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标怎么读:听南师讲故事:小心中了蛊(附:拨开湘西蛊术的迷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3/29 15:13:42

蛊,修蛊道的在台湾看不见,到了云南、贵州,我们就害怕了。到了苗人区也不敢随便在人家里吃东西、喝茶,恐怕里面放了蛊,无色无味的毒药,吃进肚子也没有问题,如果你被苗族区里漂亮又多情的小姐看上,男法师去,照爱不误,你吃了她一餐饭,喝了一杯茶,你就非跟他结婚不可,不娶她就离不开那个地方。结了婚以后,如果你要离开当地回家,说好三年回来就必须按时回来,超过时限,病就发作,死得很痛苦。

西南边疆有很多放蛊的,西北边疆则又是另外一种,蛊是细菌性的动物。所以我们到边疆先把防蛊的药准备好,即使没有防蛊药,也要先叫穿:‘喂!这里头有没有蛊啊?’我们晓得西南边疆,像四川的川东、川南,西南角靠贵州一带,有这个东西。到饭店吃饭,地上、桌子擦得特别干净的一定有蛊,因为放蛊的人家一定要干净才能养蛊。真是害怕,无声无嗅无色无味,在那里中了蛊道都不知道。

此外,还有飞蛊,边疆风景很好的地方,夜里看到一点一点的亮光在飞,碰到就不得了。

所以,我们这个国家,地区这么大,文化之优厚;好坏的玩意之多,可惜你们年轻,书也没有读破万卷,路嘛也没有行万里,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见都没见过。

《药师经的济世观》

附:拨开湘西蛊术的迷雾
(文章来自网络,仅供参考)


湘西的蛊术几乎湘西地区都有流传。苗族几乎全民族笃信蛊,只是各地轻重不同而已。

在苗族的观念世界,蛊有蛇蛊、蛙蛊、蚂蚁蛊、毛虫蛊、麻雀蛊、乌龟蛊等类。蛊在有蛊的人身上繁衍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蛊者本人(蛊主)进攻,索取食物,蛊主难受,就将蛊放出去。

其实这种蛊,并非苗人的专利。蛊术在中国古代江南地区早已广为流传。最初,蛊是指生于器皿中的虫,后来,谷物腐败后所生飞蛾以及其他物体变质而生出的虫也被称为蛊。古人认为蛊具有神秘莫测的性质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可以通过饮食进入人体引发疾病。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乱。先秦人提到的蛊虫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虫。据学者考证,战国时代中原地区已有人使用和传授造蛊的方法。

在外界,人们往往只以为湘西女人才会放蛊,也只以为湘西苗族女人才会放蛊。实际上,湘西的土家族苗族,湘西的男人女人都有会放蛊的。几乎湘西的每个村寨,都有会放蛊的人。土家族和苗族放蛊不同的是,苗族放蛊的以女人为多,而土家族放蛊的基本上都是男人。对放蛊的男人、女人,湘西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对那些会放蛊的女人,湘西人都是一种害怕和歧视的心态,见了她们会避之而不及。而对那些会放蛊的男人,湘西人则是又怕又敬,更多的是敬。这是几千年的男尊女卑思想造成的。因为在湘西人眼里,女人相夫教子、恪守妇道才是正业,而女人放蛊是不务正业,放情蛊,更是离经叛道和犯贱。

由于外界的一些民俗专家,根本不懂湘西的民风民俗与人情世故,把湘西的放蛊说成是装神弄鬼的迷信,描写得极为阴森恐怖,使得外界对湘西的神秘巫术,存在着深深的误解和偏见。我和我的很多湘西父老们,一直固执地认为,湘西的蛊术,实际上是一种具有科学含量的巫术,是一种集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于一体的神秘文化和神秘文明,只是我们看不懂而已。如果我们把看不懂的东西,或者尚未完全揭秘的东西统统称为迷信,未免太主观愚昧、太不尊重民族习惯了

