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 太子妃:爱我金州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20:55:50

相对于博大灿烂宏富的中原文明来说,也许,偏居一隅的金州仅仅千年的岁月实在太过渺小短暂。她从没有在中国历史上写下惊天一笔,就仅有一次,这块地方在这本大书上刻下了难看的一笔。就这一次。这块土地见证了一段刻骨铭心的耻辱,而后,她静悄悄地把让出了舞台,躲在一处,等待伤口愈合、结疤。她昂起头,在岁月的洪流里激水。也许,下一个百年、千年,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依旧只有有心人才能注意到她的名字,可是属于金州人的记忆,早已变得更加厚重。

有人说,如果把金州古城完整保留下来,其价值不亚于平遥古城和丽江古城。可是遗憾的是,这座古城早已消失在岁月的记忆里,只能供人回忆、凭吊。

金州位于辽宁南部,战国时,金州属燕,这是历史上记载的最早的金州。辽宁地区历史早起历史较为混乱,由于多战乱而较早又多为少数民族居住。金州之名始于金,贞祐四年(1216年)升化成县为金州。“金州”之名自此始。兴定二年(1218年)置金州防御使。近代之后,金州的历史开始明晰起来,同时,这段历史也是金州史上最黑暗的一段。光绪二十年(1894年)日本侵占辽东半岛,于金州设立军政署,实行军事统治。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俄、德、法三国“干涉还辽”,金州厅与金州协领衙门建制恢复。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冬,沙俄舰队侵占旅顺口,在金州地区设“金州市”、“金州行政区”,属“关东省”。民国二年(1913年)改金州厅为金县,隶奉天省。民国十四年(1925年)改属沈阳道。民国十八年(1929年)废道制,改奉天省为辽宁省,金县直属辽宁省,但由于日本的侵占,未能行使行政权力。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8月22日,苏联红军进驻金州,实施军管。对金州的老人们多学过俄语,从前我的一位邻居爷爷虽几十年没说过俄语,却也能清楚地记得俄语的发音,我想那是源于小时候的学习吧,儿时的记忆多不易遗忘。

自1216年至今,金州名称已沿用近800年。金州名称来源,其说法有三:一说因金州城东有肖金山,金州以山得名;二说金州东部地区沙金矿资源丰富,金州以产金得名;三说金代末年辽东半岛南部地区大部分被蒙古军占领,只控制半岛南端小块地区,金朝,为表示坚守到底的决心,遂改化成县为金州。但朝名与州郡同名之先例,历朝罕见,究竟孰是尚待考证。 

在金州城,原有座始建于金贞祐四年的古城。经570年发展、修建,于明清两代扩建成一座四角方形城。城南北纵长930米,东西横宽760米,周长3380米。城垣高6米,上筑垛墙高2米,城墙宽5米,角楼4座,即每个城门上建有1座角楼,两层歇山式建筑。城垣东南角上建魁星楼1座。四门的名称沿用明代的名称不变,门名用汉满两种文字石刻在门额上。四门都建有瓮城,里外两道城门,城门板一尺多厚,门板镶满大铁钉,坚固异常。城外护城河深5米,宽15米,沿河植柳,四座城门外建有石桥,进出必经石桥方能通过。 
    然而,自49年起,这座古城已被陆续拆除,最后一座遗址永安门的消失标志着金州古城将永远地成为历史,但是这座被赞誉为“辽东雄城”的北方古城将永远存留于金州人的记忆里,既是回忆又是骄傲。而我,做这份调查的目的也在为自己从未一睹金州古城真容而惋惜错愕遗憾。

这份报告首先要从目前金州古城存留的标志性建筑开始。

一、原金州博物馆馆舍旧址

原金州博物馆馆舍旧址建于1928年,日本殖民统治时期曾做金州民务会治所,解放后又作为县委办公楼。它见证了金州城近百年来的兴衰荣辱,日本殖民统治的残忍,建国后的百废待兴,而后,位于南门承恩门附近的老博物馆又亲眼见证了南门的消失、古城的消失。今天,博物馆旧址的位置已然是金州繁华的商业中心,城市的喧闹、现代全无古意。博物馆搬迁后,小楼被翻新,现已租赁给私人药店作为经营场所。

