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科技地址:会讲黄段子的女诗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0 20:33:07

    

                                               李季兰和刘长卿及陆羽,皎然等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刘长卿的这首诗,质朴得就像地里的白菜叶子。可是,刘长卿本人却不怎么质朴,而是一个夜宿女道士的风流客。

很少有人知道,老刘患有一种“男言之隐”:疝气,而且是阴囊疝气,挣得阴囊无比大。那时的外科手术不发达啊,患者老刘只得用一个布囊把那物件托起来。

这一天,刘长卿去乌程的开元寺参加一个诗歌笔会。与会人员中有一个女道士,叫李季兰。女道士参加笔会也很正常,因为那时的女道士有不少写诗,而且还写得挺不错。

和今天的诗歌笔会一样,女诗人永远是中心,而李季兰更是中心的中心,第一因为她貌美如花,第二因为她性格风骚,第三因为她是道士,不专门属于某一个男人,在她身上吃豆腐不至于挨其他男人的拳头。当着李季兰的面,大家有意地说起刘长卿患有疝气,大加嘲笑。凭良心说,大家根本不想让老刘出丑,而是享受在李季兰面前谈论男人物件的快感。

李季兰娇媚地笑笑,靠近老刘,呵气如兰,关切地问他:“山(疝)气日夕佳”

李季兰的玩笑妙就妙在借用了陶渊明《饮酒》中的诗句:“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刘长卿自称“五言长城”,绝非自狂,而是自信。他摸摸自己的胯下,往上托托那个被布囊包起来的物件,同时,吟了一句:“众(重)鸟欣有托”。

妙!举座鼓掌欢呼。

刘长卿引用的是陶渊明《读“山海经”》中的句子:“众鸟欣有托,吾亦爱吾庐”。这里的“鸟”在《水浒传》里经常出现,电视剧《新水浒》里,鲁智深最常说这个字,鲁智深是把这个字读作“niao”的,其实这个字当时应该读作“diao”,就是男人的那物件。陶渊明作诗时,“鸟”是天上的鸟,刘长卿引用这首诗,“鸟”却成了男人的那物件。

初一看,李季兰与刘长卿只是在疝气这一病症上做文章,但是让举座一班诗人高潮般狂呼的,而是更深层次的意思:疝气日夕佳,重鸟欣有托,托在哪里才会佳呢?

女道士李季兰是如何清楚老刘的“男言之隐”,而且两人回答得又是如何默契?这说明,老刘同志以前就让李季兰见识过自己的“重鸟”。李季兰是个女道士,却能参加有著名诗人参加的高规格诗歌笔会,而且史载她是经常参加。道士也要活着,不务正业的女道士不画符捉鬼,不举办道场,靠什么生存?答案只有一个:靠男人生存。

说穿了,李季兰与刘长卿就是妓女与嫖客的关系。这很难听,但这是事实,没办法。要是陶渊明知道自己的诗歌被妓女和嫖客用来打情骂俏,会气得吐血吗?

李季兰如此会说黄段子,不是一日炼成的。她从六岁时就开始说“浅黄色”的段子了。据《唐才子传》记载,李季兰六岁时,写了一首《蔷薇诗》,里面有“经时不架却,心绪乱纵横。”,其父见了,先是发现宝贝似地大笑,接着又摔碎了宝贝似地大哭,老婆摸摸他的额头,问:“你怎么了?”他说:“我喜的是女儿聪明非常,才女啊!哭的是这妮子春心荡漾,以后恐怕为成为失行妇人。”因为是说自己的女儿,李大哥没有用荡妇而用了“失行妇人”这个说法。“架却”就是“嫁却”,因为没有“嫁却”就“心绪乱纵横“,也太春潮汹涌了吧。

李大哥真是一个好人,他下定决心不要女儿出去害男人,李季兰11岁的时候,就被父亲早早地送到道观里做道士:闺女啊,在这里青灯黄卷地苦守吧,这样还不至于坏了老李家的名声。

