西都吐在上面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从这时起,简宁失去了所有的思想。

  几乎所有的人都有同一个疑问:为什么她要选择死。她拥有世界上在女人看来,最完美的婚姻,为什么?

  “聂颖,我是简宁,我想和你谈谈”

  “现在吗?”

  “是的。”

  “好,到哪儿?”

  “你公司门口的那间咖啡厅吧”

  “好,半小时后见”

  放下电话,聂颖忽然间觉得,此时见简宁好象不太合适,现在舆论压力太大了,聂颖不敢看丈夫的眼睛,那双眼睛总是盯着她,好象她成了一个怪物,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这么看待她,并不是她杀了一帆啊。可是既然答应了简宁,见还是要见的,不管什么情况下,她都无法拒绝简宁,简宁是聂颖最美丽的梦想,她的初恋、她的圣地。

  七年之后,她依然是这么觉得。

  简宁看着聂颖,问她喝什么,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想到了什么,又放了回去。他没有说话,似乎在整理着思绪,从一帆去世之后,他突然间觉得语言功能大大退步,想一个话题似乎要想很久才能慢慢开口。聂颖有些心疼地看着他,也没有说话。简宁忽然很想哭泣,他的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聂颖有些慌了,从未见过简宁哭泣,原来男人的眼泪也是如此致命,聂颖的心都被揪着,胃里有什么东西顶着,无法呼吸,简宁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流眼泪,一帆下葬的那一天,他都没有哭,可是见了聂颖为什么就控制不住了呢?简宁哭了很久,聂颖不敢说话,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简宁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然后简宁起身走了,什么话都没有说,聂颖看着他离去,这一刻她才明白,一帆的死受伤最多的是简宁,一直以来聂颖都认为简宁已再不爱一帆了,就算是爱,也没有当初的轰轰烈烈,生死与共了,可是看到简宁的眼泪,聂颖终于还是心痛了。

  我们的幻想总是随着王子娶了公主就结束了,但是如果童话故事里,王子娶的不是公主,但是灰姑娘,我们总是感觉有点愤愤不平,因为我们都是灰姑娘,甚至有的点是公主,而王子就应该和公主生活在一起,不是灰姑娘,如果是灰姑娘,那我们其中任何一个都能成为灰姑娘。

  来见晓清之前,聂颖就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她知道她将要面对什么,也能猜到晓清要说什么,她们三个人认识十几年了,从张扬的年龄到中年,从青涩到成熟,她们鉴证着彼此的生活,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女人是需要朋友的,她们需要倾诉、她们需要同性的安慰,需要发泄,她们是彼此的朋友、亲人。虽然也会出矛盾,可是从未象现在这样,聂颖自己心里知道,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是不需要心虚的,可是现在她不敢面对所有人,除了死去了的一帆,晓清是她最不能面对的人。

  晓清看着聂颖向她走来,有些想笑,这个做了亏心事的女人,大白天的还是戴着黑色的大眼镜,她到底想遮掩什么,晓清真想把她的眼镜摘下来,好好看看她的眼睛里还有什么,是不是只剩下淫荡和邪恶了。

  “好久没见,你学会化妆了!”

  “胡说什么啊,我哪有化妆”

  “没化妆,你大白天的戴个眼镜干嘛”

  “太阳太大,我怕晒黑了”

  晓清伸手摘掉了她的眼镜,倒吸了一口冷气,聂颖的眼睛比平时大了很多,而且肿了,还是青紫色的,一看就是刚被打过不久。

  “是谁啊?啊?谁把你打成这样?”

  “你别问了,没事”聂颖抢过眼镜,飞快地戴上。

  “是不是他,又为了什么啊?”晓清指的是聂颖的老公,申维东。

  “知道了还问。”

  “这次又是为什么?”

  “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该不会和简宁有关系吧!”晓清斜着眼睛看着她,她的脸色变得异样难看。

  “连你都这么看我,我真是跳在长江里也洗不清了。” “你跳到哪儿都洗不清了”

  聂颖摇了摇头,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晓清看聂颖摇头,心想,这个女人,他妈的又想当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晓清想骂人了。

  聂颖心里也很是不爽,这个破女人,老是抓着一件事不放,什么意思。可是聂颖终于也没有说话。

  “你叫我来什么事?”

