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模工作台:奥修:臭名昭著的邪教教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0 02:49:35

奥修其人其事:臭名昭著的邪教教主

奥修(1931-1990),印度人,原名阿恰里亚·拉杰尼希,生于印度中央邦古其瓦达的一户殷实人家。早年即口才出众,后考入了贾巴普尔大学哲学系,曾获得全印辩论冠军。他自称1953年3月21日忽然“开悟”。1957年他开始在拉杰普尔梵文学院和贾巴普尔大学任讲师教授哲学。1966年他突然辞职,决心要把余生奉献给“人类的灵性复兴”事业,接着便在各地云游布道,广招弟子。1969年,他在拉贾斯旦的阿布山发起了新的“国际遁道者运动”。   

1971年他声称自己是700年前的一位大圣人转世,改名为薄伽梵·室利·拉杰尼希。1972年,约50名西方人成为他的第一批忠实信徒。1974年第一所圣·拉杰尼希静修所和拉杰尼希基金会在孟买东南的浦那建立。此后的7年间大批西方人到此向他“朝圣”,仅美国就有5万多人。与此同时,他派了一批忠实的信徒到世界各地建立静修中心。1980年在蒲那静修所的长期定居者达1500人,其中大部分是西方人。据拉杰尼希在80年代初自称,他的信徒已达30万,除印度外在世界上已设立了250个拉杰尼希静修中心。  

在80年代,基金会在西方国家进行了一系列的商业投资,包括在欧洲开办的各种商业、公司、餐馆、夜总会等,所有这些使奥修过着十分奢侈的生活。他个人拥有4亿美元、4架普通飞机、一架直升飞机、91辆豪华汽车。但是这个以反社会、反传统教团而迅速发展起来的新宗教,愈来愈引起印度正统宗教和政府的不满。1980年印度政府不承认它是宗教组织,限令其交纳1000万卢比的巨额税款。

1981年奥修为逃避逃税指控,以治病为名,带领一批忠实信徒前往美国。他先在新泽西州定居。但不久就带领了280名信徒移居俄勒冈的安特洛普(antelope)。他在该地买下了一个大牧场,并竖起了“拉杰尼希新桑耶西国际公社”的牌子。他在安特洛普小镇大兴土木,架桥修路,建立各种设施、宗教活动中心以及各种生活用品和食品供应基地。与此同时,为迅速扩大他们的势力,他不断在安特洛普买下了一片片的土地,先后共达10000英亩,可供5000人生活。短短的几年间,安特洛普很快建成了一个美丽的城镇。拉杰尼希让那些捐巨款的富信徒担任部门负责人,而钱财不多的信徒则每天从事12个小时无偿而艰苦的劳动。拉杰尼希还想通过竞选达到政治上控制小镇的目的。为此他指示他的亲信大力网罗各种人物来安特洛普定居。1983年1月的选举使拉杰尼希如愿以偿,不仅小镇镇长由他的信徒担任,而且在镇委会中他们的人数占了绝对优势。    

当选举目的达到后,拉杰尼希不再需要那些不顺服他的人,千方百计地要把他们赶出小镇。但这些人就是赖着不走,他只好把他们安排在镇子附近。不久,其中的一些人就不明不白地死去,其症状都像使用了毒品而睡死过去的。警方虽然怀疑是拉杰尼希指使人下的毒,但因证据不足,无法定罪。为了消除警方的怀疑,拉杰尼希宣布把教权移交给席拉。但他很快就发现,席拉是个野心很大的女人,不把他放在眼里。于是拉杰尼希决定复出。席拉眼看夺权无望,便席卷了教会550万美元逃到欧洲。当国际刑警在德国将她抓获时,她把奥修吸毒成瘾、诈骗、生活奢侈糜烂等一系列罪行都抖搂出来。此事最终导致了美国政府的重视,美国联邦调查局曾派出40人在安特洛普进行调查,在他们的据点发现了几个武器库,内藏有大量的武器,还有毒品生产室。此外在他们总部所在的地区附近,还发现被毒死的曾为他们争夺该小镇选票出过力的原信徒的尸体。西方传媒纷纷对此作了大量报导,认为拉杰尼希至少被判终身监禁。  

