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大鲨鱼:悲情人物石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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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情人物石达开


         作者:李 嘉



        石达开是太平天国领导者中最富谋略的人物。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革命战争,把年青的石达开,锤炼成一位能征善战、深受太平军将士爱戴的军事统帅。陈玉成说他“独具将才”,李秀成说他“文武备足,谋略甚深”;而清朝统治者骂他“狡悍为诸贼之冠”。
  
  年轻的太平军统帅
  
  石达开,广西贵县人,出生于一个富裕的农家。少年时代慷慨有志,勤奋读书,尤其爱读《孙子兵法》。在太平天国初期,他在洪秀全、冯云山的影响与动员下,加入了拜上帝会。金田起义前夕,他由贵县率领一支3000多人的队伍,到桂平金田村“团营”集结,与前来镇压的清军进行了英勇的战斗。1851年3月23日,洪秀全在武宣东乡称王,石达开被封为五军(中、前、后、左、右)主将中的左军主将;同年秋,又在蒙山晋封为翼王。这时,他年仅21岁,已成为太平天国的领袖之一和太平军的一路统帅。在从广西向南京进军途中,他与西王萧朝贵被一起委任为“开通前路”的先锋。1852年9月,萧朝贵在围攻湖南长沙的战斗中阵亡,开路先锋的重任就落到石达开一人肩上。当洪秀全、杨秀清率领太平军主力抵达长沙外围时,太平军北临坚城,西濒湘江,后有追兵,形势十分不利,这时石达开率部渡过湘江,抢在清军之前占领了西岸的有利阵地,大大改善了太平军的态势。不久,清军提督向荣率部来:攻,石达开在水陆州(今桔子洲)依林设伏,当敌军进入伏击圈,太平军便象旋风似的进行包抄夹击,当即歼灭清军千余人。太平军的英勇善战,使长沙城头的清军望之胆寒。不久,太平军从长沙撤围北进,石达开又率领先头部队连下益阳、岳州(今岳阳),在这一带获船数千只,并吸收了许多船户、水手参军。太平军从岳州水陆东下,连占汉阳,汉口,并攻占华中重镇武昌城。1853年2月,太平军弃武昌顺流东下,石达开仍任前敌指挥,连下九江、安庆、芜湖,经过10余天的围攻,便攻克了金陵。自出广西到金陵,与清军大小数百战,他总是一路当先,所向有功,被清军称之为“石敢当”。1853年春,太平天国定都金陵,改称天京后,在进军华北的同时,遣军溯江西征。同年秋,石达开到安庆节制西征军事,他指挥攻取合肥和皖南皖北大片土地,开辟了安徽根据地,有效地保障了天京的供应和安全。
  
