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影无忌 人像摄影:群鸟离奇大死亡

　　最近，美国、欧洲一连串鸟类、鱼类的群体死亡事件，让世界各地的人们感到莫名的恐惧。严格来说，这些偶然事件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记者采访华南濒危动物研究中心的鸟类研究专家邹发生教授时，他指出，每一起动物死亡事件都有独立的原因，而且，每天，都有大量的鸟儿离我们而去，只是我们没有关注罢了。

　　策划：赵洁 撰文：李文

　　图：Gettyimages 

　　希区柯克《群鸟》情景再现

　　不少人对希区柯克电影《群鸟》里，群鸟自杀式地撞向窗户，攻击人类的场景记忆犹新，该景象引发的心理阴影也挥之不去。在现实世界里，鸟类群体性的死亡事件也时有发生。而最近一次引起关注的，则是美国阿肯色州数千只鸟在2011年新年夜前后集体死亡的事件。据美国媒体报道，从新年夜11点半左右开始，阿肯色州野生动物保护部门不断接到飞鸟从空中掉落于地面的报告。根据官方估计，最多有5000只红翅黑鹂、欧洲椋鸟、鹩哥和褐头牛鹂在午夜前坠落地面。不少人早上打开大门，发现院子里一地死鸟，惊恐报警。消息一出，在此前后，欧洲瑞士、意大利等国的鸟类群体死亡事件也报道了出来。除了鸟类，美国还出现了鱼群和牛群的死亡事件。政府官员们赶紧对毒气实验、“末世浩劫”等坊间传说辟谣，科学家们也从疾病、气候等方面努力找寻鸟类、鱼类群体死亡的原因。

　　大量飞鸟坠地撞击致死

　　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在事件发生后，发表文章，文章称：“美国国家野生动物健康中心1月5日发布的初步检测显示，这些飞鸟死于钝器所致的外伤。阿肯色州渔业管理委员会鸟类学家卡伦·罗表示，它们撞上了汽车、树木、建筑物和其他静止的物体。在飞鸟开始落地前不久，鸟类栖息地附近地区有人报告称，他们听到燃放专业级焰火爆发的震耳欲聋的响声，每隔几秒放10到12个，将不少鸟儿惊吓走了。大量焰火，可能迫使飞鸟的飞行路线比正常时候要低一些，这些一般不在夜间飞行的飞鸟夜视能力非常差。” 文章分析认为，新年前后的人为噪音、焰火和碰撞很可能就是这些鸟类集体死亡的原因。

　　华南濒危动物研究中心的鸟类研究专家邹发生教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每一起动物集体死亡事件都有独立的原因。死亡事件之间并不一定存在联系。他表示，城市空间里高楼林立，鸟类因撞击致死的情况非常多发。“有时候也是偶然原因造成的，一大群迁徙的鸟经过城市低空，受到干扰或者其他原因，在局促的空间里大量穿行，失控撞上建筑外墙的可能也很大。” 

　　美国每年近10亿只鸟撞死

　　美国的研究者们统计，每年被家猫和野猫吃掉的鸟多达上亿，威斯康辛州的家猫一年就吃掉3900万只鸟。研究者统计，每年在美国有50亿只鸟死亡，相当于每天死掉1370万只鸟。飞行中的鸟群因撞击而造成的死亡，在现代化的城市生活中，数目一直在上涨。

　　邹发生指出，现在城市中越来越多的反光玻璃幕墙高楼、高层建筑的玻璃窗，对鸟类都是一种误导。它们很难辨识出这些障碍物。迁徙而来的候鸟在经过这些陌生的现代都市环境时，会一头撞上去，内伤而死。城市的迅速膨胀也使得鸟类死亡数量激增。美国研究者统计的国内数据是，每年9亿7600万只鸟是在人类的窗户上撞死的。

　　高压电力设备也是人类给鸟类设下的夺命障碍。欧洲的统计数据显示，在欧洲，每年有1亿7400万只鸟飞入这些高压线网而被夺命。人类发明的飞机、汽车等交通工具也夺去了不少鸟类的生命。机场通常建设在城市郊区，这些地区本来多是鸟类的地盘。对人造的“大鸟”飞机而言，这些真实的鸟类成为飞行安全的巨大隐患。机场建设要花大量的气力，破坏对鸟类有利的居住环境，避免“害鸟”停留。

　　死鸟的数字是触目惊心的，据科学家们统计，世界上836种候鸟中有1/4已经濒临灭绝！

　　鸟群自杀死因猜想

　　飞行中的鸟群自杀式的死亡以前也发生过。据报道，2007年秋天，爱沙尼亚的纳尔瓦市，一群群的飞鸟直接冲向学校建筑物的墙和窗玻璃，撞死后成堆地堆在地上。而印度贾金加村的村民每年几乎都能看到40多种候鸟在当地一个山谷里进行集体自杀，那个山谷也因此获名“死鸟谷”。不过，据研究，鸟类群体“自杀”的情景在候鸟迁徙期会比较多发。