 1985年10月,拉杰尼希在烧毁5000本布道集后,宣布解散基地。27日他和8名亲信撤离俄勒岗总部,乘专机前往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寻求庇护,当发现无此希望,便登上前往百慕大的飞机,就在此时他们被美国警方逮捕。但狡猾的拉杰尼希痛哭流涕,声称所有这一切都是他的原助手席拉背着他所为。11月14日法庭最终以他严重违反移民法等罪,课以40万元美金的罚款并限其5天内离境,永远不准再进美国。1986年1月,安特洛普的基地以4000万美元价格被拍卖,自此该教团在美国势力基本被清除。 

 拉杰尼西不久又出现在希腊的克里特岛上,欧洲一些信徒纷纷跑到那里向他朝圣。但很快他又受到希腊政府的取缔。他又试图去欧洲其它一些国家,但均遭到失败,他在欧洲苦心经营的教团和企业也都很快垮台了。万般无奈,他只好又返回印度。1989年他把名字改为奥修(osho),他们教团改称奥修静修会。1990年1月19日,拉杰尼希在印度死去。他在蒲那的教团由他20名弟子继续经营。如今奥修在西方名声已臭,一些西方学者指出:“与其说拉杰尼希是佛陀,是克里西纳,或是耶稣,不如说他最最像吉米·琼斯(人民圣殿教教主)”。

在东方许多人对奥修的本来面目并不知情,他的一些弟子通过出版翻译他的大量讲道集(据说共有600多种)和开设各种静修中心使奥修教团在东方一些国家大有发展。就连我国一些大出版社对他的这些书出版了“奥修智慧金言”、“印度哲人奥修如是说”、“奥修人生箴言”三大系列丛书,共出了20种,都很畅销。在这些译著中,都把奥修称作“二十世纪稀有大师”,当代世界“最伟大的哲学大师之一”和“泰戈尔以后印度又一位伟大的思想家”。  

但也有很多批评的声音。1996年8月14日《中华读书报》记者赵武平先生发表了《包装出来的心理大师》一文。该文对奥修的出版过程和译作质量作了叙述,指出国内出版奥修书稿的来源系出自于“自称阿洛克的奥修国际基金会”美籍华人许光汉,上海版图书来自于“唯一见过奥修本人”的中国人上海中外文化艺术交流协会的邱正平。1996年9月和10月上海《青年报》两次刊出由记者吴志超撰写的《奥修——一个诱惑读者骗局?》和《印度学界没人知道奥修--专家学者的激烈争论》等文。  

 可以肯定,臭名昭著的邪教教主拉杰尼希就是后来的“二十世纪稀有大师”奥修。就是在欧美屡屡碰壁,劣迹斑斑的唯一教教主拉杰尼希。两者同为一人是毫无疑问的!事实上,对拉杰尼希其人其事国内早有介绍,《世界宗教资料》1983年第4期就发表了詹得雄的文章《东西方的混合体———拉杰尼希的宗教事业》,介绍了拉杰尼希及其教团和事。1985年拉杰尼希被美国政府驱逐后,《世界宗教资料》又于1986年第4期发表了消息。但是遗憾的是,1989年当拉杰尼希改名奥修后,我们没有及时地加以察觉。在现在出版的奥修著作中,并没有全面介绍奥修其人其事,仅廖廖数语就遮掩过去,这对读者来讲是极不负责的行为。

 

 