二、金州副都统衙门旧址

金州古城,历史上就是辽南地域的政治、经济、文化及军事中心,是步入辽南的喉咙要道,系兵家必争之地,它以其特殊的战略官位地方,为历代统治者所正视。自明朝以来的统治者均在金州设有重要的军事、政治机构,其中尤以副都统衙门规模最大、影响最深。

   清道光二十二年(1843年),清当局为增强金州防务,抵御霸权主义列强的侵略,将熊岳副都统衙门迁往金州设“金州副都统衙门”。金州副都统衙门,置副都统1员,正二品,由盛京将军批示。衙门设印务处、街道厅、折办房、档房、果什房等。印务处卖力保管印和章、办理档案、违法案件总查等,街道厅卖力对于旗民监犯进行收押、捕缚,折办房卖力办理、转送奏章,果什房系满语,即卫队的居处。衙门分摆布2司,各司配以司达、班达、抄写等官员,辖金州协领、旅顺海军营协领、盖平城守尉、熊岳城守尉、复州城守尉。执掌金州、复州等辽南大片地区范围的军事、政治事件和旗人事件,故又称“旗衙门”,同时还主管案犯的捕缚、处置惩罚等生死大权。
    1894年,中日甲午战役爆发,日本第二军司令部进驻该衙署,设“占据地总批示部”,实施军事统治。1894年11月,金州城沦亡,副都统衙门撤离金州城。1896年俄法德三国干涉还辽后,从头恢复。1898年3月,沙皇强迫做清廷与其签署《旅大租地条约》和《续订旅大租地条约》,副都统衙门辖区仅限金州城内。1900年,沙皇强占金州,将城内首要清廷官员流放外洋,金州副都统衙门撤回奉天,从而结束了它从熊岳迁来后57年的历史。1904年至1905年日俄战役后,日本报酬维护其殖民统治,在此设立金州差人署,成为对于金州人民实施凶狠冷酷统治的重要东西。
    这座建筑群是一座四进大院落,在乾隆年代里及往后遭受过频频地震的破坏,沙皇、日本占据时期又对于屋脊门窗进行了翻修改造,但建筑的总体气焰派头和布局没有太大变化。日、俄统治金州期间,对于金州副都统衙门进行了改建。较为明显的是,二堂至三堂双侧的日式回廊及衙署西侧的两处耳房,就是日本殖平易近者改建的。1945年往后,该衙署一直是原金县公安局的办公地点地。1999年,公安局搬迁,这处副都统衙门被原地翻建
 三、金州民政署

1905年1月,日俄战役后,俄国将旅大租借地特别的权利让渡给日本。日本先在旅顺设军政署,蒲月,将军政署改为关东州民政署。6月,于租借地相继成立大连民政署,旅顺、金州民政支署,普兰店、貔子窝出张所,皆所归属关东州民政署。1906年10月,旅顺、金州民政支署改为民政署,普兰店、貔子窝出张所升高为民政支署。1919年4月,普兰店、貔子窝民政支署所归属金州民政署领导。  

金州民政署初设在金州副都统衙门,后迁移到金州会新市街。金州民政署设财会课、经济课、杂务课,财会课下设水路系、法务系、地盘系、税收工作系、会计系,经济课下设配给系、畜产系、农业和林业系,杂务课下设杂务系、学务系、处所系。附带设置的社团,有门路组合、渔业组合、果木组合、产马协会、草棉协会、农会、宝刹相助会、自治振兴会、兴亚奉公联盟。
    金州民政署统领16个会事件所:金州、阎家楼、大朱家、七顶山、二十里堡、刘家店、岔山、玉皇大帝顶、黄咀子庙、董家沟、大孤山、小孤山、马家屯、南山、大连湾、南关岭等。各会设中国人会长1人。厥后又增设日人副会长1人,书记、事件员若干人。
    从老照片上看,民政署前本是面积极大的广场,绿化甚好,想来当时的民政署也相当气派。老人们常把民政署附近叫做“大衙门下”,“大衙门”其实是日本殖民统治时期的民政署。

