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氯化聚乙烯漆:新疆各地区、州、市、县地名简释????新疆的11种人及其来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0 01:38:40
新疆各地区、州、市、县地名简释    新疆的11种人及其来历 (2008-04-22 15:25:03) 标签:

新疆地名文化

历史地理

人文地理

人文民俗

分类: 西域勾史-人文地理




★↑图:茫茫阿尔金(摄于于田县) 


  


 新疆各地区、州、市、县地名简释
































★↑图:克孜勒苏河谷 











★↑图:皮山县南 









”之意。此为当地一传说:古时有几户人来此,后迁徙别处,走时留下几部纺线车,后人把这里称为“纺线车(之地)”。一说为维吾尔语“卡里库都克”(Qarikuduk)即“四口井”,因“Qari”为古波斯语“四”、“Kuduk”为古突厥语“井”。再一说为维吾尔语,因树木多而解释为“树木繁茂”。(乌鲁木齐市)




 新疆的11种人及其来历
  一、阿布达里人。阿布达里人主要居住在喀什地区疏勒县和和田地区洛浦县的农村,也有人把阿布达里人称为“谢依赫人”(因阿布达里人集中生活的村子叫谢依赫村)。据统计,阿布达里人有0.77万人。   “阿布达里”一词在《维吾尔语详解辞典》中被解释为“卡兰达尔,乞丐,要饭的”。人们认为“阿布达里”一词来源于波斯语,意为“挡水者”、“把水挡住者”,说,伊玛目在卡尔巴拉战役中想喝水,遂把挡住幼发拉底河的一群人称为阿布达里人,并认为这部分人最初生活在伊朗、阿富汗一带的一个部落,该部落在公元5世纪-公元6世纪建立了强大的汗国,以后被突厥人击溃并散布在帕米尔高原周围,当时他们的一支从达赫比特(dahbit)逃到喀什噶尔(今中国新疆喀什市)境内并过着游牧生活,其首领在今疏勒境内的吾斯吐拉恰克玛克麻扎停留一段时间以后,于公元960年(建隆元年)带领7户人迁到了现在的住地帕依那甫。   有人认为阿布达里人的祖先可能是嚈哒(Ephthalites)人。嚈哒也被称为“白匈奴”。《阿尔泰文明与人文西域》一书说:“目前在塔里木盆地西南部的喀什、疏勒、莎车、和田、墨玉和库车等地分布有一些小的部落群体,自称‘艾努’,并称其祖先来自伊朗,当地维吾尔人称其为‘阿布达里’(Abdal),意为‘乞讨者’,我们认为其祖先可能是嚈哒(Epthalitai)。嚈哒的现代读音ya-da,其古音与Abdal极近。嚈哒也被称为‘白匈奴’。”   《阿布达里》一书说:“‘阿布达里’一词来源于阿拉伯语中的Badal(巴达里)一词,其意是‘证人’或‘代表’,神性的意思来讲他是禁欲苦行的,具有潜在威力的圣人和男子们在苏非信仰中的等级级别之一,民间把他们称之为狂人、德尔卫什或男子(艾兰)。也跟卡兰达尔和光明同等使用,根据信念将近40名阿布达里按照神圣级别排位是并列第五位,在苏非术语中的一个叫库突普或卡卫斯,两个叫艾里伊玛目丁(两个伊玛目),四个叫阿里艾比塔特(归伊斯兰信仰者)或阿里乌米提,七个叫阿里艾菲拉德或狂人,40名叫阿布达里。在此之后第六等级的60个叫努吉巴(高贵的人),300个叫努克巴,500个叫那沙巴,此后者叫预言家或穆甫达兰。另外还有对一些阿拉维派德尔卫什和旅途中的圣人也使用过阿布达里一词,如阿布达里.穆沙、皮尔苏里唐阿布达里、塔斯里木阿布达里等。塞尔柱时期(公元12-13世纪)从呼罗珊迁到安纳托里亚的属于巴巴阿里和拜克塔什派,为奥斯曼帝国的创建作出主要贡献的呼罗珊男子也称之为阿布达里。”   根据史书记载,“阿布达里”一词的来源为:     1,波斯语,意为“挡水者”、“把水挡住者”;     2,来源于“嚈哒人”。公元5世纪中叶-公元6世纪中叶,嚈哒部落统治了中亚。汉文史料称嚈哒为“挹怛”(“挹阗”的变体),其汉文的另一名是“滑”。有学者说,“嚈哒”这个词的语源为“在布哈拉语中意为‘强人’”,在和田塞语中意为“勇敢,骁勇”;     3,来源于阿拉伯语,意为“变化”、“使变化”或“代表”、“证人”等。   “阿布达里”一词还有“格卧孜”、“塔米格勒”等变体音。称“格卧孜”(“格卧孜”是和田市肖尔巴克乡和尼村的旧称)、“塔米格勒”是当地维吾尔人以阿布达里人居住地的地名特点对他们的称呼。“艾努”只在洛浦县布亚乡塔米格勒村出现。   伯希和说:“据喀什噶尔的突厥人反映,阿布达里人是操突厥语的穆斯林,阿布达里人不是不同的族群,而是有别于本地人的游离的德尔维什。”他认为“阿布达里”另有其义。阿布达里人服务于当地的突厥人,部分人从事种田、经商活动,他们除精通喀什噶尔突厥语外,还通晓波斯语、柯尔克孜语、印度语、克普恰克语、阿拉伯语,声称自己的祖先是远古时期从伊朗和伊拉克迁来的。伯希和认为,阿布达里人自称“艾努”或“格拉曼”,所操语言多为波斯语词汇组成。勒柯克于1906年到达和田时通过当地的阿富汗生意人听说了阿布达里人,他在其书中写道:清朝统一新疆后,将40户阿布达里人安置在玉龙喀什河附近的塔木格勒。这些游离的“阿布达里人”以制作筛子、勺子、扫帚和卖艺为生,他们自称穆斯林,并保持了自己的传统风习。然而,这些人与突厥人、阿富汗人和印度人不甚往来,通婚只限定在内部,吸烟以及对兔子、蜥蜴等不洁净的动物没有禁忌。因此,当地人认为他们不是真正的穆斯林。勒柯克认为,这一群体与当地居民区别不大,其语言为突厥语、波斯语和阿拉伯语的混杂,他们并不像于阗人那样自称“艾努”,而是以“阿布达里人”自称。卡尔罗认为阿布达里人不是蒙古人种,可能是亚美尼亚-土兰混和人种。奥地利人拉德斯塔特和提特兹于1983年、1986年两次调查了阿布达里人聚落,出版有《新疆的阿布达里人》一书。   生活在今疏勒县谢依赫村的阿布达里人中流传着这样的传说:距今1000年前,阿布达里人迁到喀什噶尔,在一次圣战中,赛义德身负重伤,由其7户亲信护送他回喀什噶尔,中途被一大河所阻,赛义德病重而亡,其随从只得就地埋葬了赛义德。因需守护坟地,一行人安家于此,由于战争,他们以乞讨为生。和田市肖尔巴克乡合尼村的阿布达里人有一传说:这里有一个麻扎,阿布达里人聚居在它的周围。   据此分析,喀什、和田的阿布达里人是喀喇汗朝时期迁入西域的。   行乞是阿布达里人的一种主要生活方式,在民间广泛流传着“不会行乞的阿布达里人是个没有手艺之人”的说法;售卖草药是阿布达里人的另一种职业。割除男孩包皮是大多数阿布达里男性谋生的手段。割包皮是穆斯林的标志之一。   阿布达里人有独特的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最典型的是他们对生活充满信心、乡土观念淡薄、忌讳自杀、部落观念强、服从长老意愿、婚丧嫁娶、出门远行以及与陌生人交往等须征得长老同意、与外人交往不通报内部情况、忌揭短、对人格尊严很维护、邻里相助。他们不善耕作、对外人不管不问。他们的饮食与当地维吾尔人无差异。