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有儿童半价票吗:陕西八大怪 【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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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八大怪 【图文】


蓉兒 发表在华声论坛 http://bbs.voc.com.cn/forum-136-1.html
发表时间:2011-5-22 
第一怪凳子不坐蹲起来
  

  这一怪独步天下,关中人的“蹲景”是地球上的绝版。
  关中人把蹲叫圪蹴,历史可以追溯到遥远的春秋时期。关中人喜欢蹲是从古文的“坐”演变而来的。古人“坐”的本意就是跪,将膝盖并直端坐于席上,屁股的重量全压在双脚后跟上。《史记》中写荆轲刺秦王,始皇帝就是席地而坐才无法拔剑,逃避中又忘记拔剑,只好绕拄周旋。晋朝有个“身无长物”的典故,说的也是席地而坐的风俗。此风尚的转变应在晋以后,关中地区基本保持了“坐”的本意,只是姿势稍有改变,膝盖不着地了,大腿压在小腿肚子上,就变成为蹲姿,于是乎想蹲就蹲,此风尚也就世袭了下来。
  蹲是讲功夫的,只有长年累月的历练,才能长蹲而心静气闲,不累不乏。如今在西安的背街小巷偶尔还能看到这样的情景:一堆老少爷们蹲着围在一起下棋,几个小时过去了都不挪窝。也有蹲着闲谝、打扑克、吸烟的,只是这样的“蹲景”越来越少了。
  要看关中“蹲景”,还是去西安周边的农村。在我的记忆里留着一幅图画,两个老头在路上不期而遇,寒暄几句之后,俩人就蹲在路边,抽着旱烟,拣块石子纵横画六道,用树叶碎石子玩起来了。他们玩的游戏叫丢方,又叫狼吃娃。陕西民间的一些东西你很难探求其源头,这种有攻守、谋略、斗智的游戏,它流传的时间也许比围棋还早。只是这种草根小游戏难登大雅,慢慢可能被淘汰。但是,那个黄昏,那两个老头不吃不喝蹲到夕阳坠落,背影模糊。最近下班走路回家,见到两个中年人蹲在路旁玩丢方,用烟蒂冰棍棒做棋子玩得很投入。在城市里见到这样的场面,让人不由得停下匆匆的脚步。
  农村最常见的“蹲景”是吃饭、开会、过红白(婚嫁、丧葬)喜事。关中农村的男人,都爱端着大老碗蹲在一起吃饭闲谝。这主要是过去信息闭塞,妇女们可以拿着针头线脑串门走户,找贴心的姐妹嚼舌根,顺便也装回各种新闻。男人们自认尊贵,也不方便闲逛掀谁家门帘。于是,他们就爱聚到村头、老庙、碾盘前,像南山猴子般蹲一顺顺,搞外交娱乐活动。听父亲讲我们这里的一个老地主,每天也是按时圪蹴在祠堂屋檐下,吃着和穷人差不多的饭菜,老地主唯一奢侈的时候是过寿,让娃端一碟炒鸡蛋就算是佳肴珍馐了。父亲说老地主家有万贯,却吝啬无比,晚上还用苞谷秆照亮,舍不得点青油灯,那时候的庄稼人更贫寒。
  关中人爱说“站着累,坐着窝,圪蹴休息最受活。”爱蹲是关中一怪,这里面有传统,有习惯,贫穷落后的历史因素也不可忽视。“蹲”起源于劳动后的休息方式,能消除疲劳、恢复体力、修身养性。在陕西呆久了,我也学会了“蹲”,蹲着神侃,感觉确实比坐板凳要舒服些,放着“板凳不坐”要“蹲起来”,自有其道理。当然蹲着也避免了直接坐在地上,防止将裤子弄脏,这也是一种习惯爱好呢。

第二怪房子半边盖
