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画家陈亚莲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3/28 20:17:52

她19岁开始,先后入藏数十次,积累创作素材,创立西藏写实绘画风格;

  她出资援建西藏“雪域莲花”希望小学,不遗余力地为西藏发展、民族团结做出贡献;

  她创建了“达尔吉”民族艺术品牌,立志让中国艺术走向世界。

  艺术家、慈善家、社会活动家、商才,是什么让陈亚莲积累了如此丰富的特质,让我们一同走近这支高原上绽放的雪莲花……

    (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记者 范晶   陈:陈亚莲)

  成功的关键元素

  记:看过您的作品后,可以从中提炼出几个元素:一是年轻女性、二是国画写实风格、三是西藏风情,您认为这几点中,哪一个是您成功的关键。

  陈:我觉得成功的关键是作品本身,国画写实风格可以恰当、切实地表现我想要展现的题材,要有自己独特的绘画语言,我的绘画是在西藏壁画的基础上,我自己研制颜色,再配合中国的水墨,用留白的手法,严格按照中国古典绘画的技巧,塑造出一种超写实绘画,这中写实绘画风格和油画的风格很类似,唯一的不同是使用的材料不同,但造型基础、视觉感受已经和油画没有什么分别,而且比油画更透气。在这种国画写实手法中,既有起承转折、笔墨韵味,又有厚重写实的人物造型和结构造型,特别是眼睛和手的刻画,可以深刻表现人物的特征和精神内涵。一个人的成功一定和天时、地利、人和有关,除了你刚刚所说的三个基本要素外,还有个人的素质必须和这个时代吻合,也就是说,一个艺术家成功的前提条件是必须拥有全面的素质。

  坚持的力量

  记: 您远离城市的喧嚣与浮躁,在过去的十年里数次亲历西藏采风,并且出过三次车祸,经历了生死的考验,是什么力量让您坚持地走下去?

  陈:我的力量来源于坚持,做事从不半途而废,自从我选择了西藏题材这个方向,我希望要为一种艺术风格,用全身心去奉献的态度进行再创作,去探索生命的意义。 

创作的动力

  记:通过和您的交流,我觉得对您的定位应该有所改变,您不仅仅是一个年轻画家,而且是社会活动家、慈善家。一身兼顾多种角色,是否会影响到您今后的绘画事业?

  陈:我认为不会有所影响,一个人真正成功的基础是要胸怀天下,一个人的事业有多大,心胸就有多么宽广,如果你的胸怀不能容纳天地,就不可能成功。我今后还要画更多、更大的作品,如果我不能以人性、责任、慈爱作为绘画的主题,那么我的作品将失去支撑的动力,如果我认为我所作的画将为全天下的孩子们服务,那是什么精神动力?如果我只局限于一张画能卖多少钱,那还有什么动力。金钱的动力无法使一个艺术品正常的生长和存在,金钱会使人腐朽,在贪欲的影响下,人心中的智慧之树会停止生长。

  画家以外的责任

  记:您将本次画展的全部所得都捐助给西藏雪域莲花小学,您的所为完全超越了一个画家的责任,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作为公众人物,会有许多媒体关注,应该在媒体关注我们的同时,起到模范带头作用。我正在策划“一带一、手拉手工程”,通过我亲自给喜爱绘画的学生授课,收取学生最低的学费,但每个学生必须将自己的零用钱和压岁钱拿出来,一对一地认领西藏贫困地区的兄弟姐妹,让他们从小忆苦思甜,知道还有很多和自己一样大的孩子生活条件艰苦、无法上学,从小培养他们的责任心,体会民族间亲如骨肉般的情感、互相帮助、共同发展。 


塑造民族品牌

  记:希望您今后的作品能不断升华。除了绘画之外,您还创建了达尔吉民族风情艺术交流有限公司,您的初衷是什么?