  指挥九江湖口之战
  
  1854年春,石达开奉命负责天京城的防卫,他依靠高大的城墙,依山就水,开掘壕沟,设立营垒,建立望楼,把全城的卫戌工作,组织得象一架灵便的机器,一旦某处有敌兵进犯,各望楼依次发出信号,情况很快就能报到翼王府;翼王府有什么命令,也能很快传遍全城。石达开这种周密的防御部署,有效地保证了天京的安全,也使他在全军赢得了声望。1854年夏,西征军在湖南湘潭为曾国藩的湘军所败,自此节节败退,岳州、武汉相继失守,田家镇江防被突破,水营船只被焚万余,湘军的兵锋直逼九江城下。在此危急时刻,石达开奉命自安庆率军西援,进驻军事要地江西湖口。为了避敌锐气,他命令驻守九江、梅家洲(湖口镇对岸)的太平军坚壁高垒,严阵以待,伺机歼敌,并于夜间出动小船,火攻湘军水师;出动陆师,大声呼喊,惊扰敌营。如此继以旬日,弄得湘军“彻夜戒严,不敢安枕”,疲惫不堪,企求速战。但九江城防守严密,湘军屡攻不下,曾国藩一筹莫展,乃决定“舍坚而攻瑕”,从九江城外抽调四五千人,改攻梅家洲,同时出动水师,猛攻太平军湖口水寨。这时,梅家洲由太平军大将罗大纲率部坚守,湘军屡次进攻,连遭挫败。太平军在鄱阳湖口,驻泊大批战船和大小木簰,形成一道坚强的水上防线,湘军水师屡攻不能破。木簿是太平军的一大创造,簰上环造木城,设立望楼,广布枪炮,驻有二三百名战士把守,簰的四周带有战船守护,好似一座能在水上活动的城堡。1855年1月,湘军水师再次来攻,又遇到太平军水师的顽强抗击,后因木觯上的火药箱被击中起火,木觯焚毁,湖口防线有被湘军水师突破的危险。石达开当夜命令用大船数只,装满砂石,深于中流,继续阻滞湘军水师冲人湖内,仅于西岸留一缺口,以通出入。几天之后,湘军水师再攻湖口,120余只轻便战船由缺口冲入湖内,并上驶40余里。石达开见敌水师冒险深入,便果断地决定堵塞缺口,不使敌轻便快船重返长江水道。这样一来,猖狂一时的湘军水师就被分割为二,战斗力顿时大减。石达开抓住有利战机,当夜出动战船,围攻设在湖口以北八里江的湘军水师老营;这时,湘军泊于长江的都是些笨重的大船,由于得不到轻便战船的护卫,“如鸟去翼,如虫去足”,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加之这时南北两岸的太平军将士,也手持火箭、喷筒,不断向敌船抛射,配合作战,当夜即焚毁敌战船40余只,其余船只纷纷上逃九江以西的官(关)牌夹。10余天后,太平军又夜攻九江官牌夹湘军水师,并缴获了曾国藩的座船,毙其幕僚多名,曾国藩本人也差一点当了俘虏,气急败坏的投江自尽,后来被左右捞起,逃入湘军陆营,得免于死。湘军水师由于受到连续两次沉重的打击,遂成惊弓之鸟,其余船只连夜逃往九江上游百里之外。这就是有名的湖口、九江大捷。在这次战斗中,石达开集中各路主力,依托有利的地形,采取正确的战术,挫败了不可一世的湘军,取得了重大胜利,充分显示出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由此,西征战局转败为胜,石达开督部大举反攻,迅速攻克了武汉及其周围的大片地区,重新控制了从九江到武汉的长江水道。
  不久,湖北巡抚胡林翼率清军围攻武昌,逃到南昌的曾国藩也派湘军悍将罗泽南援攻湖北,武昌形势告急。石达开一面命令坚守武昌,一面自率大军增援,败罗泽南部于湖北崇阳,然后挺进兵力空虚的江西。百日之内,连占8府50余州县,迫使曾国藩四处呼救,增援江西。这时,南昌已在太平军的包围之中,曾国藩困守孤城,恰似瓮中之鳖。石达开不仅是个卓越的军事统帅,也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他在安徽、江西期间,实行了“督民造粮册,按亩输钱米”、“于乡里之豪暴者抑制之,无告者赈恤之”等比较符合当时情况的经济政策,使百姓“各安其业”乐于发展生产。从而建立起比较稳定的根据地,有力地支援战争,保障天京的供给。
  
