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辫拆开以后什么样:遇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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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本段人物简介

    

遇罗克[1](1942年——1970年3月5日),北京人,自幼聪明好学,父亲遇崇基曾以公费留学生身份赴日本早稻田大学就读,母亲王秋琳家境优裕,曾自费到东京女子高等商科学校读书。因父母1957年均被打成“右派”,遇罗克高中毕业后,于1959年、1960年先后两次参加高考,尽管成绩优秀,但不被准许进入大学。为了了解社会,遇罗克报名到南郊农村当农民。1961年春节前,街道批准遇罗克去大兴红星公社旧宫大队菜园小队插队。但在农村,遇罗克看到,“血统论”的现象更为严重甚至也更为残酷:一些地主和小孩子都被斗死,这种现象用很形象的语言描述,称之为“连根拔”。1964年,神经衰弱很严重的遇罗克回到城里。他曾经在小学做过一段代课老师,又因出身问题被辞退。不久,他被分配到人民机器厂当学徒工。从自己所受的不公,再联系到整个社会,遇罗克通过大量的阅读各种书籍,进行深入的思考[2]。1966年7月,写作《出身论》,驳斥了当时甚嚣尘上的“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血统论”,在1967年1月18日《中学文革报》第1期上刊载,在社会上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但为当时的主流意识所不容,1967年4月17日,当时的中央文革表了态,说《出身论》是反动的。1968年1月1日,遇罗克被捕。1970年3月5日,被杀害。从逮捕到杀害,他们对遇罗克进行了八十多次的“预审”,想从他口中找到所谓“恶毒攻击”以及“组织反革命集团”的事实,以作为杀害这个无辜青年的口实。但是他们没有捞到半点证据,最后竟以“思想反动透顶”、“反革命气焰十分嚣张”等莫须有罪名判处遇罗克死刑。1979年11月21日 ,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宣告遇罗克无罪。

编辑本段相关事件

  根据《遇罗克·遗作与回忆》(徐晓、丁东徐友渔编,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记载,遇罗克在文革中被判死刑,原因是私藏手榴弹,预谋暗杀毛泽东。1967年夏天,《中学文革报》的大部分成员到东北去看武斗的热闹,遇罗克在长春车站赶上发武器,就带了手榴弹回到北京,后来又害怕被查出来,想到香山埋了,就这样被公安局盯上了。最后死刑判决书上写的是:阴谋杀害伟大领袖毛主席。

编辑本段代表作品

    

遇罗克代表作《出身论》  对今天大多数和我一般大的青年来说,“遇罗克”已经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名字了。但在三十多年前,在“血统论”甚嚣尘上的时候,他勇敢地站了出来,指出了一个在现在看来已是基本常识的道理:人人生而平等。然而他为他的自由的言说付出了代价——他的生命。如今,要想了解一下遇罗克和他的思想,就不能不对那个时代作一回顾。三十多年的时间尘封了一段惨痛的记忆,“出身”似乎已经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编辑本段时代背景

  1966年7月至9月,正当“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对联风行之际,(文革时期有人在过年时,在自家门上贴上一副对联。上联是:“老子英雄儿好汉。”下联是:“老子反动儿混蛋。”横联是“基本如此”不久这副对联还被张扬的造反派人物加以改动,横联改成了“理应如此”。这副对联对文革时的“血统论”发展有极大的推动作用,有极坏的作用。)25岁的北京徒工遇罗克,为了向社会公开其独立思考和向血统论发起挑战,伏案写下了著名的《出身论》等文章。30年岁月并没有封尘遇罗克思想的光华。  遇罗克之所以能够“举世皆浊我独清”,与他被剥夺上大学机会,但仍在社会大学学习,并研读大量哲学、历史书籍有关。本书的回忆文章,再现了遇罗克在疯狂的年代中的觉醒之路、抗争之路。

编辑本段书籍记载

慷慨就义

  发明家遇罗文出版纪实长篇《我家》,纪念文革殉难的胞兄遇罗克,披露胞兄舍身捍卫人权及家人遭难经过。  近十年来,“文化大革命”的话题不仅退出中国的主流媒体和出版物,也退出了中国人的记忆,新一代人说不清文革的来龙去脉,甚至不知道“四人帮”。但时光隧道真的能够一片白净清洁吗?不,隧道的拱顶突然透出了殷红的痕迹,这是文革冤灵的鲜血,它从来就没有乾涸过。  文革年代惨遭当局杀害的人权思想家遇罗克之弟遇罗文,最近撰写和出版长篇纪实文学作品《我家》,以纪念其兄殉难三十周年。《我家》问世,市场反应热烈,好评如潮,打破了亲历文革那代人的内心平静,惊心动魄的回忆苏醒了。人们重新记起,中国跟荒谬而又凶暴的极左路线决裂,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一九四九年,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上宣布“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可是谁想得到神州大地出现了比西方的种族歧视和印度的种姓制度更黑暗的人权歧视现象。数以千万计的青少年从一出生就注定不能享受与其他同龄人同等的权利,因为他们的父辈或祖辈是地主、富农、反革命、坏份子和右派,他们天生就没有资格和别人一样去升学、参军和就业。  人权歧视在文革中登峰造极,在当时公安部部长谢富治的纵容下,先是北京郊区大兴县,再是湖南省道县和广西壮族自治区各地爆发了滥杀地富分子及其子女的狂潮,受害者唯有听天由命,像弱小动物一般孤苦无告,然而在高举的屠刀下,连他们襁褓中的婴儿也不能幸免。这血淋淋的屠杀给中华人民共和国留下永难洗刷的耻辱。  遇罗克品学兼优,两度报考大学都被拒于门外,就因他的父母留学过日本,回国后又经营铁工厂。遇罗克没有自怨自艾,而是刻苦研读从马克思到卢梭的大量名著,进行艰苦探索。文革初期,红卫兵响应毛泽东“造反有理”的号召,高呼“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口号,挥舞铜头皮带杀向全社会。在中国血流遍地、哭声震天的时候,遇罗克拍案而起,公开发表了长篇论文《出身论》,对反人权的血统论进行了无比猛烈的批判。文章一问世,就赢得千百万人的强烈支持,但也冒犯了文革当局。遇罗克一九六八年初被捕入狱,七零年三月五日惨遭处决,结束了宝贵的生命。

长兄为反血统论牺牲

    

