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沙宝亮伴奏:浅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5 13:11:19

浅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张爱玲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女性,她把她的生活经历经过酝酿加上她独特的观察力升华成一部部旷世之作;在中国文学史上谱出华美的乐章。她笔下的女性形象或可悲或可恨或可怜,本文对张爱玲作品中的主要女性形象进行了深入分析并通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进行社会反思。

读张爱玲的任何一篇小说,我都可以理解为何说她不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她用漫不经心的笔触刻画出一个个或含泪或泣血或可怜或可恨的女性形象;她用瘦弱的指尖轻轻挑起千年来蒙在家庭、婚姻、爱情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就让人看到触目惊心的真实,她把笔端伸向上帝看不到的地方,伸向太阳照不到的黑暗的角落;让那些华美袍上的虱子赤裸裸的暴露给世人面前。

一个个可悲的女性,一个个吃人的女性,一个个可怜的女性活灵活现的在读者面前,让读者为她们颤动,让读者为她们伤悲。因此张爱玲小说的成功之处不在于她所反映的当时的时代背景和特征;不在于她的语言有多华丽;而仅仅在于她所刻画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形象与大多数作家所描写的女性有太大的差别,她们以独特悲凉和屈辱震撼着读者,张爱玲也因此在中国甚至世界文坛上折射出熠熠光辉。

一、人物形象具有的自传色彩

   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上,张爱玲是一位带有传奇色彩的作家。 我们先来看一下她的出身:祖父是清朝的大臣,祖母是李鸿章的女儿,外公则是天津提督,可谓是出身显赫,属于贵族后裔了;但张爱玲出生时已经是家道中落,父亲吸烟土、逛妓院、养姨太太,幼时的张爱玲生活在父母的争吵中,直至父母离婚。张爱玲幼时没有家庭的温暖,封建大家庭中的尔虞我诈,在她内心深处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尽管在创作中一举成名,在文坛上响当当,但是张爱玲的婚姻如同她的作品中的人物一样,是不幸福的。一九九四年在张爱玲创作的顶峰时期,她与汪伪宣传部次长,伪《中华日报》总主笔胡兰成签订婚约,但这次婚姻让张爱玲受到很大打击,因为它只维持两年。晚年的张爱玲孤独落莫生活着,最终客死异乡。纵观张爱玲的众多著作,我们都可以从中感受到她悲观敏感独特的性格,作品中的男性大多玩世不恭,抽鸦片,逛窑子;作品中的女性无一不是以悲剧结束,这不能不说是由她个人的生活经历所影响的,“总之,生命是残酷的看到我们缩小又缩小的,怯怯的愿望,我总觉得无限的惨伤。”

   她的作品大多以沪港两地为背景,事实上张爱玲是出生在上海的,又长期生活在香港。读书期间,她亲身经历了港岛被围,抵抗及沦陷的全过程。而她在《倾城之恋》中描写“炮火却逐渐猛烈了,邻近的高射炮成为飞机汪意的焦点,飞机营营的在顶上盘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很难写出当时战争的真实与紧张。

张爱玲的《沉香屑第一炉香》一经发表,就引起读者的哄动,书中的女性葛薇龙是一个寄居在姑妈家被诱惑而论为交际花的女性。无独有偶,张爱玲也因战争而中断学业,因此同她姑母住在一幢西式公寓里,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很多女性是家道中落的名门淑女,而张爱玲用不厌其繁的笔墨描写了大家族的种种陈设丫头佣人及大家族的种种陈设繁节,如果没有亲身感受是很难写得那样具体而富有真实感。

在张爱玲的《新语》中有这样的描写,“我暂时被监禁在空房中,我生活在里面的这座房屋忽然变得生疏了,像月光底下的,黑影中现出青白的粉墙,片面的癫狂的。”这让人很自然的联想起半生缘中的曼桢,同样在《新语》中“我生了沉重的痢疾,差一点死了。我父亲不替我请医生,也没有药吃,”这样的语句,让人不得不想起《花凋》中的川嫦。用心品味张爱玲的作品,我们可以从那些感伤的字里行间隐隐约约看到张爱玲的影子---一位独特敏感的奇女子。据上所述张爱玲的作品中具有明显的自传色彩。

二、浅谈张爱玲小说中女性的异化现象

异化理论是在文艺复兴以来的近代西方哲学里逐渐形成起来的。首先接触异化的理论形态是社会契约说,明确规定异化指权利的放弃和转让。在异化活动中,人的能动性丧失,遭到异己的物质力量或精神力量的奴役,从而使人的个性不能全面发展,只能片面发展,甚至畸形发展。

