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三2015最新小品:密传参禅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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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传参禅要法

揚州城 天基 譔著

男 (峷年嵩年) 校刻

佛法工夫,第一要立坚志,葢志者气之帅也。人若立有坚志,如统军百万,威神八面,天日可贯,何事不成乎?凡畏难者,志不坚也;因循者,志不坚也;听言更移,中道自画,始终勤怠者,皆是志不坚也。予曾譔《读书心法》,开首即云:立志若坚,反难为易。今于佛法工夫,也亦是如此。

志坚则事必成,予今以世事此论,譬如越王之復吴讐,张良之报韩恨,以及狄仁杰之再兴唐室,总因志有所定,而事成果应,佛法亦是如此。俗谚云:男子无志,钝铁无刚;女子无志,烂草无穰。佛法工夫,此志尤为最要。中峰大师歌云:也无难,也无易,只贵男儿有真志。志真,道力四坚强,力强,进道如游戏,此应騐方也。

佛法工夫,全在于觉。要知凡夫一念觉,即一念是佛,佛一念不觉,即一念是凡夫,葢因觉即是佛,佛即是觉,佛与凡夫,只在觉与不觉而已。

人心有觉,即为有佛,能开六度之行门,能越叁祇之劫海,普利尘沙,广在福慧,得六种之神通,圆一生之佛果,火镬氷河,闻之变作香林,饮铜入铁,听则皆生净土。

  佛法工夫,予有一句妙诀,只四字,曰:坚持正觉。要知信力日坚,谓坚固而不更变也;念力日持,谓持执而不厌久也。正觉者,圆明普照,不偏不亏也。人能发此正觉,本性自然显露,一切妄心,不待驱除而自降伏。譬如日光一照,黑暗尽明矣。此虽有四字,其实只一觉字,但此觉字,皆由定慧而致也。

不怕念起,只怕觉迟,念起即觉,觉之即无,修行妙法,惟在于此。譬如知是做梦,则不昏迷矣。

人能知得此觉,须要振起精神,即如将军在阵,又如刑官在廷,着丝毫昏沉不得。

  佛法工夫,立志要坚,又要有恒,若不有恒,多至半途而废,或少有得而自止,是皆自弃,深可惜也。

佛法工夫,最怕间断,若勤工一月,已臻上乘,只须间断十日五日,彼上乘者,不知何在?更不得援前月之勤以自恃。

佛法工夫,最怕昏沉散乱,但此昏沉散乱,都从自己立志不坚,信道不笃之所致,深为可惜。

佛法工夫,全要自参自悟,即至亲厚之父子师友,俱替代不得,亦非世法之技艺可以传授得的。譬如他人吃饭,只是他人腹饱,己腹仍定饥饿。慧思大师云:道源不远,性海非遥,但向己求,莫从他覔,覔亦不得,得亦不真。此所谓求人不如求己也。

    佛法工夫,昼夜十二时,俱是用工夫之时。若五更睡醒,或清晨早起,如肯用工,工更加倍,要知平旦,乃天地清爽之气,最堪挹取,不可因循虗度。

    佛法工夫,不在乎五更眠,叁更起,只怕一日暴,十日寒。

  佛法工夫,要知尘世有许多恶境,如生老病死,忧愁困苦,名繮利鎻,惊风骇浪,即或小有喜悦者,亦是空花不实,暂时不久,须要看得透彻,纔知佛法是救我出离苦海之事,方欣欣乐为。佛法工夫,若是欣欣乐为,自然易于用功,自然精进不懈。这欣欣乐为,须要看世上他人的生老病死诸般苦楚,即是我不用工的式样,如何悠悠?!

佛法工夫,最怕说閒话管閒事,要知閒话閒事,俱令人心散神飞,无益有损,且将好光阴虗度,真为可惜!