如今,民政署也被租赁出去,经营一家招待所。从门口走过,可以看到市级文保的牌子。

四、金州火车站

不得不提的金州火车站,名副其实的百年老站,2008年,老站拆除于原址翻新重建,今天新站已投入使用。

金州老火车站位于金州城南2.3公里,1898年开始兴建,1903年建成。金州站自建成后的106年间,经历了俄、日殖民时期,苏联红军军管时期,新中国成立后的建设时期和1978年以来的改革开放时期。其间,金州火车站经历过大火、重修,分别呈现过三个风格的站舍。

    1903年,刚建成的金州站为单层俄式砖木结构,建筑面积仅为508平方米,由沙俄关东省铁路公司管辖,是个四等车站。营运初期车次很少,乘客除工职人员外,多为富户商贾,一般民众乘车寥寥无几。

    1904年2月,就在中东铁路运营不到一年的时间,酝酿已久的日俄战争终于爆发。其中,陆地战的第一个大战役——日俄南山战役就是在金州站西侧的南山打响的。战争结果,沙俄败北。1905年9月5日,在美国调停下,日俄在美国东部的朴茨茅斯签订了《朴茨茅斯和约》,日本从沙俄手中夺取了旅顺、大连的租借权和中东铁路长春到旅顺路段及其一切附属权益。不久,日本将这条铁路改称南满铁路(简称满铁)。1906年,金州站改属“南满铁道株式会社”经营,时称金州驿。1917年至1921年增筑复线,站内线路也进行改道重修,缩小了线路弯度。1935年站内又增建一座雨棚天桥。

    1915年,为了运送物资的需要,日本人又开始修建了金州至城子疃(今天的城子坦)铁路。这条铁路由根津嘉一郎发起铺设,是一条私营铁路,这也是关东州内唯一的私营铁路,铁路自金州经貔子窝至城子疃,又名金福铁路。金福铁路于1927年正式开通,据史料记载,金福铁路成了辽东半岛黄海沿线的重要物资运送通道,主要运送的物资有花生、大豆、豆粕、家畜、大米、石材、矿石、鱼类和盐等等,所以金州站也成了重要的交通枢纽。

刘建国说:“与此同时,以金州站为依托,站前一片旷野开始兴建工厂、学校、洋行、旅社、饭馆、民房,古城金州的第一条柏油路和第一个发电所均诞生于此。1927年金州民政署办公楼建成后,日本人将统治中心从金州城内移到了新市街。

    1938年,金州火车站站舍毁于一场大火,后来日本人重建了金州站,这所新站舍主体为双坡屋顶,正面横向一字形展开,主入口中央部位矗立一方塔,强调了建筑体量的竖向结构,是一座很有特色的小品建筑。”

    从1938年后的多年间,金州火车站经历了好几次的整修。2008年,有关方面对金州火车站实施彻底改造。如今,一座崭新的车站已矗立在站前广场南侧,这也是金州火车站的第三个站舍。它建筑面积13370平方米,为1938年重建站舍的16倍,现在,旅客在候车厅直接经通道上站台。

金州站故事颇多,这些故事里还有军阀张作霖的身影。张作霖为称霸中原,连年发动与皖系、直系军阀的战争,东三省民穷财尽,苦不堪言。

时任奉天省长的王永江,是金州人,极力反对张作霖多次发动战争,多次力谏。但张作霖一意孤行,并不采纳。王永江见事已无可挽回,遂于1926年3月致函张作霖,以“政见不同”和抱病在身为由.回到了故里金州。