  “我叫你来什么事,你不清楚吗?”晓清的声音提高并且变得很尖锐,她已快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就要爆发了。

  聂颖能看得出来,晓清火山爆发的前兆,此时聂颖心里非常清楚,局势对自己不利,最好还是不惹晓清发火为妙。

  “你别生气行吗?你说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晓清听到聂颖话语已经很缓和了,所以她按住心里的火气,慢慢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一帆的死到底是不是你?”

  “你在胡说什么啊,怎么会是我呢!”

  聂颖急了,就算她对简宁怎么样,一帆可是她最好的朋友,说什么她不会和一帆的死扯上关系,因为到今天她都猜不出来,一帆到底为什么死,可是就算是她和简宁有点关系,也绝不会影响到一帆的家庭啊!

  晓清死死地盯着她,聂颖无畏地迎着她的目光,这一次聂颖没有回避,因为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的确和一帆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那一帆的信里为什么会提到你呢?”

  “一帆的信?一帆的什么信?”

  晓清从包里拿出一封信,慢慢展开,看着聂颖,注视着聂颖的表情变化。开始念一帆的信:

  晓清、聂颖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我已成功死去,长久已来我被一种情绪折磨着,我无法摆脱它,它如影随形,我的头脑已完全被它占据,我坚持不了了。其实聂颖和简宁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这不是聂颖的错,我不怪她,我的死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是别的事情,我知道聂颖和简宁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但晓清你别怪聂颖,和她没关系,聂颖,你也不用再自责了,我从未怪过你。我的死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再留在世上受苦,这样的生活,我受够了。死对我来说是一解脱,这封信不要给简宁看,我并不想增加他的痛苦,我只希望他能生活得更幸福。

  一帆

  晓清念完后,聂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喃喃自语:原来她都知道了,原来她真的知道了。晓清听到她的话后追问:“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都说你和简宁有事呢,到底怎么了,那次出差,你们两怎么会在一起的”

  聂颖叹了口气,沉思了一下,靠在椅背上,象是放下了什么

  一直以来,都很想明白,邂逅这个词的感觉,原来是偶然相遇的意思,那为什么这个词给人的幻想空间那么大,就是因为邂逅能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结果,有时是爱情,有时是艳遇。

  青岛的海边,聂颖和简宁偶然相遇,晓清是出差,简宁是公干。这种邂逅,如果没有一帆,没有申维东,看起来真的很美好,不论是聂颖的同事,还是简宁的合作伙伴,都知道他们是大学同学,甚至因为简宁同行的都是女人,而聂颖同来的都是娘子军,还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这大概就是跟火车上某些人不期而遇,聊得颇为投机,如果能遇到是认识人,那么空间就被限放大了。

  聂颖在一瞬间还曾想过,如果一帆不是她的好朋友,如果简宁只是一个陌生人,这是她们的偶遇,那么生活的一切轨迹,可能都将改写。然而事实是,一帆存在,申维东存在。

  晚上共进晚餐之后,简宁有点喝多了,同行的很多人开玩笑,让聂颖把简宁送回酒店。聂颖很英雄地把简宁送了回去。可是进了房间之后,简宁在洗手间里吐了,聂颖为他端了一杯水。简宁忽然拉住了聂颖的手。聂颖忽然间就有了初恋时的慌张,那种从腹底涌上来的热浪是多年没有体会的。简宁和聂颖都不再是青涩少年了,他们都成熟了,能为自己的行为承担任何后果。聂颖在大学时代就爱简宁,甚至是三个人当中最爱简宁的一个,但是豪爽地聂颖在感情面前却惧怕得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她将这种感情压在心底,她不象晓清的清高,不屑于表露对简宁的感情,她纯粹地不敢,这种沉积火山更为可怕。但是简宁只是拉了聂颖的手,对她说:‘聂颖,你知道吗,我很累,我真的很累,一帆她天天怀疑我有外遇,虽然她没有和我大吵大闹,可是她那种行为,我快疯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每天看着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信任我,你说这样的婚姻有什么存续的必要,我真的很累。’

  聂颖愣了很久,似乎在消化简宁的话。简宁睡着之后,聂颖从简宁的房间里出来,不曾想碰到和简宁同来的伙伴,可能是因为在扶简宁的时候,简宁走路不稳,把聂颖的领口扯得有点大,反正是比刚才吃饭的时候,衣服乱了。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聂颖发现那个人的笑容颇为暧昧。

  这次出差回来之后,谣言就已经满天飞了。聂颖并不想追查谣言的来历,同时也不想对所有人解释不曾发生过的事情。

  但简宁却做出令聂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事情。简宁找聂颖,让聂颖别把事情对一帆解释到所以回来之后,到处就有人在谣传。