遇罗克意识到自己的使命,也意识到自己的宿命。他进监狱后对难友说:“何为不朽?不朽在于引起后人的共鸣。”他深知为真理而献身的代价,但其中并不包括自己的尊严。他说:“假如我也挨斗,我一定要记住两件事:一、死不低头;二、开始坚强最后还坚强。”  牢房里有个名叫张郎郎的干部子弟,很佩服遇罗克的才学和胆识,问他:“你为一篇《出身论》去死,值得吗?”遇回答:“值得。”他对张说:“你过去一直生活优越……对家庭出身问题没有体会。而我几次高考,成绩优异,都没有考上。像我这样的并不是一两个啊。可以说,从我们能奋斗的那天起,就是被社会歧视的。你不了解我们这些人的社会地位和心情。”  遇罗克说,他没有想到一篇《出身论》影响这大,全国各地那多感人肺腑的来信,常使他读着流泪。“我永远忘不了,有姐妹俩哭着找到我们,一再说:『收下我们吧!哪怕整天给你们端水扫地都愿意。』为了他们,值得死。”  遇罗克热爱生活。他在牢房里帮助过许多人,跟难友一道回忆《中国古诗集》,从屈原的《渔父》到谭嗣同的《绝命诗》,差不多有三五百首。遇罗克还背熟了《橘中秘》、《梅花谱》等棋谱,能跟别人下盲棋。他也留恋生命,他故意说跟大名鼎鼎的反周恩来组织“五一六”有关系,让当局白费力气四处调查,为自己翻案争得了一段长时间。遇罗克在法庭上恳切提出:“希望政府能将某些材料核实一下,听听我个人的申诉。”但这个起码的要求也被拒绝了。  审讯当局向遇罗克宣布将被处决的消息,问他最后还有甚话要转达给家人时,他挖苦地说:“我想要一枝牙膏”,把主审气得脸色发青。在临刑前夜,遇罗克跟死囚牢里的难友们“举办”了一次特殊的“晚会”,各自在单人牢房里,唱起了自己喜爱的歌,有合唱也有独唱,唱了整整一夜,互道珍重,说了许多勉励的话。

穿着一身旧衣上刑场

  遇罗克生前最惦念的是外婆。年近七十的外婆操劳一生把他们从小带大,遇罗克很怕她听到自己的噩耗受不了打击。在遇罗克的遗物里有件崭新的白背心,自一九五七年以来,遇家家境贫寒,罗克从没穿过好衣服。他在狱中穿的背心已破烂不堪,就写信让家里人买件新的。等母亲把买好的新背心带给他时,他已知道自己要告别人世了,决定把新背心留给弟弟穿,自己穿着一身旧衣走上刑场。 拜托难友李考良,将来替他看望亲属,还说:“我最惦念的就是姥姥和弟弟。”因为那时操劳一生,把我们从小带大的姥姥已经快70了,他怕她听到噩耗经受不住刺激。    

如今已是卓越发明家和工程师的遇罗文对亚洲周刊说:“我家两代六口人,却有四人六次跟铁窗结下不解之缘,可是我家始终是一个和睦、真诚而温情的家庭。”就在大部份子女于监牢和劳改队受苦受罪之际,遇家父母却派出身边唯一的小儿子遇罗勉,千里迢迢前去东北看望朋友孙钢的父母,孙纲原先是《出身论》的热心读者,后来跟遇家兄弟成了好友,受牵连进了监狱。  遇家的亲子之爱和手足之情,是多舛命运给予他们最丰厚的补偿。遇罗文在《我家》中写道,具有文学和美术天赋的姐姐遇罗锦,在六六年北京红卫兵满城抄家的时刻,因保留舍不得烧掉的哥哥日记而被当局送进劳改队。有一天,遇罗锦突然回家,问其原因,原来劳改队偶然批准她探亲。这时,母亲就要下班回家,弟弟们担心母亲的神经受不了太大的刺激,让姐姐先躲起来。母亲进了家门,孩子们东拉西扯说姐姐可能会回来,直到母亲慢慢有点思想准备了,弟弟才让姐姐露面,母女抱者一起,默默地流泪。  遇家小儿子罗勉探望在东北劳改队的姐姐罗锦,是《我家》一书最感动人的篇章之一。在管教干部的面前,姐弟不敢谈论长兄遇罗克,拥抱告别时,两人刷刷地流泪。可是遇罗锦万万没想到,小弟还会来看她,“第二天天还没亮,小弟已来到路边。等呀等,终于看到黑压压的人群走过来。一队队的人流在凌晨黝黑的天幕下无声地走过去,只听到踢踢踏踏连成一片的脚步声和队长们的吆喝声。突然,他在一个队伍中发现了扛着锹的姐姐,他招手,姐姐也看见了他。他哭了,她也哭了。”  姐姐后来跑到一个山冈上,向小弟招手。这时监工队长假装没看见,而在场的一些女劳教队员也跟着呜咽流泪。这是满天阴霾的文革岁月中,美丽人性挑战和战胜丑恶制度的辉煌时刻。可惜,中国的苦难太多了,持续的时间也太久了。

母亲没哭支撑起全家

  遇罗文和遇罗勉后来在陕北收到家信,得知哥哥遇罗克的不幸消息,失声恸哭起来,在这荒凉的山沟,在这巨山的脚下,在一眼残破的土窑洞里,他们用悲恸欲绝的哭声,来悼念永远值得怀念的敬爱的哥哥。罗文忽然想:“我俩、父亲母亲互相还有个安慰,姐姐呢,谁能安慰她!”  遇罗文没想到的是,在哥哥惨遭处决后,父亲伤心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而儿女心极重的母亲却没流一滴眼泪,从这一刻起,她主动担当了支撑全家精神的角色。可是强烈的悲愤仍毁坏了她的健康,这位早年曾是游泳运动员、看似没病没痛的母亲,竟在六十多岁时突然告别了人世。