    张作霖深知王永江的治民理财才干,在得辞呈后,当即复电:“尚望以大局为重,早日言旋”促其复出。随后又三番五次派人到金州劝王永江出山,这其中就有张学良,而王永江不为所动,坚不复出。

    1926年7月18日,张作霖亲赴旅大,经停金州站,欲与王永江面晤。然而,他在车站苦等两个小时,终不见王永江的身影,怅然而归。

五、韩云阶旧居

韩云阶此人并不是什么伟大人物,曾经他也算个实业救国的企业家,但不久就与日本人勾结,成为被称为汉奸的那一种人。但是,韩云阶留在金州的那处日式建筑清幽雅致,与附近的民政署、火车站三足鼎立。

 

当然,除了这些建筑以外,金州城里保留的古建筑并不少,大黑山上响水寺、朝阳寺、观音阁等等。可是,金州古城被破坏了,存留下来的这些老建筑们也没有得到最完善的保护,很多金州人都为之叹息。我们不想后代只能通过不开放的博物馆来凭吊我们的古城,不要古城记忆在90后之后的金州人心里断档。

古城金州,也曾有许多故事。

光绪二十年(1894)二月,金州重修西门外玉皇庙,副部统连连顺田裕为监工,田裕世居城内。素习木工。在副部统衙门内当差。他在监修玉皇庙中,发现一杂役不会说当地活,初以为是南方人,后又发现他到处乱窜,探听金州城情况,田裕怀疑他别有用心。于是将他叫来询问,他拒不回答。田大怒,将他打了一顿。此人怀恨在心,在探听到田裕家地址之后,便离开了金州城。
    甲午战争爆发后,日军于11月6日攻陷金州城。这时有人看到那一杂役身着日本军装,带领日本士兵直奔田裕家,将在家之人全部杀害。人们这才知道那条役原是日军间谍。
郑永昌,日本间谍化名,真名为神尾光臣,日本陆军少佐。1893年5月郑曾陪同川上操六侦察天津。1894年10月24日随日第二军在花园口登陆,登陆后,郑奉命化装寻觅向导,在今新金县泡子乡一带,他打听到刘雨田熟悉金旅一带地理,便前去拉拢。刘又名龟山、何文泉、龟山松太郎,外号刘秧子,先祖隶金州汉军旗。刘受过教育,有反清复明思想。郑永昌在了解这一情况后,便诡称自己为郑成功后人。因慕日本强盛,遂投入日籍。郑努力劝说刘为日军效力,并保证战争结束后.保送其赴日留学,刘遂为日军当向导。11月6巳日军攻陷金州城后,刘腰系军刀。同其父备车十辆,满载货物入城献礼。日人有诗云:“辕门献礼表归顺,明代遗民刘雨田。”外国记者拍照叹为奇事。甲午战争结束后。清廷辑捕汉奸,刘逃到日本读书,入日籍。毕业后教习日军华语。日俄战争时,刘又为日军当向导,在金州猴儿石登陆。以后曾任关东州嘱托。日本投降后,逃亡沈阳、西安等地,1951年被旅大人民政府处决。
    日军在花园口登陆后,派遣山崎羔三郎、藤琦秀、钟琦三郎、猪田正吉、大熊鹏、向野坚一等六名由上海日清贸易研究所培训出来的精通中文的特务,扮作中国人,分往金复旅地区侦察。
    清军驻貔子窝营官荣安在日军登陆后,即接到当地渔民报告,调三十多只外国兵船在花园口外,捉中国渔船。荣安立即派马队侦察敌情。哨长黄兴武在碧流河捕获钟琦三郎,审问中得知日军已有万余人登陆,欲攻金州,大连湾,以抄袭旅顺后路。接着,清军又在貔子窝捕获山琦三郎,在曲家屯捕获藤椅秀(因三人姓名中皆有琦字,时人故谓之为三琦)。荣安将”三琦”押送至全州副部统衙门,副都统连顺当即报盛京将军裕禄,回信后,将“三琦”在金州西门外处死。
    日军占领金州后,于1895年2月7日将“三琦”遗骸挖出火化,葬于金州北山,并在西门外“三琦“”被处死之地立碑。1913年又在金州北山建碑,碑文曰:“钟琦氏,福冈县人,享年26岁。山崎氏、福冈县人,享年31岁。藤椅氏,鹿儿岛县人,享年23岁。临刑前,从容自若。忠烈义魂,芳名千古。”光复后,当地群众将石碑砸毁。