  传统的中国家居一般都是“人”字型结构,关中地区把这种房子叫“安间”房,又叫上房。里面住着主人和老人,结构都是厅房、两边是卧室。 一个院落除了上房还有偏房,在关中叫厦子房,房子的结构是“人”字的一爿,就是半边盖的“怪”房子。
  为什么要把房子盖一半?首要因素就是贫穷。原来这种半边盖的房子都是土木结构,能节约大量的木材,实现了关中人少用木头多用土的理念。传统的关中院落进门有一道叫照壁的墙,往里左右都是厦子房,最里面是安间正房。关中有顺口溜“有钱住北房,避风又向阳。”北房是指坐北朝南的房子,一般都是安间房,也有根据院子走向盖的厦子房。这种格局的四合院是关中居民的主流。
  关中地区是中华文明的摇篮,文明长大了,摇篮破损了。裸露的黄土地少了绿装,虽有南山秦岭,也无法满足千万居民的家住、厨房、储藏等需求用房。聪明的关中农民因地制宜盖起厦子房,利用黄土垒起三面土墙,朝院子一面留门窗,房顶只需少量的大木头做檩、梁,对做椽子小木头要求也低,三面土墙中还有一面利用了围墙,这样就节省院落的空间,解决了用房不足的问题。“房子半边盖”是关中一大景观,也是民生低下的产物,这种房子光线充足,就是通风不畅。现在农村都盖预制板的房子,建筑材料的革命改变了千年的习惯,半边盖的房子越来越少了。前一阵前往太平峪游玩,在一户农家院落里见到了半边盖的房子,心里居然有个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般人说“房子半边盖”是取肥水不外流之意,这种房檐水都滴进自家院落,可以解决缺水的问题。但是关中人不用窖水,也没收集雨水的风俗,这种说法只是附托之词,不足为信。
第三怪姑娘不对外
  这一怪很多地区都有,只是在关中地区现象更突显,人情味也更浓郁。
  “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关中男人的写照,它的正面意思是关中男人恋家恋婆娘,在“玩龙玩虎不如玩黄土”的小农时代,这种思想也算正统。既然关中男人还不错,那么,这里的姑娘自然爱嫁当地郎了。配合这一观念的还有这里的地理优势,八百里秦川自古都是自给自足的宝地,风调雨顺,物产丰富,缺灾少害。所以,民殷实而安于现状,不思外出谋生。
  在关中地面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的观念长期占据主导地位,关中姑娘们生于此,当然不愿意远嫁他乡了。何况从地理位置讲,四边没有匹敌帝王州的地方。东面出潼关就要过黄河,那边的中原虽然好,但过去是三年一小灾,十年一大灾。河南的人都挑担子往陕西逃荒,这样的地方能嫁吗?关中流传着“少不过潼关”的谚语;往西就是阳关了,西出阳关自古都是苦寒之地,前面有了王昭君哀怨千年的琵琶声咽,后面哪个瓜女子(傻姑娘)会自虐做牧羊人的老婆?南面是横亘八百里的大山秦岭,历史上交通不便,民少治化,饮食习惯迥异,不逃避战祸谁愿意进山啊?“老不入四川”就是陕西人不走唐玄宗的老路;北面更是沟大壑深山秃水缺的陕北,那里的信天游有一句经典的词“咱俩见面容易拉手手难!”是说一对青年男女在黄土高坡上见面,你深情地望着我,我甜蜜地凝视你。情浓意烈时想温柔地拉手,就惨凄凄了。中间一道深沟缺了座鹊桥,到对面翻越土沟需一天时间。这样的环境哪个姑娘喜欢?既然四周都不能去,当然嫁个关中郎好,外面的男人免谈。
第四怪帕帕头上戴
  在关中风俗中这一怪最好解释了。过去人的生存环境差,黄土高原上风刮尘扬,烈日毒辣,妇女们出门干活串户没个遮蔽可不行,顶块手帕不能算怪吧?
