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投资部联系方式:世界文豪哈代妙语大全(下) 精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8:02:27

世界文豪哈代妙语大全(下)

品 德

人,有时可以对自己、对一切嬉笑怒骂,但决不可以永远采取嬉笑怒骂的态度而活在世上。

——《德伯家的苔丝》

天真朴素的人才真正迷人。

——《德伯家的苔丝》

一个人生平正直,毫无瑕庇,那就用不着刻意保护自己。

——《德伯家的苔丝》

一个忠诚老实的人若被愚弄,一旦他觉悟过来,就会常常感到那种愚弄非常残酷。

——《德伯家的苔丝》

有时,有缺陷的反倒能胜过完美。

——《德伯家的苔丝》

 

判断好坏的真正依据,不是已成事实的行为,却是末成事实的意向。

——《德伯家的苔丝》

批评一个人人格的好坏,不但得看这个人已经作过的事,还要看他的目的和行动。

——《德伯家的苔丝》

当人受到感化时,仿佛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一样。

——《德伯家的苔丝》

那个孩子,自己虽然刚才让农夫晁坦那样作践了一顿,但是他去作践任何别的东西,他却都不忍得。他每次把一窝小鸟儿捉回家来以后,总要很难过得半夜睡不着,往往第二天又把小鸟和窝送回原地。他看见伐树的或者砍树枝儿的,就有些受不住,因为他觉得,树也会发疼。

——《无名的裘德》

那位教师脸上,本来就颜色惨白,神气古板,而他留的胡子那种样式,使他脸上更显得古板。但是他脸上却生来就有一种上等人的气质,让人觉得,

愿意对一切人,都无愧于心,无渐于行,就是他的天性。

——《无名的裘德》

对一个同胞,再叫她受这样的罪是不对的。不管于我自己有多大牺牲,反正我不肯那么残忍,叫她受罪!

——《无名的裘德》

父母对于自己的子女过分爱护,而对于别人的子女就十分厌恶:这种情况,也跟阶级感情、爱国心、自救灵魂主义、以及别的道德一样,实际都只是卑鄙的排外利己思想。

——《无名的裘德》

道德或美感的贫乏和物质的贫乏似乎的确是不大相同的,因为缺乏道德或美感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而在乎的人很快就不会缺乏了。

——《远离尘嚣》

邪恶的一面是冲动的产物、善良的一面则出自冷静的思考。

——《远离尘嚣》

如果说这个心地单纯的女孩子,在性格上有一样突出的优点的话,那就是她情愿为大家的好处牺牲个人的安适和尊严。

——《卡斯特桥市长》

良知——伟大的自然见识的产物。

——《卡斯特桥市长》

在不诚实里面还是有诚实的。

——《卡斯特桥市长》

她对任何有点违礼的事,就像牛看到块红布一样。她渴望着要把事情做得正当,几乎到了邪癖的程度。

——《卡斯特桥市长》

世上确有一些人,他们偶然留下某种影像或者是某种原则,即使当他们的判断早已认为那并不是什么可珍贵的,或甚至是相反的,而以后他们的心情还是顽强地要对它们表示忠诚;世上若没有这些人,可尊贵的人物的队伍便算不完整了。

——《卡斯特桥市长》

人的脑子里有一间外室,里面有一些大家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招惹而有毒素的念头,这些念头跑来以后还来不及把它们赶走以前,有时会有片刻的徘徊的。

——《卡斯特桥市长》

人们 (除了千分之一的例外)有力量能在广泛范围内实行这一点——换句话说,就是做公众的恩人——的机会,只是非常特殊的;只有在这种特殊的时候,才需要他考虑公众的福利;在其他各种问题上,他需要照顾的不过是私人的福利、少数几个人的利益或者幸福而已。

——《贝妲的婚姻》

真挚多半是笨拙的。

——《贝妲的婚姻》

做好事那种积极的美德正在退出舞台,由不做坏事这种消极的美德来代替;现今我们对于起码的一点公道就感激不尽,好像从前只感激慨慷宽大的行为一样;仅仅利用法律来盗窃的人叫做诚实,如果他根本不盗窃,就认为他是个恩人。

——《贝妲的婚姻》

要和她攀谈倒没有什么困难。她的天性——很直爽,没有保留也可以说太没有保留了,她的世故太不够深了,不会装腔做势来保留一点什么,听了几句甜言蜜语,便毫不勉强地回答了对方问她的一些话。

——《在西部的巡回裁判》

在她可爱的天性里潜藏着使人意想不到的聪明和热情,而正是由于这种丰富的蕴藏,将使他摆脱了这个相当黯淡的前途。

——《在西部的巡回裁判》

一个人尽管怎样克制自己,也会给她这个可爱可怜的人吸引过去。

——《在西部的巡回裁判》

有一种老实人绝不让他们的脑子胡思乱想,例如作无聊的假定,和目前不敢做而想像得如已实现的将来的幻影;还有一种老实人,他的道德观念停留在他们头脑的外面,他会考虑第一种人所不敢设想的事。

——《同乡朋友》

至诚的事在我心中决不会可笑的。

——《同乡朋友》

漠然的确常常使人变成恶棍。

——《远离尘嚣》

把他所有的神学书和伦理学书,都扔在坑里把它们散开了,扔在火上面。他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伪君子、假道学了;这种感觉,使他心里得到宁静。

——《无名的裘德》

要是他不顾别的,只顾用尽一切力量为他的爱作卫护,只顾勇往直前、凶猛热烈地把对他的柔情坚持下去,那他就完全没有资格作世俗共认的道德家;那他就无论在天性方面,也无论在社会地位方面,都很明显地不配阐述世俗所接受的教条。

——《无名的裘德》

一个作丈夫的,听到了他太太作了所谓荒谬绝伦的要求以后,应该拒绝她,把她锁在屋子里,也许还要把她的情人害死;大家公认,只有一样,才是唯一正当、合理、体面的办法。我也跟别的男人一样,承认这是我的看法。不过那究竟是正当、合理、体面的办法哪,还是实在是卑鄙可耻、自私自利的办法哪?

——《无名的裘德》

我知道,我对于她这种心愿让步,在逻辑上,在宗教上,是没法辩护的。这跟我一向受过的教育、熟悉的主义,也没法调和。但是可有一样事,我知道得很清楚,那就是说:我心里头仿佛有什么在那儿对我说,如果我拒绝了她,我就不对了。

——《无名的裘德》

自私心使我有了一种弯曲的眼光,即使它在转角的地方我也能看到。

——《贝妲的婚姻》

可怕的事情只要含有一点令人得意之处,即便最胆怯的女人有时也会趋之若惊的。

——《远离尘嚣》

嫉妒是人们熟悉的一种热力,它能弄得你不成模样,开玩笑似地灼你一下,使你觉得天昏地黑,像火烧锅子一般烧得一个人焦燥不安。

——《贝妲的婚姻》

人 际

他们两个真是同气合德、东钟西应一点不错,他们嘴里谈不相干的话那时候,像现在这样,他们心里也永远在那儿谈另一番不必说出来而两心相通的话;因为他们两个真是同气合德、东钟西应嘛。

——《无名的裘德》

淑的语音里每一种颤动,都是什么性质,裘德都了解;她的内心里每一种活动,都是什么迹像,他都能看出来。

——《无名的裘德》

我的确曾有过一种希望、一个心愿,要鼓励一个人,叫他追求高尚的目标。我看见了你以后,知道了你愿意作我的同志。

——《无名的裘德》

她表哥很使她感到兴趣,那种兴趣,好像一个人,自己逃出了迷宫,却看着另一个人,在那儿不知所措地没法找路一样。

——《无名的裘德》

我这是饥寒的心灵追寻饱暖的心灵,……我一定得跟那个人谈一谈!

——《无名的裘德》

如果要在世界上找一个人把自己心里的话都对他说一说,这个乐谱家就正是这样的人;因为他一定也有过痛苦,受过熬煎,憧憬过美好的事物。

——《无名的裘德》

只要我一不把你当我的丈夫看待,而只是把你当我旧日的老师看待,我就喜欢起你来。

——《无名的裘德》

因为他们两个完全互相了解,所以他们只要看一眼,只要作一个动作,就能很切实地把他们的灵犀互相传递,切实得像用语言表达出来的一样。这种互相了解的情况,使他们显得好像只是一个整体的两半。

——《无名的裘德》

他们极少谈到相互之间的感情;在经历了这样考验的朋友之间,温柔动听的娓娓情话也许是不必要的。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一种牢不可破的钟爱之情,当这两个走到一起的人最初开始了解到对方性格中不甚美好的一面时,这种钟爱之情就产生了 (如果确曾产生过这种钟爱之情的话),至于那最美好的一面,那是以后才了解到的,是在毫无诗意的生活现实的缝隙中培养起

来的。

——《远离尘嚣》

这种融洽——这种志同道合者之间的情谊——通常是通过追求相同的目标而产生的,不幸的是,它很少附和于两性之间的爱情之上,因为男人和女人不是在他们的劳作中,而仅仅是在嬉戏玩乐中才发生交往的。然而,在欢乐的环境允许其发展的地方,这种混然一体的情谊就会证明它是一种唯一的像死一样坚强有力的爱情——这是大水扑不灭,洪涛淹不没的爱情,相比之下,那通常被称之为情欲的东西就像蒸汽那样转瞬即逝了。

——《远离尘嚣》

人们往往受一些特别的影响下,把他们不愿向老朋友谈的话,反而向新交的朋友倾吐出来。

——《卡斯特桥市长》

把深藏的事情讲给一个朋友听过后,就会觉得心里很舒服。

——《卡斯特桥市长》

如果她发生不幸,他会因为自己没有尽力帮助她而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的。

——《被迷惑的传教士》

人与人之间原无可憎之事,只有可以同情的可怜之事。

——《一支插曲罢了》

丧失童贞是可憎的,但是如果由于受人欺骗,那么就是值得同情的。

——《德伯家的苔丝》

他那么年轻,心里可罩上了那样一片云雾:这种情况我看着难过极了,所以我真希望有一天我能使他拨开云雾而见青天!