这是三崎碑的故事,小时候,我常常被带到三崎碑那里放风筝,那时对这处倒塌的石碑充满好奇,不解它为何倒塌,不解这座石碑为什么被荒在北山上,无人问津。渐渐大了以后,又不解,既然三崎碑是文物,为什么有关部门不好好地保存好碑体和底座,任由它的身旁杂草丛生。在我的梦幻里,北山应该被修建成一座公园,让孩子们都来记住国耻,记住反抗的金州人。只可惜,当我要重访三崎碑的时候,却发现,为了修建新的汽车站,北山的一角已经被推土机挖掉了,他们留下了烈士陵园,却毁了三崎碑曾经坐落的山头,我希望,有关部门在那之前已经妥善保留了这倒塌的断裂的三崎碑。它虽然是由侵略者修建,但它被群众砸毁,它象征着群众对侵略者的怒火与反抗。

金州曲氏井。1894年11月6日,金州城被侵华日军占领,日军烧杀掠抢,无恶不作。住在城内西南城下的曲氏家中7名妇女曲王氏、曲迟氏、孙曲氏、杨曲氏(已婚)和曲自当、曲如意、曲伢子(未婚)为免遭日军侮辱,怀抱3名幼儿,毅然相继投井赴义。今天,曲氏井的故事流传着,在人们心中颂扬着。宁死不屈的她们与某些卑躬屈膝的中国人正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金州南山,又名扇子山,位于金州城南1公里,海拔116.6米。山虽然不高,却是金州地峡的制高点,左挽金州湾,右扼大连湾,是扼制通往大连和旅顺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早在1900年八国联军侵略中国时,沙俄为防御义和团进攻大连就在这里修建了炮台。1904年,日本和沙俄为了争夺对旅大地区实行殖民统治,在南山进行了一场罪恶的战争。2月9日,日舰偷袭旅顺口俄国太平洋舰队分舰队,日俄战争爆发。日本第二军于5月5日在金州东部黄海猴儿石登陆。为了切断旅顺俄军与辽阳一带俄军主力在陆上的联系,日军集中了3个师的兵力,向金州南山俄军阵地发起猛烈进攻。金州湾的日本军舰也同时向金州南山进行炮击,双方激战14个小时,结果,守在南山的俄军西伯利亚第五团在伤亡1100多人的情况下,放弃阵地,向大连和旅顺败退。这次战斗,日本第二军伤亡4000多人,第二军司令官乃木希典的长子乃木胜典被打死。

  日俄战争爆发后,腐败无能的清政府竟宣布局外中立。清政府的软弱并没有换来日俄双方的怜悯。战争所涉及之处无一不留下他们骚扰蹂躏的痕迹。饱受沙俄血腥统治的金州居民更是首当其冲,成了这场战争的主要受害者。《南金乡土志》曾作过这样的记载:“日俄激战于扇子山,俄军败绩,西奔,逼卖农家牛马,又强割小麦青苗。贻祸租界,尸填碧海,血染青山。数百里之黎庶均被摧残。”这场战争使有着千年历史的金州古城城墙多处被炸坏,附近居民的房屋成了两军炮弹的靶子,战后这里一片残垣断壁。

  1905年,日俄战争结束后,日本侵占了金州,在金州南山之巅建起“南山之战”纪念塔。塔东边立有乃木希典题写的诗碑。1945年解放后,塔和石碑被拆除。现陈列于旅顺监狱旧址中的诗碑,同金州南山依稀可辨的战壕残迹,成为日俄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历史的铁证。