(一)、金钱和情欲的双重奴仆

太多的文人墨客在描写女性时,都赋予她们温柔善良宽容忍耐的光辉形象;在描写母亲时都赋予伟大无私的圣洁赞扬;但张爱玲却反其道而行之,她用非凡的文笔给世人展现出女性的另一面(最毒妇人心)。

张爱玲笔下的寡妇,是被异化的形象,是让人可怜有可怕又可恨的一个形象。对金钱狂热的追求和情感的长期压抑使她们曾经经受痛苦的折磨;等到熬出头来,已经被异化得失去人性,她们疯狂的报复,疯狂的弥补心灵上的空白,几乎成为虐待狂。

《金锁记》写出了人性的扭曲与变态,颠覆了母爱,解构母亲神话。张爱玲塑造的心理变态的典型人物是曹七巧,她几乎是“恶”的代名词,在中国文学史上,甚至在世界文学史上,很难找到像她这样歹毒自私卑鄙的形象。长期被压抑的感情和金钱的枷锁让她的心理严重扭曲,让她变成了一个疯狂报复的虐待狂,甚至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放过。她追根问底的盘问儿子闺中秘闻,然后在众人面前加以渲染谈论来获得心理的满足,直至把两个儿媳折磨而死。“芝寿猛然坐起,哗刺揭开帐子,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丈夫不像个丈夫,婆婆不像个婆婆。”曹七巧的心理阴暗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对女儿长安的摧残更让人毛骨悚然,就连老妈子都认为裹脚不时兴了,并且将来会影响小姐的婚事,但曹七巧仍然替长安裹起脚来,痛得长安鬼哭神号。她千方百计阻止女儿恋爱,自己得不到爱情,就不能忍受女儿得到爱情的滋润,她用恶毒的话来讽刺挖苦女儿:“长安带了点星光下的乱梦回家来,人变得异常沉默,时时微笑着。七巧见了不由得有气,便冷言冷语道:这些年多怠慢了姑娘,不怪姑娘难得开个笑脸,这下跳出了姜家的门,称了心愿了,在快活些,可也别这么摆在脸上呀-----让人寒心。”由于不能忍受女儿的幸福,她用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断送了长安的婚姻,扼杀了长安生活中唯一的希望,只得继续在她手掌中偷生。“娟姑娘扶了正,做了芝寿的替身。扶了正不上一年就吞了鸦片自杀了。长白不敢在娶了,只在妓院里走走,长安更是早就断了结婚的念头。”就是这样一个心理变态的母亲,为了满足那颗被欲望折磨的心她亲手导演了儿子、儿媳、女儿的命运悲剧。这样的人物形象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又是那样真实可信。

张爱玲塑造的另外一个寡妇形象-------《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梁太太。她年轻时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年逾耳顺的富人,专等他死,等到顺利的当上有钱的寡妇,心中满是饥荒,于是把侄女、蜱女做诱饵,帮自己拉拢青年的爱。自己堕落还不算,还要拉别人下水,活脱脱的一个逼良从娼的刽子手。

《怨女》中的银娣同样是金钱的奴隶。药店伙计和富家少爷在同一天向她提亲,尽管她喜欢的是药店伙计,但她却选择了富家少爷。中国古代对于美女进宫之事,有着两种态度:一种是倾向于嫁给普通人,过着温暖幸福的生活;一种是是进宫享受荣华富贵,但如果不受宠就只能一辈子冷冷清清,悲惨的度过一生。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则更多的倾向于后者,无论是曹七巧 还是梁太太和银娣,她们都在关键时刻把自己的幸福抵押出去,来满足对物质和金钱的欲望,这种欲望在她们身体中不断膨胀,加上情欲的压抑而使人物主体异化。

(二)、错误的意识而导致人物异化。

许小寒,和前几位不同的是她出生在一个环境优越看似美满的家庭中。她聪明年轻美丽动人,有优秀的青年追求者;但她却陷入了畸形的恋父情结不能自拔。这种不正常不健康,见不得光的感情让她痛苦矛盾且疯狂,她步步紧逼父亲,亲手扼杀了父母之间的感情。母亲偶尔穿件漂亮的衣服,或是对父亲表露出一点感情,许小寒就对母亲加以嘲笑,就这样,时间长了,父母的关系就变得冷漠了,消失了。她将父母之间的爱慢吞吞的杀死了,一块块的割碎了-------爱的凌迟。她的父亲为躲避他选择了离家出走和另外一个女孩同居,当一切都无法挽回时,许小寒才抱住母亲失声痛哭。