  天京事变
  
  1856年初,天京被围日急,洪秀全、杨秀清决定从各个战场抽调大军回救。石达开奉命由江西回援,他率领二三万部队,于5月初回抵天京外围,攻占了溧水,威胁清江南大营的后路,迫使向荣分兵防御。6月,杨秀清决定总攻江南大营,石达开率部会同燕王秦日纲部由紫金山北麓多路出击,五日之内,即摧毁了清军惨淡经营了三年之久的江南大营,钦差大臣向荣逃往丹阳, 不久忧愤死去。天京之围,随之解除。
  翼王石达开破江南大营后,又西上武昌,主持西征。大大有利于太平军,不幸的是,太平天国领导集团的内部矛盾,就在那时候全面爆发了。
  金田起义前,杨秀清就获得了天父代言人的特殊地位。这使宗教地位和世俗地位本来都低于洪秀全的杨秀清,有可能凌驾于洪秀全之上,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洪秀全。定都天京以后,洪秀全深居简出,不理政事,太平天国的军政大权事实上都集中在了杨秀清手里。外人甚至怀疑天王其人的存在,谣传他只是一个木雕偶像罢了。但是,洪秀全并不是永远甘心于“政由宁氏,祭则寡人”的人。他很早就制造了上天承命、宰治天下的舆论,决定建立天朝,实行世袭制度,这自然与杨秀清掌权的实际发生了激烈冲突。1856年8月,紧接着西征和天京外围的军事胜利,天京的军事压力减轻了,杨秀清的权欲进一步膨胀,他对自己的九千岁不满足了,又借天父下凡,将洪秀全召到东王府,逼洪秀全封他为万岁。这一事件,促使洪秀全下定决心,密诏在江西督师的韦昌辉和在丹阳督师的秦日纲回京诛杀杨秀清。
  9月1日深夜,韦昌辉急匆匆率领心腹队伍回到天京,秦日纲此时已先期到达。他们将队伍迅速而严密地布满天京城内要塞,然后进入东王府。9月2日凌晨,杨秀清和他的家属及侍从官兵猝不及防,便被韦昌辉等人残酷地杀害了。杨秀清被杀,他的余部人人自危,为了自卫,奋起反抗。韦昌辉于是在天京城内大肆搜捕,屠杀杨秀清部下及其无辜家属,总计约两万人,老弱妇孺都不能幸免。韦昌辉的大屠杀刚刚停止,石达开就匆匆赶回了。天京。天京城内的惨景令石达开目不忍睹。他对此义正辞严地予以指责。韦昌辉不仅不听,反而起了新的杀机,想把石达开也一并杀死。石达开连夜缒城逃出天京,在安庆起兵靖难。韦昌辉将石达开留在天京的一家老小全部杀死,又遍贴告示,指责翼王“反顾偏心”。
  秦日纲奉命统兵追捕石达开,在长江北岸,攻击和消灭了石达开的驻防军。这时石达开将武昌洪山军调回,以4万劲旅声讨韦昌辉及其追随者。石达开的行动受到了太平天国军民的一致拥护。秦日纲似乎对自己的孤立有所觉察,于是移兵攻打清军,以便开脱自己,讨好石达开。石达开在领兵回京路上,上书天王,请求诛杀韦昌辉和秦日纲。但他在提出这一请求时却措辞强硬,语带威胁。他说:天王如不杀此二人,他便要进攻天京。11月2日,天王下诏,把韦昌辉及追随者200多人斩杀,秦日纲也被逮回天京斩首。石达开早在太平天国中声誉卓著。起兵伐韦,更使他获得了群众的衷心拥护。太平天国的文武官员都向天王保举石达开辅政,并称“翼王”为“义王”。但是,洪秀全被过去的事弄怕了,担心再出现一个飞扬跋扈的杨秀清或阴险毒辣的韦昌辉,所以,洪秀全虽然任用了石达开,但却对石达开保持戒心。为了牵制石达开,洪秀全另封自己的长兄洪仁发为安王,次兄洪仁达为福王。安、福二王心胸狭窄,眼光短浅,无能而又固执。石达开对安、福二王的诸事掣肘深为不满,对天王的猜忌猜疑更为不安。洪秀全与石达开之间矛盾日益激化了。
  
  分裂出走
  
  1857年5月底,石达开因惧怕重蹈杨秀清被杀的覆辙而逃出天京,率所部数万人,在苏皖交界处的铜井镇渡江,途经无为州,于6月中旬抵达安庆。洪秀全得知后,就削去两个兄弟的王号,并刻了“义王”金牌一道,派人追赶挽留,但石达开不为所动,誓不回朝。内讧之后,各个战场的军事形势本已恶化,许多战略重镇相继陷入敌手;如今石达开又率数万精锐出走,太平天国的力量再次受到严重削弱。
  石达开自天京出走后,一路上张贴布告,表白他出走的原因和下一步的打算。石达开于6月16日到达安庆后,在那里停留了近三个月。10月5日,他率领数万部队离安庆南下江西,放弃经营多年的皖赣根据地,率军东向,进入浙江。4月20日围衢(今衢县)。这时,石达开还没有完全与天京决裂。此时石达开与洪秀全在军事战略上尚有协同,赴援江西,以及进军浙江,都是配合解救天京之围的有计划的军事行动。
  