　　鸟类群体性死亡的原因五花八门。极端天气、疾病传染、食物中毒都是外力引起的死亡。最近罗马尼亚几十只燕八哥的死亡，则被鉴定为醉死的。它们吃了酿葡萄酒剩下的葡萄残渣，摄入酒精过量而死。

　　飞行中的健康的鸟集体“自杀”又是因为什么呢？不少科学家们的诠释竟然还分成了好几派。

　　磁极变化导致迷失

　　该派观点认为，地球磁极的变化使候鸟找不到原来的定向标，迷失方向，失去调整飞行方向的能力，遇到障碍物时也直线前冲，因此集体自杀的悲剧就发生了。但一些反对派在实验室里让鸟在磁极不断变化的小空间里飞行，它们只是显得慌乱而已，并没有选择自杀。这种说法有点站不住脚。

　　突发性的集体性发疯

　　还有一种说法认为突发事件让鸟类精神上受刺激，导致集体自杀。有研究者指出，在2007年出现暖秋的情况下，不少飞禽都不急于飞往南方，它们在家乡也过得不错，可后来天气突然变冷，于是开始大批迁徙。在这匆匆忙忙的飞行过程中，鸟类难免有些张皇失措，于是发生集体性精神变态。但很多人并不同意这种说法，他们不相信鸟类真的这么精神脆弱。

　　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病变

　　还有人用食物链慢性中毒来解释。河海中的藻类受污染，鱼虾以之为食，鸟类再吃了鱼虾，毒素逐渐累积，神经系统慢性损伤，严重的就发疯自杀或者直接被毒死。

　　中央民族大学生命与环境科学学院张淑萍等人，在研究鸟类的应激反应时撰文指出，皮质酮水平升高和应激反应关联。风暴可引发处于换羽、孵卵、育雏等时期雀形目鸟类的血浆皮质酮水平迅速升高，该反应甚至使一些鸟类放弃繁殖。亚马逊河流域有游客出没的区域，麝雉雏鸟皮质酮也会升高。

　　世界各地动物大量死亡事件簿

　　纳米比亚鱼类自杀

　　在纳米比亚的沿海地区，每隔几年，上百万条海鱼突然就会争先恐后地跳到岸上，集体自杀，堆出高达半米，长达几公里的鱼墙。科学家们研究后发现，这些鱼类生活的纳米比亚海域充满了致命的毒气—硫化氢，认为它们是因为受不了毒气的熏染而跳出水面自杀的。为了躲避毒气，海中的鱼类宁愿上岸自尽，也不愿意在毒气中身亡。

　　澳大利亚巨头鲸死亡

　　2008年末，60头巨头鲸搁浅在澳大利亚南部塔斯马尼亚州的海滩上，这里是有名的鲸鱼坟墓。一个星期后，又有150头巨头鲸重蹈覆辙。2009年3月，194头巨头鲸和一群瓶颈海豚，也在这里以同样的方式集体自杀。这些大型海洋哺乳动物为何登岸？如今还是个谜。

　　智利鸟类、鱼类死亡

　　2009年有三个月，智利集中发生了多起看起来并不相关的动物死亡事件。数百万条沙丁鱼、几千只火烈鸟、过千只企鹅，还有60只鹈鹕先后死亡。2009年3月末，1200只企鹅的尸体，在智利南部荒僻的海滩上被发现。4月，几百万条沙丁鱼的尸体铺满海滩。紧接着，几千只罕见的安第斯火烈鸟集体抛弃了它们在智利北部的巢穴，抛弃了2000多只正在孵化中的鸟蛋，小鸟们统统胎死蛋中。科学家们用过度捕捞、污染、传染病等原因来解释，还认为当年夏天智利反常的炎热和干旱也是原因之一。

　　美国俄勒冈到墨西哥海岸鹈鹕死亡

　　2009年，从美国俄勒冈到墨西哥发现有好几百只鹈鹕，要么行为古怪，闯进车里船上，要么离奇死亡。研究者推测有可能是因为美国南部加利福尼亚森林火灾后的污染物质或者病毒被雨水冲刷进了沿岸海域。另一些则认为，是反常的气候导致鹈鹕被迫改变了饮食习惯，而这造成了它们的行为反常。

　　蒙古牲畜死亡

　　2010年年初的寒冷天气，以及后来的干旱夏季，使得这一年蒙古很多牲畜都没得到足够的牧草。

　　天灾导致上百万头骆驼、牦牛、奶牛、羊、马死亡，这对以畜牧业为主的蒙古牧民而言，是巨大的打击。联合国不得不拨款给牧民，让他们处理掉这些牲畜的尸体。

　　（部分来源：《时代》杂志，翻译：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