——《无名的裘德》

仁慈往在把他那些机巧的、具有策略意义的打算撕得粉碎。

——《远离尘嚣》

如果在了解以前先就同情,可以免得判断的许多麻烦。

——《贝妲的婚姻》

知道有个同病相怜的人在另一个同样的环境里受苦,向来是一种很大的安慰,也大大地减轻了觉得自己愚痴的那种想法……所以结过婚的男人要劝别人结婚。

——《贝妲的婚姻》

不咎既往的一种善良的愿望会在所有的人们心里发挥力量的。

——《卡斯特桥市长》

处 世

应该卑屈谦虚,应该刻苦自励。

——《无名的裘德》

立身处世注意两点:一点是随从自己的心意行动,如果有害,只害自己,于别人无关;另一点是使我所最爱的人真正感到快乐。没有别的。

——《无名的裘德》

一个人总得慷慨一点,才配受人感谢。

——《贝妲的婚姻》

你总是在金钱和道德之间摇来摆去,严酷的是你必须作出抉择。

——《被迷惑的传教士》

我不能违反我的原则,不能拿我的职业开玩笑。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我为你什么事都可以做,但这件事我是绝不能做的。

——《被迷惑的传教士》

一个处事谨慎的女人哪怕只是为了保持那么一点点信用,也非得小心谨慎才成。

——《远离尘嚣》

不留神的事作的时候很容易,作了再替它辨白可就难了。

——《还乡》

她的光彩因为谨慎而降低了,不管前途多么光明,她还是怀着田鼠害怕犁刀那样的恐惧,谨慎的人自幼受过贫穷和压迫、便常有这种情形。

——《卡斯特桥市长》

在某种情况下,谨慎就是无情。

── 《贝妲的婚姻》

我除非鼓起像一个热带的雄狮那般的勇气,才能回去跟大家说,我不履行我的诺言了。

——《一支插曲罢了》

没说得明明白白的诺言就像筛子一样到处是漏洞。

——《远离尘嚣》

以清醒冷静的头脑,来观察自己的前途。

——《无名的裘德》

他应该不管环境好坏,把他的计划一概勇往直前地推动——应该管他看到的世事怎样丑恶,避免病态的悲观。……高高兴兴地作好事。

——《无名的裘德》

执行计划而可不清楚要往哪儿去,也不知道目标是什么,那干脆还不如不执行计划哪。

——《无名的裘德》

在清冷的晨光里,事物的面貌跟在夜里完全不同。

——《无名的裘德》

像我这样四海为家,跟哪一行人都打过交道的,听见些话,知道些事,本是很自然的呀。

——《无名的裘德》

那种昙花一现的感情不会长久。

——《德伯家的苔丝》

他断然宣称世道险恶,并用坚忍的目光透过他的听众凝视着他心目中的这样一个世界。

——《远离尘嚣》

在荒原上居住却不研究荒原的意义,就仿佛嫁给一个外国人却不学他的语言一样。

——《还乡》

不知道的事叫我永远想起种种可怕的可能,就是我可以很有理由预料将来快乐的时候,都是这样。

——《还乡》

用实事求是的眼光来看一切……

——《还乡》

有的人,批评起事物来,虽然对于事物的本身没有明了的观念,而对于事物的关系却看得很清楚。

——《还乡》

一个人若是把一般的看法用到特殊的场合,即使毫无恶意,也可能发现他自己立刻就碰壁。

——《贝妲的婚姻》

用任何手段了解真相,比死于疑虑不安,总好一些。

——《贝妲的婚姻》

门教森严的家园总使人猜想主人对于庄园产业还是新手,正如信教虔诚意味着新近才皈依,夫妻恩爱说明结婚还不久。

——《贝妲的婚姻》

随便把名位送给你的人,他自己一定是个大坏蛋!

——《贝妲的婚姻》

许多人由于传统的观念,认为只有世家后裔才可能具有这样的姿质,忘记了狗熊也可以学会跳舞。

——《贝妲的婚姻》

如果对另一个人的生活只知道一半,那末,对那只被了解一半的生活,就很可能有不公道的看法。

——《贝妲的婚姻》

我的情况,你知道得太多,所以不能尊重我,同时又知道得太少,所以不能可怜我。

——《贝妲的婚姻》

写出热情洋溢的文字的人,有时候态度却是很冷的。

——《贝妲的婚姻》

根据一个人的著作来估计他的生活方式,我根据一个人的生活方式来估计他的收入,同样靠不住。

——《贝妲的婚姻》

一个狡猾的人装得不懂规矩,比完全不露神色,甚至是一副更好的假面具。他多走一着,比较高明,因为他的心计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贝妲的婚姻》

外表的一贯忠诚和实际的三心二意,同样可恶。

——《贝妲的婚姻》

一个人眼里的神气和嘴里说的话完全一致,但是心里却又捉摸着别的事情,和外面的表现完全相反,这种情形,在特定的环境中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德伯家的苔丝》

要使爱情理想化,这样倒大有俾益;偶尔远远地观看她一下,不与她进行社交活动——眼睛里熟识,口头上陌生。这样,一个人的渺小处就不会被窥见了。

——《远离尘嚣》

你骗了我了——不是用言语骗的,而是用外貌骗的,其实外貌比言语更难叫人看得透。

——《还乡》

面部的轮廓,只能表示性格的一部分;面部的活动,才能表示性格的全部。

——《还乡》

一旦发现漂亮外衣里面包藏了多么平凡多么粗俗的精神,是一件悲伤的事。

——《卡斯特桥市长》

用一个无事可做的人的闲暇来理解忙人,比忙人理解自身还要清楚。

——《卡斯特侨市长》

他这人是深沉的,所有诚实的人都看不透他。

——《卡斯特桥市长》

变化多端的事情会在那一类活泼爱动的女性的脸上画了种种颜色和调子,然而实际上却不能在她的面部找到这样的色调。她在年纪顶青的时候不曾遭遇什么重大事故,所以也就像矿里的金属似地无从表露她内里藏着什么;然而我们知道平静的水流总是很深的水流。

——《一支插曲罢了》

人们相处既久,虽不言语,但也很容易找出对方的思想活动于不言中的。

——《错过了的姻缘》

在人世里头,人家不是按照你的实际而是按照你的外表来评判你的。

——《卡斯特桥市长》

跳舞要跳得好,步伐怎样倒是其次,顶要紧的是感情。

——《卡斯特桥市长》

人是衣裳马是鞍。

——《德伯家的苔丝》

要是一个乡村女子,衣饰朴素,就能看得过去,那么,她要是穿上时髦的服装,加上人工的修饰,她就一定会非常漂亮。

——《德伯家的苔丝》

世人的礼仪习俗,也有它可取之处。

——《无名的裘德》

女人惯有的弱点呈露在阳光下面,便蒙上了一层新颖鲜艳的色彩。

——《远离尘嚣》

服饰是女人容貌的一部分,衣装不整齐就等于是容貌不端正或有伤痕。

——《远离尘嚣》

我要振作起来!我不能叫别人看出来我在这儿受苦。我要在苦中行乐,在笑骂中游戏,在嘲弄中大笑!我今天上青草地跳舞就是开端。

——《还乡》

对于假日,她的态度,就好像一匹马,自己工作完毕,在草地上吃草,却喜欢看它的同类在大路上挣扎。别人都劳作的时候,她自己单独得到休息,她才觉得休息可贵。

——《还乡》

爱情多的地方不讲客套, 没有爱情的地方是完全没有礼貌。

——《贝妲的婚姻》

一个浪子赌光了自己的前程,就是最麻烦的债务也得一个子儿不少地如数清偿啊。

——《远离尘嚣》

自负如果流露的更明显些,就会成为虚荣;如果稍微含蓄点儿,那就是庄重了。

——《远离尘嚣》

一颗受了迷惑的心灵很难认识到,迷惑者采取了偶然的情况启示他去采取的行动,和采取了出自内心要求的行动,结果看来竟会是一样的。

——《远离尘嚣》

我四个月以前出这个门儿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不安好心?为什么不先警告我?

——《德伯家的苔丝》

把过去的不幸到处传扬了,那别的女孩子就都有所警戒,不至于再犯错误了。

——《还乡》

有许多有出息的人,受了引诱,走上了没出自息的路子。

——《还乡》

咱们要是找别扭,当然一切都别扭了。

——《还乡》

一个陌生人的爱,作为一种幻想,大概毫无意义;作为逢场作戏,却肯定是危险的。

——《贝妲的婚姻》

一个要在社会上混事的女人,思想上不得不准备被人当作社会公有的财物来看待。

——《贝妲的婚姻》

你难道认为人心都是铁做的保险箱,因此你便假定我们能够永远保持这个秘密吗?

——《两上野心家的共同悲剧》

经验不在年龄的大小,而在阅历的深浅。苔丝肉体上过去一时所受的蹂躏,就是她精神上现在丰富的收获。

——《德伯家的苔丝》

世界上的人,总是等到这种金石之言再不能于他们有益了的时候,才能够完全觉悟其中的道理,要想早点儿觉悟,那是苔丝办不到的——也是无论谁都办不到的事情。

——《德伯家的苔丝》

个人崇拜搞得太凶了,太厉害了,太不要命,太不顾一切了,人就会承受不了。

——《德伯家的苔丝》

穷欢极乐必有凶终恶果。

——《德伯家的苔丝》

已经泼出去的水,还有什么办法能收回来呢?

——《德伯家的苔丝》

有时新来后到的人倒是看得远。

——《德伯家的苔丝》

一次被害,永远被害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德伯家的苔丝》

天地之间,有普遍的大狠心,从普遍的大狠心里又生出种种的小狠心。所谓的大狠心,就像地位对于性格,办法对于目的,今天对于昨天,将来对于现在,都是极不通融的情形。

——《德伯家的苔丝》

违反自然,有时会受到反噬。

——《无名的裘德》

有些事情,在理论上是对的,在实践上是错的。

——《无名的裘德》

为什么不顺水行舟,可偏要逆流而行哪?那有什么好处?

——《无名的裘德》

你要把缰绳勒紧了的时候,得一步一步、慢慢地来就是了。一开始不要劲头太猛了。

——《无名的裘德》

借酒浇愁是那班没有出息的人在绝望的时候,经常、固定的办法啊。

——《无名的裘德》

谈论的问题很重要时,说话者无论怎样装腔作势以突出其重要性都必须加以容忍。

——《远离尘嚣》

这种巧计表明,这女人凭着几分神秘的直觉抓住了那条似是而非的真理:盲目比先见之明更加管用,鼠目寸光比高瞻远瞩更容易达到目的;奋力一搏所需要的是观察局部而不是全局在胸。

——《远离尘嚣》

本能的猜测是很少与恰当的推理相一致的,……

——《远离尘嚣》

简言简语往往比夸夸其谈传达的情意更为丰富。

——《远离尘嚣》

中正平易的性情是不露特别的乖僻的;我们敢说,一个有这样性情的人,决不会叫人家当作疯子把他拘禁,认为异端把他用酷刑拷打,看成亵渎神明把他在十字架上钉死。

——《还乡》

不论什么,只要于你合适,那你就作好啦。

——《还乡》

好心必有好报。

——《卡斯特桥市长》

一个建议对某一个人有用,毫无疑问对别人也是有用的。

——《卡斯特桥市长》

结局好,就什么都好。

——《卡斯特桥市长》

一句格言,虽然从幼年就挂在嘴边上,而实际却不甚了解,直到有了成熟的经验,才算真正懂得了它的意思。

——《卡斯特桥市长》

看到风的人不要播种。

——《卡斯特桥市长》

她的经验与其说是由一连串纯粹的失望,倒不如说是由一连串不顺心事而构成的。她经常碰到这样的事,她所希望的,她得不到;她所得到的,却不是她所希望的。

——《卡斯特桥市长》

人在睡眠里,一些暗藏的遗传上的实质、祖先的轮廓、已故的人们的特征,都浮现到表面上来,而这在白天里由于生气勃勃的变幻都被隐藏和掩没起来了。

——《卡斯特桥市长》

人们对于不能到手的东西总是想要,而到手以后就不觉得可贵了。

——《贝妲的婚姻》

我决不因一时的冲动而打乱一项经过深思熟虑的计划。

——《贝妲的婚姻》

他们蜜吃得太多了,开始 讨厌甜味,甜味这种东西 稍微多一点就会嫌它实在太多的。

——《贝妲的婚姻》

对于这种世家子弟,彼此的不同之处可能产生一种同情心,使他因同情她的身世而终成眷属;可是彼此情况相同所产生的反感,却无法消除。

——《贝妲的婚姻》

日趋消灭的历史残物使她体会到即使伟大的斗争也逃不了被时间冲淡,这一点启发纠正了她对自己的问题过分重视那种表现的看法。

——《贝妲的婚姻》

一时的冲动本来没有定律。

——《贝妲的婚姻》

她们的幼年生活所受的坚苦的锻炼与其说是压垮了她们,不如说是把她们提高,摆脱了个人的野心。她们很客观地考虑世界和世界上的事物,并且她们自己的遭遇也只像似其余的人中间某些人的遭遇那样,在影响着她们,这些人的苦痛,她们虽然未必亲自受到,却已体会到了。