  “我想和一帆解释,怕这种话传到她的耳里,这个时候,简宁找到了我,他让我不要和一帆解释这件事,如果这件事传到一帆的耳朵里,也许是件好事。我非常惊讶,不明白简宁在说什么,可是简宁却没有解释,他是告诉我,不要去找一帆,不要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我真的没有对一帆说明事情的原由,就任一帆误会下去,可是打那以后一帆见了我,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我心里很内疚是因为我觉得欺骗一帆不对。其他的我真是问心无愧,一帆的死,我以为是我的原因,可是我想来想去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我甚至怀疑过是简宁有外遇了,找我做挡箭牌,可是想来想去,简宁不会这么做的,招术用得傻了点。”

  聂颖讲完了,看得出来,她讲得很累,把满满一杯冰水没有喘气地喝了下去,好象卸下了什么重负,整个人都轻松了。晓清没有再怀疑聂颖的理由了,她讲得没有丝毫破绽,晓清知道聂颖不是能讲出这种假话的人。晓清看着窗外,明晃晃的阳光洒了一地,被树叶的缝隙割得细细碎碎,她的思维停顿了,那些有阳光的日子,和一帆共同拥有的大学时代,是多么令人怀念。

  第二章 婚姻的陷井

  
对每个人来说,想必大学时代是哪个时代都不能代替的。到底为什么在若干年后,依然会怀念那个青涩的成长历程。

  
在若干年后,我也终于明白。那个时代,正是我们想干点什么,又可以干点什么的时候,可以不仅仅停留在文字的层面,可以把爱情实现,最令人怀念的,是一次次的牵手和心跳。

  
一帆的大学时代,一共只有三个人,聂颖、晓清、和简宁。这三个人是一帆的生活,这三个人是她每天必要看的人。聂颖和晓清自不必说,同睡、同吃、同出、同进。三位一体就是说她们三个人,是谁说过:女人是需要倾诉的。她们三个人就是这种关系,不幸地是她们三个人同时爱上了一个人,学生会总统,简宁。

  简宁似乎是这个世上最不应该出现的人,他不应该长得如此吸引人,论简宁的外表,绝对谈不上好看,但是简宁很有男人的味道,尤其加上他低沉的男性嗓音,简宁俱备了所有男性应该有的优点,有男士风度,出进若有女士,必让女士先行,乘车必给妇女、儿童、老人让座,对人彬彬有礼,极有人缘,所以四年的学生会总统都是简宁,从未有人对此有过疑议。

  就是这样一个人,就象童话中的王子,而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子是要和公主结婚的,没有一个二十世纪的人,会认同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话故事,王子和灰姑娘只能存在童话故事里,不能出现在现实世界。

  几乎校园里每个人都看好晓清和简宁。因为晓清是校花,家世显赫。就算没有晓清,那么聂颖是全校最有名的才女,理应没有校花也应该是才女,因为一个外表和内在,总该有一样能入得了简宁的眼睛。

  然而,偏偏流星花园盛行的进代,简宁偏偏爱上了一帆,喜欢上的象野草一样的一帆,一帆论漂亮不如晓清,论才学不如聂颖,一帆就象一片叶子,在两朵的花的映衬下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

  流星花园为什么让人着迷,是因为现实中发生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一帆和简宁是出现在流星花园里,那么赞成票可以说是百分之一百,但现实偏偏就不是流星花园。没有人会把自己心目中的偶象等同于一棵野草,一帆却和简宁真的相爱了,如果单说是缘份,相信还不能足以说明她们相爱的理由,其实再简单也没有了,简宁是学生会总统,同时兼着学校播音员的工作,一帆就是另一个播音员。

  一帆比简宁低三届,学妹级的人物,一般来说,简宁是不喜欢学妹的,因为简宁是有责任心的人,他希望他的爱情不但纯洁而且唯一,他留恋家庭,他希望毕业之后就能结婚,所以学妹是不会考虑的,因为若喜欢学妹那意味着就要再等三年才能谈到婚姻,虽然他知道他是极有吸引力的人,但是他从不与学妹来往,甚至是说话都是有一定距离的。可是一帆偏偏就是他命里绕不过去的坎儿。说不清楚是一帆的什么吸引了他,可是不知不觉中,他常常在播音中走神,会呆呆地看着一帆,看她的侧面,看她的鼻子,听着她的声音,喜欢她有时犯傻时的样子。