《沉香屑 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原本是破落家庭的小姐,为了完成学业投靠姑妈,虽然明知姑妈勾引男人,环境不好,她却自信的说:只要我行得正,不怕她不以礼相待,外头人说闲话,尽他们说去,我念我的书。但随着时间的流失,漂亮的衣服、英俊的青年、热闹的酒会,她对这种虚荣颓废的生活上瘾了,从一个自信单纯的女孩变成姑妈勾引男人的诱饵。明明知道乔其乔风流成性,却自愿成为姑妈的工具和长期妓女,她选择自我牺牲和自虐来维持并不存在的爱情。生命在痛苦与矛盾中渐渐的异化,她一切的不安被琐碎的物质和肉体的享乐埋没了;当青春不在,她也就异化为第二个梁太太。

(三)、因生计而向往婚姻的樊笼

婚姻是一种保险,是一张长期饭票,有多少女性把婚姻当作追求的唯一目的?这是无法统计出的,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样。女人经济的不独立造成精神上的附庸,她们麻木的生活在无爱的婚姻城堡中,习惯于生活在男人的影子里。像正如《留情》中的女主角敦风一样,嫁人是为了穿衣吃饭,寻找一个能给她衣食无忧的婚姻是她生活全部意义,为了生活,她用青春爱情幸福为代价获得婚姻作依靠。偶尔个别的清醒后选择出走,但社会的压力经济的不独立,让她们的挣扎与反抗显得那样无力和苍凉,生存问题。又使她们不得不回到城堡中。《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因为不能忍受丈夫的虐待,颇有勇气的离了婚,在当时的年代,可谓精神可嘉,如同娜拉的出走那样令人赞叹。但哥嫂骗光了她的钱后,用冷言热语赶她走“~~~~她一嫁到婆家,丈夫就变成了败家子,回到娘家就要败光了——天生的扫帚星!”白流苏陷入了生存的困境中,她只能凄凉而小声的道:“这屋子里可住不得了。。。住不得了!”娜拉成功了,但白流苏却不能摆脱封闭枷锁对她的禁锢,为了生存,她只能用残剩的青春去赌一把,来换取后半后的保障,她别无选择,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虚假的爱情,她如愿成为范太太,范柳原的俏皮话省下来给别的女人听,然而白流苏忍耐了,她已经没有第一次婚姻中的冲动了,心甘情愿的异化为笼中鸟,尽管如愿后的怅惘充斥着她卑微的灵魂,但她毕竟可以衣锦还乡去报复她的兄嫂。

《连环套》中的霓喜却没有白流苏这样幸运了,霓喜立志要成为一个有身份的太太。但她却被一根稻草,轻飘飘的飞起飞落,却始终没有抓住婚姻的本质。她跟了三个男人,只能是跟而非嫁,因为从法律角度,她始终未嫁。她十四岁被养母像卖物品一样卖给一个印度人,没有地位,连伙计都用“楼上”二字代表她。生了一男一女仍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被赶出家门,后来又跟了一个窦老板,然而好景不长,窦老板死了,她又被赶出家门,但她从来不想自力更生,紧跟着又傍上一个英国人,但霓喜像一个根稻草无根的,永远修不成正果。英国人要结婚,又把她打发了,拖着一群孩子,孤苦零丁。在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抛弃后,她最终成为没有一点人气的外头人,内心里面仿佛有点什么东西就这样破碎了。“破碎的是她的梦想!”------成为一个有身份的太太,读者在感叹霓喜坚强同情她的遭遇时也在怒其不争。

(四)、因追求新道德失败而异化的女性

张爱玲善于描写无爱的婚姻,描写为了个人欲望而走在一起的男女,善于描写封建思想奴役下的女性,但她的作品中也不乏具有敢于追求新道德和理想的女性。

《十八春》中的曼桢,她善良、勤劳、为了母亲和弟弟妹妹一天打几份工,她朴素,经常围着红蓝格子的小围巾,衬着深蓝色罩袍,像个高小女生,蓝色罩袍已经洗得灰白,在张爱玲的笔下太多阴险病态的女性,唯有曼桢像阳光下的一株含羞的小花,刚刚绽放出柔和的美丽。她和世钧真心相爱,本应有一个幸福的婚姻和人生,但不幸的是她遇到了无耻的姐夫祝鸿才,又摊上一个阴险狡猾的姐姐,于是一切都会改变了,幸福与她擦肩而过,美丽的爱情离她很近很近,她却抓不到。自私的姐姐亲手设计推她进火坑,被幽禁了一段岁月后,被强迫生了孩子,终于脱逃后,仍然牵挂着那个不该出生的孩子,在姐姐死后,竟然令人诧异的自投罗网嫁给令她厌恶痛恨的祝鸿才,过了一段悲惨的生活。思想的不彻底和性格的柔弱性让她对强大的封建宗法势力低头妥协了,于是她和世均再也回不去了。

在同一部作品中另一个女性石翠芝是生长在旧式家庭的千金小姐,敢于追求真爱的女性,她率真没有门第观念,不贪图金钱,尽管在世钧眼中,她是一个脾气又差,娇生惯养的、爱打扮的富家小姐:“这位小姐呀,就是穿一件蓝布大褂,也要比别人讲究些。”