《世界宗教文化》1998年第一期


  提起奥修,许多西方人也许并不熟悉,但说到“性大师”(sex guru)拉杰尼希及其创办的拉杰尼希静修会,或静修中心(Ra jneeshMeditationCenter),对那些经历过七八十年代的西方人,尤其是美国人来说则记忆犹新。这是因为“奥修”是拉杰尼希遭到西方多国驱逐后,声名狼藉,1989年在印度改换的新名称。但对他及其以多种称谓活动的教团,包括拉杰尼希国际基金会(RajneeshFoundationInternational)、帕拉斯·拉杰尼希静修会(ParasRaineeshMeditation)、“黄衣人”(OrangePeople)、唯一教等等,早就为西方社会所瞩目,尤其是80年代中期被美国定罪遭罚款和驱逐后更是臭名远扬。
哲学教授:辞职创新教
拉杰尼希原名叫阿恰里亚·拉杰尼希,1931年12月11日生在印度中央邦古其瓦达地方的一个殷实人家,其家庭有耆那教的背景。由于家庭的影响,他自小对宗教有着浓厚的兴趣。并在早年就显示了他的口才。在中学期间据说就表现出对本民族文化持“激烈批判”态度。以后考入了印度贾巴普尔(Jabalpur)大学哲学系,学习成绩优异,还获得过全印度辩论冠军。他自称1953年3月21日,坐在Maulshree树下,忽然得道开悟。1956年大学毕业。1957年他开始在印度的拉杰普尔梵文学院(RaipurSanskrit)和母校贾巴普尔大学任讲师,教授哲学。1958年取得硕士后,在母校任哲学教授,并在中央邦州立大学任过教。1966年,他突然辞去了教职,按他的说法,他得到了神的启示,决心要把他的余生奉献给“人类的灵性复兴”事业,接着便在各地云游布道,大肆宣传自己在1953年得道的故事,并开始广招弟子,建立了教门。1969年,他在拉贾斯旦的阿布山发起了新的国际遁道者运动,向传统的正统宗教教义发难。1971年他声称自己是700年前一位大圣人转世。并把自己的名字改为薄伽凡室利·拉杰尼希(BhagwanShreeRajneesh)。薄伽凡(Bhagwan)的意思是“世尊”,或者“赐福者”(TheBlessedOne)。1972年,约50名西方人成为他的第一批忠实信徒。这些人都身着黄色僧袍,随时随地把教主的像带在身上,完全听命于教主,连自己的名字也都由教主更新。男教徒名字前面用“阿利伽(Alig)”,女教徒名字前面加“摩(M)”。1974年第一所圣·拉杰尼希静修所和拉杰尼希基金会在距孟买东南部100英里的浦那正式建立。此后的7年间大批西方人到此向他“朝圣”,仅美国就有5万多人。与此同时,他派了一批忠实的信徒到世界许多地方建立拉杰尼希静修中心,发展了许多信徒。1979年在蒲那静修所的长期定居者达200人,而到1980年底就发展到1500人,其中大部分是西方人。据拉杰尼希在80年代初自称,他的信徒已达30万,除印度外在世界上已设立了250个拉杰尼希静修中心。唯一教教主:鼓吹性解放拉杰尼希的说教并不系统,而且往往前后自相矛盾,语义重复。但他天生是位演说家,多年的哲学教师的工作经历,以及他的惊人记忆力,使他在布道时能广征博引,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三教九流,俨然是一个无事不知的大圣人。这对一些知识较贫乏的人,尤其是涉世不深的青年人颇具吸引力。更重要的是,他能把印度教的一些思想与西方宗教、心理学,甚至西方哲学巧妙地混合在一起,说出一些“石破天惊”的惊人之语,常使人感到神秘莫测,唯有他才是智慧的化身。在他的讲道中较引人注目的大概有如下几点:他声称世界上只有他的宗教才是唯一正确、唯一可信的,是唯一智慧的,唯有他是真理、是正道,攻击所有其它宗教骗人。所以他所创立的新宗教被人称为“唯一教”。他说:“耶稣、穆罕默德和佛陀等只会使人背离正道。”“真理是不能言传的,言传之后就成了谎言,言传本身就是伪造。所以吠陀经、圣经、古兰经都只有第二原则,而不是第一原则。它们记载着谎言,而不是记载真理,因为真理无论如何是不能言传的。”