我以为湘西的蛊术,不只是现在民俗届普遍知道的情蛊。而是所有的跟巫有关的神秘巫术。湘西的蛊术,一般只分为情蛊和恨蛊,但我以为还有善蛊和斗蛊。

一是情蛊,就是爱情的蛊。这不是湘西女人的专利,湘西的男人也常常放蛊。从小,我们就知道湘西有一种药叫“粘(nia)粘药”。湘西人形容两个人特别好时,就常用“粘”来形容。两个人粘在一起了,就是说明两个人好得肉连肉骨连骨,分不开了。湘西的男人女人放情蛊时,有两种情况。一是湘西的男人或女人对某人爱得不可救药,而对方又不爱自己时,就会做粘粘药,放在对方的茶里或饭菜里,对方吃了,就会爱上自己。一种是结婚了,担心对方又外遇,背叛自己,就悄悄地把粘粘药放在对方的茶里或饭菜里,以便对方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

小时候,我和伙伴们就常常听大人说男人女人相亲时,哪个女的看不上哪个男的,男的就用粘粘药,把女的粘回来了。也常常听大人对那些年轻男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看上了米(没)?看上了就用粘粘药把她粘回来。小时候,我就无意中发现隔壁的一个大叔,因为婶娘跟别人好了,从山上找来一种小虫,在锅里焙焦,再捻成粉末,趁婶娘不备,搅进饭菜里,让婶娘吃。婶娘吃了几回,还真的回心转意,死心塌地地跟着大叔了。当时,我似懂非懂地问大叔是不是粘粘药,大叔严肃地警告我不要跟婶娘说,说了,婶娘就真的跑了,我就没有婶娘了,并说,我长大后,如果女人不听话,叔叔就送我粘粘药,让我的女人也吃了听话。婶娘对我们很好,我当然不希望婶娘跑了,所以一直替大叔保守了秘密

所以,放情蛊,并不是像一些外界的民俗专家所理解的,只是湘西苗族女人的专利,而是湘西的土家族、苗族男人、女人共有的。更不是湘西女人的一种哀怨、一种情毒,而是一种刻骨铭心、割舍不掉的爱和情。湘西的男人女人,并不忌讳放情蛊,更不认为放情蛊是一种邪恶

湘西花垣县边城镇的向艳梅,就给我讲过她自己亲历的一碗水的蛊术。她说她读中学那年,她的邻居的三岁女儿得了病,怎么都治疗不好,且一到傍晚就哇哇大哭,哭声不止。急得邻居只好去向懂蛊术的先生求救,先生说,你家小孩是有天傍晚时被人吓(读he)着了,吓(he)着了,是湘西方言,就是吓(读xia)着了的意思。于是,先生和邻居赶了10多里路,找到正在读书的小向。先生在学校打开水龙头,端了一碗水,对小向说,你吓着(he)她家小孩了,我要在你额头上用水洗一下,好让她家小孩好起来。小向顺从地听先生闭目念叨几句后,用手指在碗周围和上空划了划,就用水洗了洗小向的额头,然后端给小孩,让小孩子喝。小孩子喝后,当晚就不哭,第二天就好了。这让小向大吃一惊。小向说,她是典型的80后什么都不信,但自那次,她什么都信。她说,的确是她吓着了邻居小孩。她说她有一天周末回家时吃晚饭,敲碗路过邻居家,把邻居家小孩吓得哇哇哭。她说她当时的头发很乱,天快黑了,她又突然敲碗,吓着正在坪场里玩耍的邻居小孩了。

这样的事,在湘西是太多太多了。鱼刺卡在喉咙里了,会蛊术的人,只要一碗清水念叨念叨比划比划,就可以水到刺化。肚子疼得打滚了,会蛊术的人,只要一碗清水念叨念叨、比划比划,就不滚不疼了。谁家的小孩痴了呆了,坐在那里半天不说一句话了,会蛊术的人,只要一碗清水念叨念叨、比划比划,痴呆的小孩就喜笑颜开、活蹦乱跳了。甚至谁家的牛羊丢了,会蛊术的人,只要一碗清水念叨念叨、比划比划,就可以找到方位了。很多人以为先生作了什么手脚,但很多事,都是人们眼睁睁看着先生做的,就是一碗清水,什么小动作也没有做,不知道会蛊术的人施了什么魔法。

这样的善蛊,是人性的蛊术,是人情的蛊术。怎么是毒蛊呢?

