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州圣邦药业有限公司:遭遇聊天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6:47:23

      

遭遇聊天

 

某天下午,在办公室看书,正贪婪地记着笔记,一段话还没有写完,推门进来一个人,以为是客户,也没多看一眼,继续埋头写着。这时,一个似曾熟识的声音传入耳际:哟,在看书呢,又要考试了吗?我抬起头,这才发现真是老熟人了――我早年的一个朋友红。

这个“早年”恐怕要追溯到十六年前了,刚进厂那时候,她与我同在一个车间,我们相处得非常好,甚至姐妹相称。她大我几岁,在生活上给了我很多的照顾,精神上,我们也能算是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这种朋友关系大概维持了五六年。后来,由于我工作的频繁调动,我们也渐渐失去了联络,失去了交往。但还在一个公司,上下班的路上也偶尔碰见,只客套一番又各分东西。朋友之间的感情纽带忽然就变得虚无了。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不是在时间的长河中洗涤得更加纯粹,就是在岁月的浪涛中迷失得更加彻底。

怎么说呢,这么多年来,也曾在偶然的时刻想起过她,她的音容笑貌迅速闪现在脑际,但毕竟,这种想念没有足够的威力影响到我的实际行动,比如打个电话或是去拜访一下啦,都没有,当然也没能影响到我的生活。事实上的她,基本上已脱离了我的生活,也不在我现在的朋友之列。记得有位作家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生命本是一跟甘蔗,甜甜地,吃一口少一节”如此说来,我的这位朋友应该算是我某节生命甘蔗中的糖份,已经被我嚼过了,那甜甜的感觉,现在想起来也还留有某种余味。

岁月悠悠,往事如昨。看着收银台外笑盈盈的她。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让她近来吧,我的办公室“闲人免进”,我自己出去吧,又不太情愿。老实说,我手头有很多事要做,真的不想闲聊,也不知道跟她聊些什么?但是,我这个人处世有个缺点,宁愿得罪自己,不愿得罪朋友,好歹也还算是朋友嘛。于是起身跨出办公室,站在她面前。她见我出来了,很高兴,索性退两步坐在了专门为客户准备的椅子上。我想,这下糟了,要打持久战了。她倒是很实在,开门见山地说:“早上在车站看见了你,知道你在上班,这不,想来跟你聊聊。”我哼哈着点头笑着说:“对,今天轮到我上班。”至此,我的聊天遭遇正式拉开序幕。

其实,对我来说几乎是以倾听为形式的。她从公司的某某事故说起,说到某某人,说到某某领导被撤消了职务,后又鄙驳某某领导爬得快跌得快。我机械地听着,不知谁是谁,我真的一个不认识。见我没兴致,她迅速转换了话题,谈她的他的某亲戚和我的某亲戚是邻居,关系怎么怎么好。我只是随便符和了一下,却使她找准了聊天的方向,于是她问我亲戚的小孩哪年考高中,我说还真不知道,她就认真地责备我:“也不知你这姑姑是怎么当的。”我只能自嘲地说:“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眼看又没了共同语言,她仿佛感到了一种失落,郁郁地叹口气说:“唉,时间过得太快了,想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多么年轻啊,可现在,一转眼都快成老太婆了。”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到现在,只这句话我是深有感触。

是啊,时间以它无形的脚步踩着有序的节奏飞快地逝去,我们感觉一转眼的功夫,其实已是很多年,这很多年我们都是像今天一样,在不知不觉中走过来的。只是那么多的今天都溜到了我们的身后,蓦然回首――多少生命的感动;多少值得记忆的往事;多少徒留感慨的遗憾;多少无法追回的失落;多少……。想到这儿,一种紧迫感,一种急切的写作欲望撞击着我的灵魂。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找了个借口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坐回桌边,一边在心里向她道歉,一边写下了这篇小短文。说到底,我还是得谢谢她――我早年的朋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