——《一支插曲罢了》

延迟总比没有好。

——《错过了的姻缘》

 俗语所谓等水滚最心焦,莫过于此时了。

——《错过了的姻缘》

这位机智、精明、文雅的哲学家,知道生活的不变原则就是变化,他看出了一个女人在感情丰富的性情中决不会有什么事是坚定不移的。

——《蓓蒂》

已成的事是难更改的。

——《蓓蒂》

即使有好的出路,也要充分地作最坏的估计。

——《在黑暗中》

人生,作为一场实验,我希望在社会上成功;可是在心底里,我却不在乎有人说,人生是一场战役;可是这句话的意义,也只能像说下棋是打仗那样——其中没有什么严重性;在任何不利的时候,只要你认输,马上就可以结束,胡乱地哈哈一笑,将棋子收过完事。作为一场实验,我希望在社会上成功;可是在心底里,我却不在乎。

——《贝妲的婚姻》

一句说得巧妙的聪明话,对我这枯萎的心,简直是圣诞节的炉火。

——《贝妲的婚姻》

由他猜想和让他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往往就是你自己胜利和失败之间的区别。

——《贝妲的婚姻》

要保持像鸽子一样的天真善良,你必须像毒蛇一样的聪明狡猾。

——《贝妲的婚姻》

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不可神经过敏,觉得难受。万一被人发觉的时候,你一定会受到无情的打击,因为,即使阔人们没有理由说是有心打击你,他们也会干你一下,然后说是闹着玩的。

——《贝妲的婚姻》

人们依靠外界使自己心情愉快,因为略微表示一点得意有这种好处:你仍然和你感情所在的原来的阶级相好,并受到这个阶级的另眼看待。另一方面,假使你过份自鸣得意,你的那些不知道你怎样发迹的新朋友就会讥笑你,同时那些知道你底细的老朋友更会离开你,忘记你。

——《贝妲的婚姻》

保持你心情愉快的最好的策略,是将你自己的身份抬得略高于你的一些老朋友,可是不能高得使他们巴结不上;这大有关系。

——《贝妲的婚姻》

人们一般希望生就一种本领,能在困难中假作镇静,而同时不表现出使这样的态度显得自然与平易的那种冷酷,心里天生的像波涛那样动荡不安,脸和手在外面却控制得不受影响。

——《贝妲的婚姻》

他看出来,想要把人们鄙视他那种冷酷无情、毫不仁慈的邪气压下去,就非用花招儿不可。

——《无名的裘德》

沉默有时有一种惊人的力量,能自己表现为游离于驱壳之外的感情的灵魂,这时它就比言辞更能动人心弦。

——《远离尘嚣》

那些有能力以沉默来表示责备的人也许会发现,沉默是一种比言辞更为有效的方式。用眼不用口,其意分外明,苍白的嘴唇比送进耳朵的声音更说明向题。心灵深处的情绪庄重而又沉痛,所以无需借助于言辞。

——《远离尘嚣》

对于已经配成了对儿的人,顶好就装出喜欢的样子来,因为你不喜欢,也不能把人家拆开呀。

——《还乡》

如果你并不爱她,那么归根到底顶慈悲的办法,就是随着她去,不要再去理她。那永远是顶好的办法。

——《还乡》

为个人的声名打算,应该在处世接物的能力方面比别人先进。有些成功的宣传家所以成功的缘故,就是因为他们所宣传的主义,本是听的人已经感觉了些时候而不能形之言词的。要是有一个人,只赞成高雅清逸,不赞成功名利禄,那他的话大概只有一班在名利场中打过跟斗的人才听得懂。

——《还乡》

与其对抗着逆流,冒倾复的危险,不如顺着潮流找最好的机缘。

——《错过了的婚姻》

为了逃脱不可避免的死亡,就必须学会杂技团柔软体操演员的敏捷灵巧。

——《早年的哈代》

男 女

女人在随时遇到的地位上建立起生活来,就满足了;男人们却总想创造一个地球,来适合他们的生活。

——《还乡》

为什么一个女人站在远处都看得见的情况,一个男人却近在跟前都看不见呢?

——《还乡》

我认为,男人只从性别人上讲,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所以我不怕男人,也不怕读男人写的书。

——《无名的裘德》

打击落到男人身上,使他感到沉重,为什么落到女人身上,可会变轻?这个道理使人难明。

——《无名的裘德》

他这个人,就全体而论,情欲太多了,作牧师也作不好;他最高的希望也不过是:在灵和肉不断在他内心斗争的时候,肉不要永远胜利而已。

——《无名的裘德》

如果安排一切的不是上帝,那就是女人。

——《无名的裘德》

男女之间,除了肉体之爱,还可以有别的感情。

——《无名的裘德》

女人是应该跟男人联合起来,去对付共同的敌人,对付环境的强制。

——《无名的裘德》

女人若比男人强,那就只有女人对此不自觉,男人才会不在乎。但是有时候女人自觉高出男人,也会使占下风的男人感到高兴,因为这暗示着他有可能俘获一个高出于他的妇女。

——《远离尘嚣》

进入了中年,男人的面貌在此后的十一、二年内会自然而然地不再发生变化,而女人的面貌则是人为的不再发生变化。

——《远离尘嚣》

用语言来明确地把感情说明白,对女人来说是困难的,语言这东西主要是为男人表达他们的感情用的。

——《远离尘嚣》

女人是些遥远的现象,是外貌、运动、恒性都那么飘忽不定的慧星女人从来就不是必要的补充品,而是些遥远的现象——是外貌、运动、恒性都那么飘忽不定的慧星。

——《远离尘嚣》

女人在异想天开的时候,她们平时那种直感或许会由于粗心大意,或许会由于固有的缺陷。

——《远离尘嚣》

一个女人会欣然接受她觉得甜蜜的那种严酷,也会欣然接受她并不觉得冒犯的那种粗鲁。

——《远离尘嚣》

所有的女人的内心世界都是相似的。

——《远离尘嚣》

吃亏的总是女人。

——《德伯家的苔丝》

天地间没有比好女子更纯正、更甜美、更贞洁了。

——《德伯家的苔丝》

一个女人的直觉,不但使她感到自己的辛酸与快乐,并且使她感到她的丈夫、她的孩子们的辛酸与快乐。

——《德伯家的苔丝》

大多数妇女都习惯于把一时心里所想到的看法,当作词法锭不能更改的事实。

——《德伯家的苔丝》

世界上的万物,很少有比没沾染上坏习气的乡下女子更纯洁的。

——《德伯家的苔丝》

完美的女人,只是一个用自己的双手,用自己的脑力,用自己的热心,给别人做好事的女人。

——《德伯家的苔丝》

完美的女人,是操劳勤苦的女人;并不是好吃懒作的女人,阔绰优游的

贵妇人。

——《德伯家的苔丝》

有才有德的妇人不易得,因为好的价值比珠宝玉石都贵重得多。

——《德伯家的苔丝》

世界上,女人就是真理顶忠实的信徒,哪有信经典上福祸利害的话像信她自己的子女那样的呢?

——《德伯家的苔丝》

女人决坏不过男人。

——《德伯家的苔丝》

她那样的敏感、灵活,使她显得好像她所作的任何事情,都是由于感情而来。一种使她兴奋的思想,会催她一直往前走去,快得几乎连他都跟不上;对于某些东西,她的感觉都敏锐得会让人误解成她过分卖弄。

——《无名的裘德》

她这个人,对人对事,如果经过考虑,就基本上是宽宏慷慨的,但是未经考虑以前,也有妇女偏狭的脾气,往往受冲动支配,不过如果她不是这样,那她也就不成其为女人了。

——《无名的裘德》

有些女人,接受别人的爱老没有满足的时候。

——《无名的裘德》

她那个人本来就是一张竖琴,别人的感情即便像极轻微的风那样一荡漾,都能使她这张琴的弦立刻颤动,像受到剧烈的激动一样。

——《无名的裘德》

我所认识的女人里面,你绝对地是最空灵超脱,最没有肉欲,而同时,可又并没有失去性别,并不是没有人味儿的。

——《无名的裘德》

我那时候,为你真受了一番罪,这是上天可以鉴临的。我现在又为你在这儿受罪了!不过我受的罪也许还没有你受的厉害哪。闹到究竟,顶吃亏的往往还是女人。

——《无名的裘德》

一个正常的女人,对于具体的东西,眼光是很敏锐的,但是现在淑却和正常的女人不同,她在他们待的那个屋子里好像什么都看不见,对于她四周的一切任何细处好像都辨不清。

——《无名的裘德》

一个女孩子脸上的红晕,来得快去得也快。

——《还乡》

有些性情热烈的女人,平常总是为了爱情而自寻苦恼。

——《还乡》

一个女孩子只要一旦相信她自己会在某时某地和某人一见倾心,那么那件事实际上就等于已经成功了。

——《还乡》

在世事人情的范围以内,禀有直觉这种天赋的,大半是女人;她们能提磨她们自己向来没有见过的世界,能估量她们仅仅听人说过的力量。

——《还乡》

一个女人,一旦恨起另一个女人来,她就毫无慈悲了。

——《还乡》

女人用宛转曲折的行动去达到她的愿望。

——《还乡》

一个女人,固然重感情,但是她也并非就完全没有理性啊!

——《还乡》

倘如一个女孩子漂亮得很快,处境如意,又是生平第一次能够随意支配金钱,那么她一定会专门在衣服上下功夫。

——《卡斯特桥市长》

高雅的女人要写细密的小字,正如女性的本身一样,是天生成的不可分的一部分。

——《卡斯特桥市长》

时间越来越晚,又到了那种似梦似醉的时分,夫人小姐们在白天像摺扇一般关闭着的幻想,重新活跃起来。

——《贝妲的婚姻》

由于她生就了那种奇妙的说不出一定形态的性格,使得崇拜她的人可以各凭自己的爱好,各有各的看法,老头儿喜欢她,因为她小姑娘似的那么天真;青年人喜欢她,因为她是温柔的女性;坏人喜欢她,因为在他们眼睛里她是好人;好人喜欢她,因为在他们眼睛里她是坏人。

——《贝妲的婚姻》

女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她们把外表当作本质。

——《贝妲的婚姻》

女人具有一种超脱女性的判断力之可贵,和做一个失去女性的女人之可悲,程度是一样的。

——《贝妲的婚姻》

她好像盼望他们都向她瞥一眼,又好像不惜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抬起头来,以自己的目光去迎合那些望着她的目光,这时候,她的眼珠就显出是温和的,棕色的,一往情深的,还带点凄惋的情绪。

——《儿子的否决权》

他以前从未仔细看过她,虽然他时常感到房间里她一来了便添上一股温和。她是多么像只小猫,活泼而又温柔!