阿布达里人不与当地人通婚,丧葬习俗按伊斯兰传统进行的。男子多着长“切克曼”(袷袢或短大衣),女着长裙、外穿大衣、戴长花头巾。   二、谢依赫人。在今喀什地区疏勒县罕南力克镇有一村,名“谢依合来”。   “谢依合来”源自古老的村人为“谢依赫人”,当地的维吾尔人旧称其为“阿布达里人”。“谢依赫”一词源于古波斯语,其意不明。   当地有关于谢依赫人的来历的传说:伊玛目在卡尔巴拉战役中想喝水,遂把挡住幼发拉底河的一群人称为谢依赫人(即阿布达里人),并认为这部分人最初生活在伊朗、阿富汗一带的一个部落,该部落在公元5世纪-公元6世纪建立了强大的汗国,后被突厥人击溃,散居在帕米尔高原周围。当时谢依赫人的一支从达赫比特(今阿富汗国)逃到喀什噶尔(今中国新疆的疏勒县、喀什市),过着游牧生活,其首领在今疏勒县境内的吾斯吐拉恰克玛克麻扎停留一段时间后于公元960年(建隆元年)带领7户人迁到了现在的住地帕依那甫(今疏勒县罕南力克镇琼帕依那普村)。   而在今谢依赫人中流传着这样的传说:距今1000年前,谢依赫人在迁喀什噶尔途中的一次圣战中,赛义德身负重伤,由其7户亲信护送他到喀什噶尔。中途,他们被一大河所阻,赛义德病重而亡,其随从只得就地埋葬了赛义德。因需守护坟地,一行人便安家于此。由于战争,他们以乞讨为生。后,谢依赫人逐步增加,陆续迁到和田(今和田地区)一带,在今和田地区和田市肖尔巴克乡和尼村、洛浦县城、洛浦县布亚乡塔米格勒村、墨玉县扎瓦乡合尼村居住到今。   谢依赫人还有“艾努”的称呼,但“艾努”只在洛浦县布亚乡一带出现。“艾努”人过去没有土地,虽自称为穆斯林,但他们与周围信仰伊斯兰教的维吾尔人无来往,也无通婚先例。   有人认为谢依赫、艾努人的祖先可能是嚈哒人。   谢依赫人在到了和田生活后被称为“格卧孜人”、“塔米格勒人”等。称“格卧孜人”(“格卧孜”是和田市肖尔巴克乡和尼村的旧称)、“塔米格勒人”是当地维吾尔人在谢依赫人到达这里居住后以其居住地地名特点对他们的称呼;“艾努”的称呼仅在洛浦县布亚乡塔米格勒村出现。   法国人伯希和认为,自称为谢依赫、艾努、格卧孜、塔米格勒的人精通喀什噶尔突厥语(维吾尔语的一种方言,今已消失)外,还通晓波斯语、柯尔克孜语、印度语、克普恰克语、阿拉伯语。伯希和认为他们所操的语言多为波斯语词汇组成。勒柯克于1906年到过和田,他说,清统新疆后,将40户谢依赫人(阿布达里人)安置在玉龙喀什河附近的塔木格勒,他们自称穆斯林,但他们与突厥(即维吾尔人)、阿富汗和印度的穆斯林不甚往来,当地的维吾尔人认为他们不是真正的穆斯林,因为他们的语言为突厥语、波斯语和阿拉伯语的混杂。卡尔罗认为,谢依赫、艾努、格卧孜、塔米格勒人可能是亚美尼亚-土兰混和人种。   据历史学家分析,谢依赫、阿布达里、艾努、格卧孜人为同一种人,是喀喇汗王朝时期迁入西域的,今已融入维吾尔人中。   三、帕赫甫人。在叶城县昆仑山区的科克亚乡、西合休乡、普萨牧场,有一些似印度人长相的维吾尔人。此地在西汉时为西夜国。《汉书.西域传》载“西夜国,户三百五十,口四千,胜兵千人”,西夜国民“与胡异,其种类羌氐行国,随畜逐水草往来”,《后汉书.西域传》则载“西夜国,一名漂沙,户二千五百,口万余,胜兵三千人”。   “西夜”为古地名,也为古种族名,今意无从考证。古西夜国附属有子合(今帕米尔高原小帕米尔之塔克敦巴什帕米尔一带,国都呼犍谷)、德若(今帕米尔高原小帕米尔西部地区,国都不详)两个小国,国民为氐羌等游牧塞种民,逐水草而居,并为“行国”。古西夜国地为今叶城县科克亚、普萨、莫木克、宗朗、乌夏克巴什、西合休乡及皮山县皮西那、巴什兰干、瑙阿巴提塔吉克乡等,其国都呼犍谷在霍什拉甫河与叶尔羌河交汇处--库克雅河谷的今莎车县霍什拉甫乡或喀群乡一带,具体城址不详。   叶城县南部、皮山县西南部的昆仑山中自古就是游牧、半游牧民族的聚落地,帕赫甫人居住在叶尔羌河上游及其支流库拉那古河、巴什却普河和提孜那甫河上游及支流西合休河、帕赫甫河、喀拉斯坦河岸,他们的游牧与生活习惯多与这里的地形气候环境有极大的关系。英国探险家斯坦因称这里的半游牧民为“山人”,并在公元20世纪初对居住在提孜那甫河上游、自称“帕赫甫山人”的今维吾尔人进行过人体测量,认为他们的骨骼、面貌、语言及习俗与叶城平原绿洲上的维吾尔居民有明显的差异,“介于伊朗-萨里库勒人与现在的和田与塔克拉玛干南缘其他绿洲人口之间”。根据考证,斯坦因进一步确定这里是“阿尔卑斯之盖尔查类型(的人)一度扩展至更远的地方”。   斯坦因还访问了村中的老者,他根据这些人所操的“山地突厥语方言”和他们曾经居住的“阿克乌依”(白毡帐)进行了细致调查,进而描述这些人的特征为“大部分长相都很美,在种族上是同质的,与我在萨里库勒(即今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和瓦罕(即今阿富汗瓦罕走廊)所见到的阿尔卑斯人类型非常相象”,“他们一般都有优美而适中颜色的眼睛,狭窄的鹰钩鼻,密集的眉毛和大量生长的头发”,这些人由于长期处于封闭的昆仑山谷,带有极大的与外界隔绝性,保留了“主要起源于盖尔查人的人种特征,极少受到其他血缘的混合”。   今叶城、皮山县在昆仑山中多个乡镇的维吾尔人即是被斯坦因称作“帕赫甫山人”的后裔,如地处昆仑山腹地的叶城县西合休乡。在斯坦因早期的另一部著作《沙埋和阗废墟记》中记载有这样的文字,“叫帕赫甫的奇怪的山里人住在科克牙(今叶城县科克亚乡)南面的(昆仑)山谷里,有关他们的人种学数据很受欢迎,因为对他们的种族渊源存在着疑问。”根据在叶尔羌(今莎车县)的传教士的描述,“帕赫甫”人在体格特征上显示着雅利安人的特征,但又不同于萨里库勒的塔吉克人。据信,他们操中亚突厥语言,人口很少,居住偏远,习性羞涩。   英国人斯坦因根据叶城当地人的口传对存在于这片山区里的4个古迹(当地人称为“洞穴”)进行过调查,认定这些被当地人传言“大的能装下200只羊”的洞穴为玄奘在《大唐西域记》中记载的斫句迦国(沮渠国)的遗址,这些遗址存在明显的佛教信仰例证,但已被当地人使用做伊斯兰教之地,“伽蓝数十”的斫句迦国佛教踪迹多已成为古时的记录而非现实之物,仅剩的塔提或遗址废墟已是残破不堪。现今保留在叶城、皮山县境内的佛教遗存已几无踪迹,多被伊斯兰教清真寺等替代。   玄奘《大唐西域记》载“斫句迦国(即今叶城县),伽蓝数十,毁坏已多,僧徒百余人,习学大乘教”,“有大山,崖岭嵯峨,峰峦重叠。草木凌寒,春秋一观。溪涧浚濑,飞流四柱。崖龛石室,綦布岩林。”《西域图志校注》记为“西夜又名飘沙,今叶城县有柯克亚乡普萨村,与其读音相近”。   中亚这个地域因历史上人种、血液的碰撞而产生着奇特的人,而叶城这座历史上从外部(印欧)进入塔里木盆地最便当的地区,保留的人种就更令人迷惑。叶城历史以来一直是叶尔羌河岸人口最多的绿洲,昆仑山北坡地段有着宽广的山前砾石缓坡地带,哺育南疆的叶尔羌河也是发源于叶城身后的昆仑山的。   四、恰哈人。