  进图西蜀
  
  1858年7月14日,石达开撤衢州围南下福建,长期徘徊于浙、闽、赣三省边境。1859年1月3日攻克江西南安府(今大余),设指挥部于池江镇。在这里他大会诸将,商讨下一步战略。直到这时,石达开才决定远征四川,开辟新的根据地。
  1859年3月,石达开根据新的战略决策,率军由赣南进入湘南,连下郴州、桂阳州,围攻永州(今零陵)不下,乃挥师北趋,围困宝庆(今邵阳市),企图取道湘西进入四川。宝庆是湘西重镇,也是湘军的后方。宝庆被围,湖南巡抚骆秉章急忙从各地征调兵勇,前往增援;远在湖北的胡林翼,也派道员李续宾率领5千余人增援,使宝庆地区的清军迅速增至近4万人。石达开于敌援军抵达宝庆近郊后,才督率所部向敌发起进攻,大战数日,宝庆西北防线被突破,城内外清军连成一片,攻占宝庆更加无望,于是撤围南下,退入广西。
  宝庆之战是石达开离开天京后所进行的一次大的作战,结果以失败而告终。没有及时组织进攻、没有部署力量打援,是作战指导上的重要失误。从战略上看,石达开的进军目标既然是四川,进入湖南纯属过境性质,理应师行间道,兼程疾进,不攻坚,不恋战,争取早日入川。果能于此进入四川,将可与正在兴起的李永和、蓝朝鼎起义军进行战略配合,形势要有利得多。然石达开进入湖南之后,先后贪攻永州、宝庆,从而贻误了入川的时机。石达开撤入广西后,迅速占领了宜山,在这个人口稀少的贫瘠山区,休整了8个月。然而自他脱离天京以后,一路孤军急进,没有后方支持,没有友军配合,粮食要临时征集,弹药要随身携带,部队的战斗力逐渐下降,处境日益困难,广大将士看不到前途,分化投敌的事件屡有发生,特别是进攻宝庆受挫后折人广 西,入川的希望更加渺茫,军心更加涣散,以致发展到众叛亲离的地步,先后有20余万人脱离他的控制,“万里回朝”,重新回到洪秀全的旗帜下;最后跟随石达开的,仅剩万余人。在此严酷的形势下,石达开一度产生过“匿迹山林”的隐退念头,然而何处又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所呢?在无可奈何之中,他勉力支撑,以图自存。这时,广西清军集中兵力镇压了陈开、李文茂领导的大成国起义军,其余部约有三四万人投奔石达开,军力从而得到一定的恢复。1861年秋,他重振队伍,带领号称10万大军,出广西,人湖南,沿着西部边境北上,经过湘鄂之交的来凤、龙山,突入川东,因北阻大江,对岸又有清军把守,只得沿长江南岸西进,在四川南部、贵州北部转战年余,屡战不利,最后被迫进入云南境内。
  1862年冬,石达开在滇北转战,派中旗赖袼新率兵沿川、康边界北走,想策应石达开部再次入川,但这支部队在1863年3月兵到中州坝县一带,已被清同知周歧源、参将杨应刚以及土司岭承恩等联合堵击,赖裕新阵亡,所部全军覆亡。由于山河阻隔,石达开不知道赖裕新牺牲,他按原计划取道川、康边界,想强渡大渡河后挥师东向,进入成都平原。1863年2月,石达开自滇北昭通府境内,经米粮坝渡过金沙江。4月中旬到达宁远府(今西昌县)的白果湾。5月初由冕宁、越西抄小路直趋大渡河畔的紫打地。由于赖裕新先遣部队也在这一带被击败,清军早有防备。大渡河自安庆县到万工汛,长达200里,只有13个渡口,此时大多已有清兵驻守。紫打地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松林地王千户辖下的7场48堡,尽是西番族。石达开事先没有做好争取王千户和48堡的工作,只想到这里地势险要,清军防守薄弱,可以抢渡大渡河,直入川中。没有想到,5月14日到达紫打地后,即陷入包围圈中。薛福成在《书剧寇石达开就擒事》中说,石达开“前阻大渡河,左阻松林河,右阻老鸦漩河。”江北有清军拦截,西有土司王应元拦阻,东有土司岭承恩拦堵,南有游击王松林的兵勇据实,形势对石达开部极为不利。
  
