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商的恐怖漫画:老夫少妻:落魄陈独秀与潘兰珍的忘年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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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少妻:落魄陈独秀与潘兰珍的忘年恋

2011年10月09日09:43腾讯读书[微博]我要评论(0) 字号:T|T

  文章摘自:《陈独秀一家人》
  作者:吴晓
  出版社:人民日报出版社
  版次:2011年8月第一版
  本书简介:以陈独秀为中心,描述了从他祖辈到孙辈五代几十个人近百年的奋斗和坎坷遭遇。陈独秀四次婚变,扑朔迷离;膝下四子二女,各有情结:父子情结微妙,各各自创人生,饮尽人间风雨;长子延年、次子乔年是党的早期杰出革命活动家,父子三人一度同为中央委员,传为党史佳话,三子陈松年、四子陈鹤年,一生漂泊,命运多舛,遭受种种磨难;长女陈筱秀、次女陈子美,命运悲壮而凄惨,鬼神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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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与潘兰珍

“民惠”轮上的一对逃难夫妻

位于山城重庆上游的江津,原本是一个不太出名的偏僻小山城。然而1938年,由于日本军队进逼武汉,形势险恶,武汉告危,国民政府从武汉迁都重庆后,这个小山城,顿时也热闹起来,避难者蜂拥而至,社会名流也从四面八方逃难荟萃于此。

中国人决不会忘记,1937年芦沟桥事变后,“八一三”淞沪战争一声枪响,侵华日军速战速决,大举进攻,上海失守;接着跟踪追击,合围南京,兵临城下,国民政府仓皇迁都武汉;继而南京沦陷,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几十万同胞惨死在日本军人的屠刀之下,尸体遍城,血流成河,染红了滔滔长江水。1938年,疯狂的日军溯江而上,侵犯芜湖、安庆、九江……扼长江之要塞,直逼武汉。日军所犯之处,烧光、杀光、抢光,一片瓦砾灰烬,陈尸街头,血水横流,触目惊心。“同饮一江水”的长江沿岸人民,陷入了苦难深渊,扶老携幼,背井离乡,纷纷入川逃难。一时间,陪都重庆,机关、学校林立,大批流离失所的难民,蜂拥而至,把个山城挤得人满为患,物价暴涨,供应奇缺,要想觅得一席栖身之地比上天还难。随之,日机空袭轰炸频繁,尤其是1939年5月初,连续两天大轰炸,炸得山城一片焦土,破烂的屋宇,倾圮的电线杆,荒冢一样的瓦砾场……抗战大后方,也成了屠门,成了新坟,一片凄惨,一片恐怖……于是,机关、学校和难民,不得不纷纷向重庆周围疏散,以躲避日机的空袭轰炸,这样,与重庆毗邻的江津便成了疏散地“小重庆”。

1938年8月3日,自重庆开往江津的“民惠”轮,挤满了到江津逃难的人们。这天,赤日炎炎,天气燥热,热得人们汗流浃背而不可忍耐,纷纷走出舱外,透透闷气,沐浴江面那丝丝清风。这时,一位面容憔悴,颧骨高耸,疲惫不堪,身着白色对襟褂,年近六十的老人,在一位个子不高,四方脸膛,胸脯丰满,身着一件褪色旗袍的年轻女性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上甲板,默默地凭舷凝视着那滚滚流逝的江水。他时而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吸着,时而抚摸那随丝丝清风吹拂的山羊胡须,脸上掠起几丝惆怅、茫然的表情,显得思绪纷繁。他不时与依偎身旁的年轻女性窃窃私语,脉脉相视。他们满以为,从此可以结束颠沛流离之苦,离开那熙熙攘攘的城市,避开那人世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到江津这个僻静的山城,可以避开日机的轰炸,也可以休养生息,恢复昔日那挥毫写作、安逸平静的生活……想到这些,这位老人脸上不禁浮现一丝饱含希望的微笑,抬头向轮船前方眺望,盼望那江津城早点跳入眼帘,早一刻踏上那陌生的异乡之地,开始他那“隐居”的寓公生活……

这位老者正是被蒋介石提前从南京监狱释放的陈独秀,身旁那年轻女性,正是狱中相伴,紧随陈独秀的少妻潘兰珍。那么,出狱而获得自由的陈独秀,为何与少妻不远千里,从长江下游大城市溯江而上,几经飘泊流落而来到江津这个偏僻的山城呢?这就要从他出狱后说起了。

拒当劳动部长

1937年8月25日,南京金陵大学理学院数学教授、陈独秀同乡好友余光烺先生(陈独秀关押在南京监狱初期,余先生偕同夫人常到监狱探望陈独秀,并特意做些可口小菜给陈独秀调剂生活,帮助他洗涤衣被),突然收到陈果夫和陈立夫兄弟二人联名的请柬,邀请去赴家宴。余先生对他们兄弟俩的约请感到不解和为难,平时与陈家兄弟素无来往,怎么突然来邀赴家宴呢?余先生思前想后,不知葫芦里装的什么药。陈家兄弟都身居高位——蒋、宋、孔、陈四大家族主要成员之一,与蒋介石同出于陈其美门下。靠着这种关系,陈果夫当上了国民党中央党部的组织部长,陈立夫担任了蒋介石的英文秘书。二陈又是中统特务组织的创始人,一直党权在握,且根深蒂固,当时流行“蒋家天下陈家党”的说法。提起陈家兄弟,谁不退让三分。靠教书为生的余先生,岂好拒绝陈家弟兄的邀请呢?于是,余先生偕同夫人,忐忑不安如约前往。