走进策勒县昆仑山中的恰哈乡,就象是掉入了一个陌生的人种洞穴,从以前逛新疆巴扎时的赞叹巴扎到进入恰哈巴扎后怀有的一种兴奋、虔诚和敬惧只有几分钟时间,你很快就适应了这个巴扎:千种万种商品凌乱地摆在不宽的街道两侧、陌生的人群有买有卖地选择着、各种交通工具无序穿梭于拥挤的巴扎中......   古于阗国(今和田地区)人信奉的宗教初为巫教,即公元前2世纪就存在于蒙古高原的原始宗教萨满教,一直延续到东汉初年,这从尼雅遗址中发现的佉卢文中写有“祭司”、“女巫”的字样即可知该“国”古有专业巫师,《后汉书.班梁传》载其国“其俗信巫”,东汉班超至于阗国时,见其国巫师干预国政。玄奘至于阗时记“王城西百五六十里,大沙碛正路中有堆阜,并鼠壤坟也,闻之土俗曰”即指于阗国的原始鼠神崇拜遗风。   《宋云行记》及吐蕃文《于阗国授记》记载有佛教传入于阗的时间,但多为神话,不为可信。大致可以肯定的是,从公元前1世纪第三代于阗王尉迟散跋婆输入佛教并建立伽蓝起,佛教已在于阗国传播。《汉藏史集》记载了佛教传入于阗的情况:“于阗立国后65年之时,即叶吾拉王之子尉迟森缚瓦即王位5年时,佛法开始传到于阗国”。公元1世纪,佛教东入,于阗为自天竺(今印度)经西域到中原的中枢。到了魏晋南北朝时,于阗国佛教鼎盛,《魏书.西域传》载于阗国“俗重佛法,寺塔僧尼甚众,王尤信尚”,东晋法显到于阗时,“其国尽皆奉法,众僧乃数万人,多大乘学......彼国人民,家家门前,皆起小塔”,法显记于阗国有“大伽蓝14所,小不计其数”,玄奘至于阗时记于阗国有“伽蓝百余所,僧徒五千余人”。可见,自魏、晋、南北朝到唐初,佛教在于阗国极为普及,俨为国教,且中原僧人多来此巡礼求法。至唐末,于阗国有寺庙333座。   佛教在于阗的传播时间大约有公元10个世纪,之后伊斯兰教开始进入西域的于阗,这个时间一般被定为公元10世纪下半叶-公元11世纪初喀拉汗王朝对于阗的征战,《宋史.于阗传》有详细记载。   位于恰哈乡南12公里阿萨村后的阿西河谷有两座筑于悬崖峭壁上的古堡,一座叫阿西,一座叫阿萨,两古城相距6公里,孤立于山前,隔阿西河在半丘陵、半戈壁的山上矗立,离地数十米,三面临河,位居险要。两古城在恰哈河夹角高约30米的悬崖上,以卵石修成堡垒形制,墙上有石垒,墙下有城壕,并有取水暗道通往河谷。据说这两座城堡异常坚固,倚山临河,是当年于阗国佛教徒一支队伍的首领朱克提热西提和努克提热西提及他的军士坚守佛教的最后一块堡垒。   伊斯兰教传入于阗的志书《四伊玛目传》记载,在伊斯兰教进入于阗时,信仰佛教的大宝于阗国与信奉伊斯兰教的喀喇汗王朝进行了长达22年的战争,沙图克.布格拉汗的儿子卡德尔.玉素甫率领数万士兵第二次攻占于阗国,大宝于阗国的两名军事首领朱克提热西提、努克提热西提率领的佛教徒从于阗阿其克山区(今洛浦县南境)退到恰哈一带,修建了阿萨、阿西两个城堡,以进行抵抗,伊斯兰督军攻城多日不下。这时有一伊斯兰督军士兵说,只有断其水源才可攻下这个城堡。这时伊斯兰督军恰好抓获了一名于阗佛教徒,说城中有地道通河底,地道中有管子,如在水底堵住管子就可取得城堡。于是伊斯兰督军把拐杖扔到河边,使其长成树并开花结果,之后,他们摘下苹果抛进河里,苹果顺着水流至城中取水的管子处,堵住了管口,使城池里的佛教徒断水三天未出战。伊斯兰大军攻入该城后却已不见了异教徒的踪影,仅剩一瘸腿骆驼。他们遂追佛教徒,佛教徒们边打边退,以期退入吐蕃(今西藏自治区)据守。之后,因伊斯兰追兵力量强大和天寒地冻等,两军在一处山冈大战后,300多人的佛教徒因寡不敌众,于公元1006年(景德三年)冬天多数战死,有少数人消失在了昆仑山中(也有人说他们翻越昆仑山进入了吐蕃)。随后,信仰伊斯兰教的喀喇汗王朝势力干净彻底地铲除了于阗绿洲的佛教,代之以伊斯兰教传播至今。斯坦因在其考察报告里也记载有这一传说。   多数人认为“阿西”、“阿萨”为古吐蕃语,“阿西”为“天国花园”,“阿萨”为“城堡”。两城堡所处的恰哈乡属策勒县最南端昆仑山下的乡,以恰哈河为耕种地(恰哈河在下游为策勒河),清代曾在此筑有“塔克城”(“塔克”即“恰格”的转音),以扼守通往后藏的山间小道。   据说恰哈人为维吾尔族与藏族的后裔。   在维吾尔语中,“恰哈”为“恰格”的转音,意为“山地”,也有译为“花园”。恰哈乡今有14788人,乡政府驻地名恰尔巴格,维吾尔语意为“花园”。   五、克里雅人。1896年1月,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沿克里雅河追寻它在沙漠的尽头通古孜巴斯特,他想知道,流到通古孜巴斯特的最后的几滴水挣扎到哪里……   斯文.赫定沿着古木参天的河岸一直向塔克拉玛干深处的通古孜巴斯特走去,他发现,那里不仅有成群的野骆驼,也有大批的野猪,更出乎他意料的是,通古孜巴斯特竟有一个牧民群落在这里生息。   这个风景如画的沙漠绿洲在维吾尔语里叫“达里雅布依”,汉译是“在河边上”。   近百年来,历史并未因斯文.赫定的记述而在这里喧嚣起来,那群人始终离群索居,被人们称作沙漠里的“原始部落”。1959年,人民政府找到他们,建立了大河沿村。“文革”中,他们再次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   上世纪80年代,人民政府再次找到了他们。1989年,人民政府在大河沿村改村设乡、建学校、培训医护人员和兽医、解决用电用水、开办邮政所和信用社等,大河沿桃花源式的生活方式开始被现代文明渗透,引来趋之若鹜的中外观光客。   从于田县城出发,在宽阔的林荫大道上行驶不久即折上克里雅河东岸坑坑洼洼的土路,一直向北,在220公里处就到了现在的于田县达里雅布依乡人民政府所在地达里亚布依村。   行程是看不到一丝人烟的,但沙漠中的风景并不会使人的旅行显得单调。当汽车行驶到90公里时,就见到了达里雅布依的第一户克里雅人家。   克里雅人简陋的房屋显得很整洁,四间房都是相通的,格局是一个汉字的“田”字,外墙和内墙用胡杨树枝围成,上面抹着薄薄的泥巴,屋顶则覆着一层苇草,四处透着光亮。   当克里雅河的水流变得越来越少直至消失时,就到了达里雅布依乡的中心区--乡政府所在地达里亚布依村--这里相对集中了一、二十户克里雅人。乡政府和学校坐落在达里亚布依村西,是1989年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拨款修建的。   达里雅布依乡的面积不是全国乡镇之最,但它南北距离达500多公里,如果从南到北发出一个通知,至少半个月后才能到达。在人民政府管辖还没有触及这里的时,克里雅人全靠骆驼和毛驴来运输他们所需的生活用品:到于田县城至少要走8天。现在,克里雅人可以固定到于田县城木尕拉镇去赶集。   为了让克里雅人过上更好的日子,人民政府曾希望克里雅人迁到自然条件较好的近于田县一带去定居,但克里雅人和他们的羊群都不愿意。克里雅人说:这里的牲畜夏秋以胡杨嫩枝为食,冬春啃干芦苇,不习惯吃杂草。如果把它们带到外面水草丰盛的地方,反而难以存活。   克里雅人属于自然,他们是自然的孩子,喜欢湛蓝的天空,热爱广阔的草场,他们自由自在而与世无争,他们保有传统但不拒绝更新,他们正在告别封闭和落后,走向开放和文明。   