其实石翠芝倒是有真的一面,她对许叔惠一见钟情,作为一个封建大家庭的小姐她敢于向许叔惠流露出自己的情感,并为之悔婚。这对一个从小在旧式家庭长大的女性来说是难能可贵的,但最终她还是阴差阳错的嫁给了世钧,这对本不该接合的男女并不幸福,追其原因,无非有两条,第一、石翠芝虽然敢干追求真爱,但其勇敢性并不彻底,她想摆脱旧式家庭的束缚,来上海做事,却最终没有行动起来。第二、许叔惠虽然受到新式教育思想进步,但仍无法摆脱门第观念。不敢娶一位富家小姐,怕别人说他高攀,所以他一直对石翠芝的爱情步步退却,不敢有一点回应。

尽管石翠芝确实有一些娇小姐的共同点,娇气说话刻薄一点,脾气臭一些,但她却没有像她母亲一样嫌贫爱富,为钱权所左右,敢于爱上一个贫寒子弟许叔惠,这一点是值得我们尊敬的,这在张爱玲的作品中也难能可贵的,但封建思想长久的熏陶,使她在追求新生活新道德时,犹豫不决,没有迎难而上,最终放弃,理想的爱情之花最终未能绽放出应有的美丽。

《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王娇蕊,她有着金棕色的脸,油光水滑吊梢眼,丰满具有诱惑力,表面看起来很随便,是轻浮、水性扬花,不会思考的虚荣女人,但遇到振保后就陷入了爱河:“现在这样的爱在王娇蕊还是生平第一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单单爱上了振保。”我们可以肯定她对振保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她常常毫无顾忌的打电话给振保,敢于和振保在马路上走,甚至为了这段爱而不顾一切写了一封航空信告诉自己的丈夫——要离婚。她以为那虚伪儒弱自私的振保会开心的和她结婚,但他却吓得住进了医院,“社会上决不肯原谅我——士洪是我的朋友,我们的爱只能是朋友的爱。”

这时候这个任性天真,有着成人的身体却内心仍未发育成熟的女人才完全看清佟振保虚伪的面孔,他爱的只不过是她的身体,他爱的只不过是他自己。他根本就不想为她负责。但令人佩服的是王娇蕊,这个看起来肤浅虚荣的女人抬起红肿的脸,找出她的小镜子,侧着头照一照,擦了脸和鼻子,正眼都不看振保一眼,就此走了。她没有吵闹,没有纠缠不清,一个人承担了责任,和自己的丈夫离了婚,如此勇敢,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古今往来有多少女人做得到?但不幸的是,她所遇到的是佟振保这个坏人,爱情的盲目性和轻率使她付出惨重的代价,曾经的风情万种机灵调皮变成肥胖和俗艳迟钝。

                         三

“张爱玲的小说对于读者来说是全新的,无论题材、观念、人物塑造,还是章法结构,谴词造句都别具特点。”她成功的将中国古典小说手法和西方现代主义手法糅合在一起,给我们留下独特的艺术享受。在中国及世界文坛中写女性形象的很多,写女性悲剧的同样不在少数,而张爱玲却以独特的目光发现了当时独特的东西。她通过小说刻画了无数个女性形象,以透彻的冷峻审视了女性不为人熟悉的另一面,塑造了异化的女性形象。小说中的女性在现代文明的外壳下,依然包裹着一颗最典型的封建式的灵魂。她们渴望从现存的生活状态中出逃,却又被几千年积累的女性奴性心理所牵绊。她们在封建思想和现代意识的夹层中苦苦挣扎,却不得不成为异化人。
我们读张爱玲的作品,触摸到她生命的律动,倾听她灵魂的绝唱,是她带给我们文坛上最美的收获之一。

[注释]

①朱育颖:《苍凉的底色》,见《张爱玲精选集》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5年版,第1页

②张爱玲:《张爱玲散文》,浙江文艺出版社 2001年版 第225页

③朱育颖:《苍凉的底色》,见《张爱玲精选集》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5年版,第3页

④张爱玲:《张爱玲精选集》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5年版,第51页

⑤同④,第55页

⑥同④,第4页

⑦同④,第116页

⑧同④,第68页

⑨《南方工报》2007年7月6日,第11页

[参考文献]

[1]张爱玲 张爱玲作品集、广州 花城出版社 1997

[2]张爱玲 张爱玲精选集、北京 燕山出版社 2005

[3]张爱玲 张爱玲经典作品选、北京 当代世界出版社 2002

[4]金宏达、华丽影沉、北京 文化艺术出版社 2003

[5]王坤 、潘智彪主编、文学研究与学术规范 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 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