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县交通局:新西兰--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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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新生活

 日期:2010-12-14 12:22:36 阅读: 837 来源:天涯社区

  “喂,Eric,我们12月中回来,先去香港玩几天,大概月底回到家里。”2004年的12月10号,我接到Andrew的电话,他是我表哥,一家人准备过几天回来探亲。我很兴奋。在1997年的时候,Andrew和他老婆,两个人放弃了国内高校教师的稳定生活。移民去了新西兰。经过8年奋斗,Andrew现在已经是新西兰最大银行的国内贷款部经理,管辖着南岛一大片区域的贷款事务;公司也公费让他再去大学学习MBA,准备把他往管理层培养。我表嫂刚开始在一家银行工作,后来觉得压力太大,现在在一家语言学校当老师,是她的老本行了。去年Andrew刚刚在奥克兰建了一栋房子,一家人的幸福生活刚刚开始。




  虽然Andrew对他的成就比较低调,但是看得出来他很志得意满。我在新西兰的两年时间,经常跟他们呆在一起,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报纸上那些在银行的亚洲移民部干活的都叫做融入主流社会的精英,那你现在应该怎么形容?”我对Andrew说,一半是真诚,另一半是对那些报道的嘲笑,当然还有一小部分是奉承。“什么鸟报纸,新西兰大学里面的华人教授也不见他们去采访采访的?”我一说,Andrew就笑了。“那些工作我也做过”他说。

  说起我这个表哥,我还是很佩服的。那时候他们家里穷,我姑姑让他去考师范学校,为的是早点出来干活。但是我爸爸觉得他是个好苗子,觉得可惜了。想让他考大学,为了这事还特意去我姑姑家里跟他们说。只是最后他还是上了师范。不过,他回到我们那边的小山村小学里,一边教书,一边复习,好像是第二年就考上了大学。可惜的是他们只能够考师范类大学,就这样他来到了一家师范大学念英语。也就这样搞定了我表嫂。当时我爸爸在那边工作,因为我表哥家里穷,我爸爸又比较喜欢这个表哥,手里有钱的时候都会想着他点。所以我表哥对我们一直都很好。我在新西兰的两年,我表哥对我的帮助真的很大。

  虽然我跟我表哥的性格有很大不同,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的感情。我表哥在念大学的时候,我还比较小,每次他一来我家,我就喜欢做到他的大腿上。所以甚至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们是两兄弟。在我表哥身上,有一条是让我很佩服的,就是他特别的能吃苦耐劳,而且善于钻营,虽然他自己本身也不喜欢,他也跟我说,在国内考虑方方面面的关系烦死了,但是不得不做。在我很多个表哥当中,只有这个表哥我没有听到过他对家里的埋怨,从来都是自己思考自己的路。念书的时候钱不够用,他会自己跑去开英语补习班,骗点钱花花。在学校里面,他刚进去,一届白丁,什么关系都没有。可是不用一年,他就当上了学生会主席,还以权谋私弄到了一间办公室的钥匙,以后的几年就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房间,还方便泡妞。

  “可是,Eric,那些事情真的很烦”我表哥跟我说,“**党的事情有什么好的?”每次他说起这个他就一脸的不屑。我那时候还是一个愤青,也很不以为然。他也不跟我争,我知道他的见识比我多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新西兰,我从来没有问过他。那时候他找我爸爸说了。我爸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不知道情况,只是说“出去吧,出去是为了更好的回来”。实际上我爸爸也不喜欢国内的,希望他们能出去。“我不想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转”我爸说。后来他们就考试,申请学校什么的。雅斯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叠了,好像一个考了8分,一个7.5吧。
 
  1997年,他们去了新西兰,奥克兰。当时因为不懂,带的东西太多了,海关不让放行。不过我表哥居然把那个海关关长搞定了,让他们帮忙把东西变成好几批上了飞机。听得我无比的佩服。在奥克兰机场,新西兰海关发现我表哥他们带了一包枸杞,怀疑是种子,就让他们留下来,过一个星期来取。结果是他们把这些统统都煮了一遍。

  当时他们移民的时候是两个人,30岁了吧。到了新西兰以后先申请到大学念书,我表哥念的是旅游系,我表嫂念的是特殊教育系。也就是弱智儿童的教育。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反正跟大多数的新移民一样,租了个房子,念书打工。我表哥当时每天开车100多公里去当导游。后来那旅游公司的老板还让他们把家搬到哪里,毕业就在那里工作。不过他们不喜欢那边的环境。
  