——《儿子的否决权》

一个能够吸引人的妇女总有机会去嫁给一个地位比自己高得许多的男子。

——《让妻高兴》

如果我有福气,有个爱怜我的母亲,或是姊妹,或是女朋友,那我现在的生活也许还有继续的价值。

——《富于想像的妇人》

追求终身的伴侣而用情不专,那就会很快损害一个女人的地位和名誉凡是追求一个终身的伴侣而用情不专,那就会很快损害一个女人的地位和名誉,比你所料想的还要来得快。

——《一支插曲罢了》

他仍旧握着她的手臂,就好像她已成为他的一笔活动的财产,可以随意拿起或者放下。

——《一支插曲罢了》

一个女人,能够有多大的劲儿?过分的压力是承受不了的。

——《德伯家的苔丝》

“你当然是一个快活的太太喽。”“当然。”她脸上有一种神气,表示她刚才说的那番肯定的话不是真话,因为那几个字说得那样循规蹈矩,那样死板生硬,好像那是一段从“妇道金鉴”里摘出来的话。

——《无名的裘德》

你虽然外表上假装着见解跟别人不同,你实在可跟任何别的女人一样,是社会制度的奴隶。

——《无名的裘德》

你再想想那另一个可怜的东西,——由于自己一时没有主意而作下了所谓的见不得人的事,为了掩盖这样的耻辱,就自贬身价,不顾真正的耻辱,给一个看不起她的暴君作奴隶。

——《无名的裘德》

逃跑的妻子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累赘,对她自己来说则是个负担,而且还让人嗤笑。所有这些加在一起,痛苦就比呆在家里更大了,尽管留在家里会受什么侮辱呀,殴打呀,挨饿呀。

——《远离尘嚣》

有一些女人在世人的眼光里,把自己造成一种奇怪的处境,可不是由于她们自己的过错。

——《卡斯特桥市长》

一个女人的眼光,照例会受着外观的支配的。

——《卡斯特桥市长》

女人总是在没有见过他半面以前就有了关于选择的意见,在没有一半形成意见以前就爱他;假如不是这样的话,整个女性世界中决不会有什么眼泪和伤心憔悴的事,诗人们也就因为没有题目早已饿死了。

——《贝妲的婚姻》

社会有充分理由只允许三种女人——有名的、服务的、和不正派的——独自在外面活动,不必有人陪伴。

——《贝妲的婚姻》

她是一个完全给本能支配着的妇人,她知道出外去走这末一趟,原也没有真的过错可言,但是她又想到,如果按照时下的习惯来说,这样做必定是十分不对的。

——《儿子的否决权》

她的父母也有一般英国父母的看法:女孩子宁可嫁得不好,惹起种种的恶感,也胜过自由解放,一味追求女性的权利、尊严和安逸。

——《在西部的巡回裁判》

强烈的情爱,范围很广大,在这里面,情欲只占次要的地位她们的哲学,只承认——根据兽欲而来的男女关系。原来强烈的情爱,范围很广大,在这里面,情欲只占次要的地位。

——《无名的裘德》

过了一天又一天,特别是过了一个孤寂的晚间又一个孤寂的晚间,他就发现,他不但思念她的时候并没减少,而反倒正在增加。

——《无名的裘德》

男人决不能单靠工作生活;特别是像袭德这样的男人,无论怎么样,总得爱情有所寄托才成。

——《无名的裘德》

这种女人给男人——或者男人给女人——第一次出于无心所写的信,往往就是烈焰猛火的引线,但是在写信的时候却并不知道会有这种后果,所以烈火烧起来以后,再在赤红或者惨淡的火光下看这种信,就觉出来它们格外动人,格外庄严,并且有的时候,格外可怕了。

——《无名的裘德》

她那一方面,对他所表现的,只是最坦白的亲善友谊;而他那一方面被她所引起的,却是比他没和她正式认识以前还要强烈的爱。

——《无名的裘德》

我认为,男人如果不先受女人的招惹,就不会在白天、晚上,在家里、在外面,老罗唣女人。除非他是一个只懂“食色性也”的野蛮人。

——《无名的裘德》

 一般人都认为,妇女应该时刻提防男人,怕的是男人对女人不怀好意,时刻想破坏她们的贞操。我不这样看。

——《无名的裘德》

她这种似爱非爱、不爱也爱的温柔太叫人心痒难挠了。

——《无名的裘德》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因为那个男人不常去看她,表示感激,从这种情况里,那个男人究竟有没有什么可自慰的地方呢?

——《无名的裘德》

要是说咱们两个,还像从前那样,以朋友的身份,在一块儿待待,那也不成;因为这样,咱们身旁那些人,就又要说闲话了。他们这些人,对于男女的关系,看得太褊狭了。

——《无名的裘德》

他们两个从前那种互相信赖的情况,好像一下完结了,只剩下了男女两性一点都不留情的相互斗争了。她不再是他同心同德的同志、相亲相爱的朋友、自然坦白的情人了;她看他的时候,眼神儿显出生分的样子来了。嘴里也不作声了。

——《无名的裘德》

淑这样冒失就跟男人打交道,也许是因为她幼稚,完全不懂得男人生来就有的那种专会把女人的身心生命都消磨尽了的天性吧。

——《无名的裘德》

但是,仪式举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心里却又后悔,不该答应来作主婚人。淑怎么就能那样不加思索,要求他作这样一件不但于他残酷,并且于她也许也残酷的事呢?关于这种事,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也许女人并不像普通说的那样,比男人更敏感,而却实比男人更缺乏感情,更不懂风情,是不是?不然的话,那就是她们比男人更英勇了,是不是?再不然,那就是淑这个人,脾气非常乖僻,爱好非常特别;所以竟能故意给自己和他找痛苦,为的是要使自己长期受罪,从这种罪里享到一番特殊的滋味;为的是要叫裘德长期受罪,而她却怜惜他,从这种怜惜里尝到另一番特别的滋味,是不是?

——《无名的裘德》

这个女人对她丈夫,因为有个人的反感——因为在身体方面对他有反感——因为有个女人过分易犯恶心——反正不管怎么说吧——这个女人不喜欢她丈夫,虽然同时她可以敬重他、感激他。

——《无名的裘德》

在一个事事合理的社会里,孩子的父亲是谁,完全是女人方面的事情,也就跟她的衬衣、衬裙完全是她那一方面的事情一样,别的人谁也没有权力乱猜乱讲。

——《无名的裘德》

作一个跟她同类的人,她对我同情,替我可怜,甚至于还为流泪,但是我作她的丈夫,她可受不了——她可厌恶我——点不错,她厌恶我。

——《无名的裘德》

因为她既然不是我的人了,那我把她硬绑在我身上,有什么用处?

——《无名的裘德》

当日他向她求婚的时候,她也是坐在他身旁,那时她对于他品性上的缺点一概闭目不问,只以意念中抽象的情人待他,现在她和老伴一同坐在老地方的时候,她就又有点感到旧日的滋味了。

——《德伯家的苔丝》

冷酷的自然法律,把她们的情感给掀动起来,叫她们在那种情感的压力之下,像害热病一样地辗转反侧。这种情感既不是他们自己想得到的,又不是她们自己情愿有的。

——《德伯家的苔丝》

男人对于他们心爱的女人原本就常常心狠;女人对于她们心爱的男人也是一样。

——《德伯家的苔丝》

一个男人听到别人夸他颇为倾心或十分倾心的女人长得很漂亮时,是最容易相信的。就是一个孩子说出的这种话,也能跟一个皇家艺术学会会员的话起同样的作用。

——《远离尘嚣》

女人总是不厌其烦地抱怨男人在爱情上朝三暮四,但男人若坚贞不渝、他们似乎又只报之以白眼。

——《远离尘嚣》

但是,男人即使对于他们自己来说也像是一种可以两次书写的羊皮纸,表面的文章底下还藏着一篇文章呢,很有可能,在那句讲求利益的话的背后还有这样一句份量很重的潜台词:“我将竭尽全力帮助我所深深爱过的女人。”

——《远离尘嚣》

一个女人,答应和你好,打算作你的太太,那她心里总得有某种情感。

——《还乡》

他对年轻女人所要求的权利,每遭到一次新的危险,他对她的感情,也就越发强烈,达到妒嫉的程度。

——《卡斯特桥市长》

一个男人由于和一个女人结婚而抑制了她对他的一切美好、更微妙的情感的时候,这种情感要在什么地方找一个发泄的地方,完全是很自然的。

——《贝妲的婚姻》

在不是一家人的两个男女之间,不可能有牢固的友谊这种事。

——《贝妲的婚姻》

我们不需要先了解一个男人,然后才爱他。只有在我们要丢掉他的时候,才需要了解。

——《贝妲的婚姻》 最厉害的是死一般的沉默,那可以使你的闹别扭的爱人走投无路;最糟的是,时机尚未成熟就结束你的沉默,那会搞得你自己走投无路。

——《贝妲的婚姻》

情人的理由不管怎么说法,同样可能影响女人的心境。一句没用的表示,好像一只有洞的稀罕的瓷茶杯,对于扩大珍品收藏的范围,也有点缀的价值。

——《贝妲的婚姻》

除了心爱的人之外,决没有一个陌生人能够使一个女人伤心流泪的。

——《贝妲的婚姻》

男女交往方面自由的程度实际上大大地超过书面写出的所谓礼节,或者大家口头公认的所谓正当行为。

——《贝妲的婚姻》

有时,她又突然以女主人所特有的地位,所赋予的权力将他缠住,轻而易举地赢得了他。他在房间里等了半天想见她时,竟难以见到她,然而却发现她在沉闷、沮丧地散着步。

——《被迷惑的传教士》

一个男人,在不花任何代价就得到一个女人心的时候,他还会拿出自己的心来交换吗 你认为,一个男人,在他已经不花任何代价就得到一个女人心的时候,他还会拿出自己的心来交换吗?男人的作风完全不是那样。

——《贝妲的婚姻》

前来求爱的男人就像坏厨师一样:假如你对他们体贴一点,他们不认为这是由于你这方面的一种特殊的好意,而立刻就归功于他们自己的了不起的价值。

——《贝妲的婚姻》

如果有什么男人要对你殷勤友好的话,你必须了解清楚那是由于诚心的有意帮忙呢?还是由于爱你鲜艳的脸蛋。

——《贝妲的婚姻》

你作为只是一个女人,我不怕,可是作为一个寡妇,我怕你。

——《贝妲的婚姻》

两年可以消尽寡妇的悲痛,即使她们是多年的忠诚的妻子。

——《贝妲的婚姻》

为什么一个不对头的男人把女人据为己有,或者一个不对头的女人把男人据为己有呢?好几千年以来分析道理的哲学家都不能把这种事实,按照我们对于秩序的观念给我们解释出来。

——《德伯家的苔丝》

向女人进攻时采用奉承手段会产生神奇的力量。

——《远离尘嚣》

细腻的体贴,本是韦狄对待女性的一种长处。原来他这个人特别的地方是:他对于女人,有的时候盛气相向,责问非难,憎恶烦厌;另一个时候,却又体贴温存,无人能及,竟能使他以前的怠慢显得并非失礼,以前的损害显得并非侮辱,以前的干涉显得只是细腻的殷勤,以前的名节的败坏只是过分的狭义。