  陈:“达尔吉”这个品牌在汉语中的意思是使你到达吉祥的彼岸,我们的民族呼唤自己的世界级品牌,艺术家要有民族责任感,要植根于本土文化和民族文化,将汉文化和少数民族的文化集结起来,形成一种不失传统的时尚,塑造经久不衰的品牌,让中国艺术走向世界、影响世界。

    陈亚莲油画作品选 

生命的礼物


 

静等情郎

论者

生命的曙光

陈亚莲

  成长:金色的叮咛

  一个身着黄花红底棉袄的藏族孩子正在吃着美味的曲拉,慈祥的奶奶凑近孩子的耳边,轻轻叮咛。孩子突然领悟到了什么,含着东西砟然定住,眉头也稍稍皱起,被太阳照成红橙色略显透明的耳朵竖了起来。孩子脸上健康的“高原红”映衬着奶奶那干如树皮的黄褐色脸庞。这种对比表现了藏族人生命盛衰的现实形象和老幼之间口耳相传的文化传递,这种尊佛去恶的叮咛是西藏人民特有的精神指向。

  孩子和老人的正上方是西藏佛教绘画中金色的睡佛形象,睡佛在图中被奶奶的语言打动,稍微侧举头,似在微笑着倾听;右下方是大威德金刚脚下踩着的灰黄色魔鬼,象征惩罚罪恶。粉色花丛中的金色微笑佛像与灰黄色面貌狰狞的魔鬼造成了视觉上的反差,色彩也利用了大量象征青春的粉红及代表生长的粉绿,这些色彩被冷蓝间隔开来,偶尔露出一块块斑驳的土墙,那是一种象征衰败的灰黄。画家希望可以使孩子们在观看作品时,心里会初步烙印上善的光明与恶的枯败。

金色的叮咛

  力量:慈悲的神变

  《慈悲的神变》特写了风雪中的藏族儿童为了躲避寒冷,藏进了画有玛哈嘎拉神像的石壁中。

  画面的背景取材于拉萨地区楚布寺的壁画,画中描绘的是西藏文化中观音菩萨的愤怒像。他右手持明月弯刀,左手端嘎巴拉碗,正义的愤怒火焰燃烧了呼啸而来的寒冷。所以在他的保护下,尽管风雪如骤,雪花也不会落到孩子的身上。

  在藏传佛教信徒心中,玛哈嘎拉有着抵御苦难和威慑魔鬼的慈悲力量。信仰玛哈嘎拉的孩子即使面对暴风雪,脸上布满了冻疮,但是内心里依然透露出快乐和坚强。

  人在成长中,总会遇到风霜。面对压力、挫折与危险的时候,躲避是人类本能的第一反应。躲避了,我们的心中也依旧恍然,依然无助,不知道躲避多久,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时,我们也需要借助一种超自然的精神力量来抵御创伤,就像藏族人坚信玛哈嘎拉能保佑他们抵御风霜一样,我们心中也需要一种坚强的、活着的、生命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支持我们用快乐和轻松走过生命中的寒冬。

慈悲的神变

    困惑:空

  很简单的一个词,很复杂的一幅画。

  一个藏族中年男人的巨大身形有如埃菲尔铁塔填满了整个画面。男人的胸前描绘着西藏供养天女双身像,其取材于古格地区托林寺里的壁画,隐喻着古格地区传说中的世界上第一个女人——西。小孩抱着西的身体,西的脚下踩着象鼻龙,象征着财富和事业。这也是隐喻一个普通男人心中似乎应有的全部——女人、孩子和事业。画面的背景是西藏阿里古格时期未来佛的背光泥塑,伟大的古格文明不知是如何陨落,未来佛的塑像也不知因何消失。经过世纪风霜的砥砺与年代的打磨,背光前只余偎桑后那袅袅轻烟,那是又一番轮回的象征。

  男人在缺失了未来佛像的空洞背光前深思。蓬乱的头发不屈于风霜的摆布,脸上每一处突起和凹陷挣扎着生活的残酷。男人的双眼透射出笃定的力量,间或流露出智慧与焦虑。整幅画面间杂着无奈与执著的相互混合,流露出生活与信仰相生又相悖的复杂情绪,也透露着画家内心对现实生活的无奈和对追求伟大人生境界的希翼。

  画家娓娓道来:“当下每个人都在奋斗,而又不知道奋斗的依托是什么;每个人都在追求,却不知道追求的最终目标在哪里;我们都在寻求安全,却不知道安全的未来在何方。选择太多,困惑太多,焦虑太多!我们应该将财富据为己有,还是应该用财富布施众人? 我们应该保持人格,还是应该改善生活? 我们应该坚定信念,还是应该随波逐流? 沧海桑田八千年,依旧没有解脱,人类依然在答案前徘徊。所以,我们不应该执着于当下发生的具体的事情,因为万物易变,有无相生,所有的事情不是靠个人主观的意念就能达成的,需要方方面面心智统一的混元忘我之气。这是我在西藏十余年,走过深山圣湖,穿越山石的崩塌,踏踏实实获得的一种对智慧与艺术结合后的感悟。”