但他又故弄玄虚地说:“我一直象一只蜜蜂从这一朵花飞到那一朵花,撷取众多的芬芳,所以我能同禅宗、耶稣、犹太、穆罕默德自在相处,我不属那一家,但我处处为家。”在他的说教中涉及最多的问题是性(欲),强调只有通过性经验,才能达到超越肉欲的性。他说:“你可以使用性作跳板,一旦你知道了性的狂喜,你就能了解神秘家一直在谈论的一个更伟大的性高潮,一个宇宙的性高潮。”他批判一切传统宗教对性的压抑是假道学,声称他要为“人类灵性复兴”事业作奉献,拯救人的灵性。为达到这一目的,他成立了许多“治疗小组”,既采用西方的心理学治疗术,又鼓吹印度教中性力派的双修法。而所有这些方法对性欲都持放纵态度。在他讲道中对印度性力派密教(Tantra)大加吹捧,把性(欲)说成是可以“达成最高自由的工具”,公开向信徒们鼓吹要“通过性爱去获得自由”,说在坦陀罗的性高潮中“你可以尽你喜欢地去放纵”。“性行为、爱的行为可能是最深的工具之一,透过那些工具,喜乐可以被达成。……性可以成为喜乐的源泉”。“性是最神圣的”。又说:“要发挥你们的性欲,而不是压抑它!爱是万物之始,无始也无终。”“进入性,就好像你进入了一座庙宇一样,它是非常神圣的。那个最奥秘的钥匙———能够开启一切锁的钥匙———就在那里。因为性是生命的源泉,……”在他对性(欲)的论述中,公开声称无道德可言。在他的讲道集《没有水,没有月亮》一书中,批判一位对妻室和孩子有责任心的男子,声称此人对其他女性不敢有非分之想是头脑受压抑,是“不放松”造成的,“因为你的社会已经训练了你怎样不放松,你的社会已经教会了你怎样控制,而这里我正在教你怎样放松,这完全是反社会的,但神就是反社会的。”他公开反对婚姻的承诺,声称“婚姻是一个枷锁”,还说“婚姻本身就是一种卖身,如果我确信我的爱,那么为什么我要结婚呢?结婚这种想法正是一种不信任,而正是这种不信任丝毫无助于使你的爱变得更深刻些和更高大些,它只是要摧毁你的爱”。他声称纯粹为了欢乐的性爱,没有生育目的的玩乐才是美,而家庭是世界上最过时的东西,它已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现在正是人们摆脱家庭桎梏创立新的生活风格的时代。不仅如此,他公开提倡享乐主义,说:“除非你能够享受你自己,否则你无法帮助任何人去享受。”“像‘牺牲’、‘责任’、‘服务’这一类的话是丑陋的,它们是暴力的。”还声称“每个人都具有神的秉性。神是种意识状态……即在此时此地享受生活的方式”。为了能尽情地享受生活,他要求信徒不为过去、未来、家庭琐事而烦心,要他们“摆脱自我与良心”,“停止时间,沉入瞬间”以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与他的享乐主义相应的是他对金钱的看法。他说:“我不反对金钱,我反对的是一直想钱的头脑,我不反对占有东西,我反对的是一直想占有的头脑。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层面。”“反对金钱是愚蠢的,金钱是一个很美的工具……。没有钱,就不可能有发达的文化、社会或文明”,“如果没有财富,所有的科学都会消失……,所有人类伟大的成就都将会消失。……生命将会变得沉寂,就好像如果没有语言,所有的艺术、文学、诗歌和音乐都会消失。”总之,在他眼中金钱是万能的。他公开反对人们帮助乞丐和穷人,认为他们是罪有应得,不值得怜悯。他说:“穷人是一个头脑有障碍的人,……”,“世界上的穷人应该为他们自己的贫穷负责。……为什么他们不要听命于聪明才智?穷人不应该生小孩,他应该去赚钱。”他声称他的教派“只能吸引那些非常有才能、非常聪明、或是在某种生命的品质上非常富有的人”,而“那些处于饥饿状态下的人……宁可把你吃掉,也不要听你的静心技巧。”因此他声称他只是富人的教主。故作神秘:聚敛发横财拉杰尼希的传教内容和活动方式与传统宗教迥然不同,十分投合那些对传统社会和教会不满的人的心灵需要。另一方面,他十分有经营之道,通过各种手段聚敛钱财,在很短的时间内不仅他本人成了百万富翁,也使该教团拥有十分雄厚的财力。