编辑本段遇罗克的日记

  在与敌人笔战时,遇罗克不得不采用一种拥护毛泽东思想的态度。这是在特殊环境下的一种生存方式,既不违背自己的信仰,同时又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被诬以大罪。  在留存至今的数千字日记,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具有独立思考、桀骜不驯的新人物。  当时的舆论认为毛泽东思想是战无不胜的思想武器。遇罗克却说任何理论是有限的,夸大理论的无限性的人和言语都是错误的。  遇罗克反击姚文元评论《海瑞罢官》的文章不是被编者压下来了,就是被大幅度改动。遇罗克当时就在日记中用一种嘲笑的口吻说:“一些造反派人说吴晗的死党旗帜鲜明的站出来。可是现在就有一个人旗帜鲜明的站出来,他们却又不敢将它登出来。”  对于当时的思想热潮,遇罗克总是保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今日之学说似已走向神秘之途。”  对于当时的苏联道路,他也有一定的思考。显示了一个爱国者、忧时事者的热忱!  即使被抓入监狱,遇罗克依然不改变他爱读书、爱学习的习惯。搜集各方面的书籍,包括诗歌、哲学。他曾对狱友说不读哲学书,就不会思考。也正是由于他勤奋学习,勇于思考,不畏强暴,使他的这部日记成为其思想光辉的一个见证。

编辑本段《出身论》全文

  作  

者:遇罗克  原载首都《中学文革报》

编者按

  《中学文革报》编者按:  〖目前,北京市的中学运动普遍呈现出一派奄奄待毙的气象,造反派虽然十分努力,群众却总是发动不起来,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依然猖獗如故。这种现象,不由得使许多同志疑惑起来:究竟是什么东西至今还这样有力地阻碍著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批判呢?  我们认为,不是别的,正是在社会上广有市场的唯出身论。  过去各中学所普遍执行过的那一条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根子不是别的,也正是反动的唯出身论。  反动的唯出身论,从资产阶级形而上学的哲学垃圾堆里寻得理论上的根据,把学生分为三、六、九等,妄图在社  

会主义制度下重新形成新的披上伪装的特权阶层,以至反动的种性制度,人与人之间新的压迫。是反动的唯出身论,使一部份青年学生背上了“自来红”的大包袱,自以为老子是天生的革命者,其结果正成了修正主义苗子。是反动的唯出身论,迫使另一部份青年学生产生了强烈的自卑感,使他们甘居中游,使他们放弃对国家的前途、世界的前途应尽的责任。还是它,使许许多多受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蒙蔽的同志至今坚持其错误。还是罪恶的它,使多少同志至今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前面畏缩恐惧!  同志们,这样可恶的东西,不打倒它,如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不打倒它,哪里去培养和造就千百万无产阶级的接班人?不打倒它,中国的颜色就必将发生改变!  全市的革命造反派们,你们不是要打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猖狂反扑吗?你们不是要发动起千千万万群众共同战斗吗?那么,你们就掀起一个狂涛巨浪,彻底冲垮反动的唯出身论的堤岸吧!到了那一日,千百万群众就会冲决束缚他们的一切,和你们汇成一股不可抗御的力量。也只有到了那一日,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才会彻底被葬入坟墓,中国的颜色才永远永远是鲜红的。  “北京家庭出身问题研究小组”发表的《出身论》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我们说,它的出现好得很!它宣告了反动的唯出身论的破产,是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  《出身论》敢于冲破社会上旧的观念的束缚,勇敢地向尚有强大社会势力的反动唯出身论宣战,这种革命造反精神好得很! 《出身论》的出现,不免要被一些人认为是株大毒草,但这算得了什么?马克思主义在开始的时候也曾被认为是毒草,然而今天却成了世界人民的指导思想。真理只有在同谬误的斗争中才能发展,才能为广大群众所接受。我们深信:反动的唯出身论虽然貌似强大,但它的反动本质决定了它只是一只腐朽的纸老虎,革命的《出身论》今日虽是星星之火,明日必成燎原之势。  同时,我们认为,由于作者掌握毛泽东思想的水平有限,由于对社会进行的调查研究不够全面,〈出身论〉必定存在著不少的缺点和不完美的地方。我们热切希望广大的革命同志用毛泽东思想这个伟大的武器来衡量它,并真挚地欢迎同志们对《出身论》提出批评。〗

