颚骨突出的人都很丑:刘伯承对老蒋用兵意图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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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军事家的智慧和才能在于对敌军用兵意图的准确判断。

刘伯承在渡江前线司令部，殚精竭虑，日夜考虑如何一举突破敌军江防问题。长江之险要，渡江作战之艰难，从司令部到各部队要有足够估计。他计算敌人集结于湖口、上海地带共有26个军，74个师，约50万人，直接担任江防任务的18个军，52个师，控制于纵深浙赣线上徽州、衢州、金华、杭州地区计8个军，22个师，蒋介石可机动者，还有4到5个军。

刘司令员是一个缜密的思想者。他自己习惯在作战地图前长时间地琢磨思考。有时候坐在一木椅上，有时候站在地图前。他在研究敌我双方态势。战争中敌我双方兵力如激流大水，都处于动态之中。蒋介石把兵力集结于京沪杭三角地区，控制着芜湖、南京、镇江、无锡、上海、杭州诸要点。蒋介石部署的江防部队主要是刘汝明第8兵团。刘汝明部队已受过我军打击，战斗力较弱，这个部队处在蒋系和桂系的结合部，是老蒋用兵之不智。刘汝明部与我任何一个兵团部队的战力都无法比。

刘伯承判断，刘汝明兵团是守不住江防的。蒋介石的战役企图很明显，在我军渡江后，首先企图以其主力，在我西部二野和东部三野相距尚远之际，运用主力合击我突到京沪线上的我东路军，与我军决战，消灭我突进部队。这个态势和意图是很明显的。芜湖以西敌军，老蒋的意图必然是退到浙赣线上之衢州及其以西绵延山区，一面与原已在开化、衢州之敌结合起来，首先依托仙霞岭山地保障退路，另一面企图与南昌、临川之敌保持联络。以使蒋系汤恩伯与桂系白崇禧部队联起手来。湘赣部署有主力。

刘伯承手中的铅笔向下移至浙赣线。然后，他用力点点浙赣线一带。判断蒋军会在芜湖、南京、无锡以南的京杭路山地布置防线，以利用浙赣线迅速转移兵力，控制浙赣线，可以由军事要地衢州向景德镇、南昌及其南昌以西延伸，同时要确保芜湖、南京两要点和控制京杭路山地，以求隔断我二野、三野两野战军东西两路的联络。蒋介石有3个企图，一是视情况，此部兵力或可能逆向“京沪杭芜”地域，与我军决战；或退向浙赣线上，利用仙霞岭及其以北山地的阻隔，寻我二野或三野之一路，尤其是要寻我西路二野决战；三是沿浙赣线作战略撤退。

刘伯承想，以上老蒋的打算都还是固守“京沪杭芜”诸要点，也有可能即在兵力不济情况下，首先放弃南京、镇江、武进之突出地点，沿江之敌全线向南撤退，集结于浙赣线上和无锡、上海、杭州沿海地带，利用铁路和海口作顽强抵抗。其次，也有可能，在我二野、三野部队势如破竹的打击下，来不及撤退，固守京沪杭几个要点，顽强抵抗。几个要点敌军皆成瓮中之鳖。总体战略上蒋军也就败了。

刘伯承考虑白崇禧桂系分布于武汉、九江、安庆者6个军16个师，计13万人，其主力已经受到我四野40军、43军和王宏坤指挥的桐柏、江汉部队打击压迫，将继续向武汉和武汉以南收缩，其安庆174师将收缩到九江去。白崇禧还不到与我军决战的时候，他不会死战。所谓猴精猴精嘛。

刘伯承踱开去，盘算着，蒋介石主要是扼守长江，长江不守，将不知其所以矣！只要我军渡江成功，无论敌军如何处置，战局的发展都将发生有利于我军之变化，并且有可能演变成敌军的全部混乱之局面。

刘伯承相信这个判断是正确的。他的脸上露初了一丝笑意。当面敌军前线总指挥是我们的老熟人老相识汤恩伯呀！李普《忆刘帅》一书记载：抗战一开始，刘伯承率领129师3个团到正太线，771团在七亘村被日寇袭击，在娘子关防守的国民党第二军团司令兼13军军长汤恩伯给刘伯承打来电话说：“看来你们的游击战不行了。我们几万人都顶不住，你们一个旅怎么行，还是撤吧”。然后正当129师在七亘村打日寇的伏击时，国民党放弃了娘子关，汤恩伯又打来电话关照刘伯承：“你们也赶快撤吧”。刘伯承告诉汤恩伯：“我们刚刚在七亘村报复了鬼子一下，打死了他们3百多人，抓了3百多匹牲口”。汤恩伯说：“看来还是你们的游击战行呀”！国民党太原失守后，汤恩伯奉蒋介石命令，到榆次布防，见到他们从前线溃退下来的败兵，就给刘伯承打电话：“沁州方向，西河底（今左权县城近郊）有敌人来，对我侧背威胁而很大呀”！刘伯承回答：“汤将军，敝师的司令部就设在西河底，你的左侧背没有敌情”。“兄弟非常感激，那么我的右侧有没有情况呢”？“你放心，右边也没有敌情。从六河沟到石家庄，从石家庄到太原市郊，都有我们的部队”。汤司令说：“哎呀，你们一个师的部队摆得这么宽，危险哪”！刘师长说：“我们这是游击战哪”！汤司令说“久仰，久仰，很望当面聆教”。刘伯承被邀到榆次汤司令司令部面谈一次。刘伯承感叹，物换星移，没想到在长江北与汤司令对阵呀！

刘伯承运筹成熟后，把参谋长李达叫来，问：“李达，你是怎么判断老蒋布阵意图的”？李达说：“司令员，我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这个事儿，你考虑好了，你口述，我记一下，给部队发通报吧。”刘司令员笑了，说：“你这个鬼精灵儿”！（王波9月15日根据《中共中央发起解放战争的决策过程》和《刘伯承军事论文选内部资料二》摘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