他的静修所或静修中心都过集体生活。正式举行过入教仪式的信徒都身着黄袈裟,被称为“桑耶西”(苦行僧,sanyasi)。这是梵文和巴利文,意为出家、离俗和禁欲的人。但此解释不适合该教团,因为他全然反对禁欲,提倡性交自由。在他们的静修所中,男女相拥,旁若无人,因为拉杰尼希为“桑耶西”开创的112种修行方法中,除了打坐、念经、唱宗教歌、听音乐、尽情发泄等,还有就是男女双修。据拉杰尼希说,只有通过这种方法才能得道,成为新世界的新人。这种新奇的修道方式既神秘又刺激,自然对一些人十分有吸引力,特别是迎合了一部分提倡性开放的西方人的口味。拉杰尼希深知人们都有好奇心,有时越故作神秘就越能吸引人。在他出版的书中有一本名叫《拉杰尼希论空之书》,全书共200页,全是白纸,定价为25卢比。他正是利用人们的这种心理发展信徒的。据说他的第一个弟子原跟从另一位大师。一天他向师傅提出一些有关人生的问题,那位大师却缄默不语,这使他感到深不可测,对师傅敬重尤加。拉杰尼希得知后,就让此人跟随他三天,也一言不发,如有人向他发问时或闭目不答,或仰天不语。弟子照此办理。到第三天,果然就有人对这位弟子表示出十分的敬重,前来摸他的脚。弟子十分不解。拉杰尼希对他说,世界上的人都太愚蠢,你说话他们上当,你不说话,他们也上当。他的这番话折服了此人,从此便死心塌地地跟随了他。此后拉杰尼希在布道活动中就采取这两手,或是口若悬河的说些不着边际的“智慧语”,或是缄默不语,使许多人把他视若神明。静修所的信徒们每天早8点聚集在“悟室”,静候“大神”拉杰尼希来临。当“大神”乘坐高级轿车驾到后,信徒们都以极其谦恭的态度聆听他讲道。为了增加讲道效果,使信徒产生“幸福感”,“大神”在布道时经常向他们布施“圣水”,让他们喝。所谓圣水是加了麻醉剂的水,人喝了之后便会产生幻觉。每当他讲道结束乘车离去后,全体信徒就会如醉如痴,有的狂笑不止,有的泪流满面,在悟室狂欢乱舞,庆祝自己又得了新道。此后,各位“桑耶西”便从事各项日常事务,为教团无偿服务。晚上,拉杰尼希主要是为新教徒举行入教仪式。新教徒被带到一间房里,合十静坐,气氛严肃,面容神秘。屋内灯光幽暗,拉杰尼希象“一朵云似地飘入”室内。坐定之后,把人一个个地召过去赐给他们串珠与新名字,并告诉他们这个新名的含义。随后他口中念念有词,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这时灯火熄灭,乐声顿起。大家合节鼓掌,拉杰尼希用食指触及新教徒额头,据说那里是人的“第三只眼睛”,点化之后即可洞悉人生。如此一番之后,他悄然离开房间,灯火重放光明,这些新“桑耶西”们似乎在彼岸世界遨游了一番回来,有的哭泣,有的歇斯底里地狂笑,有的昏倒在地……。拉杰尼希聚敛钱财的方法主要有几个途径。一是从信徒中搜刮。由于他对穷人的卑视态度,在他的教团中,信徒都是家境较好的中产阶级或富人。他对富家子弟情有独钟,常花很多时间与他们进行个别谈话,要他们倾其所有支持神的事业。一些被他的魅力所折服的信徒果真心甘情愿地捐出了他们的全部财产。这些钱财到底有多少,谁也说不清。其二是在教团内开设以赢利为目的的基金会。基金会最初主要从事大量发行和出售他的讲道集和录音带,这给他和教团带来丰厚的收入,仅在1974年至1978年间,他每天平均讲道13000字,4年中共讲了3300万字,整理的讲道集有336本。而每本讲道集的售价从65至2500卢比不等。每盒90分钟的讲道磁带则卖到7美元,有些重要的卖到8.5美元一盒。基金会还出售用他的头像制作的各种纪念品,从明信片到酒瓶扳手,收入不菲。此外,由基金会出面开设了所谓经拉杰尼希神力治疗的精神病诊所,就诊者居然十分踊跃,由此获取了相当可观的诊费收入。到80年代,基金会在西方国家进行了一系列的商业投资,包括在欧洲开办的各种商业、公司、餐馆、夜总会等,这些机构在1981-1983年都收益颇丰。所有这些使拉杰尼希过着十分奢侈的生活。他个人拥有4亿美元、4架普通飞机、一架直升飞机、91辆豪华汽车。