正文

  家庭出身问题是长期以来严重的社会问题。  这个问题牵涉面很广。如果说地富反坏右分子占全国人口的5%,那么他们的子女及其近亲就要比这个数字多好几倍。(还不算资本家、历史不清白分子、高级知识分子的子女,更没有算上职员、富裕中农、中农阶级的子女)。不难设想,非 红五类出身的青年是一个怎样庞大的数字。由于中国是一个落后的国家,解放前只有二百多万产业工人,所以真正出身于血统无产阶级家庭的并不多。这一大批出身不好的青年一般不能参军,不能做机要工作。因此,具体到个别单位,他们(非红五类)就占了绝对优势。  由于形“左”实右反动路线的影响,他们往往享受不到同等政治待遇。特别是所谓黑七类出身的青年,即“狗崽子”,已经成了准专政对象,他们是先天的“罪人”。在它的影响下,出身几乎决定了一切。出身不好不仅低人一等,甚至被剥夺了背叛自己的家庭、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参加红卫兵的权利。这一时期,有多少无辜青年,死于非命,溺死于唯出身论的深渊之中,面对这样严重的问题,任何一个关心国家命运的人,不能不正视,不能不研究。而那些貌似冷静和全面的折衷主义观点,实际上是冷酷和虚伪。我们不能不予以揭露、批判,起而捍卫毛主席 的革命路线。下面我们就从毛主席著作和社会实践中寻找答案,分三个问题来阐述我们的观点。  一.社会影响和家庭影响问题  先从一副流毒极广的对联谈起。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  辩论这幅对联的过程,就是对出身不好的青年侮辱的过程。因为这样辩论的最好结果,也无非他们不算是个混蛋而已。初期敢于正面反驳它的很少见。即使有,也常常是羞羞答答的。其实这幅对联的上半联是从封建社会的山大王窦尔敦那里借来的。难道批判窦尔敦还需要多少勇气吗?还有人说这幅对联起过好作用。是吗?毛主席说,任何真理都是符合于人民利益的,任何错误都是不符合于人民利益的。它起没起过好作用,要看它是否是真理,是否符合毛泽东思想。  这幅对联不是真理,是绝对的错误。  它的错误在于:认为家庭影响超过了社会影响,看不到社会影响的决定性作用。说穿了,它只承认老子的影响,认为老子超过了一切。  实践恰好得出完全相反的结论:社会影响远远超过了家庭影响,家庭影响服从社会影响。  从孩子一出世就受到了两种影响。稍一懂事就步入学校大门,老师的话比家长的话更有权威性,集体受教育比单独受教育共鸣性更强,在校时间比在家时间更长,党的雨露和毛泽东思想的阳光滋润著这棵新生的幼芽,社会影响便成了主流。  朋友的琢磨、领导的教导、报纸、书籍、文学、艺术的宣传、习俗的熏染、工作的陶冶等等,都会给一个人以不可磨灭的影响,这些统称社会影响,这都是家庭影响无法抗衡的。  即使是家庭影响,也是社会影响的一部份。一个人家庭影响的好坏,不能机械地以老子如何而定。英雄的老子,反动的妈妈,影响未必是好的。父母都是英雄,子女却流于放任,有时更糟糕。父母思想好,教育方法如果简单生硬,效果也会适得其反。同样,老子不好,家庭影响未必一定不好,列宁就是例证。总之,一个人的家庭影响是好是坏,是不能机械地以出身判定的,出身只是家庭影响的参考。  总的来说,我们的社会影响是好的。这是因为:我们的社会制度是无比优越的;我们的党是一贯突出政治的,是最重视年轻一代成长的;我们绝大多数人民是热爱新社会的。当然,我们也不能忽视阶级斗争的复杂性和尖锐性,不能忽视我们还处在小资产阶级汪洋大海之中。我们的文化教育制度正待彻底改革。有时社会影响又不全是好的。无论是什么出身的青年,如果接受社会上的坏影响,一般总要服从这种坏影响,犯这样或那样的错误。但是只要引导得法,他很快就会抛掉旧东西,回到正确的立场上来。所以,故意让青年背上历史包袱,故意让青年背上家庭包袱,同属于一种错误路线,二者都是残酷的。由于社会影响是无比强大的,但又不见得全是好的,所以不管是什么出身的青年放弃思想改造,都是错误的。对于改造思想来说,出身好的青年比出身不好的青年并没有任何优越性。  家庭影响也罢,社会影响也罢,这都是外因。过多地强调影响,就是不承认主观能动性的机械论的表现。人是能够选择自己的前进方向的。这是因为真理总是更强大,更有号召力。你真的相信马克思列宁主义是无比正确的吗?你真的相信毛泽东思想是战无不胜的思想武器吗?你真的承认内因起决定作用吗?那么,你就不应该认为老子的影响比甚么都强大。否则,只能表明你的思想混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了。  二.重在表现问题  如果你没有理由驳倒社会影响大于家庭影响,也驳不倒现在社会的好影响是主流,也不得不赞同出身和家庭影响没有必然的联系。那么,我们可以一起来研究“ 重在表现”的几个问题。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初期,很多人都说“重在表现”是修正主义观点。后来听说这是毛主席提出来的,才慌忙改口。可见他们对这项政策根本不理解。让他们来解释这项政策,就必然会任意歪曲。限于篇幅,这里只检查三种提法,看是否符合毛泽东思想。  ⒈ 出身和成份完全不同  貌似公允的同志常对出身不好的青年这样讲:“一我们有成份论,二不唯成份论,三重在政治表现……”〖1〗这是不看对象。  江青同志解释过这句话。她说:这是对背叛本阶级的个别份子讲的。江青同志的解释是甚么意思呢?举例说,恩格斯本人是资本家,但他背叛了本阶级,成了共产主义的第一代公民,成了工人阶级杰出的领袖。巴黎公社中也有一些本人是资产阶级份子的委员,但他们是工人阶级公社的代表。我国革命时期也有这样的例证。我们能不能因为他们成份不好而抹煞他们的历史功绩呢?不能!我们要重在政治表现。这就叫“不唯成份论。”我们认为相反的情况也使用于这个公式。对成份是矿工,但背叛了无产阶级,背叛了革命的份子,也要重在表现,也没有一点可以轻恕他的罪恶的理由。小而言之,李鼎铭是地主份子,但他向边区政府提出了“精兵简政”的建议,毛主席赞扬说:“不管甚么人……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这就是不以人害言,亦即不唯成份论的具体表现。  出身和成份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老子的成份是儿子的出身。如果说,在封建家庭是社会的分子,子承父业还是实在情况,那么,到了资本主义社会,这个说法就不完全正确了。家庭的纽带已经松弛了,年轻的一代已经属于社会所有了。而到了社会主义社会,一般的青少年都接受无产阶级教育,准备为无产阶级事业服务了,再把儿子、老子看作一码事,那也太不“适乎潮流”了。  毛主席在一九三九年写的《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一文中说,当时的知识分子属于小资产阶级范畴。在这里并没有分门别类,把哪一个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划归为哪一范畴。  