  这段的经历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想象的是他们肯定也有迷茫的时候,只是我后来逐渐发现我表哥的自信心特别强,没怎么见过他有情绪低落的时候。这点我想是很关键。后来毕业了,他们也在考虑要找什么样的工作。刚开始,我表哥想去当警察,因为他们觉得警察的福利好。我表哥虽然人不是很高大,但是身体很强壮的,还很顺利的通过了所有的检查。听他说起来,好像最后剩下几个人了。不过最终他没去,因为那时候有家银行说他们两个被录取了。应该也是新西兰得很平常的Banking的工作吧。最后他们就去了。在奥克兰的东区。而他们住在北岸。这份工作他们也投过简历,但是第一次银行不理他们,后来他们把简历修改了一下居然就成功了。Andrew说真是好运到了家了。

  尽管是当地人觉得不起眼的工作,可是他们干得很用心。由于他们的英语很好,所以基本上没什么沟通的问题。这样一来中国人的勤劳坚韧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这份工作虽然平常,但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银行里让他在每个部门都工作一段时间,这样他虽然压力很大,但是学到了很多知识,为他以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就这样,我表哥很快就获得赏识,荣升为一个小头目。处理亚洲移民的金融问题。也就这样让他看到了很多钱多的不可思议的中国人。 房东按天计费,第二天10点前必须离开,否则另算一天。预订了酒店才知道房东一天的收费和酒店的日价相差无几,可条件却天壤之别。次日一早,怀着脱离‘苦海’的喜悦,直奔酒店。现在后悔当时没记下房东的住址,不然还能旧地重访一下。已约好先生来时一起去找找,兴许还能找到。

到了终点站,把行李挪下巴士,却找不到的士去酒店,我急忙跑向巴士总站问询处,还没开始问,就远远看见一辆巴士在我们的行李旁停下,一位健壮的司机下了车在和先生比划着什么,我第一反应是可能我们的行李放的不是地方,于是赶忙奔了回来,一副一马当先解决问题非我莫属的劲头,主要是自我感觉英语好于先生。其实,当时先生的听力不比我差,我们后来一同考驾照理论,他一次过,我却得重考。不过,本人相对脸皮厚些,敢张口,不怕错,自然张口打交道的重任就落在我头上。尽管出国前突击了一下口语,但遇到新西兰英语还是不灵,因为我们听惯的是美音,和本地英语差别很大。

终于连比划带结巴地弄懂了巴士司机问我们要去哪里,知道我们要找的士去酒店,他告诉我们只有前面的士停靠点才有,然后对我们一摆头说‘上车’,接着大力士般地一手拎起一只行李包帮我们放上了车(我们自己双手拎一只都费力)。上车一看,是辆空巴士,司机载着我们向前开去,还风趣地问我们是否从爱斯基摩来,想必是我们的装束引起的, 因为有了头天的挨冻经历,我们都穿上了毛领的皮衣,可能看上去像是来自特别寒冷的地带。本想巴士司机只是把我们捎到的士站,可他一路开着就把我们送到了酒店门口,真没想到有幸碰上这样的好心人, 把我们感动得要命,言谢之余连忙要付钱,大意听懂巴士司机说他已下班,只是顺便捎我们一程。我对他说:这是我们坐的最大的士。后来和同期来的移民说起此事,都说我们运气比较好。

住下了酒店,又意外得到了巴士司机的热心相助,头天残留的沮丧心情荡然无存,对新西兰人之友善印象极深。 酒店住下,就忙着开始找房子租,每天东奔西跑,顿顿吃麦当劳,儿子倒是开心不已,我和先生却吃得反胃,没办法中国胃还是受不了洋餐。当时的中餐馆还不多,奥克兰也没有唐人街 (到现在也没有),后来终于找到了一家中餐馆过把嘴瘾。

每天先通过代理或看报纸找到出租房的地址,头天晚上列好要看的房子, 然后查地图做功课, 定出最佳看房顺序和路线, 好在新西兰的地图和路牌指示非常详实, 还不觉得太困难。放到现在,用GPS搞掂就再简单不过了。起初还没买车,就先让的士把我们送到第一个房址, 然后看着地图步行奔波于要看的出租房之间,最久的一次好像连续走了近4个小时,不过沿路观赏着各家的花园,很新鲜,倒是缓解了累的感觉。

最后敲定了一栋白色木屋,正是我们心目中那种外国洋房的样子,只是空屋一栋,没有家具。次日拿到入住钥匙,马上面临解决当晚睡床的问题,正好我们住的街口是的士站,就搭的士到了最近的一个购物中心,但那里没有专门的家具店,马上又让的士帮我们找家具店,不料想的士把我们拉到了一家二手家具店,在门口一看,我就说这不是我想找的家具店,这时先生和儿子都开始失去耐心并担心这样找下去晚上恐怕要睡地铺了,我一想带着他俩麻烦还不如我自己跑轻松,就写下住址让的士司机把他俩送回去,并保证晚上一定让他们有床睡,我自己就先在来路上经过的一家有着诱人橱窗陈设的家居店下了车。当时一点畏惧感也没有,一是解决问题的急迫容不得我多想,另外,是我主张来新西兰的,先生并没有太大兴趣,就觉得自己必须承担责任,不能让他们爷俩太受委屈,自己受委屈那是自找的。