达里雅布依乡地域辽阔,包括于田绿洲以北,克里雅河下游沿河两岸。相传400年前,于田绿洲古老农区的木尕拉(今木尕拉镇)、喀鲁克(今喀尔克乡)一带的农民为寻找草场,顺克里雅河北上,发现这里水草丰茂,他们即在此落户。因克里雅河西支河流两岸流程远、面积大,有15户牧民生存在这里;东支因河流流程短、流域面积小,仅有8户牧民居住。随着岁月的推移,逐步形成了“代盖”(意为“河东”)和“盖尔普”(意为“河西”)两大家族。至今,“代盖”家族有68户、293人,“盖尔普”家族有100户、428人。   “达里亚布依”为维吾尔语,“达里雅”为“河”,“布依”为“岸边”,此河即今克里雅河的尾闾河达里雅布依河。达里亚布依乡辖达里亚布依村,人口有305户、1321人。   达里雅布依乡旧称“通古孜巴斯特”,意为“野猪活动的地方”,汉语称“大河沿”,被誉为大漠深处的“桃花源”。   六、罗布人。在若羌县台特玛湖附近有个村庄叫“罗布庄”,住有维吾尔族罗布人,在尉犁县喀尔曲克乡,也住有维吾尔族罗布人(也叫罗布里克人),这两种人是混淆了血液的罗布人,他们已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罗布人了。   100多年前,罗布人一直定居在水草丰美的罗布泊、台特玛湖岸边,以渔、猎为生,守着陈旧的世外桃源、不知谁是皇帝,他们不关心与自己生活有关的事,世代厮守着自己的水域,甘愿寂寞而又心安理得的生活着。公元19世纪末-公元20世纪初,俄国探险家普尔热瓦尔斯基、英国人斯坦因、瑞典人斯文.赫定曾在罗布泊与世居的罗布人有交往,并考证出大量的有价值的罗布人的历史。公元20世纪20年代后,由于注入罗布泊的水量迅速减少,罗布泊逐步改变了它水乡泽国的原本面貌-干涸了,沙漠埋葬了罗布人的家园,罗布人不得不四处溃散(也有资料表明是一场瘟疫而迫使他们惜别了家园),一部分沿着塔里木河逆流而上,到了尉犁县的墩阔坦、群克、喀尔曲克一带,一部分向东南进入了米兰绿洲(今兵团农二师36团团部米兰镇),一部分穿越茫茫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到达了克里雅河岸(今洛浦、于田县)。   关于罗布人的起源,目前只有一些零星的、含糊的口头传说。有人认为他们的祖先是蒙古人,由阿尔巴台率领他们的先人从伊犁迁入罗布泊,有人认为他们的先世蒙古人和卡尔梅克人(也是蒙古人的一支)是同一民族,分属于4个部落氏族,还有人认为蒙古族的移民在罗布泊与玛沁人相遇,不久就相互同化了。   俄国人普尔热瓦尔斯基1876年乘船从水草丰茂、动物成群的塔里木河下游紊乱的河道前往罗布泊,途中经过了一个个外界人从未涉足过的、更不为人所知的罗布人渔村--普尔热瓦尔斯基不知这群人就是被后人所称的“罗布人”。这个渔村的罗布人都归属于一个人-驻扎在阿不旦的伯克(“伯克”,维吾尔语“统管”、“统领”之意,是清代塔里木地区的地方长官)昆其康管。普尔热瓦尔斯基详细记录了他对阿不旦和那群罗布人的感受:阿不旦是一个“与塔里木社会脱节”的社会,一个远古时期的“活化石”。普尔热瓦尔斯基说,罗布人是蒙古人的后裔,阿布旦是一个远古时期的“活化石”。   1896年4月,斯文.赫定抵达塔里木河下游水系地带,支流依列克河(即今阿不旦河,已消失)水流急速,他扔下骆驼、改乘罗布人的卡盆顺流而下。傍晚时分,在路经河岸第一个罗布人的小村庄时,老少村民们倾其鱼、鸭蛋、芦笋、菖蒲(即罗布麻)欢迎这稀有的贵客,而能讲突厥语、入乡随俗的斯文.赫定自然就比罗布人欢迎“琼图拉”(维吾尔语“大老爷”)普尔热瓦尔斯基更热烈。斯坦因形容他的那个35岁的驮夫向导托克塔阿洪(昆其康伯克的儿子)时说,“他身材魁梧,肩膀宽阔,满脸浓须,颧骨突出,头发稀疏,他的体形体现出蒙古人种的特征,但仍然能与塔里木河两岸那些靠捕鱼和狩猎为生者明显区分开来。”斯文.赫定说,“他们(罗布人)讲的是一种含混不清、元音很重的罗布方言,用词古怪,以至我从叶尔羌和和阗带来的几个维吾尔人都几乎听不懂他说的话。”   外国探险家介绍及现代研究,罗布人的祖先被归纳为3种:他们是成吉思汗西征罗马时留下的老弱病残,从皑皑阿尔泰山涉入茫茫沙海绿洲罗布泊;他们是中亚吉尔吉斯人(今柯尔克孜族)的后裔。有学者认为,“103岁的肉孜.沙迪克老人就是一个典型的柯尔克孜人,其相貌、服饰,特别是那顶毡帽,就是柯尔克孜人的打扮”;罗布人是罗布泊沿岸卡拉恰汗(柯尔克孜族先民对雄狮玛纳斯的称呼)的子民;罗布人是希腊人的后裔。新疆很多历史、人类学家倾向于第一种说法。首先是罗布人的长相似蒙古人,颧骨突出、眼窝深陷、皮肤中白、扁鼻阔脸,而维吾尔人种则是皮肤白皙、白须长鬓、鼻梁高耸;其次是他们的饮食仍保留了蒙古人喝奶茶的习俗,但却与维吾尔族的喝茶习俗不同;再次是他们的衣着打扮,罗布男人(尤其是老一辈人)都戴一顶舌状三角帽、系花色腰带、穿皮靴。还有人说罗布人的祖先是柯尔克孜族。   徐松《西域水道记》说,乾隆初期在与准噶尔划界时,罗布淖尔(即今罗布泊地区)划归了准噶尔部。由于准噶尔部役使苛刻,罗布人“多逃亡”,仅余600人,公元1761年(乾隆二十六年),“其族凡280户,男人1260余口,五品伯克3人,六品伯克7人领之”。公元18世纪清军在一次追剿叛匪时曾发现居住在罗布泊的罗布人。斯文.赫定公元20世纪30年代对阿不旦的人口测算是按每户4人计的,有近100人;谢彬《新疆游记》记载阿不旦的罗布人在1917年(民国六年)时有27户。   有学者称,罗布人和塔里木下游的居民相比,外貌差异相当大,但总体来说,混有蒙古血统的突厥系民族这种类型占优势。蒙古人相貌的主要特征是颧骨突出,脸上胡子较少,罗布人皮肤偏白或说为灰白色,头盖骨呈椭圆形,很多人后脑勺突出,额部低,眉毛平,眼睛大,一般瞳孔呈黑色,也有褐色的,鼻梁一般人平。   今喀尔曲克乡大部分维吾尔人是从远在200公里外的罗布泊迁徙来的人,居住在这里有100多年的时间。喀尔曲尕乡在尉犁县深入塔里木的沙漠中,全乡基本上是维吾尔族,种植棉花、放牧,农牧民的家庭收入还算不错。人们把他们作为一个特殊的人群-罗布人-来看待,现在,他们已融入维吾尔族中。   罗布人也称“罗布里克人”,取自清朝后使用的地名“罗卜”、“罗布”、“罗普”,其来源于Lob或Lop,Lob或Lop原指罗布泊,后指罗布人及他们的居住地。Lob或Lop为蒙古语,意为“汇入多水之湖”。   七、刀郎、多浪人。今新疆有很多地方使用“刀郎”、“多浪”地名,如阿克苏市红桥街道办事处有多浪村、依干其乡有多浪新村、阿瓦提县有多浪乡及玉斯屯克多浪村、阿依巴格乡有托万克多浪村、伽师县玉代克力克乡有多兰买里斯村、皮山县科克铁热克乡有多兰买里村、伊宁县温亚尔乡有多浪村。   “刀郎”、“多浪”为今已融入维吾尔族的一种人种,他们世居在麦盖提县和阿瓦提县的叶尔羌河流域,在麦盖提县,他们被称为“刀朗人”,在阿瓦提县,他们被称为“多浪人”。   “刀朗”与“多浪”为维吾尔语对这一同种人群的两种称呼,有“群居”或“分群而居”的意思。   据史学家研究,刀朗、多浪人是维吾尔族的一个分支,但在生活习惯、语言、文化与相貌上与维吾尔人有一定的差别。