但是,这个以反社会、反传统教团而迅速发展起来的新宗教,愈来愈引起印度正统宗教和政府的不满。1980年印度政府不承认它是宗教组织,限令其交纳1000万卢比的巨额税款。但老谋深算的拉杰尼希早对此有所防范,早在几年前已在他的助手,一位印裔美国人阿难达·希拉(MaAnadaSheela)的帮助下把600万美元存款转移到美国。因为他一直认为,美国是人类的未来,是世界民主和自由的楷模,他坚信他的教团将会在美国兴旺发达。涉嫌杀人制毒:罚款被驱逐1981年拉杰尼希为逃避印度政府对他逃税的指控,以去美国治病为名,带领一批忠实信徒前往美国开拓他的事业。他一到美国就采用了惯用的伎俩,宣布他如今进入了“缄默期”,表示不再公开讲道。要听他的道,只有通过他的录音带或买他的书。他先在新泽西州定居。但不久,就带领了280名信徒移居俄勒冈的安特洛普(Antelope)。在此之前他早已派了40名亲信在该地发起了灵性复兴运动,买下了一个大牧场,并竖起了“拉杰尼希新桑耶西国际公社”的牌子。根据拉杰尼希的设想,他要把安特洛普小镇不仅建成他们的国际总部,而且要建成全面的自给自足的圣城。因为据他预言,1993年世界将要发生核战争,届时该圣城远离核攻击目标,至少可保存2000名他们的信徒。他大兴土木,架桥修路,建立各种水电设施、医院、宗教活动中心、文化中心以及各种生活用品和食品供应基地。与此同时,为迅速扩大他们的势力,他不断在安特洛普买下了一片片的土地,先后共达10000英亩,可供5000人生活。短短的几年间,安特洛普很快建成了一个美丽的城镇。而所有这些工作都由成百上千名定居在此的信徒完成。拉杰尼希让那些捐巨款的富信徒担任部门负责人,而钱财不多的信徒则每天从事12个小时无偿而艰苦的劳动,吃的只是素菜和蛋类。这样繁重的劳动使这些信徒根本无法进行静修。而拉杰尼希则声称,这里不是民主制度,如不愿意选择这条路的,可以高高兴兴地离开。拉杰尼希还想通过竞选达到政治上控制小镇的目的。为此他指示他的亲信大力网罗各种人物来安特洛普定居。不久小镇上来了一批不三不四的人,包括酒鬼、吸毒者、吃白食者。1983年1月的选举使拉杰尼希如愿以偿,不仅小镇镇长由他的信徒担任,而且在镇委会中他们的人数占了绝对优势。这样他们既掌握了小镇的经济命脉,又掌握了司法和税收大权。同年6月,镇委会作出决定,要在本镇建立一个裸体公园。当选举目的达到后,拉杰尼希不再需要那些不顺服他的人,千方百计地要把他们赶出小镇。但这些人就是赖着不走,教主虽然动用他的卫队,也无济于事,只好把他们安排在镇子附近。不久,其中的一些人就不明不白地死去,其症状,都像使用了毒品而睡死过去的。警方虽然怀疑是拉杰尼希指使人下的毒,但因证据不足,无法定罪。为了消除警方的怀疑,拉杰尼希宣布他不再过问教务,把教权移交给希拉。此后有段时间他果然很少露面。但他很快就发现,希拉是个野心很大的女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愈来愈不把他放在眼里。于是拉杰尼希决定复出。由此教团内部争权夺利的斗争达到白热化的程度。希拉眼看夺权无望,便席卷了教会550万美元逃到欧洲。当国际刑警最终在德国将她抓获时,她把拉杰尼希吸毒成瘾、诈骗、生活奢侈糜烂等一系列罪行都抖搂出来。还说他是个每月口袋里少于25万美元便活不下来的花花公子。据说在逮捕希拉时,还发现了一张准备谋杀的9人名单,他们都是拉杰尼希的仇人。此事最终导致了素来标榜宗教自由的美国政府的重视,美国联邦调查局曾派出40人在安特洛普进行调查,在他们的据点发现了几个武器库,内藏有大量的武器,甚至有重武器,而且还发现了毒品生产室,这在美国是犯重罪的。此外在他们总部所在的地区附近,还发现被毒死的曾为他们争夺该小镇选票出过力的原信徒的尸体。西方传媒纷纷对此作了大量报导,认为拉杰尼希是犯有35项罪名的嫌疑犯,包括组织杀人、私藏武器、生产和扩散毒品等,如果这些罪名成立,拉杰尼希至少被判终身监禁。1985年10月,深感在美国俄勒冈安特洛普呆不下去拉杰尼希,在烧毁5000本布道集后,宣布解散基地。