颚的读音: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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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春天的风是很大的,就连山村和心情都跟着飘摇。
        抬眼看看,邻家的大红灯笼依然高高的支在房檐上,过年却像一件过时的旧衣服,早被搁置在了废物堆里。喝牛奶,吃小食品长大的山里孩子,那猪肉炖粉条的香气恐怕再也不能诱惑他们了。九十岁的奶奶露出一嘴洁白的假牙也说了那句时髦的话:呵呵,只要有钱,天天过年。
        
        春困秋乏,好想一梦慵懒而漫长。
        窗外,却有几个大嗓门的女人,唾沫星子满世界的横冲直撞。
        坐在电脑前,遥想南方的细雨绵绵,忽然莫名的想背起行囊玩一次失踪的游戏。猛又瞧见那块废旧的“院长办公室”的牌子正捂着嘴偷偷地讥笑我。
         信手拈起一本书,随意的翻看。
         戴望舒一首传世的《雨巷》,演绎了一场浪漫的哀怨与彷徨。有时,我就想:人生真的好像一件爬满跳蚤的豪华貂皮大衣。
        
         对面人家的院子里,一块红色的婴儿尿布随风招展,颇像代表胜利的小旗。“婴儿”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暇最美好的字眼,只要看一眼那一汪黑白透明的眸子,便有满心的温柔与快乐—— 我还清晰的记得那个婴儿的母亲于两个月前拖着悠长飘逸的婚纱在我家门前“绝尘而过”。
        
         燕子又从南方飞回来了。街上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叫卖。
         父亲打外边走了进来,风尘仆仆。他一脸无奈的重复着一句话:难怪人会闹毛病,一个冬天到现在老天爷没下过一滴水。
        上小学二年级的侄子脱掉小山似的书包,然后变戏法似地拽出一打广告单——这些商家真是无孔不入。
        可是,钱真的那么重要吗?真的能买来一切吗?房子,车子,美女,醇酒?看着那些酒足饭饱后的摇摇欲坠,为何我的感觉犹如海啸来临?“情人!情人!我要为了爱情人性命都可以不要”每当听到这首歌,总好像觉得有人拿把刀顶在了你的胸口上。再仔细一听,就变成了鲁迅笔下那个面黄肌瘦的栓子正叫嚣着要吃人血馒头。
        
        滴——滴——叭——叭——随着一阵汽车喇叭声,跑出去,原来是送邮件的。打开 那一大包东西——是姐姐给母亲寄来几件衣服。看那花花绿绿的,在母亲眼里无异于奇装异服,弄得她老人家一再咂舌:这衣服我一个老太太咋穿?还是给你们吧。妹妹不由地撇嘴:那么老土的款式就是您能穿。我不由摇头——是啊,这时代不一样了,真是不一样了: 昨天,还因为一件矮领衣服而闹得沸沸扬扬。今天,却是满大街的露脐装,吊带裙肆无忌惮的晃动。
      
        天渐渐的黑了,风却丝毫的没有敛迹,那个买糖葫芦的声音也渐行渐远。却有那点点酸酸甜甜飘落在了北方的豪爽里。
        小侄子嚷嚷:快开灯,我要看动画片。
        父亲说:我们那时候,一个破旧的书包,用脚步就可以丈量出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