——《还乡》

他以为一定是由于自己近来过着城市的孤独生活,所以才会对一个天真烂漫的人情不自禁起来,而这个人又是没有什么阅历,所以一上手便将自已毫无保留地放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也很惋惜,不该为了自己一时的欲望竟去玩弄她的一片真情;于是他只好期望她不至于为了他的原故而苦恼自己。

——《在西部的巡回裁判》

你们女孩子希望一个男子第一次见面就要谈正经。没有一个男子初次对于一个女子发生兴趣,就想到什么明确的订婚计划,准备要结婚,除非他的意思是要一个可鄙的、唯利是图的婚姻。

——《一支插曲罢了》

她的肩和他的肩紧紧相靠,他的手指搭在她的下半节的手臂上——很轻地握着,没使一点劲;但是这一动作都像似在说:“我如今掌握着你了,我的志愿便必须成为你的志愿。”

——《一支插曲罢了》

在热情之中还有着一种冷酷、横暴,这是查尔期·司多独特的性格。作为一个情侣,他有点像****的暴君;如果说他先狠狠地刺痛她,最后才使她和自己结婚,这话也是不错的。

——《一支插曲罢了》

由于他这个人的失踪,以致她和他共同度过了那最后三天的生活也好像化为乌有,并且在她的心灵上他的形象也很奇怪地给冲淡了,远远地离开她,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真实。他们的碰面和结婚是如此突然,如此出乎意外,如此冒险,所以她很难相信自己曾经参加演出这曲不顾一切的惊险的戏剧。

——《一支插曲罢了》

情 爱

新的爱情最令人高兴,长久的爱情最伟大;而旧梦重温的爱情是世界上最温柔亲切的东西。

——《贝妲的婚姻》

情人不是亲属;他又不完全是局外人;可是他结果可以成为这两者之中的一种,而使他成为你所愿意的那一种人的方法,是把他似乎作为另一种来看待。

——《贝妲的婚姻》

无论如何,老老实实的恋爱生活,可以医好男人在恋爱以前所不能去掉的许多坏事。

——《贝妲的婚姻》

幼稚的爱情,不管怎样傻,在有心人看来,总认为是一种悲剧性的力量,不该拿它取笑。

—- 《贝妲的婚姻》

伊人不在,我有妙计, 在没有人能监视她的地方, 我能抓到她, 在我头脑的一个秘密角落里; 在那儿我拥抱她、吻她; 这样我欣赏她,又恨她不在。

——《贝妲的婚姻》

精明地有见识地选择恋爱的对像,那很容易,可是有钱的男人也许不跟你结婚;精明地有见识地拒绝求爱的男人也不很难,可是穷小子们不在乎碰钉子。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非常微妙的问题。

——《贝妲的婚姻》

在开始对一个男人有意思的时候——就是当你正停留在理智和感情之间的那个阶段——有千钧一发的一点时间,这时候,是不是要进入恋爱,是一个意志问题——一种很费选择的问题。同时,退却是一种没志气的步骤;最好的办法是暂时冷静地保持可进可退的地位。

——《贝妲的婚姻》

你一旦按照盖有政府印信的文件同意来爱我,我按照政府的许可, ‘在店内’受你的爱,那我就要怕你了。

——《无名的裘德》

我一直老害怕,怕的是这种铁一般的契约,会把你对我的柔性,和我对你的柔性,都毁灭了。

——《无名的裘德》

你知道我这个人有多没出息。我那两个最大的敌人你是知道的——见了女人就没了主意,见了酒就把握不住。……我所以能完全不沾它们,只是因为我有你护卫我的天使!自从我跟你在一块儿,我可以受这一类东西的任何诱惑而丝毫受不到害处。

——《无名的裘德》

我还是头脑很清醒,能看出来她的智力出类拔萃,我所以想她,一部分就是因为我想要在心灵方面得到共鸣,想要在孤寂的生活里得到安慰。

——《无名的裘德》

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卑鄙的、兽性的那一种。……我觉得,他们的感情要长久不变。

——《无名的裘德》

爱情的根源主要在主观方面。

——《远离尘嚣》

爱情服从机缘。

——《远离尘嚣》

人们可以觉察到,在恋人的身上有一股自由自在的人所缺少的巨大的力量;但是,自由自在的人所具备的远见,在落入情网的人身上是找不到的。偏见甚多则心地必定狭隘,爱情尽管使感情激越,但却使智能下降。

——《远离尘嚣》

他们两个,好像就是天上那种互相绕行的双星,老远看来,只是一体。他们的生活里那种绝对的孤寂使他们互相捉摸得更深刻;不过有人也许会说,这种情形也有坏处,因为这就是他们以令人可怕的浪费速度,把他们相互的爱消耗。

——《还乡》

热恋,是他成年以后好久的事,不像更近童年的恋爱那样,还可以剩下足够重新燃起同样火焰的薪柴。即使他能够再发生爱情,那他那种爱情,也一定得慢慢地、很费力地才能生长起来,并且最后也得是又微弱又不健全的,像秋天孵出来的鸟儿一样。

——《还乡》 爱情驱使一个精细人使用策略。

——《还乡》

每逢他达到了目的,总是这么洋洋得意,不过这一次温柔的爱使得他比较和平些。

——《卡斯特桥市长》

享察尔无论做什么事,好事也罢,坏事也罢,生性是一个最不会愉愉摸摸的人。然而因为他的爱情悬悬不安的畏怯,他便丧失了固有的性质。

——《卡斯特桥市长》

这种争取爱人的意识,就助长了许多他们在事业上明显的斗争。这种竞争本是属于粗俗的物质性质的,而这时加入了一个燃烧的灵魂。

——《卡斯特桥市长》

爱情自有路走。

——《可敬爱的箩拉》

她情愿牺牲她大部分的产业去换回她的丈夫和她丈夫的爱。

——《可敬爱的萝拉》

这新鲜的空气,还有和山姆的会面,竟恢复了她的生命力:她的两颊浅红——差不多可以说是艳丽了。她除了她的儿子以外,更有了旁的事物,值得为它活下去。

——《儿子的否决权》

她过去的梦想如今虽已幻灭,可是她又有了一种自己无法控制的感情,宁愿冒着一切危险也定要满足它。那就是说,她定要再去看一看这个男子,因为她觉得这个男子好像用了一种精神感应的法术,对她起了如此重大的影响。

——《在西部的巡回裁判》

“多么美丽的眼睛, 把我带走吧,亲爱的人, 带我去你穿着幽灵服饰的地方; 带我到那胜过人间的天堂!” 可是,我记起来了, 这事你难以办到: 我必须等待,等到我死后,才能跟你上天堂。

——《献给小巷里的露伊莎》

别拂动树梢,让午夜的芬香 四处飘逸, 唤醒当年它带给我们俩 同样甜蜜的情意, 那时节生活就像欢笑,爱情呀! 像人们所说的那样美好无比。

── 《遮住那月光》

年轻的牧师在爱情方面到了这步由地,有一点儿事就能把他搅得心烦意乱。

——《被迷惑的传教士》

他们两个的结合,是一种可怕的阴错阳差,是盛在一个盘子里的两样苦菜 他们两个的结合,如果是可能的话,就要意味着一种可怕的阴错阳差,是盛在一个盘子里的两样苦菜。

——《无名的裘德》

拿一个普通的人来说,要是你告诉他,说他非要爱某一个人不可,非要作那个人的情人不可,那他决不会爱那个人的;因为这是不合人的天性的。如果你告诉他,叫他不要爱那个人,那他爱那个人的机会,也许反倒会更多些。

——《无名的裘德》

在爱情里,一旦有了争风吃醋的成分,一个人就会变得非常毒辣凶狠。

——《无名的裘德》

我为她都能把灵魂出卖了,但是她为我可绝不肯那样作。她为救她自己的灵魂可把我的灵魂下到十八层地狱里去了。

——《无名的裘德》

情人太老实了,爱情就成了顶凄凉无味的东西了。

——《还乡》

平常的时候,自私常常是爱情的主要成分,并且有时还是爱情的唯一成分。

——《还乡》

谈情说爱是一种装饰性的活动。

——《贝妲的婚姻》

世界上没有不带着妒忌的爱情,惰人们总是充满了叹息和不安。

——《贝妲的婚姻》

由于爱情,一个历来显得周身的气概主要是尊严的人竟异乎寻常地失去了尊严。

——《远离尘嚣》

我这亲爱的人儿,你的幸福,对于我,比什么都重要……你的意志对于我可就是律令。

——《无名的裘德》

我只要求你一件事,那就是,你得好好地、温柔地待她。我知道你爱她。但是爱也有的时候会残酷。

── 《无名的裘德》

我给她自由,于她决不会有害处,而反倒能给她开辟出她从来连作梦也没想得到的快乐道路来。

——《无名的裘德》

他只说,不管我从前作过什么,反正他都一样地把我看作是他的生命、他的一切。

——《无名的裘德》

没有人在跟前的时候,就顾不得尊严,这本是妇女的通情。她当时就这样不顾尊严地跑着下了楼,一面跑,一面呜呜地都哭出声儿来了。

——《无名的裘德》

他对游苔莎那种热烈的爱情,已经就是他全副生命的全副力量了,所以他那种至高无上的东西,没有余留下再献给别人的了。

——《还乡》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把人家迷得神魂颠倒。只有爱情才可以慰藉她的岁月里腐蚀她的那种寂寥。她所渴望的,好像并不是一个特别的爱人,却是一种热烈的爱情。

——《还乡》

性格上的大不相同,反增加了相互的爱慕。

——《卡斯特桥市长》

他们既放弃了乡间自己美丽的房屋以及四周的大树小树和园地,换来一所窄小的、枯燥乏味的房子,位置在一条又长又直的街上;他们也放弃了他们不时听到的编钟齐鸣的宏亮悦耳的声音,换来孤钟独鸣的可怜的声音,使人的耳朵受不住。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缘故。不过,他们总算离开了每一个知道她以前地位的人,而且他们倘若耽在任何一个乡间的教区里,都得引起外间的注意,如今到了此地,这种注意毕竟减少一些。

——《儿子的否决权》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即便出了什么危险,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可懊悔的

呢!

——《被迷惑的传教士》

让他知道我是怎样的爱他——我情愿忍受着羞辱和讥笑,情愿为他生为他死!

——《富于想像的妇人》

我爱你要爱到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栽了多少跟头,我还是同样爱你,因为你还是你呀 我已经爱上了你,就要爱到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栽了多少跟头,我还是同样爱你,因为你还是你呀!

——《德伯家的苔丝》

只要我在你跟前,我就感到快活。这就超过了我这个俗物——我这个浊物——所应当得到的了——你这个魂灵,你这个没有肉体的精灵,你这个亲爱、甜蜜、使人心痒难挠的幻影,我抱你的时候,我老害怕我的胳膊会像透过空气那样,透过你的身子!