27日他和他的8名亲信撤离俄勒岗总部,乘专机前往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寻求庇护,当发现无此希望,便登上前往百慕大的飞机,就在此时他们被美国警方逮捕。但狡猾的拉杰尼希痛哭流涕,声称所有这一切都是他的原助手希拉背着他所为。他的一些随从也为他用毒药谋杀人等指控作辩护。11月14日法庭最终以他严重违反移民法,不择手段举行假结婚以及签证超期等罪,课以40万元美金的罚款并限其5天内离境,永远不准再进美国。12月俄勒冈州政府对拉杰尼希起诉,以反诈骗法指控其企图谋杀、攻击、纵火、盗窃、窃听及鲁莽地危害安全等罪,要求民事罚款650万美元。1986年1月3日,由拉杰尼希投资公司出面,以4000万美元价格将他们在安特洛普的基地拍卖,自此该教团在美国势力基本被清除。
改名奥修:中国大论战
拉杰尼西虽然被美国政府驱逐出境,但并没有消声匿迹,不久他又出现在希腊的克里特岛上,欧洲一些信徒纷纷跑到那里向他朝圣。但很快他又受到希腊政府的取缔。他又试图去欧洲其它一些国家,但均遭到失败。最终,他在欧洲苦心经营的教团和企业也都很快垮台了。万般无奈,他只好又返回印度。1989年他把名字改为奥修,他们教团改称奥修静修会(OshoMeditation)。1990年1月19日,拉杰尼希在印度死去。他在蒲那的教团由他20名弟子继续经营。如今奥修在西方名声已臭,一些西方学者一针见血地指出:“与其说拉杰尼希是佛陀,是克里西纳,或是耶稣,不如说他最最像吉米·琼斯(人民圣殿教教主)”(见amesS.Gordon:TheGoldenGuru.Lex ngton,Mass.,:StephenGreenPress,987,P.245)。但在东方许多人并不知情。他的一些弟子通过出版翻译他的大量讲道集(据说共有600多种,被译为30多种文字)和开设各种静修中心使奥修教团在东方一些国家和地区大有发展。就连我国一些大出版社对他的这些书也作为“智慧金言”,出版了“奥修智慧金言”、“印度哲人奥修如是说”、“奥修人生箴言”三大系列丛书。据1996年9月7日上海《青年报》称:“‘奥修系列’主要的三家出版商均集中在上海。三大系列共出了20种。这些书在各个书摊、书店都很畅销。”在这些译著中,都把奥修称作“二十世纪稀有大师”,当代世界最伟大的哲学大师之一”和“泰戈尔以后,印度又一位伟大的思想家“。面对此景,北京的图书出版界作了调查,1996年8月14日《中华读书报》记者赵武平先生发表了《包装出来的心理大师》一文。该文对奥修的出版过程和译作质量作了叙述,指出国内出版奥修书稿的来源系出自于“自称阿洛克的奥修国际基金会奥修图书中国版权代理人”美籍华人许光汉先生,上海版图书来自于“唯一见过奥修本人”的中国人上海中外文化艺术交流协会的工作人员邱正平先生。他们都认为“奥修推广的静心技巧,对于调节现代人的精神状态和心理素质的调节大有裨益”。出版社则认为“这些书好销的原因,是书中语言平实、简洁、优美,加上其新奇的思想观念在书中广征博引的东西方文化经典,对广大青年读者颇具吸引力”。作者还采访了印度驻华使馆一秘文先杰先生和著名印度哲学史家黄心川先生,他们都对出版奥修著作“有些感到奇怪”,或对奥修其人“没听人讲起过他”。文中还介绍了北京地区的一些学者对奥修著作的看法,认为“译文普遍存在误译,原因是译者连最起码的印度哲学和宗教常识都不具备”。“真不能想象如此蹩脚的译文竟能在赫赫有名的出版社出笼”。作者最后引用他人的话指出,“目前的奥修出版热,其实是一种变相的炒作行为—‘集团包装’”。由是“奥修丛书出版热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呢?”面对北京方面诸多的质疑,1996年9月7日和10月24日上海《青年报》两次以较大的篇幅刊出由记者吴志超撰写的《奥修———一个诱惑读者骗局?》和《印度学界没人知道奥修专家学者的激烈争论》等文,同时还配发了南雁撰写的书评《分享生命———存在的喜悦》。