  遮阳伞、防晒霜、口罩、墨镜是现代女性的生活必需品,过去的关中女人没这样的条件,她们生活中有一块整端漂亮的布做手帕就不错了。走亲戚,回门子(回娘家),下地干活时这个自制的手帕就发挥出大作用,年轻的妇女把手帕戴出许多花样来,成为风情和装饰。一般妇女是顶在头上遮阳挡风,下毛毛雨还能顶一阵子。关中妇女的手帕都很大,如果需要还能包裹东西当手袋用,别的用处都可以去想象,最重要的是不能弄脏头发。关中地区虽然号称“八水戏长安”,但地处西北总体缺水,过去没有洗澡设施,除了夏天别的季节都有问题。洗头也不方便,怕头伤生虱子,于是,男人们都剃光瓢(光头),留长发的妇女就麻烦了,怕头弄脏了不好拾掇,只好用手帕把头包起来了。
  记着有一个五保户老婆婆,她就喜欢用手帕包头,还喜欢用一种叫篦子的梳头发。天天都要把稀疏的头发梳得能滑到蚊子,再包上一块蓝色的手帕,人显得年轻十几岁。但她每次梳头发的时候都要篦出许多小动物来,场景看着很不舒服,不知道她是怎么忍受叮咬的。既然洗澡洗头不方便,把头发包起来当然干净多了。
  现在的关中妇女已经丢弃了帕帕,就是在偏远农村也很难见到这一怪景了。不过在陕北地区,羊肚子手帕还包在汉子们的头上。
第五怪面条像裤带
  关中独特的地理构造和自然环境使得关中道成为一个以面食为主的地区,在以米菜为主的地方的人们总是想不通,那关中人天天吃面条没个花样换,怎么就吃不烦呢? 其实,在关中,聪明灵巧的关中婆娘们已经把面食发展到一个很高的境界了。单是一个简单的面条关中人做出的花样达几十种,棍棍面,片片面,晾面,汤面,酸汤面,热碗面、扯面等等。
  说其像那裤带,说的是那面做的宽度和长度,在西安有家面馆,一碗面只有一根面条,但若要让个弱女子能把这根面条吃完,那也是难事。 其中棍棍面最长。但那是手拉或者搓的,下来的就是说擀面了。关中道的男人娶媳妇,大多都是要看这女人的擀面手艺了。 第二天见面,先天这女方的父母就把这男的藏在自家,然后让那男的看那女的做饭,关中的做饭当然是擀面条了!这女的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一样的都擀,把那干面用水和 了,放在案板上使劲地揉,把那面团揉的发光发亮,就用那擀杖压成个饼状,再慢慢地擀了。擀到提起来能看见对面人影的时候,再把那整片的面叠上几叠,用刀切成细条,拿起来用手一抖,便是细细长长的面条了。关中有句俗语,现在的媳妇都不爱听,就是“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就是说好媳妇是打出来的,好面是揉出来的,当然,关中的汉子并不全去打老婆,有时还被老婆撵的跑过几条街,但关中汉子的媳妇大多都是会揉面的。这做面条的功夫在那揉面的一关,没有揉到的面,见了开水马上就成了块状,再经水一煮,出来就是稀糊糊了。 所以,这个面条的长短也是能看出这个媳妇的手艺和心计的!也是陕西面条长的一个原因。 每到中午吃饭时间,一个村子里家家的男人都端了个大碗出来,聚在一起,用筷子挑了,香香的吸,然后大家一起评说谁家的媳妇手艺好,被夸的男人总是谦虚的说:“算个是甚嘛!”其实心里像蜜样甜,而落了下风的男人回家少不了骂那懒婆娘几句。
  陕西的面条以乾县为最好,单说乾县这个地方很少有人知道,但如果说武则天埋在这,大家也能想起点什么。乾县的妇女们在面条的基础上创造出酸汤面这个武功县独有的风味。这个酸汤面要求的擀面手艺极高,面条擀出来,切好后,只比五六根头发丝粗些,先把面条下在锅里,煮熟了,用筷子一筷头一筷头挑到碗里,然后去烧汤,汤面的精华,一般用煮肉时的肉烫为基础,再配上各种调料,各种调料配好了,烧开后,把那已经捞出的面条疙瘩先放在碗里,浇上汤,然后吃,吃完了把那碗里的汤又倒回锅里继续煮,因为汤要回锅,免不了有家人的口水,所以又叫“哈水面”。
  如此这般,等吃完时,那汤已经是味道达到最佳处。因为这个面的汤用料极为讲究,所以一般是不吃的,只是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来了客人,才做上一回。小时候,农家孩子天天盼过年,因为能吃上祖母和母亲做的酸汤面。 现在人们觉得这样的吃法好吃是好吃,但绝对的不卫生,就把那碗里的汤不再倒回锅里。但那面条依旧的细细长长,叫人永远忘不了。不过现在很少能吃上手工的面条了,大多都是机器压制的,少了些滑滑的口味。