另一种说法是,他们是公元821年(长庆元年)在吐蕃(今西藏自治区)攻占塔里木盆地时进驻当地的回鹘(今维吾尔族)骑兵。   叶尔羌河发源于昆仑山,上游为源自昆仑山的库勒钦河和源自帕米尔高原的塔什库尔干河,在接纳了喀什噶尔河、和田河后,叶尔羌河在阿瓦提县与阿克苏河汇流成塔里木河。   叶尔羌河在麦盖提、巴楚、阿瓦提一带为宽阔、平坦的河漫滩,两岸水草风茂,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接壤地带生长着茂盛的胡杨、芦苇、红柳等,形成广袤、肥沃的荒原,野牲群集,飞禽翱翔,向为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渔猎部落聚居区,居住在那里的“刀朗”或“多浪”人过着一种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关于“刀朗”与“多浪”的来历,因其离群索居、不为人知而于史书中无记载,今人多有猜测,众说纷纭,传奇不断。据《麦盖提县志》记载,大约在公元13世纪时,成吉思汗建立了赫赫有名的蒙古帝国,南疆及中亚地区成为其次子察合台的封地,之后,在伊斯兰化过程中,因察合台封地的蒙古人拒绝改宗伊斯兰教而受到世俗政权的压迫,致使一部分蒙古人逃离到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居住,以叶尔羌河、克里雅河为渔猎、狩猎条件。其后,他们陆续放弃了萨满教和佛教而皈依了伊斯兰教,开始了农耕与游牧并举的生活,在语言、文化、民族等方面与当地维吾尔族交融,逐渐形成今天的刀朗、多浪人。还有说,刀郎、多浪人是成吉思汗的孙子铁木真与喀喇拉王朝征战时的一支蒙古大军遗留在沙漠腹地的后裔。   关于“麦盖提”一名的来历在今麦盖提县多有传说,大致为:约在三、四百年前,一些莎车或巴楚或麦盖提的人因受贵族统治者的迫害进入叶尔羌河的沙漠、河洲地段,在原始胡杨林和荒原上以渔猎为生,其后逐渐开垦农田种植,成为定居的农耕部落,形成今天麦盖提县央塔克乡、库木库萨尔乡的刀朗人和阿瓦提县阿依巴格乡、塔木托格拉克乡的多浪人,其后,他们融入到维吾尔族中。   刀郎、多浪人在长期的隔离与半隔离生产和生活中形成了独特的文化,其代表作即他们的音乐套曲《刀郎木卡姆》。《刀郎木卡姆》是十二木卡姆之一,为独自系统的音乐套曲,风格古朴,演唱者和弹奏者情绪都极为高亢,似撕心裂肺的宣泄,独显原始意象和粗旷气势。在演唱时,人们开始跳一种表现狩猎情形和凯旋喜悦的麦西来甫,这种麦西来甫被称为“刀郎麦西来甫”,其表现形式与蒙古人的倒喇舞有着极为密切的渊源关系。刀郎、多浪人另一个文化特质是农民画,麦盖提县央塔克乡的刀郎人家家都有不知源自何时的绘画艺术,他们不用思索即可根据语意创作出民间生活习俗的画,其绘画所用颜料多为自制品,作品及其粗扑,少登大雅之堂,但却生活气息十足。   居住在阿瓦提县的多浪人因其居住地为阿克苏河支流多浪河而自称为“多浪人”,他们与刀朗人为同一宗族,其生活、饮食、文化(舞蹈)方式与刀朗人大致一致。据阿瓦提县志记载,多浪人为回鹘(即维吾尔族的祖先)支系“多兰古特”部落的居民,简称“多兰”或“多浪”。   刀郎、多浪人多居住在叶尔羌河流域的巴楚、图木舒克、麦盖提、阿瓦提的乡村,以农业和牧业为主。   关于刀郎、多浪人是否为突厥人或蒙古人的后裔,由于历史久已远去而无法断定。有意思的是,蒙古语中有“刀郎”一词,意为“狭长”,如在今和静县境的天山即有刀郎达坂。   八、图瓦人。居住在新疆的图瓦人主要分布在布尔津县禾木喀纳斯蒙古族乡禾木村和喀纳斯村、哈巴河县铁列克提提乡阿克哈巴村。   图瓦人的长相和蒙古人很相似,且服装、服饰和生活习惯也基本一致。在宗教信仰上,图瓦人和蒙古人都信喇嘛教,保留有萨满教遗俗。   大多数图瓦人都认为自己和成吉思汗有关,家家户户挂有成吉思汗画像。由于长期和蒙古人在一起生活,外界就把他们当成蒙古人。   图瓦人讲一种奇特的语言,其中有借用的蒙古语词汇,主体为一古老、神秘的语言即古突厥语。图瓦语和哈萨克语有一些类似的语法和字汇,因为哈萨克人的先民曾经也是说古突厥语的部落,后来哈萨克语有了发展和变化,但保留了原始,使之和直接源于古突厥语的图瓦语相接近。图瓦人有语言但没有文字,没有留下民族史志,布尔津县的史志上也很少有他们的记载。   据说图瓦人是当年成吉思汗西征时留下的。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各部落后曾有3次西征,每次都要翻越阿尔泰山,在也儿的石河(今称额尔齐斯河)畔休整,今额尔齐斯河的支流有布尔津河、喀纳斯河,丘处机曾在此写下诗句“谁知西域逢佳景,澄澄春水一池平”。   据说百多年来图瓦人就在禾木生活。图瓦人自己说,他们的祖辈住在俄罗斯,迁徙到禾木喀纳斯不过100年左右。俄罗斯境内今有图瓦共和国,生活有约18万图瓦人,在蒙古国科布多地区也生活着约3万图瓦人。   图瓦人的祖先受匈奴统治,公元4世纪左右又被西迁的拓拔鲜卑部统治,到公元6世纪突厥崛起、建有突厥汗国,图瓦地区即属突厥汗国的一部分。那时的图瓦人通用突厥语,信仰萨满教。突厥衰亡后,一些图瓦部落人向南、西迁徙,进入新疆的南部及中亚地区。   图瓦人今属蒙古族兀良哈部。“图瓦”是现代汉译,还有“都播”、“秃巴”、“德瓦”、“库库门恰克”等称呼,如《隋书.铁勒传》中记载有“北海南则都播等”(北海即今贝加尔湖),--图瓦人早期聚集在贝加尔湖以南、游牧在叶尼塞河上游、萨颜岭以北的广大区域,因战争和游牧,他们融入到阿尔泰山一带。公元12世纪,成吉思汗统一蒙古诸部后开始扩张,首先征服了秃巴思部落即图瓦部落,图瓦人大规模和蒙古人融合,兀良哈部落包容了图瓦人。公元17世纪,沙俄势力侵入图瓦地区,图瓦人向南、西迁徙,进入中国阿尔泰地区和蒙古国科布多地区,其中唐努山北的萨颜岭以南被称为“唐努乌梁海”(即元代的“兀良哈”)。随着沙俄蚕蚀唐努乌梁海地区、在阿尔泰图瓦地区设有“乌梁海左翼左旗札萨克”、外蒙古独立等,图瓦地区被分割成3个部分:俄罗斯(图瓦共和国)、蒙古国科布多地区和中国新疆阿尔泰地区。   图瓦人保留有典型的蒙古人特点,并接受喇嘛教。今天,居住在喀纳斯湖一带的图瓦人长期隐居、与世隔绝,由于其生活习俗、相貌体质和蒙古人基本一样,且存有婚姻关系,故我国将他们划为蒙古族。   也有学者认为,图瓦人是成吉思汗西征时遗留的部分老弱病残士兵,逐渐繁衍至今,而喀纳斯村的长者说,他们的祖先是500年前从西伯利亚迁移而来,与现俄罗斯图瓦共和国的图瓦人属同一民族。另据遗传基因分析,喀纳斯的图瓦人与美洲印第安人有渊源。   一般蒙古人都戴铜首饰,而图瓦人喜欢带金首饰,上面镶嵌宝石。图瓦人保存着自己独特的生活习惯和语言。   图瓦语属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与哈萨克语组相近,因此图瓦人均会讲哈萨克语,与蒙古族不同。