吴文说,“无论邱正平、陶希(引者案:奥修一书的译者)还是几家出版社都明确否认有集团炒作的行为,对奥修能如此受欢迎都是始料未及”。出版社“他们是把奥修作为一个思想家、哲人。将其作品归入哲学类,一方面作为一种人类思想成果可供学术界了解、研究,另一方面在修身养性方面起点积极作用。当然奥修思想中有不少消极的东西,如只强调心的体验而忽视理性等等”。“何况他们从未将奥修看作一个心理疗法的心理大师,而只是一个影响很大的哲人,与‘戴尼提’全无共同之处”。认为“现在值得思考和讨论的倒是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在几乎未经宣传的情况下,奥修就能广为流传呢?”吴文还专门谈道:“至今,邱正平谈起1990年本人在印度亲眼目睹奥修的风采,依然一脸的神往和自豪”。“印度国会图书馆将全套奥修的书籍以作者的名字命名,陈列在一个特殊的部门。这项殊荣全印度至今只有两人享有,一位是圣雄甘地,一位就是奥修。连获诺贝尔文学奖的伟大诗人泰戈尔都没这待遇,怎么能说奥修是炒出来,‘包装’出来的呢?”邱正平还认为文先杰的观点,“只能代表他自己,不能代表他的国家”。他“出示了一份据称由奥修国际基金会整理的‘奥修国际出版情况’”,称奥修的录音带和著作出版了11种语言,1800种书刊。1995年奥修的著作“名列印度非小说类畅销书排行榜第二位……。邱正平拿着这份满满3页的材料,对奥修其人其学的伟大充满自信”。吴志超先生通过邱正平从印度蒲那奥修国际中心发来的传真,说“印度前总统宰尔·辛格、前总理谢卡尔、数位邦长、议会上院议员、最知名的专栏作家等等,都发表过对奥修的称颂之辞”。不是“印度学界没人知道奥修”。读者们可能已注意到所有这些赞誉奥修的说法其根据和证明都源出一处,那就是奥修静修会本身,不管它是打出奥修国际基金会,还是奥修国际中心的旗号。
尾声
本文作者根据手头的有关材料对奥修其人其事作了客观的介绍。可以肯定,臭名昭著的邪教教主拉杰尼希就是后来的“二十世纪稀有大师”奥修。“当代世界最伟大的哲学大师之一”和“泰戈尔以后,印度又一位伟大的思想家”奥修,就是在欧美屡屡碰壁,劣迹斑斑的唯一教教主拉杰尼希。两者同为一人是毫无疑问的!事实上,对拉杰尼希其人其事国内早有介绍,《世界宗教资料》1983年第4期就发表了由新华社驻印度记者詹得雄撰写的文章《东西方的混合体———拉杰尼希的宗教事业》,介绍了拉杰尼希及其教团和事。985年拉杰尼希被美国政府驱逐后,《世界宗教资料》又于1986年第4期发表了消息。但是遗憾的是,1989年当拉杰尼希改名奥修后,我们没有及时地加以察觉,因此当奥修的名字出现在国人面前时,人们对他的过去没法联想。这里,我们并不想评论出版奥修著作的出版社行为,而应该指出的是,介绍奥修著作版权的人是不负责任的,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向出版社全面介绍作者的履历是一件不可推卸的责任。然而在现在出版的奥修著作中,并没有全面介绍奥修其人其事,仅廖廖数语就遮掩过去,似乎奥修与拉杰尼希没有任何干联,这对读者来讲是极不负责的行为。对于奥修的学说,过去就有人提出过批评,1996年9月16日的《文汇报》就一针见血地指出:“奥修的东西出一点是可以的,但如果对他并不了解,对他的‘疯狂就是明智’‘婚姻就是卖身’以及‘爱自己’等论断缺乏必要的辨析,只因为他被称为‘大师’,他的书成为‘热点’,就也跟着别人跃跃欲试,这就不能不是一种‘从众心理’作祟了”。从出版奥修的著作来看,可以说我们出版界和学术界的责任重大,怎样向读者正确介绍外国的著作有个导向问题。如果象奥修这样一个邪教教主的讲道集,也当作“学术著作”堂而皇之地引入国内,且竞相一版再版,不顾社会效益,全然有悖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这样做法,很值得人们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