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水湾那个酒店好:《封杀天眼》16、翠竹林中的初恋

惊暴间谍战  长篇小说《封杀天眼》

文/龚立人

（纯属虚构  任何个人或组织切莫自以为是地猜测）

16、翠竹林中的初恋

这个竹林在峨眉山系中的一个不出名的小山脚下，绵延数百里。穿过茂盛的竹林往山上走的话，就是茂密的阔叶林。竹林的下边缠绕着一条几十米宽的小河，葱茏的山色映在碧清的河水中，美若仙境。清风带着竹木的芳香掠地飘移，传递着清淳的自然气息。青翠欲滴的竹林中隐着一个山村，这是一个有着百十户人家的村子，倚山傍水。

地杰人灵，这里的山民们心地淳厚，善良，就是在“文革”中也没有溟灭人们心中的善良。

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期间的一个秋天，两个M军飞行员因飞机失事降落在此，两人受伤，一轻一重。琼斯的伤轻，但是因为是腿部受伤，也行动不便，另一个约翰受了重伤，他们降落的地点相距约两华里。约翰落到地上就不能动了，琼斯是后落地的，他知道约翰比自己伤重，也看到了约翰落地时的方位，所以琼斯落地后就开始向约翰的方向去寻找。尽管他腿也受伤，但他还是忍着疼痛，用匕首砍断一棵小树，修成“丫”字形，柱着它一拐一拐地一边呼喊一边艰难地寻找着。找了约一个多小时，他终于看到了一棵树上挂着的降落伞，他找到了已经昏迷的约翰，他摸摸约翰，还有呼吸。他放心一些了，他反复大声叫着：“约翰……约翰，你醒醒。”

琼斯的叫喊声被一个人听到。这个人就是正在山上采药的欧阳苍山。他采了大半背筐的草药正下山回家，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喊，又听不懂喊的是什么。他小心地循着声音找去。他发现一棵树上挂着一团白布，他知道那东西叫降落伞，再近点他看一个人正坐在地上抱着另一个人在不停地喊着他不懂的那句话，他明白他们是什么人了。半年前苍山去成都时，在一个茶馆听人家在摆龙门阵，说是这天上经常飞过的飞机有不少是M国人的。他们派自己的飞机来帮中国人打小日本鬼子，那些飞机就是运送帮中国人用来打小鬼子的东西的。打那以后，苍山有时看见天上的飞过的飞机，就常常在心中为那些M国朋友竖大拇指。

当他明白这两个人是那些自己不只一次竖过大拇指的人时，就立即奔了过去。他试了试约翰的呼吸，又摸了摸他的脉，知道自己来得还算及时，若再晚半个时辰，这人就有生命危险了。他把约翰抚着坐起，比划着告诉琼斯就这么扶住他，便在约翰的背后点了三个穴位，又到前边按压他的人中。约翰低吟了一声醒了，琼斯面露喜色。苍山正翻自己随身带的药包时，约翰低声说：“水。”

琼斯向他比划了个喝水的动作，苍山也猜到了，人在这时最可能说的那个“水”字。他点点头，把拿在手中的一个黑乎乎的药丸掰碎，送进约翰的嘴里，又拔下葫芦的塞子，让约翰用水把药咽下去，让他再喝些水。苍山这才把葫芦递给琼斯让他也喝点水。琼斯也真是渴得厉害，接过葫芦喝了个够。刚才他真不想让这个中国人把那黑乎乎的东西往约翰嘴里送，可他眼见这人几下子就把约翰弄醒了，他来中国也听说中国民间有好多古怪疗法。琼斯哪知道苍山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他研制的独门急救好药叫“九转还阳丹”。

这时苍山已经把约翰放平，在仔细察看他的伤情，除了外伤还有内伤，但已经服了自己的九转还阳丹，没有大碍，得给他敷些止血药。苍山从自己的背筐中找出两样草药砸碎，给约翰敷上，也给琼斯敷了，两人立即觉得伤口处有种清凉感觉疼痛也减轻了许多。这时他才顾得和这两个M国人说话，他指指约翰：“他已经服了我的九转还阳丹，这会已经没有危险了，但你们的伤只是这么简单的急救一下是不行的，我得把你们带回家去治疗。你们在这里等着，我用不了多久就会带人来把你们抬回去。”他是连说带比划。

琼斯和约翰猜出他的大概意思，此时他们已经十分信任这个健壮的中国人了。四十多分钟后他俩看到苍山带着三个人扛着两个现做的担架来了。

琼斯的伤轻，很快被苍山治好，他因为还要继续为约翰疗伤，所以让自己的师弟乐林送琼斯去重庆。在苍山家里疗伤这一个多月，琼斯和苍山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走的时候难分难舍的。