——《无名的裘德》

他从来所遇见过的女人里面,没有比她再跟他亲近的了;他不相信,他能因为时光逝去,或者信仰不同,或者天各一方,而和她疏远了。

——《无名的裘德》

但是和你在一块儿,本身就是一种快乐——这是一种极度优雅、精妙的快乐;如果更进一步,使这种快乐更加浓烈,那它也许就会消逝了,我决不肯冒那样的险。

——《无名的裘德》

不管到天涯海角,也不管到海枯石烂,不管现在怎么样,也不管将来怎么样,都不能使我和你分离!

——《无名的裘德》

他叫她迷的那个劲儿,好像她就跟天仙一样!你瞧,他转脸看她的时候那种神气,用眼盯在她脸上的时候那种样子。

——《无名的裘德》

他以看稀罕物件的神气看着她,觉得那天早晨,好像有一种新的神彩,和她教书的技巧并没有关系,从她身上射出,在她身外包围。

——《无名的裘德》

最纯真的爱情所能奉献出的最珍贵的东西只是恣肆,决不是慷慨。

——《远离尘嚣》

男女爱悦,为忠心而忠心,没有什么意味;倒是为了爱情强烈而自然忠心,那才有很大的意味。一响的热烈爱情,虽然倾刻消灭,也强似那微弱的爱情,多年继续。

——《还乡》

关于爱,我们可以说,越纯洁,越含蓄。爱到了绝对不能毁灭的时,它就达到了一种深远的程度,那时候,一切外面的表示,都是令人觉得痛苦的。

——《还乡》

她的步伐就是海潮的荡漾;她的声音就是中提琴的幽婉。

——《还乡》

她与其说是自己生活,不如说是活在他的身上,她除了关心伐尔伏雷的动作以外,把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卡斯特桥市长》

在他的忧郁当中,她就是他的一线光明。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从善良和纯洁里得到爱情。

——《卡斯特桥市长》

人类真有爱情的时候,看起你来另有一种眼色,一般地来说,这种眼色我们都最为珍视。我相信它的结果常常是结婚,比情人的匆匆一笑更为可靠。

——《贝妲的婚姻》

一个女人对着一个男人的礼物流泪,她一定是爱上了那送礼的人。

——《贝妲的婚姻》

没有任何谴责之辞,一切都为了他的事业或志趣,自我牺牲在每一行里表现得非常明白——所有这些构成了一个崇高性格,这种性格,乃是他在妇女品德之中连做梦都不会找到的。

——《在西部的巡回裁判》

只有你,我才爱,因为一个男子应该爱他准备娶过来的女子……

——《让妻高兴》

诚然她有些地方不合上流社会的风尚,而造成她的罪过,但除此以外,她却还有着诚挚的爱,只是又被禁闭在心里,期待着有一天儿女或者旁人或者什么事物,能够更加充分的去接受它。

——《儿子的否决权》

进入眼帘的形像越是不清晰,留在记忆中的形像才越发可爱。

——《远离尘嚣》

离别,……忘情的一种手段。对于某些人这的确很有效,对于另一些人却相反,只会把离去的爱人理想化,对那些情感虽然温和、纯正,但却深厚、笃实的人尤其如此。

——《远离尘嚣》

他又仔细地上看去,恰好能在湿润的土地上,辨出他们两个互相搂抱着站在那儿的时候留下来的脚印。但是她现在却不在那儿了,强烈的想像在原来的素地子上增加了彩绣,把她过去身在此地的情境,明显地描绘出来,使他感到,心里有一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填补的空虚。── 《无名的裘德》

那是一种使人心头作恶的感觉,一个变了心的人,如果他的性情里还有一点慷慨宽宏的话,忽然见了昔日所爱今日所弃的情人,就要有这样的感觉的。

——《还乡》

每逢她的心跑到他身上去,她就不免心痛地俏皮自己说:“不,不,伊丽莎白·杰恩……你不能做这样的梦!”她竭力不使自己再见他,或想到他;不见他倒是做得到,不想他就不那么随心所欲了。

——《卡斯特桥市长》

雨点打落在窗上,房门嗄地响, 风儿扫过草地, 我俩天各一方, 相隔百余里。 啊,亲爱的,要不是这天气, 啊,要不是这百余里地 造成我俩的分离, 也许会满堂喜气。

——《分离》

亲爱的,你又回来了; 你又回来了; 也许,不会像过去那样, 再离开我们外出四处漂荡, 把你们从我们身边夺走 走到那遥远的地方。

——《士兵的妻子和恋人之歌》

像当年那样同我相会吧, 在这空荡荡的小巷; 每当黄昏降临的时光,再也不会像少年时期那样羞怯地走过这地方。 啊,我记起来了! 要重逢,你得再看看 这让人伤心的地方, 一条再也见不到的小巷!

——《献给小巷里的露伊莎》

感情的不睦可以一笑而解,经过相当考虑然后出现的疏远却会持久。永远不能复合的,往往不是那些在盛怒之下分开的情人,而是那些在友谊的基础上分开的情人。

——《贝妲的婚姻》

由于我始终一方面要恋爱,避免那种不恋爱的人的空虚的生活,一方面又要不恋爱避免那种恋爱的人的痛苦,始终徘徊于两者之间,结果我就时而愚蠢地非常热情,时而又愚蠢地非常冷淡。

——《贝妲的婚姻》

一个人不怕这一切麻烦把女人弄进门,十二个月后就会宁愿听到打雷而不愿听她唱歌!

——《贝妲的婚姻》

害单相思的人行为激烈,即便他讽刺或咒骂,别人也能忍受,因为在屈辱中有胜利,在斗争中有温情。

── 《远离尘嚣》

有一种苦恼并不完全是悲痛,而且特别是在一场轻率从事、难以长久的恋爱快要完结、情人开始清醒的时候才出现。原来热烈的恋爱在它起迄的过程里,有一个最使人腻烦、最令人稀奇的阶段,那就是局中人觉出梦境的终结已经快要来临而却没完全来临的时候。

 ── 《还乡》

堕入情网有一条正规的道路,而解脱情网却没有了。

——《远离尘嚣》

不管未来怎样,我们都要用仁爱把世上生灵的痛苦降到最低点。

——《晚期和早期抒情诗》

爱得太过份,爱得空想到不切实际的程度;对于这种人,他们所爱的人在他们跟前有时倒不如不在他们跟前更能感动他们。

——《德伯家的苔丝》

人类之爱的本能,即便在淑现在这样强加克制的情况下,都没能完全压伏下去,所以她听见他咳嗽,最后一点的爱不觉发生,当时一下跳了起来,要跑过去护持他。

——《无名的裘德》

我由他们的态度上看,我觉得,他们的爱里,含有一种异乎寻常的亲密或者同情,几乎把一切粗俗的情况,都铲除干净了。他们最大的愿望,只是要在一块儿——两个互相领略彼此的感情、彼此的幻想和彼此梦想。

——《无名的裘德》

一个人,宣誓老爱另一个人,也跟宣誓老信一种圣经一样地有罪,也跟宣誓老喜欢吃一样东西、老喝一样东西,一样地糊涂!

——《无名的裘德》

他在道德方面,固然是一个好人;但是使人感到痛苦的,就是他多会儿想要那么看,我多会儿就得应付他。

——《无名的裘德》

慈爱,会搏得孤单的女孩子出乎意料的感激。

——《卡斯特桥市长》

他的悲伤!这要同他——享察尔——失掉她时所感到的悲伤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纽逊的感情已为岁月所冲淡了,是不能同他的感情相比拟的,因为他是经常地在她面前。她的妒嫉的灵魂就这样似是而非地替自己拆散人家父女作着辩解。

——《卡斯特桥市长》

如果说索菲爱上这位牧师,这倒不见得全对,但是她对他却有一种尊敬,几乎到了崇拜的程度。即使她想离开他,可是她对于自己所认为如此庄严可畏的一个人物,简直不大敢拒绝,于是她就马上答应做他的太太了。

——《儿子的否决权》

情感,缺少了它,卓越的能力反而是毒药有一样东西,缺少它,卓越的能力反而是毒药;那就是一颗冷淡的心。

——《贝妲的婚姻》

他的真正感情深藏在地的内部,在靠近他的五官面貌处难得听到或看到。

——《贝妲的婚姻》

感情深厚,就不讲客套。

——《贝妲的婚姻》

一个情人,假如太谨慎小心,就根本不成其为情人了。小心和热爱是矛盾的名词。

——《贝妲的婚姻》

在需要干大事的时候,感情是一种讨厌的牵累。

——《贝妲的婚姻》

我应该比较没有感觉,以便做一个比较有德行的人。事情往往是这样的。

——《贝妲的婚姻》

完全无所为而为是热情的要素;但是一经法律的干涉,那这种热情是不是就要消灭了哪?

——《无名的裘德》

享察尔又看见自己丝毫不爽地占有了二十五年前他所占过的位置。从表现上来说,是没有什么可以妨害他再发动一次向上爬,而且可以用他的新见地去干一番比他的心灵在半发展的情形下所能完成的、有更高的成就的事业。但是神所设计的这种巧妙的机械,是逐渐把人类改善的万能性缩减到最小的限度——早已安排好人类做事的智慧是要同做事的热情的衰退成正比例的——因此也就成了妨碍。

——《卡斯特桥市长》

他不想进一步表示愤怒了;可是他表现出来的情形却更坏。绝对的冷淡代替了急躁;而他那种冷冷冰冰的态度激励她离去,甚至比他的暴躁脾气还要来得厉害。

── 《卡斯特桥市长》

当时我丧失了理性,而一个人要有理性才是他的本色。

——《卡斯特桥市长》

严厉的感情,生出了严厉的待遇,而那种待遇,由于反作用,又把生出那种待遇的情感给消灭了。

── 《还乡》

在辩论的时候,用感动的力量却可以成功,因为感动的力量,远远胜过语言的力量,也就好像语言的力量,远远胜过喧嚷的力量一样。

——《还乡》

热烈的小心儿,就是要了命也决作不出冷酷的把戏来。

——《还乡》

在纯洁的情感深处隐藏着通过两心交换以牟取精神上的非分利息的意识,正如在龌龊下的感情深处隐藏着牟取肉体或物质上的非分利息的意识一样。

——《远离尘嚣》

试图用又粗糙又纷乱的语言来表达内心难以捉摸的情感,简直就等于想要用网罩携带一种气味。

——《远离尘嚣》

所谓有理智,就在于能够把空泛的印象冲淡下来。

——《远离尘嚣》

她的幻想弄得她神思恍惚,她便在这中间生活;她代替安娜去跟对方亲昵,产生了势如潮涌一般的热情,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厉害。

——《在西部的巡回裁判》

家 庭

终身伴侣的结合,只有两个真正同气相应才有可能。

——《无名的裘德》

* 一个人,一旦被它暂时制伏,而举行了一种社会仪式,于是他经过多年的思索和努力而订出来的完美计划,就不得不取消,他唯一能够表现出来人类比下等动物优越的机会,就不得不放弃,他自己唯一能对他那个时代整个的前进作一份儿贡献的机会,也不得不放弃,那这种仪式,一定有问题。

——《无名的裘德》

*指婚姻仪式

费劳孙也许比淑大二十岁,但是年龄差这样大而婚姻却美满的也并非少见。

——《无名的裘德》

按照公祷书上所载的礼文,我是新郎自动并且自主选择的,而新郎却不是我选择的,得别外有一个人替我作主,把我给他,好像我是一头草驴,或者一只母羊,或者任何别的畜类似的。

——《无名的裘德》

因为法律总归是法律,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和他像东方和西方那样毫无连系,而在教会看来,却和他是一体哟。

——《无名的裘德》

他对我能怎么好就怎么好,他完全不干涉我的行动——岁数大一些的丈夫,普通都这样。

——《无名的裘德》

别人都叫我理查·费劳逊太太,我也跟叫那个名字的人一同过着一种安静的结婚生活。但是我可并不是理查·费劳逊太太,我只是一个孤零零的人,让离经叛道的情欲和讲不出道理来的怨愤搅得一时也不得安静。

——《无名的裘德》

一个作丈夫的,或者一个作太太的,如果告诉第三个人,说他们的婚姻不快活,算不算不对,如果婚姻仪式真是一种神圣的事情,说这种话,可能是不对的;但是如果这种仪式只是一种肮脏龌龊的契约,只是为了管理家务、纳捐纳税的实际方便,只是为了子女继承土地财产、得让别人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如果是这样,那我认为,一个人受了这种制度的损害,遭了这种制度的摧残,很可以把这种损害摧残说出来,甚至于还可以在房顶上大声喊出来哪。是不是?