  在一帆突然生病的一段时间,简宁明白了一件事,爱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来了。然后她们相爱了,爱得悄无声息,爱得默默无语。当晓清和聂颖知道此事的时候,简宁已经毕业了,晓清和聂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两人都及不服气,她们不明白,傻傻的一帆是怎么把简宁骗到手的,当然她们问过一帆,一帆一脸无辜的表情。其实一帆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虽然她也喜欢简宁,但她知道自己只是野草,她身边有那么多玫瑰花,她知道自己无法引起简宁的注意,所以她不会去和她们争的,这也正是一帆的优点,她是个能知足的人,从来都不会要她得不到的东西,至于简宁,简宁能爱她,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简宁爱上了,可能是上天可怜她这么平凡,这么无奇,所以把简宁赐给了她。

  如果说简宁和一帆的婚姻为什么会幸,或者说不幸,那就是婚前相处时间太短,一帆太爱简宁,以致于失去了一帆的本身。而简宁又是如此重视一帆,以致于没有婚前的相处就踏上婚姻的殿堂,两个相爱的人,结婚是最好的结束,然而又是婚姻这个殿堂成为了一帆的坟墓。

  
三年之后,一帆结婚了,那一天,是一帆灿烂的一天,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她戴上了简宁给她的戒指,她成为了简宁的妻子。她是幸福的,她是美好的。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也给了简宁,新婚之夜是每个人都无法忘记的,虽然有时新郎有时喝醉了,但新婚之夜只有一次,简宁没有喝醉,他怀着崇敬的心情看着一帆,相爱的时候有很多机会,他都可以提前和一帆进入新婚之夜,但两个人都是完美主义者,她们约定只有今天,才可以进入神的殿堂。

  进入的时候,一帆的眼泪滑到脸上,那是体验的泪水,她用全身的触觉感受着简宁,无论她们有多亲密,只有简宁才可以真正进入到一帆的身体里,只有简宁的这“根”才能种到一帆心里。有血从一帆的身体里流了出来,简宁的眼里满是惊喜,保存了三年的包裹打开之后,居然毫无破损,意外和喜悦勿需言表。

  婚姻的实质是生活,生活的实质是爱情无法长久。这就是婚姻的悲哀,婚姻让所有的美好变成水,变成无滋无味地白开水。不论你是否接受,你是否可以接受,婚姻都必须走上这一步,步入漫无边际地衰老之路,这种变化一帆无法接受,她没有做好这种改变的准备,她理解的婚姻不是这样的,不是每天早上醒来,去巷子口为简宁买油条,也不是晚上回来,为简宁做饭。不是在休息日里做家务,也不是每天给简宁准备明天早上要穿什么,她的婚姻应该满是鲜花和浪漫,应该是简宁每天在车站等待她下班,应该是情人节的玫瑰,是中秋节的热吻,是每个夜晚能让她拥着共眠。虽然一帆并没有说什么,但她深深地失望了,她心里是很清楚的,她知道她的想法是错误的,任何婚姻都是象父母一样过的。但是她就是不由得伤心,在简宁上班之后,她总是默默流泪。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此事,她希望能自己解决这件事,她就这样熬着自己的青春,熬着自己的岁月,这样的生活,每一天对来说都是一种惩罚。

  三年过去了,一帆渐渐好了,她怀孕了。一个新的生命就这样拯救了她的灵魂,她是欣喜的也是恐惧的。这个小生命改变了她和简宁的婚姻,简宁格外高兴,他是如此爱一帆,现在她们又即将迎来一个新个体,这是改变,但是这个改变是他们期待很久的。一帆终于接受了生活的本质,她天天去孕妇班学习,看到和她一样的母亲,她深深地为生命的神圣而肃然起敬,她们为孩子设计着未来,也憧憬着她们的未来生活。这一切的美好都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一帆流产了,没有什么征兆,早上醒来之后,满是血,简宁的魂都没有了,医生终于判了一帆的死刑,就是那一刻,一帆的心彻底死去了。一帆的流产是习惯性流产的一种,这和她的身体体质有关,这个孩子就这样从她的身体里没有了,一帆下意识是抚摸着肚子,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一帆不能相信孩子就这样没有了,她觉他还是在里面,在踢她。