  艺术需要一种声音,一种强悍的、辩证的、哲学的声音,艺术的可贵在于它可以解释一个距离真理很近的问题,当我们看到《空》时,应该像看到一面镜子,用它来赤裸裸地反观自己,自由解答。

  顿悟:如影随行

  世界上众多的艺术作品中,有解读生命的,有诠释死亡的;但很少有艺术作品能够聚焦灵魂在离开肉体以后的死亡之旅。《如影随行》描绘了康巴地区一位名叫噶吉的老妇人,在一个生命的尽头走向另一个光明的新生,并有护法陪伴着穿越死亡的过程。

  天空繁星点点,远处依稀人家。噶吉老人告别了背后尘世的喧嚣,在护法给吾查吉的指引下,踏着积雪,手持念珠,一步一步安静地渡过死亡的中阴。闪着银光的雪花缓然飘落到老人破旧皱褶的皮袄上,映衬着她心中淡淡的留恋和欣慰,死亡的恐惧不是葛吉的对手。她释然在生命中真爱与慈悲的每一个瞬间,轻轻地回头,眼角那点点的泪光,是感叹生前曾经的亲人对自己的爱吗?

  手捧五色哈达的护法给吾查吉,面带微笑,睁大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老人。他的面部看上去没有美丽,甚至丑陋。藏传佛教艺术总是不会用外表来美饰灵魂,而是用一反常人的形象和类似恐怖的表征,如人骨和鲜血,来使你放弃对现实物相的执著。正义也会寄托于忿怒的形象来震慑邪恶,并指引我们用灵魂去辨别灵魂。

如影随行

  升华:蛾亦如凰

  没有经历生死的人,是很难用笔墨轻易透视艺术的位置。陈亚莲回忆起经历的车祸,“我当时被压在汽车底下,想到再也见不到父母,甚至在活着的时候都还未曾踏踏实实地做完一件好事,直接在盛年死去是多么不甘心,求生的渴望强烈如喷发的火山,虽然被挤扁在车内,但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带我从车内争出了死亡。”

  经历使陈亚莲珍惜当下的生活,观察生命每天在躯体内的来去,“有人问我用什么来画画?我说,是用生命!每一个人、每一个石子,每一粒飞扬的尘土、每一个皮袄的皱褶都是我记忆里不可磨灭的感情和怀念,已深深地融入了我的艺术作品。”

  陈亚莲的新作风格与从前已然不同,冲破了曾简单地对生活的描摹,对智慧的追求使她的作品升华,以写实与意象结合的手法使绘画稳定在艺术的位置。从年少到成熟、从生命到死亡,她试图通过具象的状态来表现博大的情绪,这种对艺术的探索让我们深思。绘画的价值不在于运用什么技巧、什么笔墨或什么色彩,而在于作品本身的内涵,在于境界对生命的态度,那是艺术对生命所付出的博大之朴素主义画风,是对艺术的一种精神,这种精神就是:尽量真实地画对自己的情绪,不要夸张在表面的唯美里。生活中本来就没有完美的事物,任何艺术家都应正视生命的无常、病痛、衰老和死亡,以平静的心态,向艺术主体的纵深处发掘和探索,努力将作品表现的更加细致厚重。任何率性的挥洒都是对观众的不负责任,探洒中,可能你很尽兴,但尽兴之余,又如何把心沉稳收住呢?所以,除非你自认为是收放自如的大家,否则,还是应该认真严谨地对待自己的画面。
  朴素主义另外一层意思是含蓄和稳重,这基于一种严格的对事实的了解和把握。我一直认为,那些伟大的艺术品,一定是直根于现实的,除了拥有娴熟的绘画技巧和博大的精神内涵,还应具有深刻的历史文化意义。如果你不了解自己所处的时代,不曾真实生活在那样的文化里面,只凭空想,模仿去绘画,哪怕技术再完美也无法产生震撼人心的作品。我非常钦佩已故国画大师李可染和周思聪先生,他们画面中的每一根线条每一块色彩都是他们精湛技术和崇高情感的融合,他们是中国美术史上的骄傲,这样的艺术理念和严谨态度也是我一生追求的艺术目标。

《生命的曙光》

                               

                               ————陈亚莲西藏人物画创作人生启示录

                    

                                                                    袁大离

                                                       2009年4月20日、22日(时值米酷百日)

 