——《无名的裘德》

人家都说,一个女人,在刚结婚的时候如果有什么厌恶的东西,过了五六年以后,就习惯成自然,觉得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了。不过这种说法岂不跟说把胳膊或者腿锯掉了并没有什么痛苦一样吗?因为经过相当的时期,用木头腿或者木头手也可以习惯了,也会觉得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呀!

——《无名的裘德》

我认为,一个人,对于自己这样糊里糊涂地作出来的事,应该完全有权取消。我敢说,陷到我这样烂泥里的女人还有的是!不过她们屈服了,而我可要反抗就是了。

——《无名的裘德》

使我觉得可怕的,就是我有履行契约的义务,得在这件事里硬有某种感情,而这件事本身,可基本上得自发自愿才成……

——《无名的裘德》

我喜欢你是不错的!但是我认为可能——比喜欢更进一步。……我现在对你有这样感觉,而可非得跟你同居不可,那这种同居就等于通奸。

——《无名的裘德》

把一个女人带到教堂里,给她戴上一个戒指,就有可能,把一个人搅在这样一种白日黑夜、没完没结的惨剧里,像我跟她现在这样!

——《无名的裘德》

喜欢结婚的女人,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多。她们所以结婚,只是由于她们认为,结婚可以给她们一种体面。

——《无名的裘德》

许多人,完全知道,他们结婚,大概是要用一辈子的苦恼换一个月的快乐的。但是他们还是照样不断地结婚,因为他们不能抵抗自然的力量啊。

——《无名的裘德》

* 快快把事办了吧。办了事,男人就会过得更规矩一些,也就更肯好好地挣钱了。同时,你要明白,你们要是打起架来,他把你赶出门去,你可以要求法律保护你。

——《无名的裘德》

*指结婚

* 在这件事里面,男人也并不比女人好。有女人看不到这一点,因此她们不去反抗环境,而倒去反抗男人;其实男人只是另一个牺牲者就是了。

——《无名的裘德》

*指婚姻。

契约的用意是不错的,而且对于许多好人也是合适的;但是对于咱们,这种办法可是欲益反损;因为咱们老是古怪的人,一遇到家庭关系含有强制的成份在内的时候,就没有热心肠了,也鼓不起兴头来了!

——《无名的裘德》

你瞧她鳔住了他那个劲儿!哦,是啦——想必是他们还没结婚,要是结了婚,他们就不会彼此这样亲爱了……我想大概是没结婚!

——《无名的裘德》

……婚姻契约里的种种条件会把他们的爱消灭了。

── 《无名的裘德》

如果说,我这一生里作过一件最卑鄙、最不道德、最违反自然的事,那就是你说的这件正当事了,那就是我跟艾拉白拉重新订的这种娼妓式的契约了。

——《无名的裘德》

爱情可能会使一个实际上软弱的人产生力量;婚姻则会使人由丧魂失魂变为坚定刚毅。

——《远离尘嚣》

一般的男人娶妻室好像只是由于不结婚便不可能占有,而一般的女人嫁汉子也好像只是由于不占有便无婚姻之可言。

——《远离尘嚣》

在男女之爱那个国度里,结婚就是唯一的事业,男女双方的心和手就是唯一构成那个国度的分子。

——《还乡》

求婚的人,受了拒绝,就和无窠可归的蜜蜂一样,自然要任意游荡了。

——《还乡》

愤世嫉俗的人说,结了婚免得焦心,也免得爱了。

——《还乡》

在一切那种非心所愿的结合里,冷峻的友谊,日久天长自然要发生。

——《还乡》

婚姻本身并不是什么不幸,……只是结婚以后发生的意外才是毁我的原因,……我这实在得说是想得无花果却得到蒺藜了。不过,时光要产生什么我怎么能知道哪?

——《还乡》

独身的人,自然有随便咒骂自己的权力;但是一个有了太太的人,呼求上天惩罚他的时候,可关系着两个人哪。

——《还乡》

好男人给坏老婆糟踏了,特别是许多有为的青年,因为轻率的早婚,便使他那崇高的目标和希望受到挫折,也耗尽了他的精力。

——《卡斯特桥市长》

假如全世界的人都结婚的话,结合得愉快的人数一定等于现在不结婚的人数。

——《贝妲的婚姻》

男人一天不结婚,总有几分还属于年青的一代,不管他年龄多大;可是只要一结婚,有了儿女,他就属于上一代了,不管他年龄多小。

——《贝妲的婚姻》

婚姻关系,一经确立,比任何个人的智慧更能巩固你的地位。

——《贝妲的婚姻》

我看到过一些婚姻可以说是一定应该幸福的,后来反而糟透了;我也看到过一些本来前途一片漆黑,结果却成为很愉快很舒服的日子。我又看到过一些婚姻既不愉快也不苦恼,完全由环境造成,当事人自己根本作不了主张。

——《贝妲的婚姻》

那次的婚约使她成为这么一种女子,所有蕴藏较深的真情至性从来就没有能够激动起来。

——《在西部的巡回裁判》

他俩以前的生活却真是可怕,既没有友谊,也没有爱情。

——《一支插曲罢了》

当女人把神学的道理跟子女的幸福利害权衡起来,哪有不把神学当作风马牛不相及的呢?

——《德伯家的苔丝》

她们母女们构成了一幅图画,前面走着的是诚实的美丽,两旁围着的是烂漫的天真,后面跟着的是头脑单纯的虚荣。

——《德伯家的苔丝》

作妈的有的是快要消灭了的迷信、妈妈经、土话和口传的歌曲,作女儿的是在大大地改进了的“新教育法典”之下,跟着国家训练出来的教师,受过普及的国民教育的;所以她们娘儿俩相差真真地足有二百年。她们俩在一块儿的时候,仿佛是詹姆时代和维多利亚时代并列在一起。

——《德伯家的苔丝》

孩子惨死这种打击好像把她的推理机能完全摧毁了。她从前有过的那种锐敏的眼光现在变得模糊不清了。

——《无名的裘德》

作妈的就是这样——把她最好的时光都牺牲了,把她最纯洁的爱都供献出来,好保证受人鄙视。

——《还乡》

四海之内,几乎没有一个作母亲的,听到她儿子对于一个新来的女人流露出热烈的感情而能不心烦的。

——《还乡》

保护自己的儿女,本是人人都有的本能啊。

——《还乡》

天地之间,有一种不幸的事,就是:当父母的,有时候,会有一种怪念头,想叫他们的子女怎样怎样;本来那种怪念头,要是他们活着,他们谈上半个钟头,就可以一天的云雾都散开了;但是因为他们死了,于是那种怪念头,就让他们的子女崇奉到天上,认为是绝对不能违反的命令了,因而这种念头对于他们那种孝顺子女所生出来的结果,就要是他们首先不赞成的,如果老两口子活着的话。

——《还乡》

她的追求比较深入,是同样情况的别的女孩所未曾有过的,她母亲每逢感到无力帮助她探求什么,就要叹气。

——《卡斯特桥市长》

时间巧妙地把母亲先前如春天般的特质转移给第二个人——她的女儿,不过母亲知识里的某些事实,在女儿的心里似乎暂时还没有,由一个思考这些事实的人来看,难免认为这就是自然遗传的一种奇特的缺陷。

——《卡斯特桥市长》

她的孩子自从在学校里学到了一些贵族式的知识,连同他的那套语法以及对于某些事物的憎恶,不知怎样地就失去了孩子们所有的广泛的同情心,甚至连太阳和月亮都不喜爱。他和旁的孩子一样,生下来原也有着这种同情心,他的母亲既然也是一个满怀天真的儿童,所以也正是为了他的这种同情心,才去爱他的。

——《儿子的否决权》

* 他所受的教育,到了这个时候已足够充分摧残自己的仁爱之心,所以态度表现得更坚决;尽管他的母亲原是可以和她那个忠实的卖蔬果的人过着乡村的生活,尽管世界之上谁也不会因此而变得坏一些。

——《儿子的否决权》

*指母亲想再婚。

他既无从衡量她这些罪过所含的真正却又十分细微难辩的价值,更不能认识她那诚挚的爱了。假如他能够住在家里,跟她一起,他会获得这爱的全部;但是处于目前的情况下,他需要这爱的地方,似乎如此之少,于是这爱便依旧藏了起来。

——《儿子的否决权》

我有一个儿子,……我有时自己觉得太凄凉,便会想到他哪里是我的,只不过是我替死去的丈夫保管着一个人罢了。他直接属于我的地方,好像如此的少,他整个都是他那死去的爸爸的。他受的教育这么多,我受的这么少,所以我觉得我自己的身份,也不够做他的妈妈……

——《儿子的否决权》

他甚至觉得那孩子将来要承继那么大的财产,也是一桩不幸,这会使她成为当地所有野心家追逐的目标。如果她只是他自己这不惹人注意的小地方的承继人,对于她将来的幸福,都就要好多了。

——《蓓蒂》

这个孩子,他们的独生女蓓蒂,是一方面被母亲充满希望地爱着,又一方面被父亲寄托着无穷的热情。

——《蓓蒂》

一家人,形体多日隔离而心灵却息息相通。

——《还乡》

我既是你的太太,和你有福同享,有罪同遭了……

——《还乡》

要听家丑,总得离家。

——《还乡》

这一对夫妻——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一个花花绿绿的女人——就和信基教的国家里一般的夫妻那样,你怨我恨、扭天别地。

——《无名的裘德》

家庭的法律应该照着人的脾气规定,而人的脾气应该分成多少类。如果有些人,脾气特别,那么在同样的法律之下,别人觉得舒服,他们就要觉得痛苦了!