进店一看,是家档次很高的家居设计店,东西品位不错,当然价钱也不菲,尤其换算成人民币,心理上很难接受,应该新移民都有同感,但在这里生活久了之后,自然就不再换算了。记得一位中年女店员过来和我交谈,当时虽然英语说得结结巴巴,但还勉强能交流。我告诉她,很喜欢这里的东西,但价钱不在我的预算范围内,我刚租了房子急于买床今晚用。她马上去和另一店员交待了一下,便开车一路把我送到了一家卧具专卖店,当时根本摸不清方向,现在知道这两家店相距并不近。卧具店的店员热心地帮我选床,但我不太喜欢店里卧具的样式,感觉非常笨重,而且店里仅售卧具,没有其它配套家具,我竭尽所能地向店员描述我想要的家具类型,他们就翻电话本查哪家家具店可能适合我,最后为我选定一家,一位店员又开车把我送到了那家店,是一家中档家具店,价位适中,品种齐全,我就三下五除二地选定了需要的家具和床上用品,谁知店员说所选家具都要订货,一周后才能送货,我着急地解释我们急需用床,店员说可以先借我们两张床,等送货时再换回来。可问题又来了,当时近5点,已很难找到送货车,只得请求店员帮忙试试,还真幸运,店员帮忙找到了一辆,很快我就搭着送货车和两张床一起回到了家,信守了让全家当晚有床睡的诺言。

设想如果当时没把先生打发回家,会少博得许多同情,这一切也许不会发生。

免费超级的士加上两家店像传送接力棒似地帮助我,这接二连三的幸运应该和中彩票的机率差不多。有了自身的经历,体会到一个新移民,哪怕得到一点点帮助(更别说像我们遇到的这些格外出人意料的帮助),心会无限温暖。也相信自己得到的这些恩惠是和新西兰的一种缘份。从此,我也继续这样传递着接力棒尽我所能帮助新来的移民。 起初觉得租的木屋蛮有味道,住进去, 才知道是‘中看不中用’。因为老木屋都没有保温材料,冷风从木缝嗖嗖地往屋里钻,即使用了电热风机,也没有太多升温的迹象。

刚住下时房东夫妇来过两次,每次都称先生‘Mr.Gong’我直纳闷姓‘Zhang’的先生为何随了我姓,后来才知道是我对自己的介绍误导了房东,我自称‘Mrs.Gong’,这就意味着先生姓‘Gong’,按照中国人婚后不改随夫姓的习俗,我应自称‘Ms Gong’才对。哈哈,终于让先生随我姓了一回。

我们后栋住着一对90多岁的老夫妇,老妇行走不便,整日不出门,老翁经常把老妇推到门外晒暖,老翁后来告诉我,这是他的第二任妻子,看到老翁尽心地照顾着老伴,还是蛮令人感动的。尽管90高龄,老翁仍开车出去购物,每次回来开车进车库时几乎都要蹭车库门柱,车的前保险杠已花成一片,他也不在意。我们包了饺子送给老两口尝,并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有时我会过去和他们聊聊天,也正好练练口语,渐渐我们相处得很好。不久,我满腿红包,奇痒难忍,先生和儿子都没事。原以为是过敏,可有一天先生说看到有跳起的小黑虫,应该是跳蚤。第一反应是太可怕了,竟然还会有跳蚤,在中国早已绝迹了,后来知道新西兰有跳蚤司空见惯,不是什么稀奇事。当时还不知‘跳蚤’英语怎么说,查了快译通就给房东打电话,房东说可能是前租客养猫产生的跳蚤,会马上安排杀虫公司处理。有一天出去回来,看到门口放着一瓶杀跳蚤剂,问了一圈儿也不知是谁放的,只能心存感激。可杀虫公司处理后的一天,我仍然看到跳蚤在跳,觉得无法忍受,便给房东打电话退房。于是,只得又开始找房,顺利地就找到了一处非常满意的房子,房东是位退休海军,面试我们后才决定租给我们。搬走的那天去和老夫妇告别,他们不舍地问我们为什么要搬走,我说是因为还有跳蚤,老翁说你看见我放在门口的杀跳蚤剂了吗?这才知道原来是他放的,可我只是随口向他提过一下,没想到他就如此挂在心上,虽然相处只有短短一个多月,我们对老夫妇也充满了不舍,后来再去看他们,他们已不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