约翰伤很重，幸亏苍山碰上他们还算及时，再晚半个时辰被发现，可能也没命了。经过苍山九个月的精心治疗和调养也终于好了。这九个月里约翰已经学会了日常的对话，他从欧阳苍山身上发现了很多高贵品德，知道他武功高强，医术精良，方圆几十里他不知救治过多少人。约翰与苍山的友情越来越深，他已经深深爱上这个竹林中的美丽山村。

约翰完全好了，在他能起来走动时就开始跟苍山学了一套传统的杨式太极拳，严师出高徒，约翰不但打得很好，还对他的加快康复起了极好的作用。苍山亲自把约翰送到重庆。

小丙子叫欧阳丙丁，是欧阳苍山的孙子，比洁妹子大三岁，洁妹子叫乐洁，是苍山师弟乐林的孙女。一个家住村东头，一个家住村西头。因为两个人的爷爷就是师兄弟，所以两家是几辈子的世交，两人从小就如亲兄妹一样。每天一天光，不是小丙子跑到村西头去找洁妹子，就是洁妹子跑到村东头去找小丙子。小丙子无论走到哪儿，后边总跟着个小丫头叽叽喳喳地叫着：“丙子哥……丙子哥……”这大概是从洁妹子能说话走路就开始了。小丙子四岁跟爷爷学武时，洁妹子坐在那儿看；小丙子五岁跟爷爷学武时，洁妹子站在旁边看；小丙子六岁跟爷爷学武时，洁妹子在一边跟着比划；小丙子七岁跟爷爷学武时，洁妹子已经开始扎马步了。

两小无猜的两个小家伙，最常去玩的地方就是村后的翠竹林。捕蝴蝶、抓蛐蛐；拾竹荪、捡蘑菇；听鸟鸣、追山兔；把叫喊灌满山谷，把笑声填满竹林。在竹林里他们融入自然，在竹林里他们认识自然，在竹林里他们把自己的心地和情志陶冶得与自然一样淳朴善良。他们就是在这种人与自然的和谐中长大，他们就是在这种和谐中开始认识社会和人生，铸下了一生不会溟灭的六个大字：“人之初，性本善。”在这种和谐之中他们认识、熟悉、了解了彼此。

到了洁妹子十多岁时，小丙子和洁妹子把友谊在翠竹林中升华了。翠竹林成就了他们的爱情，也鉴证了他们的爱情。

当一股强劲的春风又吹入翠竹林时，山村里的人开始天天听到一个词汇“改革开放”，朴素的山民们起初不知道这四个字放在一起有什么作用，但听得多了就有了一些了解，但也许直到现在也没搞懂这四个加在一起为什么就有了魔力。但是山民切实感到了身边一天天地发生着变化。

新生的娃们不知道煤油灯是什么了，老年人发现过去的话匣子上出现了小电影，开始是黑白的，后来有了彩，过去那靠马驮人背的小路变宽了开进村子汽车了。那天村子像过节一样，说是欧阳苍山四十年前救过的那个M国人要来作客，后来果真的一辆山民们只在电视上见的小轿车就在村东头停了下来。

约翰从车中出来，一眼就看到早就站路边等候着的鹤发童颜的欧阳苍山，几大步就奔到跟前与苍山拥抱在一起。约翰也是满头白发，容光焕发。

“老哥哥啊，我天天都在想你家的竹筒蒸饭啊！”约翰的中国话现在说得很好了。

“老兄弟，我也总是想你啊，接到你的电话听说你要来，整个村子都喜庆起来了，你看啊。”苍山的话还没说完，锣鼓齐鸣，鞭炮齐放，整个山村沸腾了起来。

约翰在这里一住就是半个月，然后硬是拉上欧阳苍山到全国旅游了两个月。等他们再回到山村时的那天晚上，苍山把丙丁叫到他和约翰的面前。丙丁已经长成半大小伙子了，约翰非常喜爱这个聪明精干的孩子。

约翰拉着丙丁的手：“小丙子，爷爷我带你去M国读书好吗？”

丙丁看了看自己的爷爷。苍山说：“我同意，你去M国好好学本事，学好后回来为国效力。现在就看你自己的了。”

丙丁想了想，点头说：“约翰爷爷，好吧，我跟你去。”

小丙子和洁妹子又去了一趟村后的竹林。

约翰带着欧阳丙丁离开了家乡。

（未完待续  17、青彦乐洁聚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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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立人 2003/04/29/ 写于九紫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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