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 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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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不可言

 

20061220  新快報

 

採訪時間:1215

 

吳炫(化名)男 廣州市人

 

職業:電台主持人

 

整理:秦五戲

 

一對同年同月同日生夫婦的幸福婚姻

 

第一眼,她像春光照進我心房

 

我是1994年到番禺電台工作的。我十分熱愛和珍視我的工作,那時生活中,縱有一千個不開心,只要坐到工作台前,聽到我的粉絲們打來電話,我渾身的血液就會迅速升溫,心情變得愉快起來。

 

那時,我常常從電台中,聽到某個女孩癡癡地對我表達她的愛慕之心,我總是委婉地拒絕。我不是不當真,我能理解她們,我知道越出一步就是傷害。我也不想因為我特殊的工作,影響我的成長。那時我很年輕,還從沒談過一場戀愛。事實上我也渴望愛情,但我希望像大多數人一樣,在平常生活中遇到一位可人的女孩。

 

大概是我在電台工作的第二年,一次外出採訪。空蕩蕩的採訪車里就我一個人,我在等我的同事。一位女孩走進車廂時我不禁眼前一亮,就像越過了一個沉悶的冬天,忽然明媚的春光到來,樹上新綠的葉子讓人頓覺呼吸通暢,一個氧氣女孩。她烏黑油亮的秀發圍攏白皙的臉龐,長得眉清目秀,她就是楊頌。我熱情地同她打招呼,心想,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漂亮女同事。後來才知道,她是電視台新來的主持人,也是這里的第一位電視主持人。

 

太奇妙,我們前世應該是一對

 

我注意到她對我也頗有好感,很願意和我講話。那次去的同事,就我們兩人年紀最小,都是22歲。你可想而知,我們兩個除工作之外,有許多共同話題,都願意親近對方。

 

那次採訪回來之後,我們常常在飯堂碰到。我的薪水還不錯,也常常請楊頌出去吃。有時邀她去海邊釣魚、坐快艇。就這樣,我們兩個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有一次,我們在一起時,楊頌說,第一次在採訪車上遇到我的時候,就在心里暗暗喜歡上了我。我心想,這麼說,我們是一見鐘情啊。瞧瞧,多麼俗氣的愛情,哈。

 

更好笑的還在後面,戀愛不久後,我們兩人趁節假日去了一趟外地度假。在一個小旅館里,我要楊頌把身份証交給我到服務台去登記。服務台的小姐拿到我們的身份証後說:“你們真是有緣啊,吳先生,你和楊小姐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當時吃了一驚,就好像我忘了自己的生日似的,把兩張身份証拿到一塊看了又看。沒錯,兩張身份証上的出生號碼全都是一樣的。我又跑到楊頌面前,裝做不知情的樣子,問她什麼時候出生的。她說了一遍,愣愣地看著我。這時我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把兩張身份証給她看:“我們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問問我們爸媽,說不定我們出生的時辰也相同。”

 

從那之後,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拍拖時,我總是想挖掘我們之間相同的地方。比如在我們兩個人的眼神上,在我們的五官之間。我就像一個著了魔的人,老是想著我們肯定還有相同的地方。有一次,我忽然想到也許我們的血型相同。就拉著楊頌去醫院驗血型。結果,兩人都是AB型血,真的相同!嗨,你可想而知,發現了我們身上又有一個相同的地方有多高興。

 

從那之後,我越來越珍視我們之間的情緣。我老是想,上帝可能用了同一種材料制造了我們。又在同一天,讓我們來到了人間,然後又讓我們相遇。這是一種幻想,還有一種想法是,我們前生可能也是恩愛的一對,這一生約好了一起來,再愛一生一世。反正我老是想,我們之間的緣分就算不是天注定,也是這世上的“妙緣”。我們都是凡夫俗子,但因這不凡的愛情,使我覺得自己的生命也像那些不朽的人一樣,有了一段傳奇。

 

因為愛,我沒有迷失在誘惑中

 

楊頌也很愛我,這些從生活的點點滴滴中我也能感覺到。她作為地方台的第一位女主播,被譽為“番禺第一張臉”,追求她的人多得可想而知。有一次外出採訪,一位老板送了她一件六千多塊錢的意大利皮衣,楊頌當時很尷尬。推辭了很久,只得拿了。楊頌回到電視台後,馬上把錢劃到了那位老板的賬號上。

 

1996年正好遇到房改,我們毫不猶豫地結婚了,有了一個幸福的小窩。後來我想過,如果不那麼早結婚,我們之間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呢?婚姻有時就像一粒定心丸,不過,這只對兩個相愛的人才有效。

 