  此后的两年一帆患上了失眠,她整夜整夜不能入睡。靠着镇静剂麻醉自己,有时候她看着简宁,是她的贪心才造成今天的局面,简宁原本不应该是她的,她是个不祥的人。简宁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她平静,简宁崩溃了,他摇着她,使劲摇晃着她,大声喊:“一帆,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说吧,你想怎么样,你别这样活下去,我看着难受。”一帆把指甲掐进自己的肉里,让自己不哭出来,她摇着头:“简宁,你放了我吧。我不能再和你过下去了,我会害了你的,我不能再生孩子了,我不能让你没有孩子。”简宁把她抱在怀里,搂得死死的,让她不能呼吸。简宁的眼泪就这样大颗大颗地滴在一帆的脸上:“一帆,你别这样,我只要你,孩子不能生就算了,我爱的是你,如果你非要孩子,我们可以收养一个,一帆,还记得我们当初说的话吗,我们要幸福得生活到永远,难道你忘了吗?”一帆的眼睛里没有了光芒,她忘记了,忘记了一切的美好。

  结婚五年过去了,五年中的每个日子,一帆都能清晰地记起来,这五年对一帆来说,是不平静地五年,时间可能真的能淡化一切,她已渐渐不再想起孩子,不再想起未来,甚至连简宁也不再想起。简宁的事业在她的暗淡中日益壮大,简宁知道他拥有再多的钱也无法使一帆的眼睛亮起来了,简宁付出很多努力让一帆好起来,可是一帆只有在做爱的时候,她是高兴的,她在高潮的时候,依然还象新婚时的感觉,可是高潮褪却,她的眼睛又暗了。他们在一起,似乎除了做爱什么都不能做了,只是在互相折磨着彼此的灵魂。

  简宁和聂颖共度一夜的谣言将于传到一帆的耳朵里,一帆审视着简宁,当简宁熟睡之后,一帆看着自己的“萝卜”,她不能想象这是属于她的,她一个人的,怎么就让别人用了呢,一帆是不能接受的。一帆看着简宁,她不能相信简宁背叛了她,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看着简宁的衣服,闻着他衣服上味道,想找出异样的气息。一帆从这一刻起,她开始怀疑一切了,而且突然间和简宁的话多了。

  简宁下班堵车,晚了一些,手车爆响,“简宁,你在哪儿?” “堵车了,我在路上呢!”

  “在什么地方堵了,你大概什么时候到家啊!”

  “过半个小时吧,不好说,现在堵得挺厉害的。”

  放下电话,一帆想到了很多事情,半个小时,足够做完一切了,她甚至想到了,简宁如何脱去聂颖的衣服,聂颖的身体一帆也很熟悉,聂颖的身体非常完美,当初她们是那么熟悉,这对她的想象有了莫大的帮助,然后简宁会吻她的身体,简宁的手,很纤长,很优雅,他会游移在聂颖的皮肤上,啃咬她的胸部。一帆甚至看到了她的“萝卜”进入聂颖的身体里,被聂颖的身体包裹着,想到这个时候,一帆愤怒了,她又抓起电话,拔通了简宁的手机,她不能让他们进入高潮,简宁没有接手机,一帆一遍又一遍地打着,简宁依然没有接电话。她的指甲不由自主地掐进肉里,这时门被打开了,简宁回来了,一帆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为什么不接手机?”

  “都到家了,就没接。”简宁丝毫没有感觉到火山爆发前的征兆。

  一帆接过简宁的外套,象拿着一个地雷,她拿着衣服到了洗手间,把简宁的在灯下看了很久,没有香水的味道,没有女人的味道,没有女人的头发。什么也没有,一帆不相信,简宁居然干得这么滴水不露,一帆走出洗手间,扑到简宁身体上,开始解他的皮带,简宁不明白一帆这是怎么了,简宁推开她,看着一帆的眼睛,一帆的眼睛亮亮的

  “一帆,怎么了?”

  一帆贴着简宁的身体,这是检验简宁的最直接有效的方法,简宁迅速了解到一帆传达给他的讯息,虽然一帆从未象今天这么主动过,也未象今天有这么大胆的举动,但简宁心里的是欣喜的,欲望顺着身体外泄。一切都完美无暇,一帆在夜晚又失眠了,难道不是聂颖,那么到底是谁,是谁用了属于她一个人的“萝卜”?