可是,即使做了道士,李季兰还是成了一个风流女子。据《唐才子传》记载和她留下来的16首诗歌,她先后和不止一位男人发生关系,而且还是一个劈腿女。

“朝云暮雨两相随,去雁来人有归期;玉枕只知常下泪,银灯空照不眠时。”

一个女道士写这样的诗,的确太香艳了,偏偏李季兰写出来了。

李季兰与名士朱放的交往是较早的,时间也较长,但是后来朱放奉召前往江西为官,从此分开。朱放很快就忘记了这段解渴似的情缘,但是李季兰还傻乎乎地写诗思念朱放:“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是。很快,一个叫陆羽的孤儿代替了朱放的位置。陆羽本是弃婴,被道人收养才活下来,从小没享受到家庭温暖。这样的人更懂得爱,陆羽对李季兰很是呵护。一次李季兰身染重病,陆羽殷勤相伴,悉心护理,李季兰对此十分感激特作了一首诗作答谢:“昔去繁霜月,今来苦雾时;相逢仍卧病,欲语泪先垂。”

但是,陆羽貌丑无比(估计这是他被父母遗弃的原因),还口吃,因此有了陆羽,李季兰还觉得人生不完美,就瞄上了一个和尚:皎然。皎然也是一个著名诗人,这个和尚比唐僧还俊美,特招女人喜欢。皎然是陆羽的挚友,经常陪着陆羽来李季兰这里。李季兰可不管皎然是陆羽的朋友,直接对他下手了,就写了一封求爱信,又将信纸折成双鲤之状,偷偷地递到皎然手里。皎然拿回去一看,李季兰的诗歌只这样写的:“尺素如残雪,结为双鲤鱼;欲知心里事,看取腹中书。”皎然这哥们中交,不想动哥们的女人,就给李季兰回信说:“天女来相试,将花欲染衣;禅心竟不起,还捧旧花归。”皎然和唐僧一样都是见女色而不动心的和尚。

世上毕竟还有人不是和尚,例如阎伯钧。 不知道李季兰是如何搭上阎伯均的,二人好了一段时间之后,阎伯均就到剡县做官了。也许是预感到了又要被抛弃,李季兰就写了一首诗歌给阎帅哥:“妾梦经吴苑,君行到剡溪。归来重相访,莫学阮郎迷。”“阮郎迷”出自一个典故:相传汉明帝刘晨、阮肇入山遇到仙女,被仙女邀入洞房,成为夫妇。洞中方十日,世上已千年,当两人坚欲辞别还乡,家乡早已沧桑巨变,只打听到他们的第七代孙子。李季兰用此典故,是说希望阎伯钧不要忘记她。诗中李季兰自称为“妾”,呼阎伯钧为“阮郎”,遗憾的是,妾有意,郎无情,最后阎帅哥还是一去不复返,最后写了一封绝交信给李季兰。李季兰写了一首诗来纪念这段断绝的感情:“情来对镜懒梳头,暮雨萧萧庭树秋。莫怪阑干垂玉箸,只缘惆怅对银钩。”

朱放、阎伯钧都是在贫微时寄情于李季兰,在她这里寻求寄托,一旦发达,就会放弃这段不尴不尬的情缘,就会放弃不清不白的李季兰。就连刘长卿也是在被贬的时候,将“重鸟”在李季兰那里“欣有托”的。孤苦、貌丑、口吃,只能从山上采了茶来泡妞的陆羽,倒是一门心思地在李季兰心上的,可是,要是他发达了呢?

李季兰不再相信男人,或者说她从来不相信男人。对于俗世的夫妻关系,她更是没有半点儿信任。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这是她的《八至》诗。前三句全是比兴,最后一句才是她要说的:至亲至疏夫妻!

这一句,刺穿了男男女女的甜蜜的泡沫。

可是,到底是因为得不到才看穿,还是因为看穿了才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