  在水源地边缘大黑山一侧立有一座纪念碑,上书9个大字:“石门子阻击战纪念碑”。 甲午中日战争是清光绪二十年(1894年)由日本帝国主义发动的一场侵略战争。这场战争分海战和陆战两部分,金州是甲午战争的重要战场之一。金州位于辽东半岛蜂腰部狭处,日军认为:“金州城为辽东半岛雄镇,东负大黑山之险,南有大连湾炮台之备,实为旅顺口的第一要地,克其地即大连湾可破,大连湾陷即旅顺无援,旅顺入手,即可入直隶。”

  久怀觊觎之心的日本侵略看到,中国在旅顺、大连湾防守严密,为取金州,必须避开下面海防炮台,从金州背后寻找布防薄弱地登陆。经过战前秘密侦察,日本侵略者把这个“布防薄弱地”选定在金州东北105公里的花园口。当时,花园口属岫岩管辖(今属庄河县境),是辽东半岛黄海沿岸的一个小港口。清政府只顾经营旅顺口和大连湾,在那里构筑炮台,设置重兵,而花园口却是无兵无防,日军侦探在探知这一情况后认定,这里是“最为适宜之登陆点。”于是,急不可奈的侵略者从10月15日起,陆续地把第二军主力第一师团和第十二混成旅团约3万人分批从朝鲜大同江口运至花园口。

  首批日军近1万人是29日登陆的。因花园口属浅滩,日军先将兵船停泊在距岸三、四海里处,尔后趁涨潮时用登陆艇牵引舢板登陆,一昼夜公能往返二三次。而且,岸边地形复杂,须架设栈桥搬运物资上岸,人马要趟过三四华里长的淤泥滩,如此费时费力目标显露的登陆竟不见清兵阻击,这使得日军喜出望外,更加明火执仗。他们从容无恐地实施着登陆计划,整整用了14天时间,将2400多人、2900多匹马运送完毕。

  此时,驻守在貔子窝的是金州都统连顺属下的营官荣安,他得知日军在花园口登陆的消息后,即派马队前去侦察,并向连顺报告,连顺则把这一情况通报给驻守大连湾的淮军统领赵怀业和驻守金州的副都统徐邦道。他们在金州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对策,并急电北洋军机大臣李鸿章、盛京将军裕禄,急请速援金州,以保旅顺。

  李鸿章不以为然。他在回电中将赵怀业好一顿训斥,严令他坚守营盘,不必分兵出大连湾,只是电令程之伟的大同军开赴金州增援。但这程之伟也无意驰援,开到熊岳、复州一带便滞留不前。连顺又躬赴大连湾跪求赵怀业出兵,赵怀业因有李鸿章的电令在先,也不肯出兵,后经徐邦道的再次请求,才勉强拨2哨兵力赴金州协防。危急的敌情和众将的畏怯,使徐邦道激愤不已,心急如焚。火热的爱国情怀使他不能坐视日军的入侵,决计拼死一战,力保金州,他自己则率部出城阻击。

  31日,徐邦道率拱卫军步队3营、马队1营、炮队1营约2000余人开到前线。他疾步登上山岗仔细观察地形,选定距离金州10余里的狍子山、台山等高地为阻击阵地,并很快地在大黑山北麓设置防线:跨金貔大道至狍子山一带为中路,小部兵力设防在大黑山东麓北岗子一带为右路,左路阵地设在十三里台高地,由大连湾赶来参战的赵怀业的怀字军约300人设防。至此,金州徐、连2军共有步兵4营2哨、马队1营、炮队1营共3000余人。徐邦道进入阵地后,马上详查地形,加紧构筑防御工事,金州青壮男子也加入抢筑工事的行列。虽兵少力单,但斗志旺盛,军民们决心给入侵之敌以迎头痛击。

  日军是在11月3日由貔子窝出发的。此前,敌人已派侦察队切断了金州、复州间的电报线。11月4日,日军先头部队进占刘家店。同日下午,日军一侦察小队从大黑山返回时被套清军发现,将其围歼,仅小队长小崎正满一人逃脱。这一仗给日军以很大打击,先头部队是夜龟缩在刘家店,不敢贸然前进。