  第三章 谁在共用“萝卜”

  
一帆终于成了她最不想成为的那种女人,多疑、焦虑、不安,她甚至去看了心理医生,她开始每隔十五分钟给简宁打个电话,开始的时候,她还有各种打电话的理由,到后来,她把所有能想到的借口都想完了,她几乎不知道该和简宁说什么,当简宁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有一天,简宁回到家的时候,一帆不在家,这是少有的现象,简宁想先把衣服换了,给简宁做饭,他有很久没有亲自下厨了。打开衣柜,简宁发现了一件怪事,他的内裤,所有的内裤,全被剪刀剪坏了,没有一件是完整的,简宁突然想到了近期一帆频繁地打电话给他,甚至在他开会的时候,一帆都会打电话给他的秘书,询问他们是否在开会,一帆不信任他了,她从沉默的死鱼一样的生活中活了过来,可是她又陷入了另一种危险的生活,简宁不确定他和聂颖的谣言,一帆知道多少,简宁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能这样的生活是挽救婚姻生活的办法,起码一帆不再象从前,眼神里是一片黑暗,就为了这一点,简宁觉得付出所有也是值得的。

  简宁终于没有对一帆说出他和聂颖的事情,其实子虚乌有。他希望一帆能“活”起来,哪怕她每十五分钟查勤,简宁都可以忍受。他希望能看到一帆为了做这一切而全神贯注,也许能隐隐感觉到什么,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似乎注定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已将他们紧紧包裹。

  为什么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黑的?为什么上帝要灭亡一个人的时候,必先使她疯狂,为什么我们看那么多影片的时候,坏人总是最后才死去?当然一帆不是坏人,她只是一个病人,一个生病的人,我们总是对这样的人充满同情,因为她有病,所以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一个原谅的基础。

  
这就是人类的善良和可爱,我喜欢看到人类这样,我甚至喜欢看到相爱的两个人互相残杀,当然不是彼此的肉体,而是彼此的灵魂,看着他们傻傻地把彼此的灵魂交付到对方手上,却又因为对方没有把所有灵魂交出来,或者交得少了些,而蚕食他的精神。

  
一帆再次坐到聂颖的眼前,她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那样笑眯眯地看着聂颖,和她客气地寒喧,这样的一帆让聂颖很不适应,她并能确定一帆到底知道多少,但既然简宁说了不让她告诉聂颖,聂颖也不想越描越黑,毕竟她是最无辜的人。聂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一帆,你最近还好吗,好象瘦了些。”“是吗?”一帆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夸张地叹了口气,“唉,老了嘛。不过你还是那么漂亮。”聂颖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她心里在揣测一帆今天找她的真实目的,“你少笑话了,我可还比你大呢?”一帆看着她,心里想:这就和我共用老公的女人,我最好的朋友,她居然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友谊的。这个虚伪的女人,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你不会好过的。一帆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依然是那么温柔地看着聂颖,谁和她共用“萝卜”,都是不行的。

  在那样一个瞬间,一帆想把聂颖剥光了,然后打她耳光,甚至她还想过,把聂颖的胸部割下来,然后把那两个球泡在福尔马林水里,她看着聂颖,其实根本不是在看一个共同生活四年的同学、好朋友,而是在看一个敌人。这个和她共同分享丈夫的女人,她是不能容忍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然而一帆却什么也没做,只是给申维东打了一个电话。

  第四章聂颖的爱情

  
聂颖的老公申维东是大学时代的体育老师,那个时候他还是助教,长着施瓦辛格的身材和冷峻的面容,着实迷了不少女生,聂颖并不是其中一个,聂颖在大学时期可是全校小有名气的才女,长相新秀脱俗,最喜欢的是才子,类似简宁之类的。至于她是怎么和申维东走到一起,这段婚姻要有赖于简宁。简宁宣布他正式和一帆恋爱之后,晓清和聂颖自然死心了,说什么都是好朋友,也能去和一帆抢男朋友吧,更何况她们看着简宁看一帆的眼神,也就知道,无论什么手段,她们也不一定能成功,所以她们把爱慕之情升华成了友谊,起码在一帆面前,再也不会提起简宁的名字了,因为简宁已经被烙上“一帆专利”。聂颖的生活中少了对简宁的幻想,她的生活就平乏到了极点,聂颖终于养成了晚上跑步的习惯,因为她不能忍受待在宿舍里看简宁和一帆亲亲我我,偏偏申维东原来是个长跑运动员,最爱晚上跑步了,以至于他们结婚之后,他依然保持着好习惯,他说,晚上跑步有助于睡眠。慢慢地两人一起跑步,刚开始的时候,申维东话很少,毕竟是自己的学生,虽然大不了几岁,但还是要注意一下老师的形象,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两人的谈话都是关于学业,毕业,天气之类,不痛不痒的话。