图瓦人今天的学校基本是普及蒙古语。   图瓦人信仰佛教,萨满教对他们的影响较深。图瓦人较完整地保留了古老的部落氏族观念和宗教信仰,每年举行祭天、祭湖、祭山、祭鱼、祭火等宗教活动。“敖巴节”是他们每年一次最大的节庆。   图瓦人的房屋用原木筑砌而成,下为方体,上为尖顶结构。他们以狩猎为生,善射箭、骑马、滑雪,勤劳朴素、勇敢强悍。   布尔津县禾木哈纳斯蒙古乡有1830多人,包括蒙古族图瓦人和哈萨克族。   九、翁阔人。在今巴楚县阿拉格尔乡,有一个村叫“翁阔坦”,“翁阔”即“翁阔人”之“翁阔”,“坦”即维吾尔语“高地”--公元1820年(嘉庆二十五年)张格尔之乱和公元1830年(道光五十年)玉素甫之乱时,清政府曾调数百名伊犁、塔城索伦营官兵前往南疆戡乱,后部分索伦官兵留居巴楚未回伊犁、塔城,当地人以“翁阔”指留居的翁阔人。目前,在阿拉格尔的翁阔人已融入维吾尔族中。   “翁阔”,似为“鄂温克”的发音。   翁阔人是一段浑沌历史的幸存者。1945年(民国三十五年)翁阔人(Ongkor)(也称“昂科”)有2506人,今天,他们仅有20多人,是中国最小的民族群体,在1993年人口普查中,他们被并入达斡尔族。   虽然只有20人,他们却讲自己独特的语言并保持丰富的民族历史。由于他们与锡伯、汉族等通婚,特别是与新疆的达斡尔族(这里的达斡尔族是指非翁阔人的达斡尔族)和锡伯族通婚,使他们很快丧失了自己的语言和民族身份,仅有极少数人保持独特的民族性。   翁阔人的祖先是鄂温克族的一支,叫索伦人,公元1763年(乾隆二十八年)从满洲(今东北)派往新疆。朝廷命令他们帮助平息新疆的边境冲突,镇守不安份的西部边疆。清朝统治结束后,索伦(包括翁阔人)、锡伯士兵及其家人决定在新疆定居下来。今天,翁阔人已完全适应了他们汉族邻居的生活方式。   以前,翁阔人讲自己的语言,可惜的是,到本世纪90年代,翁阔人即将失去他们的语言,因为只有一个79岁的老人(此人今已仙逝)还能流利地讲翁阔语。由于沒人向翁阔儿童教授翁阔语,所以,翁阔语即将消失了。   虽然在民族划分上人民政府将他们划归到鄂溫克族(Ewenki)中,但事实上,翁阔人从不使用“鄂溫克”这个名称,也不信奉鄂溫克人信仰的宗教。在宗教方面,年长的翁阔人是泛神论者,年轻的翁阔人则是无神论者--因为他们从来沒有机会接触福音--翁阔人所在的新疆西北部是世界上福音最难进入的地区之一。   据霍城县文史资料记载:达斡尔族是契丹人的后裔,公元17世纪中叶,由于沙俄入侵,达斡尔先民被迫由原住地黑龙江上游北岸南迁到嫩江两岸,后被清廷编入索伦八旗。为加强西北边防,公元1763(乾隆二十八年)年,清廷调索伦兵1000余人组成索伦营并携眷移驻新疆伊犁河北岸。公元1871年(同治十年),沙俄侵占伊犁,索伦营人员辗转到了塔城,塔城成为索伦(包括翁阔人)的主要居住地。   当年中国被迫与俄国签定不平等条约后,将索伦营曾戍边耕牧百余年的富饶沃土划入了俄境(现属哈萨克斯坦),按人随地的原则,翁阔人不忍扔下先人骨坟而与锡伯人一同留下,绝大部分锡伯人及翁阔人回归了中国。   霍城县西部及邻近的哈萨克斯坦境是当年索伦营主要的戍守之地。   公元1762年(乾隆二十七年)清政府设“总统伊犁等处将军”(简称“伊犁将军”)统辖天山南北各路驻防城邑及归附清朝的中亚和哈萨克族各部,为新疆最高军政机构。公元1764年(乾隆二十九年),清设锡伯(即锡伯族)、索伦(即今达斡尔族,包括翁阔人)、察哈尔(即蒙古族)领队大臣,公元1765年(乾隆三十年)设厄鲁特领队大臣,后先后在伊宁境筑惠远、绥定等9城。公元1846年(道光二十六年),沙俄乘南疆七和卓叛乱时强占我七河地区和古尔班阿里玛图(今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市),公元1871年(同治十年)又占领霍尔果斯河以东地区,10年后在清政府赔款900万卢布后归还。公元1885年(光绪十一年)新疆建省后,清政府为加强伊犁防务,恢复了伊犁八旗营制,决定将留驻在塔城的索伦营(包括翁阔人)官兵撤回伊犁(其中131名锡伯、达斡尔、鄂温克人留驻塔城,作为换防官兵),之后,清政府恢复索伦营(今霍城县伊车嘎善锡伯族乡的锡伯、达斡尔居民)。后,八旗制废除,塔城的锡伯、索伦(包括翁阔人)弃甲务农,到喀拉哈巴克(今塔城市喀拉哈巴乡)一带开荒垦殖,发展农业(现塔城地区的锡伯族即为其后代)。   1911年(民国元年)辛亥革命后,有许多新满营官兵解甲归田。1912年(民国二年)伊犁爆发革命党人领导的起义,他们将原锡伯、索伦(包括翁阔人)、察哈尔、额鲁特4营吸收入民军,开赴库尔喀喇乌苏(今乌苏市)、精河(今精河县)一带阻击前来镇压起义的袁大化军队。1944年(民国三十三年),新疆“三区革命”爆发,伊犁、塔城等地的锡伯人、达斡尔人(包括翁阔人)参加了新建的三区民族军,在察布查尔的原锡伯营有150名锡伯青壮年组成锡伯族独立骑兵连,塔城和霍城的锡伯人及翁阔人各组成一个排,经过4、5个月的训练,他们投入了战斗。1945年(民国三十四年)5月,在永集湖(今精河县托里乡永集湖村)、八家户(今精河县八家户农场)、精河(今精河县城)三大战役中,锡伯及翁阔人组成的独立骑兵连配合兄弟部队彻底粉碎了敌人的进攻。   翁阔人因受满族文化影响而通用满文,辛亥革命后他们普遍使用汉文。在新疆,他们兼用蒙古、维吾尔、哈萨克文。翁阔人信仰萨满教,少数人信仰喇嘛教。    翁阔人的后裔居住在伊宁县农村。   十、苏拉宫人。伊宁市、伊宁县是满族人在新疆的主要聚居地。   公元1696年(康熙三十五年),为讨伐噶尔丹之乱,清军首次进入新疆,这也是满族人第一次成批来到新疆。清政府在平定了准噶尔部贵族和大小和卓叛乱后于公元1755年(乾隆二十年)在哈密、巴里坤、乌鲁木齐、伊犁等地派满人驻军守卫,后又陆续征调八旗到天山南北戍防、为官。公元1762年(乾隆二十七年)清在新疆设“总统伊犁等处将军”(简称“伊犁将军”),掌管天山南北和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广大地区的军政,为新疆的最高军政机构。   公元1763年(乾隆二十八年),首任伊犁将军明瑞在伊犁河北岸(今霍城县惠远镇老城村)选地筑城,城筑好后,乾隆皇帝亲赐“惠远”,取“大清皇帝恩德惠及远方”之意。继惠远城后,清军又在伊犁河北岸修建了绥定、塔勒奇、惠宁、熙春、广仁、瞻德、拱宸等8城,驻扎军队、设置官府,史称“伊犁九城”。公元1764年(乾隆二十九年),清政府首次允许满、锡伯、索伦(即今达斡尔族)、达斡尔官兵带家眷在伊犁定居,带家眷的满族官兵主要在惠远城和东大村(即惠宁城,在今霍城县巴彦岱镇)驻防,之后,定居于新疆的满族人多达3万多人,其中驻守在伊犁的就有1万多人。其后,新疆的满族人口逐年增加,至公元1820年(嘉庆二十五年)有近7万人。公元1871年(同治十年),沙俄占领了伊犁九城,在伊犁实行了长达10余年的殖民统治,公元1882年(光绪八年),清政府收复伊犁。公元1884年(光绪十年)新疆建省后,省会设于迪化(今乌鲁木齐市),新疆政治、军事中心遂东移,但伊犁将军仍掌管北疆军务。   