毛主席在一九五七年写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又说: “我们的大学生,虽然还有许多人是非劳动人民家庭出身的子女,但是除了少数例外,都是爱国的,都是拥护社会主义的……”这又是一个例证。  由此可知,同一个家庭的成员不见得就是同一个阶级的成员,这一点连阶级敌人都知道得很清楚。例如,运动期间北京中级人民法院的一份判决书上写道,一个反革命富农分子,因为三个儿子检举了他,夜间持凶器砍死、砍伤了他们。又据一份传单,市内某公社工厂书记--一个蜕化的变质分子,临自杀前,亲手溺毙了自己的孩子。他在遗嘱中说,孩子长大也不会为自己报仇的。  出身和成份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有一段对话是很耐人寻味的。甲(是个学生):“你甚么出身?”乙:“你呢?”甲:“我红五类,我爸爸是工人。”乙:“那我比你强,我就是工人。”  如果说唯成份论都没有道理,那么为出身论又怎么能够存在?  有些人会引用毛主席的话反驳说:“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地主、资本家他们长期在剥削阶级地位中生活,他们的思想无不打上剥削阶级的烙印。因此,他们要想重新做人,就必须脱胎换骨地改造,这也就是我们“有成份论”的根据。但是对他们的子女,就不能这样看了。特别是在新社会长大的青年,能说他们是在剥削阶级地位中生活吗?世界上哪有一种没有剥削的剥削阶级呢?没有这样的东西。给一个人的思想打上烙印的,不只是家庭,更重要的是社会。今天的社会是一所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青年人的阶级地位,要么是准备做劳动者,要么是已经成了劳动者。这时对他们还强调“成份”,那就是要把他们赶到敌对阶级中去。 我们必须要划清出身和成份这二者之间不容混淆的界限。谁抹煞了这两条界限,虽然样子很“左”,但实际上就是抹煞了阶级界限。  ⒉ 出身和表现关系甚小  于是,公允派的同志不谈成份了。他们说:“我们既看出身,也看表现(即政治表现)……”  这是“出身即成份论”的翻版。两相比较,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没多大差别。  出身是死的,表现是活的,用死标准和活标准同时衡量一个人,能得出同一个结论吗?我们在本文第一个问题已经分析过:出身是家庭影响的一个因素,家庭影响是表现的一个因素,而且是一个次要的因素,社会影响才是表现的主要因素。因此,出身和表现根本没有同一性。究竟一个人所受影响是好是坏,只能从实践中检验。这里所说的实践,就是一个人的政治表现。表现好的,影响就好;表现不好的,影响就不好。这和出身毫无牵涉连。  退一步说,我们非要既看出身,又看表现不可,那么请问:出身不好,表现好,是不是可以抹煞人家的成绩?出身好,表现不好,是不是可以掩饰人家的缺点?出身不好,表现不好,是不是要罪加一等?出身好,表现好,是不是要夸大优点?难道这样作是有道理的吗? “既看出身,也看表现”,实际上不免要滑到“只看出身,不看表现”的泥坑里去。出身多么容易看,一翻档案,就完事大吉了。或者在街上一见面问对方:“ 你是什么出身?”便了解了一切。真是又简单又省事。要看表现是何等麻烦,特别是对那些莫名其妙的怀疑派来说,绝不相信你平时的表现,也不相信你大风大浪中的表现,既怀疑你过去的表现,也怀疑你现在的表现,并准备怀疑你将来的表现,直怀疑你个死而后已,才给你盖棺论定。终于连他们也怀疑腻了。如果看出身,两秒钟能解决大问题。再说,表现这种东西,对于某些人根本就没有固定的准绳。爱奉承的人,认为拍马屁是最好的表现;爱虚伪的人,认为客套是最好的表现;爱错误路线的人,认为出身不好的青年终日超经验的忏悔是最好的表现。哪里比得上出身?只需“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老子平常儿骑墙”三句话就解决问题了。  看一看毛主席怎样教导我们吧,毛主席说:“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子的最后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我们在这里提出了一个标准,我认为是唯一的标准。”这唯一的标准是出身吗?  毛主席提出的革命接班人的五项条件,有出身这一条吗?  十六条中的第五条是坚决执行党的阶级路线,谈到要依靠什么人,团结什么人,反对什么人,有出身这个根据吗?  革命左派的三个标准,有出身这个标准吗?没有!完全没有!出身好坏与本人革命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即使出身不好,一样可以是革命左派,可以是无产阶级事业的接班人,可以是革命的依靠对象。〖2〗在表现面前,所有的青年都是平等的。出身不好的青年不需要人家恩赐的团结,不能够只做人家的外围。谁是中坚?娘胎里决定不了。任何通过个人努力所达不到的权利,我们一概不承认。革命最坚决的人,就是那些表现最优秀的人。谁也不能说王杰的光辉程度就不及雷锋。  谈到怎样看表现,想到古代思想家的一则寓言。他说千里马常有,但认识千里马的伯乐不常有。一般人相马,总是根据母马、外形、产地、价钱来判断马的好坏,偏忘记了让马跑一跑,试一试,看看它到底能不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这样就分不出哪一匹马是千里马。今天有的人不正是这样吗?他们只是著眼于出身啦,社会关系啦,这些死材料,恰恰忘了真正可以做为根据的表现。久而久之,不但糟踏了千里马,就连普通马也要变成“狗崽子”了。  我们必须要摆对出身和表现的位置。衡量一个青年是否革命,出身不是标准,只有表现才是唯一的标准。你们真的认为出身好表现就好,尽可以表现上超过出身不好的同志?只有表现糟糕的人才扯起出身这面大旗当虎皮,拿老子当商标,要人买账。我们说,你表现不好,比如:顽固坚持反动路线,不学不用毛主席著作等等,就是出身于红五类中的前三类(革干、革军、革烈),也一点没有用处。  出身、社会关系这些东西只能算是参考。只要把一个青年的政治表现了解清楚了,它们就连参考的价值也没有了。  ⒊ 出身好坏和保险与否毫无关系  公允派的同志这回换了口气:“黑五类子女同他们的家长当然不完全一样子… …”言外之意,和红五类子女当然也不一样了。为什么呢?因为(这回功利主义这块法宝来了),因为:“他们不保险!”  可是,为什么不保险呢?“无论如何,他们受过坏影响!”外因决定论者这样说。且不谈家庭出身不好影响未必不好,且不谈家庭影响服从社会影响。那么,是不是家庭影响坏一些,社会影响再好,表现也要坏一些呢?这绝不是代数和的关系,而是辩证的关系。毛主席说:“不破不立”,又说:“破字当头,立在其中”。如果不和自己头脑中的非无产阶级思想作斗争,无产阶级思想又如何树立得起来?