1998年之前,網絡還沒興盛起來,那時,聽電台節目是很流行的,我擁有成千上萬的粉絲,還贏得了“番禺第一小生”的稱號。有些粉絲天天寫信來,有些粉絲瘋狂地打我私人電話。這期間,有煩惱,也有感動,不過後來這種感動也被她們整得麻木了。我曾經主持了一個情感訴說的節目,一位女孩變換著電話打來講她的愛情故事,那些愛情故事也五花八門,我能聽出哪些是她生命里真實發生的,哪些是假的。我知道,她的目的就是和我糾纏不清。

 

有一次我在戶外搞活動,那女孩就趕過去看。當時我媽媽也在場,女孩就靠近我們家老太太,和她搭訕上了。從此後,她就纏上我媽媽,常常邀請我媽媽去喝茶。我媽對那女孩似乎很有感情,贊那女孩很漂亮,也很會做人,言外之意,要是她老人家再有個兒子沒結婚的話,她一定作主招這女孩做兒媳了。

 

還有一位女孩,我知道她叫阿梅。有一次,在節目開始時,我談到因為外出做了一天活動,晚上回來沒睡好覺,這會兒腰好痛。第二天下午,我正做節目的時候,門口保安通知我,外面有工人送來一張墊,要我下去簽收。我很納悶,我沒有買墊啊。我下去了,向那兩位送墊的工人解釋,我沒有買墊,其中的一位說:“你是電台的吳炫吧?一位小姐買過單了,要我們送貨給你,你不收的話我們就走不了呀。”我只好收下,不久,我知道是阿梅送來的。後來,她經常給我送一些小禮物。我不知道她在哪兒,不知怎麼退還給她。

 

在電台紅火的那個年代,我有很多機會接觸許多女孩。有時想,我沒有變壞,在這個色欲縱橫的世界保持潔身自好,皆因我有楊頌這樣一位好妻子,是她讓我在茫茫人海中不至於迷失方向。我後來也遇到了許多不錯的女孩,她們對我暗懷愛情。但我總是想到我和楊頌的“妙緣”,這些都預示我們之間是不可分開的。再說,楊頌聰明、溫柔、識大體,對我體貼入微,幾乎無可挑剔。

 

不厭倦,幸福的傳奇依然在繼續

 

婚後,我依然喜歡去發現我們相同的地方。比如喜歡吃同一種食物,喜歡同一樣物品。有些是我刻意制造出來的。我們兩人剛戀愛不久,就共同報考了華東科技學院。後來都考上了,我們是帶職讀的。上課時,我們就要求坐同一張課桌。畢業後,我們拿的是同樣的文憑。在單位,我們是同樣的職稱。這樣,在我們戀愛之後,又在兩人之間制造了許多相同點。

 

後來,兒子出生了,如今已8歲。我總是喜歡在我兒子的五官和生活習性中去尋找我們共同的地方。我覺得兒子再現了我們兩人,有人說像我,也有人說像楊頌。我現在依然顯得年輕,我和兒子出去,人家問是誰,我說是我弟弟。又反問:“像我嗎?”“像,像。”人家說。我覺得這挺樂,兒子和我們兩個人都有相同的地方。

 

我想我們在一起十年也不厭倦對方,可能就是因為我們都是喜歡這樣,在平凡的生活中制造自己的傳奇。2003年,我曾經把我倆的傳奇申請入了上海的吉尼斯大全。我想,等我們之間發現了更多的相同點,我們就去申請世界吉尼斯大全。

 

今年是我們結婚十周年,我們家兩棵剛好也是十歲的鐵樹開了花。一棵開的是雌花,花蕊的中間像鵝卵石,周圍的花瓣是咖啡色的。另一棵開的是雄花,花瓣是粉紅色的。鐵樹是最原始的植物,我買它的時候,就想到我們的愛情要像鐵樹一樣不朽。如今在我們結婚十載,它卻開了花,說明鐵樹也在祝福我們。

 

採訪手記

 

托爾斯泰說,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採訪了這麼多日,聽了太多不幸的家庭故事,我的心情就像這個冬天廣州的天氣,越來越灰。我多麼希望能聽到幸福的聲音,給我們講講幸福的故事。

 

1215日,吳先生來電,這是我多日來採訪的最幸福的一對夫婦,幸福得令人羡慕,令人嫉妒。男主人公是個大眾情人,十分的靚仔,女主人公也是個漂亮寶貝。兩人在一起生活十載,依然恩愛如初。兩人從事的職業也都是風頭浪尖的工作,一個是電台小生,在他們相愛的年代正當紅,是城市騷動的夜晚,眾多寂寞女人的夢中情人;女主人公是廣州一個地區電視台的第一位新聞女主播,被人譽為“番禺第一張臉”。這樣的一對金童玉女,相守十載,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所經歷的誘惑與考驗,一定比普通人更多。採訪時,我總是在想,他們在哪兒買到了這麼好的愛情保鮮膜,可否給我們介紹一下?

 

教育學家馬卡連柯認為:“家庭是社會的一個天然的基層細胞,人類美好的生活在這里實現。”我希望每個家庭,能像這位主人公一樣,自己都說:“我們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