——《无名的裘德》

他本来是一个不懂世务的人,现在却为了世务而一心一意在那儿挣钱、攒钱了——这个世务就是指着养活一个太太而言。

——《无名的裘德》

女人的感情是不值得要的。只有一种情感具有一点神圣性、永久性、或者价值,那是家人骨肉之间的爱。

——《贝妲的婚姻》

一个接近破产的人娶一个穷而懂事的老婆,反而比有钱而愚蠢的老婆好。

——《贝妲的婚姻》

丈夫难得;一个有出息的,诚心诚意求婚的男人现今是值钱的,不管什么大小。

——《贝妲的婚姻》

家庭中总要有人从实际上来看问题,不然的话,会搞得我们大家同归于尽的。

——《贝妲的婚姻》

有个好老婆固然不错,但是,最好的老婆也不如干脆没老婆。

——《远离尘嚣》

索菲这样的女子,是男子所能获得的最最美好的配偶,虽然在社会交际方面,她有一些缺点。她对于琐细的家政,只要是关于穿衣和仪表方面的事情,都表示一种天生的兴趣;可是在所谓文化或教养上,她却不够敏感,不够直觉。

——《儿子的否决权》

我情愿送一百幢我现在造的新屋子给他,假使他能给我像你这样一个快乐的家庭。

——《同乡朋友》

莱纳德在他那种平静、温和、持久的方式下,竟真正爱起蓓蒂来了。这种方式的爱对一个婚后的女人,可说是很幸福的。

——《蓓蒂》

他同他的妻子在一起不愉快,但离开他的小女儿也不愉快,在这种互相

牵制的境况下,简直无处可以逃避。

——《蓓蒂》

在以利害打算为基础的家庭里,不可能有幸福。

——《英国文学史》

文 教

大多数人所需要的知识,是能给人智慧那一类的,而不是能使人致富那一类的

——《还乡》

抱定书本,为的是好能更早一些,在这种新道路一方面获得切实的成就……

——《还乡》

一个好念书的人,对于事情总有顶别致的见解。

——《还乡》

* 那儿是生气勃勃的,……那儿是思想活动和宗教活动唯一无二的中心——是咱们这一国里知识食粮和精神食粮的仓库。那儿表面好像一声也不响,一点也不活动,其实那正是动极而静的表现,就好像一个转得正快的陀螺,看来却好像一点不动似的。

——《无名的裘德》

*指基督寺

一个人,用自修的方式学习,不管多博、多精,想要和那班老有训练有素的导师指导、按照规定的程序学习的人竞争,就是费十年之久的工夫,都几乎是不可能的。

——《无名的裘德》

我发现,在所有这些书里都有不健全的部分,而对这一部分发生兴趣的人,最后都要注意到它的神秘性。

——《无名的裘德》

智力在基督寺,就是旧袋里的新酒。

——《无名的裘德》

一个教师个人的古怪乖僻,也在他们应该管的范围之内;因为那对于他所教的学生,有道德方面的影响。

——《无名的裘德》

你作为一个身为师表的人,所以你的行为,对于儿童,对于全镇的人,在道德方面,都有很大的影响。

——《无名的裘德》

理智和常识告诉说不妨学学别人的榜样。

——《远离尘嚣》

字体宛如一片麦田, 穗子从咆哮的东方一面倒。

——《卡斯特桥市长》

她继续不断地求学,将使她有更好的办法。

——《卡斯特桥市长》

知识带来智慧,智慧可以取得势力。

——《贝妲的婚姻》

作家的首要任务是追求生活真理,善于从表面的幸福康乐后面发现和揭露人们的悲剧,人们的苦难、没有满足的愿望和意图的秘密。

——《英国文学史》

崇高的艺术,……除描写善外,也可以描写恶,而并不损伤艺术的庄严。但是,选择恶为对像时只应考虑它本身的价值。

——《早年的哈代》

一个作家有礼貌或无礼貌,这是依照他的对像而定的。如果我对一位太太说:我遇见了一个****的女人,——这很不礼貌。但是,如果我继续说:……我明白,她是由于忧伤而发疯了,那么,这就不再是不礼貌了。当我写作无名的裘德的时候,我的思想集中在后一句话上。

——《晚年的哈代》

我们不愿意拚命地构思一块块诗的镶嵌细工。我们所需要的是力量。

——《托马斯·哈代的笔记及其他》

作者表达思想所用的方式之新颖,比思想本身之别具一格,更引人注意 作者表达思想所用的方式之新颖,比思想本身之别具一格,更引人注意。

——《贝妲的婚姻》

一个写东西的人的心境,在写到一半的时候,就像海上的船一样,非到平安进港、标下句点以后,决不会安定,也不会舒服。

——《贝妲的婚姻》

无论哪一种热烈的情感,都扰乱我们的心神,使我们不能平静地将它写出来。

——《贝妲的婚姻》

艺术上有朝气蓬勃的时期往往有一些不拘一格的地方,似乎是借此调剂那绝对整齐匀称的单调乏味。

——《贝妲的婚姻》

诗人在本质上必须敏感,不然她永远不能有什么感情;坦率是表达方面的一项必要条件,即使最谨慎的人也不例外,如果他们的灵感能对世界上有一点好处的话。

——《贝妲的婚姻》

要把灿烂的,人生的快乐发挥成诗,你就必须身受那种快乐的感染。

——《贝妲的婚姻》

艺术所能做到的一切,应有尽有,假如缺乏灵感的话,却没有人感觉到。

——《贝妲的婚姻》

人们常常谈到运动的诗意,但要充分享受这种壮丽的诗意,你就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趁芸芸大众已沉入梦境,已将这一切置之度外,而你又有了一种超越尘世的感觉。

——《远离尘嚣》

真实的叙述犹如时间与潮水,是一定要沿着自己的行程奔驰,不会顾及任何人的。

——《远离尘嚣》

他们两个,都许久许久一个字没说;因为他们那时的心情不是言语所能够传达的:言语好像只是野蛮时期生了锈的器具,仅仅能偶而强用一用就是了。

——《还乡》

关于人类建筑的过分的浮誇,正如对人类其他事物一样,倘使有一个适当的节制,也就不想在

——《卡斯特桥市长》

对一切与生活有关的事物作出反应,还必须具有一种见微知著、一叶知秋的直觉能力……只有这样,作家才能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故事转化为激动人心的戏剧。

——《生活与艺术》

小说及其戏剧性的全部秘密——在结构上——在于把不平凡的事物同永恒的和普遍的事物处理得恰到好处。作者知道如何安排平凡的和不平凡的事物,才算掌握了打开艺术之门的钥匙。

——《生活与艺术》

我的艺术……就是加强事物的表现力。

——《英国文学史》

艺术……打破和改变实际现像的比例,以便更明显地表现这些现像里所包含的特点,如果只用流水帐的形式来再现或叙述它们,也有可能发现它们,但是更可能的是会把它们漏掉。

——《早年的哈代》

杂乱地罗列材料,它与艺术毫无共同之处。

——《晚年的哈代》

一个小说家的目的,只是要记录书中人物的心情和行动,不是要表示他自己的意见。

——《无名的裘德》

这部小说,……它只企图把那种会紧随人类最强烈的恋爱之后而来的悔恨和愁烦、讪笑和灾难,直率坦白地以加处理;把一场用古代耶稣门徒拚却一切的精神对灵和肉作的生死斗争,毫不文饰地加以叙说;把一个壮志不遂的悲惨身世,剀切沉痛地加以诠释。

——《无名的裘德》

喜剧就是悲剧,要是能足够深刻地去观看它的话。

——《晚年的哈代》

由必然性所决定的应有的悲剧,是最好的,更简单说,是最高的悲剧。

——《晚年的哈代》

照你过去那样子决不会显出你的能力的。你确是使我想起那一类的妇女,她们因为长了漂亮面孔,就以为自己倘若到舞台上面去一定会成为伟大的女演员,而忘记了我们所要求的是表演。

——《一支插曲罢了》

悲剧表现个人生活中的一种事物的状态,他的本能或欲望最终不可避免地导致悲惨的结局。

——《早年的哈代》

她母亲既是爱唱民歌,她也由她母亲那里继承了出来就好歌曲的天性,所以有的时侯,最简单的音乐对她 (苔丝)都有一种力量,几乎能把她的心从她的胸腔里给扯出来。

——《德伯家的苔丝》

音乐,作为谋生手段虽然有它的缺点,却是一种在成名以前可以不须忍受种种苦恼的职业。

——《贝妲的婚姻》

听到歌曲而哭的人是深受歌曲的感情的影响。

——《贝妲的婚姻》

如果你读读我写的《诗集》,你就会了解我的情况,比我们见一次面还要清楚。

——《给克莱夫·荷南的信》

大概在诗里,我可以更充分地表现与顽石般的消极意见相对立的思想和情绪……如果伽利略在诗里宣布地球自转的话,宗教裁判所就可能不纠缠他了。

——《晚年的哈代》

附 录

哈代生平著作年表十九世纪后半期英国重要的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其代表作为《德伯家的苔丝》、《无名的裘德》。二十世纪以来,他的作品逐渐受到重视。 18406月2日,托玛斯·哈代出生在英国南部多塞特郡的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父亲是建筑工程的小包工头。哈代从小靠劳动生活,曾做过建筑师的助手。 1861在伦敦六年,学习建筑。除攻读专业外,还去大学听课,从事文学、哲学和神学的研究,并尝试写作。 1867学成回乡。当了几年建筑师后,即完全致力于文学创作,成为职业作家。 1871写出属于“爱情阴谋故事”类的小说《非常手段》。此类小说多以爱情婚姻为主题,反映英国农村的生活与习俗。 1872发表第一部属于“性格和环境小说”《绿荫下》。哈代很爱《绿荫下》这部田园诗式的小说,自称之为“荷兰派写生画”。此类小说的故事都发生在英国南部农村,因哈代在作品中命名该地区为威塞克斯,因此这类小说称作“威塞克斯”小说。“威塞克斯”是多塞特郡及其附近地区的古称。 1873发表属于“罗曼史和幻想”的小说《一双蓝眼睛》。这是哈代小说的第三类别。 1874发表“性格和环境小说”《远离尘嚣》。 1878发表“性格和环境小说”《还乡》,反映了工业资本主义侵入宗法制农村后所引起的富有悲剧性的巨大变化。 1880发表“罗曼史和幻想”小说《号兵长》。 1881发表“爱情阴谋故事”小说《一个冷淡的女人》。 1882发表“罗曼史和幻想”小说《塔上的两个人》。 1886发表“性格和环境小说”《卡斯特桥市长》。 1891发表代表作“性格与环境小说”《德伯家的苔丝》及“罗曼丝和幻想”小说《一群贵妇人》。 1896发表“性格与环境小说”《无名的裘德》。

1897完成“罗曼史和幻想”小说《心爱的》(1892—1897)。 1898由于哈代小说的民主倾向、暴露力量和人道主义热情,遇到了资产阶级读者和评论界的猛烈攻击,他不得不放弃小说创作而转向诗歌创作。是年发表《威塞克斯诗集》。 1902发表《过去和现在的诗集》。 1904开始写作史诗剧《列王》。 1908完成《列王》。共分三部:1904年出版第一部,1906年出版第二部,本年出版第三部。 1909发表诗集《时光和笑柄》。 1913属于“爱情阴谋故事”的中短篇小说汇集出版,其中包括《一个改变了的男人》、《晚餐及其他故事》等。 1923诗剧《康瓦尔皇后的悲剧》上演。 19281月11日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