  突然有一天,聂颖病了,无法再去跑步了,一连几天,申维东都没有见到聂颖,他自己居然跑不下去了,每天他都怀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去操场,希望看到小小的身影,一连几天,他都失望了,他不知道聂颖出了什么事,他担心聂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还是他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引起聂颖的反感,才不来跑步的。申维东也跑不下去,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草地上,看着头顶上的星星,这个从未谈过恋爱的大男生,终于失眠了。

  再见到聂颖的时候,是上体育课的时候,聂颖班的体育老师有事请假,由申维东老师代替,他看到聂颖的时候,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他在这个时候才终于明白,他恋爱了。他爱上了这个小女生,这个笑的时候,连眼睛都会笑的女孩子,聂颖在巨大电流的压迫下,终于看出了什么,虽然申维东并不是梦中白马王子的理想形象,但是毕竟爱着她,把她象宝似的珍爱着。

  聂颖陷了进去,把自己彻底交给了申维东。

  婚姻没有爱情一样可以长久生存下去,婚姻比爱情更有存在的价值,因为婚姻是人类存在的证明,平淡的婚姻可以更好地稳定家庭的因素,爱情虽然轰轰烈烈,一旦失去也着实让人颓废。

  
比起不能长久的爱情,很多人都选择了平淡的婚姻,还记得原来曾有个朋友说过这么一句话:嫁给谁,谁就好。

  
聂颖毕业之后,他们就结婚了,聂颖倒是很快有了孩子,婚姻更快地进入了实质,当然聂颖比一帆现实,她工作之后,学到了很多东西,也会学会了很多东西,聂颖的官运亨通,升得很快,一来因为她是女人,她是有魅力的年轻女人,二来聂颖是聪明的,她是懂得如何让自己在不引人十分注目的情况下,又不知不觉地印入他们的脑海,聂颖就有这个本事,可是能是因为聂颖太强了,反而显得申维东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依然还是个老师,虽然也曾想过下海经商,但试了几次水,都被呛了,他常常感叹,游泳技术如此好的他,为什么一进商海就不灵了呢。这让他从此就无法在聂颖面前抬起头来,聂颖虽然并不没有说什么,但是在心里,尤其是因为工作关系,和简宁又见面之后,她对简宁的那份不灭的感情又在悄悄滋长。

  申维东在同学、朋友的笑谈中,虽然一再强调,他是不怕有第三者插足,因为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是内心里,他是非常害怕的。尤其是听到聂颖和简宁的事情,聂颖对简宁的过往,申维东是非常清楚的。

  电话铃响起,申维东下意识地看了看表,快八点了,聂颖还没有回来,这是常有的事情,因为她现在是领导了,应酬也多了,可是她总是不打电话,害得他和孩子要等,这回恐怕又是不回来吃饭了。“喂,聂颖啊。”那边的声音很陌生,他几乎想不起来,他认识这么个人,“听着,你是聂颖的老公是吗?你不认识我。”“你是谁?”“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想告诉你,你是个已经戴了绿帽子的男人”申维东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电话“啪”地挂断了,申维东回忆了很久,都想不起来,这个女人的声音象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了。这个声音是陌生的,可是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九点过后,聂颖依然没有回来,申维东的怒气开始升到头顶,虽然他并不完全相信这个电话,可是为什么会这么说,聂颖肯定有什么事的,男人最怕的就是妻子的背叛。