佛法工夫,若是用功多时,未免疲倦也。要行步走走閒散,閒散頥养精神,俟有精神,再去用功,自然明觉。精进苦呆,呆下苦工,不独性昏不灵,而体弱之人,疾病生焉,疾病生而工夫歇,岂不欲速反迟?

佛法工夫,一日要见一日的精进,若因因循循,纵过了百劫千生,也不得有成功的日子。昔人用工时,点一枝香,见香完了,即自警云:工夫如前,无有损益,一日几枝香耶?一年若干香耶?但光阴易过,时不待人,大事未明,何日是了?由此痛惜,使多加策励。吾儒门朱文公有云:勿谓今日不学而有来日,勿谓今年不学而有来年。日月逝矣,岁不我延。呜唿老矣!是谁之愆?佛法工夫,亦是如此儒学,只时习二字,便成就一生,只姑待明日四字,便躭误一生,佛法工夫,亦是如此。

佛法工夫,虽不可停缓,亦不可过于急遽。譬如善走路的人,每日走得百里,只走七八十里,则气力有余,而筋骨不疲。若倚恃着气力强健,走过百里之外,自然疾趋忙奔,必至疲倦,次日反不能行矣。做工夫人,往往生出病来,皆由如此。

  佛法工夫,如身体困倦,可将两肩前后上下用力,扭转数十徧,则週身血脉流通,精神爽快,不生诸病,此修养家辘轳双关法也,又能祛一切寒邪。佛法工夫,或人问:只当以参悟为主,何必兼保身体?予谓:此乃藉假以修真也。譬如烹茶,若无炉火,茶岂自熟,倘炉坏火冷,势必另又支遣,不独重工起作,且恐事难期定,反致费时失误。明者解之。

  佛法工夫,日间精进不可懈惰,不必言矣。凡每晚用工,只可更余,不必过久,人若过子夜不睡,则血不归肝,他日病由此致。又有一种人能炼磨不卧,殊不知佛法工夫岂在于睡不睡耶?!

佛法工夫,行住坐卧,俱可用工。或坐多时,亦可行动,或行多时,何防再坐?不专于坐也。有学长坐不卧者,六祖晓之曰: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此明透坐卧之机矣。

佛法工夫,最要发一个破生死的坚硬心,看破世界身心,都是假缘无实。若不发明本具底大事,则生死心不破,生死心既不破,则无常杀鬼,念念不停,却如何排遣?将此一念,作个敲门瓦子,如坐在烈火燄中,求出相似,乱行一步不得,停止一步不得,别生一念不得,望别人救不得。当此时,只须不顾勐火,不顾身命,不望人救,不生别念,不肯暂止,往前直奔,奔得出,纔是好汉。

佛法工夫,要把一个死字贴在额头上,将血肉身心,如死去一般,只要究明底这一念子现前。这一念子,如倚天长劒,若触其锋者了不可得,如淘滞磨钝,则劒去久矣。

佛法工夫,最怕躭着静境,令人困于枯寂而不觉,要知动境人厌,静境多不生厌,良以世人一向在喧閙场中,一与静境相应,如食饴食蜜,如人倦久喜睡,自然贪着而不自知也,须要急急识破!外道教令身心断灭,化为枯木寒灰,亦从静境而入,若岁久月深,枯之又枯,寂之又寂,堕于无知,即与枯木寒灰何异?工夫处于静境,只要发明衣线下一段大事,不必在静境,始得于大事中求其静相,了不可得,纔为得也。

佛法工夫,全在定慧,要知定与慧,如同表里,是二非二,缺离不得。但定一生,怎奈昏沉亦随定而生,若昏沉生而定去矣;慧一生,怎奈散乱亦随慧而生,若散乱生而慧去矣。我有妙法调治,须要澄明之定方纔定与慧成功,须要安详之慧方纔慧与定成功,此二者离之不得,合之不得,混而为一,乃尽其妙。能知此法,成道何难?人要明心见性成佛成祖,只在定慧上用工,知得定慧之妙则易如反掌,不知定慧之妙则难若登天,难易俱在自己之能干也。定是慧之体,慧是定之用,譬如灯光,灯是光之体,光是灯之用,二者互显,不可偏重。即慧之时,定在慧,即定之时,慧在定,名虽有二,体本不殊。但定而不慧,随即昏沉,慧而不定,随即散乱,须要并致,不可缺离。