而更有趣的是斗蛊。两个蛊术高强的人,有时候会斗蛊,蛊斗得既妙趣横生,又百思不得其解。这也是不少年长一些的湘西人亲眼所见的。

一是暗斗。比如一个瓦匠得罪了另一个瓦匠,这个被得罪的瓦匠,就会放出蛊术,让一窑瓦烧了一个月还是泥巴,而被放蛊的瓦匠,也会放出蛊术,让那不让烧瓦的人,每天让那人命根硬得软不下来,像火烧一样难受。你不让我烧火,我天天让你烧火。有人杀年猪,猪毛都褪净了正准备开膛破肚,有一个外人路过用手摸了一下猪屁股,这猪便飞跃而起,跑了一里多路才倒在地上。会蛊术的主人家也不言语,赶忙放出蛊术,赶了一群蛇放在那拍猪屁股的人路上,他往那走,蛇往哪拦。逼得那人原路返回,给主人认错。于是,两人喝酒吃肉,成了无牛不吹的好朋友。

一种是明斗。两个都会蛊术的老朋友再次相见时,为了看看对方的蛊术,是否有长进,会一时兴起,比斗一盘。我在与保靖、古丈、花垣几个县与当地的一些民俗专家座谈时,不少老人都讲述了他们亲眼所见的蛊术成兵,斗智斗勇的故事。在湘西保靖县涂乍乡,就有人亲眼看见两个会蛊术的老朋友草鞋都蛊。这个脱了草鞋往天上一甩,那鞋就在天上飞着不下来了,那个脱了草鞋往天上一甩,两双草鞋便成了天兵天将,在空中狂飞乱打,好不热闹。在花垣县,有人看见会蛊术的人一把黄豆撒进田里,本没有鱼的田里,成千上万的鱼往空中飞落。另一个会蛊术的人一把黄豆撒进树林,变成成千上万把刀钉在树干。这种把蛊术当做娱乐的蛊术,是斗智的蛊术,快乐的蛊术,又有什么何乐不为呢?

湘西的蛊术,实在是神秘莫测。如果不是亲眼多见,你绝对不会相信。古丈县政协副主席兼文联主席向午平告诉我,2005年6月27日,湘西古丈县为了欢迎以著名导演吴贻弓主席为代表的上海艺术家到古丈采风,特别为上海的艺术家们安排了一个节目,叫“纸人捧水”。表演者随便用一张薄纸剪成一个不足两尺的小纸人,再用一颗小铁钉把小纸人钉在木板上,敬了香烧了纸之后,纸人的那双小手就牢牢捧住了一个装了一斤多水的大磁碗。表演者还怕众人不信,又在碗里加上了一把两斤重的铁锤。一双用薄纸剪出的两只小手,竟牢牢捧住了四斤多重的东西,这让上海来的大艺术家们惊讶得张口结舌,大声叫好!长时间的掌声,是送给湘西蛊术最好的礼物和鼓励!

花垣县长期从事蛊术职业,又从事蛊术研究的民间艺人石寿贵说:我们湘西的蛊术,是一种科学和文化,是民间的瑰宝、民族的精髓,却长期来被人误解为迷信。他说,湘西的蛊术,既有科学的因素,也有心理的因素,科学的道理和心理的暗示,是湘西蛊术神奇的所在。由于将湘西蛊术当做迷信,湘西蛊术面临失传,有的蛊术也已绝迹。但有些蛊术依然顽强地存在着。湘西蛊术,正是以其物理化学的科学性和巫的神秘性,显示着民间文化的巨大魅力和生命力。