和大众观赏中国名家绘画作品时的心情一样,我面对着那一幅一幅用千万笔墨涂抹而成的栩栩如生的“陈亚莲西藏人物画”,总会产生一种疑问,在薄如蝉颖般的宣纸上,用毛笔写实人物,保持中国绘画“留白”、“ 以黑记白”的技法,真的是一笔都不能画错吗? 常理而论,在重要场合构思一段内心情感的表白,需要几分钟;节假日里,用手机给亲朋、好友发送一条有个性的问候“短信息”,需要十几分钟;在社会交往中,够构思一份商务信函,需要几十分钟;大学生和待业人员职场求职,面对一个心怡的职位,构思一份求职材料,需要一个多小时。这些还都是一般性的性情、心智、事理的表达,艺术创作当然就不那么简单了。

 

中国舞台剧、话剧表演艺术舞台上的“小品”创作,从大众舞台和地方电视节目中的表演,到可以入选“春晚”的精品,所耗费的经历和所需要的创作时间,常常从几天,到几十天不等。那么,大画家在绘画创作中的采风、构思、选材、创作的过程,到底需要多少时间呢?

我拍摄的这张照片,是反映陈亚莲全神贯注投入创作的情景,画室现场,她正在创作中的这副作品,原名叫“等待”。因为,当时这幅画的创作用了三年的时间。这期间,陈亚莲经历了她创作生涯中生与死的考验。

2002年她开始构思、创作这副作品,中间经历了车祸,她不能画画了。她的右臂粉碎性骨折。病床上,她打着石膏的右臂挂在胸前。2005年初,她重新拿起画笔时,岁月的时针已经转过了3个年头。从这幅画里,我第一次真正了解到西天佛地的雪域高原上,我们那些有信仰的藏族兄弟姐妹生活中一件很重要的活动就是“朝拜”。 (朝拜之旅实际上是对人生的磨砺和考验,对生活意志的锻炼,对性情的陶冶,使之信仰坚定,了解社会,获得、学会生活的勇气。)

“朝拜”,( 那么,)它不同于我们春天的踏青、郊游和爬山之旅,它有着更多感受、更多面对、更多思考、更多坚持!砥砺人生的命运之剑——汉族文化中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义理,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幅画似乎是在告诉更多青年才俊们:心存人生艺术梦想,没有这样在艺术创作道路上的艰辛跋涉,就见不到彩虹——成功。

如同即兴创作获得很高评价的作品和演员,其实所谓“即兴”,也是其几十年努力和积累之后的“厚积勃发”,决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所为。《百喻经》中有一段“食半饼喻”:“讲的是一个痴人,吃了六张半饼就饱了。于是自己痛苦和遗憾的捶胸顿足道:我要是知道半张饼可以吃饱,就不用吃前面的六张饼了。”世人看“半饼”之功者居多,却不知许多“饱者”之前的功夫。没有多少功底,想做一夜“成名、成星”梦的青年才俊们,切不可做那“食半饼喻”中的痴人啊。

 

 

陈亚莲把她艺术创作旅途中的艰辛跋涉,攀登艺术高峰的付出、努力和追求,都汇聚于笔之一端,溶化在点画之中。

图景之中,远山近草、霞光刺云,风餐雨饮,草短路长。

手杖与铁掌应物,俯身与叠手存养。

少年颦蹙,红袖校服思虑远;

父母左右,羊毛藏袍佛缘长。

作者在这幅画的注释中写道:“那少年的心情,也是我多年来进藏之旅的真实写照。”我在想,女画家初创这幅绘画作品时,勾画出藏区佛徒家庭人生中一重大事件——朝拜之旅,临沐佛光之前最让人牵肠挂肚的场景!如同咫尺攀顶,如同一阶临城,如同孕妇到临产之日,如同考生等待榜上有名。 就像足球场上,球迷们最难耐的平局终场前的角逐与厮杀。那种心绪的复杂,是否是画家期盼登顶艺术巅峰前的内心独白?