予前篇说调治定慧法,已委矣,犹恐尚有未明者,予今再重復解之:凡予所谓昏沉者,即世人之无记也;凡予所谓散乱者,即世人之妄想也。要知定即多生无记,慧即多生妄想。定虽能治妄想,而还生无记;慧虽能治无记,而还生妄想。今日工夫,只要有慧之定,切不可入昏沉无记之定;只要有定之慧,切不可入散乱妄想之慧。是二非二,定慧融和,即凑其功矣。

天台智大师,传有止观妙法,谓:止而观之,静而明之,令其动而能静,静而能明。明则照,照则一矣,此诚指群生之觉路。但知予定慧之法,即是大师止观之法,何必另求佛法?

  人于辞世时,若有定慧之功,必登极乐世界。但此妙法,全要在平日熟习,明哲谓:世人终日昏散,临终何能定慧?学人终日定慧,临终何能昏散?若是临渴掘井,怎得济事?

  佛法工夫,最要紧的是一个切字,这切字,极有力。若是不切,则懈怠生,懈怠生则放逸纵意,无所不至。如果用心真切,放逸懈怠何由得生?当知切之一字,若能体贴,不愁生死心不破,不愁不到佛祖地位。捨此切字,别求佛法,皆是痴狂外道矣。切之一字,是最亲切语。如用心亲切,则无间隙,因此诸般邪魔,不能得入;如用心亲切,自然不生计度,有无等念,则不落外道。切之一字,岂但离过,当下超善、恶、无记叁性。一句话头,用心甚切,则不思善,用心甚切,则不思恶,用心甚切,则不落无记。话头切无掉举,话头切无昏沉,只要正觉现前,则诸魔自煺,但觉非切不生也。

佛法工夫,不怕死不得活,只怕活不得死。如果与疑情,厮结在一处,动境不待遣而自遣,妄心不待净而自净,六根门头,自然虗豁豁地,点着即到,唿着即应,何愁不活耶?

  佛法工夫,全要中正劲挺,不近人情。若或循情应对,则工夫做不上,不但做不上,日久月深,则随流俗,甚是可惜。譬如自己有事,那得工夫管他人事?中正劲挺,就是正等正觉。

佛法工夫,第一要正觉,这正觉乃是时时刻刻,照着自己的灵明,不可放他走去。若是灵明走了,便是有气的死尸,便是昏沉无念,堕于顽空枯寂,虽用尽苦工,丝毫无益。

  佛法工夫,做得上,如挑千斤担子,放亦不下,如覔要紧的失物相似,若覔不着,誓不休心。其中但不可生执、生着、生计,执成病,着成魔,计成外。果得一心一意,如覔失物相似,则叁种泮然没交涉,所谓生心动念,即乖法体也。

佛法工夫,举起话头时,要歷歷明明,如猫捕鼠相似,前人所谓不斩黎奴,誓不休,不然,则坐在鬼窟裡,昏昏沉沉,过了一生,有何益处?猫捕鼠,睁开两眼,四脚撑撑,只要挐鼠,到口始得,纵有鸡犬在旁,俱不暇顾。参禅亦復如是,只是愤然,要明此理,纵八境交错于前,亦不暇顾,纔有别念,非但鼠不能得,兼走却猫儿。

佛法工夫,不可在前人公案上卜度,妄加解释,纵一一领略得过,与自己俱没交涉,要知前人一言一语,如大火聚剩 ,近之不得,触之不得,何況坐卧其中耶?更于其间,分大分小,论上论下,有何益处?