  兵败大渡河
  
  5月21日,石达开正在抢渡大渡河,由于武器不如清军,加上水流很急,船筏多被冲毁和击中,抢渡没有成功。随后于6月3日和6月9日,先后组织两次抢渡松林河都没有成功。石达开处境十分困难,军中宰马为食,尤不能供将士一饱,覆军险境举目可见,石达开已经作好了困死溺江的思想准备,他在绝望之余写下了“大军乏食气谁余,纵死溺江定不降”的诗句。在绝境中,石达开作了许多努力,他两次致书土司王应元要求让路或罢战通商,都被王应元拒绝。此时,清军谢国太及土司王应元两军已越过松林河。土司岭承恩占领马鞍山,居高临下,监视石达开军的行动。南面王松林部也在逐步北移。石达开军的地盘越来越小,粮食来路几乎断绝。
  在无可奈何之际,石达开谋士曹卧虎献策,由石达开亲率部队东行,到海棠大道突围南行。在当时处境下,这个计策恐怕是唯一可行之路,但石达开犹豫不决,到第3天,即6月11日中午,石达开才率余部东走,取道岩扁。王应元一面派兵尾随追击,一面亲自率兵在山上用乱石、树干袭击石达开军。隔河北岸的清军周歧源部用长枪射击。石军走了20多里,到达小河村庄时,部队已损失十之五六,前后左右均无退路,士兵饥甚,“觅食无所得,有相杀噬人肉者,达开莫能禁”。至此,石达开部抢渡不成,突围无望,陷入了无法坚持的最后阶段。
  石达开部被围困在利济堡时,谋士曹卧虎献策决一死战,而军辅曾仕和则献诈降计,即到洗马姑清营诈降,等到部队过河之后再劫粮反戈,突出敌围。石达开接受了曾仕和的诈降计,并令曹卧虎书写降表。曹卧虎写完降表就投水自杀了。
  石达开率军诈降后,清军在洗马姑石达开军营附近竖立“投诚免死”大旗,动摇石部军心。同时,又派清将杨应刚、王松林到石军营地,要石达开作出进一步的投降表示。石达开“不得已”,才“释兵表降”。但又让“妻妾五人携其二子沉于河”。石达开接受诈降一策,是想用自己一人之生命换取部众的安全。但石军中部属知道主帅“决降,多自溃败”,已溃不成军了。此时,清军又采取措施,把石达开及其部将押送过河,把他和两千多解甲的战士分开。这一举动,使石达开猛醒过来,他意识到:诈降计拙,暗自悔恨。石达开被押过河后,“舍命全己军”的幻想已经破灭。此后,他言辞谈吐没有半点奴颜媚骨的迹象。在被押解到成都途中,清将刘蓉、黄彭年曾经提讯过石达开,在场的黄彭年在记述此事时说:石达开在谈及他南北征战时,“历历如绘,其枭杰坚强之气,见于词色,决非他贼所能假冒。”石达开是6月25日被押解到成都的,骆秉章曾会同成都将军对石达开进行会审,开初骆秉章对石达开劝降,石达开严词以对,说:“吾来乞死,兼为士卒请命。”随后被骆秉章杀于成都,时年仅33岁。其部众两千余人,也尽被杀戮于大渡河畔。石达开在敌人的屠刀面前,慷慨陈词,英勇不屈。骆秉章对石达开施以凌迟,其状十分残酷,时人周洵著文对此作了惊心动魄的描述:“石王与曾仕和对缚于十字桩上。行刑人分持利刃,先剜额头皮,上掩双目,次剜双腕。曾文弱,不胜其楚,惨呼。石徐指之曰:何遂不能忍此须臾?当念我辈得彼,亦已如此,可耳。曾遂切唇无声。凡百余刀,剜全体殆遍,初流血,嗣仅淡血,最后仅滴黄水。……终刑,气早绝矣。”周洵盛赞石达开,说他“自就绑至刑场,均神气湛然,无一毫畏缩态。且系以凌迟极刑处死,至死亦均默然无声,真奇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