这天晚上,余光烺夫妇走进陈家公寓富丽堂皇的厅堂一看,正中向外是总理遗像和遗嘱,旁边配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对联;墙壁上画着彩色图案的小方块,镶着镀金的、华丽的框子,角上刻着精红的花朵;天花板饰有淡淡图案花纹,装在天花板上的灯球射出明亮柔和的光线;墙壁上还装饰有华丽的壁灯闪光耀目;打蜡地板,发出微红的光亮,十分典雅气派。再仔细瞧,厅堂中间几张红木四方桌,白桌布上金、银、玻璃器皿闪闪发光,桌上摆满各色菜肴,宾客围坐,谈笑风生。他们夫妇俩迈步走近再一瞧,剃了新头,身着一身洁净衣服的陈独秀及他的夫人潘兰珍,竟赫然在座,令他们一惊。陈立夫见余光烺夫妇来到,便笑盈盈地迎上前来,说道:

“今天是家兄和鄙人给陈独秀先生洗尘,请余先生夫妇作陪。你同陈独秀先生同是安徽人,又是世交,今天,请你陪陈独秀先生多喝几杯。”

噢,是这么回事,余光烺夫妇顿解心中疑惑,向陈立夫笑了笑,便入座。

陈独秀见好友余光烺及其夫人入座,忙上前握手,并顺手举起酒杯,十分高兴地说道:

“余先生及夫人,谢谢你们夫妇对鄙人在狱中的热情关照。鄙人平生滴酒不进,请允许我敬你们一杯!”

余光烺边摆手,边说:

“且慢!独秀先生,鄙人应先敬你一杯才是,你从狱中出来既是新人,又是喜事,值得庆贺,岂能让你先敬我一杯呢?”

“好了。在座的诸位先生和各位女士,同独秀先生都是难得的好友,还是让我们共同敬独秀先生一杯,为他洗尘。”陈果夫举起杯,以东道主的口气说道。

“好!”诸位宾客异口同声。顿时,宾客举起酒杯,一同与陈独秀碰杯。陈独秀其乐融融,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连忙双手抱拳,向诸位一拜,并说:

“谢谢果夫兄弟和诸位对鄙人的盛情款待!鄙人无罪坐牢五年,吃了五年的白饭,这就要多谢蒋先生了。”说得诸位笑了起来。

笑声中,陈果夫从座位上站起来,笑声朗朗地说:

“诸位,我要向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在座的不约而同地问道。

“鄙人受蒋先生委托,他十分赞赏独秀先生渊博的学识和爱国精神,想聘请独秀先生任劳动部长,为中华民国效劳。独秀先生,你意如何?”

“果夫先生,请你转告鄙人对蒋介石先生的谢意。不过,他要鄙人当劳动部长是假,为他装点门面,当他的走卒是真。这真是异想天开。”陈独秀说完,不禁幽默地笑了起来。

“独秀先生,鄙人也受蒋先生的委托,要请独秀先生组织一个新共产党,并供给十万元经费和国民参政会五个名额。独秀先生,你意如何?”在座的循声一看,说话的正是国民党中央秘书长、教育部长朱家骅,他与陈独秀多年前曾同在北大任教,两人过从甚密。朱家骅本想为此给刚出狱的陈独秀找一条出路。然而,陈独秀不领他的情,他听了朱家骅的一番“好意”,当即拒绝道:

“蒋介石杀了我许多同志,还杀了我两个儿子,关了我五年牢,我和他不共戴天。现在要我组什么新共产党,则更是异想天开,我陈某决不干这种事。”停了一下,陈独秀摸摸山羊胡须,换了换语气说:

“请朱先生转告蒋先生,现在大敌当前,国共二次合作,既然国家需要我合作抗日,我不反对他就是了。”

陈独秀一语道破了蒋介石的“天机”,弄得陈果夫兄弟和朱家骅十分尴尬,家宴不欢而散……

余光烺等暗自称赞陈独秀的骨气,不奴颜婢膝,光明磊落,仍然是一条硬汉子,老蒋也奈何他不得。

不去美国做“寓公”

陈独秀出狱后,他每时每刻都在思索着何去何从。无家可归,寄人篱下,靠人施舍,总不是长久之计。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幸亏他朋友多,名气大,帮他找出路的人也多,但由于他的古怪脾气,条条路又被他堵塞,朋友也无计可施。

在他拒当国民政府劳动部长后的一天,曾经得到陈独秀赏识、时任美国大使的胡适,获悉陈独秀提前释放出狱,便隔洋托人传话给陈独秀:

“美国一家图书公司,慕独秀先生之名,邀请独秀先生去美国写自传。一切安排妥当,盼往。”

陈独秀听了传话,顿时把他记忆的长镜头,追溯到创办《新青年》杂志那个时期。

1915年,他在上海创办《新青年》杂志,擂响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战鼓时,胡适正在美国留学。那时,他与胡适并不相识,只是从同乡好友汪孟邹口中得知,他有个小同乡,名叫胡适,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跟杜威学哲学。于是,他叫汪孟邹写信给他的小同乡并向他约稿。1915年10月6日,汪孟邹写信并寄《青年杂志》一册给胡适,他在信中写道:

“这个《青年杂志》,是皖人陈独秀先生主编,深受国人欢迎。陈独秀先生向你约稿,尤其望你能在文学革命、白话文体等方面赐稿。”

同年12月13日,他再次叫汪孟邹写信给胡适,重申他约稿之恳切。1916年2月3日,大洋彼岸的胡适写信给陈独秀说:

“今日欲为祖国创造新文学,宜从输入西欧名著入手,使中国人士有所取法,有所观摩,然后乃有自己创造之新文学可言也。”

当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