此事不与教乘合,所以久修习大乘业者,不知不识,何况声闻缘觉诸小乘耶?叁贤十圣岂不通教说?此一事,叁乘胆战,十地魂惊,等觉菩萨说法如云如雨,度不可思议众生,入无生法忍,尚唤作所知愚,与道全乖,又何况其余耶?葢此事从凡夫地,顿同佛体,人所难信,信者器,不信者非器。诸行人欲入斯宗乘者,悉从信入,信之一字,有浅有深,有邪有正,不可不辩。浅者:凡入法门,谁云不信?但信法门,非信自心;深者:诸大乘菩萨,尚不具信。如《华严疏》云:见有能说法者,有所听法众,尚未入乎信门。如云即心即佛,谁云不信?及乎问:汝是佛耶?则支吾排遣,承当不下。《法华》云:尽思共度量,不能测佛智。何以有尽思度量之心?葢信不具耳。

邪正者:自心即佛名正信,心外取法名邪信。即佛要究明自心,亲履实践,到不疑之地,始名正信。如朦胧猜救,但云心即佛,实不识自心,即名邪信。

  前人摘挑便定去,锄地便定去,作务时亦定,岂是坐久强捺,令心不起,然后为定耶?若如此,即名邪定,非佛法正意。

六祖云:那伽常在定,无有不定时,须彻见本体,方与此定相应。释迦下兜率、降皇宫、入雪山、覩明星、开幻众,未出此定。不然,则被动境漂涨,孰名为定?动境中求起处,不可得,静境中求起处,亦不可得,动境既无起处,将何为境耶?会得此意,总是一个定体,充塞弥亘,无余蕴也。

佛法工夫,不可沾着世法,佛法中尚不可沾一点,何况世法?若真正话头现前,履水不见寒,蹈火不见热,荆棘林中,横身直过,不见有挂碍,始可在世法中,横行直撞,不然,尽被境缘转将去,欲得工夫成一片,任多年也不得。

  佛法工夫,不可寻文逐句,记言记语,不但无益,且与工夫作障碍,把真实工夫,反成缘虑。

  佛法工夫,最怕比量,将心凑泊,与道转远,做到弥勒下生,管取没交涉。若是疑情愿发的汉子,逼塞虗空,不知有虗空名字,如坐在银山铁壁中,祇要得个活路,若不得个活路,如何得安稳去?但这幺做去,时节到来,自然有成。

近时有等邪师,教人不在工夫上用工,又云:“古人未甞做工夫”此语最毒,迷悞后学,入地狱矣。

大义禅师《坐禅铭》云:切莫信道不须参,古圣孜孜为指南。虽然旧阁閒田地,一度嬴来得也未。若不须参究,即云得理,此是天生弥勒,自然释迦,此辈名为可怜悯者。葢自己不会参究,或见古人一问一答,便领悟去,遂将识情解将去,便诳妄于人。或得一场热病,呌苦连天,生平解的用不着;或到临命终时,如螃蠏入汤锅,手忙脚乱,悔之何及?黄蘗禅师云:尘劳逈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是一翻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此语最亲切,若将此偈时时警策工夫,自然做得上,如百里程途,行一步则少一步,不行,只住在这裡,纵说得乡里事业了了明明,终不到家,当得甚事?

佛法工夫,最怕思维,做诗,做偈,做文赋等。诗偈成则名诗人,文赋工则称文人,与参禅总没交涉。

佛法工夫,凡遇着顺逆境缘,动人念处,便当觉破,提起话头,不随境缘转纔得有成。或云:“不扞紧”,这叁个字是误人,学者不可不审。

佛法工夫,疑情不破,如临深渊,如履薄氷,毫厘失念,则丧身失命,为疑情不破,则大理不明,一口气不来,又是一生,被中阴牵引,未免随业识去,改头换面,不觉不知,由此则疑上,更添个疑。提起话头,不明,决定要明,不破,决定要破,譬如捉贼,须是见赃。