公元1884年(光绪十年)时满族人在新疆仅剩4000多,辛亥革命后,满族官兵退役为民,散布于新疆各地,至1944年(民国三十三年),统计在册的满族人少至762人。   1949年9月25日新疆和平解放后,新疆的满族人口迅速增长,至今已有2.39万人,占新疆总人口的0.12%,主要散居于伊犁、塔城、乌鲁木齐、昌吉、奇台、哈密等地。   苏拉宫村是满族在新疆相对集中的居住村落,他们的先辈是公元1764年(乾隆二十九年)由河北承德、甘肃武威、永登等地受朝廷调遣、携带眷属长途跋涉来伊犁驻防、屯垦戍边的满营官兵,按清政府对八旗官兵“出则为兵、入则为农、耕战两事、未尝偏废”的要求,当时的伊犁将军将一部分满人中的老年体弱兵丁派到这里屯垦,后形成苏拉宫村,旁人今称苏拉宫村为“旗人村”。   “苏拉”为满语,意为“(没当兵的)闲散人员”,“宫”即“工”,为回族人对“驻地”、“屯垦地”的称呼。   苏拉宫村在解放前为一荒凉地,后满人在此开荒种田,其后有从南疆阿克苏、喀什等地来的塔兰奇人(“塔兰奇”,维吾尔语“开荒种地者人”)来此,满族人同维吾尔人一起开发了这片土地。   苏拉宫村今已无满族痕迹,仅有一座伊宁市政府和满族同胞捐款修建的300多平方米的“苏拉宫满族文化中心”。   满族人在伊犁的居住地重要有伊宁市潘津乡苏拉宫村、达达木图乡下苏拉宫村。   苏拉宫的满族人今约为300多人。   十一、安南人。在乌鲁木齐市头屯河区三坪农场有个看似平常却内含历史的地名:安南宫。因其历史深奥,许多人不懂其中的来历。   安南都护府(都护府是唐朝设在边地的最高军政机构)属唐岭南道,设于公元679年(调露元年),治所在宋平(今越南河内市),其辖地北抵今中国云南南盘江,南抵越南河静、广平,东达广西那坡、靖西和龙州、宁明、防城部分地区,西界在越南红河黑水之间。安南都护府后改名为镇南都护府。公元742年(天宝元年)后南诏国(地在今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一带)强大,南盘江以南地区为南诏国所有,唐以今云南省界与安南都护府分界。公元766年(永泰二年)唐再恢复安南都护府名,府治宋平被南诏国攻陷,后即收复,再失,遂废,后唐又置。唐在7年后攻克安南旧治后,安南都护府移出故地。至清代,国人一直称今越南为“安南”,直至越南独立。   公元18世纪前半叶,越南北部在郑氏集团控制下,郑氏的暴治引发了农民起义。在各农民起义武装中有黄文质的起义武装。公元1769年(乾隆三十四年),黄文质之子黄公缵统其部众,因受王族黎维祁的逼迫,他遁入中国云南,“请求内附”,清政府将黄公缵和其眷属100余人安插在大清边境一带,但他们“间与土司等以小忿争竞”,后被清政府移至内地,但他们“亦不能谨守法度”。公元1771年(乾隆三十六年),清政府将他们分为二部,一部安插到黑龙江,一部安插到新疆迪化(今乌鲁术齐市)。此后,安南国王两次请求清廷准予索回黄公缵等人,清廷以“伊等既因投生而来,岂可听其仍回尔国就死......于情理未合”等理由予以拒绝。是年夏秋,黄公缵等22户族人被清廷解至迪化,在报请清政府批准后被安排在头屯(今乌鲁木齐市西郊的兵团农十二师头屯河农场)的土墩子(又称土墩、头屯所、千总堡)一带安家落户,同当地回、汉民一样享受民屯待遇。关于此段历史,清史中有记载:“查迪化所属土墩子地方,地肥水足,堪资生计。即将乌鲁木齐招垦之地,每户拨给三十亩,并借给农具、籽种、马匹、房价、责成头屯把总弹压。”   公元1771年(乾隆三十七年)9月,22户黄姓安南人来到迪化头屯河畔土墩子,在清政府给予每人土地20亩、农具、种籽、马匹和土房的资助下开始了他们在异国他乡的民屯生活。他们开渠引水、铺路载树、耕田养畜,与当地回、汉民共同过着同样的生活。其后,在西域边陲服役后退役的内地士兵、商贾、流放者、刑满犯人、过往商客也在头屯河畔扎根,形成一个以回、汉民及安南人为耕种者、以杂乱身份移居者为聚落的村庄,人们将这里起名为“安南渠庄”(“渠”即今头屯河)。   安南人和他们的后裔在头屯河畔安居乐业,随后,安南人请求乌鲁木齐都统帮助把留在广西边境的谅山、宣化(今属越南,当时属于中国)的他们的妻室接来。当时“安南宫内,人扬繁庶,家禽满院”,“安分守纪,扶政爱军”。公元1777年(乾隆四十二年),乌鲁木齐都统任命黄公缵的儿子为“安南宫头人”,给予自治安南宫的权利。   其后,越南统治者对清政府发出遣返定居在中国黑龙江和迪化的安南人的请求,但清政府未同意。后因新疆发生地方叛乱,清政府征兵攻打叛乱者,在征得的兵中便有定居安南宫的安南人后裔黄益晓等4人,乾隆帝亲下谕旨,命将黄益晓等派往伊犁绥定城(今霍城县水定镇一带)充军守边。   公元1801年(嘉庆六年),安南阮氏集团建立了阮氏王朝,黎维祁等与事平后被清政府释回国内。公元1804年(嘉庆九年),乌鲁木齐都统奇臣请示朝廷,询问是否将黄公缵等人释回安南,上谕“黄公缵等各户无恳求回国之语,即当置之不论。倘伊等因闻黎维祁带来各户俱得回乡,亦欲恳求回国,该都统惟当谕以:尔等本与黎氏为仇来投内地,而现在得国之阮福映,即系黎氏旧臣。大皇帝虑尔等归国之后转致失所,是以曲为体恤,不将尔等交回该国。尔等惟当乐业安居,不必再为渎请。如此明白晓谕,伊等自当感激施思山”。清朝遣往伊犁的王大枢著有《西征录》,对黄益晓在伊犁充军守边的情况有零星记载:“予馆绥定城,晤安南国人黄益晓。”西域历史学家杨镰推断黄益晓到伊犁后被派往绥定城中营当兵,与执教的王大枢相识,王大枢记“黄(益晓)于其国,位到公辅。少时曾司其事,故详。”黄益晓在绥定曾用汉语写了五言诗《春初写怀》,并在下注“安南人,原公爵。”诗中表露了其“恳亲”、“万里西程”、“离家”并愿“事事从新好,云开见月明”的情思。   在绥定充军13年后,黄益晓等4人于公元1804年(嘉庆九年)获准回安南的家乡,但此时嘉庆皇帝“不将尔等(在中国的安南人)交回该国”,黄益晓等4人在难以回国的情况下是留在了伊犁绥定还是返回了在安南渠庄的新“家乡”便不得而知,但那些未被充军的安南人确成了头屯河畔的正式居民。此后,史籍再无这批原籍越南的屯垦者的记载。   后来,安南王多次向清政府索要黄氏统领的安南人,清政府发文征求安南宫的安南人的意见,他们表示“惟当乐业安居”,不原再回安南。此后,他们逐渐和乌鲁木齐的汉、回民融合。   《新疆图志》记载乌鲁木齐有“安南渠庄”,而《迪化县乡土志》“地理”节则记为“安南工”,今称“安南宫”。“安南渠庄”、“安南宫”或“安南工”即为位于今乌鲁木齐市头屯河区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十二师三坪农场一连连部。   “安南宫(或工)”实际上隐含着两层意思,一是“安南”即唐朝在边疆地区设立的6个都护府之一“安南都护府”的简称,“安南”一词直至清初一直在中国人中沿用并指今越南;二是“宫”即“工”,是西北地区回族人对其居住的自然村落的称呼,“安南宫”(或工)实指“越南人居住的村庄”。
  