我们常常形容一些只受过红一色教育而没有经过刻苦的思想改造的青年为温室里的花朵。他们经不起风浪,容易为坏人利用。不是这样吗?文化大革命初期,那些喊 “老子英雄儿好汉”的出身颇为令人羡慕的好汉们,后来不是执行了修正主义路线,成了资产阶级的代言人了吗?他们保险吗?而领导无产阶级伟大革命事业的伟大导师马克思、列宁、毛主席出身都不好,这个事实也绝不是偶然的。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出身,在于思想改造。  “革干子弟不想复辟,不会革老子的命。”家庭观念极重的人这样说。往往,复辟是在不自觉中进行的。运动中揭出来的党内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凡是近几年提拔的,出身一般都很好,他们保险吗?后来形“左”实右的工作队或明文规定、或暗中推行歧视出身不好的青年的政策,那时,选入革委会的大都是出身好的,结果大多当了工作队的反动路线的推销员,他们保险了吗?北京市中学红卫兵某负责人,他竟有男女秘书各二人、司机一人,此外还有小汽车、摩托车、手表、照相机 、录音机等等,陈伯达同志还称之为假红卫兵。可见,只依靠出身好的人同样不能取消复辟的危险。古代有个女皇名叫武则天,她把大臣上官仪杀了,却把上官仪的女儿留做贴身秘书。有人为她担心。她说:“只要政治修明,自然使人心悦诚服,这有什么关系?”看看那些反动路线的执行者,他们惧怕毛泽东思想,不贯彻党的政策,又怎么能相信革命的青年?可笑!他们连封建帝王的这点远见也没有,还自称为“无产阶级战士”呢!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是绝不会在接班人的条件中写上出身这一条的,因为他的政策最正确,路线最鲜明。在他领导下,青年也就最保险。否则,纵然如革命胜利后驱逐剥削阶级的苏联,所有青年出身都不错,也是不保险的。  提倡保险论的人并不少,象样的理由却没有。难道这就是“阶级观点”吗?不像!这是“阶级偏见”,它和无产阶级无缘,和小资产阶级倒挺亲近。这些人头脑里没有树立公字,私有意识浓厚,所以度己度人,没有不变样走形的,依照他们的观点,老子反动,儿子就混蛋,一代一代混蛋下去,人类永远不能解放,共产主义就永远不能成功,所以他们不是共产主义者。依照他们的观点,父亲怎样,儿子就怎样,不晓得人的思想是从实践中产生的,所以他们不是唯物主义者。依照他们的观点,一个人只要爸爸妈妈好,这个人的思想就一定好,不用进行艰苦的思想改造、思想斗争,所以他们不是革命者。他们自己不革命,也不准出身不好的人革命。他们称自己是“自来红”,殊不知,“自来红”是一种馅子糟透了的月饼而已。〖 3〗  我们必须相信毛泽东思想哺育下的广大青年,应该首先相信那些表现好的青年。不能用遗传学说来贬低一部份人抬高一部份人。那样做,无非是一种拙劣的政治手段,绝没有任何道理。我们不允许用资产阶级的阶级偏见代替无产阶级的阶级观点。当然,任何一个有出息的青年都应该下定决心改造自己。这样即使影响不好,也能变坏事为好事,变阻力为鞭策。如果没有这种决心,那也就无所谓有好的政治表现,也就不堪设想了。  三.受害问题  有一位首长在一九六一年讲过,“出身不同的青年之间,不应该存在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应该存在,可是偏偏存在着,这是怎么造成的?  记得运动初期,受害问题首先由一些时髦人物提出来了。随着,大家都说自己受了修正主义集团的迫害。修正主义集团那么反动,要是自己不但没受迫害,反而受到宠爱,那还算是革命者吗?于是谭立夫也说他受害了。经济上受害吗?困难时期他大吃荷兰炼乳;政治上受害吗?思想那么反动还入了党,哪一点象受过委屈的公子哥儿?新改组的《北京日报》也大登特登红五类出身的青年诉苦文章,说他们是前市委修正主义路线的受害者。应该说,所有的青年都是受害者,为什么单是出身好的青年是受害者呢?我们看一看他们受了哪些害。  一“我们被拒于大学之外,大学为剥削阶级子女大开方便之门”;二“大学里出身好的青年功课不好,大受教授白眼”;三“有的出身不好的青年竟被提升当干部”;四“……”。假使这就算是受害,那么,受害的正是出身不好的青年,堂堂首都一份大报竟然这么颠倒黑白,那也无怪乎它寿终正寝了,还是让事实说话吧!  回想修正主义集团当政时,每年大学招生完毕,前高教部总发表公告:“本年优先录取了大批工农子弟,革干子弟。”不少大学几乎完全不招收黑五类子女。大学中的重要科系就更不用提了。学校则以设立“工农革干班”为荣。难道这就是“为剥削阶级子女大开方便之门”了吗?上了大学的,也是出身好的人受优待。不少大学成立“贫协”一类的组织,与团组织并立。这次运动开展以来,有禁止黑七类子女串联的,有用出身攻击敢于写大字报的同学的,有不许出身不好的青年参加各种战斗组织的,有借出身挑动群众斗群众的……。这些大家都不感到怎样意外,可见出身不好的青年受迫害历来就是常事。至于说红五类出身的青年学不好功课,那纯粹是对出身好的青年的诬蔑。何以见得出身和学习一定成反比呢?中学也如是,据前北京市教育局的调查乱班的材料,其中有“捣乱”学生出身调查一项(注意,这里的“捣乱”和造反没有关系,材料中指的是大谈男女关系,有偷窃行为的),大多出身很好,有在乱班中别人都闹他不闹的,出身反而挺糟,问其原因,答曰:“我出身不好,人家闹没事,我一闹就有事了。”这话不假,不用说中学,连小学也是如此。有位校长对青年教师说:“有两个孩子同时说一句反动的话,出身好的是影响问题,出身不好的是本质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前团市委的指示,有一度某些学校所有出身不好的少先队干部全改选了。近几年中学的团干部、班干部也都是从出身这个角度考虑的。一般教师也许是为舆论左右,也许是发自肺腑,没有不对出身好的青年(特别是革干子弟)另眼看待的,相反的情况纯然是例外。否则,早就扣你个“没有阶级观点”的大帽子了。  工厂这种现象也很普遍。凡是近三、四年提升的行政干部,几乎无一例外是出身好的。就连先进工作者候选名单上也有出身这一栏。有的工厂还规定,出身不好的师傅不许带徒工,不许操作精密机床。运动初期还有规定“出身不好的工人有选举权但没有被选举权”的。在总结各厂当权派罪状的时候,所谓招降纳叛(即曾经提拔过某个出身不好的人做了技术干部),是十分要紧的一条。可想而知,以后的当权派要再敢这么办才怪呢。工厂里也组织了红卫兵。出身限制很严。翻遍中央文件,只有依靠工人一说,从未见依靠出身好的工人一说。是谁把工人分成两派了呢?  农村中这样的例子更多。修正主义代表人物搞过“四清”的地方,把地富子女划分了一下成份,表现不好的,出身就是成份;表现一般的,是农业劳动者;表现好的,是中农。为什么表现好的就是中农呢?不能算贫下中农吗?那么贫下中农子弟表现坏的是不是也要划成地主富农呢?表现是出身的结果呢?还是出身是表现的结果呢?出身不好,便不能做行政、财会、保管等工作,也不能外调。没有普及中学教育的农村,能够上初中的,要教师、贫协、大队长三结合推荐。当然,他们谁肯为出身不好的少年背黑锅呢?