佛法工夫,要紧,要正,要绵密,要融豁。何谓紧?人命在唿吸,大事未明,一口气不来,前路茫茫,未知何往,不得不紧。古德云:如蔴绳着水,一步紧一步。何谓正?学人须具择法眼,叁千七百祖师,大有样子,若毫厘差错,则入邪径。经云:惟此一事实,余二则非真。何谓绵密?眉毛与虗空厮结,针札不入,水洒不湿,不容有毫厘间隙,若有毫厘间隙,则魔境趂隙而入。古德云:一时不在,如同死人。何谓融豁?世界濶一丈,则古镜濶一丈,古镜濶一丈,则火炉濶一丈。决不拘执住在一处,捉定死蛇头,亦不繫坠在两头,漭漭荡荡。古德云:圆同太虗,无欠无余。真到融豁处,则内不见有身心,外不见有世界,始得个入路。此四种不是前后层次,须要齐臻。

紧而不生,则枉用工,正而不紧,则不能入。既入,须要绵密,始得相应;既相应,须要融豁,方为化境。

佛法工夫,着不得一毫别念,行住坐卧,单单只提起本参话头,发起疑情,愤然要讨个下落。若有丝毫别念,前人所谓:“杂毒入心”,岂但伤身命,此伤乎慧命,学者不可不谨。我说的别念,非但世间法,除究心之外,佛法中一切好事,俱名别念,又岂但佛法中事,于心体上,取之捨之,执之化之,皆别念也。

佛法工夫,凡于世上一切事物,可爱可憎,可喜可悲的种种情思,俱皆丢去,惟存我的正觉,不顾其余。又要做一个没用的人,任他来折挫我,我也只是个不知不理,任他来耻笑我,我也只是个不知不理,我只照管我自己的正觉,时刻莫懈。

佛法工夫,做的人多云“做不上”,即此“做不上”便做去,如人不识路,便好寻路,不可说寻不着路便罢了,如寻着路的,贵在行,直至到家乃可,不可在路上跕着,不行,终无到家的日子。

佛法工夫,最怕的一个伶俐心,伶俐心为之药忌,犯着丝毫,虽真药现前,不能救矣。若真是个参人,眼如盲,耳如聋,心念纔起时,如撞着银山铁壁相似,如此则工夫始得相应。

佛法工夫,不怕错,只怕不知非,纵然行在错处,若肯一念知非,便是成佛成祖的根基,出生死的要路,破魔网的利器也。释迦佛于外道法,一一证过,祇是不坐在窠臼里。将“知非便捨”四个字,从凡夫只到佛位。此意岂但出世法?在世法中,有失念处,只消一个“知非便捨”,便做得一个净白的好人,若抱定错处为是,不肯知非,纵有活佛现前,救他不得。

佛法工夫,不可避喧向寂,瞑目合眼,坐在鬼窟裡作活计。昔人谓黑山下坐,死水里浸,济得甚么事?只须在境缘上做得去,纔是得力处。一句话头,顿在眉睫上,行里坐里,着衣喫饭里,迎宾待客里,祇要明这一句话头落处,一朝洗面时摸着鼻孔,原来太近,便得个省力,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佛法工夫,最怕认识神为佛事,或扬眉瞬目,摇头转脑,将谓有多少奇特,若把识神当事,入外道无疑,真是走错了路,甚为可惜。

佛法工夫,祇在一则公案上用心,不可在一切公案上解会,能解得,终是解会,非悟也。《法华经》云:是法非思量分别之所能到。《圆觉》云:以思为心,测度如来圆觉境界,如将萤火烧须弥山,终不能得。洞山云:拟将心意学玄宗,大似西行却向东。大凡穿凿公案者,须皮下有血,识惭愧始得。

佛法工夫,最怕落空,话头现前,那得空去?只此怕落空的,便空不去,何况说话头现前耶?

 (明明德点校、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