然而,正如中国古代先哲孟子所言:“天降将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就在陈亚莲,刚刚画出人生艺术生涯的美丽憧憬,踌躇满志,又一次踏上赴西藏的创作之旅后,一场死里逃生的车祸,几乎彻底砸碎了她的艺术创作之梦。当她从梦中醒来时,她来赖以表达艺术灵感的右手右臂,粉碎性骨折!如果右臂残疾,这意味着,她可能将在再也不能用积累二十年艺术功力的右手“操觚以率尔,含毫而邈然。”那这对她,这样一位有艺术天分、又在艺术的园林里勤奋耕耘了二十多年的年轻女艺术家而言,就如同果农站在冰雹肆虐后的园林之中,无奈的仰天长叹了。

眼前的这幅原名“等待”的人物情节性绘画,是陈亚莲2001—2005年完成创作全过程的作品。 这幅情节性绘画,取材于真实的西天佛地祖国西部边陲——西藏一个普通信奉佛教家庭的朝拜之旅到达拉萨,在展佛节等候朝圣的情景。画中的人物是画家曾经和他们一起住了十天。陈亚莲这幅情节性绘画的成功,在于她超越了自身经历人生挑战的感受;超越了其他画家一直侧重的西藏社会佛教氛围的渲染;超越了一般画作对藏民着装风俗表面(文化信息)的认识,站在这幅画的原作前,你会感到这是一位谙练藏传佛学的智者 ,一位洞悉生命价值而又对未来充满希冀、深情关注西藏藏民信仰的大艺术家(绘画艺术大家)灵感、心智和情怀的表达,她的视角并不十分宽泛,却形象生动、意境深远。

2001年陈亚莲在开始创作这幅画之初,为丰富创作灵感,为了对西域藏民一生追中最重要的信仰活动的最虔诚形式:“朝拜”之旅进行更加深化体察和的感受,出于艺术家地艺术创作的至真追求,她放下手中的创作之笔,又一次踏上了赴西藏之路。

命运真的是那么神奇,她让陈亚莲真的蒙难——遭遇车祸,右臂粉碎性骨折。让她铭心刻骨,让她真实的经受了一次攀登艺术巅峰的“朝拜之旅”!三年啊!那一步一叩、俯身朝圣的虔诚膜拜,拷问着她对信仰的执著、对生命价值的珍爱、对追求艺术真谛忠诚!

躺在病床上的她,面对的是绝望的挑战——失去右臂的创作能力,意味着她将“前功尽弃”、“功亏于溃!”从艺术的高峰跌入谷底。如同藏民佛徒的朝拜之旅中遭遇阻隔!三年的伤病与恢复期的困苦、徘徊、无奈的折磨,让她真的感受到什么是“朝拜”之旅的意义!

这是对一个人“信仰诚信的考验!岁月的冲刷,生活旅途的坎坷,世俗观念的折磨,都是对其信仰之剑的砥砺!陈亚莲在和我的相识之初,曾对我说:“这幅画叫等待,因为,为画这幅画,我经历了三年!”当时,她还没有完成创作!2005年《中华博览》画报改版后的第一期,我报道了她的创作之后,我看到了她过去创作之路的真正价值——民族团结的纽带,藏汉和谐的使者。一年之中,陈亚莲又创作了她的几幅新作,其中的作品《父亲》,从中能够感受到她对父亲三年来的关爱、支持、陪伴,用流露出的女儿的娇涩,表达了全部的生活实景——报答!其实,父亲对女儿的一切付出,最希望获得的就是这份女儿式的爱!

2005年底, 在“西藏自治区成立四十周年” 之际,陈亚莲举办了“我的西藏十年——陈亚莲绘画艺术展”。 我在惊讶她的政治敏感、艺术嗅觉和创作激情之余,十分震惊的看到了那幅原名:“等待”的五年画作,竟然以《生命的曙光》之彻悟藏民朝拜之旅真谛的题名,赫然悬挂在“人民大会堂”的墙壁上。

我相信,陈亚莲不仅真的从她与伤病和贫困抗争的艺术创作中,看到了生命的曙光!而且,真真实实的在她自己追求艺术真谛、攀登创作巅峰的跋涉“朝拜之旅”中,顿悟了西域高原上的藏族兄弟藏传佛教的佛徒们“朝拜之旅”对人生和生命的真正意义! 磨难与蹉跎、坎坷与岁月、是对人们“信仰诚信”的终极考量!经历了这个终极考量,你才会看到生命的曙光!朝拜之旅的这个普通藏民家庭,在跋涉终点焦急地等待着展佛节的到来,等待着佛光普照的朝圣一刻,其实,他们真的无需焦虑。因为,他们已经经历了千辛万苦,在朝拜之旅的终点,那一缕缕生命的曙光,已经在他们身后,穿过浓浓的黑云,向他们洒射而来,只要他们不过于焦虑,只需回眸一顾,便是大觉大悟。 