第六怪锅盔像锅盖
  面条是正餐,平时农活忙了,关中的人来不及做饭,就吃些平日里早先做好的锅盔。锅盔有很多的传说,一个传说是当年有场战争,战争的一方是新疆人,打到陕西的时候,干粮已经没了,只剩下些面粉,没有办法,就把那面粉和水和了,弄成饼状,放在那头盔里用或烙,做好后皮黄里香,而且持久耐放,随即传了开来,那打了胜仗回去后,兵士就让妇人照着做,但没有头盔,就在自家的锅里烙了,就有了锅盔这个名字,也就有了锅盔这个面食的花样了。另一个传说是 相传在唐代修乾陵时,因服役的军人工匠人数过多,往往为吃饭而耽误施工进度,受到惩罚。于是,有一士兵在焦急之中便把面团放进头盔里,把头盔放到火中去烤,而烙成饼。现在算起来锅盔在陕西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关中的锅盔大多都是和自家的锅一样的尺寸,翻过来看来锅盔,真的就是一个锅盖的样子,但厚薄随意。陕西的锅盔以关中的最为地道,关中的锅盔是以乾县锅盔最为出名,现在在古城西安看见有人卖锅盔,上去一问,那人必然自豪的说:“咱这是乾州锅盔!”乾县解放前称谓乾州。
  在乾县,婆娘们的手艺一个是在面条上显现,另一个就是这锅盔了。做锅盔,面要和得很硬,面是要用发过酵的,然后根据烙的数目掺进水和面粉以及酵面,在案板上揉,揉到刀切时都费劲了,硬得用手都揉不动,要借用木杠来压揉,然后就把那面团擀成一定的厚度,这个厚度是根据婆娘们的心愿而定,懒的就擀的薄薄的,一两把火就烙熟了;最后放在直径2尺以上的大锅中慢慢烤制而成。这样,烙成的锅盔外脆晨酥,清香可口,放上十天八天也不会变味。锅盔要数“乾州(今乾县)锅盔”好。
  勤谨的婆娘总是喜欢烙厚的。厚度大约有8公分左右,放在那锅里,用麦草火慢慢的烧,来回起身的翻,让两面均匀的受热,这样的厚度就是考验婆娘们勤快不勤快的时候了。
  不勤快的婆娘懒得翻,烙出来的锅盔皮已经焦黑但里面还是生的。勤快的婆娘来回的翻,烙好以后皮黄里香,整个厨房都是面香的味道。
  切锅盔也是一门学问,乾州的锅盔人称“睁眼锅盔”,因为那实在太厚,咬的时候要使劲张大了嘴巴,眼睛自然睁开,不信,你闭上眼睛试试给嘴里塞上一个十公分厚度的东西。看一下不睁眼睛要张大嘴难受不难受!
  那锅盔生的时候已经有八公分左右,熟了一膨胀最少超过十一二公分,为了便于下嘴,切的时候,要保证切成块的锅盔成三角形,刀要斜切,那锅盔的边缘就是斜坡状,吃的时候从那斜坡的薄处咬起,也就省了老睁眼睛。
  锅盔另一个好处是耐放,在烙的过程中水分基本蒸发,所以烙好以后能长时间地存放而不会发霉。
  因为这样的好处,锅盔也成了关中人出门时必带的口粮,饿了就拿出一块来,坐在那街边,吃不完一块就饱了,那面粉的幽香和里面参杂的亲人的气息让外出的人常常忘不了自己的家。
第七怪油泼辣子一道菜
  关中人对于辣子情有独钟,爱吃,而且和别的地方吃法不同,不吃干辣面子,而是油泼辣子。秦椒是很有名的,不但辣味十足,且具有独特的香味。
  现在辣子仅仅作为调料而已。油泼辣子做法很简单,也很有意思,同样是一样的辣子面,可家家的味道不同。常见的做法是辣子罐里的辣面子不能放满,六成即可,放点盐、胡椒或者别的,用原汁的菜籽油烫出来的味道最好,油温很有讲究,高了,辣子面会焦的,烫出来的味道就会发苦;低了,就没有辣子的香味,却是生油味,油温控制在八九成热,边倒边搅,直至油把辣子面埋没了就行了,这时候独特的香味会四处漂浮,满街都能闻见。
  当然,油泼辣子还有很多做法,而且每一道做法吃起来味道都不同,小小一碗油泼辣子奥妙无穷呀。
第八怪秦腔不唱吼起来
  这里的唱戏指的是秦腔表演。其实秦腔也不是真吼起来的,只不过演员表演起来确实很卖力气,开玩 笑说是“叫破天”。夏天的时候,西安城墙周围会有很多自发的群众团体在那里唱秦腔,确实不需要扩音器之类的东西,老远就能听到,这种唱腔也许和关中人的语言特征有关,憨厚、耿直、调高。
  
   再加一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