大队长介绍:“这个娃出身好,又听话,肯干活,就是他吧!”这样的,就上初中。  社会上其他部分也如是。北京的街道近两年改选居民委员会,出身是一个首要条件。连街道办事处印制的无职业青年求业登记表上也有出身这一项。求业表上主要就有两项,除去出身,还有一项是本人简历。自己填写简历,又都是青年,自然情况差不多。用工单位来挑人,没有不挑出身好的。要不,放着出身好的你不挑,单挑出身坏的,是什么思想?所以,不被学校录取而在街道求职的青年,积年沉淀下来的,大多是出身不好的。只有在大批分配工作的时候,他们才会有被分配的把握。 “出身压死人”这句话一点也不假!类似的例子,只要是个克服了“阶级偏见”的人,都能比我们举的更多、更典型。那么,谁是受害者呢?象这样发展下去,与美国的黑人、印度的首陀罗、日本的贱民等种姓制度还有什么区别呢?  “这正是对他们的考验呀!”收起你的考验吧!你把人家估计得和他们的家长差不多,想复辟、不保险、太落后,反过来又这样过高地要求人家,以为他能经受得住这样超人的考验。看其估计,审其要求,是何等矛盾!忘记了马克思的话吗?“要求不幸者是完美无缺的”,那够多么不道德!  “他们的爸爸压迫过我们的爸爸,所以我们现在对他们不客气!”何等狭隘的血统观念!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父亲破了产,儿子只要宣布放弃继承权,就可以脱离关系,想不到今天父子关系竟紧密到这个地步了,“左”得多么可爱啊!  算了!我们不再浪费笔墨于这种毫无见地的谬论了。让我们研究一下产生这种新的种姓制度的根源吧!  这正是修正主义分子一手造成的。那么资产阶级分子为什么要压迫资产阶级出身的子弟呢?这不奇怪吗?我们说这一点也不奇怪。正因为这些青年和他们不属于同一阶级,所以他们才这样做。而对于实现复辟阴谋,无论是无产阶级出身的子弟,还是非无产阶级出身的子弟,在他们看来是没有区别的。或许,那些温室里的花朵,那些不谙世面而又躺在“自来红”包袱上的青年对他们更有利一些。特别是一九六二年,毛主席提出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伟大号召以后,这些阴谋家便慌了手脚。当前的阶级斗争,矛头指向谁呢?斗争的矛头主要是指向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指向他们所包庇的牛鬼蛇神。为了转移斗争的方向,他们便偷换了概念。本来父亲的成份应该是儿子的出身,现在,他们却把父亲的成份当成了儿子的成份。这样就在“阶级斗争”的幌子下,不顾中央指示,一场大规模的迫害,通过有形无形的手段,便紧锣密鼓地开场了。出身不好的青年是他们的挡箭牌,而压迫这些天生的“罪人”,则成了他们挂羊头、卖狗肉,扰乱视听的金字招牌。党中央正确地指出了他们推行形“左”实右路线,这便是其中一个渊源。  他们干这种罪恶勾当,利用的是社会上的旧习惯势力,利用的是青少年的天真幼稚,特别利用一些高干子女的盲目自豪感(例如把自己划在一二三类,因为革军、革烈实际也就是革干,而工农子女便只好是第四、第五两类了)。他们还利用部分中下层干部的缺点和错误。有些干部所以承认并且推行了这一套反动的政策,在理论上是无知的表现,他们分不清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论什么是小资产阶级的唯出身论;在认识上是暧昧的表现,他们分辨不出青年的哪些表现是本质的,哪些表现是表面的;在工作上是软弱无力的表现,他们不会给青年人提供表现政治思想的机会,他们不会做政治工作,以致把出身当工具,打击一些人,鼓励一些人,以推进工作;在政治上是热情衰退的表现,他们不愿做细致的调查研究,满足于用出身当框框;在革命意志上是怕字当头的表现,他们不敢提拔真正表现好的人,怕负责任。于是这些东西一起推波助澜,形成了在我们的社会制度下,在我们党的身边所绝对不能容忍的现象。一个新的特权阶层形成了,一个新的受歧视的阶层也随之形成了,而这又都是先天的,是无法更改的。正如毛主席指出的,种族压迫,就是阶级压迫。反动的修正主义分子的这套做法,也正是资产阶级反革命复辟的前奏。我们不能不指出,即使如此,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主要还是从右边抹杀了阶级路线,因为他们肆意包庇地富反坏右分子,包庇资产阶级分子。他们把资产阶级权威老爷拉入党内,给某些五类分子厚禄高薪,和他们大讲和平共处。反过来却迫害出身不好的青年,迫害无产阶级事业的一部分接班人,这不是一场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又是什么?  工作队当政时期,又以极“左”的面目抹杀了阶级路线。在对待出身问题上,与修正主义集团可以称得上是一丘之貉。因此,这个严重的社会问题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更加深化了,反而将矛盾扩大化、公开化了。残酷的“连根拔”,极尽侮辱之能事的所谓“辩论”,以及搜身、辱骂、拘留以及殴打等严重侵犯人权的行为,破坏这一部分青年生活的正常秩序的种种手段,剥夺他们政治权利的种种措施,全都以“超毛泽东思想”的面目出现了。迫使这么多人消沉了,感到自己是无罪的罪人,低人一头,很见不得人。他们不能以全部力量投入运动。想革命而又没有革命的本钱,想造反而又没有造反的条件,窒杀了多少革命青年的热情!革命队伍缩小了,这正中了反动路线的下怀。客观上起到了包庇钻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作用,起到了挑动群众斗群众的作用。有理由这样讲:如果不把以前受压迫最深的这一大部分革命青年彻底解放出来,那么这次运动就决不会取得彻底胜利!  同志们,难道还能允许这种现象继续存在下去吗?不应当填平这人为的鸿沟吗?在反动势力当政时期,受压抑的青年不仅是出身不好的青年,也包括和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对抗的工农出身的青年及其他革命青年。我们呼吁:一切受反动势力迫害的革命青年,在毛泽东思想旗帜下,团结起来!组织起来!你们受资产阶级压迫最深,反抗应该最坚决。在批判他们的时候,你们最有发言权。那些冒牌受害实际上得宠的谭式人物没有发言权。依靠他们批判,必然不深不透。所以你们决不是局外人,你们是掌握自己命运的主人。只有胆小鬼才等待别人恩赐,而革命者从来依靠的就是斗争!你们应该责无旁贷地捍卫毛泽东思想,捍卫党的阶级路线。既不容许修正主义集团从右面歪曲它,也不容许反动路线从“左”面攻击它。你们应该相信自己能够胜任这一光荣任务!你们也不应该排斥那些没有受压抑也没有偏见的青年。你们可以团结他们,共同战斗,共同提高。同志们,我们要相信党,我们要牢记毛主席的教导,“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  胜利必将属于你们!  一切受压迫的革命青年,起来勇敢战斗吧!