我在想,为了追求“人生博物馆”的理想,我何曾不也是在经历着一种更长时间和更长旅途的“朝拜”之旅呢? 从1984年到2009年,25年啊!太过漫长。

 

                                2009年4月20日于北京

简介:陈亚莲,著名青年女画家。1976年生,祖籍山东。1998年毕业于山东省曲阜师范大学艺术系。先后在北京画院,师从卢平、纪清远、石齐、王明明等名家,主修重彩水墨人物画。中国朴素主义画风的代表。多年深入藏地写生和创作,积累大量资料。作品主要为西藏题材的人物风情画。1998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走进西藏艺术作品展”,全国各种大型报纸及电视台、杂志对其做过翔实报道。曾获北京首都艺术博览会特等奖、国际艺术博览会一等奖。其作品多被海内外收藏家及国务院紫光阁收藏。创作了《生命的曙光》《抚今追昔》《镌刻的记忆》《酸梨》《生命的礼物》等一批反映西藏生活的画作,并赢得越来越广泛的影响。她的《高原的春天》2001年入选《中南海紫光阁藏画》;她表现藏区失学儿童的八尺大画《晌午》,2002年参加北京国际艺术博览会获国画组一等奖.
      展览:“我的西藏十年”(人民大会堂,2005年);“雪域风情国花艺术全球巡回展”(北京福佑寺,2007年);“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创作院首届院展”(中国艺术研究院,2007年)
    作品介绍: 此幅作品主题为藏族人虔诚的朝拜之旅。在这幅作品的创作中,经典又概括地描绘了藏族牧人在长达三年的朝拜过程中所遇到的艰难辛苦,三位主题人物虽是亲人但在朝拜途中显示了不同的心情。身穿校服的藏族少年在此过程中对人生与宗教的思索,滚滚的蓝黑色云团表示人生的磨难,而少年那坚毅的表情和背后的曙光象征着新时代生命的希望。
     为创作此幅作品寻找作品内的人物原形,作者在藏区历经艰险,几度翻车,最严重的一次导致右上臂严重粉碎性骨折,致使此幅作品也创作了三年半之久。在一定程度上,此幅作品也是作者对藏族主题美学表现的经典之作。
      专家评论: 陈亚莲在西藏十年,积累了一大批的作品,这些作品从传统中国文化立场来看,用这种写实的方法,来重新延伸中国画的文化的表现力,这是非常有价值的一个实验,也是非常漫长的一个实验,所以实验了十年。我觉得陈亚莲的创作为中国画的一个创新变革,带来一种新的启示,表现了中国画的一个新的可能性。 —张晓凌(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陈亚莲作品最大的价值就是:首先是在人文关怀这个角度给我们提供很多有益的经验;其次是她这个艺术创作采取的方式,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些非常有价值能给人启迪的一些经验;第三,就是她的画法。她运用西画的透视和塑造方法,用于表达自己一种很真实的感受,用以提炼自己独到的表现手法,并已经获得非常喜人的成绩。 —梁江(中国艺术研究院美研所所长) 通过她的画我们可以了解,她首先是把情感融入到整个西藏,融入到那里的人民当中,她关注那儿的社会和人群,尤其是关注那儿的儿童和环境,为那儿的扶贫和教育做了很多工作。这些说明了当一个艺术家把自己的情感和自己的责任融入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够创造出来经得起时间和历史考验的东西。 —郭正英(《民族团结》杂志总编) 陈亚莲把中国画的传统的手法和西洋绘画语言结合得很好,既有笔墨,又有笔触,这点是很不容易的,笔墨是我们中国一个美学概念,笔触是西洋艺术的一个美术概念。她对中国画最大的贡献,就是解决了人物画的塑造问题,人物画的个性表达问题,人物画的造型问题,人物画的色彩问题。 —陈醉(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陈亚莲的绘画有一个发展的轨迹。充满了充实与空灵的矛盾,或者是超越,达到一个更高的精神境界,我觉得她就是说,应该说是从一般的写实,走向一种精神的写实,心灵的写实。再有就是她拓宽了中国功底重彩人物画的表现手法,大胆的引入了西方绘画的造型透视。 ——王镛(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出版:《我的西藏十年》画册45页( 吉林美术出版社,2005年);《中华英才》2005年总第 368期;《美术杂志》2007年3月封底三及73页;《美术内参》2006年第四期;《水墨中国》总第十期(华夏文艺出版社,2007年);《中华博览》2006年第二期,等约三十家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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