 新疆的特殊汉语地名


  1,哈密市五堡镇支边农场村。该村有421户、1820人、3100亩地,主要种植哈密大枣、葡萄。全村有210多户人家在哈密市区购房、居住,只在农忙时来村种植。支边农场村在哈密市西北。

 

  2,伊宁市萨依布依街道办事处斯大林街社区。“斯大林”即前苏联领袖斯大林。本街为伊宁市于前苏联时期命名的街道。后有人建议取消此名,但伊宁市政府未同意。斯大林街社区在伊宁市中心。

 

  3,库车县墩阔坦镇汉族农场村。该村初为汉族人组建的农场。旧有汉族人在此建立农场,后农场撤消,地名遂延至今。汉族农场村在库车县东南。

 

  4,库车县热斯坦街道办事处林基路社区。1938年-1941年共产党人林基路在库车县任县长时在此地工作、生活。林基路社区在库车县城西。

 

  5,新和县排先拜巴扎乡炮台村。唐时此地为安西都护府下脱普古城,驻有炮台,后有“炮台”村名。脱普古城今城周长残存590米,城墙厚10米,高6米,以土块夯筑,周围现为农田和沼泽,远处有渭干河,适宜耕种,更适宜戍守。炮台村在新和县南。

 

  6,新和县玉其喀特乡裁缝铁热克村。“裁缝铁热克”为汉语、维吾尔语合词,意有汉族裁缝在此居住。“铁热克”为维吾尔语“白杨树”。裁缝铁热克村在新和县新和镇东。

 

  7,温宿县托乎拉乡大汗村。旧有壮如大汉的汉族人在此居住。“汗”通“汉”。大汗村在温宿县温宿镇西。

 

  8,阿瓦提县乌鲁却勒镇阿依赛克汉族村。“阿依”为维吾尔语,意为“月亮”、“赛克”即“Saq”(塞人、塞种人)。此地前有塞人居住(后融入维吾尔族),后有汉族人居住。阿依赛克汉族村在阿瓦提县中部。

 

  9,巴楚县巴楚镇汉族科瑞克社区。该地旧有汉族人在此聚居,遂有此名。“科瑞克”为维吾尔语“桥”。该地旧有汉族人在此聚居,遂有此名。

 

  10,巴楚县恰尔巴格乡炮台村。唐时此地为安西都护府下的军城,驻有炮台。炮台村在巴楚县东北。

 

  11,巴楚县阿克萨克玛热勒乡陈老七村。旧有汉族人戏称“陈老七”住此。陈老七村在巴楚县西南。

 

  12,疏附县英吾斯塘乡裁缝艾日克村。“裁缝艾日克”为汉语、维吾尔语地名合词,有汉族裁缝在此居住;“艾日克”为维吾尔语“渠”。裁缝艾日克村在疏附县东北,近喀什市。

 

  13,墨玉县阔依其乡老汉村。清乾隆年间,有自和田(今和田市、县)迁来此地居住的汉族人,后维吾尔人称其居住地为老汉村。该村在墨玉县北部沙漠地带。老汉村在墨玉县南,近墨玉县城。 




  西汉至今仍使用的新疆地名


    自西汉,西域三十六国留存在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国名”(今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县)、现在仍在使用的有10个,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