注释

  〖1〗 〈出身论〉刚发表的时候,我们不得不这样写。现在我们看到了,一九六六年七月在团中央九中全会上讲这个话的李雪峰及其一流人物,现在都成了怎样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代表人物。〖2〗 〈出身论〉刚刚张贴时,在这句话的旁边,写满了“大毒草”、“胡说八道”之类的话,发泄够了谭力夫之流的廉价的愤慨。他们有眼光,因为这正是〈出身论〉的主题。可是历史毕竟是无情的。今天不少红卫兵组织已经引用这句话做为自己的组织纲领了。有一个红卫兵组织的宣言写道:“过去的红卫兵组织只能由所谓‘红五类’子女组织和参加,这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我们就是要造它的反。 ”谨向这些组织的大无畏的行动,致以革命的敬意。〖3〗“自来红 ”是北京的一种月饼的名称。

编辑本段北岛写给遇罗克的诗

宣告---献给遇罗克

  也许最后的时刻到了  我没有留下遗嘱  只留下笔,给我的母亲  我并不是英雄  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  我只想做一个人。  宁静的地平线  分开了生者和死者的行列  我只能选择天空  决不跪在地上  以显出刽子手们的高大  好阻挡自由的风  从星星的弹孔里  将流出血红的黎明

结局或开始---献给遇罗克

  我,站在这里  代替另一个被杀害的人  为了每当太阳升起  让沉重的影子象道路  穿过整个国土  悲哀的雾  覆盖着补丁般错落的屋顶  在房子与房子之间  烟囱喷吐着灰烬般的人群  温暖从明亮的树梢吹散  逗留在贫困的烟头上  一只只疲倦的手中  升起低沉的乌云  以太阳的名义  黑暗公开地掠夺  沉默依然是东方的故事  人民在古老的壁画上  默默地永生  默默地死去  呵,我的土地  你为什么不再歌唱  难道连黄河纤夫的绳索  也象崩断的琴弦  不再发出鸣响  难道时间这面晦暗的镜子  也永远背对着你  只留下星星和浮云  我寻找着你  在一次次梦中  一个个多雾的夜里或早晨  我寻找春天和苹果树  蜜蜂牵动的一缕缕微风  我寻找海岸的潮汐  浪峰上的阳光变成的鸥群  我寻找砌在墙里的传说  你和我被遗忘的姓名  如果鲜血会使你肥沃  明天的枝头上  成熟的果实  会留下我的颜色  必须承认  在死亡白色的寒光中  我,战栗了  谁愿意做陨石  或受难者冰冷的塑像  看着不熄的青春之火  在别人的手中传递  即使鸽子落到肩上  也感不到体温和呼吸  它们梳理一番羽毛  又匆匆飞去  我是人  我需要爱  我渴望在情人的眼睛里  度过每个宁静的黄昏  在摇篮的晃动中  等待着儿子第一声呼唤  在草地和落叶上  在每一道真挚的目光上  我写下生活的诗  这普普通通的愿望  如今成了做人的全部代价  一生中  我多次撒谎  却始终诚实地遵守着  一个儿时的诺言  因此,那与孩子的心  不能相容的世界  再也没有饶恕过我  我,站在这里  代替另一个被杀害的人  没有别的选择  在我倒下的地方  将会有另一个人站起  我的肩上是风  风上是闪烁的星群  也许有一天  太阳变成了萎缩的花环  垂放在  每一个不朽的战士  森林般生长的墓碑前  乌鸦,这夜的碎片  纷纷扬扬

编辑本段纪念遇罗克罹难40周年

  1968年1月,《出身论》作者遇罗克被捕,并于1970年3月5日被执行枪决。这一年,遇罗克27岁;这一天,是学习雷锋的纪念日。40年过去了,雷锋依然是榜样,知道遇罗克的青年人却越来越少。2009年清明节,遇罗克雕像在北京通州宋庄美术馆落成,学者于建嵘曾陪同一位名校毕业的年轻法学博士参观,博士指着新落成的雕像问于建嵘:遇罗克是什么人,人们为什么要为他献花? 于建嵘有感于此,撰写了文章《请记住那些曾仰望星空的人》。  遇罗克,1942年生于北京,父亲遇崇基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土木工程系,母亲王秋琳也曾留学日本,归国后创办“理研铁工厂”,后来均被划成右派。因为出身资产阶级、右派家庭,遇罗克长期受歧视,虽然成绩优异,但两次被大学拒之门外。他先后当过农民、科技资料员、小学代课老师等,被捕前是北京人民机器厂的一名学徒工。  1966年7月,遇罗克完成了《出身论》初稿,驳斥了当时甚嚣尘上的“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血统论”。  上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出身歧视曾长期成为中国严重的社会问题,人们依据阶级成分被实际划分为三六九等,影响其就业、升学、入党、入团、参军等几乎所有与个人前途攸关的机会。遇罗克曾尖锐地质疑:“‘出身压死人’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像这样发展下去,与美国的黑人、印度的首陀罗、日本的贱民等种姓制度有什么区别呢?”围绕出身问题,遇罗克撰写了一系列文章,他提出“任何通过个人努力所达不到的权利,我们一概不承认”。  《出身论》于1967年1月18日发表在《中学文革报》第1期上,原本印刷的三万份报纸在北京街头被抢售一空,不得不临时加印六万份。《出身论》在当时触动了全社会最敏感的神经,为当时许多出身不好的青年人提供了思想武器和精神解放的理论依据,在社会上引发了轰动。  遇罗克终因思考而获罪,并以“现行反革命”罪被判处死刑。青年诗人北岛目睹了北京工人体育场里万人欢呼下的最后审判,用诗记录下了自己的感受:  “我并不是英雄/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  1979年11月21日,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做出再审判决,宣判遇罗克无罪。1980年9月21日,《光明日报》发表《划破夜幕的陨星》一文后,全国纷纷刊载关于遇罗克的文章。遇罗克并未获得烈士称号,归还给遇罗克父母的,是他被关押两年多期间学徒工的工资。  在《遇罗克遗作与回忆》一书的序言中,学者徐友渔把思想者分成两类:一种人提出复杂、精深,甚至高度抽象、晦涩的理论,另一种人则在是非颠倒、指鹿为马的蒙昧和谎言时代道出常识般的真理。遇罗克是后者的代表,捍卫的是常识,付出的是生命。  谨以此文,纪念遇罗克罹难40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