  时间慢慢滑过,等待是折磨人的,申维东的心脏跳得忽快忽慢,他觉得呼吸在瞬间就能点出火来,终于听到了门响,时间定格在夜里一点半,申维东的心脏忽然就不跳了,他睁大眼睛,看着门口,聂颖开门进来,看到申维东没有睡觉,依然还在沙发上瞪着眼睛,聂颖丝毫没有感觉到暴风雨的前兆,她略有些好奇地问他:“咦,你怎么还没睡啊。现在很晚了!”申维东的口气有些压抑的怒气,他提醒自己,不要发火:“你还知道晚啊。你知道现在几点了。”聂颖抬头看了一下挂钟,确实很晚了:“没办法,今天局里有个会,开晚了,有个项目马上就要上马,事情很多,也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晚回家。”申维的怒气再也无法压抑了:“你开会,你这种骗人的谎言,说得面不改色,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聂颖会说谎说得这么圆滑。”聂颖很累了,今天晚上的会开得并不顺利,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和他争吵,她只想赶快洗个澡,然后去和周公约会,她什么都没有说,进入卧室,脱下外衣。她的举动更加激怒了申维东,他并没有想到聂颖会不理会他的说话,甚至没有关心他的想法和感受,他感到他在聂颖的心中,是那么的无足轻重。申维东跟着聂颖走进卧室,拉着聂颖的头发:“聂颖,你必须说清楚,你这么晚回来,到底是去哪儿了?”申维东的这个举动刺激了聂颖,她觉得非常不舒服,而且她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必要把自己的开会内容向申维东再汇报一番,她挣脱开来,面对着申维东:“你到底怎么了,我告诉过你了,我今天局里开会,你如果不相信可以打电话给局长,给我的同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下班就能回家,我也能和你一样,下班就能回家啊。”聂颖的丝挑衅的意味,申维东觉得她的言下之意就是,他是个无能的男人,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再也不能干什么了,申维东的血一下冲到头顶,他想都没想,反手给了聂颖一巴掌,“啪”地一声,声音非常清脆,动作也很俐落,毕竟申维东是体育老师,力量很足,聂颖的左脸立刻出现五个红印,聂颖失去了所有的思想,没有哭,她的动作变得异常迟顿,她在五分钟之内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她只是觉得脸上非常烫,象着了火一样,聂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申维东一眼,跑出了家。

  聂颖在马路上转了很久,好象没什么地方去,她就在小区门口坐着,脸肿了,肿得很厉害,她在想,这是怎么了,聂颖坐了很久,突然间她不知道她自己嫁的这是个人还是魔鬼,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婚姻该如何继续。聂颖惊讶自己没有流泪,她根本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哭的,她坐了很久,还是想到了晓清,她没有多少朋友,在工作中都是为了利益的伙伴,能够接纳她的只有一帆和晓清,但是一帆已经结婚,她不觉在凌晨还可以去打扰她,更何况,她和简宁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她此时还是避嫌为好。聂颖到了晓清那儿的时候,天差不多快亮了,晓清对她的到来并没有意外,因为申维东已打过电话给她,她大概知道聂颖和申维东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看到聂颖的脸,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申维东这个混蛋,真敢下手。”她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袋,敷在聂颖的脸上。替她倒了一杯开水,又从药箱里拿出消炎药,递给聂颖,:“申维东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他估计你会到我这儿来。他说他一会儿过来。”聂颖摇了摇头,“别说我来过了。我睡一下,就好。”晓清给她拿了毛毯,“到底怎么了,就是因为你回来得晚吗?也不至于吧,你也不第一次晚回家,我觉得申维东在电话里好象有没什么事情没说出来。”聂颖闭上眼睛,她实在太累了,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析她为什么会挨打了,她在睡着之前,让晓清给单位打电话,她要请假一天,她可不想这种形象去上班。

  当聂颖醒来的时候,申维东就在她的眼前,她看着申维东,这个睡在一张床上的男人,居然是如此陌生,她几乎不认识这个人,她没有任何意识。申维东吻着她的脸,她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这不是她的脸。他的眼里满是怜惜和报歉,聂颖连生气的想法都没有,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也不知道这种婚姻能否继续下去,她需要好好想想,聂颖又闭上眼睛,她不想看见他,希望她能有魔法,一挥手他就不见了,虽然这个时候有这种想法是可笑的,但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申维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知道,聂颖表面温顺,内心非常固执,结婚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打过她,他心里是那么爱她,那么在乎她,也就是因为太爱她了,所以昨晚上才做出如此举动,早上有同事,打电话找她,他才知道昨天晚上,她真的是在单位开会,他其实在打过之后就非常后悔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哄她,他们从恋爱到结婚,一直都是很和睦的,起码在朋友、同事眼中,他们是很幸福的家庭,可是他心里知道,他从不曾走进聂颖的内心世界,也不曾真正拥有她的爱情,她嫁给他,只是因为他娶了她,不是别人,只是申维东。他时常是懊恼的,因为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抓住她,为什么在心里总是仰视着她,看到她的这种表情,他心里是很害怕的,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原谅我,但你必须听我,如果不说清楚,你对我的任何惩罚都是错误的。”申维东看着聂颖,虽然聂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