  但是,日军是决不甘心就此退兵的次日上午8时,日军又兵分3路向清军阵地民起进攻,但都被徐邦道的拱卫军击退。11时许,日军第一师团山地元治率领大队人马赶到刘家店,得知先头部队受挫,很是吃惊。他不敢采纳第一旅团长乃木希典的下面进攻方案只留下东路日军作佯攻之势,将主力调到石翼,企图避开石门子防线,从十三里台子打开缺口,从背后包抄金州。

  清军的右翼守军是周鼎臣部。他率部与日军主力展开了一场激战,给养因兵寡无援,阵地失守。日军遂抄袭徐邦道后路,石门子阵地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6日晨,日军沿金复公路向石门子阵地侧翼猛扑,同时,其东路下面部队也向该阵地发起进攻,激烈的台山之战打响了。

  台山位于石门了北,高百米,徐军在山上修筑了墙垒,部署了8门山炮和一个营的兵力,为后营中路。徐军右营布防在大黑山北麓的背荫寨和阁条沟一带,西与台山遥遥相对。日军为夺取台山,调用步、炮、骑、工兵约五六千人,10倍于台山徐军。徐邦道临危不惧,亲临前沿督战,率部居高临下,勇猛还击,打退了敌人的一次进攻,并利用知军退回的间隙,抓紧修补胸墙,传令嘉奖兵士,激励士气。日军见屡攻不克,便调集各路炮兵支援,清军顽强应战,重创日军。老炮手牟道良腿部受伤,血流如注,仍坚持战斗,当敌人冲到跟前,大炮失去作用时,便挥刀上前,连砍数敌,力竭殉国。

  这时,右路徐军从荫寨西岭撤了下来,加强了台山的防守。日军的进攻仍在继续着。密集的炮弹在台山炸响,呼啸的北风裹挟着阵阵弹雨和敌人的嚎叫凶猛地向台山阵地扑来。敌人几次爬上台山向胸墙冲去,形势万分危急,但守军拼死以战,誓与阵地共存亡,冲上来的敌人都被打退。战斗持续了2个多小时,徐邦道见士兵伤亡惨重,敌我力量相差悬殊,只得下令退兵,台山阵地遂落入敌手。当台山战斗打响后,乃木希典指挥的第一联队也向狍子山发起进攻。他首先调用主力将守御在十三里台子南岗的两哨怀宇军击败,然后从西、北两侧强攻狍子山。台山阵地失守后,狍子山守军也被迫撤退,石门子防线全被突破。

  石门子防线的突破使金州无险可守,大门遂被打开。紧接着日军以二三十倍于金州守军的兵力,配以数十门重炮、野战炮疯狂地猛攻金州,金州军民顽强抵抗,进行了一场气壮山河的保卫战。然而因寡不敌众,金州城终于陷落,日军惨绝人寰的杀戮把金州城变成为一片血海……

金州古城的近代史上,写满了惨烈和不屈,这段历史,金州人不能忘也不敢忘。这座古城的近代史,由英勇不屈的金州人和被侵略者奴化了的金州人共同谱写,这段历史不美,但足以让古城人为之自豪。

古城的消失是每一个金州人的痛,铭记消失了的东门春和、西门宁海、南门承恩、北门永安,铭记消失了的天后宫、孔庙、关帝庙,铭记消失了的古八景:南阁飞云、响水消夏、山城夕照、朝阳霁雪、兜率晨钟、鲸台吊古、龙岛归帆、佛洞滴泉。

在做这个的过程中,与一位朋友谈话,他说金州古城的魅力在于你自己的发现,不要老是感叹已经失去了什么什么,要仔细观察还有什么,还存在什么,这个更重要。或许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我依然想要为失去的留下点什么,尽管我什么也不能做,尽管当我想要寻找时已经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